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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比梦长(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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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虽昨日大侄儿已摆过满月宴，而今日才是大侄儿真正的满月。因侄儿是小辈，词柔敬不合适，只好先敬哥哥和嫂嫂了。”词柔说的头头是道。能特听了也不禁抚须微笑。
“呃……”小南见词柔这样说，也举起酒杯，却发现里面还是空的。想斟酒时，不想有只手搭在肩膀上，只听那人说道：
“酒性寒，你先垫点肚子再喝罢。”小南回身见说话人原来就是那小妾。
“你何必拦她？你女儿也不是没吃就喝了么？”福晋见那小妾上前阻拦，不禁叠声呵斥起来。
“福晋此言差矣。”能特也在旁边帮腔了，“语柔怎么说都有身子了，到底是要主意些。伤了我们女儿的身子是小，弄坏了十六阿哥的孩子事大了。”
一席话说的福晋无法辩驳。在旁的思霖连忙叫上菜，才把这尴尬的气氛弄的舒缓了些。
这顿饭被这样一搅和，气氛顿时变的怪怪的。小南只对后来上的红烧鱼激动了一下，其他的时候都是大眼瞪小眼的郁闷着吃饭。
吃完了饭，小南便去福晋房里玩了会儿。说了些三四不着两的话，直把原本拉长脸的福晋逗到了开心。而后瞅了个空，便拉了思霖出来逛院子。
“思霖哥哥，你会娶个小妾气大嫂吗？”小南一直想问问这个貌似正儿八经的哥哥有没有包二奶的心思。
“至少，目前不会。”思霖不加思索的回答。
“那就是以后会了？”小南歪着脑袋等着他的回答。
“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思霖的回答模棱两可，小南算是败给他了。两人便又扯了些别的闲话。正聊的开心，不想听到了隔墙外院里传来了一叠声的呵斥声。
分别
小南闻到“八卦讯息”，那有不去偷听的道理？思霖也被这呵斥声吸引，和小南一起凑了过去，贴墙偷听。
“你何苦去招惹他们？我叫你安安生生的熬到进宫的日子便罢了。”似乎是那个小妾的声音。小南和思霖对视了一下，心里便更加确定了。
“娘，我也是阿玛的女儿，为何不能像她那样堂堂正正的？”这是词柔的声音无疑了。
“你是你阿玛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你何苦让我受这些气？”小南刚刚打听到那小妾姓周，她应该称呼她为周姨娘。
“娘的性子也太过柔弱了些！只因娘是汉人，便低人一等？只因我是庶出，便低二姐一等？”词柔说的又冲又急。
“何苦！我只求你安生些罢了。”周姨娘似乎有点哽咽。
“哼！我才不会像娘这样。二姐有什么好？论才情，我不会比她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哪样不会？论相貌，我更胜她一筹。我就不信，我进宫选秀，会比不过她？”词柔说到这，思霖不禁看了一下小南。小南也觉得这个妹妹的性子和她真是有点像，说话也是这样耿直不打弯的。
“罢了！小祖宗。你就仗着你阿玛疼你些……”周姨娘骂了词柔几句，便把她拉远了。
“听听，有人和你较劲呢。”思霖见声音变远，便开始打趣小南。
“瞧瞧，这是什么哥哥？帮着别人笑话自己的妹妹。”小南白了一眼思霖。
“两边都是妹妹，你叫我帮谁？”思霖摊开手表示无奈。
“哪个和你亲些啊？”小南把眼睛白了回来。
“说起来……”思霖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你六岁就离家了，词柔也才来不到一年，好像都不怎么亲啊……”思霖还没说完，就被小南重重的捶了几下。
“好你个哥哥！”小南打几下还不出气，差不多要扑上去咬几口。
正嬉闹着，琼儿上来阻止，说要回去了。小南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福晋等人，坐了轿子回了十六阿哥府。
晚上，小南背着手站在十六阿哥面前汇报今日的娘家之行。得到十六阿哥满意的点头后，小南才到灯下做小孩的衣服。
小南想着白天词柔说的那番话，才深深的感觉到嫡出和庶出的差别如此大。又抬头看着灯下写字的某人，不禁幻想着十六阿哥以前在宫中一定受到过非人的欺负。想着想着就呜咽起来。
“怎么了？”不想十六阿哥已经踱到身旁。
“没什么，我只是……”小南抹了把眼泪。
“若心里有不快，可别憋着。”十六阿哥抚了抚小南的脑袋。小南心里直骂：好好的流什么泪，这会儿如果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委屈？不是揭别人的伤疤么？
“真的没什么。”小南已经收起眼泪，对十六阿哥笑的一脸灿烂。十六阿哥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只好摇头表示无奈。
如此度了几个月，小南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走路也越发吃力。但是想着要让肚子里的小朋友健康成长，每日还是硬拉着十六阿哥饭后散步。
“什么？你要出去几天？”一日，小南正拉着十六阿哥在桃梨轩里散步。
“嗯。我会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的。”十六阿哥牵着小南的手，往大桃树下拉。
“那么久？”小南掰着手指算了算，“呀？要两个来月呢！”
“皇阿玛的意思，不可违背。”十六阿哥握着小南的手不禁紧了紧。
“哼嗯……”小南鼻子哼着气，不爽的在十六阿哥身上蹭了蹭。
“柔儿。我离家后，家便交与你管，下人们若有不服你的，只管打骂，别让自己生气才是。”小南听了点点头。十六阿哥便继续说道：“再者，你现今越发要养身子了，一些事儿还是少管为妙。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那些不干你的事儿，就别管了。都交与简管家来处。”
“知道了。”小南很乖的点点头。
“那我便放心了。”十六阿哥让小南坐在秋千上，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散。
过了两日，是十六阿哥正式启程的日子。小南依依不舍的给他收拾行囊。
“衣服鞋子帽子，杂七杂八的。”小南和琼儿收拾了两个箱子。
“那么多？都夏天了，穿着不热？”琼儿又拿了两套衣服塞了进去。
“去两个多月呢！”小南还嫌不够，便又找了一套。
此时刘顺儿进来，小南连忙叫住，拉了他道：“你们出去，你多多留心。你主子晚上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踢被子，你少不得警醒些，起来看看。”
“是，福晋。”刘顺儿领命，便回头叫人进来抬箱子。
“还有还有，晚上要是要茶要水的，你也要警醒些。不准让他累到。早点催你主子睡觉，不要熬夜。”小南还是拉着刘顺儿喋喋不休。
“是！福晋！奴才这些平时都有做，忘不了！”刘顺儿被唠叨得头开始变大。
“还有，不准喝酒，就算喝了，也别贪多！”小南才不管刘顺儿的头有多大，只管自己唠叨着。“如若陪人喝酒，你在底下劝劝，别当着面吆喝，给你主子留面子才行。”
“福晋，这‘吆喝’我哪敢啊？”刘顺儿开始认命的听着小南的叮嘱。
“怎么还没完？”十六阿哥见搬运行李的人多，便在门外说道。小南听了这声音，便把刘顺儿甩在脑后，咋咋呼呼的出去见十六阿哥了。
“你出远门要注意，别冻到饿到累到。饭要吃饱吃好，睡也要睡好。少做噩梦多笑笑！”小南伸手拉了十六阿哥的脸，弄成笑脸状。
“这些话，这两日都听尽了。”十六阿哥揉了揉耳朵，做出不耐烦的样子。
“马匹都弄好了？”小南回头问底下的人。底下的人忙回说已经安置好了。便不舍的拉着十六阿哥的手，不想放开。
“要记得想我……”十六阿哥突然在小南的耳边说道，弄的小南的脸“噌”的又红了。
“早点回来~”小南见十六阿哥骑上马离去，只好不停的挥手。忽见十六阿哥回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小南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本想拿出手帕朝他挥手作别，不想摸了半身都没见到手帕。郁闷的抬起头，却见十六阿哥举拿着她的帕子，在头顶甩着。
“哼，这个小偷。”小南低声骂了一句。旁边的琼儿却抿嘴笑出了声。
十六阿哥不在，小南觉得她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到夜晚，便会想起与他一起的时光。平时十六阿哥的表情并不多，现在却在小南的脑子里，竟可以浮现出许多古怪的表情来。想着想着，自己便也会发笑。琼儿起先以为小南因十六阿哥的离去，会哭鼻子或者什么的，便早早的准备了许多笑话打算哄她。不想她居然可以自顾自笑，也放下了心。
古代的通讯设施真是太差了，小南收到十六阿哥的平安信已是一个月后。寥寥数笔，却让小南翻来覆去看了很多天。便寻思着想回封信，提笔却觉得腹中无墨。这日，把小南管的死紧的琼儿又回家去了。小南便带了诗情去书房，想找写相思的词句来回信。
书房二楼的书，都是十六阿哥收集的杂记闲书。平时小南就想来淘点看，只是十六阿哥一直不让，琼儿也嫌读书太过费神，也不让小南碰书。这会儿进了书房，犹如到了星光游乐园一般，一头扎进去便是一个下午。
小南倒在书架旁的床上，头上枕着书，捧着一本游记读的津津有味，忽而见一张纸头在床铺底下压着，便让诗情去拿来。小南细看，发现是以前弘时背过的《淇奥》。便拿起来读着。
“嘿，真是该谢谢石老师了，里头的字，我竟然都认识。”小南拿了那纸，自顾笑着。小南见这字眼熟，便去找落款，最后在极细微处找到两个字——诗柔。如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姐姐在楼上吗？”楼下有人低声唤着。诗情听到，便应了一声。那人便上了楼来。
“含玉？”小南见是她来，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摆。
“找姐姐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和姐姐说一下，我院子里这季的秋衣不用做了。去年做的还有些。”含玉微笑着在旁坐下。
“这些话，叫人来传句就行，何必自己亲自来？”小南见含玉进书房好像进自己家门一样，感觉有点不爽。
“呵……”含玉轻笑，“妹妹也是闲着无事做，便来瞧瞧姐姐，听姐姐在这，便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南对情敌没什么话好讲，便拿着眼睛四处瞧。她宁可看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也不去看含玉那张打扮的精致细腻的脸。
“《淇奥》？”含玉见小南手上拿着的纸说道。小南突然想起含玉以前也是公主的伴读，应和诗柔是一处共事的，便想打听打听诗柔的事情。
“你知道这个？那你也认识诗柔吗？”小南把纸递到含玉面前。
“诗柔……和姐姐倒真是一模一样呢。”含玉接过纸。
“孪生的嘛。”小南揉了揉腰，发现肚子大了真是吃力。
“这是《诗经》里《卫风》的第一首。”含玉细看那纸。
“知道，是赞美君子的一首诗。”小南心想：别在我面前卖弄，好歹我也知道一点。
“这诗还有另一解。是热恋中的女子写给钟情的对象，夸赞心上人的一首诗。”含玉说话不紧不慢，语调谦逊有礼。
“什么？夸赞心上人……”小南听了这话，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玫瑰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小南捏着那纸头，慢慢的踱出了书房。一直寻思着方才含玉的话。
赞美恋人？似乎也是解释的通的。那诗柔抄的诗为什么会在书房里？小南不敢也不想再往下想，便猛的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到脑后。见诗情正惊恐的望着她。自从菊蕊死后，诗情对小南伺候更是小心翼翼，恐有闪失。刚刚见她猛摇自己的头，便吓住了。小南见此，只好对她安慰般的笑了笑，携了她一起回到桃梨轩。
“你到底是郭络罗•；语柔，还是林辰南？”十六阿哥抚着小南的脸，柔声问道。
“怎么又问这个？我是你的柔儿啊！”小南笑着拉了十六阿哥的手。
“柔儿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十六阿哥皱眉，推开了小南，“你不是柔儿，你到底是谁？”
“我、我……”小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占了柔儿的身子是不是？柔儿才不像你这般无礼，咋咋呼呼的！”十六阿哥推开想接近他的小南。“你把我的柔儿还给我！还给我！”十六阿哥突然又上前抓住小南的肩膀，用力的摇起来，几乎要把她摇碎一般。小南吃痛，便猛的甩开十六阿哥，转身就跑。跑着跑着，便来到一处庭院，只闻院里扑鼻的玫瑰花香，小南心底悠然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揽玫阁啊？”小南到了原来住过的院子，心便放松了。
“什么人？”忽闻一女声，小南寻着声音找去，见一女子穿着打扮与小南如出一撤，背对着小南。
“你是什么人？怎么穿了我的衣服？”小南不禁上前发问。
“你的衣服？我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那人慢慢的转过身，不止是衣服一样，连面孔都一模一样。
“啊！”小南尖叫一声，“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我？”
“我是你姐姐诗柔。我只是回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诗柔伸出手，抚摸着小南的脸。
“你不是早死了吗？”小南吓的话都说不全。见鬼了见鬼了！
“我在胤禄的心里，永远不死。”诗柔的话犹如一枚枚钢针，刺进小南的心。“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样儿！也来和我抢他？”
诗柔的话提醒了小南，小南低头发现她自己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和篮球鞋。
“我……怎么会？”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快回去吧。”诗柔拿出一个水晶球，朝小南扔了过去。水晶球如第一次见的那样，发出了五彩的光，把小南吸了进去。
“我不要！！！”
小南从梦中惊醒，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神才回了过来。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天色微亮，小南却不敢再睡了。便下了床，拨亮了灯，做起了针线。
“既然是这样，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小南看了看花名册，发现一个人，便说道：“那个刘顺儿的二姑，今天来了吗？”
“奴婢在。”二姑从人列中走了出来。小南对她点点头，便先让其他人散了。
“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洗过衣服的。”小南对二姑说道。
“啊？原来是福晋！奴婢狗眼，没瞧出来！福晋赎罪。”二姑细细了打量了小南一会儿，才方然醒悟，忙下跪磕头求饶。
“你是刘顺儿的亲戚？”小南让二姑起了身。
“奴婢是的。”二姑低着头，不敢再造次了。
“放松些，我不怪罪你。”小南说完，便让诗情等人退下了。二姑会意，便走到小南跟前听候使唤。
“我问你，平时刘顺儿有没有和你说起……我姐姐诗柔的事？”小南犹犹豫豫的问道。
“有是有。啊？奴婢该死！不该在人前多嘴。”二姑以为小南要惩罚她，便不住的打自己的嘴巴。
“你先住手，我只是问问，没怪你的意思。”小南示意二姑停手。二姑便凑到小南身边说道：
“福晋，奴婢是听顺儿说起过诗柔格格。说诗柔格格是个顶聪明的人，可惜后来得了病没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问你，既然顺儿知道诗柔格格，那么十六爷也一定和诗柔格格有来往了？”小南真想二姑说没有，不想二姑欲言又止。
“有是有，只是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也别想了。”二姑搓了搓手，眉头拧成了“川”字。
“说！不说的话，你明天就去倒夜香。”小南故作轻松的端茶喝。
“福、福晋。既然您要奴婢说，奴婢就说了。奴婢也只是听说，听说以前十六爷向皇上求了诗柔格格了，只是诗柔格格没那个福气……”二姑见小南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连忙打住了。
“你下去吧……”小南对二姑挥了挥手。二姑连忙退了下去。
“诗柔格格早就不在了，何必又去想那些呢？”小南把这几日见到的事情告诉了琼儿。琼儿便忙不迭的劝着，怕小南又多心。
“我也不想去想，可是还是奈不住。”小南放下针线，对着窗外的桃枝出神。
“你现在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想的再多也没用。”琼儿把针线塞到小南手里。
“你说的对。”小南感觉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蠢蠢欲动，似乎要提早出来一样，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小南一人呆在府里实在是闲的慌。这日，携了琼儿，回了趟娘家。不想回了家，竟碰上了福晋和碧婵出门。
“呀！你来怎么也不叫人说一声儿？巴巴的就来了？”福晋和碧婵正巧在门口撞见了小南。
“额娘和大嫂去哪？”小南心想来的真不是时候。
“既然来了，就让二妹妹一起去吧？”碧婵拉了小南，看着福晋说道。
“怕冲撞了孩子。”福晋为难的说道。
“我要去嘛我要去嘛。只要不是人多的地方，我都可以去的嘛。”小南对着福晋撒娇，引得旁人一阵轻笑。
“也罢，原该你也要去的。”福晋便携了小南的手，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我们是要去哪？”小南坐稳了后，便问福晋。
“上坟。”福晋的神色有点哀伤。
“去那干什么？”小南心中疑惑。
“今儿是……你姐姐的忌日。”福晋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小南闻此，也不再过问了。
因小南在车上，马车也不敢走的太过颠簸，到了坟前，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了。小南坐的脚发麻，下车时都是由琼儿扶着。跟着那群人，到了诗柔的坟前。坟早已被人清理干净。
“看样子，你哥哥们已经来过了。”碧婵把三住香递给小南。小南接过，和碧婵一起上香，虚拜了拜。不想站在一旁的福晋早已呜咽开了。
“诗儿……” 福晋抽出帕子，抹了把眼泪。
“额娘。”碧婵忙上去安慰，“大妹妹已经过去了，再伤心也无用。”
“如果诗儿在，我们娘儿俩就不会被那些人欺负了……”福晋提起周姨娘等人就咬牙切齿。
“额娘这话怎么说的？二妹妹还在呢！”碧婵对着福晋朝小南努了努嘴。
“啊？说的是。”福晋忙擦了眼泪，抱歉的看了一眼小南。
而后，福晋令人摆上了诗柔爱吃的食物。小南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的景致甚为幽静，心想诗柔葬在此，倒也不委屈她。忽而闻到一阵玫瑰花香，循着香味寻去，原是一丫鬟在泡茶。
“你这是……玫瑰花茶？”小南低声问那丫鬟。
“正是呢格格。诗柔格格极爱这茶。”那丫鬟倒完了茶，便起身退到了身后。
“竟然是这样……”小南站在坟前喃喃说道。
“二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碧婵上来扶了小南，一旁的琼儿也惨冷着脸。
“琼儿？”走在前头的福晋回头见小南杵着，旁边的琼儿也是发着愣，不禁起疑。
“琼儿，走吧。”小南回过神，唤了琼儿，便和碧婵一道而走。
“额娘。”小南还是和福晋同车。此刻小南已经平静下来，望着福晋眼角细微的鱼尾纹道，“诗柔，是不是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玫瑰花？”
“那孩子……确实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香喷喷的花儿。”福晋提起诗柔，脸上的线条总是变得柔和。“难不成你忘了，你们小时候，为了块玫瑰饼，差点打起来？”
“额娘，我什么都忘了！”小南听完福晋这翻话，声音越发冰冷。
“语儿，你别多心。”福晋见小南这付模样，以为小南心里不快，忙解释道，“打自你走失后，我一颗心都放在你姐姐身上了。而她，却在十二岁时，横死……”说到这，福晋又红了眼。
“横死？”小南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大为惊讶。“不是病死的么？”
“啊？是、是。是天花。”福晋自知失言，便忙用话来掩饰。
“天花？”小南知道这个传染病，得了这个病，不死也毁了。尤其是女子，脸上留几个痘疤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是啊。真是很意外。小时候明明种过痘，却不想还是得了。”福晋拽着小南的手紧了紧。
玫瑰花啊……小南往后靠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一片玫瑰花海，开的异常妖娆。
心结
娘家一行，连琼儿也看出了端倪。两人回府时互不说话。琼儿想如若打破这平静，怕是会引来小南的哭闹不休，于大家都无益。便越发闭了嘴，把话咽在肚子里。
此后几日，小南都是闷闷不乐的。想小南这样的性子，碰到烦心事后，一般都是雷厉风行的处了。可不想现在却是半天打不出一句话来。如若直接说破，怕是要伤心；如若不说破，又闷在心里，恐闷出病来，更与肚里的孩子无益。琼儿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乘天色不错，琼儿便拉了小南到花园里散步。小南起先不肯，无奈琼儿好说歹说，哄了出去。两人顺着石子路走着，两旁的树上都结了些小果子。
“你看，已是花落子满枝了。”琼儿拉着小南说道。
“都快八月，长果子是应该的。”小南也不看，只管走着。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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