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之怒(老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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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听到石辰的分析后，带着一丝抱歉说道：“其实今夜若不是母亲提前借着这次事件发动计划，是不会死那么多人的。”

这个回答让石辰沉默了很久，有些疲惫道：“原来如此。”

至此，石辰最后一丝的疑惑也消除了，恐怕铲除军部隐患的机甲联邦上层早有腹稿，只不过借着这次帝国前线大败人心不稳，又恰逢帝国人出手，联邦才将这个应急预感突然实施，才能取得如此显著的效果。只不过任何事情都不会永远只按计划中的发展，便比如帝国人的反扑力度，又比如夏景明的死。

而若不是这样的话，帝国人仅仅只是为了盗取生物机甲的核心技术，不至于如此不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还未能取得既定的目的。

不过不管如何，得知这个讯息，石辰的心情稍稍好受了一些。同时他也知道伊莎这是故意说与他听，原本就是为了打消他内心的负疚感。

如此算的话，夏景明的死，绝大部分原因，还真与伊丽莎白启动的应急预案有直接关联，否则第一军区的战斗规模不会如此的惨烈，将夏景明也陷了进去。

眼见石辰没有将原本的想法说出来。伊莎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猜测到八成与苏耶鸿图有关。

伊莎轻垂眼帘，小口抿了一口微涩的柠檬汁，叹道：“不得不说，这一次兰迪斯坦，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石辰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自嘲道：“不同样是栽到你们伊丽莎白手中了吗？我不过就是一个打前锋马前卒罢了。”

伊莎避重就轻道：“原本赢下公示便好了，虽然重创了普科和背后的兰迪斯坦，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三阀五姓之间虽然常有倾轧摩擦。但都会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很少会像你这次做的这般决绝，鲁道夫原本就在这次事故中意外丧子，你却穷追不舍，直接在临时会议上把鲁道夫打落尘埃。还接连扔了几块石头下去。如今他直接瘫了。联邦上层恐怕对此都颇有微词。”

“颇有微词吗？恐怕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人嫌狗厌的丧门星吧。”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忽然神色微狞道：“不过那老不羞在临时会议上百般推卸责任。我若是不把他那张沽誉钓名的虚伪嘴脸撕下来，那我和蓝晶生物岂不是成了替罪羊。”

“事情总有温和一些的解决方法，凡事太过激的话，会对你日后的发展有影响。”伊莎见他依旧执迷不悟，心中也有些无奈。

石辰知道伊莎是在为他着想，一个锋芒毕露甚至瑕疵必报的人，必然不会招人待见，尤其是在联邦上层这个见人都要戴幅面具的圈子里。

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恐怕已经让很多人产生了本能的排斥，如果他日后想通向联邦上层的话，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石辰安静了片刻，说道：“常言道，人的性格决定一切，我遇事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注定只能做一个匹夫，让你失望了。”

伊莎摇了摇头，努力劝诫道：“你只是还没适应首都星圈的生活方式罢了，如果。。。”

“不说这些了。”石辰忽然打断了伊莎的话，看着她说道：“你这么久没来，不去见见千琳吗？她可是念叨过你好几回了呢，你这个当妈的可真不够负责。”

伊莎洁白的面庞微晕，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拿自己以前的提议调笑自己，此情此景，倒是很像一家人呢。

这般想着，伊莎抿唇轻笑了一声，也不说话，随石辰朝着卧室走去。

千琳早已睡着了，半大点的小身子恬静的躺在大床上，显得越加玲珑可爱。

“也不知道她那个狠心的母亲究竟跑到哪儿撒欢去了。”石辰看着千琳恬静的睡颜，也不知第多少次感叹道，每当这时，总有一股深闺怨妇般的酸味儿。

伊莎闻言却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出声道：“我想，她现在多半在帝国境内。”

原本正在抚摸千琳脸蛋的石辰忽然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伊莎，“你说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依她那性子，到哪儿都是不会消停的，而现在一年多过去了，联邦内却没出什么幺蛾子。”伊莎看着石辰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说道：“而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帝国那边却是乱成了一锅粥，你难道不觉得，这情形很熟悉吗？”

石辰像是被一道雷劈中，喃喃道：“白杨圣母，白杨？怪不得我在须岳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感情是跑到帝国当神棍搅风搅雨去了。。。”

伊莎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个被姐姐‘始乱终弃’的男人，附声道：“是的呢。”

伊莎的话语像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也的确是最大的可能。

依石辰后来补过的功课知道，阿尔萨莉雅似乎早就有去帝国祸害过的前科，在当时那种境况下，去往帝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以那个女人的手段，无论到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不，将那个地方搅的风雨飘摇才对。

石辰当年便是因为‘不幸’遇到那个女人，人生才骤然发生了偏转，如今早已与原本的轨迹南辕北辙。

而被她临幸过的泰坦十三区，硬是因此发生了兵祸和战争使徒之乱，沦为当年联邦第一大案。

“如果那真的是她的手笔的话，我真的很想掐死她。。。”石辰抚摸着千琳的俏脸，想起这孩子不知多少次哀怨的问自己的妈妈去哪里了，脸上顿时露出温柔的笑容，口吐着恶毒的话语。

这一刻，石辰甚至有种不惜抛下一切奔赴帝国找那个该死的女人秋后算账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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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伊丽莎白夜观有感

索伦城堡的夜是那样的安静，比起繁花热闹的伦萨区来，仿若另一个世界，周边白日里如画的园林风景，在皎洁之月的照耀下，在微寒夜风的吹拂下，在初春细雨的润泽下，充满了一种的迷蒙却尊崇的味道。

伊丽莎白坐在露台之上，翻看着从军部传达而来的资料，其中自然包括了今日公示的详细报告，也包含了石辰那份报告书，更包含了先前发生在军部的作战报告。

特别是最后一件，已经被归入了联邦军部的最高保密文件之中，封存在第一序列历史档案之中，非得到军部或是上议院最高领导签署文件才能够翻阅。

然而此刻翻阅这些资料的人是伊丽莎白，便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即使她当初被迫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独裁皇权，但依旧是联邦最有权势的女人，哪怕已经多年不曾发出自己的声音，却依旧没有人档案胆敢她的存在。

随着目页渐尽，看到最后夏景明的死讯时，伊丽莎白翻页的手指微僵，双眸微黯。

夏景明虽然有着一半的帝国血脉，却依旧被伊丽莎白启用了，在她的暗许中，夏景明义无反顾的去恶了当时气焰滔天的苏耶氏，然后迫于政治压力，被当作弃子般扔到了泰坦星做了一个傀儡总督。

长达十多年的雪藏，在夜莺的监控下，却并未发现夏景明有过任何心怨愤之举，这让当时的伊丽莎白很满意。有了泰坦星战争使徒的契机，在她的暗中授意推动下，夏景明被调回了首都星圈。最后一步步被她推上了军区总参之位。

有了这么一个前台的话事人，让她的许多想法和计划得以顺利施展，而夏景明的能力也极让她满意，从未有过违逆。哪怕是养熟的狗都会有一丝感情，更何况是一个这般得力的臂膀。

伊丽莎白缓缓收回了目光，仍由夜风将已经翻阅完毕的资料册轻轻阖上，从椅上站了起来。望着远方润物无声的夜雨，脸上原本无波的表情渐渐浮现出一丝沉郁。

死亡报告书上的夏景明是意外死于流弹，但女人的直觉却觉不是如此。

夏景明是她安排在前台的话事人。这一点在联邦的上层并不是什么秘密，这在开始时却着实让不少人紧张了一段时间，然而夏景明上台后却并未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加之为人温和。左右逢源。联邦的政坛就像是坠入一颗小石子般的湖面，荡起了一圈涟漪，又平静了下去。

不过今天这场普科的公示，夏景明所属派系与蓝晶的暗中合作，将兰迪斯坦阴了一把狠的，却着实让整个联邦的政坛震了三震。

毕竟，时隔这么多年，这还是伊丽莎白第一次在联邦公然有了大动作。而且一动，便是雷霆之势。靠着石辰这把利刃，硬是将兰迪斯坦腾飞的一双翅膀给砍了下来。

这个动作，恐怕让不少世家多少都生出种兔死狐悲之感，而夏景明的死，又是不是某些人给她的警告呢？是来自三阀五姓之中，亦或是那头盘踞在黑石军区的雄狮？这些都不得而知。

夏景明死的很意外，甚至就连她在联邦军部的很多双眼睛，都没有查出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这样越是干净没有痕迹，却越让伊丽莎白肯定自己的想法，这夜，她的心情有些阴暗。

咚咚咚。

室内座钟的响声让伊丽莎白从思绪中恢复过来，时间已经三更天了，遥望着依旧没有动静的园林前庭，这个时候，伊莎参加完军部的临时会议，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身后颜秘书抱着茶壶走来，为桌上的红泥杯上斟满新茶，轻声禀告道：“殿下从军部出来后，驱车送石上尉回了居所，却似乎没有回来的动静。”

伊丽莎白重重一拍凭栏，斥道：“成何体统！”

颜秘书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反应，询问道：“要不要将殿下请回来？”

伊丽莎白的眉头蹙起，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道：“你下去吧。”

颜秘书躬身告退，只剩下这位陛下独立于露台哀叹，“也是个留不住的丫头。”

所谓知女莫如母，对于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她如何看不出来，连续两次英雄救美，恐怕便是泥人儿也有了三分好感，更何况石辰在各方面都堪称优秀之选。

而说起石辰，这个名字对伊丽莎白来说绝不陌生，甚至这两年在她这头算是刷勤了存在感，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竟是都有活命之恩，而能够和苏耶苍娜几番交锋不落下风的战绩，亦是让她侧目，须岳星的一轮战绩同样让石辰在军部有着相当不错的履历，也算是一个杰出青年。

若是一般的杰出青年也就罢了，毕竟皇室女子，规则上不能嫁给联邦上层权贵世家子弟的，那样会给很多人一个错误且危险的信号，让所有人认为她要与某个势力结盟，那样的话，联邦互相牵制却又相互维稳了三十四年之久的政治局面必将被打破，人人自危，那么嫁给一个身份不算敏感各方面都算突出的普通青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恰恰石辰看上去普通，但身份却是极其敏感，甚至隐藏有连她都未能完全摸清的秘密。

石辰是联航石家子弟，这层隐藏身份虽然未被公开，联邦上层却是尽知，而其父母更是死于苏耶氏之手，与苏耶一脉乃是死敌，这一点从的石辰和苏耶苍娜的几次交锋便可看的出来。

而石辰身上，更是藏有苏耶氏同样盯上并且不惜灭口的秘密，想起须岳冯尚明自战后传来的那封密信来看，石辰手中留有的不光是生物机甲技术，更是有着让帝国人都难以抵御的黑客技术，而更让她在意的是石辰在西霞山操控战争使徒时的那次暴走失控。

若是旁人怀揣这么多秘密，定然只能锦衣夜行，低调为妙，然而这家伙自在泰坦伙同那个宝贝女儿犯下滔天大案后，竟然以为在档案里改了个名字就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里，胆大妄为的在首都星圈出尽那么多风头，难道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伊丽莎白轻抿了一口微涩的岐山云雾，叹息着想道。

ps：今天状态不在。。。字少了些，明日大章补齐。。。

第三三三章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石辰性子刚直，做事勇猛精进，不缺相应的能力，却限于幼年成长环境，眼界不足，缺乏大局观，这样的人，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打压其他世家原本便是伊丽莎白的计划之事，特别是掌控基因构件生产的兰迪斯坦，更是挂在她拟定名单上的头号。

为什么要动兰迪斯坦，自然是有着相应政治需要的。

如果有人研究过联邦的近代历史和古地球时代的天朝历史便会发现基因构件的影子，那就是官盐制度。

盐虽然不值钱，但它却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在汉朝，也就是汉武帝之前，国家的盐禁还比较轻松，很多人靠自己煮盐、贩盐致富。到了汉武帝中期时，由于长期对匈奴作战，导致军费支出太多，国库亏空，于是汉武帝便接受东郭咸阳、孔仅等人的提议，对盐进行国家专卖，民众不得煮、卖私盐，而且盐的价格由政府规定到很高，董仲舒上书言“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古”。

这样就保障了政府的财政收入，盐作为百姓生活不可或缺的物资，因此国家从中获利甚大，变相掠夺了社会财富，弥补了财政上因连年战争的亏空。

另外是为了社会的安定，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盐的利润很大，盐商之收入比之耕种者的收入如同天壤之别，这样会造成贫富差距的不可遏制、带来社会隐患。

朝廷提倡“以农为本”，农业社会是最稳定、最易于控制的社会。因为人都被束缚到一小块土地上，能量最小，如果不禁止私盐。贩盐者的数量则不受控制，而因为中国大部分地区不产盐，所以贩盐者是要在国土内四处游走的。这样一来，往轻处说，则这些人若犯法的话不好追捕，往重处说，这种具有广大交游面的贩盐群体对朝廷的安全是有相当的威胁的。且农耕者质朴、商贾者奸宄。后者显然更难统治。

而与之相比，联邦银十字战争时期，这场浩大的战争同样绵延了十多年之久。经济衰退，国库亏空，在这种境况下，在战争时期便已经被兰迪斯坦研发出来的基因构件。被联邦上层决议之后。填入了这项功用里。

基因构件与食盐毕竟是有差别的，基因构件不是生活必须品，但在有帝国这个强大的敌人时，由于联邦人和帝国人的先天体质差距实在太过巨大，在战场上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压制和不利，因此将基因构件普及，便成了当时一种战略上的需要，在这种境况下。《生殖权限管理条例》应运而生。

这条法令将原本非生活必需品基因构件，演变了成了类似古天朝时食盐的事物。只不过与其相比，缺盐吃会四肢无力，而没有基因构件，便无法提高相较帝国人那相对羸弱的体质。

而同时这条法令将基因构件的生产收归了国有，很大程度上防止了其生产技术因利益勾连产生的扩散，防止了不受控制的私营盈利，也防止将其泄露至帝国，在某种程度上，联邦在这方面还是做的还是相对成功的，至少在目前，帝国人似乎还未能凭借着走私的样品将其制造原理破解进行量化生产。

不过由于这项技术根源上还是属于兰迪斯坦的专利，虽然名义上收归国有，并给各大世家分润出一部分，但依旧占据大头，并且在政府的监督下进行制造。

然而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监督毕竟不能完全禁止，古天朝因利私盐屡禁不绝，在庞大利益的驱动下，在联邦境内甚至输向帝国的走私基因构件份量同样不小。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贫富差距同样渐渐达到了恐怖的程度，而且在《生殖权限管理条例》下更是诞生了盐业所没有的恐怖隐患，那就是联邦境内日益增多的黑户。

基因构件虽然能够使人在体质上获得进化提升，却终究没有食盐的必须性，它只是在法律的规定下成为了类似必须品，面对基因构件高昂的价格和生命数值的双重限制，一部分人逐渐失去了法律上的生育权，出于生物本能的遗传惯性和感情需要，越来越多非法的黑户就此诞生。

法律出台不过三十四年，因此黑户目前刚繁衍至第二代，但其产生的社会隐患，已经非常明显了，据保守统计，全联邦境内的黑户已经高达三亿六千万之多，并且增长速度每年递增，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一颗定时核弹。

若是不对这条行业和法律进行颠覆性的改革，那么联邦迟早要吞下自己种下的恶果，但基因构件行业与古代盐业一样，在初期都取得了显著的效用，但无论是利益阶层还是牵扯范围都太过广阔，哪怕是对其进行细微的改动，都会影响到太多人的利益，沦为众矢之的。

古天朝官盐制度自汉朝诞生之后，历经近两千年，中间经历过多少改革，都未能完全消去其掠夺财富的本质，伊丽莎白若是想要对此进行改革，可想而知其面临的压力和难度，某种程度上，那是站到了全联邦上层贵族的对立面上。

在这种情况下，伊丽莎白自然是绝对不能坐视兰迪斯坦借着生物机甲技术这块跳板做大，否则兰迪斯坦在原本便控制了基因构件下，再掌握一项关于联邦命脉的军工产业，日后再想克制他，难度便会成几何式扩大。

即使没有石辰出头，伊丽莎白也准备动用其他防止阻止兰迪斯坦，而在这节骨眼儿上，石辰这把上好的割肉刀主动送到她的面前，伊丽莎白又怎会拒绝这个‘报恩’的好机会。

连石辰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伊丽莎白看来，石辰自回到首都星圈后的一系列作为，都极其符合伊丽莎白的需要。

唯一让她稍稍不满的是余通苑的安置，原本这将成为她对兰迪斯坦开刀的借口，而石辰的所作所为，无疑将这个埋藏在兰迪斯坦身下的定时炸弹提前引爆了，一点点官司和舆论，对手眼通天的兰迪斯坦来说可谓不痛不痒。

不过瑕不掩瑜，石辰一开始也同样没令她失望，在受到来自普科的重重限制下，石辰竟是主动将生物机甲的技术和控股权一起交了出来。

即使是伊丽莎白也没有想到石辰为了报复兰迪斯坦，竟会做的如此干脆彻底，毕竟这项技术若是放到其他任何人手中，都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因为它已经证明了取缔机械机甲的优势，一条未来的军工命脉，价值和意义都无可估量。

伊丽莎白这般放心将公示时的作战位置交给石辰，因为她可能是联邦目前最了解石辰根底和那项技术来历的人，无论是对石辰拿出的技术，还是他本身的个人实力，她都有很大的信心。

而石辰秒杀式的大获全胜，在伊丽莎白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了解自己的女儿，被阿尔萨莉雅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家伙，又怎会简单。

可后续的事故，便不在她的计算之内了，临时会议中石辰的骤然发难，同样让她愕然，惊愕一个世家的家主，竟会被石辰以如此简单粗暴甚至粗鲁的方式给推到了最难堪失败的境地，也给她原本的计划，带来了太多后患和不可预知的变数，这也是伊丽莎白觉得石辰这家伙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原因，也是她不愿意让伊莎跟石辰有过多接触的原因。

一面喝着岐山云雾，伊丽莎白一面想着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感叹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便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东西，更奇怪为什么都能和石辰扯上这么亲近的关系。

“陛下，鲁道夫近期想要拜访您。”颜秘书再次上前请示道。

“不见。”伊丽莎白眉头微拧，轻轻地吹着杯中的云雾，漠然说道：“既然身体都不利索，就好好在家养病。”

她自然知道，鲁道夫这时候来找她，是为了来讨一个说法。若是石辰没有在临时会议上那过激的举动，将兰迪斯坦推入最恶劣的境地，她这时候自会欣然接见，然而石辰已经彻底将双方的脸皮撕破了，那么在这个风头上，便没什么好谈的了。

石辰和夏景明的合作，让石辰打上了她伊丽莎白的标签，普科的公示事件上石辰的所为，让联邦的上层贵族都以为此举是她的指示，这件事情让很多人感到不解且不满意，而最终这些负面情绪和压力，都将投射到她的身上。

伊丽莎白并不在乎那些人的嫉恨，因为没有人敢当面对她表露出来，但石辰的举动，却完全出于他自己的冲动，完全超出了她的原先计划，让她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她便只能顺势而行，借此将能谋取的利益最大化。

而除此之外，是她此刻并没有心情接见已经被从云端打落尘埃的鲁道夫，因为比起石辰的报复性举动可以归结为石辰的性格恶劣问题，那么另一个人的举动，则让她完全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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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雨间的距离

沧澜前线大胜，军神苏耶鸿图将于下月造访首都星圈，举国庆贺。

这是全联邦人都知晓的事情，在底层民众看来，也是一件理所当然且荣幸的事情。

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立场，高度决定眼界，在民众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落在联邦上层有心人眼中，便不那么容易解读了。

苏耶鸿图是谁？帝国前亲王，御前护卫统领，如今掌控黑石星区的一代军神。

苏耶鸿图虽然在银十字战争中倒向了联邦，黑石星区名义上也归属联邦的统治，而实质上呢，联邦对黑石星区的掌控力微乎其微，就连税收都是象征性质的，就更别提军权了。所以某种意义上，这位被万人敬仰的军神大人，便是盘踞在黑石星区的土皇帝，只差封疆裂土的一代诸侯。

这种人物无论古今，都是令统治阶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