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给天道打工(黯夜)-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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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座位于房总半岛的设施，距离东京湾的目标将近五十公里。在命中一公里以外的敌人就能称为神射手的狙击领域里，尽管目标非常巨大，但距离越远，只要瞄准的时候哪怕偏离一点点，子弹的轨迹都会飞到太平洋去！尤其是面对只能发射一次，如果失败就会世界毁灭的巨大心理压力下，到底是要如何才能做到手动控制下命中目标？

主角光环什么的，只能说很好很强大啊，哪怕杨曦的实力超过里见莲太郎不知道多少，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束手无策。

天梯什么的，果然玩不转啊！

就在这时，惊悚的警报声冷不防地响起，显示在左边面板的状态画面彷佛暴怒一般变成鲜红色。

“电力储存系统的冷却剂外泄。请立刻停止实验。重复。电力——”这时又响起其它的合成语音。“射击管制装置‘untac’尚未启动。请重新启动或中止实验。”“轨道炮发射角度，水平点＋1度，能量充填率88％”

不过，无法发射的杨曦即使情况再糟糕也对他没有意义了。总不能，为了玩一次高科技就把自己当炮弹塞进去吧？虽然亚光速以他的身体也不是承受不住，可是一想到与那个恶心的怪物进行亲密接触，就恶心的不行。

“走吧，夏世，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夏世眨了眨眼。好玩？感情您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好玩？！

“杨曦大人，冒昧的问一句，阶段v的原肠动物，我们不管了吗？”

“没办法啊。这玩意儿是坏的，而且你刚才也听到了，根本就没有炮弹，打个毛啊！”

“可是。。。可是。。。。。。”

圣天子刚才已经在电话中说了，天梯就是最后的希望，这么果断的放弃真的可以吗？

“好了，没什么可是的，不就是阶段v的原肠动物吗？看我怎么解决它的。”

说完，杨曦手中凝聚出连空气都冻结的寒气。

这股寒气在他手中不断旋转，形成了一颗高速运转的球形能量弹。

犹如变魔术的一幕让夏世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紧接着，忽然感到身子一轻，低头一看，地面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飞起来了！

在不使用任何道具的情况下，她和杨曦大人居然飞起来了。。。。。。

不，应该说是杨曦大人带着自己飞起来了！

令夏世更惊讶的还不止如此，一股透明的力量形成能量罩，将他们俩包裹起来，紧接着。以突破音障的速度朝着阶段v的原肠动物出现的东京湾冲了过去。

在这场看不见未来的战斗中，自卫队的那些军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原本还高速挥舞超长的触手镰刀，一口气扫荡港湾边密密麻麻的炮塔与飞弹发射口。掀起灰蒙蒙的沙尘与岩石的天蝎座突然被冻结了。

数秒后，巨大的冰块破裂，碎成了无数细小颗粒，让人绝望的天蝎座也随之消失。

。。。。。。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圣居内部。那就是金碧辉煌。

环顾林立的奢华大理石石柱、拱形的天花板、光滑的地板，还有马赛克拼贴图案。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杨曦毫不在乎自己的服装打扮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只是抱着已经正式登记成为自己起始者的千寿夏世。散漫的走了过去。

警卫看到他，便以面对可疑分子的眼神走近。不过当杨曦一拿出邀请函，警卫的表情就像咏唱芝麻开门的咒语一般眉开眼笑，一边带着谄媚一边请他进去。

通过典礼举办会场的大门，有人在看到杨曦后立刻走了上来，只是表情似乎很不耐烦：“杨曦先生，您为什么没有穿礼服？”

“人穷，买不起。”

“你。。。。。。算了，作为取得显赫战果的民警，可以参加圣天子大人亲自主持的叙勋式，所以你要在典礼好好表现。听着，基本上这种典礼是从圣天子大人宝贵的政务处理时间切割出来，所以大家都知道要尽早完毕。因此对于她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越简洁越好，绝对不可以反问。懂了吗？”

“哦。”

杨曦散漫的态度令特意来嘱咐他的官方人员眉头一皱，只是一想到叮嘱自己的长官特别交代千万不要招惹对方，顿时强压住即将爆发的怒气，只希望早一点把这个“瘟神”送走。

在对方的带领下，杨曦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轻轻一推，门的触感冰冷，但是意外地轻。房间深处射出带状光芒。

将大门关上，正前方是铺有红地毯，略显迂回的大理石石阶，顶端的宝座坐着泰然自若的圣天子。

房间非常宽阔，天花板很高。散发上流气氛的绅士淑女在仪仗队旁的桌子发出喧闹。

“杨曦先生，您来的正好，如何？成为东京地区救世主的感想？”

“倒也没什么感想。”

“您真谦虚。”

这是第一次与圣天子正面相见，少了大屏幕，她的神圣与美貌更是增添了几分，而且形象也更加生动，不像在第一次见到时，美则美，却仿佛画中人，没有丝毫活力。

消灭天蝎座已经过去了几天，尽管大规模派出民警展开作战，但是详情依然瞒着一般大众。最后定调“不知为何”突然攻击东京地区的原肠动物。天蝎座，“碰巧”被附近的民警以超长距离狙击解决。

没错，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杨曦就是个走狗屎运获得了天大功劳的幸运儿，以至于很多人都暗中看他不顺眼。

对于官方的做法，杨曦表示无所谓，反正他本来就无意当什么救世主。

夏世对此倒是有些无法理解。同时令她对圣天子的好感度也降低了不少。

怪物那种变成冰渣消失的结果，是超远距离的“狙击”能够做得到的吗？

可是对于一般民众而言，他们宁可相信是有人走狗屎运利用天梯进行超远距离狙击射杀了天蝎座，也不会相信是有人用自身的实力打败了天蝎座。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是没办法的事情。

官方选择隐瞒，更多的也是考虑到避免舆论的争议造成社会动荡。

当然，不排除有其他的小心思，但对于杨曦来说，都无所谓。

反正以他的实力，无论官方使用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毫无作用的。

“现场有像您这样的人才。让我感到很欣慰。杨曦先生，今后您也愿意为东京地区效力吧？”

“效力？”

听到这两个字，杨曦忽然想要开口大笑。这个圣天子别看年纪不大，心倒是不小，居然想要自己为她效力！

“圣天子小妹妹，似乎你搞错了什么吧？我的老板只有一个，但不可能会是你。”

杨曦的拒绝并没有让圣天子恼羞成怒，她反而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微笑，“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降低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纷纷表情一变，看向杨曦的目光更是从之前的嫉妒变成了赤/裸/裸的憎恨。在他们看来，能得到圣天子大人的亲睐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还敢拒绝！

只是，不等他们闹事，杨曦便挑了挑眉，环视四周。凡是与他目光相对的人都仿佛看到什么非常恐惧的事情，一个个冷汗涔涔的低下了头。小声议论的会场霎时间鸦雀无声。

对此，圣天子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她依旧按照原来设定好的步骤进行。

她高举双手，严肃地宣布：“在座诸位都知道了吧？这位先生便是打倒黄道带‘天蝎座’的英雄，并且击败前ip排行一百三十四名的蛭子影胤、蛭子小比奈搭档。基于上述事迹，我与iiso协议，把这次的胜利认定为‘特一级战果’，将杨曦与千寿夏世搭档的ip排行提升到千位数。”

才刚刚注册成为民警，拥有起始者作为搭档的杨曦瞬间就提升到超过了千寿夏世之前一千五百八十四的排名，不得不说，这个奖励对于一般人而言，足够欣喜若狂了，但是杨曦却丝毫没有感觉的样子。

他反而若无其事的问道：“在导弹将教会烧毁前的片刻之间，我打开夺回的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里面装的是损坏的三轮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能够成为召唤阶段v的触媒？”

杨曦有感觉，十年前原肠动物出现的真相应该远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通过那种极端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就算是拥有超强再生能力的那十一个怪兽也不会安然无恙。或许，这个世界的人类在找到那些怪兽后，对它们做了什么。。。。。。

圣天子深吸一口气：“杨曦先生，您很强，强到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但是受于某种限制，我能告诉你的事情不多。您应该也知道只要排位上去了民警的组合就能获得各种特权。模拟的阶级也是如此，特别是机密情报的访问密码尤其具有魅力。如果您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的话，就努力提高ip排名吧，您现在的排位是一千位，所以访问级别为三。只要您能将众多的对手打倒，ip排位进入前十的话，就能获得最高的访问级别，级别十二。”

就在杨曦参加晚宴的时候，原本被他抢占了功劳的里见莲太郎同学也没有放弃作为主角的义务，开始暗中搜寻召唤阶段v的原肠动物的幕后黑手。

天童本家是位于东京地区第一区最高级地段的豪宅，不过与其说是日式宅邸，更像巨大的西洋乡村建筑。被收养的莲太郎小时候住过这里，也在这栋房子长大。如今莲太郎与延珠两人住在四坪大小的公寓，木更也离开本家自立，所以他已经很久没像这样造访这里。

全日本人民都有土地不足的问题，然而这栋房子从正门到建筑物入口就轻松超过一百公尺，简直像在挑衅众人。庭院的树木由园丁修剪得非常整齐，呈现完美的左右对称。喷水池模仿正在沐浴的天使造型，还镶嵌许多贝壳装饰。

莲太郎以备份的钥匙进入屋内，直接走上二楼，前往他想去的房间。

途中在走廊与年老的管家擦身而过。“是小少爷吗？”她一见莲太郎就喃喃说道，还差点扔下手中的亚麻衣物。莲太郎尽管想与久违的她叙旧，但是如果不加快动作，那家伙就要回来了。于是莲太郎只好低头装作不认识，快步离去。

抵达目的地的房间前面，莲太郎拔出xd手枪，迅速装上消音器，连开几枪，打坏门的铰链。捡起地上所有弹壳才破门进入房间。

里头十分宽敞，地上铺有暖色系的地毯，还有一座占据半面墙的书架。至于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办公桌。

赶紧行动吧——莲太郎下定决心打开办公桌抽屉检阅文件。

就在这时，莲太郎的手机发出霣动。那是陌生的来电号码。

混帐，竟然挑这种时候。莲太郎迟疑了一会儿，才将听筒贴到耳边。

“嗨，里见同学，下午好。”

莲太郎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他压住几乎要蹦出胸口的心脏，重重吐出一口气：“蛭子影胤！”

听到对方的声音，莲太郎又不由回想起数天前差一点儿被他打死的心理阴影。

“挑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目的吗？”

“哪里，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有些想念里见同学而已，对了，还有一件事，差不多该将我的委托人介绍给里见同学了。”

混帐，原来是这样。背后响起手枪击锤发出的声响，莲太郎不看背后便掏出xd手枪。转向声音的来源。

他缓缓站起身，同时做好觉悟回头。

第二十七章不得不放手

“在这里鬼鬼祟祟当小偷吗，莲太郎？”

“你回来啦，原本以为你要到晚上才会出现，天童阁下。”

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壮硕身材穿着传统和服。挺直的背脊，尽管白了胡须与头发，但是确实遗传给木更的锐利眼神可是货真价实。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寻找能当证据的东西。不过算了，直接询问本人最快。天童菊之丞——这起事件表面是以辔田防卫大臣的失控收尾，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天童菊之丞。”

菊之丞闻言不为所动。但是察觉对方扣住扳机的手指稍微加强力道，莲太郎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双方拿枪指着彼此，以交叉的手臂为支点做出彷佛画圆的移动。这是一场在地毯上进行，令人几乎喘不过气的怪异舞蹈。

“是木更的主意吗？”

“只是我的擅自判断。”

莲太郎语毕，菊之丞以瞧不起的模样嗤之以鼻：“哼，为什么怀疑到我身上？”

莲太郎顿时愣住：“唔。你。。。不否认吗？”

菊之丞以嘲讽莲太郎的态度晃动肩膀。

“我否认你就会信吗？”

“不。。。。。。”但是莲太郎希望他否认，并且克制自己说出这种话。

莲太郎抬起脸来：“辔田大臣死了。在保释期于家里上吊身亡！”

“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说那又如何？我看过伞连判状了。在连判状上签名的家伙全被逮捕。。。然而真正的主谋名字根本没写上去。我看了连判状的名字，不禁吓了一跳。那些人要不是你的派阀成员，就是过去曾隶属你的派阀吧。我小时候在这间宅邸举办的晚餐聚会，与他们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个聪明的孩子。难怪能成为天童大师的养子。”、“莲太郎将来一定能成为伟大的政治家。”如今回想起来，莲太郎还是忍不住要掉泪。

愤怒使他拿枪的手颤抖，几乎快要扣下扳机。

“大家以前都是好人，每个人都很尊敬你。。。要如何才能让我相信，身为众人领袖的你没参加这次计划？辔田大臣也是为了防止追究到你。才会上吊自杀。在他死后，被逮捕的人都像是看准时机将他视为代罪羔羊。你怎么对待下面的人我不清楚，不过。。。不过他们都这么鞠躬尽瘁你还厚着脸皮难道不觉得可耻吗天童菊之丞！”

莲太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这番话。但是菊之丞的脸只因些许自嘲而扭曲。

“我为什么非要计划这种事不可？难道你认为破坏东京地区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愚蠢的家伙。”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不过当影胤抢走箱子为了召唤阶段v逃入未探查领域时，不知为何这项情报差点被组织化地通知媒体。假使大众传媒真的接获消息，东京地区就会陷入毁灭性的恐慌，这种结果应当不会对任何人有利。”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想通了？”

“‘原肠动物新法’。”

菊之丞的眉毛抖了一下。

“就是圣天子大人独排众议推动的那项法案。为了提升起始者与‘被诅咒的孩子’的社会地位，让她们能与人类共生的法律。自从十年前你的夫人被原肠动物杀害，你就变成强硬的起始者歧视主义者。我不清楚你跟影胤做了什么交易，也没兴趣想象。不过身为原肠动物精英主义者的影胤对人类与起始者即将共生感到屈辱，在企图阻止法案这点上。与你的利害关系一致。要是把影胤身边的蛭子小比奈——也是‘被诅咒的孩子’其实是企图破坏东京地区的恐怖分子之一这件事通知媒体，舆论将不再支持她们。你本来就没打算毁灭东京地区。卑鄙的家伙。”

莲太郎的腹部毫无预警被踢了一脚，等他因为冲击感觉反胃时，已经太迟了。他的喉咙被手枪抵住，直接摔在书架上。背部撞击的瞬间，精装书发出啪沙啪沙声响纷纷掉在地上。

菊之丞一脸愤怒地以手枪抵着莲太郎。

“有种就再说一遍！”

“要说几遍都没问题！事件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派一名部下去未探查领域拿回所谓的触媒，也就是能召唤阶段v的‘七星的遗产’。顺利取得之后，本来把箱子交给影胤就大功告成，没想到部下在离开未探查领域途中被原肠动物袭击。遭到注射体液。那个人拼死拼活才逃进巨石碑里，只是最后还是变成原肠动物。成为蜘蛛型的他又感染另一个人。关于这部分的证据就是在连判状上签名的其中一人，直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我先前打倒的感染源原肠动物，肯定就是他。最后影胤总算抢回箱子。不过这回应该要故意泄漏出去的情报。又被圣天子大人以新闻管制的方式迅速封锁。这时你为了阻止原肠动物新法，让大众回忆起原肠动物的恐怖，于是允许影胤他们实际进行召唤。尽管你明知这样可能会导致东京地区大灭绝。”

“那又如何！”菊之丞突然怒气冲冲地大叫：“这全都是为了让那些习惯和平日子的蠢材清醒过来。怎么能够轻易忘记历史？怎么能？十年前的那一天，太阳坠落。地表龟裂，人类差点就被逐出这个世界！体内流着肮脏血液的小鬼至今依然若无其事地在街上走着。那些赤眼的家伙是要将世界破坏殆尽的恶魔。为什么大家还能如此冷静？竟然要给她们正式的人权？别开玩笑了。”

莲太郎看准瞬间的空档，将对方拿枪的手挥开。枪声响起。子弹擦过莲太郎的脸颊。莲太郎以脚扫倒菊之丞，并用膝盖撞击他肋骨的缝隙。辗压骨头的触感传来，菊之丞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说得没错！或许你的夫人确实被它们所杀，不过木更小姐的双亲也是一样。堇医生也失去了男朋友。不过大家熬过以往的惨事，继续活下去。你只是一个亡魂，天童菊之丞！持续惦记十年前仇恨的亡魂。身为辅佐圣天子大人的立场。却企图僭越职权。难道你讨厌圣天子大人吗？”

菊之丞边咳嗽边回答：“少胡说。我很敬爱她。历代圣天子当中，能称得上名君的人只有她。她是我真正想要辅佐的女王。”

“那——”

“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无法原谅她的某些作为！”

莲太郎以xd瞄准他的眉心，同时望着燃烧怒火的眼珠。眼中没有任何虚矫之色。这个老人对圣天子的忠诚与对原肠动物的憎恨几乎相等，他已经陷入疯狂当中。

“木更小姐一定也发觉到真相。”

“应该吧。不过少了证据，你们也无计可施。”

莲太郎盯着菊之丞的眼睛好一阵子。

最后他终于移开膝盖，将xd手枪插回腰带转身。

“怎么？你现在不杀我，将来你肯定会后悔。”

“我已经后悔了。你可是木更小姐最大的敌人。”

“臭小子。。。那么你自己又是如何，莲太郎？”

“什么？”莲太郎转过头，菊之丞皱起脸上的皱纹。露出凄厉的表情：“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莲太郎！你不也被它们吃了手脚，夺走贵春与舞风优吗？为什么你能原谅它们？你不恨它们吗？”

“我当然恨！即使把它们大卸八块也不足以泄愤。我过去曾想亲手将所有原肠动物与‘被诅咒的孩子’杀光！”

“那又是为什么！”

“你有跟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接触过吗？她们会因为无聊的小事哭泣、大笑、闹别扭，既温柔又充满人情味。你说她们是肮脏的恶魔？她们同样也是人类。我——里见莲太郎相信蓝原延珠！”

“莲太郎。。。。。。臭小子。”

莲太郎缓缓闭上眼睛。

“你曾救过我一命。当时你对我说‘不想死就努力活下去，莲太郎！’。这句简洁有力的话很有你的作风。当我因为绝望闭上双眼，不时就会想起你的这句话，努力度过困难——十年前那一天发生的事，我时时刻刻牢记心底。谢谢你。。。再见了，义父。”

莲太郎就此离开宅邸。

经过几天的策划与推敲。终于找到了潜入天童本家的机会，然而现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反而被无尽的空虚所填满。

没错，就算自己掌握了所谓的真相又如何？没有证据的自己根本拿他没办法。尤其是。。。。。。

望向第二区域的方向，那里有个有个堪称奇迹的学园——赤眼恶魔学园。

对，就是专门为被人们所恐惧着、憎恨着的“被诅咒的孩子”成立的学园。这几天，他除了收集证据之外。也有去那里看过延珠。在那所学园里，延珠重新找到了朋友、拥有了新伙伴，而且还是不会因为她“被诅咒的孩子”的身份而嫌弃、排斥的真正的朋友！

每当他看到延珠脸上露出的开心的笑容。就不忍心打破她现在的生活。

莲太郎抬起脸，缓缓用手挡住太阳，眯起眼睛眺望着逐渐西下的落日同时心想。

人类究竟是什么？

会说话，可以用双脚站立步行，会穿衣服的生物。

可惜那些都不足以成为人类的证明。

况且人类的基因数量只不过是果蝇的两倍。

——那么“被诅咒的孩子”又是什么？

根据室户堇所说，她们是“神的代理人，担任人类与原肠动物之间的信差”。

圣天子则是说“她们拥有获得真相的可能”。

天童菊之丞说她们是“将世界破坏殆尽的恶魔”。

人类曾在地球上自诩无敌，赞美统治世间万物的愉悦。然而随着原肠动物的出现，这一切宣告结束。

残存在这个末世的人类当中，大约九成都是潜在的起始者歧视主义者。

由于基因遭到污染，就算进行亲子鉴定也会被判定为非亲非故，因此被抛弃的孩子不断增加。

那些孩子连眼睛都尚未睁开，就被舍弃在黑暗中，躲在东京地区的角落相依为命，她们只希望能得到他人的关爱。

她们被永无宁日的歧视笼罩。无法消灭的遗恨。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带给人类新的阶级化社会吗？

莲太郎静静闭上眼睛。

蓝原延珠说过“人家是人类！”。

至于自己则是相信延珠。

她们才是打破人类的壳，从更高处俯瞰世界，给那些为人种、宗教、语言隔阂而相互残杀、踏上毁灭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