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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进化-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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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无上之境，仍需继续明悟。
红莲业火，本质是因果之火，以因果业障化为焚寂炼火，令一切因果烟消云散，失去了因果，那这些因果的主人自然也将不复存在。
业火，秦长风早已掌握，而他现在做的，却是探究业火红莲燃烧因果业障为炼狱之火的过程，而这过程便是因果敕罪的关键所在。
这一世，秦长风自业火红莲中诞生，与其有着先天感应，故而探索其奥秘才会事半功倍，速度迅猛无匹，远超领悟天命真假时。
白驹过隙，一晃又是四十余年。
人族经过这四十余年的发展，族人数量突破五百万大关。
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人族的繁衍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甚至比大部分妖族都要强，低等妖兽每年都还只有固定的时间能发情，而人族却是一年四季皆可生育。
且这时候的人族血脉纯净，拥有女娲精血与九天息壤中的先天精气，虽远比不上那些先天生灵，但也比日后最多也只能活短短百年的凡人要好得多。
更可怕的是人族尽管初始孱弱无比，可天生道体，但凡有修行资质者，一旦修道便必定会一日千里，突飞猛进，而且灵智大开，相比于那些必须先吐纳日月精华开启灵智，而后又承受天劫化形方能真正修仙证道的妖类优势不要太大。
可以说，在修道上，人族受上苍眷顾，天生异禀，仅次与那些洪荒初期诞生，而今已越来越少的先天生灵们。但论及繁衍能力，所有先天生灵加起来都不及人族一个零头。
如此禀赋，加上已经颇为庞大的数量，人族俨然成为洪荒大地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至少在东荒一隅，已可称为大族。
这时，原来的那座山谷无法再容纳承载，一些强者带着部分族人走出山谷，去更远的地方建立分支部落便成为必然。
时至而今，已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分散在距离人族山谷千里范围的洪荒大地之上，如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人族主宗。
且无论哪个部落，无论走出去多远，多久，那座山谷都是人族子民心中永远的祖地，那些诞生于外面世界的人族，很多人的毕生梦想不过是能回祖地祭祀圣母与圣师而已。
因而，这座山谷已被称之为人族第二圣地，至于第一圣地，自然便是圣师、夫子与书院所在的仙岛了。
同时，黄衣仙子的剑初宫也如愿创立，并在整个人族发扬光大，门人弟子皆是专修剑道的女弟子，个个有着悲天悯人，以兴盛人族为己任的大气度。
外人不知剑宫背后的真相，皆认可其与书院并立，为象征人族两大无上道通的传承底蕴。
事实上，剑宫与书院能有这样的地位，绝无半点虚名，人族能发展到此等盛况，任何一步都少不了书院和剑宫弟子的武力支撑，并且每一个分离出去的部落，都必须有剑宫或书院弟子坐镇，否则根本无法脱离本部在危机四伏的洪荒大地立足。
眼见人族彻底露出峥嵘气象，确有问鼎洪荒的潜力与资本，暗中观望了数十年的三清终于不再等待。
“两位师弟，看来那天庭神君所言不虚，我等成圣机缘应在人族，吾便先行一步，为两位师弟带个头罢。”
这一日，昆仑山上老子淡淡一笑，随之一步跨出，片刻间就踏着一座金桥来到人族祖地上空，俯瞰整个山谷，宏声道：“吾为太清道德天尊，感应天机悟得天缘，念人族开业之艰辛，愿立一教，教化人族，以人族为本，是为人教，吾为人教教主，以先天太极图镇压气运，人教立！”
仿佛一直在等他，话音刚落，三十三天之上的混沌天穹中便传出轰隆天音，接着金花乱坠，紫气东来，异象纷呈，明彻洪荒三千界。
一道不弱于女娲造人的功德金光落下，老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玄黄之气结成道果，金光灿灿，往气海一落，便见老子气势飞升，浩然祥和，隐隐凌驾洪荒众生与大道之上。
毫无疑问的圣人气机！
自女娲之后，又一位不死不老与天齐寿的圣人诞生了。
人族子民感受那圣人气气象与冥冥中的因果牵连，几乎无不心生喜悦，忙齐齐拜贺，尊呼圣人教主。
山谷内，包括人族首领与夫子东守等人全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幕，也是仅剩的几个没有跪拜的人。
其中有人沉声低语：“天道太也不公，夫子传道授业，率领人族从朝不保夕的三万人走到而今，于人族功劳何等之巨，却不曾有一丝功德落下，而这……”
“慎言！吾等本就是人族血脉，为人族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何谈功德？太清天尊为盘古元神所化，生而便有开天功德傍身，自非寻常可比。”
东守自是比谁都清楚同人不同命的道理，因有从盘古那里继承来的开天功德，所以三清便仿佛洪荒天道的亲儿子。
“天道也就罢了，我等苍生不可揣度，然则这人教借人族得了泼天功德，于人族还无半点恩德，人族子民只因立教者成了圣人就跪拜不止，奉为圣明，着实令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话中明显带着一丝讥哂与不满之意，开口的是东守的身边唯一的侍女，却是不满人族子民如此没有骨气的样子。
一旁的几位人族首领闻言，却不知如何回答，有一尊圣人教主庇佑，对人族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而且以圣人的力量，将来对人族的影响压制圣师一脉恐怕是迟早的事，此等仿佛转头就投靠更强者的行为，不得不说，的确有些让人心寒。
“请夫子放心，吾等保证圣师与圣母并立，受人族香火永世供奉，人族子民也永不会忘记书院与剑宫对人族的恩德！”
“尔等也太小看书院和圣师了，书院若不允，任谁能在人族立教？书院既然允许了，尔等便只管恭维着圣人，令其护佑人族前行即可，书院自有书院的造化。”
东守神色淡然，圣院这两个字早已刻入人族骨髓，无论将来人族发展成怎样，书院都是人族最古老的传承圣地，而这对他师父秦长风而言也就足够了。
人族是一盘大棋，所有的圣人及未来的圣人都盯着，以秦长风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掌控全局，能成为棋手之一便已知足。
老子立教成功，得了海量功德，他的两个师弟也不再迟疑，依葫芦画瓢分别创立阐教和截教。
依各自性格，元始主张生灵天生便有高低贵贱，分三六九等，非天生灵秀者不得拜入阐教。
通天则主张有教无类，无论先天不凡还是飞虫走兽，只要能到截教门前，便是与截教有缘，可入门庭。
此时，三清一家，情谊深厚，这点分歧还未显露，但日后终有水火不容以至于暴发的一天，那也便是三清分家之时了。
道统之争在哪个世界都无可避免，而且越是大教越是残酷。
但这些暂时与秦长风无关了，也不知是他曾指点多宝，还是于人族有教化之功，总之在三清立教之后，也有一道功德金光向他落下。
便是这时，他也终于冲破最后一道玄关，完全领悟了因果敕罪的奥秘，踏上因果第九境，更随之元神大道小圆满，成就半步道尊！
何为半步道尊？
无上天尊之上，至高道尊之下。
距离那试练塔巅峰的大道帝皇，他而今只差最后半步。
而且这半步，有两条路。
其一，元神法则共鸣激发无量道力，打破识海牢笼，元神脱困自神桥而下，入气海与本命星魂合道，是为道皇。
其二，同样是法则元神共鸣，打破识海元神超脱，但之后却不入气海，而是直接融于肉身血肉之中，便称道帝！
两者同为天尊之上更进一步的路，各有强横之处。
前者可令道法神通威力暴增，轻轻吹一口气，都蕴藏无边道力，威能恐怖。
后者可令肉身与元神相互滋养，使得肉身法则化的速度与程度达到极致，继而本命根基雄浑无匹，对肉身战力及神通威力都有质变升华，只不过相比而言，在纯粹的神通威力提升上不及道皇。
但道帝的肉身战力，以及生命之强盛，又不是道皇可比了。
简而言之，道皇类似神通炮台，而道帝则更像冲锋陷阵，无所不能的全能战士。
其实，在试练塔的体系内，任何天尊，只需领悟某一道元神法则的全部奥义，理论上便可称真仙。
所以，道帝与道皇并非成仙的必要条件，而只是试炼者们在无法飞升天界，成仙无门的情况下，强行接续出来两条断路。
须知在天界，绝大多数天尊都只专注地将一两道法则元神提升到第九成的小圆满境界，因为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第十成的圆满仙境。
据随掌柜所说，道帝与道皇实质便可与真仙一战，而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即便在真仙这个境界，也足以称之为强者。
只是这两条路无法继续前进，到头来还是不得不回道领悟十成法则成仙这条路上来而已。
可道皇与道帝所带来的升华，在真仙乃至仙王境界，依然会发挥极大作用。
也就是说，一旦道帝与道皇成就真仙，便必然处于这个境界的最强之列！
这也是天界大门开启后，天界大势力对灵界的几大帝皇异常重视的原因所在。
进入洪荒世界之前，秦长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就完成所有法则元神的领悟，达到全部九成的小圆满境界。
这其中有机缘，也有巧合，当然也少不了他自身的天赋异禀。
而且既然都已经走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没理由不踏出那最后半步。
“道帝还是道皇？”
秦长风不由沉思起来，一连持续了数天之久，他隐隐感觉这选择会对他将来能达到何种高度产生巨大影响。
由此，他罕见地出现了优柔寡断的情况，直到一条从幽冥地传来的信息将他唤醒。
消息鬼城女帝通过与秦长风的修罗血脉感应直接传来的，她在女娲那里闭关数十年有所成就后便回到了地府，毕竟是鬼帝，也不好一直不在自己的鬼都坐镇。
结果就发现地府来了一个十分难缠的不速之客，生得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成天嘛事不干，就在鬼城与轮回池边讲经传道，超度鬼魂，整个地府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毫无办法。
赶，赶不走。
打，打不赢。
日日夜夜念经超度，令地狱鬼民们苦不堪言，一不小心便在金光中飞灰湮灭，且美其名曰往生极乐，鬼民皆避之如瘟神，可即便想避都避不了，总不能堂堂鬼都被一个人逼成一座空城罢。
孤傲的女帝也是真没了办法，才会向秦长风求援。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秦长风露出无奈笑意，接着将东守唤来，嘱咐一番后，便自离去。
神君出行，龙王太子为坐骑，妖族神君卫道，但没有直接去地府，而是先上了三十三天，而今他在洪荒世界已经滞留了两千多年，现实世界都过去了二十年，飞升之日已经近在眼前，他必须要尽快回归了。
所以这次去地府之后，他便在洪荒世界消失很长一段时间，自然要安排好一切，此去天界，就是为了安顿还是卵状的长公主。
秦长风直接来到太阳真星，将那座多宝炼制的太阳宫取出，显化为一座方圆数里的巍峨神宫，轰然一声，落日太阳真火之中，一同进入的还有那队妖族神军与几名金乌太子。
妖族神军自然无法在太阳真火中长留，但太阳天宫有先天法阵，可隔绝真火，所以他们只是在神宫内部镇守的话却是无碍。
“可不是我不带你去地府，你自己不争气啊。”
天宫寝宫内，秦长风将金乌凤凰卵安置在白玉仙床之上，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满脸呵笑。
神卵颤动了几下，似在表达不满，长公主的凤凰蜕变已经进入关键时候，难以分心。
“这张面具留给你，可是本君亲手所刻，记得一定要戴上。”
秦长风将早已准备好的面具取出放在床边，其意义与给剑初仙子的一样，随后秦长风看一直笑吟吟站在身后的狐妖侍女道：“用心侍奉公主，将来自少不了你的一番造化。”
“青阳叩谢神君！”狐妖女使大喜过望，这是主人第一次亲口做出这等承诺，在此之前她何曾能想到，如她这等卑微的小狐妖，也能有今日这样身居神宫，被尊称仙子的时候？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如是。
秦长风随后来开天界，径直传送到地府鬼都上空，刚一现身，就听道整个幽冥上空都回荡这古怪佛音，秦长风循着声音源头一望，便见许久不见得小莫姑娘在轮回池边端坐，宝相庄严，口中念着上句不对下句乱七八糟的经文，直把对面的法海听得面若苦瓜……
第八百六十四章 输者为宠
“喂！女人，你可知这地府是谁的地盘？”秦长风站在鬼都上空，仿佛踏着整个幽冥之地，高声大喝。
这一道喝音，像是来自上苍的问责，一道惊雷般在整个阴间暴鸣轰响，令亿万鬼民无不抬头仰望。
“知道，天庭神君秦长风么，怎么了？”小莫姑娘眼观鼻，鼻观心，都不带抬头看他一眼的。
“知道你还敢入地府作怪？”秦长风目光冷厉，这自然是为了演戏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看得。
“有本事你打死我？”小莫姑娘一副无所谓的光棍样子，甚至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本君不敢？”秦长风冷笑：“报上名来，本君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小莫淡淡道：“吾师准提，吾为西方圣灵子莫神，入地狱度化黄泉。”
闻言，秦长风便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却没想到小莫离开这么久，居然成为了准提的弟子，而且明显是最重视的亲传弟子之列，否则不可能会有圣灵子这等称谓。
这其中经历了怎样的曲折与故事不得而知，但想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放在小莫身上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早已从秦长风这里得知了整个洪荒世世界日后的大概走向，既知西方教二人日后极有可能会成圣，那她想办法拜入其门下也就理所当然。
“我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离开地府，否则便叫你真在地狱做个女鬼，西方两个准圣还吓不住本君。”
“那便请神君赐教”，小莫面无表情说完，暗中传音道：“我们也很久没比试过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比一场。”
“你可想好了，本君神通威能之恐怖，连我自己都害怕，你这样的小身板说不好一照面就被打得灰飞烟灭，连鬼都做不了。”
这句显然是说给外人听了，秦长风说完撇嘴，传音道：“和你打没意思，赢了没好处的战斗对我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
“你赢了我以后一言一行全都听你的，而且……还可以告诉你那个儿子秦昭昭身上的秘密。”
“真的？”秦长风精神一振，他和小莫之间虽然心意相通，但有些事如果不想让对方知道，自然也是可以隐瞒的，而小莫唯一对他隐藏的就是秦昭昭的身世之谜，也就成了秦长风心中一直好奇的秘密……当初小莫究竟是怎样用他的一滴本命精血诞生了这个孩子？
小莫姑娘幽幽一笑：“自然，但你输了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你我做主人，你做宠物！”
“人宠？”秦长风哂笑，直接传音回道：“我答应你，输了给你当宠物，但我不可能会输。”
“你答应就好。”
小莫传音之后，便开口大声道：“狂妄自大之辈也配称神君？今日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音一落，她便从地上长身而起，左手捏着金刚菩提念珠，右手素白手掌并起便是隔空一掌。
轰然一声巨响，虚空中掀起滔天大浪，一条晶莹长河凭空浮现，河水汹涌奔腾，一朵朵浪花中映照着一段段神话历史，这是一条时间长河的投影，以接近无上的时间奥义所凝聚！
时间之力亘古神秘而强大，是以单单这一掌，当下的地府，能在这一掌下活下来的绝不超过一掌之数，其中还要包括秦长风。
然而面对这样一掌，秦长风却一动不动，任由那时间长河将自己卷入进去时，才将战纹异象展开，一照面间，那本可吞噬过去未来的时间长河便分解为漫天道符。
上苍无道，无道，无律，无法无天！
小莫自是早知秦长风上苍无道能为，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惊讶，体内一缕古怪的佛门印记自眉心浮现，带着轮回气息，登时浑身宝光摇曳，肌肤愈发晶莹，宛若琉璃宝体，二话不说直接冲入那上苍无道异象的范围之内。
秦长风眉头大皱，上苍无道异象理论上可以分解一切有形之物，修士本身亦不例外，只分难易罢了，可这时候上异象的奥义波动对小莫竟然丝毫不起作用，所有原始符文来到她身边后竟全都消散于无形。
不只是万法不侵，而是……禁法领域！
秦长风以无上因果修为寻根溯源，瞬间明悟所有，小莫的这种能力的根源，是她曾在完美世界的古僧轮回地中经历轮回时的天赋神通，那本只是一次半真半假的精神轮回，然而她此刻却以接近无上境界的轮回修为将之从轮回中再现。
上苍无道的强悍毋庸置疑，哪怕还不圆满，整个灵界的试炼者能在其中安然无恙的也绝对是凤毛麟角，小莫这一道禁法领域尚且无法完全禁绝异象波动，但再加上她本身的万法不侵，便居然真的可以视无道异象为无物，在其中横着走。
“神君阁下，也不过尔尔呀。”
看着秦长风脸上的惊讶之色，小莫得势不饶人，讲真的，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当下加快脚步，整个人便如一头看似娇小，实则凶悍无匹的凶兽狂冲而去，毋庸置疑，即便不显化本体，单纯只论肉身之力的话，秦长风纵然完成了华龙蜕变，也绝对无法匹敌。
毕竟他的本质是一个人，而小莫的本质是魔神！
毫无花俏的一拳轰至，秦长风抬手相挡，却被轰退了十余步。
举世皆惊，自秦长风出世以来，经历的战斗虽不多，但无不是面对当世一流以上强者，无论对面是龙王还是大巫，甚至十二祖巫，何曾退后过半步？
而今却当众被一个看去娇滴滴的小姑娘轰退，这顿时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暗自沉吟又一个不世出的奇才要横空出世了吗？
而且还是来自于西方的贫瘠之地，正端坐在西方极乐世界内的准提道人看着这一幕，一张苦脸更在此时笑开了花，这绝对是他们西方扬眉吐气之刻。
不过他的笑容也仅维持了片刻，秦长风岂会这么轻易被自己的宠物压制？
一声冷哂，他张口吐出一枚赤金元丹，迎风就涨，刹那间便成为一轮散发火光的大日高挂头顶，光彩莹莹，道火熊熊，须臾后更与整个无道异象融为一体，那大日中飘出的不再是单纯火光，而是漫天火符，每一枚都带着原始气息。
“红莲业火？”伫立在鬼城城墙上的女帝柳眉轻蹙，她能感受到那大日火光之中有业火红莲的气息，但显然并不完全一样，其中更有另外一种更玄妙无比的大道意境，比业火红莲更胜一筹。
那大日火符也不飘向小莫，因为无用，她有禁法之体护道，火符也近不了身，或者即便靠近，威能也会大减。可下一刻她身子一颤豁然停下，肉眼可见，自其体内凭空生出无名业火，焚身炼魂，誓不罢休！
“业火无根，由虚无而生，故而真实的禁法领域也无法禁绝……心灾？”
小莫喃喃低语，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也不只是苦恼还是炼火焚身的痛苦所致。
她所猜不错，这的确是人灾的威力，天空中那轮赤金大日便与圣天神翼类似，乃人灾大道奥义具现。
自在东海仙岛上第一次施展因果大道的终极奥义因果敕罪，发现其与上苍无道异象在威能上有部分类似之处后，随后的时间里，秦长风便一直在一边继续领悟因果大道，一边摸索心灾与异象的融合，而眼下所展现的，便是成果。
事实上，在试练塔中早有传言……试炼者神通道法的终极归宿，便是所有神通融于异象，合为一道至高无上且万古唯一的圣法。
当然，对灵界而言，这终究只是一个传说，谁也不知道要达到那个境界需要走到那一步，有人说是仙王，有人说是仙帝！
轰！
蓦然，炼火焚身的小莫体内又升腾起一种血红之火，亿万火光凝聚成一尊凤凰，高贵冷厉，随后凤凰展翅长鸣，便成了意一件瑰丽无比的金身战衣，不但自身气势暴增，更将自体内而生的业火都大为压制。
暗凰血火！
燃血为火，燃血越多，威能越恐怖，可无极限，直至血干为止。
小莫丝毫不惜血气，一下子体内便有三分之一的鲜血消失，而且血火不熄，仍在疯狂燃烧鲜血。
但其身形却并未因此枯瘦，仍旧丰盈饱满，目光灼灼，炯炯有神，因为她体内正在以更加恐怖的速度造血，仿佛生机源源无尽。
“这是……第九成的生命大道？！”
秦长风说不出是惊还是喜，数百上千年时间，小莫领悟了生命法则的终极奥义也属情理之中，因为她早说过，无上之战擂台上斩杀本体为建木的木神天尊后所得到的本源核心能助她领悟生命大道，但当这一刻成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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