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突击(裂纹)-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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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指挥官。“叶飞满意地点点头，“上面安排你在我的战舰上实习一段时间，从今天开始，由你担任本舰的副舰长。”

“是！”洪亮的声调猛地拔高了起码一个八度。

“好了，放松，你这声音，不去唱男高音都屈才了。”叶飞好笑地调侃道。

洪亮难得地露出一丝腼腆：“我上学的时候是学声乐的。”

叶飞不由地为之一怔：“哈哈，学声乐的改行当兵？你也算大步跨界了啊。”说着向自己身后一指，“放松点，从现在开始，我在舰桥的时候，你的位置就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由你暂代舰长职务，还有问题吗？”

“没有！”洪亮回答完毕之后，马上大步走到了叶飞指定的位置，那里正有一个小号的指挥椅渐渐升起。

那里原本就是给副舰长或者其他类似职务准备的。

“下一个。”叶飞说。

“报告，炮长林夕向您报到。”一个年轻的上尉军官第二个站出来。

炮长其实就是火控军官，两个不同的称呼指的是一个职务。

“报告，舵手岳婷向您报到。”排在第三位的少校女军官上前一步敬礼说。

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叶飞本能地拿她与易琪比较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个头高一些，但相貌差上不少。

如果易琪知道叶飞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偶像的光环怕是立马就会破灭。

“报告，侦察参谋丁梦瑶向您报到。”丁梦瑶一副年轻小女孩的模样，军衔只是中尉，在五个人中垫底。

“报告，通讯参谋刘蕾向您报到。”最后一个上尉女军官说。

叶飞冲着几个人点点头：“很好，你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新手，但是既然到了新环境，暂时只能委屈你们当副手打替班。目前战舰刚刚出发，你们几个，还有洪亮可以自由活动，回宿舍休息或者呆在舰桥里熟悉环境都可以，现在解散！林夕，麻烦你回宿舍把谢老请过来。”

“是！”林夕转向一溜小跑离开了舰桥，三位女军官悄声商量了一下，一起留在了舰桥。

初来乍到，还是尽快熟悉战舰的情况比较好一点。

这个时候易琪也不喊什么战舰不好控制了，回头冲着岳婷笑笑，轻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亲爱的。”

岳婷愣了一下，眼底露出惊喜的光芒，可是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朝着叶飞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1215第一目标

易琪轻轻一笑：“放心吧，没有情况的时候，头儿很好说话的。”

几个女兵的目光一齐投向叶飞，令他不由地一阵苦笑：“不影响正常工作，不影响他人，叙旧吧。”

几个女兵顿时一阵欢呼。

洪亮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轻声问道：“首长，这合适吗？”

叶飞轻声回答：“没什么不合适的，放松一点儿，别太严肃，平时太紧张，到了该紧张的时候，弦非断了不可。”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系划了两个圈说。

洪亮一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压力虽然无形，但很多时候都像有形的大山一样牢牢地压在人的心上。战舰上就这几个人，如果平时太严肃太紧张，战斗开始之后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洪亮揉了揉自己地脸，努力软化自己脸上刚硬的线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可是习惯了板着脸说话，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才算轻松，搞得他脸上的表情像鬼脸一样滑稽。

好在他的位置比较靠后，包括叶飞在内的所有人都没看到这一幕。

岳婷凑到易琪身边，两个人压低了声音有说有笑，另外两个女兵则来到了相应的控制台后面，与夏卓烟和阮鹏进行业务上的交流。

交流的过程中，夏卓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用眼神警告阮鹏。

躺着也中枪的阮鹏冤死了。可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老婆大人赌咒发誓，只好也用眼神频频求饶，差点没郁闷死。

叶飞见状不由地轻叹：“阴盛阳衰啊这是！”新源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虽然脑波控制系统的应用大大缓解了全军的兵员短缺，可是生理特点限制了女性能够从事的职业，目前军方已经对男女一视同仁的政策进行了修改，尽可能将女性从突击队这样需要强悍身体素质的一线战斗部队抽出来，更多地投入到舰桥军官或者其它的技术岗位中去。

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女性在生育之后，从心理到生理都会发生一系列的改变，特别是体质方面的落差非常之大。如果从事需要强悍体质的职业。那么生育之后的女性就必须重新进行高强度的恢复性训练。

反之，技术性的岗位则没有那么多限制，只需要简单地恢复就能再次胜任。

洪亮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他这种死板的性格最不容易得到异性的青睐，凡是能和女人扯上关系的事情。他都觉得很麻烦。

舰桥门忽然一开。林夕与谢教授一起进入舰桥。叶飞马上站起来：“教授，您请坐。”

舰桥里虽然只有四个操作席位，但是军队里有的是上级视查或者学员实习。所以舰桥的地下有不少机关，多了不敢说，十来个椅子还是不缺的。

谢教授礼貌地道谢坐下，叶飞开门见山地说：“谢教授，出发之前徐部长有交待，这一次的任务需要多和您沟通。现在我们已经出发了，您看这第一站到哪里合适？”

当初飞往船帆座脉冲星的时候，叶飞都采用了保守的跳跃式方法前进，如今面对一颗刚刚爆发二百多年的超新星，自然不会大摇大摆地贸然直飞过去。

“叶舰长……”

“教授，您老还是叫我小叶吧，您这么大年纪，叫我舰长我心里不舒服。”叶飞赶紧阻止道。

谢教授微微一怔，畅笑着说：“那好，我就倚老卖老一回。我觉得，第一站先不要直飞进去，最好能在激波层外停下，等激波淹没战舰，而不是我们直接冲进去。一来可以给我个观察对比的机会，二来嘛，也免得丢了战舰。”

叶飞似有所悟：“您老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他之前还真没来得及考虑这个，现在想了想，确实很有必要。

激波对通讯和传送都有影响，这么大的一支舰队若是以超光速贸然闯入，通讯失效事小，万一激波对超光速飞行有干扰，舰队并非没有失散的危险。

叶飞谦虚的态度令谢教授很满意，又接着问道：“知道激波目前到了什么位置吗？”

“不大清楚。”叶飞实话实说，“不过我们有前几天的坐标数据，小夏，算一下激波目前的进度！”

“是！”夏卓烟马上回答。

谢国辉感慨地笑道：“军队就是好啊，什么数据都能拿到。”

“嗨，您老想看，还能看不到这点数据么？”叶飞笑着回答。

对谢教授这样的天文学泰斗而言，军方的星空数据库就是公开的，不存在半点隐瞒。

“看是能看到，但是需要申请，还要验证身份，麻烦得很，哪像你们，说调就能调出来。”谢国辉一言道出了其中的区别。

正在叶飞不知道怎么接话茬才好的时候，夏卓烟喊道：“报告，坐标计算完毕，目前坐标距离我舰队三点七六光年。”

“阮鹏，通知下去，遭遇激波之前脱离超光速。”叶飞命令道。

“是！”

叶飞赶紧转移话题：“谢老，我们对超新星的了解很少，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能不能趁着还没进激波，跟我讲讲注意事项什么的？”

“你太高看我了。”谢教授摆摆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要不是前几天有一艘运输船误入激波层还能安全地钻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跟你们一起跑过来冒险。”

“原来是这样。”压根儿不知道这次任务能够下达有谢国辉一半儿功劳的叶飞，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这位老教授。

实际上，谢国辉自己都不清楚此次任务的成行，自己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

叶飞的态度虽然礼貌，可是与这位老人家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又聊了几句之后，谢国辉主动告辞离开，回宿舍休息去了。

三小时四十分之后，叶飞准时将老教授重新请回舰桥，谢国辉刚刚返回舰桥，以新源号为首的舰队就脱离超光速，静静地停泊在一片虚无的宇宙之中。

现在往参宿四的方向看，这颗红巨星仍然是未爆发之前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这颗巨大的恒星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1216要命的通讯

叶飞看着屏幕一角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大声吼道：“命令舰队，抗冲击准备！”

根据计算，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激波就会抵达战舰所在的位置。

命令下达，大家立即离开自己的位置，赶到舰桥外的装备舱里换上战斗装甲，重新回到坐位上之后，座椅后自动伸出安全带，将每个人都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

就连谢教授，都被叶飞请过去，为他穿上了一身无装备的装甲。

谢国辉无法拒绝叶飞的好意，可是穿上装甲之后，从未进行过装甲训练的谢老教授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装甲助力系统的强力反馈，完全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完成行走坐卧之类的日常行动，最后还是叶飞和洪亮一起把他扶回了舰桥，才得已坐回椅子上。

由于没有谢国辉的脑波数据，他无法操纵战斗装甲，不过叶飞利用自己的权限给老教授开了个后门儿，令他可以穿上装甲。

反正穿上装甲也就是为了利用装甲的减震层防止万一，会不会操纵装甲没有任何区别。

被五点式安全带自动固定在椅子上的谢老教授大笑着自嘲：“走不能走动不会动，我老头子这回可真成累赘了。”老头子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其实只穿防护服就可以，不过考虑到防护服没多少抗震能力，叶飞才给他找了这么一身高级货。

叶飞也跟着笑了：“瞧您老说的，这东西简单得很。您轻一点，慢一点别着急，最多两天就跟没穿一样。”

谢老的话还真让叶飞心中一动。

动力装甲这个东西，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运动力量的放大与反馈，如果给行动不便，或者半身不遂的人穿上，手脚不受控的抖动放大之后怕是跟气锤有一拼。

短暂的混乱之后，舰桥重新恢复秩序，唯一的不同是众人全部换上了一身装甲，舰桥里少了几分轻松。多了些许沉凝。

战舰的舰艏正对参宿四。即将到来的激波令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注视着参宿四的方向，紧张地等待着激波的到来。

红色的倒计时数字不起眼地龟缩在屏幕的一角，然而此时此刻，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却像跃动的火焰一般在众人的眼中跳动。

分数归零。只剩下只后六十秒。大家的心不约而同地悬了起来。几个心理素质差一些的脸色都变了。

秒数归零的一刹那，所有人的心脏同时收紧，可是舰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是再正常不过的星空。

倒计时红色的六个零一动不动，叶飞眉头微跳，正想说什么，突然间感到脚下一阵毫没来由的颤动，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感觉得到，可是很快就变得非常明显，持续的颤动还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叶飞的话一下子全堵在了嗓子里。

接着一股赤红的光芒陡然出现，在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的一刹那彻底淹没战舰，遮住了众人熟悉的星空。

此时战舰的震动强度达到了最高，接下来居然渐渐地稳定下来，慢慢地减弱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失。

这就是激波？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悍嘛！

大家的脑海中同时冒出这个念头，之前的紧张感随之消除。

战舰已经顶住了激波的冲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飞下意识地回头往后看，只见屏幕侧后方一字排开的舰影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就像古老传说中的凤凰……呃，凤凰蛋！

战舰改装后圆滚滚的身材实在是和凤凰扯不上关系，倒是更像一枚枚硕大无匹的金属巨蛋。

除了最靠近新源号的几艘战舰还能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再远些的战舰已然完全被火焰遮挡。

“报告，舰外温度迅速上升，已经达到三百度……超过四百度了！”夏卓烟惊呼，“头儿，铅的熔点只有三百多度！”

叶飞稳如泰山：“放心吧，论起造舰，轨道工厂那帮搞工程的咱们专业多了，不可能连这种常规问题都考虑不到。”

“小叶说的没错。”谢教授忍不住插嘴说，“这几天我多少也了解了一点情况，新装甲的最外面是耐温层，里面才是抗辐射的铅合金，放心吧小姑娘。”

夏卓烟赫然，大家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其实很多人和她一样担心铅装甲会熔化，只是没像她一样说出来罢了。

叶飞勉强笑了笑：“阮鹏，通知各舰报告战舰情况！”

“报告，通讯遭到不明干扰，无法传递完整的意思。”阮鹏给叶飞带来了第一个坏消息。

“无线电呢？”

“干扰更加严重，完全无法使用。”

“灯语呢？”

“外面的亮度太高，恐怕也不行。”阮鹏为难地说。

叶飞不由地愣住：“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阮鹏咬了咬牙说：“距离靠近一点，也许可以……”

“不行！”易琪下意识地喊道，“现在战舰不稳定，靠得太近有可能撞到一起！”

两艘圆滚滚的战舰，就算平时撞在一起也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正处于激波层中，就像海啸中的两艘轮船一样，靠得太近即使不撞个舰毁人亡，也会被激波远远地抛出去，再也找不到舰队在哪儿。

这可怎么办？

叶飞一阵挠头：必须想办法恢复通讯，不然任何命令都无法下达，下一个目标点的坐标都没法通知下去……难不成要调头飞出激波层，完成通讯之后再飞回来？

飞出激波层之后，通讯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谢老，您知不知道激波层有多厚？”叶飞虚心问道。

谢国辉想了想说：“超新星的爆发时间通常会持续几个星期到几个月不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参宿四具体的爆发时长，但是爆发结束后，激波也会随之消失。可以肯定，激波层的厚度与恒星的爆发时间相等，最多就是几个月的光程。”

“是不是通过激波层之后，通讯就能恢复正常？”

“理论上是这样。”谢国辉说，“不过我觉得，通讯恢复只限于这支舰队的战舰之间。”

1217要命的通讯（二）

“明白了。”叶飞点点头，可是他很快又一阵摇头苦笑，“要是能把直接穿过激波层的命令传下去，通讯不就恢复了么？还用得着在这儿伤脑筋？”

众人刚刚生出几分希冀，闻言不由地一阵哑然，阮鹏和刘蕾这两个搞通讯的更是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合用的办法来。

通讯最关键的部分是信号的载体，而不是信号本身！

共和国目前的通讯手段无非就是共振通讯和无线电这两种，灯语虽然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仍然在使用，可是眼下完全没有使用的条件。

激光通讯……这么强悍的激波，只怕激光炮展开之后还没来得及发射，就直接被狂暴的粒子流摧毁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将大脑装到磨盘里压榨，唯独纪晓童眼神闪烁地犹豫再三，才弱弱地开口：“头儿，我想我有个能用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叶飞又惊又喜，差点像捉到绵羊的老虎一样扑上去，捏住宅纪晓童的肩膀使劲晃上几下，把他脑子里装的东西一股脑地晃出来。

叶飞焦急的模样吓了纪晓童一跳，他赶紧说道：“我觉得，重力炮应该能用，只要降低出膛速度控制好炮弹的威力，就可以利用炮弹射击时的间隔，通过炮弹在后面的战舰外壳上的击打声，传递简单的消息。”

叶飞听罢两只眼睛差点变成探照灯：“好主意！”

“年轻人有前途！”谢国辉不禁夸赞道，“激波是一种能量。激光也好、无线电也好，量子共振也好，都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势，受到激波的干扰一点也不奇怪，而但炮弹是实体，激波对实体的影响很小。”

“可是打开了炮口的话，粒子流不会灌进重力炮的炮膛吗？如果粒子流沿着炮膛灌进战舰怎么办？”洪亮提出了异议。

“这个好办。”叶飞想也不想地说，“把战舰倒过来，背对参宿四的方向，应该可以挡住大部分粒子流。而且重力炮是靠斥力发射炮弹。炮口方向的斥力也能起到阻碍的作用……不过这样一来，炮弹的速度就不好控制了。”

“可以用其它低密度的东西代替炮弹！”林夕忍不住建议道，“比如木块、冰块之类的，这些东西硬度低。就算出膛时的速度快一点也没有危险。”

装甲毕竟是金属制造出来的。即使以天文速度撞击。冰块之类的东西也只会造成战舰表面装甲的轻微损伤。

叶飞灵机一动：“那什么，阮鹏，你带着林夕去一趟冷库。取几箱速冻馒头送到重力炮舱替代炮弹，刘蕾，通讯台你先盯着。”

听完叶飞的话，大家全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用冻馒头当炮弹？亏他想得出来！

可是转念再想想，这还真就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易琪，把战舰挪到合适的位置；纪晓童，计算用饲养当炮弹需要的出膛速度，这玩意儿可盯不住外面的高温，你小子可别浪费粮食。”

要不是速冻玉米上的玉米粒太小，根本挺不过舰外的高温，叶飞肯定舍不得往外砸馒头！

几分钟后，新源号挪到了海州号正前方，挡住了来自于参宿四的狂暴激波。

由于激波是由可见光、非可见光、射线及各种光速粒子组成，因此新源号挡在海州号前面之后，两舰之间的空间骤然间黑暗了许多，在激波中形成了一片相对安静的空间，只有很少一些光芒和粒子从战舰的边缘溜进这片小空间。

纪晓童仍然在埋头苦算，刘蕾忽然一愣：“首长，我舰收到海州号通讯信号！”

舰桥里登时一片寂静。

通讯原本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干扰，而不是完全中断，两艘战舰之间的激波被战舰挡住，通讯自然就会重新顺畅起来。

叶飞脸颊抽动几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着牙说：“通知阮鹏，把馒头送回冷库……刘蕾，把海州号的通讯接进来。”

要是剪刀和黑熊还在，这么大的乌龙非把他们俩都笑死不可。

埋头计算的纪晓童愕然停手，沮丧得不得了。

其他人要么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要么就是一脸地同情。

这个时候屏幕一角赤红的画面一变，姜宇飞的半身像出现在屏幕之上：“头儿，总算跟你联系上了。”通讯虽然恢复，但是干扰并不是完全消失，他的影像一直不断地错位，声音总是一个劲地串调。

“战舰的情况怎么样？”叶飞立即问道。

“除了通讯干扰严重之外，没有其它的问题。”姜宇飞信心满满地说。

“很好，跟我一样挪动战舰，跟后面的战舰恢复联系，看看其它战舰的情况。”叶飞吩咐道。

“明白！”姜宇飞说。

接下来海州号与新源号开始进行同步移动，将原本斜排的雁翅形编队收缩为笔直的一列。

然而即便如此，新源号仍然只能与紧随其后的海州号恢复通讯，其它战舰的信号完全收不到。

不仅如此，队列中的任何一艘战舰，都只能收到前后两艘战舰的通讯，所有的命令能报告，都必须通过友舰一节一节地传达。

尽管不尽人意，但是有限通讯总归要比通讯中断要强了太多。

“谢老，您看下一个坐标定在什么位置合适？”恢复通讯后，叶飞谨慎地向谢教授请教。

“有星图吗？”谢教授问道。

“有！”叶飞马上调出正常版本的全息星图，图上准确地标出了舰队现在的位置。

“这里。”谢教授指着距离舰队最近的恒星说，“最好在这里停一下，一是研究一下激波对恒星和星系的影响，二是看一下激波的强度变化……几个月的光程虽然不远，但是我们对超新星爆炸的了解太少，还是谨慎一点好。”

“好！”叶飞点头答应，“刘蕾，把情况传下去，命令收到通讯的单位必须反馈确认消息。”

“好的。”刘蕾立即投入工作之中，目标信息一节节地传到最后一艘战舰，又一艘一艘的传回新源号，直到新源号收到所有战舰的确认信息，叶飞才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1218眼蒙蒙

谢国辉指定的第二目标与战舰的实际距离只有一光年左右，但这颗恒星并不在参宿四的方向，舰队必须斜飞一光年，才能抵达第二目标。

如果以舰队与参宿四之间的距离来恒量，斜飞的一光年只不过向参宿四靠近了一个星期的光程而已。

一小时十一分之后，舰队脱离超光速。

大伙狐疑地四下里张望，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全部是赤红一片，大家不约而同地冒出同样的疑问：恒星到底在哪里？

“小夏，我们的位置偏了多少？”叶飞沉着地问道。

战舰进入超光速的时候，只要方向稍稍偏差一点，脱离超光速的位置就会远离目标，激波内影响航向的不明因素极多，战舰始终不曾停止的震颤令各舰进入超光速时的方向有着明显的差异。

好在超光速飞行的过程中各舰始终开启磁力引擎，可以通过磁感仪探测各舰的位置，否则脱离超光速的时候，十六艘战舰肯定谁也找不到谁。

偏离预定坐标算得了什么？

夏卓烟扁着嘴摇摇头：“头儿，干扰太强了，根本没法定位，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