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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之怒(老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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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结论后，石辰心中的万般情绪，都回归了平静。
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明这次事件的真相，然后将叶梦祈捞出来，如果可能话，最好是为她洗刷罪名，因为他看的出来，叶梦祈是真心喜欢唱歌的，若是背负下杀人犯的罪责，那么她的艺术生涯也便随之死亡了，那时的她，将会何等的落寞。
那日陈风笑与他打过照面，石辰自然知道叶梦祈杀的都是什么人，不过是一群埋伏在联邦境内想要兴风作浪的帝国细作罢了，只不过清除这些人的时间，恰好与普科公示事故重叠在了一起，引起了联邦调查局的介入。
只不过也有很大可能，是她追杀的那些帝国人与上月接连发生的事情有关系，所以成了案件的重点目标，说到底还是无妄之灾。
在石辰心中，某种程度上，杀掉那些帝国细作的叶梦祈，反而可以算的上是联邦的功臣，被联邦这般对待，着实令人心寒了一些。
可是，事情该从何处入手呢，石辰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在网上论坛搜索当天相关的信息，并开始从头梳理这件事情，因为今天他和夏丽离开的时候记者并没有走远，所以反而泄露除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因为联邦调查局的善后工作，周遭相关的记者都接受了搜查，删除了相关照片。
最先出现的是联邦调查局无误，之后人却是被另外一个神秘部门的人给带走了。
联邦除了联邦调查局之外，还有哪些缉查部门，甚至能够威逼对方妥协退让的。
就在他沉凝的在搜索网页时，眼瞳却是骤然一缩，那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显然是用个人终端业余拍摄下来的，照片中，带走叶梦祈的那些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女人。。。
“叶茵。。。”石辰喃喃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当初在红楼帮他解围并将他进行‘招安’的女人，竟然也来到了首都星圈，更是恰好接到了这个任务。
他的眉头忽然蹙起，当初叶茵‘招安’他的时候，可是给他留过一条可以进行汇报工作的单线。
只是后来他出逃首都星圈，改头换面后，便再也没有使用过，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那条联系方式废弃了没有。
想到这里，抱着尝试一番的念头，他进入了一家小型的软件技术公司，然后开始用那些熟悉的编码进行编程，最后将其发布，剩下的，便是等待。
这便是他当初和叶茵进行远程沟通的方式，只有他们之间约好的代码编写方式，才能进行解读，否则这般看上去，和普通新开发的软件没什么区别。
他原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时间过的太久远了，而当时他不过是就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三流商业间谍，更何况之后更是成了联邦通缉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片帖子刚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得到了版主的加精和回复。
石辰一目十行的看过去，顿时露出振奋之色，对方居然进行回复了，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以政治机密为由，无法告知详细情况。
只是告知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叶梦祈杀的虽然是帝国人，但终究杀了人，而且一杀便是十四个，即使配合他们这边协助案件调查，联邦调查局那边恐怕也不会放手，最后表示了歉意，说她没有权限告知更多的详情。
没有权限吗。。。
石辰忽然一拍脑门，恍然过来，这就是一种提示啊！她虽然没有权限，但她们的夜莺组织某种程度上是直接对伊丽莎白负责的。
以他和伊莎的关系，真真是舍近求远了。
这是就要拨打伊莎的电话时忽然犹豫了，他隐隐感觉到伊莎的心思，这样通过她去救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总觉得有些变扭。
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一次，等的时间很久，就在石辰心中渐沉时，终端忽然响了起来，伊莎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石辰掏出终端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是伊莎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石辰和叶梦祈的绯闻闹得全联邦皆知，伊莎自然同样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电话中伊莎自然没有对关系说些题外话，而是将她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石辰。
“说起来，母亲在某种程度上，还得感谢叶梦祈呢，若不是他们的行动将那些帝国人赶出水面，恐怕即便是联邦调查局和夜莺插手，恐怕也难以将他们全揪出来，而普科公示当天，因为他们事先低估那些人的力量，所以还是有不少落网之鱼逃掉，却正好被联邦调查局和夜莺抓到了一些。”
第三三七章一笔颠覆联邦的交易
听到伊莎这番话，石辰心中稍安，某种程度上，叶梦祈被夜莺控制在手上的话，比起落在联邦调查局要好太多了。
“查出了些什么？”石辰知道，这后面的才是重点，在那些儿情报部门特批的吐真剂长时间侵染下，很少有人能够保得住秘密。
电话那边顿了顿，道：“那些人中，的确有黑石军区的人。”
石辰心中顿时一沉，黑石和帝国果然有染，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加上苏耶鸿图入首都星圈，事情可就复杂的多了。
就听电话里伊莎继续讲道：“其中普科公示的案子便是黑石军区的意思，其中那名嫌犯单线联系人是黑石军区中将姜吕明的学生，之后军区科研所的案子虽然是帝国人的行动，但夏景明的死，却是他们之间的交易条件。”
“夏景明只是身中流弹，并未伤及要害。。。”石辰有些沙哑的问道。
“那是帝国王室秘制的剧毒，名为间隙，只要进入人体，就会迅速造成身体机能迅速停滞死亡，普通的刑侦手段往往查不出任何作案痕迹，容易被误判成心肌梗塞或是脑死亡，而夏景明中弹之下，则一开始同样被法医判定是流血过多致使脑死亡，这原本是宫闱之争诞生的秘药，后辈用于重罪大臣的赐死，它一直只掌握在。。。少数王族手中。”
“为什么？”石辰虽然早自鲁尔河畔的背叛后，就怀疑黑石与帝国有染，可是石辰不明白，以黑石军区的立场，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一次，你和母亲做的都有些过了，恐怕有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伊丽莎白的复出。而夏景明是伊丽莎白前台的话事人，也是最重要的臂助，失去了他，母亲做很多事情，都有很多掣肘，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警告，还是某些人计划中的一部门。”
“兰迪斯坦在这件事情当中有没有关系？”
“后一件，或许有。”
或许有。。。
很像那句莫须有啊。。。
伊丽莎白终于要大刀阔斧了吗？
石辰深吸口气，眉头蹙成了山字。这一刻一个很古老的词闪过他的脑海。
朝争。
帝国人那边乱了，联邦这边终于忍不住了吗？
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阵深沉的疲惫，他成长在社会底层，权谋这种东西，并不是他的擅长，但是当有一天，发现这些东西开始侵蚀自己的生活时，除了无用的愤怒外。更多是一种颓然和无奈。
任何时期任何体制内的政治争斗，都没有太多差别，冷酷而无情，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死，就像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大漩涡，将所有主导者和被参与者都卷进去，期间很多人都会灰飞烟灭。
他知道。在普科公示事件后，他就已经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而在别人眼中。他已经被打上了伊丽莎白的标签，而他的实力，又称不上夏景明那般的左膀右臂，顶多算是一把尖刀，一把割肉放血的利刃。
刚极易折，更何况是在这种波澜诡异的斗争中。
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自己和联邦都很危险。
沉默了很久，石辰和伊莎在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稍微平静了一些，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道：“能不能帮我给陛下递一句话。”
“什么？”
“我想和她做笔交易。”石辰如是道。然后有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伊莎。
石辰的话若是被联邦的其他大人物知道，一定会嘲笑他自不量力，有资格与那位陛下做交易的，可没有几个。
“是为了她吗？”
“不全是。”
电话那头同样沉默了很久，“我会帮你转达的。”
挂断了电话后，石辰呆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半夜。
就在石辰认为自己真的是有了异想天开了时，终端响了起来，得到了伊莎的回复，却只是一条简单的回复：
“成交。”除此，再无其他。
石辰怔怔地看着终端屏幕，按下心中振奋与失落交杂的心绪，然后还是向某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见个面。”
石辰没有等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老地方，待会儿见。”
当石辰在那个酒吧里再次见到陈风笑这位友人时，对方已然再次面目全非，邋遢的像只下水道里老鼠，蓬头垢面，双眼因为长时间缺少睡眠而布满猩红的血丝，点了一根烟，落寞的吸着。
许是看到石辰那异样的目光，陈风笑很勉强的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让你见笑了。”
“还得谢谢你。”石辰抿唇笑道。
陈风笑眼眸微垂道：“对不起。”
石辰摇了摇头，“我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曾例外。”
顿了顿，石辰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阳光，“否则，我怎么能认识叶梦祈，我，真的很喜欢她。”
一句喜欢，便能够宽容一切。
陈风笑将烟头掐熄，十指插进了凌乱邋遢的头发中，满脸痛苦道：“我不该让她去动手的，是我毁了她的生活。”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去挽回。”
“联邦调查局和夜莺这联邦两个最麻烦的特工组织都介入了，恐怕比你当初去救徐秋生更麻烦。”
“不，办法我已经有了，只不过，我们都得牺牲一些东西。”
“什么办法？”陈风笑忽然抬起头来，抓着石辰的肩膀，急声问道：“快说啊，只要能救出叶梦祈，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在陈风笑眼中，叶梦祈更像是他的亲妹妹。
“我们要付出的，是在阳光下自由生活的权利，和心中的正义与良善，也许，还有生命。”石辰看着陈风笑的眼睛沉声道。
陈风笑双眼微眯起来，虽然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我本来就是一只地沟里朝不保夕的老鼠，哪有什么争议与良善，至于晒太阳的权利，不要也罢。”
说完这句话，两个男人的笑容都随之畅快起来，引来酒吧里一阵侧目。
“你有觉悟就好。”石辰站起身来，拍了拍陈风笑肩膀，“走，陪我去趟索伦古堡。”
陈风笑闻言瞳孔骤缩，沙哑道：“她答应了？”
“不错，你们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石辰笑了笑，“不过，答应的不是伊莎，是她老娘。”
陈风笑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怔怔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家伙，一阵无语。
在听完石辰的解释后，被石辰一连串异想天开的计划给震惊到麻木。
沉默良久，陈风笑木然问道：“这么疯狂的想法，那位陛下竟然答应了？”
“权势的诱惑，有时候会让人疯狂，尤其是在得到后又骤然失去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人是个女人的话，则会让世界一起陷入疯狂，而毫无疑问，我们的陛下，便是那种女人，不过与常人不同的是，那个女人无论野心，还是将野心付诸实施的行动力，都是天下第一。如果没有当年的她，那么便没有现在的联邦。”
陈风笑眼中的血丝更加多了起来，“可我们。。。这是在意图颠覆联邦。”
“你应该能察觉到，联邦目前的局势正在变坏，而且这个速度，远超过你的想象。而帝国那边的局势，因为苏耶牧岚重新开始执政，内部正在进行一系列剧烈变法和改革，叛乱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如今联邦与帝国的胜负，就看哪边涅槃的更快了。”石辰将从与伊莎闲聊的许多情况说了出来。
陈风笑没有继续和石辰谈论局势，而是问道：“她真的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吗？”
石辰闻言却是沉默了下去，沉声道：“不全是为了她。”
陈风笑同样沉默半响，才苦笑着开口道：“我忽然发现，你说的那些代价，可能都是轻的。”
是夜两个男人沉默的走进了那座隐藏在联邦幕后很多年的索罗古堡，与伊丽莎白，签订了一笔颠覆联邦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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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两个罪人两颗棋子
叶梦祈被捕不止引爆了全联邦的舆论，同样也让联邦政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首相官邸东拱厅地落地窗旁，卡梅隆首相没有如往常一样办理着繁重的公务，而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略带凉意的春雨，许久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被上议院推举出来，之后得到伊丽莎白女皇授权的首相，但在这执政的四年中，他留给联邦民众的印象恐怕是平庸而怯懦的，面对帝国的重重逼迫却不敢奋起反抗，没有丝毫出彩，甚至有些丢分，所以名望一直不算太高。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和少部分人清楚，联邦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但这实际上是绝大多数民众一种盲目的错觉。
银十字战争独立后初期，联邦还是靠着基因构件外加《生殖权限管理条例》所得，迅速充实了枯竭的国库，投入基础设施和用于金融回复，才渐渐抹平与帝国大战所造成的战争创伤。
但又有谁知道，这是迫于帝国压力和国内形势的饮鸩止渴之举，因为这条法令，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基层建设被严重两极分化，让许多刚从战争中挣扎过来的底层民众陷入了极其被动窘迫的境况当中。
类似于泰坦这种边缘落后的星球上，依旧有很多人在为温饱而发愁，更有很多人因为生殖权限而心生怨愤，再甚者，便是黑户的诞生。
这些都是极其不稳定的因素，联邦表面的繁华，其实都是建立在一座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火山口上，这些，从逐渐频繁的刑事犯罪和游行便可以看的出来。
他之所以接连否决发动与帝国的反侵略战争，就是因为对外战争虽然可以短时间内转移国内阶级矛盾，但是一旦战争受挫陷入僵持乃至战败，都会立刻点爆这颗会毁掉联邦的火药桶。
原本这次战争的胜利让所有人都以为可以为联邦再争取几十年的时间进行内部消化。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帝国的内部叛乱，却是同样给了帝国人启发，瞄准了联邦内部的这块软肋。
首都星圈前次的大游行失控，和此次的公示事件便是最好的明证，帝国细作已经渗透到了那些饱受压迫的底层民众中，并妄图操控这股力量颠覆联邦，而更让人心寒的是，无论是作为镇守黑石边疆那位军神，还是那位藏于幕后的那位伊丽莎白女皇。竟然也开始蠢蠢欲动。
从这点上看，夏景明的身死，反而让人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眼前叶梦祈被捕，却是再次给联邦政府出了一个难题。
因为叶梦祈的身份暴露，点燃了联邦的舆论，对于政府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压力。
如今只有联邦上层知道，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实际身份是首都星圈黑户的领袖之一。绝不能轻易放过。
但政府又有些犹豫甚至恐惧要不要将她的真实身份公开，若是那样的话，对于联邦的民众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颠覆。
更要命的问题是。若是公开其身份，就等若将联邦最敏感的政治问题放到了明面上来，天知道会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
而此刻让他们头疼的是，他们如今连主动的选择权都不在手上。夜莺将嫌疑人从联邦调查局的手中夺走了，这对许多政要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警惕。
所有人都发现，自普科公示之后，伊丽莎白的活动便骤然间频繁了起来，让人顿生一种风雨飘摇之感。
“难道，自己上台后所做的一切，真的要付诸东流吗？”
卡梅隆首相眯着眼睛看着从议案空飘落的细雨，顿生唏嘘之感。
“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平息舆论，若是能够将叶梦祈控制在联邦调查局手中，适当给予一定的人生自由，并声称只是协助调查案件，想必联邦绝大部分抗议，都会平息下来。”秘书长走到首相身边的，沉声说道。
“可关键是的怎么将人从夜莺手中的要过来，陛下会那么容易妥协吗？这一次她做的如此的大张旗鼓，明摆着就是因为夏景明遇刺身亡迁怒所有人。”卡梅隆首相地手掌拍打着桌面，有些恼怒地说道。
秘书长顿时沉默了下来。
“抱歉。。。我情绪不好，态度不对。”卡梅隆致歉道。
秘书长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这一幕被联邦上议院看到，绝对会有人心生弹劾之心。
秘书长虽然名义上是辅助首相工作，但却都是通过上议院选拔出来的，某种程度上对首相的工作有监察之责。
然而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二人因为政见的相同，早在多年前便已经结识，算是至交好友，加之身后势力的利益没有太大冲突，所以在日常工作中，恐怕是难得的和谐组合。
“其实，眼下是个好机会。”秘书长不以为意，善意的提示道。
“你是说，苏耶鸿图？”卡梅隆心中一动，想了想，却是颓然摇头道：“不行，联邦内部怎么乱，终究只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苏耶鸿图虽然被冠以军神，但我们知道这其中的门道，他终究是帝国人，不足以信，更可况最近两件事内都有他们影子。驱虎吞狼虽然是个办法，但这两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实在太危险，若是一时失控，将是联邦的灾难。”
“难道任由事情被动的发展下去，便不是灾难了吗？”
眼见首相陷入踌躇，秘书长顿了顿，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即使苏耶鸿图有什么图谋，但他实在太心急了，放弃黑石星区这个主场，孤身来到首都星圈，终究落了下乘，即使出了问题，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而且他要冒着巨大的政治危险，所以。。。”
听着好友的政见，想着自己所剩不多的任期，卡梅隆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点了点头，陆续打了几个电话后，似乎得到了授意，看向秘书长，“帮我联系姜校长。”
随着秘密连线的联通，卡梅隆开始与姜吕明的谈话，在得到某些承诺和协议后，整个人明显地放松下来，放下电话的动作要显得平缓了许多。
官邸拱厅内安静了很久，这位联邦领袖面无表情地站在桌旁，思考了很久之后，朝着秘书长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对着对方说，又似是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切，为了联邦。”
“一切，为了联邦。”秘书长肯定道，然后就此迈出了首相官邸。
在离开前，看了一眼卡梅隆那因为过度操劳而有些沧桑恍惚的容颜，露出讥讽之色：“一切为了联邦吗？”
在当前的局面下，为了保证联邦的稳定与团结，某些让步是必须要做的。即将卸任的梅隆首相在心中这样想到，而不愿意去思考，联邦政府按照他先前的协定做出的某些决定，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为了联邦，亦或是更多的是与以后的利益相关。
距离首相官邸数十公里的银香别墅区中，刚刚从索伦城堡中回到居所的石辰，此刻同样满眼忧虑的望着窗外的春雨。
伊丽莎白的态度和果决完全出乎石辰和陈风笑意料之外，甚至让石辰隐隐有一种错觉，似乎那位女皇陛下早有同样的谋划，只不过他和陈风笑，恰好将自己这两颗关键棋子给递了上去，被伊丽莎白从容的拈在指尖，即将落在纷乱诡秘的棋盘上。
她是如此的自信。然而石辰恐怕没有想到，在首相官邸同样有人，在得到了某些授意后，与某些人达成了某些合作，态度同样是如此的坚定。
他们都急于将眼前纷乱或是即将崩乱的局面结束，让联邦重新回到那个歌舞升平，银刀分肉的快活世界中去，并且自信自己有能力用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解决纷争，拨乱反正，并自认为自己的所谓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
历史中曾经出现过很多次类似的戏剧场景，出卖背叛妥协让步分割，一秒间同志成为敌人，仇人变成伙伴，在黑幕之前，民众被安抚，社会不再动荡，在黑幕之后，诸家均分利益，一应如故。
然而，这一次的棋局，在被石辰这把利刃插在棋盘上后，还能重复这种无趣的宿命轮转吗？
第三三九章军神驾临
宇宙众生的宿命在时间的流逝中开始轮转，联邦与帝国这张棋盘上无数的棋子也随着某些人的意志开始挪动。
于石辰觐见那位陛下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月池军事体育馆的地下射击室内，接连不断的枪声大作，体育馆中不断有自半空中掠过的飞碟被子弹击碎。
清脆间杂回鸣的枪声，在耳机里被减弱了很多，那些极富节奏感的声音，对在场的许多人来说，已经成了催眠曲一样的律动。
枪声平息后，石辰看着光屏上最顶端那行的累计射击成绩，石辰按了按护目镜的鼻翼，却是愁眉不展，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开枪，地面上橙黄的子弹壳儿早已洒了一地，而整个射击室内，已经只剩下他的枪声。
一般使用这座地下射击室的，大多是大一的新生和军事科相关学系的学员，前者下学期要参加军事训练，后者则是要努力加强自己的训练成果以增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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