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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碎星河-第7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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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役，是圣金大宙神毕生的耻辱。
他管辖下，神裁大地其它五个大宙神，全被黄泉所杀，宙神和神裁官，更是死伤不计其数，尸骸满地，元气大伤。
虽说有传承珠在，有完整的传承阶梯，将神裁大地的宙神，大宙神补足并不难，但这一役深深地将圣金大宙神钉在耻辱柱上，成为万万纪元来的笑柄。
麾下鲲野大宙神，蛮龙大宙神，阴阳大宙神，破狱大宙神，黑焱大宙神，都是那一役后，从两万神裁官中重新挑选。
天道意志赋予大宙神传承珠，故而就算资历最老的鲲野大宙神和蛮龙大宙神，也只跟随他万万纪元。
“这一次，我决不会再养虎为患！”圣金大宙神眼瞳中崭露出极致寒彻光芒，宛如两道厉光直射下方的鲲野大宙神。
哗~~
鲲野大宙神，瞬时接收到圣金大宙神的意念和指令。
“是，大人。”微微躬身，鲲野大宙神露出鲨鱼般牙齿，发出令人心颤的笑容，咧了咧嘴，四只粗壮的手臂发出咔嗒咔嗒的响指声，身影消失在大殿上。
‘神裁’一个刚迈入尊者级的小家伙？
这任务，太简单。
……
第七尊神界，太穷尊神域。
广袤无边的无尽陆地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赤裸着上身的男子雕像，豪迈奔放，手执一把杀戮气息弥漫的大刀，正是第七佣兵联盟的创始人‘太穷老祖’。
见过老师安庆神尊后，林峰便来到此处。
这，不只是普通的雕像。
“太穷老祖的意念化身。”林峰望着那巨大雕像，神色正然。
第2629章 老祖显灵
上一次林峰来这里时，并未感觉有何特殊。
但这一次再过来，感觉已孑然不同。
难怪雕像四周一直都有不少尊者在参悟，他们不仅仅只是为了敬仰太穷老祖，这是老祖的意念化身，作为早已超脱宇宙，跳出天道之外的大能者，太穷老祖的意念化身，本身就蕴藏着完整天道。
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而且比其它尊者更清晰，更明白。
很庞大的天道。
错综复杂，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是任一尊者需要耗费巨大精力，无尽纪元才能感悟。太穷老祖的意念化身就好似一件成型的工艺品，要想从这件成型工艺品中得知它是如何‘制造’的，太困难。
“虽庞大，虽精细，但……”
“似乎不如我的体内宇宙。”
林峰有很清晰的感觉。
虽然太穷老祖的天道如参天大树，遮掩天日，自己的体内宇宙眼下只是刚萌芽的小树苗，摇摇欲坠，但自己能感觉到小树苗无尽的潜力，假以时日成长起来，定比那参天大树更磅礴，更高大。
踏！
林峰靠近太穷老祖的雕像。
此举，顿引得一些尊者的注意，有些困惑，随着林峰逐渐靠近，踏上阶梯，一众尊者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露出不悦之色。
那可是太穷老祖！
第七佣兵联盟的开创者！
超脱于宇宙之外的大能者！
区区一个尊者小家伙，竟如此‘目无尊长’，近距离靠近老祖雕像。
“下来！”一个蓝眼的魔族尊者怒声呵斥道。
“小家伙，别不懂规矩。”另一个妖族尊者冷声道。
但林峰置若罔闻，依旧踏上阶梯。
老师安庆神尊告知自己，与老祖交流，需直接触碰意念化身。至于这些尊者，对他们没什么好解释，难道跟他们说，自己要跟太穷老祖说话？
踏！
林峰站上阶梯。
此时，距离太穷老祖雕像已咫尺距离，伸手便可轻易触碰。
“放肆！”
一声怒喝，源自皇尊强者，蓬散的头发如是针尖站立，眼中显露怒火，他怎容得一个尊者小家伙如此放肆，亵渎老祖雕像。
就算瞻仰，也应在下方，而不是站在阶梯之上，这是最起码的规矩。
皇尊强者的手臂陡然伸长，直接抓向此时已站在阶梯上的林峰，其余尊者见皇尊强者出手，便静静观望。
倏地，太穷老祖雕像的眼瞳中闪现一道精光。
嗤！~
在雕像四周的阶梯周围，浑然间立起一道无形屏障，竟将林峰与外界隔了起来，皇尊强者的手臂仿如触碰至壁，蓬的一声便弹了回来。
“什么！？”那皇尊强者目瞪口呆。
其余观望的众尊者亦震然瞪大眼睛，他们在这里少的呆了数纪元，多的已经千百纪元，但从未见过如此异象。尽管曾有所耳闻，但亲眼目睹尚是第一次。
老祖显灵！
“怎么回事？”
“老祖真的显灵了！”
“老师没骗我，这真的不只是雕像，而是老祖的意念化身！”
众尊者连是跪伏在地，以示尊敬。
但此时他们心中更好奇的是，刚才上去的那个人类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他会惹得老祖的雕像显灵？
……
一片混沌。
林峰触碰太穷老祖雕像的瞬间，便仿如被吸入了无尽虚空，周围空无一物，宇宙天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宇宙’。
这里的天道，不如原宇宙那么完整，但处于一个很稳定的状态，牢不可破。
“太穷老祖的体内宇宙。”曾接触过宇宙生命气息，通透宇宙本质的林峰再清楚不过，这个稳定的宇宙，显然是太穷老祖的体内宇宙。
大能者，超脱于宇宙之外。
是因为他们本身的体内宇宙，已经成型为真正的宇宙。
“哗~~”
林峰的眼前，虚光蒙现，那仿佛是天际的一点曙光，遂尔放大，霎时间出现一个豪迈男子，满头的须发宛如野人，赤裸的上身骨骼和肌肉呈现一种完美自然的感觉，仿佛天地所化。
那双眼瞳，狂野中闪烁着精芒，视线所聚似是将林峰看得通透无比。
他就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一种油然的敬仰。
没有威压，也没有任何束缚，就好似一个山野的村人，但偏偏有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让人不自禁的崇拜。
太穷老祖！
“林峰见到前辈。”林峰俯首，恭敬道。
眼前豪迈不羁的男子，和太穷老祖的雕像有九成相像，身份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还叫前辈！？”太穷老祖豪迈而笑，狂野的眼瞳透着几分爱才之意：“老祖我在你心里，难不成为轻诺寡信之辈？”
林峰一笑。
随即单膝跪地，拱手道：“弟子林峰，拜见老师。”
“磕头！”太穷老祖满意而笑。
林峰遵从而做，拜师之礼不可废。
虽只是寥寥数句，但能感觉到太穷老祖确是真心收自己为徒，有此际遇自当珍惜。一个修炼者，有几个老师是很寻常之事，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份。
“好！”
“既已行礼，尔便为我第三个徒弟。”
“吾已知会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待徒儿你离开这里后，富有会替你安排所有一切，毋须担心。”
林峰点头。
太穷老祖只收过两个徒弟，大徒弟富有元尊，统领管辖整个第七佣兵联盟；二徒弟贫困元尊，开辟真老祖一脉，欲要和富有元尊一较高下。
如今自己，则为太穷老祖第三个徒弟。
“吾现今深陷鸿蒙海，暂时未能归来，徒儿你之修炼指导，吾已交代富有暂代。”太穷老祖咧嘴一笑，倏地手中出现一把虎头大刀，造型恐怖，正如雕像上所执那一把。
“不过富有那孩子，天道感悟还马马虎虎，刀法可真不怎么样。”太穷老祖一脸嫌弃模样，林峰也是苦笑，富有元尊，堂堂无敌元尊，在太穷老祖这儿被说的一文不值。
“所以徒儿你这刀法，还是要为师亲自来传！”
太穷老祖举刀，原本的气质霎时变化，霸气狂飚。
这一刻，才真正显露大能者磅礴气势！
……
第2630章 蛊惑？
“此刀法，名为‘太穷见’，共七刀，为吾毕生心血。”
“看好了，徒儿！”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太穷老祖已是施展。那狂放不羁的豪迈身影，与整片天地完美融为一体，每一次刀法的落下，都会产生宇宙共鸣，天地震荡。
甫一施展的这一刹那，林峰便如醍醐灌顶。
那就好似之前触碰宇宙生命气息，见到宇宙本质一样，高屋建瓴，如走在刀法修炼之路上，曾模糊不清，但眼下却见到‘终点’的模样。
或许这并非真正的终点，但起码是远超出自己现在境界的终点。
林峰清楚，就算自己他日成为大能着，也未必能超越太穷老祖这一套‘太穷见’刀法。
自己当然无法真正修炼太穷见刀法，毕竟这远超出自己现在的境界好几个台阶，太过深奥。
但老师也并非让自己修炼，‘太穷见’每一刀蕴藏的都是一条完整的刀之天道，是一个方向，一条直路，老师是希望自己感悟刀法精髓所在，然后——
创造最适合自己的刀法！
只有自己创造的刀法，才能真正发挥自身的威力！
“哈哈哈哈~~”豪迈笑声传来，太穷老祖已是收刀，此时林峰浑然清醒，完全陷入那无边奇妙的刀法精髓之中，这一瞬间的领悟仿佛过去数万个纪元之久。
一梦如万世。
“老师，我刚才感悟了多久？”林峰有些懵。
“多久？”太穷老祖爽朗大笑：“你若当万纪元，那就是万纪元；你若当一瞬，那就是一瞬。”
林峰瞬尔明白。
自己倒是忘了，眼下所在是太穷老祖的体内宇宙，在这里，时间由老师做主，意念所至，万纪元也不过一瞬而已。
“感悟了多少？”太穷老祖笑道。
“不足万一。”林峰答道。
太穷老祖哈哈大笑：“不错，你的刀法资质倒是可以和贫困相媲美了。”
“呃。”林峰愣了一愣。
这还叫不错？
太穷老祖望着林峰，洒然道：“当初富有感悟这套‘太穷见’，比你多耗费十倍时间，感悟却不足你十分之一，故而之后吾并未让他主修刀法之道。”
“当然，就算如此，富有现在的刀法境界也是你望尘莫及的。”
“徒儿明白。”林峰知道，老师太穷老祖是不想让自己到时候对大师兄心中有任何不敬之意。
大师兄就算刀法天赋‘普通’，那也是无敌元尊，跟随老师无尽岁月，刀法的感悟远非现在的自己所能比。
资质天赋，并不代表一切。
坚持如一，同样是很一种很强的能力。
“你二师兄贫困刀法资质不错，却少了分耐心和钻研，感悟速度在你之上，但感悟的刀法却不如你。”太穷老祖道：“不过贫困的刀法造诣比富有更强，他日若有不明之处，可向其请教。”
“是，老师。”林峰虚心敬听。
太穷老祖满意点头。
遂尔手指轻轻一点，如是从万丈虚空流星落下，直入额头。
林峰心之一凝，霎时感觉到脑海中多了七道宛如彩虹一般的光球，心念所至，赫然便是老师太穷老祖刚施展过的那套太穷见刀法。
“日后，切记好好钻研感悟。”太穷老祖露出笑容。
“多谢老师。”林峰能感觉到，就算是老师太穷老祖，将这七招刀法‘印’入自己脑海，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而且老师刚才所言，他正深陷‘鸿蒙海’中，似乎有一定危险性。
在黄泉秘境，自己也得知了，在宇宙外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
像秦帝套装便来自大荒天，像霓零天珠，便来自亿轮源界，不过这些对自己来说，为时尚早，就算知道了也没太大用处。
起码，要等自己像黄泉前辈一样强。
当实力足够了，该知道的，自然便会知晓。
“可知，吾为何收你为徒？”太穷老祖话音一转，忽然道。
正然的表情，俨然和刚才模样已不相同。
“因为黄泉前辈？”林峰心中早有估测，太穷老祖当日收自己为徒的条件，便是要自己成为源混沌尊者，而就自己所知，宇宙万万纪元，仅出现过唯一的一个源混沌尊者，那就是黄泉前辈。
再加上黄泉前辈当日的陨落，似乎和自己的老师太穷老祖有莫大关系。
“他是我亲手杀的。”太穷老祖的声音淡漠平静，但眼中隐瑟的暗沉却显现出了他的内心，林峰并未说话，也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对自己来说，黄泉前辈虽有传承之恩，但彼此也只是萍水相逢，感情算不得多深。
再者，自己本身是第七佣兵联盟其中一员。
“那时的我……太年轻，太冲动。”太穷老祖笑了一笑，却藏着一丝对过去的讥讽：“超脱宇宙，开创第七佣兵联盟，雄图大展，何等意气风发，却不想……”
“受了天道意志的蛊惑。”
蛊惑？
林峰心中倒是很好奇老师这个用词。
天道意志，还能蛊惑大能者？
太穷老祖深吁一口气：“当时，希望大宙神找到为师，和为师谈妥了一笔交易。他希望我出手，杀死黄泉，原因是待得黄泉成长起来，届时将会夺舍原宇宙，毁灭整个宇宙！”
“笑话！”
“真他妈是个笑话！”
咬牙切齿，太穷老祖直爆粗口，俨然是心中仍是记忆刻骨铭心。
面露几分狰狞，哪怕到现在都难以释怀。
林峰静静的听着。
这是自己所知道的，源混沌尊者之路，先夺舍原黑域，再夺舍原宇宙，在这一点上天道意志似乎并没有骗人，但是老师所说的最后一句，却好像有些疑问。
自己夺舍原黑域，并未毁灭原黑域，相反，反而是救了原黑域。
所有有很大的几率，届时就算夺舍原宇宙，也不一定会毁灭整个宇宙。
“天道意志这卑鄙无耻的家伙！竟敢骗老子！”太穷老祖浑然是性情中人，想骂就骂，不过这里是他的体内宇宙，自然任由他骂个痛快。
“什么毁灭宇宙！毁灭的是他自己！”
……
第2631章 不值得
林峰恍然。
对啊！
夺舍原宇宙，毁灭的一定是原宇宙本身的天道意志，决不可能是原宇宙。原黑域因为尚未真正成长起来，并没有自己的意志，但原宇宙有啊，祂是一个成型体。
一旦原宇宙被夺舍，天道意志自然不复存在。
太穷老祖这一说，林峰便已明白大概，居安思危，换作自己是老师也会上当，毕竟开口的，是一向中立，不问世事的第七宇宙神裁所，赋予的是天道意志。
老师又怎会想到，天道意志也有‘私心’作祟的时候？
“过头了。”太穷老祖长吁一口气，脸上的青筋渐渐淡了下来：“其实倒也不一定是天道意志骗我，毕竟天道意志并非灵智，只是一种本能。很可能是希望那老家伙他妈的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大宙神，才是真正传达天道意志讯息的中介者。
人都有私心，大宙神同样如此。
假如天道意志被夺舍，原宇宙虽不会毁灭，但原宇宙的掌控就不再是天道意志，失去了天道意志的赋予，第七宇宙神裁所将名存实亡。
林峰心中透亮。
就自己所知，天道意志应当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更不可能说欺骗蛊惑老师。
天道意志的信息，往往会更直截了当。
因为祂，并没有智慧。
“起码天道意志应承我的，都做到了。”
太穷老祖徐徐道：“如今的五大巨头，那时其实只是三大巨头。吾，遨空，青祖，都刚开辟自身势力，虽雄心勃勃，但这里毕竟不是鸿蒙海，一切都要遵循宇宙法则，以天道意志为准则。”
“祂若给予你方便，那就顺风顺水；祂若要你万劫不复，那便无处容身。”
“天道意志应承我等，击杀黄泉后，会庇佑我等三方势力，在原宇宙开枝散叶，雄图大展，在这一点上，祂并未有所欺骗。”
原来如此。
林峰此时已完全明白。
天道意志一方面许于重诺，一方面又暗暗威胁，胡萝卜加大棒，把当日的太穷老祖给敲晕了，与天道意志做了笔交易。
又或者说，是和第七宇宙神裁所做了笔交易。
当时做这笔交易的，还有遨空天帝和青祖，空间三万界和弑神楼的开创大能者。
“老师毋须太过自责，此事就算你不做，也会有其它大能者做。”林峰很清楚，天道意志和黄泉前辈，那时已然是不死不休。
正如现在的自己和天道意志，也定是同样的结局。
太穷老祖长叹一声，仿佛苍老了许多：“此事在我心中已成了一根刺，至今难以拔去，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结果累得自己万万纪元深陷桎梏，提升缓慢。”
“不值得。真不值得。”
心中，有愧疚。
对太穷老祖而言，这是最可怕的心魔。
“黄泉前辈，已经放下了。”林峰对太穷老祖说道。
“噢？”太穷老祖倏地眼眸亮了少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师倒是忘了，徒儿你见过黄泉。放下了么，放下好，是该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但……”
摇摇头，太穷老祖的神情依然是放不下。
若那么容易放下，他一早就已经放下。
“黄泉前辈知老师你一直庇护着九狱族，庇护着黄泉之路，所以老师你欠黄泉前辈的，其实早已经还清了。”
天道意志，会让黄泉之路存在么？
肯定不会。
但黄泉之路依然存在，九狱深渊得以保留，黄泉前辈的传承万万纪元来，从未停止进行过。第七宇宙神裁所豁出一切绞杀黄泉前辈，怎么可能会斩草不除根。
为什么？
很明显，因为老师在庇佑，也只有老师这等存在才能不惧天道意志，去庇佑黄泉之路，甚至连宙神骸骨，大宙神的肉身，都不让第七宇宙神裁取走。
完全能看得出老师的气愤，当日天道意志的‘蛊惑’，让他做了一件后悔终生的错事。
林峰自是不笨。
深知此事来龙去脉，各个细节，再上下联系一下，其实一切都通透明了。
“恕弟子斗胆，老师成就大能者，刀下亡魂不计其数，就算错杀黄泉前辈，心中有愧，为何直至现在仍耿耿于怀？”林峰不明白。
强者之路，谁没错杀过？
有时并不一定是所谓错杀，而是大家立场不同，正如自己之前也杀死过九狱族的族人，这并不代表什么。
因为当时，大家是敌非友，就这么简单。
老师和黄泉前辈素不相识，就算被希望大宙神蛊惑，但这起码也是一笔交易，并没有真的谁对谁错，哪怕真的天道意志私心作祟，那也没错啊。
天道意志，就非得任人鱼肉，连自保都不行？
但老师这次‘错杀’，却是万万纪元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因为为师亲手抹杀了自己一个大机缘。”太穷老祖摇头，目光望着林峰，仿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为师修为早已桎梏，此次闯荡鸿蒙千觉山，一为鸿蒙源物，二为打破樊笼。”
“当初若非冲动愚蠢，错杀黄泉，今日为师修为又何止于此？”
“可恶！”
林峰恍然。
实力达到老师那种层次，要再提升一步都难比登天，虽不知黄泉前辈能帮老师什么，但老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现在不懂。
断送了自身晋升希望，难怪老师心中始终有道槛过不去，再加上本就是被欺骗蛊惑，错杀黄泉，更令老师懊悔不已。
“他日弟子学有所成，老师有用得着弟子之处，定竭尽全力。”林峰俯首道。
黄泉前辈能帮老师，肯定是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源混沌尊者。既然黄泉前辈能帮老师，那么自己他日也定能帮老师。
“哈哈哈哈~~”
太穷老祖飒意大笑，望着林峰的眼中透着几分笑意：“你倒是机灵，不过切勿误会了，为师之所以择你为徒，为的并非自己，而是当日答应黄泉的承诺。”
“弟子明白。”林峰道。
太穷老祖点头，目光深邃：“再者，为师此行鸿蒙千觉山，不破不立，早已抛开所有一切。他日若能走出鸿蒙千觉山，便是打破桎梏，成就非凡。”
“倘若走不出……”
“呵呵，那便长眠于此。”
……
第2632章 多谢老师
鸿蒙海，鸿蒙千觉山。
就算太穷老祖并未细说，林峰也知这绝非普通之地，以老师的实力都会被困住，可想而知。不过自己的境遇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黄泉前辈之事历历在目。
如今自己，也已是踏上这条不归路。
天道意志和第七宇宙神裁所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正如当日与大能者交易，剿杀黄泉前辈一样。
在原宇宙，天道意志的‘权力’太大了。
“徒儿你毋须担心，为师既让你走上这条路，便会护你周全。”太穷老祖看着林峰，微笑道：“你可安心呆在太穷尊神域，有你大师兄和二师兄在，没人伤得了你。”
“源混沌尊者拥有完美体内宇宙，两次蜕变，踏足神尊，体内宇宙便近乎堪比大能者，届时便可离开原宇宙，进入鸿蒙海闯荡。”
“在原宇宙，第七宇宙神裁所有天道意志力量赋予，势力庞大，但进入鸿蒙海，呵呵……”
“就由不得它了。”
“为师闯荡鸿蒙海无尽纪元，相识万千，届时你再无所惧。可惜为师如今身在鸿蒙千觉山，若不然坐镇太穷尊神域，只身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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