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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进化-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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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风无语，是真的无言以对，论及长情，整个天庭能与陆离仙君并论的人都屈指可数。
要知道，他当初之所以叛出天庭，就是因为女子得罪了天庭巨头，对方曾让他交出那女子，便可不再追究，但他断然拒绝！
“况且你若敢不来，我只需要重新现身，你冒功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到时候别说仙种，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两说。”
陆离仙君算无遗策，堵死了秦长风最后的侥幸。
“看样子我是别无选择了”，秦长风认命了一般，语气终于软了下来，“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准备怎么让暗决司和真个天庭相信你已经死了？”
陆离仙君道：“很简单，你我在这里全力一战，无论结果如何，护道者都不会出手。你若赢了，证明你的确有杀我的实力，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让我认可，那索性就留在这里吧，否则回天庭也没有人相信你能刺杀我。”
显然，想要让暗决司相信秦长风真的刺杀了逆魇城城主绝不容易，若非有确凿的证据，以及没有任何疑点的事实，天庭不可能接受他能完成这个神话。
所以，一切都要真，真实的厮杀，真实的战斗，要让城中暗决司潜伏的人看到，亲眼看到秦长风斩杀陆离仙君！
轰隆！
突然天地暴鸣，宛如天雷咆哮，从城门那边传来，接着就只觉天摇地动般，整座逆魇城都在剧烈颤动，一股肃凶蛮混乱的暴戾之意突然汹涌而来。
抬目望去，就只见黑暗的天际，一群神魔般的人影豁然降临，人人气势滔天，所过之处，天塌地陷，星空都似在崩裂！
“虚族神王竟然亲自降临，而且不只一尊！”
仙塔顶端的虚空中蓦然传来惊悸之声，话中包含的信息令人神魂剧颤。
虚族神王，那可是与天庭仙王同境的无上存在！
如今不只一尊神王气势汹汹降临，显然来者不善，莫非是为之前被秦长风一指镇杀的那尊神将复仇？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鱼雁仙子拿的那样不该拿的东西而来，但无论如何，虚族大军压境，杀气沸腾，在黯虚之中屹立了上千年的逆魇成将要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城墙上瞬间战鼓轰鸣，急促无比，法阵光芒从城内各处升起，如同一座原本平静的火山被点燃般，整座叛逆之城瞬间化为一座巨大兵营，所有修士都冲向城墙……唇亡齿寒，若魇城被攻破，他们将失去最后的容身之处，在黯虚中，这就等于死亡！
第九百二十二章 身化仙种，不朽苍仙
“杀！”
虚族大军不给任何谈判的机会，一靠近便立刻攻城。
惨烈战斗瞬间开启，光芒暴放，天地轰鸣，到处都是仙辉道符，到处都是能量乱流，血雾弥漫，仅仅几个呼吸后，血色便染红了长空。
与此同时，秦长风却在飞速盘算。
这个时候虚族大军突然杀来，究竟是巧合还是一切早有预谋？
逆魇城危在旦夕，他和朝雪该如何自处，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虚族大军突然来袭，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从表面上看，这必然会让魇城大乱，城中大部分力量都会被虚族吸引走，这自然给了他浑水摸鱼的机会。
只是相对的，他们也将一并受到虚族强者的威胁，若魇城被攻破，唇亡齿寒的道理同样适用于他和朝雪，那时想要从虚族大军的重重追杀中突围，绝非易事。
片刻间，虚族与魇城之间的战斗就进入白热化，凭借着城池内的法阵，城中修士勉强挡住了虚族大军的攻势，只是谁都知道，若虚族真的动了决心，在黯虚之地，便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轰！
战局焦灼之时，虚族大军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甲骑士突然抬起手中凛冽神枪向前一指，一段城墙立刻崩溃，连同上面的魇城修士一起瞬间灰飞烟灭，消失得无隐无踪。
强横已极，如神似魔！
远远看到这一幕，秦长风整个人都怔住了，一动不动，目中透出难以置信。
不是惊骇于这名虚族神王的实力，而是此人……他曾经见过！
此人浑身黑甲符光缭绕，脸上带着冰冷面具，看不到容貌，座下坐骑为一头狰狞古兽，头颈如龙，身躯却似麒麟，幽寒凌冽，于淡漠中透着一种绝世霸道。
从其与古兽身上，秦长风更隐隐感受到一种神魔合体大道的气息。
但秦长风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在完美世界时，曾有一名黑甲骑士从未来跨越时空长河而来，开口一句话便是我要取你命，强横无边，仅以一道目光便斩落了完美世界的一尊仙王！
那一次，是未来的狠人大帝跨越时空救了他。
而眼下这位，与他在完美世界时所见的黑甲骑士，无论形貌还是气势都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是力量境界上还有所差距，似乎此时的骑士还没有那么强大。
“他竟然是来自上苍黯虚的虚族！”
“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这上苍世界与完美世界有某种神秘未知的联系？否则他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幻想世界中。”
“上苍，上苍之上，难道……石昊最终去往的上苍之上就是这里？！！”
沉吟到这里时，秦长风霍然睁大了眼，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撼之色。
如果他的推断是真，那么这上苍世界将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重要无数倍，而且绝非完美世界一个幻想世界的尽头，因为他自己并不是从完美世界来到这里，而是从真实的原始真境中进入的。
这意味着无论虚幻还是真实，都有着不只一个进入上苍世界的通道，这里虚实交织，强者如云，潜藏了可毁灭宇宙的终极恐怖……无论怎么看，都比其它任何世界都更像是最原始的起源世界！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它只是所有虚幻世界的终极归宿？”
秦长风陷入沉思无法自拔，这个发现让他有种意外发现惊天大秘的感觉。
“境魂，我的两名护道者都去城墙上抵御虚族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与我一战。”
陆离仙君的声音将秦长风从沉思中惊醒，这才发觉暗中注视的两道雄浑神念都已经不见，而城墙那边则出现两道盖世无双的身影，与黑甲骑士和另一尊虚族神王大战在一起。
秦长风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在境魂仙君身上，似笑非笑道：“我若不小心真把你杀了，还能活着离开吗？”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我死之后，哪管他天崩地裂？”
此时，陆离仙君距离秦长风恰好十步，似巧合，又似冥冥注定。
“不过我认为你最好不要起那样的心思，不然背上一个不念旧情的骂名，实在不是我所愿。”
陆离仙君蓦然抬步，第一步落下，他身上浮现一道神秘纹路，初看之下似一道神环般围绕自身，但那只是一道映射而出的光环，神纹本身直接烙印在他的肌肤之上。
甚至，肌肤上的也只是表象，真正的纹路乃是源自于他体内！
接着，第二步落下，他身上随之又浮现出一道神秘之纹，这一次神环绕体，透出浩瀚无匹的命运气息，隐隐间更是有大道天音在悄然响起。
秦长风负手而立，不动不语，看着对方靠近，脸上神情古井无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苍仙道，道力奇诡而强横，唯一的不足是大道波动无法离开身体太远，所以十步之内只是理论上可以展开杀伐的距离，但实际上越靠近时，威力便越猛烈。
秦长风和陆离仙君对此心知肚明，所以都在等待那个最佳的暴发节点。
此时此刻，魇城内外进行着两处风格诡异，但同样重要的战斗。
城墙处杀声沸腾，血火滔天。
城内仙塔上，两个故人异域相见，于无声间凝聚着绝世杀招。
他们二人本无仇恨，并且在此之前也承诺过交易，理论上只需演一场戏即可，只是这场戏想要骗过暗决司在城内的耳目，想要让整个天庭的人都相信，就必须是一场真正竭尽全力的厮杀！
正如陆离仙君所言，秦长风至少得证明两名仙王护道者不在的情况下，他和朝雪有独自斩杀陆离的能力。
否则要想让人相信他们能够完成这个堪称绝境的任务，简直是天荒夜谈。
更何况，秦长风和陆离仙君一直都在相互试探，此刻虚族大军来袭，形势大变，他们心中生出了怎样微妙的变化，又不得而知了。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陆离仙君背负双手，云淡风轻地踱步向前，他并不是要通过迈步来提升气势，而是借此靠近，寻找秦长风身上的破绽……苍仙道的道力特殊而诡秘，所以经常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风雷狂电一般，瞬间战至极限，不分出胜负乃至生死，几乎不会再分开。
与此同时，朝雪和鱼雁仙子那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古怪……两个男人在那里大战，她们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和谐，只是并没有大打出手而已。
嗡！
陆离仙君第八步落下时，与秦长风已是近在咫尺，身上八道神纹熠熠生辉，一股难以言明的威压，无声弥漫，并透出至神至圣的仙道气息。
俨然他身上的并非神纹，而是无上仙纹！
秦长风瞳孔微微一缩，终于露出凝重之色。
以他从境魂仙君记忆中所知，陆离仙君的苍仙大道名为不朽，脱胎于命运大道，他借鉴仙种的孕育过程，令自身体内诞生仙纹，从而使得自身大道与肉身神魂皆化为永恒不朽一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将自身炼化成了一枚古今未见的仙种，世间唯一，拥有何种莫测伟力根本就不为人所知。
“八纹化道，吾命由我！”
陆离仙君蓦然开口，只见浑身仙纹如真龙般盘旋腾舞，散发灵性，似乎拥有了灵智一般，然后在朝雪惊叹的目光中，八道仙纹突然合一，化为一道不朽仙光从他眉心没入，留下一个仙古莫测的神秘印记。
此时再看陆离仙君，他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容貌依旧，可气质却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甚至连元神与大道波动都与之前有很大不同，淡漠注视前方，如冰雕石刻般，让人想起四个字——太上忘情！
……
第九百二十三章 假作真时，图穷匕见
仙塔内外，无数人凝目注视，有塔内的朝雪和鱼雁，有城墙上正在和虚族神王纠缠的两名护道者，更有潜藏在暗处的天庭暗决司密探……他们听不到秦长风和陆离说了什么，但却可以隐约看到战斗的情形。
尽管从一开始就不认为秦长风和朝雪两个刚刚飞升天庭的新人能完成让暗决司脸上无光了千年的任务，但又不由自主地期待今日能见证神话诞生。
便在各方瞩目之时，陆离仙君豁然抬手一掌，明明不见灿烂光华，但虚无中却响起无尽轰鸣，像是天地初开一般，一道苍茫意志降临，俯瞰世间，主宰万物兴衰存亡，而这只手掌便如上苍之手，手指拂过之处，便是永恒不可反抗的命运审判！
“镇压！”
秦长风毫不迟疑，抬手一指针锋相对点出的同时，将体内残存的言出法随大道之力全部凝聚在指尖，镇压一切，豁然间让虚无中的大道天音都为之安静。
他以自己剩余的全部言出法随之力打出了绝世一击，与陆离仙君进行对抗。
指与掌的碰撞，实为苍仙道上两大巅峰之力最极致璀璨的争锋。
依旧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但却有耀眼无尽的光芒，在那方寸之间剧烈闪烁，此刻仙王之下，若有任何人敢靠近其中，都逃不掉瞬间被湮灭的下场。
秦长风的言出法随镇压一切，一言既出，苍茫敕令，容不得任何反驳与拒绝。
陆离仙君的不朽天道更为神秘，在十步之内，他真的成为了天道化身一般，抬手之间便可主宰众生命运，此时他不仅仅是自身的天道，亦是压在秦长风头顶的苍仙天道！
砰！
苍仙极道的争锋，最终却是以秦长风向后狂退三步结束，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深坑。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一千多年前在原始真境时，境魂仙君只能仰望陆离背影，而今在上苍世界，也依然难与其抗衡。
陆离仙君的不朽之道，脱胎于命运法则，本就有至高之意，此时他将八道仙纹融于己身，完全激活了其中所蕴藏的仙道真力，便如同他将自身这枚仙种实现了传说中的蜕变，由仙种化为了一尊真正的生灵！
这就是他突然间气质大变的原因，此时的他已不只是陆离仙君，而是另一种亘古未知的生命。
仙种孕育到极致时诞生灵智化为生命，从来都只是传说，万古以来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只是从其诞生的艰难与根基推测，这种生命一旦真正现世，必定会拥有仙神难敌之威。
如今，陆离仙君通过自身奇特的苍仙大道在一定层面上将之实现，所展现的威力实在超乎世人想象。
譬如刚才的争锋之中，那上苍之手中蕴藏的天命意志，便有种至高无上的意境，凌驾于其他一切大道之上，尤其是苍仙大道，更是隐隐被其死死克制！
让他继续修炼下去，有一天他会成为苍仙道的道祖都丝毫不会让秦长风感到意外。
在暗决司时，派发任务的老者曾说陆离本身修为并不高，仅仅凭借着两名仙王护道者的守护，才能在天庭的追杀下安然无恙，如今看来这句话实在有失偏颇。
即便没有两名仙王护道者，陆离仙君也依然是无敌般的人物，除非有仙王巨头亲临，否则其他暗决司的裁决者或审判者想要将之诛杀，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只有这点本事吗？境魂，你太让我失望了。”
气质大变的陆离仙君冷哂，毫无波动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不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而是上苍对蝼蚁的无视！
“让你大失所望的我，是不是连进行最底线交易的资格都没有了？”
秦长风笑着回道，他又不是境魂仙君，陆离的讥讽和他有什么关系？
“关键不在于我是否认为有资格，而是如此弱小的你怎么让人相信你能斩杀我？所以如果你能力只限于此，那还不如直接留下！”
话音落下时，陆离仙君向前一步，再次出手，又是那样平淡无奇，但却可主宰命运的一掌。
这一次，秦长风体内已没有言出法随的大道之力，况且再祭出被压制的这一道力也没有意义，所以……突然之间符文漫天，苍茫大日照耀九天十地。
秦长风祭出了自己的异象，上苍无道，以无道对抗永恒天道！
“这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陆离仙君手掌一顿，刹那失神，以他所知境魂仙君修炼的是苍仙道，理论上大道波动不能超过十步之外，怎么可能有这种符文漫漫，遮天蔽日的手段？
“你不是境魂！”
“现在才知道，有点晚了！”
秦长风抬手一指，苍穹之上的神圣天日之中符文立刻不断生灭，很多符文分解消失的同时，又有另外一些符文迅速诞生，眨眼间原本金光万丈的天日就变成幽黑，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浓郁得宛如地狱黑日出现在人世间。
黑日笼罩之下，黑色光线照射之处，不断浮现黑色道符，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死亡侵蚀，尤其是正下方的这座仙塔，在被黑色道符覆盖缠绕后，登时失去原本的仙华，转而透出无边的死寂之意。
一座通体幽黑的高塔虚影将之覆盖，塔高无量，但只有九层，每一层中都立着一块墓碑。
地藏瘟灾，葬陵之塔！
秦长风以死亡符文将脚下仙塔转化为葬陵之塔，由此让陆离仙君直接出现在了最上方的第九层塔身之中。
陆离仙君惊觉剧变，还来不及有所应对，就只见身前蓦然出现的黑色墓碑之上那个血色的名字发光，接着精纯无比的死亡之力弥漫，一道高大而恐怖的身影突然从墓碑之中走出。
尸骸仙帝！
这位秦长风在完美世界斩杀，也是他至今为止斩杀过的最强者被召唤了出来。
在这上苍世界，他可能不再是仙帝，但也绝非真仙可以匹敌，照秦长风推断，他活着时最少也是仙王级的巨头。
“九纹化道，吾命永恒在！”
陆离仙君感受到危机，身上豁然重现仙纹，而且是史无前例的九道，要知道在原始仙境时，他最多也只拥有八道仙纹而已，可见来到上苍界后，他虽然被天庭追杀，但修为并没有止步。
从八纹到九纹，虽然只多了一纹，但却是从不凡到无上的质变。
九纹浮现后又如之前一样融入己身，他的气质与元神波动便随之再变，目光睥睨间俯视苍生，无惊无惧，无喜无悲，仿佛已经彻底失去感情，变成了永恒天命。
“当我之面，敢称永恒？”
被召唤出来的尸骸仙帝冷哂，接着左眼之内化作血红，目光再落在陆离仙君身上时，已然化作了一道血印。
修罗圣印！
在灵界时，秦长风曾以此招斩杀留仙天尊，如今的陆离仙君远比留仙天尊强，但而今的秦长风如果再降临那个战场，也可轻而易举一指镇死留仙天尊。
噗嗤！
血印临身，陆离仙君坚持不过两个呼吸，便张口吐出暗红鲜血，落在地上，如地狱黄泉亿万年凝聚的死血一般，刺目惊心。
“主人！”
不远处的鱼雁仙子惊呼出声，满脸担忧之际早已芳心大乱，只是那等战斗显然不是她所能参与，况且仅仅只是身边的朝雪，都是一道她无法越过的障碍。
“你不是境魂，究竟是谁？”陆离仙君双目赤红，浑身气血已炽热如火，同时面色却灰黑惨淡，一股死亡之相已经在脸上浮现。
“秦长风，现在你也可以称我为天庭裁决者无仙！”
“无仙，我记住你了。”
陆离仙君发出低语，嘴角突然浮现一抹诡异之色，接着他整个人突然暴裂，化为血雾弥散，竟是粉身碎骨了一般。
但秦长风不但没有露出喜色，眼中反而透出凝重，仿佛一切并未结束……
第九百二十四章 无仙诛逆
陆离仙君将自身炼化为仙种，身伴九道仙纹，而后极尽升华，仙纹合一容于己身，由此令仙种诞生灵识，自身成为亘古未见的仙种生命，理论上必定拥有惊世伟力，不应该如此轻易就被斩落。
果然，只见那血雾之中突然飞出一道白光，照耀过去、现在、未来，俯瞰天上、地下、轮回。
这是上苍之光，亦为不朽之光！
刺啦一声，不朽之光透体而过，尸骸仙帝的死亡之躯竟然被直接斩灭！！
下一刻，陆离仙君的身影更是从血雾中重现显露：“我说过，吾命永恒在，命运不朽，我不灭，你如何杀我？”
这便是九纹仙种化道之后所蕴藏的无上伟力，不朽之身，天命永恒，仿佛此刻的他已是不死不灭。
连尸骸仙帝的恐怖一击都只能让他暴碎一次而已，却无法真正斩杀，不朽仙种之身在此刻惊艳万道。
秦长风闻言却恢复平静，而后哂笑道：“我吞噬了境魂仙君的一切记忆，对苍仙道的了解并不在你之下，你如果真能永恒不灭，又岂会被天庭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来到这黯虚之中？”
“你才来上苍，怎知这里隐藏了多少大秘？我之所以叛逃天界，真相远比你所知的要复杂。”
陆离仙君言中之意，似乎他判处天庭远遁黯虚，还有不为人所知的内情，只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说太多而已。
且刚一说完，就是一掌落下，又是那冥冥中可主宰一切的上苍之手，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朝雪！”
秦长风大喝，不远处的朝雪闻声立刻开启道侣因果，将自身大道共享给秦长风。
此时秦长风需要的不是她的真假道，也不是因果道，而是生命大道……生与死合道，地藏瘟灾极境升华！
而且这一次的合道超越以往，因为如今秦长风已是道帝，举手投足之间的力量都高深莫测，根本不是旁人可以想象，忽然间，就只见合道后的他身影极为反常的渐渐在这葬陵之塔第九层中消失了。
这时，却又一道幽寂似从万古以前传来的声音，在塔中悄然回荡。
“生死无常，你承受得起吗？”
话音未落，立于中央的墓碑血光闪烁，居然又有一道人影从中走出。
他身形外貌与秦长风一样，却有着尸骸仙帝的气势与修为波动，仿佛此时此刻，秦长风以自身为载体，获取了死亡大地中埋葬的尸骸仙帝之力！
生生死死，当生无尽时，死便无常。
由此生死合道之下，在这葬陵之塔中的尸骸仙帝，便是与陆离仙君一样永生不死般的存在，不可能被斩灭。
两种截然不同的大道，却在此刻展现了极为相似的威能，所以世人常说大道万千殊途同归，不是没有道理。
话音落下，恍如尸帝的秦长风发丝倒竖，眼神淡漠到极致，而后射出炽盛的光束。
他动用了属于尸骸仙帝最强的禁忌之招，陆离仙君立刻浑身颤抖，如遭雷击，他突然觉得一阵大难临头的仓惶之感，无形中有一种大道伟力要将他抹灭，什么永恒，什么命运，什么苍仙大道全都没用。
因为数千年前的原始真境中，突然有一只满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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