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升级(细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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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有点着急，“我来一趟，怎么也要二十好几的车钱，你们总不能给我一千块吧。”
　　锦阳一听，扑哧笑了：“大爷，我现在暂且叫您一声大爷，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您去过我家，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算不上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一穷二白了，哪儿个时候我一个十四岁的毛孩子，就靠自己，能活到现在也不算容易，当时多希望能出来个大爷，要不来个叔叔也行，可没人啊。”
　　老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大片鞋：“那时候，我也要养活一个老妈，三个孩子，没能力帮衬。”
　　锦阳摊摊手，“现在大妈病了，我也知道没钱的难处，您三个孩子现在算算也成年了不是？”
　　“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了。”
　　“您看不，只要成年，他们就有赡养的义务，”锦阳耸耸肩：“这义务，我这个没爹没娘的承担不起。”
　　“你！”老头有点气愤，“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住着这么大的房子，穿着这么好的衣服！你却让你大爷家活不下去！”
　　“是啊，话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我负担不起。这房子，这衣服是邓老爷子家的，您是我大爷，跟他们却没关系，您说是不是？”
　　“好歹，好歹我也是你大爷！”
　　“对，您是，还是那句话，您跟邓老爷子家没关系不是？”锦阳从兜里掏了贰佰块钱，“您是，这个您先拿着，大妈住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会去看的，至于其他的，能帮的还真不多，您有时间，多教育教育孩子们，他们该做的，必须要做。”
　　邓老大半请半推的送走了某大爷，回来时看着正叹气的锦阳，笑着：“这样的事儿多了，心软一次，将来都是麻烦。”
　　“我不是不心软，也不是怕麻烦，”锦阳靠在沙发上，仰头说道：“只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亲戚，已经让我没指望了。”
　　锦阳想着上辈子回村里，所有人的排挤，每个人都想着占有他本就不多的土地。诅咒他死于非命的有，直接给他下绊子的有，公然挑衅的也有，最后还有个给他打死的，这个村子，所有的人，他几乎在心里，都盖上了大红章，上面写着鲜红的“恨”。
　　“不过，你们村子真这么穷？”邓老爷子有点感叹：“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村子里虽然有穷人，但好歹都要有一身体面地衣服，出来见人时必定要穿的。）
　　“干爹，您别听他的，”锦阳笑着说道：“他住在村头里，家里并不穷，上次和建平去镇上办手续的时候，村子里边上那几家都盖着楼那！”
　　锦阳对他多少有点印象，村子里真的穷的，这几年都靠着土地过活的，里面没有这么一户。
　　那几年，他们村流行租房，把平房推了，盖起楼来，打成小间，以最低500一间的价格外租。每个月最多的，能有近万的收入，尤其是几家住在村边上的，那是占了大片的耕地盖房，后来出了事儿，一个没建成的六层楼塌了，闹出人命，这股邪风才被制止。因此老头到他这来哭穷，却是不会，不过是想捞些钱财罢了。
　　这事儿，邓老爷子翻过去，再也不提，说起了马远行的事儿，那个锦阳上辈子单位的大领导，老爷子把马领导请了来，周日邀请他吃饭，让锦阳作陪，连带着做饭，好好招待，马领导虽然不算是特别大的领导，但手下控着这蔬菜质检的大印，邓老爷子希望锦阳跟他多联系，当然，邓老爷子没直说，只说了请客，父子三个便开始对菜谱的研究。
　　但是，村里来人这事儿，却没有就此打住，

　　　　☆、第　43　章

　　第二天十点多钟，有人敲门了，老爷子以为马远行来了，笑呵呵的跑去开门。
　　一看，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
　　两人似是一对父女，男的长圆脸，面色黝黑，一身干净的休闲装很不得体的穿在身上；女孩儿，算得上清新可人，白皙的面庞陪着黑色的大辫子，异常可爱。
　　“你们？”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锦阳在吗？”男人有点尴尬的说道：“我们是锦阳的邻居，有点儿事儿找他。”
　　邓老爷子有过昨天的教训，对他们两个陌生人算不上友好，对着厨房里忙乎的锦阳叫道：“阳阳，过来看看，又有人找来了！”
　　锦阳此时刚炒好菜，在围裙上随意的擦了擦手，探出头来，见了两人猛然僵住了。
　　那个女孩，竟然是娟子，锦阳想起那阴暗的角落里狰狞的笑容，突然有种冲出去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强压下怒火，冷冷的瞪着娟子。
　　邓老大见锦阳发呆，推了他一把，“是你邻居不？”
　　锦阳机械性的点点头，
　　“进来吧”邓老爷子发话。
　　两人在门口的使劲蹭了蹭脚底，才进了门，拘束的坐在沙发上。
　　锦阳依旧发呆，带着围裙盯着娟子。
　　锦阳对于小强算不得仇恨，最多是遇人不淑，算是自己不长眼。而对那个巨富后背信忘义，杀人越货的娟子，恨意十足。只是，现在，他对着这么一个是十六岁的单纯女孩，却也只能是无奈的一叹。
　　此时的娟子，很难和十年后的那个女人混为一谈，那个女人一头金红色的卷毛长发，一张拍着厚厚粉底的饼子脸，陪着粉红色的嘴唇，配上暴发户专有的国际大牌行头，肥厚的永远高抬着的下巴，恶心备至；而如今这个娟子，带着少女的青涩和农村人的淳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纵使要复仇，也有种找错对象的感觉。
　　男人见半天没人理他，咳嗽了一声，“锦阳，你现在过得好吗？”
　　“还行。”锦阳搬了把椅子，对着他们做了下来。
　　邓老爷子见锦阳并不愿意搭理两人，问道：“我是锦阳的干爹，你们来找他啥事？”
　　“也没什么。”男人低头搓了搓粗糙的手：“锦阳进程的时候把祖屋托给我看着，个把月前吧，南墙倒了一片，一直找不到你，就自己做主加了点儿水泥把老料加固了，不过老房看着也不太好。”
　　男人抬头看着锦阳一眼，接着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今年冬天你回不回去，要是回去，趁着农忙之前，给你把房子加固一下，要不回去，就明年开春再修，春天修房子比秋天方便，还结实。”
　　锦阳恍惚有些记忆，娟子他爹，曾经帮忙修复过老房，而且分文没要。他有些羞愧，对十年后娟子的仇恨，跟眼前的男人毫无关系，娟子他爹，人不错，自家原本是开着养猪场的，后来遇到猪肉价格下跌，赔了不少钱，干脆就不再养了，但是营业执照没消，偶尔自家散养几只，过年的时候也能买个好价钱，也就为此，搬迁的时候地不算最多，却拿了最多的钱。除了修复老房，娟子他爹对锦阳家也是做了很多。当年爷爷病了，村子里有车的人家都不愿意拉着去看，还是他们帮的忙，用货车带着去的。爷爷去世的时候，娟子她家光景不错，还帮着把丧事办得风光，后来锦阳去镇上打工，也是娟子他爹介绍的；说来这些恩情，上辈子他没忘，自己还没在B市立住脚，就为了给娟子找了工作，四处找关系，跑路子。但是这辈子，他却忘了，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仇恨，忘了曾经的恩德。
　　“叔，”锦阳叹了口气，“我今年不准备回去了。”
　　“也是”娟子他爹想差了，以为是锦阳不想睹物思人，随着叹了口气，“在城里过也好。”
　　“至于祖宅，”锦阳抿了抿嘴，“您帮着拾到拾到吧，我现在也有点钱了，该多少给您多少。”
　　“用不了多少，你自己挣点钱也不容易。”
　　此时，传来几声敲门声，邓老爷子一开门，正是马远行。
　　跟马远行介绍了娟子父女，几个人便上了桌，娟子他爹要走，却被邓老爷子拦了下来，说什么也要留着吃顿饭，算是对他们的感谢。
　　锦阳对着一桌满满的饭菜，睁着眼睛，编了个借口说是多了两个人饭菜不够，又回厨房忙了一阵，再添几个菜。
　　饭桌上，老油条邓老爷子带着马远行已经动了筷子。
　　“呵呵”邓老爷子笑着说道，“娟子爹，您这次特意进城就为锦阳老屋的事儿？太麻烦了。”
　　娟子他爹脸有点红，“也不是，正好娟子上学，我顺道送她来。”
　　娟子上学？锦阳熟练地切着菜，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回想起来，记得娟子应该是上镇上的技校，不知怎么跑到了B市来了。
　　“是吗？”邓老大问道：“在那所学校？”
　　娟子爹支支吾吾说道：“航行技校。”
　　“航行？”马远行停了手下的筷子，“你们这次来是为了转学吧？”
　　娟子他爹红着脸也不回答，马远行转而看娟子，“学什么专业的？”
　　娟子低着头，“航空服务。”
　　锦阳更觉得不对了，娟子应该是学的机械维修啊，当时他还说，一个女孩学这个要是大学还好，技校出来在干体力活绝对不行，这才进了他们单位食堂做服务员，怎么就成了航空服务？难道是自己的蝴蝶效应？可自己重生后就没回过村子，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啊？
　　“先吃饭，”邓老爷子招呼起来，锦阳不想跟他们同桌，故意放慢了炒菜的速度，等端着两盘子菜出去的时候，几个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娟子他们吃了饭，匆匆的走了，锦阳自个端了饭，慢慢的吃着。
　　邓老爷子拿了棋盘出来，落子后，问道：“小马，这航行学校怎么了？”
　　“骗子学校，”马远行转了转手中的兵，“非法招生，基本教学条件都不具备，前几天刚被停了，估计这对父女是去要学费的。”
　　邓老爷子走了步棋，“能要的回来不？”
　　“悬，校长早就携款潜逃了。”
　　“你咋知道的？”
　　“嗨，我们单位下边不是也有所技校吗？”马远行拿炮吃了车，“当时航行的老师抢走我们几个学生，说是专业好，包分配。前几天，走的那几个，又回来了，哭着喊着要回我们学校，里面还有个老员工。你说，她家儿子，二百来度的近视眼，竟然说要给他培养成飞行员，这能信吗？开玩笑啊！！局里都当做笑话传开了。”
　　“哦！这样啊！”邓老爷子似乎反应过来，大嚷道：“我的车哪儿去了！你还我！”
　　“老班长，咱们不带这样的！”
　　看着吵闹的两人，锦阳笑了笑，踢了一脚坐在沙发上晾彪的邓老大，“收拾去！”
　　邓老大蹭的站起来，一溜小跑，殷勤的收拾起碗筷。
　　马远行无奈的归还了‘车’，看了眼走过来的锦阳，“锦阳，他们跟你关系怎么样？”
　　锦阳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了想，如实回答：“爷爷重病、出殡，娟子爹都帮忙了。”
　　“我看那个男的也挺老实本分的。”邓老爷子说道：“最少不是来要钱的，不过阳阳，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们。”
　　在厨房洗碗的邓老大也吆喝道：“阳阳，我咋也觉得你见到他们后就不高兴了那？”
　　锦阳无法说出那些纠葛，只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儿，对村里的人都不太待见。”
　　“有个把坏的，但不能一概而论。”邓老爷子说道：“人家帮过咱，咱们要知恩图报。”
　　“我知道，”锦阳点点头，“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
　　“要不这样，”马远行说道：“航行学校的事儿闹得挺大，为了安抚学生家长，我们单位下属学校准备把原本我们招生的几个学生录取过来，反正技校也没什么太繁杂的手续，只要那个女孩成绩够了，到时候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锦阳想了想，似乎这个就是说的前世因果，没有谁对谁错，他恨的是十年后的娟子，但感谢的是如今的父女，这个并不矛盾。
　　锦阳想通了，找了村里要了娟子他爹的手机，联系上说了学校的事儿，娟子成绩不错，只不过被忽悠了，到马远行单位下属技校，好歹是市区的学校，而且将来成绩好了可以直接留在他们单位，确实是好事儿。娟子他爹很乐意，因为还没回去，第二天就找了马远行，开了证明，办好了手续，几天之后就入了学，在学校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娟子非但没因为不是正规涂道录取而受到排挤，反而受到不少特殊的照顾。
　　还了娟子家的人情，锦阳松了下来，看样子，娟子将来是一定会留在马远行他们单位，这样必然有小强的出场亮相，而后的故事，没有他的参与也会一直发展下去。
　　前世，那个趾高气昂的娟子，配上阴险的小强，结果锦阳虽然没见到，但可以相信，两个人难以白头到老。按此发展，那个时候，何尝不是对十年后暴发女娟子的报复？
　　当然，如果今生娟子能有所改变也是好的，那份恩怨也就烟消云散，这次也是个真正的帮助。
　
　　　　☆、第　44　章

　　锦阳最近也是很忙的，报了驾校，还上了英语学习班，剩下的时间，都跟着小张他们在大学区做包子，因为都在HD区，离邓老大工作单位不远，干脆两人租了个公寓。
　　因为给娟子找了学校，锦阳干爹是能人传闻得到了更加广泛的传播，村里那些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都找上门来，锦阳心里对邓老爷子很是内疚，平静的生活被他的所谓亲人搞得乱七八糟。邓老爷子倒也不在意，跟着胡子他爹一起报了旅游团，原本俩人年轻时就定了游遍祖国大好河山的宏愿，但年轻时忙着建设新中国为实现现代化而努力没时间，老了退下来了才发现的身体都不算好，经不起长时间的路途劳顿；如今几个月的调理，身体硬朗了，正好实现年轻的梦想。都十一月了，也不准备再往北边跑，说是去云南看看，老年团时间久，来回也得小半个月。回来后也不在家留着，跟着另一个团去海南看看，这算下来，一个来月，赶上年底，也就要过年了，倒也不怕再找。
　　锦阳的小日子过得蛮热闹，租住的公寓原本两个房间，因为胡子他爹走了，胡子也就赖着住了过来，三人一猫，锦阳自然跟大人一起，而邓老大也只能满脸哀怨的跟着胡子在了一个屋里。为此，邓老大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一个月内撵走胡子，自己独霸一屋。其实，他是想被胡子撵走，跟着锦阳一屋的，不过。。。任重而道远啊。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锦阳从驾校拿了本子，黑色的本子上似乎还散发着新鲜出炉的皮革的特有的怪味，但这并不能妨碍他愉快的心情，他拿着本子在笑着开车门的邓老大面前晃了晃，随即坐上了小夏利，郑重的把驾照放进怀里：“没想到啊，我也能有拿本的一天！”
　　“怎么想不到了？”邓老大上了车，借机献媚：“你刚拿本，先用我这车练练手！”
　　锦阳看了眼手动挡的档位，摇摇头：“要不是考试的时候下雪，不用换挡，估计都不能拿本。”
　　他虽然学习能力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会挂档，每次挂档的时候总要看上一眼，当时师傅就说了，估计第一次肯定要折（she），可惜锦阳的运气就是好，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下雪，雪天不用换挡，顺利的拿到了驾照。
　　邓老大见锦阳是真的不想开，自己发动了车子。
　　“要不用帕萨特练？”如今邓老大配了车，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自动挡的。
　　“公车还是算了”锦阳继续摇头，他是爷爷教育大的，虽然知道世上的黑暗，但也有自己的底线，非必要，不然也不愿意占公家便宜，而且，自己的技术自己知道，很难不刮蹭、撞车之类的，到时候，虽然人家不好说邓老大什么，但难免背后议论。
　　“我想自己买一辆。”
　　“买车？”邓老大倒也不算惊讶，最近几天，锦阳一直在关注汽车，客厅里现在还扔着几本汽车杂志，“你有目标了吗？”
　　“恩，”锦阳思索了一下，“哪儿都是山路，地盘得高点，想来辆吉普车。”
　　邓老大见前面的车几乎不走了，干脆关了发动机，侧过头跟锦阳分析道：“以后你要经常去，那儿我看了买东西不方便，还要大点儿的后备箱。”
　　“对，我也这么想的。”锦阳推了推邓老大，“前面的车走了！”
　　邓老大赶紧启动，慢了一步，前面加进来一辆路虎，没走几步，车又停了下来。
　　“路虎咋样？”邓老大指了指深蓝色路虎。
　　锦阳有了买车的心思，偶尔也上上网看看，再也不是车盲了，对前面停着等红灯的路虎虽然很满意，还是摇了摇头：“太扎眼，公司刚刚起步，没必要这么贵。”
　　“就是，就是，”邓老大是个爱车的，但对于百万豪车，也就是饱饱眼福，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这么好的车，一次保养的费用，就够普通家庭几个月的花费！浪费！浪费！我要是有了钱也不买这车，根本就是炫富，爆发户的作为！”
　　“哦？这样啊？”锦阳瞧他一脸便秘神色，笑着说：“本来吧，我还想着你是喜欢的，将来发大财了给你配一辆，现在想想，算了，你不喜欢！”
　　“别啊，别啊，”邓老大来了精神，用肩膀闯了闯一旁的锦阳，“我用自己入股，还不给配辆好车？”
　　“你不是说爆发户吗？”
　　邓老大启动了车，跟着往前面动了动，踩着刹车，“跟了你，我不就是个暴发户了？”
　　锦阳回了个白眼，“滚，什么叫跟了我！”
　　“就是跟了啊！咱都同一个屋檐下了！”
　　“滚！”锦阳伸手打向邓老大，邓老大一躲。
　　“咣当！”
　　正闹着的两人傻了，他的小旧夏利，跟路虎亲密的接了个吻。
　　俩人赶紧下车查看，锦阳内心感慨，路虎不愧为路虎，小夏利前面都凹进去了，人家路虎连保险杠都没刮痕。不过，自己还是惹麻烦了。
　　路虎上下来个人，带着墨镜，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真巧！”
　　锦阳正感叹着，抬头一看，“傲雨辉？”
　　来人摘了眼镜，露出一张完美的面庞，半开玩笑的说道：“约了你几次都不肯见面，这次是你倒是自己追来了？”
　　锦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来后联系了傲雨辉，让人家把钱给打到了自己的卡里，后来也就不联系了，人家却主动的说要谢谢自己，“那个，雕好了吗？”
　　“恩，谢谢，父亲很满意，要我好好谢谢你，希望你能参加他的寿宴。”傲雨辉说道：“今天，正是机会，如何，给个面子？”
　　“我报警了，”被冷落在一旁的邓老大对着锦阳说道：“一会儿交警就过来，处理完了咱就走，胡子他们还等着咱俩庆祝那！”
　　傲雨辉看了几乎报废的夏利，“这车还能开吗？”
　　邓老大审视了一下变了形的车，嘴角抽了抽，“这跟你没关系，该怎么赔偿，我给就是了。”
　　“不用，”傲雨辉拍了拍车后的保险杠，“没事儿，不用陪。”转而对锦阳说道：“今天晚上你有安排？”
　　“对，”锦阳哪里不知道邓老大的小心眼，对傲雨辉撒谎道：“我今天拿了驾照，说是回去跟几个朋友庆祝一下。”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傲雨辉面带失落：“这次全家都很感谢你，经过家里鉴定师的鉴定，在国内，这样的材料最少也要千万以上，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才行。”
　　“呵呵，”锦阳看着邓老大瞪来的目光，解释道：“那儿不是缅甸吗，毛料便宜。”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交警便来了，不用看，邓老大负全责，开了证明，各自修车。
　　邓老大的车确实开不起来了，本来就有十几年车龄，加上很久未开，转换多手，也没有再大修的必要，给拖车公司打了电话，但被告知，高速大雾封路，暂时去不了，两人只好在车上等着，傲雨辉要了锦阳现在的住址，病在锦阳一再保证，肯定在傲雨辉父亲的寿诞时赴约后，才驾驶着路虎，消失在车流之中。
　　回了小夏上，邓老大不干了：“你把毛料就卖给他了？”
　　“是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他和你一起去的缅甸？”邓老大撇嘴说道：“会不会太巧了？”
　　锦阳倒是不信傲雨辉会专门跟着他去缅甸，无所谓道：“无巧不成书！懂不懂？”
　　“哼，他绝对是别有用心！精心安排！”邓老大觉得自家锦阳好，那个傲雨辉肯定也看上锦阳了，里面的问题，一定要提醒一下，“你有没有觉得他对你居心不良？”
　　“人家有吗？”锦阳拍了拍邓老大：“我怎么没看出来？”
　　“还没看出来？”邓老大摇晃着脑袋分析起来：“人家都邀请你参加人家爹的寿宴了！开路虎的人的爹啊，咋样的存在？这样的时刻邀请你，怕是要给你个惊喜，当场表白！”
　　“滚！”锦阳抬手揍了邓老大的脑袋，“满脑袋乱想。”
　　锦阳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很奇怪，就算自己让傲家占了便宜，但一两百万，对他们家族来说算不上什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特意邀请自己参加寿宴？要说傲雨辉真的看上自己，锦阳也不信，自己有什么好的，邓老大这样的喜欢上自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有个天之骄子喜欢自己？再说了，到时候傲雨辉的未婚妻肯定也会出席，傲雨辉要真喜欢自己，一定不可能脑抽筋的要自己参加寿宴，让两人相见尴尬。可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巧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