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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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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波里斯此时也不想再挑战端,也如同安德烈三世一样,承认了鲍里斯五世的地位,并且没有提出其他什么要求。
  鲍里斯五世篡位之处的顺风顺水,让我们这些跟随鲍里斯政变的参与者也大赚特赚,而我的孙子甚至进入了波里斯学院成为侍从学员,这在以前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经过两次政变投机,我居然从一个市民一跃成为贵族了!
  要知道,在鲍里斯五世政变时,是我最先支援鲍里斯五世,突袭了安德烈三世的后方,如果没有我,政变会走向什么样的方向还是未知的。
  起初几个月我倒是很高兴,因为我成为贵族了,一种不一样的心态在我的心中滋生,我开始变得陌生起来,更加陌生。
  几个月之后我一琢磨,觉得我的赏赐远远不如我的贡献,并且即使我成为贵族了,那些老贵族看我的眼神却和那些平民没什么区别,都是看一坨垃圾的眼神!
  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是和那些贵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他们的宴会我不懂,他们的谈话我插不进嘴,每次都是被嘲笑的那一方。
  不满在我的心里滋生,这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被强制征兵就呆的说不出话来的水手,亲眼见证了两次执政长死亡的我,心思也越发的胆大起来,看向大会宫的眼神中,带着的异样也越来越多。
  而且鲍里斯五世的颓势,显露的比安德烈三世还要快,坏到我开始考虑离开这条要沉的船了。
  起初,我们都认为波旁之所以财政收入不足,都是五次加税令被用去战争的缘故,所以停止战争以后,波旁所有的困境就可以立刻解除,因此到那个时候,加税令全部取消了也没事。
  我们这么做是有底气的,通过查阅档案可以知道,在四十多年前的时候,波旁的财政盈余是全世界(虽然这里指的是波旁人知道的全世界,但是实际上也确实是真正的全世界)最好的!
  因此在最初,鲍里斯五世和我们都简单的以为,只要结束战争,波旁的财政困局就可以解决。
  然而事实却打破了我们无情的幻想。
  战争结束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批的征召军队要解散,为了不让他们闹事,哪怕是象征性的解散费也要发一些。
  接着,这一大群前军人回到家乡以后,大多数都找不到工作,家庭也早就分崩离析,那些日子我见到好多个回家结果发现亲人全不见了的军人。亲人没了,工作没了,收入没了,物价还涨上天,刚刚为波旁作战十多年的老兵只能卷铺去当流民。
  于是在和约签署完的三个月之后,波旁的治安情况开始全面恶化,到处都是闹事的前军人,而且这些前军人在前线见过血,不是普通治安队能对付的了的,不管吊死多少个闹事者都没用不说,那些治安队也时常被闹事前军人揍得头破血流。
  那些还待在城里闹事的前军人还算是老实的,他们也就是抢劫一下商户、成立各个有活力的社会团体而已,最可怕的是那些干脆流落到乡间的军队,他们直接当起了匪徒。
  据说,那些成为匪徒的前军人,十个有五个是缺胳膊少腿的。
  身为一个以前也是被强制征召为军人的前水手,我很能想象到落草为寇时那些前军人的心情。
  以前他们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平民,虽然在卢尔八世一道又一道的加税令中,生活逐渐难过,但是他们好歹还在苟延残喘。
  然而突然有一天,卢尔八世发布了强制征兵令,不由分说的将他们强行征召到前线,除了少部分有军事天赋的人员以外,大多数普通的临时征召兵,需要领着临时征召的工资,干着敢死队的活。
  他们在各处战场,南部航道、北部航道、迈拉米半岛、腾龙殖民卫所,为波旁浴血奋战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我真的听说过有这个例子)以后,拿着微薄的遣散费,侥幸不死的带着一身暗伤回到家乡。
  当他们强撑着身体走到熟悉的街道时,看到的却是陌生的场景。他们自己的家已经被流民占据了,亲人早就因为苛税不知道跑到哪里,甚至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工作也是找不到的了,现在波旁有大把破产的年轻小伙子愿意以极其廉价的工资被雇佣,谁看得上一个打了十年长的老兵?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是这个老兵,你会怎么做?所以我也不奇怪那些老兵的选择,不奇怪治安队抱怨为什么最近流寇杀之不尽。
  老兵造成的社会骚乱,只是鲍里斯五世面临的第一个难题,紧接着第二个难题就冒了出来。
  在四十多年的战争中,大会宫向各个商会采购物资,所以各个商会雇佣了许多工人进行生产,可是随着战争突然结束,商会不需要生产这么多物资了,于是纷纷开除工人节省成本,这些失业的工人引发了波旁的第二重混乱。
  随着社会走向混乱,波旁人普遍变得穷困起来,大多数商会、私人商店纷纷破产,破产的人员进一步增加,波旁往地狱又前进了一步。
  那几个月中,鲍里斯五世急吐血了,大会宫会议在不停的召开,可惜都没有什么有亮点的解决方案。鲍里斯五世根本没有想到,在停战以后局势反而会突然急剧恶化,变得如此不堪。
  起初,鲍里斯五世试图寻求外贸资源来获得收入,要知道波旁以前收入这么高,贸易收入贡献了大头。
  可是这时候再一看,我们才惊愕的发现,波旁先辈用六百年缔造的贸易系统,如今已经完全崩溃了。
  印哥纳、迈席卡、乌尔奇的市场已经全被波里斯垄断,北方的波利、波康、埃多楠关系和我们的关系这么恶劣,鲍里斯五世可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
  所以,毫无他法,鲍里斯五世无法解决,唯有死路一条,他迟早会步上卢尔八世、安德烈三世的后尘。
  而坚信着这一点的我,也需要尽快为自己寻找出路。
  ………………………………


第三百零四章 帝国的崩溃(四十)市民卢尔·执政长,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大历1444年,距离鲍里斯五世篡位仅仅一年,他的统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而推翻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上一次政变的同谋之一。
  事情的起因,是在我和几个同谋的煽动下,波里斯城内庞大的无业流民走上街头,占据了米斯广场,要求大会宫提供他们稳定的工作,以及补偿。
  就波旁如今的财政状况,还哪来的税款给他们补偿啊,因此鲍里斯五世下令让治安队驱除他们,而又是我和几个同谋悄悄修改命令,让治安队的驱除行动变成了暴力镇压行动,一时间米斯广场鲜血四溅,这就是米斯血腥之日。
  不客气,这一招是鲍里斯五世教我的的,就是当初鲍里斯五世整倒安德烈三世的招数,而如今被我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鲍里斯五世。
  既然这一招是鲍里斯五世发明的,所以他也对这种举动敏锐的多,当得知米斯广场上发生流血事件的时候,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于是将经手这几件事的军官召集到跟前,在亲卫队的包围下盘问这些军官。
  应该说,鲍里斯五世的应对还是正确的,只是可惜他过于拖拉,并且低估了我们发动的迅速性,当得知鲍里斯五世要召见治安军官的时候,我们就决定迅速开始下一步计划,在波里斯发动第三起军事政变。
  正当鲍里斯五世还在大会宫中慢悠悠的盘问可疑人物时,一场席卷整个波里斯的暴乱、不,是正义推翻就已经开始,这一次推翻的主力是那些失业流民,而最能打的则是前军人们,他们许多都是为波旁作战了数十年的老兵,只要有人带队,就非常具有组织性。
  那一天,波里斯四处都冒出了火光,战斗声、喊杀声不绝于耳,每一个街头都有在抢劫商户的暴民,每一处治安点都有在暴打治安队的暴民——或者干脆治安队直接加入了这一场骚乱中。
  虽然这群人大多数都是不折不扣的乌合之众,但是其中有大笔的前军人已经被我们召集,再配合上属于我们的治安队,这一场哗变非常迅速。
  我们这些没去的,那些去了大会宫又在叛乱前偷溜走的,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联合对鲍里斯五世发动了政变。
  毕竟,再不政变把鲍里斯五世推翻,我们就要被愤怒的民众给推翻掉了,所以与其和鲍里斯五世绑在一起去死,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争取这一次政变的主导权。
  政变进行的相当顺利,各处重要据点飞速的被我们攻陷,到了晚上的时候,鲍里斯五世就只能龟缩在大会宫内部,利用大会宫苦苦抵抗。
  考虑到我们已经打了一天了,于是我宣布今晚围而不攻,而今天各位在政变中拿到的财物一律归拿主所有,这让我的威望顿时暴增。
  大会宫原本有逃生的地道,可是在安德烈三世政变以后,就将所有的地道给堵上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恢复,所以我放心的围着,不担心鲍里斯五世逃脱。
  在夜晚的时候,鲍里斯五世进行了一次绝望的偷袭,被我们轻易打退,之后鲍里斯五世就老实多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继续对大会宫进攻,尽管我们这边的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但是凭借着地利和实力优势,鲍里斯五世死死守住大会宫,我们强攻了两次都没能攻下。
  在第二次进攻失败以后,我察觉到那些参与政变的人已经惶恐起来,队伍开始心思浮动,我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在这样僵持下去没准真的会被鲍里斯五世翻盘。
  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采用军用魔法,通过轰炸大会宫的方式来突破他们的守卫。
  “正常情况下,那些要塞都会有防备军用魔法的法阵,但是大会宫没有,因为大会宫的设计者认为,如果敌军已经突破了波旁的层层防御,打进波里斯杀到大会宫的时候,即使再把大会宫加固成天下第一要塞也没用了。”
  “所以,尽管大会宫美轮美奂,但是他的防御能力却是相当低下,这时候我们用军用魔法,就会有奇效。”
  当我说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我的同谋都惊呆了:“我的天啊,雅伊华家的卢尔,你这是想炮轰大会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们这帮家伙,难道还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吗!如果我们不尽快平定大会宫,逮捕鲍里斯五世,很快鲍里斯五世就可以召集他的援军,然后将我们全部下狱问斩!到那个时候,再怎么美轮美奂的大会宫,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的质问,所有的同谋都垂下了头颅,眼神几番闪烁以后,最后全部通过了我的提议,轰炸大会宫。
  伴随着军用魔法的轰炸,大会宫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接着整个前厅都塌陷了进去,于是在暴民们高昂的咆哮声中,他们一拥而入冲进大会宫。
  片刻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鲍里斯五世在抵抗中不幸战死,这倒是解决了我们一个难题。
  至此,这一次政变终于结束,我们胜利了。
  在胜利以后,连被我们轰塌的前厅都没来得及修复,就将我们的同谋召集到一起,商讨鲍里斯五世死后的执政长应该是谁。
  而这一次讨论,是所有的波里斯市民都可以看到的,他们不再是在米斯广场透过大窗看大会宫的议事厅了,他们直接坐在前厅的废墟上,人挤着人看着我们的讨论,有些胆大的市民甚至爬进了议事厅,蹲在一个席位上看着我们。
  开会前,我望着眼前这乱哄哄的场景,崩塌的前厅,被无数低下平民挤进来的议事厅,离童年时曾经听过的那庄严肃穆的大会宫,似乎有天壤之别啊,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不,不是,大会宫的权威被打入尘埃之中,是从安德烈三世那一场儿戏一般还成功的政变开始的,接着是鲍里斯五世的政变,然后是自己的政变,波旁正在走向一个谁也不知道如何的深渊中,并且更可怕的是可能还没到底层。
  鲍里斯五世死后,谁是第117任执政长?我自己肯定是不干的,没看到从3年前开始,已经连着死了三个执政长吗?我可没那自信,认为自己肯定不会成为第四个死掉的执政长呢。
  可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事与愿违,在这一次讨论中,因为我在政变时出色的表现,被我的同谋一致推举为执政长。
  一开始被推举时我是拒绝的,但是我的几个儿子和侄子在听到推举我成为执政长以后,立刻激动了起来(正常来说这些没有功勋的人是无法进入大会宫的,但是几次政变之后嘛,这些规定都成了废纸),强行挤出人群来劝说我。
  亲人劝说,群众“支持”,政变顺利,这几个因素累加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头脑,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愿,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经过其他的仪式,我就快速的成为波旁第117任执政长卢尔九世。
  在成为卢尔九世的第二天,我就按照以往三次的惯例,对各地发去执政长变更的信息,并且在中午时,效仿安德烈三世和鲍里斯五世的行为,将前任执政长——现在轮到鲍里斯五世了——的尸体挂在米斯广场上,展示给波里斯的各个居民,然后一边列数鲍里斯五世在位期间干出的蠢事。
  比起安德烈三世来说,鲍里斯五世干出的蠢事,那可就多得多了——虽然这些蠢事未必是他的锅。
  波旁人的失业、财政破产、社会动荡,有的没的统统加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的尸体被草草扔进乱坟堆中了事。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将所有还能找到的加入都招进了大会宫,这个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地方,开始幸福的生活着。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就在第三天。
  第三天,糟糕的消息传来,不要说外界,就连各地的贵族都不承认我执政长的身份,连波里斯城内都有贵族跳了出来职责我这个犯上作乱的平民——你们是在搞笑吗?你们人就在波里斯,怎么到我篡位成功以后,才跳出来控诉我?
  第四天,我召开了篡位以来的第一次大会宫命令,结果大会宫的议员居然有十分之九缺席,即使是来的那十分之一中,也有四分之三是仆人代替前来,把我气得够呛,我干脆直接宣布散会。
  接着,在下午我就发布了命令,鲍里斯五世的罪责中还有一项没有说,那就是过于依赖所谓的大会宫决议,回归了卢尔八世的老路,而面对时局的变化,如今波旁的大会宫已经过时了,所以我宣布大会宫永久性闭会,将从议会变成执政长的办公场所。
  这条命令在波里斯(此时已经是政令不出波里斯了)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贵族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在次日对我发动叛乱,于是我煽动波里斯城内大批的失业流民,通过承认他们劫掠所得的方法,刺激他们对那些贵族的府邸进行劫掠。
  可是我挑起了流民的劫掠,却无法控制劫掠的走向,不到两天,劫掠就已经完全失序,暴民们已经不管眼前的贵族是否真的参与过针对我的叛乱,他们纷纷以叛乱为由,对其进行劫掠,然后抄家灭门。
  贵族的府邸内养着许多打手和供奉,正常来说暴民们是无法打进府邸的,但是别忘了两点:第一,这群暴民中有许多前军人,他们对打仗非常熟悉,远不是从来没有参与过真正战争的打手所能比的;第二,以往贵族最大的依仗大会宫,已经停摆了,我是不可能调集已经不存在的治安军队去镇压暴民的。
  于是,贵族的府邸一个个沦陷,贵族们的妻女在暴民们的****。
  看着连格尔马克、喀尔克这些大贵族的府邸都被暴民们攻陷,我就明白我要完蛋了,我和贵族已经没有妥协的可能。
  可是到了这种地步,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无路可逃了,天下之大我已经无路可去。于是,我派遣亲卫队劫掠到足量的粮食,然后紧锁大会宫,召集我的亲人与朋友,在大会宫内部没日没夜的开着宴会,直到我的审判降临。
  我相信,审判时刻的到来并不遥远。
  ………………………………


第三百零五章 帝国的崩溃(四十一)贫民卢尔·贫民的灰色人生
  我父亲叫卢尔,所以我叫卢尔,我的兄弟们都叫卢尔,因此周围的邻居们将我们叫做卢尔一家。
  我出生在波旁都城波里斯的贫民窟内,是波里斯中许许多多贫民的一个,在我发达以后一直想搞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究竟什么时候出生。
  幸好我邻居对我出生的年月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波恩猛将苏里维尔奇袭巴布提斯、打赢著名的巴布提斯战役的消息刚刚传到波旁,在波旁大通告钟声敲响的时刻我出生,所以邻居们对我的出生日期记得非常清楚。
  于是靠着这一层关系,我姑且锁定出生年貌似应该是在大历1412年。
  是啊,这就是贫民,这就是波旁的贫民,绝大多数的贫民连自己的出生年都不知道,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当猪狗,然后无人哀悼的死去,然而我的幸运,也是波旁的不幸,碰上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让我这个贫民也能有一条奇险无比的出路。
  虽然我们是波旁人,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是不离开贫民窟的,而波旁的政府也不会派遣官僚过来管我们,不要说治安官,连税吏都拒绝来到贫民窟。因此代替波旁对我们进行管理的,是贫民窟内形形色色的帮会。
  尽管波旁不管理我们,但是仍然对我们征税,可是税吏又不进贫民窟,那怎么征税呢?他们的做法,是将征税权委托给帮会,帮会对我们征税,然后再将我们的税款转交给税吏,这就是波旁对我们的管理方法。
  像贫民窟的居民来说,波旁的管理及其宽松,只要我们不冲出贫民窟,波旁就基本不进来,因此贫民窟也成了各色龙鱼混杂的地方。
  对于包过我的先辈在内许许多多的贫民来说,生于贫民窟,加入帮会的工团去各处干活,忍受着帮会的剥削,在这之中有少数幸运儿能娶到一个妻子,然后生下孩子,继续被帮会剥削,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波里斯大体有五个等级,最上层的贵族,中层的市民与平民,两者的区别只在市民是在城内并且有稳定工作,平民大多来自城外(不过只要不是互相辱骂,二者经常被混为一谈),以及处于最底层的贫民。
  至于第五个等级,奴隶,这个阶级很难笼统的说他们处于哪个位置,需要具体分析每一个奴隶,比如高级奴隶就比市民还要高,甚至五百多年前还有一个高级奴隶出身的人居然做了执政长(指费力逊九世)。
  我所在的贫民阶级,内部也有三个等级,最顶层的帮会成员,他们才是贫民窟的大会宫,贫民窟的真正统治者,甚至很多人事实上已经比平民还要富裕。
  不过贫民窟的帮会并不是最上级,一座主城最大的帮会永远是在平民区,贵族支持几个平民或市民建立恶棍行会,他们会在贫民窟扶持子帮会,以此将触手伸进贫民窟。
  所以严格的来说,波旁不会去管贫民窟,贵族们不会到贫民窟,但是他们仍然会以其他的手段来控制贫民窟。
  贫民的第二等级,是工团成员,主要是被帮会收纳——虽然工团成员也可以自称是哪个帮会的人,但是这哪个帮会的意思,是他的工资要被哪个帮会抽走,帮会是他的庇护主和征税员。
  工团的意思,就是工作团体,贫民会组成一个个工作团体,然后去城市做一些市民们不愿意去做的工作,比如挖山、清理下水道等高危险性的工作,这些工团由帮会保证安全(不受到其他帮会剥削的安全,而非工作的人身安全),并对他们进行征税。
  而贫民的最底层,则是贱民,他们要么是贱民生出来的新贱民,要么就是借了高利贷换不起,不得不将自己一切卖给帮会的人。
  这群人需要从事最繁重的工作,并且没有任何的安全保证,工作得来的工资也就够每天糊口而已,其他一切的收入都会被帮会拿走。并且他们的人身自由也是被帮会控制着,不像工团成员,起码还可以自主选择什么时候去工作——只要他们能确保自己月末缴得上当月的征税就行了。
  这就是贫民窟的现状,而我是出生在帮会成员的家庭中,我的父亲还是一名帮会的重要头目,所在的帮会是贫民卢尔帮会,因此我们一家子都叫卢尔,互相以卢尔第几来称呼对方以此来区别。
  因为是贫民的最顶层,我也能接受一些启蒙教育,虽然教育质量不敢恭维,学了几年可能连一片雄辩都写不出来,但我起码比那群浑浑噩噩的贱民要好得多,帮会教育让我明白,贫民帮会之上有总帮会,总帮会之上的贵族才是我们的真正老大。
  从我出身开始,波旁的战争进行的越来越频繁,因此需要大量的军队——波旁是不可能召集贫民去当军队的,军队最次也是平民去,但是召集贫民去挖沟渠、运补给这些体力消耗严重、还十分危险的活,还是可以的。
  并且,平民被征召走那么多,平民和贫民的比例正在走向失衡,大会宫在有意识的消耗掉平民数量。
  因此,等到我父亲成为帮会会长,再等到我成为帮会会长的时候,我们已经惊愕的发现,贫民的数量已经下降到危险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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