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进化-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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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年轻姑娘微微迷茫后，突然眼睛雪亮，像是顿悟了什么，而后惊呼出声：“我明白了，那位白衣女子就是我娘亲，而您……”
　　她说着忽然一顿，看向秦长风的目光不由透出狐疑之色，犹豫片刻后才幽幽道：“您当初不会为了报恩便以身相许，便是我亲爹吧？”
　　“这……”
　　秦长风整个人都被姑娘的想象力震惊了，难怪日后能成为才情无双的女帝，光这份推演能力就让他这个素来思维宽广的道帝都望尘莫及，只不过……
　　“瞎扯什么！”
　　秦长风一丁根敲在姑娘脑壳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哼道：“我要是你亲爹，早就被你活活气死了。”
　　姑娘委屈地揉按差点被敲出一个包的脑门，还想开口争辩什么，师父大人却摆了摆手，道：“不用猜了，等以后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一切，总之这世间的确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渡你成道，乃是天命注定。”
　　“天命注定……除了父女血脉，还有什么是上天注定的呢？”年轻姑娘深深怀疑，甚至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秦长风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懒得跟她争论了，摆了摆手道：“既然你人心早就不在这里了，想走就走吧，我堂堂无仙道帝，还差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不成。”
　　年轻姑娘闻言登时一喜，没想到自己央求了数年想要出师而不可得，却在突然间就被应允了，但看着神情略显怅惘的师父，不由心中一颤，环住他的手臂笑道：“师父别这么说，芳儿可也舍不得您，等我找到了兄长就尽快回来陪您。”
　　“不需要！”
　　师父大人高傲地扬起头，“我徒弟多着呢，哪个都比你有出息有孝心。”
　　这时候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难不成他还真吃了那小子的醋不成？根本不可能的啊，退一万步来说，那小子归根结底不过是他的一道化身而已，自己怎么能吃自己的醋？
　　说着，手掌递过去一枚青铜指环道：“这枚指环我已经帮你重新祭炼了一遍，你戴着它赶紧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师父祭练后这么指环多了什么神通？”年轻姑娘开心笑道，似乎想借此冲淡离别的愁绪。
　　“并没有”，师父淡然摇头。
　　“那师父祭炼后有什么不同？”年轻姑娘不解。
　　“没发现变得好看了吗？”师父说了个冷笑话，却真的不再解释。
　　“师父，那我走了，要不……您陪我一起去找哥哥吧？”姑娘眼中充满期待，显然这才是她的终极目的，若有师父陪伴，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兄长。
　　“我若带你找到了他，你便要在证道之前不允许再见他，你还要我陪你去吗？”
　　姑娘默然，心中更加确定师父一定是吃醋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去外面的世界踏上寻找兄长之路。
　　分别在即，师徒俩对视，秦长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真名是什么呢？”
　　即将出师的姑娘嫣然笑道：“我自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名字，当年爷爷将我收留时称我秀儿，兄长唤我芳儿，要不……师父帮我取个吧。”
　　“果然，我曾为你取名。”
　　秦长风又想起了当初的白衣女帝，脑海中蓦然一道灵光闪过，几乎似本能地脱口而出道：“既如此，你以后便叫杨芳秀罢。”
　　姑娘明显对新名字很喜欢，只是有些惊奇：“为什么姓杨，而不是和师父姓秦？”
　　秦长风无言以对，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刹那，突然心血来潮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仅此而已。
　　“别问，问就是你娘姓杨！”翌日一早，秦长风目送年轻的弟子离去。
　　一个道宫境的修士独自在外游历，说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但也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之所以放她离去，就是因为看到了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她便宛若温室中的花朵，心性方面的成长并不及自己预期。
　　终归，只有独自前行，她才能成为惊艳世间的女帝。
　　“辛奴拜见圣祖！”
　　不久，孔雀辛奴飘然而至，事实上她早就已经来了，只是小姑娘感知不到而已。
　　此时一副白面书生的打扮，当年她是男扮女装加入的羽化神朝，以她准帝的修为，很快就接近到羽化大帝，在神朝中获取了高位。
　　“那孩子人呢？”
　　“都安排好了，羽化大帝为修复残破的绿铜仙鼎，在地球构筑九十九龙山脉，那孩子连同绿鼎都被送过去了。”
　　秦长风轻轻点头，“他没怀疑你吧？”
　　手中折扇轻敲，孔雀辛奴淡然道：“我尽心尽力帮他，没做任何损害羽化皇朝之事，他怀疑我什么。倒是……圣祖对小师祖的关切令人羡慕！”
　　秦长风为孔雀族圣祖，年轻姑娘为她亲传弟子，因此被孔雀族晚辈称呼一声小师祖并不为过。
　　“别羡慕，因为你羡慕不过来，这才算什么？”
　　“那您还能怎样好？”
　　“若她有难，可为她担下万古因果；若她陨落，必为她踏破六道轮回；若她希望，可为她守护天地；若她不喜，亦可为她灭尽众生……”
　　“不只是羡慕，简直是令人嫉妒啊，为什么我就只有一个圣祖而没有这样的师父呢！”孔雀辛奴长叹，似乎真被感动了，只是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秦长风翻了个白眼，“本尊先走了，你该做什么自己心中有数。”
　　“您去哪？”
　　“你管我？！”


第八百八十二章　羽化仙胎
　　秦长风去了哪里？
　　地球！
　　这两个字，这个星球，在他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因为他曾是从这里走出。
　　纵然此地球非彼地球，大体上只是两个有着部分相同历史的平行世界，可当站在星空俯瞰整个蓝星时，秦长风心中仍旧忍不住思绪起伏。
　　而今的地球，还处于原始荒古时代，甚至连老子、释迦牟尼等人都还未诞生，既称不上人杰，也称不上地灵。
　　唯一不凡之处，便是耸立于大地之上的九十九山龙脉，在后世，其便是昆仑、龙虎等神州大山的集合……
　　事实上，九十九龙山并非羽化皇朝所立，而是神话时代天帝与源帝在宇宙内各个生命古星抽取龙脉，而后横跨无尽星域，最终归于地球形成九十九龙山，随后源帝以万物为源孕育绿通仙鼎，号称有成仙契机。
　　当年，龙脉所过之处，宇宙中一颗颗古星被夺取灵脉，登时天地枯竭，灵气干涸，灵长类退化，万物没落，快速衰退，最严重时可能会让一颗古星生机消失，与地球最近的荧惑古星便是因此而成为一颗死星。
　　同样，数十万年前，地球也曾因此而遭遇末法危劫，只不过仙鼎孕育成功被不死天皇取走后，龙山停止掠取生机反而回哺天地，才令地球重现大兴盛世。
　　但而今，随着羽化神朝将仙鼎碎片送回龙山重新孕育，地球又出现那样的变化，灵气枯寂，大道高远，难以修行，地脉正在枯竭。
　　须臾，秦长风飞身闪入大气层内，从苍穹俯瞰苍茫大地之上由九十九龙山所形成的恐怖龙脉，目中不由浮现出深深的惊叹之色。
　　当年的源帝，若只论修为战力，对现在的秦长风而言已不算什么，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源术阵法发面，秦长风又反过来望尘莫及了。
　　他丝毫不在意龙首仙胎内孕育的仙宝，但对九十九龙山本身疯狂掠夺天地之力的阵纹很敢兴趣，因为这种大阵可以作为本命法阵，烙印于本命星之上！
　　事实上，任何试炼者的本命星，皆可在修为境界达到后，摹印总共三道本命法阵。
　　这些法阵，最主要的作用，自然便是作为最后的防线守护本命星安全，秦长风的第一道星阵为十二重八凶锁天剑阵，乃是在仙剑世界中，以八凶玄火大阵，蜀山剑阵以及锁天大阵等阵法融合而成。
　　在当时那个境界不可谓不强，只是后来随着他的修为飞速提升，这道剑阵的威力便渐渐跟不上境界增长的步伐，也就很少再使用了。
　　不过在他踏上试练塔第八层后，就可以烙印第二道星阵，此前在灵界，根本不需要担心本命星的安危，所以一直都被搁浅，但在飞升天界后，举目皆是敌友不明之人，因而此事就必须尽快着手完成。
　　阵法之道，秦长风向来不精通，也就只能获取现成的，思来想去，能够快速得到且足够强横的，貌似便只有这九十九龙大阵。
　　洪荒世界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和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阵，本是更好的选择，可惜的是在他上次离开时，妖族都还未将周天星斗大阵推演出来，而巫族想必也差不多，况且即便巫族已经研究出来了，以他和巫族的关系也别想得到。
　　九十九龙山阵乃是遮天源术法阵的巅峰之作，若非天地大变，整个宇宙进入末法时代，这座大阵绝对有资格问鼎仙阵。
　　当然，九十九龙山阵毕竟是为孕育仙宝所创，在杀伐斗战方面威力自会有所折扣，这就需要秦长风在掌握大阵精髓后进行适当改造，以他现在的大道境界，倒也不是难事。
　　一念及此，秦长风身影一闪，便无声无息间来到昆仑山上空。
　　巍巍昆仑，壮阔浩大，横贯九州，纵压八荒，茫茫无边。这是一片原始莽荒，根本看不到尽头，凡人界的昆仑山脉只是一隅之地，是这条主脉是一个末梢，真正走入进来，会让人觉得自身的渺小。
　　面对它像是面对浩瀚星空一般，每一座山岳都高得吓人，云绕雾锁，如混沌气弥漫，充满了天地初始的气机。
　　从高天俯瞰，便只见这仿佛是一条沉睡的大龙，那数不清的巨山，如大龙的脊柱骨，横陈盘卧，气象万千。
　　此时，龙首山谷中央一片光华璀璨，如同胎盘，与上万座龙峰相连，无量精华滋养了它，的确能逆夺天地造化，理应能孕育出仙胎。
　　自羽化神朝降临后，便已将残破的仙鼎碎片送入仙胎中重新孕育，期待有朝一日能将之补全，以完整形态重现世间。
　　此地干系如此巨大，整个昆仑山脉，方圆万里几乎全都被羽化神朝修士大军围得水泄不通，但秦长风不想被人发现的话，自然无人可以察觉到他的到来。
　　甚至，在他直接踏破虚空，进入到胎盘内部时，附近坐镇的羽化神朝大圣都没有感知到丝毫异样。
　　胎胚为九十九龙山龙首核心，即为整个九十九龙山的核心所在，在此处将神念放开，便可沿着龙脉遍及整座大阵，以最短的时间将其奥秘全部参透。
　　仙胎内部，蕴有芥子须弥空间，内部颇为宽敞，一座半人高的绿鼎漂浮于虚空，鼎身裂纹密布，底部更是破开了一个大洞，自仙胎壁上一条条晶莹的“血管”蔓延而出，连接到绿鼎之上，以无量造化生机缓慢修补道缺。
　　当秦长风进入后，胎盘内部仿佛有一道意志苏醒，对他这个外来者极不欢迎，整个空间内立刻充斥浓浓的排斥之意，绿鼎仙鼎内更发出一声轰鸣，接着一缕仙火自鼎中升腾而起，向着秦长风凶猛扑至，俨然一副不将之焚为灰烬死不罢休的样子。
　　秦长风面无表情，右手抬起，五指张开对着这缕仙火一握，嘭的一声直接粉碎。
　　“能与我同坐修行是你的福分，还想有重见天日之时便安静点，否则让你身灭道消，灰飞烟灭。”
　　仙胎内暴发怒意，绿铜鼎剧烈轰鸣，接着其上神纹突然全都自鼎壁飘飞而出，光华璀璨，转眼化作九十九条真龙般围杀过来。
　　秦长风冷哂，蓦然迈步，一念圣印，一步之间便来到绿鼎上空，而后直接一脚落下，踩在铜鼎之上，令其从空中狠狠砸在空间地板！
　　“世人都将你视为仙宝，成仙契机，你就真当自己是仙物了？在我眼中，你不过是块破铜烂铁而已。”
　　以秦长风道帝之躯，纵然只是随意一脚，威势也超过此界大帝古皇的全力镇压，所谓的绿通仙鼎及这仙胎内的意志根本挣脱不了，骇然之余，也终于认清了差距，立刻安静下来，接受了被人鸠占鹊巢的现实，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不过仙胎内的异动却传到了外界，被坐镇的羽化神朝修士感知，登时引发一场大动静，数百尊强者从山脉各个地方冲出，齐聚于山谷之内，其中便包括一个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乃是羽化神朝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天骄之一。
　　自从中州小城中走出，拜入神朝后，便开始了一段神话般的崛起之路，一路有进无退，所向披靡，击败一个又一个强敌，短短七八年间，就连破三重玄关晋升化龙秘境，不见得是羽化神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化龙修士，却很有可能是修行时间最短的，天赋之高实在耸人听闻。
　　一群足以横推一片星域的大能围聚，等待片刻后见仙胎渐渐安静，为首的一名老者便利于虚空沉声道：“应当是仙宝修复过程中的自然震动，并无外敌入侵，都散了吧。”
　　众人闻言便各自退回，唯有那年轻男子目中异光闪烁，对空中老者拱手道：“弟子突然心有所感，察觉在仙胎旁对弟子领悟神通大道极有裨益，望请圣尊允许弟子留下修行。”
　　老者修为乃是古今罕见的准帝，半步至尊，为羽化神朝修士在地球的统领，亦为整个仙器修复计划的掌控者，对整个计划的内情知之甚详，知道这个神朝内名声极盛的天骄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于是便在微微沉吟之后，点头应允。
　　“念你资质绝佳，本尊便破例允许你在仙胎旁悟道，但切记不可靠近仙胎十丈以内，否则杀无赦！”
　　“弟子谨记！”
　　年轻男子恭敬行礼，目送老者身影隐入虚空，随后面无表情的来到距离仙胎十丈处盘腿坐下，周围守护仙胎的神朝修士已得准帝命令，见他没有进入十丈以内，便也不再多管。
　　与此同时，闭上眼睛的瞬间，年轻男子立刻心中默问：“阁下何人？”
　　“你还没资格知我之名，先努力活下来吧，我愿给你机会，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心软……”
　　脑海中直接响起神秘话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精纯无比的造化精元。


第八百八十三章　献祭
　　光阴浅唱，岁月苍茫。
　　数十年是多久？凡人的一生，秦长风的一瞬。
　　当他被提前设定的提示惊醒时，九十九山龙阵的一切都已摹刻心间，自再临遮天开始，百年匆匆已至，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神念放于外，曾经被他点拨过的男子依旧盘坐在仙胎十丈处。
　　他便这样修炼至今，数十年如一日，在秦长风截取九十九龙山仙胎精华的帮助下，其修为以日新月异的速度突飞猛进，尤其是那门血仙天功，更被他修炼到半步圆满，一身宝血在体内宛如真龙轰鸣，引动方圆数万里天地道势，各种异象始终不绝。
　　谁也不知道他而今是什么境界，拥有何等战力了，只是感受着他身上越来越雄浑浩瀚的恐怖气息，眼见者无不惊叹其天资惊艳，实已是旷古绝今，想羽化大帝在这个年龄恐怕也有所不及。
　　而今，他也接近百岁，但对于修行者而言，依旧十分年轻，很多大教的弟子，百岁时也大多还在四极甚至道宫秘境徘徊而已。
　　秦长风准备回归，当日所种种子所结出的果实，自然要摘下，这关系到他能否顺利成仙，以及成为怎样的仙。
　　要知道，真仙同样分三六九等，决定因素有成仙法则大道的上下，有本命神通的高低，也有仙器的强弱！
　　立于仙胎内部空间之中，秦长风回首一望，目光落在残缺的绿铜鼎上。
　　这件贯穿整个遮天历史长河，受到举世追捧的道器，经历数十年的孕养后，不但没能恢复，反而光泽与神性更加暗淡，因为都被秦长风掠夺，送入了外面的年轻男子体内，所以他的修为才能以如此惊世骇俗的速度暴涨，这等机缘造化，便是古皇大帝年轻的时候也可望而不可即。
　　感受到秦长风的目光，仙鼎内意志登时惊悸，这些年它是敢怒不敢言，这人太可怕了，远远超过它所经历的历代主人，哪怕是开创了太古时代的不死天皇都难以并论，最可怕的是根本感觉不到此人的深浅……仿佛至尊并不是他的尽头，那就只有红尘真仙了，但这怎么可能？
　　“你参悟法阵已经完成，我从来没有阻止，你还想怎样？”仙鼎有灵，其内传出这样的意志，仿佛能看到一个人色厉内荏嘶吼的样子。
　　“让你发光！”
　　秦长风张口喷出一口帝气，如星河垂落入仙鼎之中，后者便似一个病人受了虎狼之药大补，登时轰鸣，光芒万丈，引得整个九十九龙山之首的仙胎剧烈震动，天地随之颤抖。
　　此等异象不用多说，自然惊动附近羽化皇朝修士。
　　虚空中，五六名至强者若神阳屹立，修为最高者为那名准帝老者，其余人也全都是大圣，其中一人惊疑道：“这动静，莫非是仙鼎修复的关键时候到了？”
　　“应该是，原本早就该到这一步的，现在已经比我们预料的晚了数十年……”
　　“那就将祭品都带过去，开始献祭吧！”准帝老者一锤定音，下达道令。
　　话音落下，道钟幽鸣，羽化神朝轰然而动，成百上千的大修士簇拥着数十名少年或是年轻男女从山脉各地飞出，齐聚于仙胎附近。
　　这些少年和年轻人，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个个天赋绝佳，体内拥有先天神性，也就是具有某种不凡的先天体质，或许比不上岁月长河中威名赫赫的圣体、霸体亦或先天道体等，可比之肉体凡胎却也无疑个个绝世不凡。
　　在此之前，他们都被当做羽化神朝未来的希望培养，享尽各种优厚待遇，修行所需一切资源几乎都予取予求，自身也无不以此为傲，自认为将来羽化神朝的巨擘中，必然有他们一席之地。
　　此刻，被突然召集于此，他们不知道所为何事，只是好奇仰望虚空中漂浮的那些神朝巨头们，等待答案。
　　“难道是仙宝孕育过程中有什么机缘造化要赐予我等？”
　　有人猜测，附近其他人闻言，脸上随之浮现喜色。
　　可结果，他们等来的却是两个字：“献祭！”
　　轰！
　　虚空中大圣抬手一指，山谷内一座大阵闪烁光芒从大地升起，整个山谷便立刻化作一方牢笼，将仙胎旁的所有人死死封困其中。
　　“圣尊，敢问这是何意？”一群天骄们神色剧变，无论是献祭二字，还是诡异的情形，都让他们神魂颤栗，背脊发寒。
　　“仙宝孕育，须以不凡灵血祭祀，尔等受神朝大恩，而今正是到了还报之时。”
　　虚空中一名大圣了冷然出声，下方众人闻言，神情再变，脸色已是煞白。
　　有人不甘的疯狂嚎叫：“圣尊，我等皆有无穷潜力，将来可为神朝征战星空，无往而不胜，为何要将我们全都献祭？”
　　“无需多言，这是自尔等拜入神朝时便已注定的命运！”虚空中的天尊们冷漠无情，无论他们曾经对这些天骄给予多大鼓励，多么欣赏，此刻在他们眼中，这些人都不过是祭品。
　　天骄们彻底绝望，目若死灰，并不甘心就此被献祭，在封印中疯狂嚎叫，可面对大圣与准帝，一切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圣尊，晚辈认罪，晚辈并非什么灵体，只是普通体质罢了，当年不过是为了拜入神朝所以假冒，求圣尊明鉴放了我，我不够资格做祭品啊！”
　　“前辈，祭品如此多，也不差我一人，所有人中晚辈最差，真的没什么用。”
　　“我乃林家之人，祖父乃林仑大圣，还请诸位圣尊开在祖父情面上破例让我出去……”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骄们各展所能，几乎全都痛哭流涕的哀求，只为能替自己求得一个不被献祭的生机。
　　他们本有尊贵地位，强大潜力，将来不出意外，必会成为名震一方的大人物，虽然依旧难免英雄末路，身死道消的结局，可死在征战之路上，死在扬名之后，和被当做祭品默默无闻死去，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连大帝生命都有极限，人之一生所求者，也不过是辉煌璀璨，青史留名而已，如烛火般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结局，他们无法接受。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声泪俱下，凄厉哀鸣，天空中的人影们高高在上，不曾流露丝毫怜悯……什么天骄明珠，世间从来就不缺少天才，未成长起来之前，任何天才都不过是怀璧其罪的罪人而已。
　　很快，法阵愈发凝聚，重重叠叠，光纹交织，如一座祭坛，将数十名年轻天骄围禁其中，而后一缕火苗自中央升起，接着迅速燎原，令所有人都置身于炼火之中。
　　它们将被炼化，体内的神性本源，则会被送入仙胎内助绿鼎修复。
　　这就是羽化神朝的计划，不惜一切，令仙鼎重现世间，而这些天骄们，则是从一开始就被选好的祭品，不惜提供一切资源助他们修行，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祭品这个身份上更合格而已。
　　神火冲天，每一个天骄被祭炼，都自体内发出不同的光，整座山谷便这样被五光十色的瑰丽火光染透。
　　这种光，源自先天大道，本为赐予生灵的机缘造化，令其伴不凡体质而生。
　　而今，羽化神朝的强者以道火炼化天骄，便是将这些不凡体质中孕育的先天道藏返本归源，重新提炼出来。
　　丝丝缕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