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给天道打工(黯夜)-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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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回头看了杨曦一眼，夏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杨曦也不着急，“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侵蚀率太高，怕连累到我的话，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去想。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的一切生物，都有走向死亡的一天，如果因为早晚都要死，所以就干脆不活了，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不到最后那一刻，都不要轻易放弃！夏世，就算你即将变成原肠动物，只要那一刻还没有到来，我都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

“真的。。。可以吗？”

夏世的眼中充满了求助。

“嗯，可以的，相信我，同样也要相信你自己！”

“可是。。。可是。。。。。。即便我还是个杀人凶手，您也愿意接受我吗？”

看到杨曦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夏世自嘲的笑了，“虽然是将监先生的命令。事实上受萤火虫的光引诱时，即使对方是同行他也会趁空档动手。据将监先生所言：‘杀死疯狂假面男的功劳，除了我们以外不能让给任何人。’所以。。。。。。在过来这里的途中把遇到的同行杀了。”

第二十二章如此聪明

“呐，夏世，杀人之后，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杨曦并没有像千寿夏世想象中的那般露出厌恶的表情或是对她的行为进行批判，而是问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即使智商高达二百一十的她也弄不懂这位杨曦大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弄不懂，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好了。

“我很害怕，我的手不停发抖，不过也仅只于此。毕竟这是第二次，迟早会习惯的。”

“习惯吗。。。说的没错，杀人最可怕之处就是逐渐习惯杀人。当一个人杀了人却发现自己不会受罚时，就会慢慢忘却罪恶感。甚至，把杀人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杀过人哦，如果那些因我而死的人也算上的话，恐怕不下于十亿！对于我而言，杀人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见惯了生死的我，原本应该对一切生命都以漠然的态度来对待。但是啊，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夏世，杀人可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滥杀无辜也没关系，但千万不要习惯！我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

“嗯。。。我知道了。。。。。。”

终于放松了下来，夏世靠在杨曦的胸膛，缓缓闭上了眼。

这就是被人关怀的感觉吗？真是温暖。。。。。。

没过多久，夏世突然睁开了眼。

“杨曦大人，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倒是不渴，你渴了吗？我这里有水。”

“不，不用，我自己准备的有咖啡。”

夏世语毕便从杨曦身上离开，在自己的行李中取出水壶与速溶咖啡，开始烧水。

“为什么突然想要喝咖啡？”

“提神。”

夏世看了杨曦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照射的缘故。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那个，杨曦大人身边很舒服，舒服的我想要睡觉，但是现在森林里很危险，随时可能遇到麻烦。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懈怠让杨曦大人也陷入险境。”

“呵呵。”杨曦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听着柴薪爆裂发出的轻微声响，杨曦环顾碉堡，四周残存似乎是大战时自卫队留下的小型武器锈蚀残骸。随手捡起一颗散落在m9冲锋枪旁的子弹，用火堆照亮它。在严重的锈痕与污渍下。子弹的黄铜材质被橘色火光照得闪闪生辉。

似乎是觉得没有话题可说，夏世一边烧水，一边开口问道，“杨曦大人知道这个九公厘的军用弹的原意吗？”

杨曦摇摇头，“我对现代军事方面了解的并不多。”

“——我知道。那是来自‘备战’的拉丁文parabellum，那句拉丁文的意思就是‘以备战求和平’。可说备战的结果让人很失望，在未探查领域散布大量地雷，以及制造大量未爆弹的集束炸弹，好不容易得到的却是与和平差得很远的小地方。”

“或许是因为战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况且人类不是也好好利用这十年进行复兴吗？”

“现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复兴吗？”

望着远处的天空，夏世喃喃说道：“我是没经历过原肠动物大战的‘纯洁世代’。但是在那些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吞食，恋人变成丑陋原肠动物的‘被掠夺世代’心里，血淋淋的憎恨不时浮现。世道人心紊乱。大量开发强化杀伤能力的武器。举例来说，就像‘天梯’。”

杨曦仰望夏世指示的方向，那里有一道穿过薄云的梯状物体。

“而且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杨曦大人应该听说过‘新人类创造计划’吧？发现我们这些‘被诅咒的孩子’的高超战斗能力后，那个刚诞生的计划就夭折了。不过也曾藉由那项计划实验以钬合金之力创造最强的士兵。听说还进行了人体实验。这在大战前的日本根本无法想象。不过在见到蛭子影胤之前，我始终以为那是都市传说。”

闲聊中，热水烧好了。给杨曦冲了一包速溶咖啡，夏世也给自己弄上。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喝，放在夏世身边的黑色受话器，便突然发出伴随杂音的粗犷男声。夏世冲过去转动旋钮，说话声逐渐变得清晰。

“如。。。啊。喂！如果你还活着就回答啊！”

夏世以眼神露出歉意，并示意杨曦不要出声。杨曦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毕竟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解释起来就有些麻烦了。而且，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伊熊将监，也就是说话的这个男人将会在不久后死去。自己没有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啰嗦。

或许会有人觉得杨曦冷血，明明知道会有很多人因为蛭子影胤而死，却不去拯救。

对此，杨曦只会“呵呵”冷笑两声。

他又不是救世主，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或许会死这个原因而到处奔波？更加不会将那些本来可以拯救却坐视不管的人死亡的责任放在自己头上。

这个世界的一切悲剧的产生都是因为当事者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

十年前如果人类够强，又怎么会短时间就将人类世界破坏到几近覆灭。

既然想要杀死蛭子影胤，就应该随时做好被反杀的心理准备。

“失去联络让我很担心。将监先生，幸好你平安无事。”

“我怎么可能出事！话说回来夏世，我有个好消息！”

伊熊将监说到这里故意打住。即使隔着无线电，杨曦也可以想象出他在骷髅领巾下偷笑的样子。

“找到那个混帐面具男了。”

杨曦跟夏世对望一眼。

“在哪里？”

夏世从行李中取出地图，在地上摊开，寻找将监所说的地点，结果一下子就发现了。原来是海边的市镇，距离这里很近。

“现在附近的民警们都聚在一起想总动员袭击那家伙。我本来想抢在他们前面，不过那家伙的排行怎么说都比我高，重要的是我的起始者不喜欢这样。吵了好久的奖赏分配事宜，刚刚总算敲定了。大家说好了要均分，真没意思。你也赶紧过来会合吧。”

将监没等夏世回答便切断无线电。将监那里的确可听到粗鲁的说话声跟笑声。他所说的奇袭计划应该是真的。

夏世立刻收拾行李，“杨曦大人，我要走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起始者。。。。。。您呢？”

“一起去吧，我也不放心你。”

“谢谢。。。。。。”

将火堆熄灭，杨曦牵着夏世的手出发了。

走不了多久便到了森林的尽头，眼前是开阔的平原。从此处沿道路前进数公里，便能进入市镇，然而夏世却故意拉着杨曦绕路前往小丘。

“怎么了？为什么绕路？”

夏世解释道：“杨曦大人，到市镇的直线上没有任何隐蔽之处，虽然我们是与将监先生去汇合，但难保途中不会遇到麻烦，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杨曦点点头，他巴不得拖延时间呢，最好等到他们找到伊熊将监的时候，这货已经死透了。如此一来，夏世也不会让他对伊熊将监进行治疗。否则，若是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伊熊将监，如果夏世拜托自己出手的话，还真无法拒绝呢！

没错，对于杨曦来说，伊熊将监算个毛？！只要能得到夏世，这种货色死一万个杨曦也毫不在乎。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为了达到目的，滥杀无辜都没关系，更何况还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杨曦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过于冷酷，所以在做事情之前，能够用语言沟通的方式进行协调，他都会努力去做，争取不用自己的力量强势镇压。否则，建立一所学校，让“被诅咒的孩子”获得与一般人一样拥有人权的事情哪里需要和圣天子合作？直接暴力平推就行了，谁敢反对就直接杀了，建立一个唯我独尊的新秩序岂不是要快得多？

走着走着，潮水的气息也进入鼻腔。这里应该距离海边很近。

途中在周围都是跟人等高的杂草丛生处，发现宿营的痕迹。

大概是担心冒烟，这里没有炊煮食物的迹象，不过携带食物的袋子散落一地。看样子，人数倒是有不少。

所谓的奇袭，基本上要趁夜晚或凌晨等光线不明的时候。两个小时之后就要天亮，既然他们离开这里，就代表作战可能已经展开。

就在杨曦考虑要不要继续追踪的时候，夏世突然放开了他的手。

“杨曦大人，您先走吧，我留下来。”

“呃~为什么？”杨曦很想说，我之所以跟过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什么奖赏，而是你啊！

夏世似乎看穿了杨曦的心思，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在黑暗中，是那么的鲜明，仿佛从月亮上走下来的女神。

“杨曦大人，您可以不理会将监先生的死活，但千万不能让蛭子影胤召唤阶段v的原肠动物，否则东京区域会遭到毁灭性的灾难的。我，还想着在变成原肠动物之前，与杨曦大人过上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呢！”

“看出来了吗？”

揉了揉夏世的头发，杨曦并没有拆穿心思后的恼羞成怒，而是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少女更加的不舍了。

第二十三章会面

新月形的港湾停泊了无数渔船与小艇。

可以想象，这座小市镇在大战之前，大概也曾为了人口外移苦恼吧。凝望着远处的那座寂静到让人冒出鸡皮疙瘩的市镇，有一栋貌似教堂的建筑物亮起灯光。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寂静，以最初的声响为开战信号，破裂的枪响与高亢的交锋声持续发出。

战斗开始了。

杨曦回望一眼，先前他们穿越的苍郁森林传出低鸣与高吼。市镇发出的枪声吵醒了原肠动物，它们正在以各种不同的频率与同伴通讯。

夏世也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打算留下了断后，想要给杨曦争取足够的时间去对付蛭子影胤，抢回“七星的遗产”。

忽然，一头四脚兽有如子弹扑了过来。夏世解放自身的力量与那家伙正面冲突，阻止敌人的冲剌。飞扑过来的家伙是鹿型原肠动物，上半身的皮肤各处都有长角。夏世的腹部被几根角贯穿，不过依然将散弹枪塞入凶猛的原肠动物口中，间不容发地扣下扳机。

原肠动物发出“嘎啊！”的恶心叫声之后便被击飞，一动也不动。

夏世尽管腹部出血，依旧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杨曦大人，您也看到了，如果没人在这里挡住追兵，不管输赢我们都会全灭。”

夏世异常冷静地将全自动霰弹枪插入地面，放下背包将所有预备弹匣排在地上。她正在准备彻底抗战，先前她被贯穿的腹部也在此时不停复原。

在刚才夏世受伤的那一幕，杨曦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去救她，但是却放弃了。

看着坚强的准备战斗的夏世，同时也明白了，所有“被诅咒的孩子”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战斗。不仅仅是在与人类和原肠动物战斗，更是与夹在人类与原肠动物之间。不被两边所接纳的残酷命运战斗！

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吸引自己？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

晚风中的夏世身材是那么的娇小，看上去似乎被风一吹就会跌倒般，然而她干练的动作与冷静的表情却说明了她并非一个软弱可欺的小女孩。

夏世将霰弹枪扛在肩上对天鸣枪。几发霰弹似乎命中什么，有如怪鸟的剪影叫了一声坠落在森林里。

“杨曦大人，您先走吧，这里先交给我，等这边解决了我会过去帮忙的，万事拜托了。”

原著中，里见莲太郎就是因为相信了她的话，所以才会导致她战斗到最后一刻。以至于侵蚀率超过了临界点即将原肠动物化。

杨曦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这么可爱的夏世，这么坚强的夏世。。。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死掉？！！！

“没关系的，夏世。”

清清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杨曦缓缓蹲下，将她准备拼死一战而绷紧的身体搂入怀中，“呐，夏世，我们之前说好了，要成为一对搭档的。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下来。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

“。。。。。。杨曦大人。您太狡猾了。。。这么做。。。是不行的。。。。。。”

胸中涌出的那股炽热使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夏世转过身，将头埋在杨曦的怀中小声的哭了出来。

死亡什么的，谁都怕。但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有不得不面对死亡的时候。

夏世确实已经做好了作为一名起始者，以身殉职的心理准备。可是。她能看穿杨曦的心思，她的心思何尝不是同样被杨曦所看穿？

越来越多的原肠动物逼近，将抱成一团的杨曦和夏世包围了起来。偏着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夏世很好奇，这些原肠动物为什么不发动攻击。就在这时，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告诉了她答案。

那个玩意身长超过六公尺。爬虫类独有的狰狞脸孔与长脖子不断吐出赤红的舌头。满脸都是疹子一般的细小疣状物，位于下风处的夏世可以闻到彷佛腐肉的强烈口臭。身体是绿色，两臂骨骼进化为翼状，其中混杂鸟类的原肠动物自不待言。

外形很像童话故事里的龙。

毫无疑问，这是阶段iv的原肠动物——不知道混合几种鸟类与爬虫类，一旦进化到这个阶段，要分辨出原本的生物基因就很困难。

在原肠动物中，阶级观念也是非常明显的，在出现食物的时候，当然是强者优先享有进食的权力。

夏世，已经绝望了。

如果说其他的原肠动物她还有信心使用武器拦截下来，那么面对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不是她可以对付的了。

阶段iv，就是阶段v以下的原肠动物中最强，也是进化到极限的猎食者。

它们的捕食对象，当然是其他没有感染原肠动物病毒的生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杨曦大人，我们这是要死了吗？”

“傻瓜，有我在，怎么可能会死？”

爱怜的在夏世额头轻轻一吻，杨曦笑着对那个阶段iv的原肠动物伸出了手。在夏世不解的目光中，四周的原肠动物全都爆裂开来。

鲜血、肉沫飞溅，将附近的树木和大地都染成了鲜艳的血红。

地上，还有些残留的破碎内脏正缓缓蠕动，证明着原肠动物生命力的顽强。

原本以为是绝境的情况下出现了转折，即使以夏世高达二百一十的头脑也有些呆滞了。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种场面太震撼了！

没错，杨曦虽然可以用更和谐的方式让这些原肠动物消失，但没有什么比这种简单粗暴的原始方式更震颤了。他要的，就是在夏世的心中营造出一种无所不能的伟大形象。否则，以后若是还遇到这种情况，要是她对自己的信心不足的话，又会想要挺身而出，牺牲自己。这种事情，杨曦已经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风吹过，强烈的血腥气刺激着夏世的鼻腔。她终于回过神来，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复杂目光看着杨曦。

“怎么？突然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杨。。。杨曦大人，我不明白，如此强大的你为什么选择要与我成为搭档呢？明明以你的实力，可以找到更加优秀的起始者。。。。。。”

“小夏世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给我拖后腿了啊！”

看到夏世罕见的脸红了起来，杨曦揉了揉她的脸蛋，“夏世，你觉得民警之间的起始者和促进者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

“。。。。。。相互合作？不，应该是互相利用吧。”想了想。夏世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确实，有不少民警把起始者当成是战斗工具来使用，也有不少起始者将促进者当成可以过上正常生活的跳板或是桥梁。不过，夏世，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起始者，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多少利益，而是因为我单方面的喜欢你、想要保护你，你明白吗？！所谓的让你成为我的起始者，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能够更容易的跟在我身边的理由罢了。”

“。。。。。。好吧。我明白了，杨曦大人不仅仅是个变态萝莉控，还是个对刚满十岁的萝莉求婚的超级变态萝莉控。”

夏世以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鄙夷。

“我是超级变态萝莉控还真是对不起了！不过夏世。即便如此，你还愿意成为我的起始者吗？”

用力揉了揉她这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直接把她白皙的脸蛋给搓红了。

对此颇为不满的夏世皱了皱眉，随即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哎~杨曦大人这么的变态。如果没有人监视你的话，一定会祸害很多无辜的少女。没办法了，我只好以身犯险、舍身饲狼。”

说完。夏世从杨曦怀里走出来，站在他面前深深一鞠躬，“千寿夏世承蒙杨曦大人错爱，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嗯，夏世虽然年纪还小，但很有大和抚子的气质！来，亲一个！”

将夏世抱起来，高兴的杨曦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在她水嫩的脸上留下了不少口水。

“杨曦大人，请不要这样做，会令我很困扰的。”

“有什么关系嘛，来，再让我亲两下。。。。。。”

就这样抱着夏世，杨曦朝着市镇的方向走去。

视野中，市镇逐渐变大。从房屋与小型建筑依旧保持原貌这点看来，过去住在这里的居民应该是在原肠动物来袭之前，就早早放弃家园逃到东京了。

尽管房屋外表大致保持原貌，但是并不完整。一般来说，停止使用暖气的住宅与建物得直接面对强烈的冷热温差，反复膨胀与收缩的过程，导致外墙严重破损。这座市镇还得加上带有盐分的海风腐蚀建材，状况更是变本加厉。

望着这座腐朽崩坏的市镇，杨曦不由感慨人工环境是多么的脆弱。

抛锚的无数船只满是锈痕，渔船甚至化为彷佛幽灵船的畸形模样。每当风吹起，那些夜色剪影就会发出刺耳的叽嘎声响。

两人缓缓接近先前发出枪声的地点。

夏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从刚才，枪声跟交锋声便完全消失。假如已将影胤击败，应该会听到民警的胜利欢呼吧。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结果，似乎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是夏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那种。

此时平房里突然传出钝物撞击声，循着声音看过去——

“剑。。。我的剑。。。在哪里？”

“啊~将监先生！！”

戴着骷髅领巾的男子瘫坐在杂货店的凳子上，一听到夏世的惊呼声便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走来。

看来他已经失去了视力。

“夏世，是。。。是你吗？你。。。知道。。。我的剑，在哪里吗？只要有那个，我就还能再战。。。。。。”

夏世微微张开嘴巴，只能看着折断的长柄剑插在将监背上的景象。

走过杨曦面前的将监跪倒在地，咳出大量鲜血，终于躺下。

那家伙再也无法动弹。

伊熊将监还是如原著中那般死了，其他的民警情况也是一样。

自从进入这里，弥漫在空气中的新鲜人血就不断刺激着杨曦的嗅觉。视黑夜如白昼的他更是看到不少民警的尸体散落在各出，而且有很多身首异处。那被锋利的刀刃切断的痕迹，很明显，出自小比奈之手。

走到马路上，杨曦正好看到一个起始者的头放在那里，她的脸上还充满了死前的惊恐。

起始者与促进者的尸体在路上推积如山。他们似乎是被人迅速射杀，马路染成一片血海。杨曦在防卫省的会议室见过的几张脸孔也混在尸堆当中。

大约百公尺之外，有间大门敞开的教堂。

挂在墙上的烛台辉煌明亮。位于教堂屋顶的圣十字冷漠俯视底下的地狱景色。

“爸爸，居然还有人活着！”

此时栈桥传来声音，夏世转过头去。

那对搭档就伫立在栈桥前方眺望海面。

其中一人腰际插着两把剑，身着黑色连身洋装。另一人则是穿着酒红色燕尾服，戴着面具，头戴大礼帽的怪人。

夏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眼睛，那对搭档迎击这么多的老练民警，全数歼灭后竟然还能毫发无伤！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让杨曦感到惊讶。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蛭子影胤，作为对抗原肠动物而诞生的新人类兵器，再加上他那个具有螳螂因子，近战同阶无敌的起始者蛭子小比奈，想要杀光这群民警实在是太容易了。

“哦~没想到最后一个赶来的居然不是里见同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抱着夏世的杨曦后，蛭子影胤发出了惊呼。虽说在之前他确实把里见莲太郎打得濒死重伤，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所看好的里见莲太郎就真的那么死去了。

他的直觉确实很不错，如果不是杨曦插手的话，最后一个赶来的的确会是莲太郎。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