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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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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皱眉。

“没办法,只有唱了。”他眨眼。

“可是……我紧张,伴君如伴虎。”

“放心,娘子你的曲子那么高雅,他们未必听的懂。”

以上为青衣经过分析,理解出的苏樱之意。舞姬全部退下去后,留给青衣的场地是如此的大,大的她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回音。

“苏夫人,开始吧。”陆压敛眉一笑,交叉在优雅身后的死神在朝青衣微笑。

“启禀陛下,我、我没有乐器,这首歌少了那乐器就不能唱。”青衣低首嗫嗫嚅嚅。

“哦?朕不信大邑司乐府里没有你要的乐器。”陆压点了点头,有司礼太监走到青衣面前,询问她要的东西。

“我要……十只青玉杯,两枚银箸。”

陆压冷笑,抬抬手,片刻已有人把东西全部送来。紫檀桌上十只青玉杯整齐列好,青衣手持银壶在当中添了不同分量的水,手把银箸,她向着四周微微鞠躬行脱帽礼,眼中晶光闪烁,英气十足,潇洒迫人。

既然要玩绝的就不能手软,青衣拿不定主意,她是该唱周杰伦的半兽人呢,还是唱双截棍呢,忍者好像也不错。银箸在青玉杯上叮叮咚咚敲出一只清雅忧郁的小调,节奏渐缓,青衣开口。

“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这首脍炙人口的三套车是青衣生前最喜欢的,充满俄罗斯式的忧伤。第一次唱这首的歌的时候,她刚从克里姆林宫博物馆带回一副萨拉霍夫的《有大眼睛的女人》,放弃众多名画却独独选择了它,青衣觉得那幅画里有种灵魂吸引她。回到家中她忙不迭地将师兄请到家中帮她鉴赏,事后,青衣总结,她终于知道那幅画中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灵魂了,那是种嘲笑她的高姿态,是对她锲而不舍精神和独到眼光的揶揄。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伤心……”

这是青衣同年在同一个地点偷到的第三幅赝品,而且那人是特意将真画取走,留那假的给她偷。青衣在同一个小水坑里四仰八叉地跌了三次。她都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的他,可他就是跟她杠上了,还放出话来,在俄罗斯的大地上,她别想拿走一件真品。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它跟我—走遍天涯;可恨—那财主要把他—买了去;今后—苦难再等着它……”

为了警醒自己,每每出任务前青衣要逼自己唱这首歌。敲着高脚杯,她告诉自己,若是再失败,自己真的就要被德叔卖给他了,苦难可真的在等着她,每此唱到此处,青衣都会泪湿沾巾。从那次失手后,青衣都乖乖呆在国内,可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他也来了国内……

第十三章

想到往事,青衣眼中蓄泪,是生生气的。

“索尔普拉,我逃到古代来了,看你如何追。”最后一个音符,青衣泄愤似的在杯上一敲,非常解恨。青玉炸裂,净水轻流。

脆响过后,青衣回神,她瞪着眼望着桌上的碎玉,不敢相信,怎么、怎么说碎就碎了呢?她没用力啊。这算不算是御前失仪?有没有可能进宗人府?她仰慕那里可是许久许久。大殿里静啊,掉根针算什么,青衣觉得她可以听到女眷们睫毛扇动的风声。此次殿中献唱,没有技压群芳,也没有惊鸿一瞥,更没让殿中哪个男人从此对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青衣发现,真正喜欢她这三套车的倒是几位耄耋老者,尤以国子监前太子少保柳橙俊老先生为最,老人激动的双目泛红,双手哆哆嗦嗦地给她鼓掌,看来耽美狼的文学意义要告一段落,下阶段大邑文坛主要探讨的是生物学领域在文学领域中所塑造的多个典型形象的研讨。

在尚书府的时候,苏樱和青衣事都料到此番赴宴不会那么顺利,准备是自然的,只是闺阁女子的那套青衣没一个能玩转。教青衣弹琴的当天,换了四驾琴,到了她手里,弦尽断。苏樱甚至执起的手,看看她是不是练过九阴白骨爪。能让苏尚书泄气放手的事情真是不多。“娘子,你到底会什么?”他彻底服了她。

“黎叔会的我都会,开锁,剥鸡蛋,扒火车——嗯,爬马车。”后来实在没办法,为了安慰苏樱,向他证明自己还是有培养深造价值的,青衣说自己会跳舞,恰恰舞。媚笑,大伸展,大滑步,撩裙子,露大腿……够了!苏樱实在看不下去。

“娘子,当晚宴饮的有十多位是八十岁以上的王公大臣,都是在家颐养天年的,我不能因为你就对不起他们的妻小,这舞,作罢。”

“好!”陆压拍了两下手,清清冷冷地打量着青衣。皇帝已经说好,不好也好,掌声响起来,青衣心中明白,恐怕这为难的还在后头呢。

“苏樱,朕可是给你找了位好娘子,现在不会忌恨朕没把温笑赐给你了吧。”陆压握着黛妃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他是君,他是臣,只要他活着一天,大邑就不会易主。

“臣惶恐,臣从没忌恨过皇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苏樱乜斜着眼,自斟了一杯酒,朝陆压举了举杯。

“这样就好,你若是真喜欢,宁国府的二姑娘朕也可以许给你。”感觉到黛妃的手在他掌中轻颤,陆压笑意更深。

“多谢皇上,臣与娘子在成亲之日起过誓,三千弱水,只取这瓢,不做他想。”瞧着青衣,苏樱表情凝重,嘴角虽带笑,却勾不起任何暖意。他的乖戾妄为朝野闻名,他想做的事,这天下没人能迫他,他真正想要的,没人夺得走,朝臣中有人对他不满也无可奈何,谁让陆压任他妄为呢。殿内的女眷们窃窃私语,不过是说青衣如何如何的好命,竟然让尚书大人如此宠幸。切~青衣心里撇嘴,你这瓢里装的可不是大多数人想的,话说的漂亮,不过是让上面的人安心。

“哈哈哈哈!好,苏卿这话,情之所至,你要记得今日所讲,若是他日变心,朕会代你娘子办你。”陆压说的半真半假,真真假假。

回到座位,青衣猛然发现,原来今日竟来了这么多官家小姐,当真每个女人都是自己梦想中的公主,只是……为了能力求出众,个人手段真是不一样。瞧瞧自己左手边的这位,人家那妆容,青衣不得不佩服这为女子的勇气。两边各梳了一个盘子髻高高定在头上,当中扣了一似银似金的金属外壳,怎么看怎么像星球大战中的阿米达拉女王。

若是这位能让青衣惊讶,那待她往后一瞧,比着更奇怪更抢眼球的行头还真是多,难道现下就流行这种剑走偏锋的装束?

宴饮开始后,早有一些小姐冲出自己的阵营将绣帕荷包类的东西丢出去示爱,男子里也有将簪花递给自己心仪女子的,不管成亲与否,爱恋与婚姻无关。

青衣看了看,温仪、苏樱身边都放着不少香包,陆压在未坐上皇位之前也是很受京畿女子喜爱的,可天子毕竟是天子,虽没规定不可以与天子调笑,但若是把命笑没了可没地方哭去。

“二姐,香包堆的和大表哥差不多的那位是谁?”青衣发现,受欢迎的可不仅仅是温仪与苏樱,女儿国里三分天下者,正坐在她斜下方。

“他?你不是想见京畿四大公子吗?简宁,大理寺少卿,官居正三品,与你家相公、大哥、当今万岁并称京畿四大公子,文武全才,听说去年简少卿差点就擒住盗走九龙杯的贼人。”

“哦!!!我记得他。”青衣一拍头,眼睛瞪的溜圆,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眼熟。就是他,去年她和她娘分兵两路去盗九龙杯,她只是疑兵,引开官府注意,哪成想最后这简宁硬生生追了青衣五十里,差点就把她跑虚脱。最后逼得青衣放弃了自己携带两个花瓶逃窜的念头。青衣是贼,他是官,还是扬言要在一年内生擒她的官。青衣盯着简宁不禁有几丝得意,想抓我,来吧,你只是个正三品,我是从二品,官大一级!哈哈哈哈!青衣狞笑,她可以想象简宁见到她躬身行礼的样子,怎一个爽字了得,她盯着简宁入了神。

不知不觉间,眼前有只飘飘忽忽的影子在晃动,青衣仍是保持着不善意的微笑。

“苏夫人 ?'炫书…fsktxt'”简宁走到青衣身边,没待她回神,一朵玉兰花已簪在她发髻上。

“啊?!”青衣看清是他,反映有些大,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两步跳到女眷中间,戒备地望着他。

这能怪她吗?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做贼有多心虚,只有青衣自己知道,如此与大理寺的人近距离接触,这还是第一次,唬的青衣贼心贼肝乱成一团。

“苏夫人……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简宁一走到女眷中间,众女子哪管这是大殿之上,惊叫着将他围成一团,借机对这刑部少卿上下其手。

“打扰,借过,我要与苏夫人聊几句。”就这淡淡的一句,已经在人群中拨出一条路来,简宁从容走过去。

“苏夫人可曾去过荆州?在哪里我与一位故人失散,她与我相约大明湖畔相见,只是,自此就再没出现过。”

“没有没有!我从没出过京畿。”听到不是逼问九龙杯的事情,青衣吁了一口气,顿觉轻松不少。可是,她当真没去过荆州吗?小小年纪记性太差,怨不得前世总是被索尔普拉公爵耍,就她这智慧,真是不配出境给祖国丢脸。

好容易把简宁哄回男宾队伍中,青衣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待坐回座位,周遭的氛围可就不太一样了。咋就不一样了呢?温笑瞧着她,似笑非笑,眼里分明有话说,可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咽了回去。

“阿竹,你最近还是要少出门,苏尚书和简少卿的爱慕者有一部分是重叠的,你刚刚占了苏大人,又把简少卿勾上了手,怕是那些狂野的追求者不乐意呢。”温笑掩嘴轻笑。青衣拿起筷子埋头于膳食,桃色事件,越是解释越是不清不楚,大家都好这口,无论你怎么说,信者寥寥无几。

抬头时,青衣发现有几道来自不同方位的目光在对她扫射,苏樱和温仪看她,她能理解,毕竟他们不希望她暴露身份,可陆压瞧她,青衣就有些脊背发冷毛骨悚然了。难不成,他看上她了?可那黛妃明明比她美上好几倍啊?后宫三千粉黛,也不缺她这一头,何况她没跳舞,没赋诗,连画都没做,凭什么就让那眼高于顶的天子瞧上呢?不对,那眼光可不是爱慕的表现。

青衣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排遣抑郁,她只有将全部热情都投入到无限的美食享受中去。

“苏夫人 ?'炫书…fsktxt'”

“嗯?”今天她的提名率真是高,比她过去十几年加在一起的都高,可谓万众瞩目。

想瞧瞧又是哪位对她起了兴趣,青衣咬着筷子抬头,发现是上首的黛妃笑语盈盈看她。

青衣赶快放下筷子,将口里东西吞下,做肃穆庄严状,她从心底不愿亵渎这样的美人。

“苏夫人,我与你一见如故,往后,你能常来宫里坐坐吗?你的歌和曲子我都喜欢,平日给我解解闷也好。”痴痴地听着美人说话,青衣觉得有兰花似雪纷纷扰扰在身边,余香痕,道不尽的酸酸楚楚。不知不觉她就想几句唱词来: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苏夫人 ?'炫书…fsktxt'”黛妃见她直着眼睛看自己,心中好笑,这是她都一次见女子见她会此般模样。

“阿竹,娘娘在问你呢。”温笑推推青衣。

“啊?!”四顾茫然,刚刚黛妃问她什么了?

“问你愿不愿意常来宫里走动呢。”

“哦,当然愿意,只是……”只是陆压是只大老虎,而且是只她无可奈何的老虎。

“只是什么?”

“只是,我家夫君,那个,那个的嘛。”青衣挤眉弄眼,不是她想拖苏樱下水,实在是这种事不好办,明明是她想见他,偏偏扯上个自己,这算怎么个事?把球抛给苏樱,青衣看着他怎么办。他同意,她没理由不同意,他不同意,她同意也是白同意。

“那……苏大人怎么说?”烟丝醉软,莺语浓浓,青衣不相信苏樱她小子骨头不酥,若是他挺得住,她就金盆洗手一年。果不其然。

“我没意见,娘娘若是喜欢,内子多走动走动也好。”你个色胚,就知道你挺不住。

“不过,娘子她身子不大好,郎中开了方子每日都在调养,暂且不易入宫,恐娘娘凤体违和。”还算你小子又良心,青衣冲着苏樱挑了挑眉,她可不想羊入虎口啊,狼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爱上羊,但老虎没这个先例啊。

苏樱见她愿意给他青眼了,淡淡一笑。黛妃脸上的笑可就没那么明朗。

“苏夫人与苏大人真是让人艳慕的一对,苏夫人,本宫想问问你,若是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该如何做呢?”这话若是别人问出口,青衣肯定知心姐姐一般传授自己的经验。(她有经验?估计是看小说自己杜撰出来的。)可对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妃子,听说陆压爱她爱到骨子里,每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她处过夜,这样的抓心手段,还来问别人 ?'炫书…fsktxt'唉,难道她是想炫耀?可她又不是后宫人,有什么可炫耀的?既然娘娘问话,青衣自然不敢不答,却又不好答。

思索了一阵,她深呼吸。“我有十六字箴言。”

“哦?说来听听。”在场所有女眷不禁掏干净耳朵聆听圣训。

“当然,这十六字并非适用于所有人,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十六字就是:一年准备,两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

蒋委员长退守台湾后的反攻大陆宣言。没办法,这感情还不是跟作战一样,三十六计,计计都可用于追女仔或反扑男仔。

“这么说,苏夫人要用五年时间才能抓牢一个男人的心?可是,韶华易逝,女人又有几个五年可耗呢。”黛妃像是在询问青衣,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所以说……并不是适用所有人,若是看重了哪家男子,就要从小打好基础,用心酝酿,这样才能保证在适合嫁人的年纪顺利将自己嫁出去。”青衣嗫嗫嚅嚅,理论都是胡诌的,事实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又没恋爱过,更别提什么嫁人的心得。

蓬巴杜夫人九岁的时候就树立了远大的抱负,要做路易十五的情妇,二十四岁时,终于得偿所愿,并受这多情帝王数年荣宠不衰,可见,制定详尽的战略计划是多么重要的事。

苏樱坐直身子,听的万分专心。没有啊?他丝毫都不觉得青衣用了什么谋略来俘虏他,反倒是他在处处思量怕她一个没看住就跑掉。难不成这丫头暗中相中了哪个,想来施展这计策?看来,往后他更要牢牢地看好她。

“这方法倒是新鲜,苏夫人,你既然你有了这样的计策,最初是想嫁给谁呢?”陆压半晌没说话,此时笑的不怀好意。

“没、没有。”当初要嫁的又不是她,而是岚竹。

“怎么会没有?夫人既然早有这样的成熟的计策,只怕会在行事中进行的更好,若不是我将你赐婚给苏樱,现在你应该是得偿所愿了吧?”

“我,我没有。”

“我听说你当初心心念念的是温仪?”陆压故意与她为难。

“才、才没有!”那是岚竹,不是她。

“不是温仪,难道是简宁?你的丫头当日说你曾写了封情信说是要交与四大公子当中的一个,可是还没等信送出去,我的赐婚旨意就到了,你这十六字箴言是对简宁设计的对不对?”陆压步步紧逼。

“你……,笑话。”她是捕快他是贼,她就是有那贼心还没那贼胆儿呢。青衣明白,陆压是故意针对她。

“好,你们不是想知道吗?我说,既然都是过往的事,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青衣豁出去了,反正无论过去如何,那都是算在岚竹头上,与她不相干。

“我这十六字箴言又岂是能为平常人设计,我当初……当初心仪的对象……”

“娘子!当初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苏樱及时出口,将青衣的大胆言辞溺毙于口水中,若是让她负起说出心仪的对象是陆压,后果岂止是不堪设想。

“是,是……是苏樱。”青衣泄气,低垂着头,她果然不适合做交际花。

好好的生辰宴竟变成了情史曝光会,众目睽睽下,青衣被瞧的面红耳赤,如果不是众人在场,青衣多想给陆压一记天马流星拳啊。

苏樱靠在椅子上专心研读青衣的表情,她现在这样子真是好看多了,脸蛋上的绯红是羞赧吗?她肯定很想揍陆压吧,可惜啊,这是在王城,人家的地盘,哎呀,真是有意思。

苏樱窃笑,又有些头疼,从他在客栈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娘子。在苏樱看来,青衣与他一样的有内涵。温仪也是一脸探究地等着青衣的反应,她这么激动,因该是被戳穿了心事才如此愤怒吧,她肯定是有点在乎自己的吧。

“我不信,不信你当初看中的是苏樱,与他比起来,我们三个也并不差。”这,这是在上位者该说的话吗?

“简直荒谬!我是说,我想大胆的说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人反对我喝杯茶吗?”青衣不想继续这无聊的游戏,返回座位,她无力地忙着喝水。

第十四章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青衣累的只吐舌头,看来想做御前红人当真不易,仅此一回她就吃不消。越想青衣越是佩服皇帝身边的内侍宦官,人家虽然名声不太好,常常背地里被称为死太监,可那都是群身残志坚的特殊人种。青衣对太监的观念彻底转变,尤其是对晚唐和晚明的太监们,遑论红人不红人,这两朝的太监堪称所有朝代太监的楷模榜样,不仅大权在握,还能随意废立、架空皇帝,用自己的实际能力嘲讽那些饱读诗书的士子大臣,这,就是能力啊。

见她不说话,苏樱将披风给她盖好,顺势手臂环在青衣肩上。

“娘子对这次皇宫饮宴做何感想?”如何如何,这是必答题还是选答题?刚刚陆压一番折腾,青衣差点就返出皇宫回归山林了。

“菜很好吃,酒很好喝,男子都是花容月貌,女子……比较远离世俗。”

“哦?娘子口中的俗,倒是个费思量的事,官宦人家女子从没考虑过到底谁更俗呢。”苏樱闭着眼,状似疲惫地瘫在座位上。

回府后,青衣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纱幔,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她好像把她娘给忘了。

第二日,青衣刚刚起床就有人送来一封信,揭开来一看,半字皆无,只画了一幅画——交叉的镰刀斧子图,看来她娘已经安然出宫。

扬威、扬威对青衣的崇拜简直是如滔滔黄河水,汤汤不止,甚至两个孩子竟发出如此感慨,婶娘这等才貌嫁给二叔简直是暴殄天物,为啥婶娘就不能等一等,再过个七八年,他们就可以娶青衣了。

七月的午后,骄阳似火,到处白亮亮地晃眼,屋里虽然放了两桶冰,青衣还是觉得热,又热又无聊。伏在桌子上,倒扣一个茶杯,将陆压的指环拿在手里,吹口气,倏地一弹,掌中空无一物,揭开杯子,正在当中,青衣嘿嘿地贼笑,事隔一世,这功夫她可是一点都没生疏。

当年她拜的那个法国师父说青衣在近景魔术上很有天分,若不是她不甘心被索尔普拉耍来耍去,她差点转行变魔术去了。

青衣将指环在手中抛来抛去,自从知道陆压的身份后,青衣时而觉得心焦,她要如何处理这个东西呢?走私货弄到民间去?她没那个胆子;乖乖地送回去,那就等于自己承认夜入皇宫,这也是死罪,行不通。

心绪乱,指环越抛越高。“哦!!!抓到了抓到了。”耀武、扬威躲在窗口观察青衣许久,见她那杯中套指环的戏法特别有趣。飞身起来,扬威一把将指环抓在手里,朝着青衣欢呼。

“还给我,那东西你们不能碰。”身子一拧,青衣也上了桌子去抓扬威。

“哥,接着。”将东西抛给窗外的耀武,扬威朝她挤眉弄眼。

“送回来,否则你们就别再想听故事。”端出长辈的架子,青衣脸一沉,拍拍衣襟,正身在椅子上坐好。耀武看看扬威,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为了个指环和婶娘闹翻不值得。

“可以给你,但你要将刚刚那戏法再变给我们看。”

“对!变戏法给我们看。”

“好。”青衣伸手,等着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不行,不能仅仅变指环,来个高难度的。”耀武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青衣撞墙的心都有,自作孽啊自作孽,平日她闲着指导两个小家伙练功,总是要他们摆高难度动作给自己开心,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倒霉。

“好!”将指环贴身收好,青衣放下心来,转头狞笑看着哥俩,目光颇带威胁意味——哼哼!敢算计我?你们死定了。

“哥,婶娘说话不算数,往后她若是再扮作小厮出府,我们就跑去告诉二叔!!”

“对,婶娘不守妇道,竟然敢私下里跟野男人见面!”有句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怕惹闲话就要被人抓到把柄,可偏偏青衣就不能挺起胸膛说话,就是被人家抓到了痛脚。

“扬威,咱们走。”

“哎呀,两位公子,好说好说,你们不是要看戏法吗,我变就是,马上就变。”点头哈腰,青衣一副狗腿样,这时丝毫想不到她是长辈。

“切~咱们不稀罕了。”两人双手环抱,大爷一样将脸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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