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游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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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帕赛尔亚……弗兰西斯特……狄亚特……”维特尔念了几下这三个名字，倏地闭起嘴巴，沉默寡言。
　　作为魔鬼，维特尔的分身不如塞拉壬多，但也遍布风暴之滩、荒芜枯地甚至初阳帝国都有它的踪迹，唯独翡翠之森，历来是它伤心地。
　　只要它一靠近那片翡翠色的树海，自然的意志立刻响起警报，下一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精灵族的圣贤便是精灵族的王者。
　　为此，它在翡翠之森外围失去几个分身。
　　对于翡翠之森，维特尔又恨又惧。
　　话题因这次偏转变得无疾而终，昏暗房间一如身处的永夜一样，万籁俱寂，谁都没有再挑起话题的兴趣。
　　直到塔外因魔怪再次发起进攻变得喧嚣，塞拉壬才发出充满追忆的感慨。
　　“若是在那个时代，这些魔怪不值一提，我的亡灵大军轻而易举将它们消灭。”
　　闻言，维特尔也跟着回忆那个年代，“是啊，在那个时代，我的魔鬼布满了伽罗莱的上空，任何种族有不测之心，或者点燃火焰都会被我窥视，哪像现在像个瞎子。”
　　“如今……”两者皆摇了摇头。
　　“叹气什么，现在环境还不算太糟糕。”
　　一道沙哑如乌鸦的声音凭空回荡在昏暗房间，与之同时，一个长有鹰钩鼻的阴鸷老者出现在两者周围，老者穿着一件墨绿的带兜帽长袍，披着一件灰白的披风，须发斑白，面上很多老人斑，双目血红带有零星黑点，如同魔鬼。
　　维特尔与塞拉壬纷纷行了一礼：“教宗阁下，你的意思是？”
　　「不朽之暗」的引路人、执掌者、最强大的支柱，半神「不朽教宗」莫迪高带着轻微笑意道：“现在还不算太糟糕的意思是——以后更糟糕！”
　　“这……”两位塔主话语一滞，不知怎么接教宗的话茬。
　　它们以为教宗在开玩笑，可教宗血红的双目异常认真，哪有说笑的道理。
　　莫迪高见昏暗房间死寂的气氛活跃起来，面色变得庄严肃穆道：“我刚从云庭回来，得知一个消息，魔云扩散果然是封印之地的封印松脱，让伪神力量外泄导致的，不出几个月，无岛海的海水被魔雨替换，届时，伪神破封而出，伽罗莱行到末路。”
　　两位塔主明悟过来，明白教宗为何说以后更糟糕。
　　“教宗阁下，若是那天到来，我们回到深渊（冥间），还是流浪星海？”两位塔主问道。
　　莫迪高想找了一张椅子在它们中间坐下，没找着便放弃，不疾不徐回答：“那一天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当务之急是解决永夜国的问题，否则我们坚持不到那一天。”
　　这个道理两位塔主也明白，它们知道魔雨会越来越强势，永夜国因为自身与所处位置的因素，迟早被魔怪攻破；只是急躁之下，它们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在谈及林恩之前，它们还在商讨如何解决永夜国的困境。
　　“教宗阁下，以你的意见，该当如何？”两位塔主问道。
　　莫迪高忽然露出阴森的笑意，血红双目中的零星黑点逐渐变多变大，几乎要将血红吞没。
　　“我这次去云庭，除了得知这个情报之外，还看见了亚撒与卡卢塞的身影，他们去云庭帮忙镇守封印之地，延缓伪神破封而出的时间，换句话说——”
　　莫迪高血红双目在此时猛地恢复正常，“初阳帝国的力量非常空虚，我们可以转移到本属于我们最大的沃土！”
　　一听到这个消息，哪怕维特尔与塞拉壬用漫长时间锻炼出来的沉静性子也不由得激动。
　　“教宗，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回收失地！”
　　「不朽之暗」的教宗却是慢悠悠摇着头道：“不急，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半神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精灵王狄亚特！”维特尔第一时间联想到翡翠之森的守护者，声音颤抖地说出这个名字。
　　「大巫妖」也想到了这个名字，见维特尔先一步说出，它转为思考别的事情。
　　“没错。”莫迪高神情严肃，“以我对狄亚特的了解，他得知云庭的情况之后，也会选择镇守封印之地，那时才是我们转移的最好时机。”
　　“教宗阁下，你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个半神了，”塞拉壬一贯冷静分析，“天莱大陆六大半神，四个受制于云庭，一个是阁下，还是一个是在龙岛安眠的「万龙之王」赞德高。”
　　“塞拉壬，你太过谨慎了。”莫迪高声音大了三分，“在几千年前被亚撒一剑斩成重伤之后，它早已失去往日的锐气，躲在龙岛苟延残存，对现状恐怕不甚了解，更别提妨碍我们。”
　　“况且——”
　　“它可是对初阳帝国充满了恨意。”
　　今天还是4k，不过发了张番外在作品相关那里，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说是番外，也可以说是楔子。


第四百五十九章　昔日之秘（上）
　　“辛加特王子，你觉得如何？”
　　距离翡翠城约十多公里的地方，林恩望着满脸吃惊的精灵王子辛加特道。
　　这里本是一片翡翠的树林，此时却被各种各样的魔怪肆虐，特别是外表与其他树木差不多的植物魔怪，让翡翠之森的住民吃尽了苦头。
　　当然，这是十秒前的状况，在林恩抛下一颗「卡吉特琉璃毒爆弹」之后，辛加特的视野只有一朵七彩的蘑菇云，以及——
　　被剧烈毒性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土地、岩石、植物与魔怪。
　　“这东西很不错，可是……”辛加特紧皱着着，没有说下去，比起消灭魔怪，他更在意「卡吉特琉璃毒爆弹」对环境的影响。
　　以他对生命能量的卓越感应，他敢肯定这片土地在没有德鲁伊以及自然神官滋润的情况下，起码要五到十年才能恢复如初。
　　可德鲁伊与自然神官的数目有限，若是真大规模使用这武器，这片树林恐怕当不起翡翠之森这个名字了。
　　“殿下，这有什么好想的，如今魔雨势头越来越大，魔怪数目越来越多，若是不进行抵御，翡翠之森还是会被魔雨毁灭。”林恩看出了辛加特的纠结，对其进行劝说。
　　林恩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在翡翠城外进行扫荡的辛加特，便上前询问精灵王的位置。
　　在辛加特告诉他精灵王此时不在翡翠城，要一段时间才返回之后，他干脆推销起「卡吉特琉璃毒爆弹」，并当场为将信将疑的辛加特验货。
　　我没有提成，那么卖力干嘛，也不知道伊莎有没有把毒爆弹的消息转告给其他人，嗯，对于高层而言，「黑月女巫」这个名号应当是认识的，应该不用我介绍路途吧……林恩趁着辛加特思考的时间，思维不着边际的散漫。
　　“……这件事我无法做主，一切还是等父王命令。”辛加特考虑良久之后给出回答。
　　那你不是在浪费我时间……林恩很想翻一个白眼，良好的修养与跟对方不熟的关系让他止住了这个动作。
　　他微笑道：“那好吧，我到翡翠城等候，刚好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访精灵王阁下。”
　　“算算时间，父王快归来了。”辛加特面无表情地离开，继续扫荡。
　　不就是把你追求的女人变为我的仆人了吗，有必要整天给我摆一副死人脸……林恩摇头，转过身要朝翡翠城飞去，又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殿下，翡翠之森的魔怪已经进化出智慧了吗？”
　　林恩想起在翡翠之森边缘，被自己随手一把「破邪之火」烧成灰烬的魔怪。
　　那只魔怪明显具有智慧，他还以为是魔怪又进化了，结果一路深入才发现是特例，心中后悔出手太过于随意。
　　“守卫者阁下，那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辛加特说着别开玩笑，脸上依然平静没有表情，“要是魔怪进化出智慧，那我们还抵抗什么？！”
　　“是么，那应该是我看错了。”林恩想想也是，不再纠结这件事，加快速度穿过十几公里的距离，在漫天紫黑的水幕中落下翡翠城。
　　得益于之前在利剑山脉战场的卓越表现，精灵们都知道金色的火焰等于守卫者林恩，因此对林恩的到来没有表现异常。
　　林恩对这座城市不熟，只有匆匆经过一次，正纠结该下落到哪里的时候，克帕赛尔亚上处于高处，有翡翠装饰格外与众不同的树屋自动开启了门。
　　精灵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守卫者来此所为何事，进来吧。”
　　林恩这才明白辛加特忽悠了自己。
　　好歹是精灵的王储，半神的唯一子嗣，你的气量呢！！！林恩颇感无奈地进入精灵王的住所，心中决定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带着温娜蒂丝到辛加特面前彰显存在感，还要“表演”各种亲密的举动。
　　“精灵王阁下，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不，是三件事。”想起毒爆弹的事情，林恩连忙改口。
　　“说吧。”
　　精灵王背对着林恩，直视窗外的紫黑天幕，浑身还是被翡翠光芒笼罩，林恩看不到精灵王的表情，也听不出精灵王语气蕴含的情绪。
　　按照惯例，都是小事开头，大事结尾，林恩理所当然优先把「卡吉特琉璃毒爆弹」的事情介绍一番。
　　末了，不知出乎什么心态，林恩特意加了一句“辛加特殿下拿不定主意，让您做主”。
　　“事关重大，他处理得不错。”狄亚特的回答让林恩一股郁气憋在胸腔，差点爆炸。
　　之后，狄亚特表示毒爆弹的事情已经了解，但是否动用没有具体表示。
　　林恩才收敛心绪，开口述说此行的正事。
　　“阁下，关于云庭与封印之地，您了解多少？”
　　一听林恩的话语，狄亚特就明白前者的意思，对于云庭与封印之地，天莱大陆没有哪个半神不知道。
　　“源头是祂么……”精灵王明悟之后，看向窗外景色的双眸带着莫名的神色。
　　“是，我此行目的都是为了「世界之恶」，一是向您询问是否有消灭或重新封印之法，二是请求您坐镇封印，延缓祂出来的时间。”
　　狄亚特对于林恩的请求早有预备，但对于后者询问的方法，他沉默良久，给出与亚撒四世和卡卢塞议长差不多的回答，都是无能为力。
　　林恩也不气馁，他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你可以询问褐根，”狄亚特突然来了一句，“它见识丰厚，远非我所及。”
　　“褐根圣贤，我正打算去拜访它。”林恩回答。
　　“带着这个。”精灵王侧过身，朝林恩一弹手指，弹来一个表面透着翡翠光芒的的宝石，林恩伸手接过，恰好将宝石完全握住。
　　林恩不明就里，还没询问，精灵王醇厚的嗓音传来了过来。
　　“它指引自然神殿的位置。”
　　“哦，那多谢阁下。”
　　林恩本想说自己知道寻找自然神殿的方法，转瞬反应过来，天莱大陆的天空全部被紫黑魔云覆盖，阳光难以透过魔云照耀大地，没有阳光，那颗形似巨型竹笋的定位器恐怕会失去效果，于是改口称谢。
　　“离开吧，待我处理族中事务，云庭我自然会走上一遭。”
　　狄亚特最后说了一句，然后林恩发现自己被无形的推力推出房屋，好像刮起了一股无形的强风，旋即树屋大门紧紧关上，门上镶嵌的翡翠还微微颤抖了几下。
　　“那我走吧，嗯……”林恩观察起手里的绿色宝石，“这东西要怎么用？”
　　他横竖看了几眼，还没研究出点门道，绿色宝石泛着的翡翠光芒忽地一消，宝石变为朴素，如光华敛去，宝物蒙尘。
　　“我干什么了？”林恩彻底茫然，转过身要询问精灵王宝石发生什么的时候，宝石收敛的光芒重新浮出，变为一个明显的箭头，指向克帕赛尔亚的东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箭头指示的是自然神殿……林恩对准箭头，全速飞行穿越紫黑的天空，不一会儿便看见了熟悉的场景。
　　古朴、沧桑的建筑，爬满外墙的地衣与藤蔓，拱卫的荆棘，三三两两嬉戏的独角兽，以及撑开树枝，为神殿与独角兽挡风遮雨的褐根圣贤。
　　“小家伙，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褐根率先打起招呼，对于林恩这个不到传奇却带着被封印的圣器到处溜达的小家伙，记忆颇深。
　　当然，褐根可不会忘记林恩疑是耍了它一次。
　　“古老的长者，关于这场魔雨……”林恩又把云海扩散魔雨再临的事情缘由讲述了一遍，他觉得很累了，可是还得讲述。
　　不知道我到底要讲述多少次，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林恩默默调解情绪，终于把事情讲述完，问道：“褐根圣贤，精灵王阁下说您见识最为丰厚，他不及您，所以您知道消灭「世界之恶」或将它重新封印的方法吗？”
　　“小家伙，你可是找对树了，论对「世界之恶」的了解，这个位面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褐根一张沟壑纵横的树皮脸竟然露出欣然自得的神情。
　　林恩欣喜，忙不迭行了一礼，“还请圣贤告之。”
　　“别急，由我慢慢说来，”褐根轻轻摇了摇树冠，“事情从几万年前，我还是一颗小树精说起……”
　　哪怕是一张树皮脸，林恩亦能看出它的追忆与怀念。
　　“那是第四纪元前期，永夜时代，在那个时代初，或者说是第三纪元与第四纪元的交接期，永夜之主横空出世，将所有神明击败并赶出伽罗莱位面，开启了祂统治天莱大陆的时代，直到第一把火燃起。”
　　听起来好像与「世界之恶」无关，但林恩还是倾耳细听。
　　“永夜之主之所以能击败所有神明并将祂们赶出伽罗莱，全因祂是「世界之恶」扶植起来的一个傀儡，祂为了力量，献出自己一半灵魂，让「世界之恶」占据了祂一半灵魂，也因此能动用「世界之恶」的神力。”
　　“「世界之恶」是伽罗莱的暗面，如同树木里的寄生虫依靠啮噬树木成长，祂依靠腐蚀伽罗莱以及吞噬生灵负面情绪增长力量，渐渐拥有支配伽罗莱的力量，可以支配伽罗莱，封锁位面晶壁，让所有被赶出的神明无法归来，这是如今为神隐时代的原因。”
　　“根据记载，「世界之恶」曾被消灭数次，第三纪元与第四纪元交接期的「世界之恶」是重新成长回来的「世界之恶」，是新的「世界之恶」，消灭「世界之恶」没有意义，因此那个「世界之恶」被那个时代的英雄封印，如今才有挣脱的迹象。”
　　林恩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发问：“褐根圣贤，那个英雄是谁？”


第四百六十章　昔日之秘（下）
　　得知如此多隐秘的林恩心情激荡如刮起暴风雨的海面，一时之间难以平复，不知道问什么的他就近问了这个问题。
　　“耀阳之主。”老树精回道。
　　“祂？！”褐根圣贤的回答出乎林恩的意料，却又符合情理。
　　若是按褐根圣贤之前所言，永夜之主一半的灵魂属于「世界之恶」，那耀阳之主驱赶永夜之主的时候必然是击败了永夜之主与「世界之恶」的联手，这又解释得通为何云庭拥有联系耀阳之主的方法。
　　如同狂风试炼秘境留着疑是狂风之神查杰罗德的分身一样，作为击败永夜之主和「世界之恶」的强者，第四纪元永夜时代后的燎原时代至今的唯一真神，耀阳之主留下个分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想，林恩又发现一个盲点。
　　“褐根圣贤，既然「世界之恶」能操纵永夜之主，为何说祂是空有神力没有神权的伪神，祂不是能吞噬伽罗莱位面生灵的负面情绪吗？祂不是能封锁伽罗莱位面晶壁，让神明无法进入吗？”
　　林恩说着说着，又发现几个疑点。
　　“而且，祂既然支配了伽罗莱大陆，为何还能让耀阳之主成神，让耀阳之主成长到击败祂的地步，还有一个问题，你说神明无法进入伽罗莱，那祂们为何没有尝试返回与拯救，这可是祂们的成神之地，祂们真得一点都不留恋伽罗莱吗？”
　　林恩一口气抛出太多问题，让褐根理了一会才回答：“小家伙，慢慢来，我一个个回答你……”
　　“关于伪神之说，是从耀阳之主传出的，祂说「世界之恶」的力量可以媲美神明，然而终究不敌真正的神明，关键在于神权。”
　　“神权是伽罗莱赋予神明的权能，在伽罗莱上，与之有关的职能都在神明管辖的范围，像是狂风、海洋、暴风、粮食、丰收、爱情等等，「世界之恶」终究是依托伽罗莱而生的寄生虫，权能并不完整，事实上祂吞噬负面情绪的能力是一种权能，只是不完整。”
　　“耀阳之主跟我说过，若是「世界之恶」成长到完全体，祂就会成为伽罗莱第二主宰，活着的意志，关于世界意志这点，你应该听说过，世界意志即为伽罗莱位面的意志，是正向的意志，对生灵发展从不做干预，因此「世界之恶」是第二意志，对生灵主动做干预，享受带给生灵绝望的美妙。”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世界之恶」的权能不完整，只能支配伽罗莱一部分，所以祂无法干预耀阳之主成神，只能让耀阳之主成神的脚步变缓。”
　　“至于封锁位面晶壁让神灵无法归来，这属于位面本身的自我保护，并不会让世界意志抗拒，所以能自由操纵。”
　　“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明白，但耀阳之主说过，神明的目光不拘于一隅之地，一直在星海，祂的最终征途还是星辰大海。”
　　神明的目光不拘于一隅之地……这句话如同音乐播放器开启了循环播放，一直在林恩的脑海回荡。
　　咯吱吱……
　　他忽地紧咬牙关，双拳攥得骨头咔嚓响。
　　他终于明白神明为何消失，只因人类从不对一只蚂蚁的动静感兴趣一样，神明被赶出小地方，哪还有回来的兴趣。
　　偌大的伽罗莱位面，在神明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因临枫村惨案产生对山地之神怨怒的情绪，逐渐蔓延到除开耀阳之主外的所有神明。
　　你们不救，那我救！林恩下了一个坚定的决心，再问道：“褐根圣贤，那如何消灭或封印「世界之恶」？”
　　褐根畅快笑道：“小家伙，我都说了别急，慢慢来……”
　　“第一个方法是我从祖先得知的，是封印之法，具体为寻找容纳邪恶、黑暗、诡异力量的材料，截取「世界之恶」的一部分力量，封印在里面，优点是易于执行，坏处是需求的数目很多，云庭人曾执行这个方法，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
　　林恩听到一半就想打断老树精了，他可没忘记当初询问后者如何解封圣弓时，后者先是给他提供了两个不靠谱的方法才告诉一个直接粗暴当场能执行的方案。只是那时的情况与如今不同，关于伽罗莱存亡的事宜，他还是耐心听下去。
　　“第二个方法是耀阳之主当年封印「世界之恶」的方法，祂动用神权，招来星空中的真实太阳，烧穿了伽罗莱的位面晶壁，烧去了「世界之恶」的大部分力量，最终建造封印之地，把「世界之恶」封印在里面。”
　　啪……林恩还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额头，无力嚷道：“褐根圣贤，还是麻烦您说一个靠谱的方案，与神明有关还是别说了，这可是神隐时代，你让我找神明的分身还有希望，让我找神明本体，我上那哪找去……”
　　老树精对林恩的态度不在意，乐呵呵道：“小家伙，你还是太急了，第三个方法就是找神明的分身？”
　　“神明的分身？”林恩心里顿觉希望，还没过一秒，老树精又用无情的话语扑灭他的幻想。
　　褐根圣贤道：“找耀阳之主的分身，祂是最了解「世界之恶」的神明，也是唯一有可能留下分身的神明。”
　　你也太不靠谱了吧，若是联系耀阳之主有用，「世界之恶」就不会留到现在了……林恩彻底无语了，不知该说什么，该摆出什么表情。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人家，老树精第一时间捕捉到林恩的面部表情，更进一步读出后者的心理活动。
　　“小家伙，你是觉得我的方法不靠谱吗？”
　　“不，不……”林恩急忙摇手，“我只是对寻找耀阳之主分身感到迷惘，不知道该到哪里寻祂。”
　　这也是他真实的心理活动，云庭用来联系耀阳之主的道具在用过一次后已经失效。
　　“小家伙，别沮丧，我知道哪里能寻到祂。”褐根对林恩的回答很满意，又带着笑意说话。
　　“哪里？”
　　“风暴之洋深处，传闻那里埋藏了耀阳之主成神的秘密，那里也是耀阳之主锻造亚神器「太阳赞礼」的地方。”
　　褐根的回答出乎林恩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作为位面绝地的风暴之洋竟然还有这等隐秘。
　　风暴之洋是天莱大陆西边的海洋，天莱大陆西部地区之所以叫风暴之滩便是受风暴之洋的影响。
　　那里终年乌云遮天，海水难平，天地间都布满了急速旋转的飓风，别说船只，哪怕是职业者都无法穿过风暴，看见风暴另一边的风景。
　　林恩不免又生起几分希冀，那里就算没能找到耀阳之主的分身，或许也能找到其他消灭或封印「世界之恶」的方法。
　　“小家伙，你别高兴太早，”褐根突然给林恩泼了一盆冷水，“那里之所以是绝地，是因为哪怕半神都无法逾越！”
　　“什么？！”林恩真地震惊了。
　　“那里的风暴对于传奇以及以上的职业者造不成伤害，但是会让他们迷失方向，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