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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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思霖都把小南的课业给放了。而祭祖对于现代人来说是新奇的，只是小南毛手毛脚，忙是帮不上了，祸到惹下不少：不是今天打坏了杯子，就是明天摔了碗。当小南拿着抹布准备把祖先的牌位擦一擦的时候，守了将近一辈子祠堂的阿岱老爹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恳求这个惹事的主子千万别再糟蹋祖先的脸面了，小南才闷闷的收了手，躲到厨房去了。也不知那个多嘴的又把这些事传到能特的耳朵里，在一通思想批斗之后，能特喝令小南闭门思过三日。
　　如此一来，小南倒乐的清闲，说是闭门思过，还不是和琼儿混在一起瞎玩，期间还结识了厨房里劈柴的一个小男生，他总是能弄到讨巧的东西逗小南玩。因他长的机灵，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猴儿，小南本没有尊卑的观念，倒一直把他当弟弟待，那小男生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一直粘着小南不放。见他在一直在厨房做体力活不成样子，偷偷背着能特向福晋把他要了来，做了自己的小跟班。
　　郭络罗家族是个很有威望的家族，从祭祖起，小南就挨个给一群根本不认识的长辈们行礼，然后受一群根本不认识的晚辈们的礼。期间也和自己的胞兄诺杰打了个照面。他原在宫里当差，只是除夕一晚回家守岁。过了后便回去照常当差，福晋又是哭了一回，不提。
　　过了春节，拜年的时候小南又要给那群有一点点认识长辈们拜年请安，然后要接受有一点点认识的晚辈们的拜年请安。虽然拿到的红包不少，可是付出也是相对很多的，微笑是不能少，吉祥话也要说一堆，还好给小辈的压岁钱是福晋准备的，不然小南一准会装病在家不受那份活罪。
　　清朝的法定年假是放到正月十五，十五称为元宵节，又称上元节，这一日也是小南盼了很久的一天，老早就听琼儿说这天家家闹花灯，北京的大街上又举办猜谜，舞狮等活动，说的小南一脸的向往。在小南向福晋许下了一万个承诺保证绝对不会再次走丢或被人拐走后，终于应允让思霖带着一起出门。
　　小南以前也只是在文化宫等地见过类似的灯展，这样大型的举办灯会还是第一次见。何况这些灯装饰的比在文化宫看到的精致多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装饰了好几条街，或有牛郎织女，或有五女拜寿。中间还有人搭戏台唱戏的，舞狮的，杂耍的，夹杂着小贩们叫卖吆喝声，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好热闹！哥，这样的盛况我也是头回见了。”小南两眼成闪光星星状。
　　“额娘叫我看住你，可别乱跑。”思霖挨着小南顺着人流蠕动着。
　　思霖带着这个“可爱”的妹妹真是有苦说不出，一直想她是不是兔子投胎的。一会子跑去看花灯，说要猜灯谜；一会儿又跑去看杂耍，跟着人群起哄；一会儿又跑去买东买西，思霖还没付钱，她已经蹦到下个铺子了。思霖看着猴儿和琼儿抱着一堆小南乱买下的东西，不禁苦笑，
　　“早点劝她回去才是正经。”正想开口，一队舞狮队敲锣打鼓的舞过，路人纷纷躲避不及。舞狮队一过，思霖左顾右盼，发现不止小南，连猴儿和琼儿都不见了，心里大叫坏了，赶紧拨开人群找寻起来。
　　舞狮队经过，大家纷纷为其让道，小南被人推了个狗吃屎，等起来时，发现思霖等人都不见了，小南个子又矮，找起人来又费事，气得直跺脚。此时真想有个大喇叭或者播音台，呼叫：“请名叫思霖的同志带着猴儿和琼儿到播音台，有人找你。”可惜这个无电的时代只能靠自己找了。
　　小南在人群里找了一个多时辰，问了二十来个路人，可恨这个年代大家的服饰装扮都差不多，问了人也说不出思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宝蓝色的褂子，带着雪貂帽的男子？眼睛大大的，还跟着两个下人的？”问第二十五个路人了，小南都快灰心了。
　　“说起来……刚刚我过桥的时候见到过一个。”来人做沉思状，“喏喏，还在桥上呢。”顺着对方的手指，果然见到桥上站着一蓝衣男子，兴冲冲的跑过去。
　　“嘿，思霖哥哥，你居然敢把我给弄丢了。”小南一拍蓝衣男子的肩膀脱口而出。
　　如果你问小南最尴尬的事是什么，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是认错了人。没错，此时此刻，她认错人了，当蓝衣男子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挖土掩埋了自己。
　　“唔……那个，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哦……嘿嘿。”快开溜啦，糗死我了。
　　“你……等等。”男子开口道。
　　小南条件反射般的回过头，发现自己居然搭讪了一个美男子！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唇，五官比例适中，而美就美在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掩盖着一双灿若星辰般的眼睛，顾盼生辉，看的小南直留口水。
　　“柔儿？……”
　　我什么时候认识这样帅的帅哥？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此等良辰美景，来场艳遇是不错的啦。可是为什么帅哥的眼光如此灼热？
　　“公子……我想，我们都认错人了。”小南还想说虽然我们彼此认错，但是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不如去对面茶楼喝几杯谈谈人生聊聊将来什么的，话还没说出口，又是舞狮队忽拉拉的舞着跳着过来了。
　　靠！你个舞狮队今晚已经出现两次了！小南心里呐喊。舞狮队一来，人群忽而一散，混乱中，小南被撞到桥边，一个站不稳，跌落到彻骨的河中……
　　……
　　“醒醒，语柔……”
　　“不要打我了，脸很痛啊！”小南梦中大叫。
　　“可丢尽脸了……还怕疼？”思霖白了一眼这个观灯观到河里的妹妹。招呼了猴儿和琼儿把小南抬到刚刚叫到马车里，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直奔回家了。
　　回家福晋一见小南落汤鸡的样子，自然又哭一回骂一回，搞的思霖发下毒誓再也不带这个妹妹出门了，除非她学乖，不过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乖！

　　进宫

　　“她的睫毛弯的嘴角，无预警地对我笑，没有预兆出乎预料，竟然先对我示好……”小南裹着被子窝在炕上轻哼《她的睫毛》。
　　“又不知道在哼哼唧唧甚么东西。”小南赶忙住了口。琼儿端着姜汤进来放到炕桌上。
　　“我是被谁救上来的？”小南往被子里缩了缩，想撇开话题不想喝姜汤。很显然这个企图被琼儿发现了，直把汤凑到了小南的嘴边才懒懒的开口道：
　　“是一男子。生的可好看了。”
　　“噗……”姜汤喷了一桌。“你看到了你看到了？说说啊说他具体的样子。”
　　“哼，想不喝？没门。”琼儿边擦桌子边说，“等我再端碗来，才和你细细说。”
　　最终还是把姜汤喝了，小南被辣到出了眼泪。不过为了打听那位帅哥，还是忍着听琼儿说完。
　　“格格，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救了。确实是一男子。不过你放心吧。大阿哥并没看到，那人见了我来就走了。”琼儿把蜜饯端了来，脱了鞋坐到小南对面，一起吃了起来。
　　“我没问你大阿哥的事。你有没有看到那男子？还记得他的样子不？”赶忙衔了颗蜜饯，去去口中姜的味道。
　　“记得，那样好看的人，想来谁见了都会记得的。”
　　“我现在不能出去，要不你出去帮我找找他？”小南睁着纯真的眼睛痴痴望着琼儿。
　　“格格，可别说这些混话！你可是要进宫选秀的！”
　　“别天天母鸡下蛋似的‘格格’‘格格’的叫。我不是叫你私底下叫我‘小南’？”小南吐出了蜜饯核，顺势白了一眼琼儿。
　　“知道了小南。现在别人家的姑娘都自己会打扮了，也没象你这样都不会的。郝嫲嫲教你也不学。好歹以后进了宫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琼儿越说越小声，索性低了头不出声了。
　　“我说……那个选秀到底是怎么个选法？要唱歌还是跳舞还是考试？”蜜饯快被小南吃光了。
　　“格格？连我这个下人都知道宫中三年一选和一年一选的选秀。别是烧糊涂了？”琼儿摸了摸小南的脑袋。
　　“行了，那我去问郝嫲嫲好了。”吃完蜜饯顺带把茶也喝光了。砸吧砸吧嘴，伸了个大懒腰。琼儿见势就把炕桌拿了出去，回来时发现小南已经四脚朝天呼呼大睡了。琼儿见此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过了年，思霖就出门办差，居然留了一大堆的作业。其中的一个作业是书法，也不知思霖从那里弄了几张大字，叫小南描红，说一个月后回来如果还看到写的字像虫爬的那样，就要打屁股。那几张大字写的很娟秀，让小南很怀疑是哪个女子所写。
　　“哥，这是你哪个红粉知己的字？”
　　“红粉你个头！这是诗柔的遗笔。”思霖敲了敲小南的脑袋，“小脑袋里整天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被河水给冻了？嗯？”
　　小南最怕思霖那一声“嗯”，打手心留下的后遗症。闻得那一声后，插了翅膀一般飞出思霖的书房，只遥遥的听到：“哥～我去练字啦。”
　　思霖走了好几日，小南虽然少了个严师，但是余威还在，每日也和思霖在时一样，早起描红练字和弹些不成调的琴。下午接受郝嫲嫲的训练外加绣些女红玩。
　　一日，福晋唤小南去说话。只见福晋把周围的人都遣走，独独留下小南。
　　“语儿，你可还记得过年的时候，额娘带你见的八福晋？”福晋拉了小南的手，柔声说道。
　　“就是那位高高的。说话很快的？”特地叫我来就为了八卦这个人？小南很迷惑。
　　“正是。她也见过了你，很满意你呢。意思等你选了秀，就进八爷府去。”福晋拉了小南坐到自己的炕上。
　　“去八爷府？要住几天？”
　　福晋倒被小南这几句无知的话逗笑了。
　　“语儿，额娘也舍不得你。只是八爷是个顶好的人，跟了他，自然是不会吃亏的。何况八福晋也是自己人，也有个照应。”
　　“额娘，你的意思要把我嫁了？”小南瞪着铜陵般大的眼睛直视福晋，“我才几岁？就要嫁人？”
　　“语儿！”福晋一改平时温柔的模样，目光也犀利了起来，“这都是为你好。你去选秀，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如若进了宫得了皇上得恩宠自然是好，可是嫁了得心人又有几个？”
　　“敢情选秀不是选美？是进宫给皇帝当老婆的？”小南不可思议的喃喃答道，“可被那些超女的选秀活动给害惨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收拾包裹逃了。”
　　“八爷是个……”
　　“福晋不要再说了。”福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踏进门的能特给打断了，“八福晋那边的事我已经给驳了。”
　　“老爷，这是为何？开始您也不是觉得……”福晋听到此话脸色白了一阵。倒是小南听到不用嫁八爷了，立刻跳了起来。
　　“给我好好站着，不请安也罢了，还一惊一乍的！”能特说着就坐了下来，“你们女人就别管这事了。八爷前阵子坏了事，咱也不好说了。这亲事能驳就驳了。再说八福晋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八爷跟前的那两个小妾有了孩子，八福晋会跟你提这事？”
　　说的福晋也是不住的点头。
　　“再者，”大叔阿玛指着小南说道，“把这个祸害弄到八爷那，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现在连思霖也难压住她。”
　　福晋估摸着能特又会对小南教训一番，赶忙使了个眼色让小南走了，免的又生出事端来。
　　那次过后，府里对小南看的更紧了，连多走几步都有人监视，就更别提出府了。如此就到了选秀的日子……
　　想不通清朝的人为什么办事都在晚上，把小南拖到马车里已经夕阳西下。到了目的地已经摸黑，从马车里下来，小南几乎站不稳，脚都麻了腿都没知觉了。此时秀女们基本上都到地安门了。只见她们除了泪别还是泪别。
　　哪那么多泪一直流啊？小南扶着琼儿抖着双腿，使其活络起来。
　　“小南……格格……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琼儿似乎也受到感染，做好了滴泪的准备。
　　“啊，你可千万别来，府里额娘已经哭过了，你再哭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小南赶忙摇了摇琼儿，把她的眼泪摇了回去。
　　忽而一阵刺耳的哭声传来，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中年妇女拉着一位小姐哭的快咽了气，那位小姐也低头小声的啜泣着。小南暗叹：难道进了宫就真的出不来了吗？
　　“那不是小南么？”
　　小南转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宝儿？！”此时见到熟人分外亲切，小南跑去拉了宝儿的手。
　　“姐姐是那个旗的？我一直问爹，也没见你名字。”宝儿见到小南也很是兴奋。
　　“什么旗？我也不懂……那边好像开始点名了，我们过去哦。”
　　一个小太监点完了名也没小南的份，而宝儿已经去列队准备进宫了，小南急的直跺脚。
　　“这位格格，您是不是站错地儿了？”一个声音在小南身后幽幽响起，小南寒毛直立。回身一看，原来是位太监。
　　“不站这站哪？”
　　“格格随我来吧。”太监一边走一边说道，“能特大人吩咐过奴才，好让格格进来有个照应。”
　　看来这个大叔阿玛还是有点人情味嘛～小南跟着太监来到了一处院落，里面站满了人，确切的说都是女人。然后就有一年老一点的太监点名，点完后就排着队进了宫。
　　小南刚刚来到北京，还没来得及参观故宫，就穿越时空到了这里。不过摸黑进宫的感觉很怪。墙很高，看起来黑压压的令人窒息，沙沙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行宫，也是点名，然后分处所。
　　小南被分到西处的一个小房间里，进去吃了一惊。
　　“琼儿，你怎么在？”小南见到琼儿正在收拾东西。
　　“哼，不知道谁没记性，见了别人也不顾自己了，扔了行李。只身跑来，还指望行李自己跑来不成？”琼儿边说边打了水准备擦桌子。
　　“哟哟，我以为是你想着我溜进来的呢。看样子是我自做多情咯～”小南也过去拿了抹布湿了水准备擦桌抹椅。
　　琼儿见桌子小南擦了，就到床边打开包裹，说道：“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颜色样式做的。这些小碎银子你留着赏人。福晋还给了你一包一百两，留着也是赏人的。”
　　琼儿说一句小南“嗯”一声，听到最后一句倒不说话了。径直走来拿出那包一百两，拣了两块就往琼儿手里塞。琼儿那里敢收，又推了回去。
　　小南一白眼：“别在这给我假正经，我知道你父母来京了。”
　　听到此，琼儿不禁红了眼，道：“他们既然把我卖了，还想着我做什么。”
　　“傻瓜，毕竟是父母，要不是穷疯了，才不卖你呢。”小南把银子硬塞给了琼儿。回身又擦起了桌子，“回去给你父母，或者做点生意什么的，别再卖儿卖女的了。”
　　“咳咳……”刚刚那小太监在门口咳嗽了几下，显然是装做敲门来着。“语柔格格您这是……”小太监对小南的行为感到吃惊：主子擦桌子，而丫鬟却在床上坐着。倒是琼儿机灵，赶忙起来收拾。
　　“格格，这位姐姐，宫门就要关了，还请这位姐姐早些出宫。”又是一番不舍，琼儿走前塞了块小碎银子示意小南打赏那个太监。小南不傻，这些礼数还是会懂的。

　　选秀

　　翌日，是秀女们的体检。清朝的体检和参军时的体检差不多。就是有一项比较特别，要坐在一个放满灰的马桶上打喷嚏。不知道谁放了个屁，晚上就被遣送回家了，让小南好生羡慕。早知道就算是憋，也要憋出一个屁来啊！
　　弄完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开始了秀女的课程。第一件秀女的必备品就让小南瞪大了双眼。
　　一双高底鞋？嫌我矮也不用这样吧！小南对着鞋一脸的不屑。见别人都纷纷穿上，也极不情愿的跟着穿上。此鞋不同在于高跟不在脚后跟，而在脚底的中间，如若一个踏不稳就会有向后倒的可能，还美其名曰：花盆底鞋。此鞋极大的限制了小南平时的跑跑跳跳的行为，令小南郁闷了一个早上，一回房间就把鞋子给踢飞了。
　　还是脚踏实地来的爽啊！
　　中午还有午休时间，外面别人串门的声音把小南吵醒，她才想起来应该找找宝儿。悄悄的唤了昨天的小太监孔福，细细的告诉了他宝儿的外表相貌等，孔福听后满口答应一得了宝儿的消息就通知小南。
　　学习死板的规矩是很无聊的，等待别人的消息更无聊。人在极度无聊的时候就会爆发潜能——小南这个体育课代表终于驾驭了清朝的高底鞋。虽然离跑跑跳跳还有点距离，但是速走已经可以了，小南实在受不了慢吞吞的走路速度。当然学宫步的时候例外，除非想挨那些嫲嫲们的板子。
　　过了十来日，孔福才有宝儿的消息。不知道还不打紧，一听居然宝儿病了，还是被虐待的。小南又塞了他一些碎银，把事情给打听了个七八分：原来宝儿参加的是一年一选的秀女，此秀女一般是进宫当女官或者宫女的，所以学习的课程和小南的不一样。上端茶课的时候，宝儿把热茶倒到了一位教习嫲嫲的脚上，罚了宝儿站太阳底下晒，也不给饭吃，直到晚上露出星星了才想起她，早已倒地不省人事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家小姐，这样的苦那里受过，不饿着也气倒了。”孔福一声叹息。
　　“走！论理去。”小南一撩袖子一甩头，准备找那嫲嫲干一架。
　　“唉～语柔格格别忙啊，您要去看她，我明日午后悄悄带您过去。那边不归这儿管，格格您可别乱闯。”孔福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小南会意。
　　次日午时，小南真的见到了瘦的一塌糊涂的宝儿。
　　“老天啊！宝儿，不就是在日头下晒了一天，怎么会瘦成这样？”小南心想这人也太脆弱了吧，她暑假两个多月一直打工在太阳底下烤着，还胖了呢。
　　“小南姐……我在家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一见小南就紧紧握了她的手，接着哭诉道：“乍一来到这，也没个伺候的人。人生地不熟，茶也是凉的饭也是冷的。此时想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啊呸啊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看样子真的太娇生惯养了，受一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不过小南觉得与宝儿很投缘，决定帮她出出气。当得知欺负宝儿的李嫲嫲就住在离小南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小南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小南从宝儿处回来时，还故意绕到那院子看看是不是可以实行她的整人计划。
　　为此准备了好几日，得闻那李嫲嫲并不是对宝儿一人严厉，好像对其他人也是非打即骂。这就更加让小南下了决心好好整治整治她了。
　　一日午后，小南正式实行计划。在孔福的掩护下，小南安全的摸进了李嫲嫲的居所。先是蹑手蹑脚到她床跟前探了探，那妖婆果然在午睡，而且还呼呼大睡。
　　哼！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小南在心里狂笑了三声后，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墨汁，往李嫲嫲的鞋子里倒了点；打开她的衣橱，狂浇了三圈，连内衣柜子也不放过，最后把角落里的鞋也撒了，才用布把瓶子包了，偷溜回房。
　　这样的雕虫小技对小南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上小学的时候，小南看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欺负人，她也是用这一招，最后看到那女生黑手黑脸的回家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这次的墨汁可不是以前学校门外五毛钱一瓶的墨汁了，而是小南连夜赶制的特级特黑特浓墨汁，绝对三天三夜洗不掉，因为清朝还没有雕牌或者奥妙嘛。
　　过了三日，听孔福说那李嫲嫲这两天都缺席，今天才出来见人，对人和颜悦色了许多。小南心里又一阵得意：果然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时间过的很快，小南也和周围的姑娘们熟络了起来，只是小南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们的矫揉造作，表面姐姐妹妹的，私底下又是一套。暗叹：还没正式当妃当嫔呢，就已经这样了，如果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所以小南除了偶尔溜去找宝儿玩之外，就是一人关起门来绣手帕和练字，远离她们的虚伪。进宫前小南从郝嫲嫲那拿了好几条丝帕，都是上好的料。她之前也绣过一条，可惜看花灯的时候掉了。现在把手帕满满的摆了一桌，挑了条绿的，在帕子的右下角写下了“林辰南”三个字。未进宫还没觉得，进了宫后小南发觉自己越来越融合这个时代了，不禁恐慌。看过《千与千寻》的人都知道，千寻一直留着同学送她的贺卡才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字忘了，所以小南也把自己的名字绣到手帕上，怕自己什么时候忘了，真的变成了郭络罗•；语柔。
　　当小南绣到第五条手帕的时候，也迎来了选秀的日子。据说这个日子还是皇上选定的，不过那天并没见到他本人，倒是见到他的一群老婆，个个的头上插着好大的花，简直就是一堆花瓶。不过一轮下来，被选中的人也不是很多，估计她们也怕竞争对手太多，在皇帝面前失了宠。
　　小南回到房间捏着自己的绿头牌细细把玩，看着上面的“郭络罗•；语柔”，不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