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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君王(晨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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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中,陈奕星正坐在椅中,面色一片阴沉,只有那眼中的烈焰还在升腾翻滚着。先是狼人,再是贱民,然后竟然又卷入了血族,这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突然被扯到了一起,似乎原本熟知的一切都背叛了黑暗的传统,变的令人无法相信。
狼人向血族进攻,贱民向狼人提供情报,双方竟然合作在一起,共同来对付血族,这是数千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情况。然后又是一位六代血族莫名其妙的横尸街头,刺客中既有他自己的保镖、也有狼人。最令他知惊的还是这位血族竟然是她的儿子,原本坚持原则的她难道也卷入了纷争。原本看似勉强持平的亚洲局面,突然露出隐藏在背后的黑暗。
“伍凯怎么会被狼人暗算的?”坐于他面前的朴正熙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扫了一眼立于室内的死使统领安倍晴信,“还是他们有什么勾结?”
“目前一无所知。”看着性如烈火的朴正熙,安倍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自从月色带回狼人与贱民勾结的消息后,属下立刻派人严密调查了整块不朽之地的贱民活动,以他领地中最为频繁。”
“也就是说,他们有勾结?”虽然脾气暴躁,但能成为最高评议会长老的朴正熙却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瞬间感觉到了其中的因果,“狼人的武器,特使的遇刺,都可以解释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他提供武器,然后由贱民来转交。”
“他是林铃的养子,只听从她的吩咐,这件事情她也脱不了干息!!”越说越有气的朴正熙,不由望着依旧一言不发的陈奕星,“林铃是你的妻子,你来决定。”
“原来我以为只是狼人的妄动,现在看来,完全是被人布的局。”似乎没听到朴正熙的质问,陈奕星面上现了一股倦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晨曦果然厉害,布的局密不透风,也许,规则和传统这种东西,也许真的是不太适合现世了。”
“你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友,朴正熙不由一下呆住了,一向沉静稳重如水的陈奕星,就算是在太古时代,被数万的狼人军队紧紧的围住,陷入死境之时,都未见过他如此的沮丧和消沉。
“正是他将局势导向了现在的状况,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
“反正现在还有机会!!”
“机会?芙蕾殿下表示她绝对不会卷入亚洲的纷争。对她来说,只要对血族有益,任何纷争在她眼中都是合理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陈奕星笑了,笑声中却满是苦涩和无奈,“掌握军权的亲王大半倒向了萧晨曦,亚洲的大家族们又意外的沉默,就算得到她的支持,又能怎么样,也只是勉强支撑而已。”
“那我们就坐等战争的到来?”朴正熙重重拍了一下扶手,猛的站直了身体,“我们在亚洲还有1/3的支持者!亲王支持他,但多数长老还是站在我们这边!!一切不会像他想的这么容易!!!”
“我们也只有尽人事了。”
苦笑了一下,陈奕星站直了身体,负手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中满是苦寂。
最高评议会的诸们长老正陷于一片沮丧时,陈烨已经送林铃回到了大宅。
回程的车上,林铃一直伏在他胸口抽泣着,整个人就这样挂在了胖子胸前。车停时,她似乎用力撑了起了身体,那通红的双眼和满脸倦容立刻映入了他的眼中。
轻轻扶住了差点没站稳的林铃,胖子只能小心的扶着她,在大厅血族那诧异的目光下,走向了图书馆的大门。
刚刚走入馆内,林铃突然脚跟一软,吓的陈烨连忙收紧了手臂,将那具纤细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长久以来,林铃那付活泼可爱的样子,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心中,现在看她这么憔悴的样子,不由满心怜惜的将她轻轻扶到了长椅上,小心的靠在了自己身上。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疲倦的双眼中竟然满是沧桑之意,原本艳如春桃花的娇颜,现在就如一株秋葵般怠倦无力。
胖子呆呆坐在图书馆的长椅上,就像在照顾着自己的小妹般,小心的让女孩靠在自己腿上。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图书馆,那一排又一排的厚重书架,挤满了室内的空间。挂着各色恶魔雕像的方柱上是弧形的拱顶,再配上白色的长烛,整个图书馆透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
平日里来到这里的胖子,注意力早被活泼的林铃所吸引,从来没有仔细地感受到这种感觉。现在看着眼前空旷而又令人窒息的景色,本就不快的情绪更是一沉。两人就在这一片沉闷的死寂中相拥着,久久无语。
“伍凯是我的孩子。”
“什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林铃那凝固住的眼神慢慢转向了陈烨,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到这句话的胖子却连忙用手托住了差点脱臼的下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那看似还未成年的少女。
“我曾经和你说过,永远不要用外表来判断一个异民。”
林铃脸上的神情慢慢地改变了,那沉重的眼神中满是风霜,就像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老妪,这诡异的变化立刻让胖子看呆了。
用手扶住胖子的腿,林铃慢慢地站起了身体,五指交叉在一起。伴着闪动着光华,无数晶莹透明的碎片自她身上落下,就像一层冰晶,跌落在地面后化成了点点碎片。刺目的血红色光华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不断翻卷升腾。
她那如同14岁少女般青涩的身体,慢慢变的修长丰润,一头墨绿的秀发披在身后,在白色的烛光下闪着玉石般的光泽。一个陌生的美艳女子就这样静静地出现在了陈烨眼前,黑裙的胸腹间满是镂空的花纹,衬在花纹处的黑纱中露出了片片水嫩的肌肤。
“你,你是?”
看着女子那水般清澈的双眼,陈烨竟然不知不觉的低下了头,那对隐含着威严与高贵的双眼,令他体会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恐惧。
“我是若林郡的亲王林铃,血族最高评议会长老。”
女子摊开双手,宽袖中的传来了清脆的铃声,那翻卷的火焰慢慢消散。在她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往日的感觉,只有腕间那对缀着铃铛的黑镯,还能让陈烨认出那位一直谆谆教导着自己的娇俏少女。
“大,大人。”
陈烨慢慢曲下了膝盖,跪在了林铃面前,那熟悉的恐惧感和声音,立刻让他回想起了曾经在幽暗的石厅中,那位首先将自己从死境中救出,同意接纳入血族的身影。但胖子的心中同时也充满疑问,为什么像她这样一位最高评议会议员,竟然会呆在这间充满着寂寞和压抑的图书馆中。
“我厌倦了那两人无穷无尽的争斗,所以才在这间贵族专用的图书馆间,消磨那不知何时结束的生命。”
似乎看出了陈烨心中的疑问,林铃慢步走了过来,在那高高的裙衩间,不时隐现着细如凝脂的肌肤,不由把胖子看的心神一荡。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对穿着镶钻黑色凉鞋的纤足,正在他面前,那黑色细带和雪白的玉趾,暗暗散发着一种惊人的诱惑。
“月色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她那天来恳求我,希望能由我来教导你。”
那声音中带着无穷的压迫力,此时林铃散发出来的威严和陈奕星竟然不相上下,高级血族天生的血威几乎压的胖子喘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拷住,令他痛苦不堪。
几根冰冷的手指轻轻抚在了胖子满是冷汗的额头上,那紧迫感突然消失了,如释重负的胖子刚刚抬起头来喘气,林铃的面孔竟然就在眼前。她竟然蹲下了身子,用手掌捧着陈烨的脸颊,双眼中蕴含着无限的温柔。
“现在的血族,已经没有像你这样纯洁无瑕的赤子,那些新生眼中只有血族身份带来的富贵和权势。”仔细凝视着胖子,林铃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哀伤,“你是唯一一个不被血族身份所迷惑的人,所以我像教导伍凯一样的教导你。原本以为他和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乐趣,但他却为什么要背叛我!!竟然违背了我的意愿,卷入了这场该死的权力游戏!!”
突然,女子哭了,那晶莹的泪水第一次展现在了胖子眼前,原本的威严和华贵尽数散去,林铃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陈烨的肩头,那强烈的刺痛让胖子体会到了她心中的痛楚。
“还有我……还有我在。”
彻底扔掉了那高贵的外壳,化为弱女子的林铃,就这样倒在了陈烨怀中,紧紧抓着陈烨的衣服,放声痛哭着。胖子只能手足无措的抱紧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会重复的念着这句话。
“我要你。”
听到了这句低语,胖子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满脸泪水的林铃,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女子却突然站起了身体,紧紧牵着陈烨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带入了一间小室。
看着那垂着白纱的床和简单却又不失精致的女子用具,似乎正是林铃的卧室,还没来得及说话,胖子的耳垂已经被她紧紧地咬住,痛楚中带着一丝麻痒。
“抱我。”在陈烨耳边低语着的林铃,轻轻将胖子那僵硬的双手放在了自己腰上,“让我忘记一切。”
紧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林铃的吻从陈烨的额头渐渐落到了胸前。他的理智在柔软的身体触感下瞬间消失了,紧紧拥住了怀中的女子,猛的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吻遍了林铃面颊后,陈烨一把扯开她的前襟,用手拼命揉捏着,在那细如管箫的呻吟声中,胖子的动作越来越重。
被胖子紧压在身下的林铃,那满脸的痛楚中却带着一丝异样的迷离,一对雪白的纤足不由伸的笔直,那弓起的脚趾突然夹住了白纱。伴着丝帛的断裂声,飘荡而下的白纱将两人彻底遮掩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铃才从一片迷离中醒来,酥软无力的身体中满是痛楚,也满是欢愉。
用手撑住了头,林铃就这样侧卧着,呆呆地望着像小孩一样睡在自己身边的陈烨。像亲子一样的伍凯就这样背叛了自己,这种背叛感并不能让林铃悲伤如此,但他就这样像野狗般死在了街头,却让她寒彻了心头。
尸体上的手法是她最为熟悉的武器,血族精锐暗杀部队“血茧”的魂刺,伍凯正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在亚洲,能够差使“血茧”的只有萧陈两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在林铃的心中,往日里三人快乐相处的场面已经如镜子般,被砸得粉碎。往日里视自己为珍宝,爽朗而又执着的两人,现在却从骨子里都是阴狠,轻易地就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养子格杀于街头。
只有陈烨这个家伙,还让她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暖意,虽然狡诈而又奸猾,但他骨子里却有着一股洒脱和平和。见到了血仆打扮的自己,却像小学生一样的拘谨和天真。所以才让她不再假扮血仆,一心一意的将自己的知识教导给他。
要不是自己心乱如麻,林铃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羞意,用手指狠狠点了一下沉睡中的胖子,才离开了那凌乱的卧床,用睡衣包裹住了带着斑斑淤痕的身体。
走了茶几旁,刚刚提起精致的紫砂壶,林铃的心底突然一阵悸动,有人正走过图书馆最外层的结界,那蕴藏着巨大力量的身体,惹的结界一阵波动。
从那熟悉的波动中,林铃立刻知道了来访者的身份,看了一眼还嘴边挂着口水的陈烨,悄悄的推开了房门,站在走廊中,用一对湖绿色双眸看着那空荡荡的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的景象突然扭曲了起来,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折射出了七彩的光华。一个身影从这片紊乱中慢慢走出,黑色的长袍一尘不染,银色的长发笔直垂在身后。
“你总是看上去不染凡尘的样子。”
“两千年来,你也总是这么说。”
眼前的林铃满是冷漠,陈奕星的脸上却出奇的露出了笑容,刚想走上去,却还是收住了脚步,停在原地。
“我记得曾经说过,不希望你踏进这里半步。”林铃轻轻扬起了手腕,手上的驭云铃渐渐闪动着红光,“是你自己出去,还是要我来请?”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夫妻。”陈奕星无奈地看着林铃,还是退了半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还没有堕落到会去暗杀我妻子的养子,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
望着陈奕星,林铃那扬在空中的手腕还是垂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走廊中,僵持了许久,陈奕星只能摇头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恨我和晨曦,是我们两人一手将原来的同伴变成了仇敌,粉碎了以前那亲密无间的日子。但你知道,我是为了信念而活的人,晨曦也是,我不能退让,他也不能。”说到这里,陈奕星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深沉,重新变回了那个水波不惊的亚洲第二掌权者,“我退让的话,亚洲就会变成一片血海,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
“你总是这样,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对你来说,血族的正统性才是第一顺位,亲人,感情,一切东西都排在后面。”心中满是失望的林铃,垂下了头后轻轻摆了摆手,“你走吧。”
无奈的一笑,陈奕星端详着数百年未曾仔细看过的林铃,突然发现了那衣襟处露出的淤痕,心念流转处,立刻察觉到了不远处的房间里,有一点气息正在轻轻脉动着。
“谁在你房里?!”话语中明显露出一丝激动的陈奕星,双眼中的血芒瞬时沸腾了,“萧晨曦!?不,很弱小,到底是谁!”
“我保护下来的人。”看着不住闪动血焰的副议长,林铃的五指间也罩上了一层红芒,“如果你想维护丈夫的尊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保护下来的……那个天命!”听着妻子那坚定不移的口吻,陈奕星表情顿时扭曲了,“那个下贱的家伙!你竟然!”
“你和晨曦毁了我原来的生活,这次我绝对不会退让的!”
陈奕星就这样看着林铃,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本来是这样的亲密无间,就算是林铃选择了自己后,那份真挚的友情却还是维系着三人共同渡过了各种挑战和磨难。但这份千年的感情却在自己和萧晨曦的对立下,变成了一场数百年的对持。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林铃渐渐躲进了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陈奕星不止一次地看着她捧着描述着过去的史书,追寻着往昔的岁月。
“千年的岁月,如果没有永恒的生命,也许一切都会很美好。”渐渐的,陈奕星眼中的血芒消散了,久久的望了一眼林铃后,勉强张开了嘴。“最后,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还站在我这边吗?”
“永远。”
一句几乎弱不可闻的永远,陈奕星却笑了,似乎是诀别一样,挥了挥手的他,再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走廊的尽头。
在他身后,是用手紧紧捂着自己嘴的林铃,侧靠在墙壁上,因泪水而模糊的双眼望着他,那背影,远比萧晨曦的背影还要孤独。
第十章 苦果
一轮新月挂在冬夜的天空中,那苍白的月光也带着一丝寒意。
在繁华的西区大街上,现代化的商业楼中,却矗立着一座老式教堂,阴森的哥特式风格和周围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那高耸的尖顶直指着弯月,带着几分异样的狰狞气息。
陈烨端起手中的咖啡,猛灌了一口下去,听任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中,给身体带来了阵阵暖意。全身包裹在风衣中的胖子正缩在街角的小店中,捧着咖啡和热狗,紧紧地盯着对面那座暗无灯光的教堂。
血族本身的体温就很低,还要在这寒风中出任务,实在是个苦差。但捧着热咖啡的胖子却没什么怨言,比守在街上的其他死使来说,职位高低所带来的差别已经是天堂般的待遇了。
在他的附近,十几名死使藏身于楼顶上,躲在灯光的阴影中,守在教堂的周围。黑风衣在夜风中飘动着,他们就像是一群幽灵,用那空洞而冷漠的眼神,望着脚下的每一个行人。
“替我带一个贱民过来,不管死活。”
副议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源头却隐隐指向了陈烨。满头冷汗的胖子只能蜷伏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为什么陈奕星突然会这么的恨自己。灰溜溜的胖子只能跟在月色身后,来到了这个教堂外,等候着贱民的出现。
“MD,要在这种鬼天气出任务,本来可以在大宅里舒舒服服享受宴会。”
耳机中传来了李毅那不满的声音,原本今天正好是迎接芙蕾亲王的宴会,在血族禁卫军的保护下,全亚洲的亲王和长老都齐集一堂。大宅中到处飘舞着印有血之十字纹章的白色旌旗,无数的血仆正捧着金盘,布置着那可以容纳近万的人大厅。就在大宅中热闹非常的时候,朱雀队却被赶到了这个鬼地方,也由不得死使们满腹怨言。
“嘿,三头,那个林铃是怎么回事?”
主题突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李毅在无线电中的提问差点把陈烨呛个半死,好不容易才用咖啡将堵在喉咙中的热狗冲了下去。
“看来三头虽然人长的不怎么样,但对血仆却是很有一套啊。”
“嘿嘿,没错,先是那姓夏的小妞,现在又多了个小妞,还是未成年的!!”
“闭嘴!”月色那带着三分怒意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色兴大发的群狼们顿时没了兴致,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今天的任务绝对不能弄砸,你们这帮家伙给老子认真点!”一见月色火了,坐在不远处的巫天魉立刻按住了耳机,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听明白没有!”
耳机中再也听不到众人的调笑,陈烨的心却乱成了一片。那天等他醒来时,身边的林铃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凌乱的床铺,还有几根绿色的发丝。胖子在静无一人的图书馆中寻找了半天,却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连小恶魔也不见了踪影。想到这里,胖子的脑中满是疑问,无意识的捏紧了杯子,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突然,自己该如何面对夏雨轩……
“出现了,街口方位,黑上衣。”
随着李毅的低语,一名在寒风中抖抖索索的男子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看起来打扮的像个街头混混,但一对警惕的眼睛却打量着四周的人群。
松开了手中的杯子,陈烨看着放在桌上的死亡笔记,代表同伴的绿点正在慢慢地移动着,和男子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似乎并没有发觉周围的死使,男子靠在了路灯柱上,从衣服中摸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烟壳,小心的摸出一枝抽剩了半截的烟,满足的叼在了嘴上。借着火柴的光芒,陈烨使用着远视的能力,仔细端详着对手的脸。
一头黑发显的有些杂乱,男子满脸的风霜,略带着胡茬的脸看上去有些苍老,只有那对眼睛,透着几分彪悍的之气。
这就是贱民?!陈烨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打量着远处的男子。对血族来说,贱民是如此的寒酸和落泊,那陈旧的衣服完全不能与死使那套精致的皮衣相比。但那种眼神,那种猛兽般的眼神,却让胖子不由的有些胆寒,那种眼神更像是狼人,而不是血族。
怪不得夏雨轩会那样说,相比之下,血族太做作了啊,如果让一个血族对付一个贱民,究竟会怎么样?看着远处的男子,胖子脑中不由浮现起了这个想法,优雅而又虚伪的血族,说不定还比不上贱民来的真实。
很快,一辆灰色货车停在了教堂前方,两名穿着蓝色工装的司机立刻走到男子的身边,三人互相点点头后互相握手,警惕的打开了教堂的铁栅门。
“各组,行动。”
耳机传来了月色的命令,陈烨立刻用纸巾抹了抹嘴,推开店门,走入了那熙熙攘攘人群。李毅的身影突然不知从哪里走出,鬼魅般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向了大街后的一条小巷。
两人绕到了教堂的后方,看着眼前那石块砌成的围墙。李毅呼了几口热气,擦了擦冰冷的手掌,从怀中抽出手枪,就这样曲膝跳到了墙头之上,警惕的扫视周围后才轻轻招了招手。胖子立刻紧跟在他身后跃起,两人就样翻进了一片漆黑的院子。
欧式的院子中长满了植物,看来似乎荒废了许久,地上积满了腐叶和碎石。两人举着枪慢慢靠近了教堂的后门,一左一右的守在了门边。
教堂内突然响起了几声枪声,然后便是一片杂乱。李毅刚刚对着陈烨做了个手势,一个身影便带着一股疾风,撞门而出。一旁的李毅立刻抬起右肘,准确的撞在了身影腰间,失去平衡的身影不由重重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不想让脑袋里多点东西吧?”用两百多斤的身体压住了身影,陈烨立刻拔枪顶住他的后脑,“慢慢地爬起来,不要耍花招!”
凭借着微弱的星光,陈烨认出了眼前的身影,正是司机中的一人。站直了身体的司机看着眼前的两个血族,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贱民!”李毅立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一把提住了软倒的男子,直拖入教堂中。
教堂中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色透过了七彩玻璃,在屋内投下一片朦胧。那漆成黑色的长椅和祭坛,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一片带着死意的惨白光芒。无数殷红的血珠正顺着椅背慢慢流下,在空气中散发着咸腥。
所有的死使都站在这一片惨白中,猩红的血眼配上闪着光亮的皮衣,就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他们当中,是一具已经逐渐灰化的尸体,还有一个捂着断腿的伤者,正是那名在街口抽烟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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