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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武侠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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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少年的内力，不但不粗浅，反而有七八年功力。更要命地是，内力毒辣狂暴，像一条大蛟，朝他的内力生猛地吞噬起来。
所以，每一次长剑碰撞，他不但无功而返，而且内力受损。
“你已没招了，到此为止吧。”
铁开诚冷声说完，然后使出了连环快剑最后一式：无弦式。
琴已无弦，但余音绕梁，仍涤荡心间。
这是一种让人产生恐惧的剑法，前面的剑招只是快和狠，现在快和狠深入人心，让对方心头蒙上了恐惧。
当最后一剑使出，铁开诚的剑已刺入了高大黑衣人的前额，并扎入两寸。
后者眼眸瞬间黯淡，只残留着一丝不甘。
铁开诚缓缓抽出了剑，不至于让鲜血喷溅，他可不想换衣服。
“少主，总算找到你了。”
战斗结束，铁掌胡非和铁爪秦沙从黑暗里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语气有些怪异，像是熟知了一切，不但无惊讶，更无好奇，甚至连一句问话都没有。
“少主果真少年英雄，初次出道，就斩杀一名绿营好汉。”
铁掌胡非的话听着不太像恭维。
铁开诚瞧了两人一眼，指着那人尸体道：“麻烦两位抬回去，否则高通饶不了我。”
两人相视一眼，皆有些不太愿意，但没有理由去反驳。
十几个火把掉在地上，仍滋滋作响，没有熄灭，照亮着周围。
高通杵剑坐在一个木凳上，犹如雕塑，一动不动，却散发着一股冷意。
“我回来了。”铁开诚从黑暗里走出。
“我听到了，脚步声一轻两重。”
高通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他知道逃跑的那人是谁，却怎么都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很草包的少年，居然有点本事，不止敢追杀，还把人杀了。
铁掌和铁爪从黑暗走出，将尸体放到了高通不远处，指了指道：“那人带回来了，高大侠可要验身？”
“不必了，哪怕面巾不去掉，我也认得出，他就是铁剑寨大当家冷虎。”高通斩钉截铁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色一变，此人居然是外号“剑啃尸”的冷虎？
镖局一群人不由朝铁开诚望了过去，眼里不乏赞许和佩服。
这边的打斗声早惊动了附近的人，不少江湖人都在远处观看，听到这话，亦是一愣。
成名十载杀性深重的冷虎，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宰了，奇闻！
宋化天却反应过来，脸上有丝怒意涌现，朝高通质问道：“阁下既知此人是冷虎，为何还让我家少主出手，这样很危险，如果不测，我又如何向我家总镖头交待？”
“人死了，还用交待什么。人没事更不需要交待。”
高通冷哼了一声，压根就不把宋化天放在眼里。
第七十章 夺命第十四剑
铁开诚闻言，神色不改，仍是平静如波，他走到高通面前，道：“阁下是江湖人？”
“是，怎么了？”高通不解。
“阁下是成名人物？”铁开诚继续问。
“不错。”高通颔首。
“我未进江湖前曾听家父说，成名的江湖人说话算数，从不言而无信，是不是？”铁开诚认真地看着他。
高通总算明白了过来，这小子是在给他挖坑，现在坑已挖好了，他也入了坑，后悔来不及了。
“不错。”高通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算不算明面。”铁开诚继续道。
“自然是算，小子，你不用绕那么多弯，不就是想让我教你一招吗？”高通有些生气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两次都是如此。”铁开诚笑了笑，神色毫无紧张之意，“既然阁下有此要求，在下自是却之不恭，我确实想学一招。”
“废话真多！说吧，你想学哪一招，除了我的一剑穿心，其他的我都能教你。”高通自信道。
“好的，我只想学——夺命第十四剑。”
铁开诚笑得更灿烂了，但无论神色还是语气，看起来都不像开玩笑，反而认真无比。
夺命第十四剑？
在场人包括高通在内，尽皆一愣，他们都只听说过夺命十三剑，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
“小子，你是在逗我吗？”高通脸上怒色一闪，手里的剑已然握紧。
铁开诚摇了摇头，很认真道：“没有，我怎么敢骗高大侠，除非我嫌这条小命还在？”
“那你告诉我，江湖上哪个地方有夺命第十四剑？”高通怒问。
“自然是在那个人身上。”
“谁？燕十三？”
“不错，他不但有夺命十三剑，还有第十四剑。”铁开诚无比认真道。
“可我没听说过，不但我没听说过，整个江湖人都没听过。”高通冷声道。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更不代表没有人见过，只是见过的人都死了，或者，一般的人，都不用燕十三出第十四剑，便已命丧剑下。”铁开诚说着瞧了眼高通，眼里有丝深意。
“所以，你想要我去找燕十三决战，看看他的夺命第十四剑。”高通明白过来。
“错了。铁开城立刻反驳道：“第一，不是我要你去，而是整个江湖人都知道你一直在找燕十三挑战。第二，高大侠虽剑艺绝伦，却未必能让燕十三使出第十四剑。”
“你……小子，找死不成？”高通眼里杀意涌现，看得出来，他很反感被人贬低。
“我是不是找死，这并不重要，重要地是，高大侠还欠我一招剑法。”
铁开诚一副有恃有恐地笑了，接着道：
“我听家父说，成名的江湖人物，把名声看得比命重要。高大侠不但是成名的江湖人，而且想出更大的名，所以自然把名声看得比命重要，不止是自己的命，在下的命也包括在内。”
“好小子，倒是油舌利齿，高某说不过你。”高通最终平复了怒气，因为再大的怒火也是白动肝火。
“所以，高大侠决定履诺了吗？”铁开诚道。
“高某还不至于诓骗一小子，自然会履行诺言，不过，假若夺命第十四剑真的存在，却也不在高某的身上，只有等高某拿来了，才能教你。”
高通自然不会说自己没有这第十四剑，所以教不了。
他一开始话说太满，而且以他的自傲脾性，又怎会向一毛头小子低头认输。
所以，他只能答应。
“这是自然。高大侠有这个心，在下倒也无话可说了，只盼时间不要太晚，不然被人捷足先登可就不好了。”铁开诚意有所指道。
“什么意思？”高通眉毛一掀，脱口而问。
“就是这个意思。”
铁开诚笑了笑，望向远处的一片黑暗，道：“江湖上谁不知燕十三乃绝世剑客，素有天下第一神剑之称。可惜，他成名太早，也成名太久，而他又毕竟是个人，而不是石头。”
“石头万年不烂，人却百年必亡，燕大侠年纪大了，气力可能会消长，手脚可能会不太便利，脑子虽不会犯糊涂，却终究反应会变慢。”
“所以，燕十三的实力，会越来越消减，而他的名声，却仍如神话一般风光。谁杀了他，谁就能取而代之，名利双收。”
“这样的好事，是个剑客都想获得，而有实力的剑客，偌大江湖怕也不止高大侠一个。据我所知，就有塞外飞鹰十三刺，清风剑，铁剑镇三山等。”
这番话说完，围观的众人尽是一脸呆愣，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如此不一般，竟能说得高通哑口无言，甚至不知不觉间，就让高通消了怒火，还能对他刮目相看。
很不一般呐！
众人心里纷纷忍不住赞道。
铁开诚说完，转身走向客栈，打了个哈欠，仿似自言自语道：“夜深了，还不睡的话，明天就赶不好镖，赶不好镖就会误差事，我可不想误了差事。”
闻言，宋化天等镖师，忙回过神来，招呼了一声，纷纷回去休息。
而高通，却望着铁开诚的背影一阵无声凝视，嘴角噙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诡笑。
人群渐渐散了，只在街道上留下了一地尸体。
在夜深时，被几人摸了尸体，顺便抬到了乱葬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拿死人钱财，替死人收尸。
半点毛病都没！
次日，天大亮。
并非是起得晚，而是天气太好，大晴大朗。
铁开诚起得依旧很早，在鸡鸣第三声时即已起床，然后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等到练完剑，天已大亮。
不少起早赶路的人都见到了练剑的铁开诚，离去时尽皆向他投来略带惊叹的目光。
吃了早点，一行人继续赶路，外边的尸体早已不见，只留下了一地血迹。
高通早已不见人影，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一路向南。
红旗镖局的名号很大，与沿途势力相安无事，不过有时候还是会交上一些买路钱。
这是必需的。
名号毕竟不能当饭吃，而人却需要吃饭，无比地需要。
所以买路钱也是买命钱，有了钱才有饭吃，不是么？
第七十一章 武林大会
转眼一个多月后。
这趟镖顺利送到了指定地点，交给了指定对象，也拿到了相应报酬。
一行人在当地城里休息一晚后，次日轻车快马，赶上了回家的路途。
这些天来，铁开诚的见识增长得很快，基本已弄清了这个江湖的格局，自认有了独自踏入的资本。
“听说了吗，四大世家八大门派开了个会，通过了由慕容世家提议的武林大会，近日正准备筹办中，凡是三十岁以下的江湖人都可参与，得到头名的话，奖励丰厚，光黄金就有十万两。”
在一处酒楼吃饭时，隔壁桌的几位散侠模样的客人津津有味地聊起了近日江湖上的一件大事。
铁开诚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武林大会可并不常见，一般是在武林盛世时举办较多，但基本也都是十几年一次，少的话几十年一次。
没想到他初入江湖，就遇上了，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纵使以他的实力，得不到什么排名，可去见识一番，那也是蛮有滋味的，毕竟难得一见。
“宋叔，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铁开诚忽开口道。
宋化天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那怎么行？
铁开诚若有个闪失，红旗镖局怕就得散了。
毕竟铁中奇年岁已大，支撑不了多久，若连唯一继承人都死去，还不得伤心死？
“不行，少主必须跟回去，到时若想再出来，还是得有总镖头的首肯才行。”宋化天坚决反对。
见其这副模样，铁开诚一点都不恼，反而胸有成竹道：“宋叔应该知道，家父早已允诺我可独自闯荡江湖，他的连环剑法我练成了，内功也练成了，实力在二流高手中，应该还不错，如果这个实力都不能闯江湖的话，那些粗通拳脚工夫的大汉岂不是得回家绣花？”
这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顿时引起了方才议论武林大会的那几名散侠的怒火。
“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碍着你了，找死不成？”这几人当即站起身来，手里提了柄大刀。
宋化天眉毛一皱，正想出口训斥这几人，不料铁开诚摆了摆手，摆出一脸笑容道：“从小读书少，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几位如果知道，倒是可以教教我。”
这几人中一个阔鼻大汉道：“原来如此，得勒，你且看好了，洒家这就教你。”
说罢一脸嘿嘿怪笑，抬起刀就朝铁开诚的头砍来。
然而，他的刀还没砍落，脖子上却已架了一把出鞘的带着寒光的剑，他还没仔细去看那把剑，人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这个阔鼻大汉摔倒在地，腹如绞痛，在地上翻来滚去。
其他两人见此，不禁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忙抱拳告罪不已：“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少侠饶命。”
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都没看清如何出的手，小命就已捏在了人家手心里，随时不保。
“滚吧。”铁开诚淡淡说了声，看都不看一眼。
待几人滚得没踪没影，宋化天神色几分认真地开口了：“少主实力确实不俗，假已时日，成为高通那等顶尖高手也是指日可待。可是，现在少主毕竟年轻，在江湖上，年轻可不是好事，因为死的年轻人，的确不在少数。”
“是么？可你也知道，我并非普通的年轻人，连高通那等顶尖高手尚且都拿我无可奈何，更别说其他人了。”铁开诚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宋化天不说话了，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一剑穿心高通，对少主动了杀心，却连一剑都刺不出来，不但没刺出一剑，连杀心都生生收了回去。
这，或许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良久，宋化天吐了口气，说道：“知道劝不回，但确实也落心不下。少主应该知道，我跟随总镖头时间不短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情谊。宋某可不想看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少主要闯荡江湖，却也不是不可以，但需得有人保护才行。”
铁开诚默然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宋化天跟随铁中奇的时间岂止是不短，甚至比他的年龄还要大些，他叫声叔，都是应该的。
“不过，人不要太多，两三人足矣。”
“可以，那就，宋某和胡镖师吧。”宋化天松了口气。
“宋叔？我岂敢？还是换一人吧。”铁开诚有些不好意思劳驾。
“还真非我莫属了，换其他人，不但我不放心，总镖头亦不放心。”
最终敲定了事情。
午饭后。
原先押镖的一批人，分成了两批，大部队回去复命，小部队三人，牵离而出，朝东方驾马奔驰而去，一路掀起滚滚烟尘。
烟花三月下扬州。
现在，正是三月份。
烟花，耀眼而夺目，不就是那些想要成名的江湖人吗？
所以，武林大会的地点，呼之欲出，就在扬州。
一路之上，铁开诚碰到了许多江湖人，里面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名门正派的弟子鲜衣怒马，衣袂飘飘，悬一柄剑，神色颐指气使。
武林世家的子弟，车马豪华，一路仆丛伺候，打手跟随。他们的剑是华丽的，镶着明珠，车马里还有女人如清铃般的欢笑声。
而那些游寇盗贼，面相凶恶，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或缄默其口不发一言，如个木头人，却无人敢靠近，或是打家劫舍肆意掳掠引得人神共愤。
至于那些游侠浪子，则是单枪匹马，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唯有一双眼睛是亮堂的。
……
总之，这一路上，周宁看到了不少江湖人，有隐士，有侠士，有大盗，有小贼，有翩翩少年，亦有佳人如梦，有酒肉之徒，亦有温玉公子……
而他，只不过是这百千人里，看起来很寻常的一个。
不过，他看起来很寻常，却有不少人在茫茫身影里看到了他，并且找到了他。
“在下司徒镜，乃江西司徒世家子弟，请问阁下高姓大名？”一名华服青年走了过来直说道。
“在下上官无浪，这位小兄弟，不知可愿结伴而行？”一个背负一杆长枪的冷峻青年不动声色地到了近前道。
“在下百珍商会的第十七分号掌柜，洛尘尘。”一名清丽柔美的少女亦款款走来，轻启贝齿道。
第七十二章 一女不平何平天下？
春，是燥动的。
至少这个春天，整个江湖都燥动起来了。
当铁开诚，宋化天，铁掌胡非进了扬州城后，街道上行人如织，除了普通老百姓，江湖人更是随处可见。
今天又正是大集，街上热闹地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数人在城里团团转悠。
铁开诚自不例外，春日风光好，扬州城的风光不但好，而且热闹。
而人，都是爱热闹的。
尤其是在家闭门苦修两载余的铁开诚，尤其是身陷末世而失去了人类社会的周宁，他们都喜欢热闹。
因为，热闹是一群人的狂欢。在热闹中，每个人的心灵，都能得到放松，哪怕是沉默地走在人流中，那颗受压抑的心，都会温暖柔和起来。
铁开诚正这样走着，感受着。
然后三个人就有意无意间朝他走了过来，并主动和他说话，态度都很友好，声音也都很温和。
“你们认识我？而且在找我？”铁开诚不解地问道。
司徒镜点了点头，笑道：“却是不认识，不过听了有关阁下的传闻：夜杀铁剑寨大当家冷虎，又逼得一剑穿心高通无话可说。”
“所以，从那天后，江湖上就多了一个名号，一个安在红旗镖局总镖头义子身上的名号。”上官无浪补充道。
铁开诚一愣，名号这事他居然不知道，于是开口问：“什么名号？”
清丽柔美的少女洛尘尘道：“什么名号不重要，响不响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相逢即是缘，希望这次能够结识铁少侠。”
“到底什么名号？”铁开诚觉得不妙，再次问道。
三人还没有回答，他身后的铁掌胡非忍不住凑到他身旁，悄声道：“少主，江湖人给你取的名号不太雅，叫剑齿虎。”
铁开诚没明白过来，于是犹疑地看向胡非。
胡非解释道：“这三字得分开来，剑是指少主的剑法，齿是指少主的口才，虎是指少主杀了‘剑啃尸’冷虎。”
铁开诚恍然，随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还真是形象而贴切，替我取外号的那人，还真是有才。”
“所以，从那晚起，江湖上就多了一个外号剑齿虎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口齿伶俐，剑法亦不错，最关键地是，他还是偌大红旗镖局的唯一继承人。”
司徒镜的话就像一面镜子，把铁开诚照得里外毫无遗漏。
“所以，从那晚起，我就知道了这么样一个年轻人，并且认为他前途无量，只要不死，这个江湖总有一角是属于他的。”
上官无浪亦直言了他的目的——结交。
“所以，从那晚起，在一家分会为了把业绩做上去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洛掌柜，也打起了主意。如果这是个又长得好看又让人刮目相看的翩翩美少年的话，洛掌柜就打算把自己卖了，以身相许卖一个好价钱。”洛尘尘嫣然一笑，娇如百花。
听到这句话，铁开诚不由睁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这样露骨的话是从一个清秀美丽的少女嘴里说出。
“所以，你们就都找到了我，一个想认识我，一个想结交我，一个还想睡了我。”
铁开诚笑着总结，随后又有些无奈地感叹道：“没想到，我才初入江湖，就有了这等待遇，还真是要感谢三位的抬举。”
“所以，这就是你的话吗？”三人道。
“难道不是吗？”
“可你还没回答？”
“回答？这个简单。”
铁开诚摆了摆手，大气道：“我会请司徒兄去杨州城最大最好的风流国度去风流地过上一夜，我也会请上官兄在杨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楼肆意地大吃大喝一顿，我还会请洛小姐今晚去我住的地方，在我的那张又香又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觉。你们看怎么样？”
“很好。”司徒镜笑了。
“妙极。”上官无浪点了点头。
“你会在我的身上写下温柔两个字吗？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洛尘尘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我会的。而且我不但能用笔写，还能用剑写，还可以用我的伶牙俐齿写。”铁开诚摸了摸鼻子。
“我也相信你会的，你不但会，而且会很嚣张，会像一条饿狼一般，恨不得狠狠地用剑划开我的心，用牙齿咬住我的灵魂，让我死都离开不了你，是么？”洛尘尘开心地笑了。
“嗯，我还会很多其他的，比如，我会把你多看一眼的男人绑起来，会把多看你一眼的男人也绑起来。”
“然后呢？”
“然后，让他们做不了男人。”
“好的，真棒，我很喜欢这样的礼物，今晚我就去你的房间。”洛尘尘简直心花怒放了。
于是，铁开诚来扬州的第一日，让司徒镜在一群女人的肚皮上累坏了身体，让上官无浪吃坏了肚子，让洛尘尘睡在了他床上，而他，则修炼了一整晚内功。
次日。
“所以，我们是朋友了。”司徒镜舒服地笑道。
“不错。”
“所以，以后有事，我会罩住你的。”
上官无浪拍了拍胸膛，作为索命长枪上官世家的人，自然是言出必行，铁骨铮铮。
“多谢了。”铁开诚坦然接受了。
“所以，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一样欺骗了？”洛尘尘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会？我的确请你去我的房间里了，我也的确让你在那张又香又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了一觉，我也的确很温柔地待你如娇妻，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你在我那不费一丝力气地享受到了公主般地待遇，享受到了一个堂堂掌柜所享受不到的安逸和舒适。”
铁开诚一脸无辜地认真道。
“可是，你非但没有脱去我的衣裳，还没有多看我一眼，是我长得不够让你动心，还是我身上有毒让你不敢下口？”洛尘尘更气恼了。
“都不是。”铁开诚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认真道：“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下初入江湖，凡事都得小心些，既要远离小人，也要戒备女人。所以，昨晚的事，你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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