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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君王(晨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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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血族常用的G36突击步枪。
“禁卫军?!”看着男子背上的花纹,以及衣内闪耀着黑光的盔甲,巫天魉不由咒骂了起来,“这帮孙子也搅到他们那一伙了!?”
“我们就这样扔下月色不管!?”
回头看着那座悄无声息的教堂,陈烨一想起月色心中似乎就隐隐作痛,一股冲回去的想法立刻涌上了心头。一切的原由竟然是血族自己在内斗,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更何况胖子本能的感觉到那人妖不是好对付的角色,除掉几个长老外,那种恶寒似的压迫感远比任何一次的敌人都要更强。月色被“苍蓝之剑”提在手中的画面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将他心中积存着的冲动一下释放了出来,猛的挣开了巫天魉的手。
“你个王八蛋!!你以为我不想帮月色?!你知道不知道她一个人更容易逃?!”巫天魉瞬间暴怒了起来,一把紧紧扼住了陈烨的脖子顶在墙上,从牙缝里挤了一个又一个字,“更何况她命令我保住你的小命!!老子誓死照办!!再惹事的话老子先打断你的腿,直接扛回去!!”
蜘蛛男的一通臭骂顿时让胖子清醒了过来,轻轻推开了他那铁钳般的手,靠在墙上连着喘了几口粗气后,绕回了墙角边望着远处那些禁卫军。
“拿那帮家伙怎么办?”恢复平静的陈烨立刻在心中算计了起来,手指搭在了那坚硬的枪柄上,转头望着巫天魉,“还是不要车子,跑回去?周围也不知道有没有伏兵。”
“跑回去。”抬头看了看天空,巫天鬼略微估算了一下结界的范围,立刻打定了主意,“结界的范围大约是1公里,只要能逃出去,我们就有希望!!”
互望了一眼的两人立刻悄无声息的攀上了附近屋顶,依靠着错落的阴影夺路而逃。一路上是越逃越心寒,竟然有一队禁卫军将这里围了个严严实实。所幸陈烨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身法的速度却已经在巫天魉之上,两人就这样穿街绕巷的在黑暗中前行,一路上躲过好几拨禁卫军后,终于逃出了结界范围。两人就这样靠在了临街的小巷口,巫天魉的耳机中却依旧是一片沙沙声,气的他一把夺下了陈烨的耳机,结果却还是一样。
“妈的!见鬼了!!”
气急败坏的他看着面前的路人,突然冲了出去,一把提起一个地痞打扮的男人,劈面就抢过了他的手机。刚刚想破口大骂的痞子还没来得及出声,陈烨已经悄悄从身后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拖入了暗巷中。
“不想没命的话,就乖乖闭嘴。”
自从缅甸回来后,胖子的话语中也隐隐带着一股子凶恶气势,那眯成一条线的笑眼再加上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顿时吓的痞子快哭出来了,但被掐的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哭丧着脸拼命点头。一直被人提来提去的胖子,好不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心中不由满是凌虐弱小的快感。
旁边突然响起了物体的碎裂声,陈烨不由望着一脸死灰的巫天魉,他手中那部被捏成渣的手机就代表了结果。
黑暗中,巫天魉双眼中不由闪动着恼怒的血芒,被陈烨扔在地上的痞子惊恐地望着巫天魉,根本顾不上心痛自己的手机,就像见到鬼似的,连滚带爬的逃向小巷深处。
面色铁青的巫天魉只能混入了拥挤的人群,正在尝试着寻找其他通讯工具时,身边的陈烨突然停住脚步,一把紧紧的拖住了巫天魉。眼前的一家电器店,橱窗中数十台原本应该播放着节目的电视机,画面如今却是一片雪花,骂骂咧咧的老板正来回调试,始终都弄不出任何一个频道。身边正想打电话的行人,一脸莫名地摇晃着手机,屏幕上的信号表示却一格也没有。
看着身边的情景,巫天魉和陈烨瞬间惊呆了,两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去,那漆黑的夜空中,无数咒力和符文正慢慢地爬上天空,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令人恐惧的法阵。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就这样在天空中慢慢地盛放开来,用符文和咒力组成的一瓣又一瓣花叶,向云层中延伸而长直入天际,将天空染成一片妖红。手里捏着手机的行人,看不见那在空中绽放的奇景,只是盯着那片妖红的天空,满脸的诧异。
“开什么玩笑?!”巫天魉就这样抬着头,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恐惧,“暗云缚魂歌?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城市的上空,一朵彻底盛放开的曼陀罗花就这样紧紧罩住了整片城市,那隔绝了一切电波的花瓣将无数咒力凝聚在一起,然后释放了出去。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如飚风般在街道和建筑间肆虐,所有的电器瞬间化成了废物。
路灯瞬间爆裂了开来,到处是飞溅的玻璃碴和熄火的汽车,人们在一片漆黑中惊叫着,整个城市化成了一座鬼城,一片死域。
远在城效的血族大宅,一袭紫裙的伊玉夜正站在屋中,看着一群血仆为芙蕾亲王梳妆打扮,突然眉头微锁着走到了窗边,一对漆黑的眸子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是暗云缚魂歌吧。”面纱下的芙蕾不由轻笑了起来,伸出了右手,听任侍女在自己手腕上比试着各色镯子,“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上次似乎还在1823年。”
“我们真的这样听之任之?”转头望着芙蕾的伊玉夜,眼中浮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隐隐的黑炎立刻在她身上浮起,“这帮小家伙有点胡闹的过头了。”
“只要对吾族的未来没影响,管他们是翻江还是倒海。”看着周围索索发抖的侍女,芙蕾笑着将替自己试镯的女孩拥入了怀中,用手轻柔的拍着,“这类琐事不用理了,别吓坏这群孩子。”
冷笑一声的伊玉夜,瞬间收去了飞腾的黑焰,站在窗边右手轻招。十数名紫槿羽骑的身影,已经浮现在了窗外的阳台上,手中执着黑玉枪,一身的肃杀之气。
“要玩,也得让我尽兴啊。”
少女看着无月的夜空,斜靠在了长榻上,虽然是满脸的笑意,但屋内的血仆却像是陷入了寒冰地狱般,不由的打起了哆嗦。
波澜荡漾的江水边,是宽阔的滨江大道以及密集的老式建筑。
月色那纤细的身影,就这样沿着江边的高楼大厦来回飞掠着,轻盈的动作就如风中飞叶,身上的黑衣却已经有了数处裂痕,正隐隐的渗出血丝。
在她身后,是一脸阴郁的何林,高速飞掠的他紧紧缀在月色身后,不时的掷出一只血矛。令他恼怒的是,眼前的少女总能在紧急关头巧妙的一闪,失去目标的血矛只能无奈地没入虚空。
一个堂堂八代血族,活了近千年的伯爵竟然追不上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眼看着越跑越远的少女,感觉被戏弄了的何林不由心头火起,脚步突然一停,双手同时开始在空中绘着符文,一枚银色的符文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掌中,缠绕着无数的白气。
“霜!!”
何林的厉吼在夜空中回荡,银色符文立刻带着透骨的寒意疾射而出,在空气留下了一条透明的白链。
疾跑中的月色身后突然一寒,连忙翻身侧滚,一颗水晶状的符文自她身边一闪而过,在衣领和秀发上留下了一片白霜。落空的符文化为了点点碎片,冰寒的白气顿时将周围数十丈的物体全部封冻在了厚厚的冰雪中。
身形如鹰隼般落在了一座广告牌上,何林望着弥漫的寒气满脸笑意。伴着玻璃的碎裂声,经受不起寒气的玻璃幕墙顿时爆裂开来。从高空坠落的玻璃如尖刀般锋利,十几名行人的身体立刻被其贯穿,一身血红的倒在了地上,引起了一阵尖叫。
随着夜风将白气吹拂散尽之后,露出了月色摇摇欲坠的身影,一袭黑衣上结满了霜华。面色发青的少女突然踉跄着坐倒在地,右指上一个戒指暴成了碎片。
“你疯了……”看着脚下乱成一堆的人群,月色不由看着何林,“竟然在这种地方出手。”
“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冷笑了一下的何林,右手突然凝结出一枝血矛,“谁规定不得将普通民众卷入异民战争的?谁证明那些规则是正确的?”
话还没说完,何林掌上的血矛已经脱手而出,射倒了两名路人后没入了地面,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看着身体上出现了一个透明大洞的死者,围观的路人顿时大乱起来,一时间四处都是奔逃的人群。
看着脚下如惊兔一般的人影,何林不由仰天狂笑了起来,双手同时使出了血翼剑。金色剑气的盘转闪烁下,一个数十平方米的广告铁架被绞成了碎块,直坠而下的铁块顿时又带走了数条生命。
“规则是由强者来制订的,规则是用力量来维护的。”表情渐渐趋向平静的何林,一挥一抖间,两柄血翼剑恢复成了淡淡的血雾,在空中飘荡着,“你认为这帮软弱的家伙,能守住这虚伪的和平吗?”
“陈烨他们一定会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一并汇报最高评议会。”
虽然用血墙勉强挡下了冻气的威力,但手脚处依旧是一片冰冷的麻木,血纹术“霜”的威力甚至压爆了手上的血术增幅戒指。自认脱身无望的月色心中一片平静,在银色的月光下慢慢展开了月轮。
“星轮之后是月轮吗?我真想称赞你,原以为年青一代只会玩玩火器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用这么古风的武器,就这样杀掉你真是有点可惜了。”
右刀长刀反点着地面,左手月轮护住了胸前,月色就这样伫立于夜风中,暗红的长发微微拂动,就像名家笔下的女武神般,美丽而又致命。
何林轻轻拍着手掌,眼中满是赞叹之色,挥散身边的血雾后抓起了胸前的银链。银链未端的水晶挂件在他掌中不住伸长变大,化成了一柄水晶般通体透彻的长枪。
“但是,你以为那两人能够逃脱?”
单手接住了飘浮在空中的长枪,何林身上燃起一层无比妖异的红焰,将他的身影映得一片狰狞。在那片火焰中,隐隐浮现出了无数扭曲哭嚎的人面。站在火焰中的银发贵族,就像飞出地狱的恶魔,满身妖邪之气。
这层妖红的火焰正是将斗气练至高层境界才会出现的深渊魔咏,不住翻卷着的血焰一接触到长枪,竟然散出了刺眼的金芒,顺着枪身直透天际。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的一片血红,原本耀眼夺目的霓虹灯全部失去了光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你想说什么?”看着眼前的异状,月色的脸色不由一片死灰,望着血红的天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你认为对付一个小小的朱雀队,需要用这么大的手笔吗?”何林冷笑了一声,手腕一震,不停跳动着的金芒立时被压缩在了枪身半寸范围以内,“8队禁卫军,2个血仆军团,再加上100监察军,今天这个城市稍微有点挤呢。”
“什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不朽之地的军队竟然有70%以上都被派驻到了市内,月色不由心中一寒,“你们想干什么?”
“不朽之地12领主,究竟会死几个呢?留在老宅的虽然部队少,但全部是精锐,执政府、最高裁判所、财务厅,这些支持陈奕星的部门,肯定会是寸草不留吧?”
“支持他的亲王虽然少,但至少也有个五六人,算算时间,他们飞机失事的消息应该快传回大宅了……”
何林就这样提枪冷笑着,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月色的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一次袭击或是暗杀,不由让人为之生寒。
“那两个小子就算逃脱了又能如何?让他们在地狱里弹劾我们?”双手举枪横在胸前,何林仰天长笑了起来,“现在明白了?什么虚伪的规则和传统,都将在刀剑之下化为过去。明天,整个亚洲将成为血族的亚洲!!”
听着何林的狂言,月色彻底的绝望了,整个血族都没人会想到,萧晨曦追求的并不是获得传统中的权力,他追求的是打破一切的权力!!为了这个,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去毁灭原有的一切,然后在废墟上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规则。
“疯了……”
望了一眼周围的月色突然跃向了那漆黑一片的虚空,在那隐约的微光中,风衣下竟然探出了一对黑色的角翼,让女孩滑向了远处的江水。
同样探出一对角翼的何林如兀鹰般追掠而上,手中的长枪划出一条破天金芒,就像黑夜中的电闪般,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被光芒所吸引,街下的行人抬头望去,一条金色光蛇盘曲曼延于天幕之上。随着惊雷般的轰响,炸裂成无数残片的金蛇如雪花般在空中弥漫开来,就像夏夜的花火般,慢慢变成了星星点点的余光。
摇曳的余光间,似乎映出了一个柔弱的身影,坠入了漆黑的江水之中。
收住了手中的长枪,何林望着江上翻动的水花,左掌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弧,撒下了无数红点,数百枝殷红的血箭立时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有点可惜了。”
看着如雨点般的血箭射入了女孩坠落处的江水,何林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飞向了血红的天空……
今夜,对全城的普通人类来说,是一个惊恐的亡魂夜。
汽车和一切交通工具突然失去了作用,莫名其妙的车主只能茫然地站在了一片漆黑的大街上。突然空中一架拖着火球的飞机直冲而下,在远处爆出了一团刺眼的火球。
在这场毫无征兆的全市大停电中,诡异的却是手电和备用发电机也成了废物一个,好不容易找出了平日里深埋柜底的蜡烛,在那晃动的光芒中,却映出了梦魇中才会出现的百鬼夜行……
天空中传过了旋翼的轰鸣,在那红色的天空中,隐约可以见到数十架黑色的直升机,在云层下高速的掠过。正在人类诧异时,无数黑色的巨型装甲车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那尖锐的锯齿状车头轻松撞翻了堵路的汽车,在大街上留下了一条金属碎片铺成的大道。望着车体上那个扭曲的血色十字,车主们还没来及的破口大骂,无数身影已经自装甲车上涌下。
他们全身披着古代武士般的盔甲,黑矅石般的甲面在黑暗中闪着妖邪的光芒,手上却提着最现代化的武器,猩红色的斗篷上,有着一个狰狞的十字架。
每一百名武士中就会有一个举着血红军旌的身影,那血红军旌上,一只黑色恶魔正展开双翅,利爪探向天空。
在人类不明就里的同时,城市中的异民却是恐惧到了极点,无数的天魔血旌在黑暗中出现,连成了一片军旌的树林,潮水般的血族军团涌进了这座城市,不知道谁又将成为血族的牺牲品。
数万名血族士兵摆成了森严的方阵,那沉重的甲靴在水泥路面上踩出了整齐的步伐,准备将沉寂了上千年的血之威严,再一次撒布到四方。
第十三章 溃堤
“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看着桌上那三张代表血族领地拥有权的地契,以及一盒颗颗大如鸽卵的钻石,感觉被侮辱的领主周洪文不由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盯着眼前的使者,“想用这种东西来收买我这个贵族?”
眼前这位一身黑袍的使者微笑着躬身,用戴着银质护指的右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盒,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桌上。
“萧长老知道大人一直醉心于血术的研究,所以特地让我送来这件小小的礼物,宾满之珠。”
使者小轻轻掀开了盒盖,一颗黄色的椭圆形水晶在烛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在水晶中间,一团黑色的物体正在慢慢旋转涌动,就像是漆黑的瞳孔。
室内的烛火顿时一抖,就像被牵引着似的,竟然向着水晶倾斜了过去。就看眼前的情况,这位血族领主都可以分辨出这颗宾满之珠不是假货,正是修炼精神系血术的无上至宝,周洪文的瞳孔不由一缩。
“只要大人改变一下所站的地方,萧长老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决定。”
“开什么玩笑!让我支持那疯子?”周洪文突然吼了起来,双眼摆脱了那极具诱惑力的宾满之眼,重新怒视着使者,“那个疯子是想和全世界为敌!!竟然公然破坏遁世条约,使用了暗云缚魂歌!!跟着他只可能走向破灭之路!!我怎么可能支持这个疯子!!”
面对着领主的怒气,使者刚想说话,身后那扇厚重的花梨木大门突然被砸了个粉碎。在纷飞的碎片中,两个黑黝黝的物体笔直射向了坐在桌后的周洪文。
周洪文下意识的接住了两个物体,却挡不住物体上蕴含的巨力,被连人带椅撞的直退了五六米。勉强稳住身形后,他才发觉手中所抓的正是自己守在门外两名护卫的人头,每人额头上都有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正朝外流淌着脑浆。
“哪个混蛋!竟敢……”
他的骂声刚起,一道凌厉的刀光已经自门外挥来,如此气势惊人的刀光却只卷起了平静而暗淡的劲气,瞬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刀光过后,周洪文只是额眉间隐隐显出了一条血线,渗出了浅浅的殷红。
“源义信!!亏你还是最高平议会长老……”
还未骂完,周洪文额间的血线就像被人撕开似的直裂而下,整个人顿时分成了两片,扑倒在了桌上。
大门处,一个高瘦的老者执着一柄长刀迈入了室内,目光中透射着寒人心魄的阴戾。他打量着桌上渐渐石化的周洪文,嘴角上挂着一丝阴毒的笑意。那袭名贵的长老黑袍和银色挂链,正代表了他的身份——最高评议会长老源义信。
“第3个。”
扫了一眼被吓的抖抖索索的使者,源义信不由仰天大笑了起来,大步迈出了房门。
大厅中,数十名身披黑甲的日本武士正手扶刀柄肃立着,恶鬼面甲遮掩下的两只血眼,正冷冷地打量着周洪文领地中的血族和血仆。
每名武士胸前都佩戴着描金的笹龙胆纹,正是最高评议会长老源义信的亲随护卫,以刀术著称于亚洲。被盯上的数十个血族畏于那股凌厉的杀气,却又不敢离开,只能坐立不安的呆在厅内,不知道干什么好。按道理来说,任何血族的处罚都由最高裁判所来执行,从无例外。如今,最高评议会长老源义信却气势汹汹的带兵直冲而入,绝对不是什么善事,天知道来执行评议会的什么裁决,厅内胆小的几个血族已经抖成了一片。
看着出现在楼梯口的黑袍长老,大厅中的血族立时跪拜在地,将额头紧紧贴在了地毯上。武士则是单膝跪倒后右手撑地,向自己的主人深深的低下了头,左手却还牢牢的按在了刀柄上。
“在座的各位都是血族精英。”扫了一眼跪倒的血族,源义信嘴角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眼中的阴戾之气越来越浓,“只可惜你们的主子不听话,我杀了主君,家臣自然也是不能放过了。”
那群血族还没明白源义信的意思,几十把长刀同时出鞘的声音,就像是在大厅内凭空打了一个炸雷。缠绕着血红斗气的长刀划出了缭乱的痕迹,场内所有周洪文一系的血族全部被乱刀分尸,断裂的肢体在空中横飞。
“大人。”甩去了刀身上的鲜血,武士中最高大的一人跨前了一步,朝着源义信毕恭毕敬的一礼,“下面还有32名血族,近两百名血仆,如何处置?”
“都杀了吧,省的留下祸害。”似乎杀的并不是自己同族似的,源义信一脸的漠然,“一个不留。”
黑衣武士立刻领会了主子的意思,重重一躬后转身带着武士直冲而去,整座大楼顿时变成了一片修罗场。面对着这群佩着笹龙胆纹徽章的武士,血族和血仆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冰冷的刀锋已经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在对手强大的实力下,毫无防备的血族根本不是对手,就算当中几个下级贵族也只是侥幸的摸到了枪把,那缠绕着血红斗气的长刀已经将他们斩了个粉碎。
在这一层留下了满地的断肢黑灰和到处流淌的鲜血后,源义信的直属军队就这样继续冲杀了下去,将这座大厦每一层都变成了血红的屠宰场。
闻着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源义信顺着大楼一层一层走下,欣赏着手下的杰作。踩过满地的黑灰和肉块,踱到了被鲜血染成一片模糊的落地窗口边,他望着下面牢牢守住大厦四周的血之禁卫军以及血仆军,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真有意思,我杀同族的时候,竟然让血之禁卫军在放风。”
看着那军容肃穆的血之禁卫军,源义信不由抬起了头望着血红的天空,一脸的傲然之气。
“萧晨曦啊,只要你能兑现许下的诺言,我暂时充当一把屠刀又有何妨……”
一片漆黑的大街上,不时跑过几个胆战心惊的路人,到处是因为失灵而撞成一团的交通工具,几辆撞毁的汽车烧成了一个火团,那晃动的火光将周围照的如同鬼域。因为停电的突发事故而受伤的路人,却得不到其他人的帮助,夜风中到处飘荡着他们的哭喊声。
黑夜中,荷枪实弹的士兵牢牢守住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和城市要冲,萧晨曦调派的血族精锐分成了无数小组,用刀剑和子弹将所有的反对派一扫而空。
还未出发前往大宅参加宴会的三位领主,留在领地中的数十名官员,上千名的血仆,全部成为了这次袭击的牺牲品。铁靴踩着血泥和断肢,披风染成了一片紫黑,血族就这样在城市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浑身的血腥气息。不知所措的人类,只能躲在安全处,看着血族将面前的一切东西碾成粉碎。
在这片腥风血雨中,三名白种男子站在一座大楼的最高层,透过玻璃幕墙,看着脚下肆意破坏着遁世条约的血族,如恶魔般在城市中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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