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进化-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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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千年的谋划，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做错什么，向往更高处，乃是生命的本能，只不过他最终输给了命，千年前就已注定的天命。
　　“猴子，天宫缺一尊战神，你来不来？”
　　当仙子在天宫就位时，虚空中又传来这样的声音，花果山上的猴子幽幽回道：“这也是惩罚吗？”
　　“不，这是恩赐。”
　　猴子闻言，眼角登时抽动，戾气不自觉地弥漫出来。
　　明知他厌恶“赐”这个字，却还偏偏要这么说，是在故意刺激他吗？
　　“骄傲、矜持、不愿意？”
　　隐藏在虚无中的秦长风呵呵一笑，心想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这让他很高兴，并没有强行将这份桀骜摧毁的意思，因为如果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猴子，那也就不是他心中的齐天大圣了。
　　那样的猴子在他眼中，毫无存在的意义。
　　他愿让猴子一直这样天不服地不怕，就像让那个早已在岁月中消失的另一个血气方刚，赤子本心的自己，以这样的方式继续存在着……
　　至于猴子，等将来进入符宇，九天争锋时，他自然就愿意了。
　　如他这般好战之猴，一旦看到了那样恢弘壮阔的战场，怎么还忍得住？
　　九天相争，强者如云，个个想要与天奇高，那将是何等的荡气回肠？
　　光是想想都令人激动，那其中又不知能诞生多少波澜浩荡的故事了。
　　接下来，秦长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身化永恒天阳，对这个世界展开如诛仙一样的炼化。
　　永恒之光普照而下，众生与万物皆被强行向着符文转化，失败者被磨灭成原始能量飞灰湮灭，成功者则脱胎换骨，踏上一条通往不朽的大道。
　　是为永恒符劫，能否渡过此劫，将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结果。
　　符界转化，并不需要秦长风过多关注，所以他一心多用，元神继续推演自己的几大符印。
　　天地人三符的合一显化天刑，与魂字符的圆满无缺，都还差最后一步，眼下天庭第一君之战已经进入倒计时，这两样必须至少有一个突破。
　　“师仙子，漫漫千年光阴，空闺寂寞，难道你就没动过凡心，想过找一爱人，厮守相伴吗？”
　　与此同时，秦长风还显化出一道法相在天宫内，本意是为了嘱咐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的调笑。
　　师仙子闻言幽幽一叹：“也不是有，只是后来他突然消失不见，千年间我始终找不到他。”
　　上苍仙君的法相明显神情一滞，旋即目光一寒，喝道：“是吗，说说看是谁夺走我家仙子芳心后还敢始乱终弃，本君给你做主！”
　　仙子认真回道：“他叫河神，真尊知道他在哪吗？”
　　仙君法相登时错愕，片刻后金光与银光一闪，身旁浮现出两个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河神，笑道：“我这里有一个金河神，一个银河神，仙子找的是哪一个？”
　　师仙子对金河神与银河神皆不予一顾，千年之后的她，仿佛变得深沉了许多，如空谷幽兰经历寒夜，在朝晨生出露珠。
　　她一瞬不眨地望着面前的仙君法相，而后笑道：“师仙子不要金河神，也不要银河神，只要那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河神。愿用一千年化作一条河，他要去天上，我是天河，他要去星空，我就努力变成星河，他若去了九幽地府，我便化作忘川黄泉……”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飞蛾真相，仙君战启
　　镜像上苍，中央天庭属于暗决司的某处府邸内，一个面目清苦的男子盘腿而坐，从其散发的气息来看，应当已是真仙中的佼佼者，便是无上真仙，这在天庭内，虽称不上巨头，但也算得上是名震一时的骄雄了。
　　毕竟偌大的天界之内，仙君总共只有那么数十个而已，大多都坐镇在天界各个要地，绝大多数凡人与修士终其一生都难以见到一面。
　　所以这些数量相对多得多的无上真仙，才是天庭的中坚力量，镇压一域，维持天庭的法度与秩序，大多靠他们亲力亲为。
　　五千年时间，从一个废体奴仆之身到如今的暗决司第三裁决者，他的成长速度在整个天庭内，算不上太过惊人，那些创造千年成仙，两千年半步仙君神话的人都不只一个，更别说那个据称只有三千年便突破仙王境的天之骄女了。
　　如他这种，放在茫茫天庭的无数天骄之中，几乎要泯然众人，但世人却不知他能走到如今这一步，究竟是怎样一个比神话更艰难的奇迹。
　　不知何时，男子额头浸出斗大的汗珠，随之浑身大汗淋漓，顷刻间湿透衣衫。
　　照理来说，仙人对自身身体的掌控早已妙到巅毫，若非全力大战中，根本不可能如此窘迫。
　　除非正在承受着连仙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随着从体内传出的阵阵诡异声音，他脸色愈发惨白，浑身散发出仿佛凡人在经受凌迟酷刑般的恐怖之意。
　　并且，其肉身与元神气息，竟也这个过程中不断衰退，俨然就要跌落凡尘，甚至就此崩灭。
　　“万劫不灭天功虽然强横，其创造者在万古前曾差点登上天帝之位，但修炼此功者需经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肉身与元神寸寸崩碎之苦后方能圆满，而且每一次崩灭之劫后的重塑都是一次生死玄关，但凡只要有一次失败，便是前功尽弃的结局，你的起点与天赋虽不高，但也不至于非选这条令人闻之色变的路不可。”
　　一道清幽的声音响起，虚空中怵然浮现一道人影，白衣胜雪，如九天圣莲般高不可攀，赫然正是这个世界内事实上执掌暗决司具体事务的玉奴仙子。
　　男子睁开眼，浑身依旧大汗淋漓，如果说肉身崩碎于仙人而言尚且可以忍受，那元神被凌迟的痛苦，就是仙王都无法逃避了。
　　但这种情况相下，他声音却无比平稳地说道：“山行行动不便，无法起身行礼，还望仙子见谅。”
　　“无妨，这次来是有个任务给你。”
　　“请仙子明示。”
　　唰！
　　玉奴抬手一指，身前虚空中立刻浮现一道由符光构筑而成的人像。
　　“是他？”
　　名为山行的男子登时一惊，因为那上面显露的赫然是同为在这个世界轮回的试炼者魔皇！
　　玉奴又道：“这次的任务与君上无关，乃是我自己安排的，你若不愿意，可以选择不接受。”
　　“仙子放心就是，纵然此行九死一生，山行也不会退缩。”男子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不是因体内的痛苦所至，而是源自无奈，他敢肯定如果自己拒绝了，那么这位眼前看似笑盈盈的绝代仙子离开之后，立刻就会安排另一个裁决者将他当做目标了。
　　暗决司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听话的，其次才是不堪用的。
　　“那就好，这次你成功归来后我自不会亏待你……你不是一直想见君上么？等你回来，我给你安排。”
　　话音未落，玉奴仙子已然飘然而去，除了这句话，不曾留下什么，也不曾带走着什么，但就是这样区区一句话，却让这座府邸的主人，不得不接下一个危险之极的任务，而后将自己置入一个有半分差池便万劫不复的险境之中。
　　要知道，外界的魔皇仙尊在这里，已是地府第一君身边最得力的战将，甚至有传言只要他突破仙王境，便板上钉钉地会被鬼帝亲自册封仙君，于地府独领一军。
　　自古以来，在上苍三界，仙君的来历便有两种，一种是各界帝尊亲自册封，这种自然是最尊贵，最强大的，另一种则是境界达到之后，由各部执令考验后共同认可所晋升的。
　　后者无论是在天庭的地位还是权柄上，相较于前者无疑都要相差很远。
　　当玉奴的身影从虚空彻底消失后，蓦然只见，又一道袅娜曼妙的女子身影从虚无中走出。
　　“为了我，让你要看玉奴的脸色，这些年委屈你了。”
　　来人衣袂飘飘，夜风下长发向后飞扬而起，玉腿修长，整个人看去窈窕动人，与玉奴相比，她如一朵开在人间的圣莲，同样圣洁而清丽，但却没有那样高不可攀，自然而然地予人一种温和亲近之感。
　　她来到一生饱经磨难的男子身前，玉手轻轻抚摸他眉宇间的皱纹，温柔地替他擦去汗水。
　　“我这一生都是你给的，说什么谢，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已经死在哪个无人的肮脏角落，或者还在给人为奴罢。”
　　此时此刻，男子只觉仿佛炎炎夏日中有一道清澈的溪水从心间潺潺流过，所以他的声音也是那样的平和。
　　“你的起点与天赋，的确比不上很多人，甚至只是与我相比，都相差一段距离，但你有一样东西却是其他人都比不了的，那就是狠劲，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你敢在生死玄关前徘徊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修炼万劫不灭天功，而那些天赋赫赫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险境之中的。”
　　听完女子的话，山行又露出苦笑，发出低叹：“越是前程光明远大便越是惜命，如我这般一无所有者自然只能舍命去搏，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子笑着摇头：“并非拼命这么简单，世上不惜性命的人绝非少数，你的天赋与希仙这些人相比或许不如，但在那些不惜性命的人中却属上乘，此外在心性上，论及坚韧，当世少有。”
　　这番话简单来说，就是山行的天赋虽算不上顶尖，但也属于优秀，也就是天赋和他一样的人中他是最敢拼的，而不怕死的人中他是天赋最高的，在每一个群体之中都有明显的错位优势，再加上那坚韧的心性，才是女子当初从茫茫人海中看重他，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原因。
　　另外，希仙便是那个父母皆为仙王，含喊着真仙道果而生女试炼者的名字，所以将男子这样与其比较，也不得不说是相当大的赞赏了。
　　“能得青秋仙子如此青睐，我该如何还报？”
　　尽管一直承受着粉身碎骨的痛苦，有着山行这样既普通又另类名字的男子却能始终保持灵识的清醒，仿佛这痛苦能让他的身体痛苦不堪，却已无法再影响到他的精神意志。
　　即便是这界的无仙君听闻后，也曾感慨这是仙界版的刮骨疗伤。
　　一袭素雅黄衫的仙子温柔轻语道：“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让你成为我手中的暗剑，但时至今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如果你厌烦了，我们便放弃所有计划，一起离开吧。”
　　“离开？”
　　这天庭暗决司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怕青秋仙子与暗决司渊源极深，暗中掌控着一股不小的力量，也绝不可能让他们得以在暗决司的视线中无声无息消失。
　　更何况，他们数千年谋划，眼看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怎能在此刻突然放弃功亏一篑？
　　片刻后，他幽幽轻语道：“青秋，你知道为什么飞蛾总是心甘情愿地扑向火光吗？”
　　仙子回道：“因为光明是它们毕生唯一的追求，就像九天对于修行者一般。”
　　男人在极致的痛苦中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仿佛认可了仙子的话。
　　但事实呢？
　　他曾听人说过，飞蛾原本向往的是明月，因为明月是黑夜中唯一能够为它们指引方向的存在，只因人间的火光太近，太亮，让它们误以为是明月，迷失了方向，所以才围绕着火光不停飞舞，直至最后被焚烧为青烟都无法清醒。
　　而此时的他，与那迷失了自己的飞蛾何其相似……
　　当！
　　岁月幽幽，光阴无迹，真实的上苍天界，中央天庭内，突然响起连绵不绝的钟声，威严与古老并存，随着钟声扩散，整个天庭，乃至整个上苍霍然震动，如同一尊上古真神从混沌中苏醒，三界瞬间沸腾。
　　因为这钟声九响，意味着天帝出关，天庭的第一君之战也将在此刻开启！
　　无法不令众生惊悸，因为谁都知道，这次的第一君不同以往，乃是货真价实的天帝种子，举天界之力相助，突破帝境的机会前所未有的大。
　　而一旦一尊新的天帝诞生，那整个上苍三界的局势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广袤无边的上苍天庭各地，一道道盖世仙光相继冲天而起，万古寂静，星辰失色，代表着一个个威凌天界的天庭顶级巨擘相继出关。
　　甚至在无终战场内，都有一道盖世身影踏着传送祭坛强势回归，满身圣血，杀气滔天。
　　幻海之上，秦长风同样在此刻突然现身，代表西游世界的那颗世界珠已被他炼化进了符宇，位于永恒天阳外的第二星道，是为神天界。
　　之所以是神界而不是佛界，是因为后者早已许诺给了周芷若，而西游世界本就是神佛世界，所谓漫天神佛，没了佛之后，剩下的自然就是神。
　　轰隆！
　　下一刻，秦长风手中三灾制杖一指，直接撕开虚空，打开一道时空通道，而后在举世瞩目之下踏步其中，去往那座将决定无数人兴衰存亡的战场。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九天之下，天庭之战
　　上苍天庭，八荒仰视，众生瞩目，秦长风负手而立，一身白衣胜雪，长发轻飘，不染半点尘埃，卓然绝世。
　　这是位于上苍天庭中央的九天演武场，历来是天帝阅兵的所在。
　　整个演武场，以某种如同白玉的仙金铺筑，地底与四面八方界铭刻了重重帝阵，使得一旦开启大阵，演武场内外便会隔绝成两个世界，无论其中发生何等碰撞，只要其威力没有超过帝境，便绝不会泄露出一丝余威。
　　此刻，演武场上方的虚空七道身影沉浮，如七轮至高无上的太阳，威凌九天之下，光芒所及之处莫不低头，仿佛只要这七人联手，就足以横扫诸天万界。
　　七者何人？
　　文部九思君，军部浮屠君，教化司帝仁君，刑罚司帝峰君，暗决司无仙君，祭道司紫璇君，丹器司晟天君！
　　当今天庭，各部首座，最强的七大仙君便是他们了。
　　须臾，自东西两座天宫深处，两道璀璨无极的圣光冲天而起，旋即一股至高无上意志弥漫开来，瞬间拂过天庭，拂过上苍三界，拂过整个宇宙。
　　众生莫不惊颤，因为这是天帝意志！
　　刹那之后，这两道意志又以更快的速度收回，最终在演武场上空，七大仙君头顶凝聚为两道光轮，如大道神阳，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大道波动。
　　下一刻，整个天庭之内，无数修士都对着这两道光轮膜拜，因为此时此刻，天帝没有现身，这两道光轮就代表了天帝！
　　事实上，这只是天帝以一缕神念凝结而成的元神印记而已，可以看做天帝亿万分之一的化身。
　　然而它们释放的仙辉却似随时可以将天庭炼化，众生兴亡，皆只在一念之间。
　　万灵禁声，天地皆寂，天帝威压之下，无人敢有丝毫亵渎不敬之举。
　　唯有一名面容苍老的仙君走出来，手持一卷法旨，于虚空大声喝道：“奉天帝法旨，第一君排名之战现在开始，七位仙君随机抽签两两对决，帝仁君第一轮轮空直接晋级，剩下六位开始抽签！”
　　话音落下，他右手一挥，身前便出现六块玉牌，全都被仙光笼罩，无人可以探清其内究竟。
　　显然，这六块玉牌上分别烙印了一个印记，抽到相同印记的人便会展开对决，由于总共只有七个人，第一轮就必然有人轮空，而这名主持秩序的老仙君将之直接指给了教化司的帝仁君，也没人发出异议。
　　因为自上一次的第一君排名之战，帝仁君受天帝赐名后身居天庭第一君之位已过万载，作为上一界的最终胜利者，这是他理所应得的待遇。
　　所以，其余六名仙君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各自抬手一指，将一块玉牌摄入手中。
　　玉牌入手，其上封印解开，立刻散发出独特光芒，两两相照应，秦长风手中这块所匹配的另一块则是在浮屠君手中，意味着这位号称天庭雄武第一的仙君，将是他第一轮的对手。
　　这是一个身穿青铜古甲，身躯高大的身影，外貌看去是个中年男子，丹凤眼狭长，剑眉直入鬓角，脸型方正，如同刀削斧凿一般。
　　在秦长风打量的同时，对方亦在打量着他，目光似万古苍岩，冷峻、坚毅、用不屈服。
　　六大仙君互相打量对手，皆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自然是清楚能踏足这一战的，便一定是仙君中的无上存在，不可能有弱者，无论对手是谁，都不能轻敌。
　　不过围绕着演武场人山人海的观众，就不会这么平静了，抽签结果出现的瞬间便议论纷纷，声浪汇聚起来，顿时如山呼海啸一般，也就是在天庭，否则其它地方还在真难以承受这样的震动。
　　对于这堪称万年来最举世瞩目的一战，观战者众多乃是不可避免，但凡是有一丝办法的，都会竭尽所能来到现场，即使无法亲临的，也是想尽办法观看从现场传出的画面。
　　由于人数众多，要占据一个能看到全场的好位置极难，而最里面的几层，自然是属于天庭各部仙君与其门徒的。
　　其中祭道司所在的方位，一名仿若十五六岁少女的女仙看到结果后，立刻喜笑颜开：“君上姐姐的第一个对手是晟天君，这可是最好的签啦！看来我昨夜的祈祷终于感动了天帝……”
　　她身旁一名年轻美丽的仙子谨慎地提醒道：“小主人别得意忘形，晟天君虽然被册封的时间最短，但怎么也已经被弦羽天帝收为弟子，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少女仙子闻言浑不在意，轻哼：“听说他在外界被无仙君镇压得没一点脾气，若不是帝峰君，差点就被斩落了，可见是个没多大本事的，被天帝收为弟子又怎么样？我可不信他这么短的时间能修炼出什么来，再说到了君上姐姐那个境界，谁还没被天帝指点过？”
　　她口中的君上姐姐，便是七大仙君中唯一的女仙祭道司紫璇君，其第一轮的对手便是晟天。
　　这一切，秦长风全都看在眼中，尽管心中已经提前有所准备，但当晟天真的以丹器司首座的身份参与到第一君的争夺战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
　　弦羽天帝为什么这么看重晟天？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与御古天帝针锋相对么？
　　与此同时，军部核心人物所在的区域，也发生着类似的议论。
　　“第一轮对决无仙君，君上此抽虽不是最好也属于中上了，至少避开了帝峰君和九思君。”
　　“无仙君也是以战功一路晋升上来的，能令无忧君和无殇君心甘情愿推举他为此战暗决司的代表，绝非等闲。”
　　“但毕竟成道时间尚断，还无法与帝峰君与帝仁君这等久远前就已是无上仙王的存在相提并论，之前在外界帝峰君仅以一道法相便与之打了个平手便是明证。”
　　“你要这么说，倒也的确有些道理……”
　　“有个屁道理，如果比年岁就能得出结果，那直接找只十万年的至尊王八来就成了。”
　　冷哼的是玄渺门与暗决司的修士，因为身份，他们未来的兴衰荣辱可谓全都系于秦长风一身，若秦长风此次能大放异彩，最终夺取第一君之位的话，那么他们这些追随者必然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因此在听了军部修士的话后才会如此气愤不平。
　　只不过，这时候他们也只能压低了声音在内部不忿罢了，毕竟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绝大多数天庭修士都更认可军部的观点。
　　很显然，相较而言，单单以脑海中的印象来比较，诸如秦长风和晟天这样的后起之秀，在世人眼中属于七大仙君中的软柿子，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能到这个境界的，哪个不是战绩辉煌，威名煊赫？
　　而秦长风的对手，又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其是军部执令，一身修为与地位全都是在战场上搏杀得来的，所以抛开修为，只论战力，尤其是在战斗经验与意志上极其出众，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敌人物。
　　虚族的王死在他手中的，已不下于十尊！
　　唰！唰！唰！
　　随着手持天帝法旨的老仙君再次拂手一挥，中央演武场强悍无匹的法阵升起，同时开启芥子须弥空间，在其内显化出三个小世界，显然就是三座擂台了，而后便示意六大仙君可以进入，正式开启对决。
　　事实上，这尊老仙君在天庭的地位十分特殊，传说三大天帝创立天庭时他就已经存在，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曾展现过什么惊人的战力，但论及资历，在场七大仙君没人可以和他相比。
　　所以当他手持仙帝法旨时，众人便只当他是天帝的代言人，全都依言行事。
　　“等等，天帝曾说过众生平等，凡属天庭修士，皆有资格问鼎仙君，求索帝境！”
　　随着这样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便只见一连数道人影从虚空之走出，来到七大仙尊对面，不多不少，赫然也是七人，个个气势炽盛，隐约间竟似能与天庭七大仙尊分庭抗礼的样子。
　　四面八方的观战者无不愕然，目不转睛打量这几人，感到难以置信……此时此刻，他们以这种姿态现身时什么意思，要挑战天庭？
　　这七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是天庭造册在案的正统仙君，其中有几人为世人所知，曾在世间留下过辉煌的痕迹，但后来全都销声匿迹，人们也以为他们已经陨落，剩下的几个甚至完全籍籍无名，很可能是在与天庭毫交集的情况下，完全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机缘修炼到这样的无上境界。
　　天庭众修没想到天界还有这么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