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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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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沁冰缓缓地摇了摇头:“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呢,我们留在辽国,不是跟着太子,就是进了皇宫服侍陛下。到这里来,也是一样,有什么差别呢!”


     她的声音细声细气,听起来似乎很平静,实则是认命般的无奈。这个时代的女子,总归多数是温柔婉转,逆来顺受的,不会去想,什么叫做自由,什么叫做反抗。


    司悠却觉得她温柔地有些可怜,走了一个林越风,来了一个何沁冰。忽然发现,如果她谁都不认识那该多好,也许,一个一心要报仇的人,就应该是心无旁骛,冷血冰心的。




不要接近段昭昀

“可惜……这里也是是非之地!”


     谁说留在辽国跟这里一样,至少,辽国还是安定的,而尧国……段昭昀正在策划一场惊天巨变,是成是败,一念之间。


     何沁冰不解地看着司悠的眼神,也有些犹豫起来:“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觉得这里不好么!”


     何沁冰与段昭昀不一样,司悠没法让她离开这里,也没有理由让她离开这里,可以做的,唯有提醒她。


     “冰儿,这里好不好,全看你自己。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最好还是不要接近段相为好!”


     “为什么?”


     何沁冰更不明白了,她是一个女人,除了依附男人还能做什么?她到了尧国,进了相府,不接近段昭昀又能接近谁呢?


     但是司悠无法向她说明白,何沁冰看着司悠,想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还未开口,脸先绯红,使得司悠好生诧异。


     “姐姐!”何沁冰轻声的嗫喏着,“相爷是姐姐的心上人吧,如果姐姐喜欢相爷的话……我,我不会与姐姐抢的!”


     司悠差点被口水呛到,忙道:“不,不是的……冰儿你不要误会!”


     就算她曾经喜欢过段昭昀,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何曾有情?只是,她是来找段昭昀寻仇的,若是何沁冰爱上了段昭昀……最后的最后,除了伤心,就什么都收获不了。


     司悠害怕对不起她,就要在开始就扼杀掉所有萌芽。


     “那姐姐是为什么……”何沁冰被司悠弄得疑惑重重,仿佛在心里打了一个死结,张口结舌,莫名所以。


     “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不要接近段昭昀。在这府里,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的!”


     没有解释,就只能动情了。司悠握着何沁冰柔若无骨的手,重重地顿了一下。


     何沁冰眼眸一闪,想问又再问不出什么的样子。但是她是信任司悠的,在这满眼生人的地方,唯一的可依靠之人。


    “好的,姐姐,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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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晚安~




火坑也要跳

“悠悠,你等等!”


     照例是热腾腾的宵夜在亥时送来了,段昭昀放下手中的书,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司悠。


     “怎么,相爷需要我留下来伺候吗?”


     果然他还是憋不住了,司悠微微挑眉,有些嘲讽又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段昭昀走到桌边,今天她做的是鱼片生滚粥,米白色的饭粒中裹着雪白的鱼片,撒了一点点切碎的细葱,气味诱人,清淡爽口。


     他不是没尝过她的手艺,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洗手作羹汤。她做出来的东西味道独特,搭配总是他所未见过的奇思妙想。


     她总是笑眯眯地对他说,能给爱的人做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幸福……


     段昭昀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司悠现在在做这些吃食的时候,心里是在想些什么呢?


     “悠悠,以后还是不用麻烦了,你知道我……”


     他要抵抗她做的东西的诱惑,何尝又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好几次,他就想,吃吧,就不信真的死了……但是拿起筷子,还是犹豫了,他是不想死的。


     司悠只当没听见他的欲言又止,打断他的话道:“相爷,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他的,眼神很纯净,并不像以前那般带着什么恨意,似乎,为他做这些,是她分内的事情一样。


     段昭昀心中一震,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是不由自主要跳下去。


     “悠悠!”他抓住她的手,“其实我是不敢……”


     司悠没有立刻抽回手,扭头看了一眼桌上那碗让人很有食欲的粥,淡淡道:“相爷是怕我下毒吗?”


     这还用说吗?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的人难道不是她么!


     段昭昀尴尬地点点头,向来无坚可摧的脸皮居然也有些挂不住。


     “那我先吃一口吧!”


    司悠舀了一勺子,就站在他面前,轻轻地吹凉,再送入口中,雪白的粥,嫣红的唇,芬芳的气息,于他而言,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拒绝不了就不要拒绝了

她吃了,再看段昭昀,定定地看她,不觉笑道:“要不要我再吃一口?”


     其实他想告诉她,不管她吃多少口,他也未必会吃。她是下毒的人,难道会没有解药吗?大家是同道中人,彼此心知肚明。


     可是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她那样嫣然的一笑,就像回到了三年前,是那个明媚的,无忧无虑的少女,背着药篓子奔跑在及踝的草丛里,回头一笑,整个世界便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段昭昀忍不住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更紧了,只喃喃地又有些焦躁地叫着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不如我喂你吧!”


     此话正如一个霹雳,将段昭昀所有的防线瞬间击垮。他任由司悠将他推坐到凳子上,直到微烫的勺子碰触到他的唇,他才回过神来。


     司悠看着他,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真的,不想尝尝吗?三年了,也不知道手艺是长进了还是退步了!都没有人可以给我说,不如,你来告诉我啊!”


     进步的到底是做饭的手艺,还是下毒的本事?


     段昭昀狼狈地躲开她的殷勤:“悠悠,别这样,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不要拒绝啊!”


     然后那就是死路一条!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如当年,总是凑在他耳边叽叽咯咯地说笑。


     熬得软绵绵的粥,恰到好处的调味,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悠悠,我自己来吧!”


     他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勺子,将一碗粥通通吃尽了。


     “还是以前的味道!”


     “你还能记得当年的味道吗?”


     “永远不会忘记!”


     永远,真够讽刺的。


     “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段昭昀,没有人可以不承担后果。”


     他追到门口,挡住她的去路,今天晚上的心格外的柔软,说话都是带着哀求的:


    “悠悠,我不想我们两个人是现在这样子。我不想你恨我,我一直都爱你,原谅我!”




情为刀

“那你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要毒死的人,是你爱的人的爹娘?那时候,你有想过什么是爱吗?”


     “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如果你现在死了,我对你的恨,就到此为止!”


     说完,劈手甩开他,夺门出去了。


     段昭昀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用力地一拳打在墙上。


     他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所有的冷静与自持就都没有了!真是可笑,她只对他笑一笑,他就跟着了魔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顿时,觉得刚才吃下去的东西搅得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了,她到底有没有下毒?


     心中一生疑,就不觉干呕了几下,端起茶杯喝了好几杯水,才感觉好了许多。


     司悠一路出了书房,今夜月悬半空,月色皎洁,映照的整个花园的湖水轩榭回廊都像是一副静态的水墨画一般。


     她走着走着,嘴角就噙起了一丝冷笑。忽然发现西江月真是个人才,虽然不喜欢男人,却对男人的心理研究如此透彻。


     纵然是像段昭昀这样心狠手辣,踩着别人尸体上位的冷血男人,也难逃过一个“情”字去。


     伤害了她,还要说爱她……爱情就像是一场战争,谁用情多一点,谁就已经注定了败局。


     想到“情”,司悠不觉停了下来,以前她认为最应该是纯洁无暇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她用来报复的工具。


     “哗啦啦”一阵巨大的落水声音划破了夜半相府的寂静,司悠正暗自伤神,被这声音骇了一大跳。


     等到定神分辨声音的来处,却发现居然是从自己的屋子那边传来的。


     她快跑了几步,刚走到回廊的尽头,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屋子的窗户里掠出,轻快地翻上了屋顶。


     黑影婀娜,夜风拂过,衣袂飘飘,青丝袅袅,正是西江月。


    她就如此临风立在瓦上,目光有些冷冷地看着一池被搅乱的湖水。




何沁冰落水

水中的人扑腾着,间或传来一声呼叫,声音呛了水,司悠还是听出来是何沁冰的声音。


     “西江月,你还不下去救她!”


     司悠在一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怜她又不会游泳,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西江月听到司悠的声音,轻轻从屋顶跃下,眼中坦然并无愧疚:“我不会水,没法下去救她!”


     “你……那你还不叫人!”


     刚才落水的声音惊动的不仅是司悠,还有其他人,连段昭昀都匆匆赶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悠又急又怕,也顾不得了,上去扯着段昭昀的袖子指着何沁冰落水的地方道:“快,快下去救她!冰儿落水了。”


     “别担心,有我呢!”


     段昭昀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袍子跃入水中。


     此时何沁冰已经沉了下去,段昭昀也扎入水中,司悠,西江月连同赶来的仆人都紧张地站在岸边看着微微起伏的湖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清冷冷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司悠有些屏息,抓着栏杆的手指摁得发白。


     终于破水之声传来,段昭昀拖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何沁冰涉水上岸。


     “哟,死了没有!”


     西江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状,就差伸脚在何沁冰身上踹上两脚了。


     司悠正试探何沁冰的鼻息呢,听到这话,顿时怒了,回头道:“西江月,你做的好事。”


     “咦,我做什么了?”西江月自认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被司悠无缘无故抢白了一句感到很不爽快。


     司悠懒得跟她再多说,心里只想到的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当下为何沁冰控水,又做了人工呼吸,总算把她弄醒过来。


     何沁冰一醒,先就看到了站着撇嘴的西江月,吓得浸水之后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叠声地叫着“救命”,连连往后退去。


    她的身后正是段昭昀,何沁冰仿佛抓到了依靠,一下扑身段昭昀怀里,哭道:“相爷救我!”




西江月发飙

段昭昀不惯与女子搂搂抱抱,何况司悠还在面前,顿时尴尬无比。


     想要推开何沁冰吧,只感觉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低头一看,见她钗环散乱,唇青齿白,眼中满是哀恳之色,居然是如此的我见犹怜。


     西江月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冷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嚷什么救命?”


     何沁冰只是充耳不闻,抓着段昭昀湿透的衣襟,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他的胸口里去。


     “你没对她做什么,那你到我屋里去做什么?”


     西江月的那点嗜好,人人都知道,现在她说没做什么,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司悠作为曾经差点的受害者自然是更不会相信。


     “我……”


     当真是百口莫辩,西江月去了那屋子是事实,竟是辩解不得了。


     但是她是最讨厌被人冤枉的,当下恨恨道:“我说了我没做什么,就是没做什么。我才刚进去,连句话都没说,她就跳了湖,与我何干?”


     “她怕你,不是应该的么?兴阳七夕……”


     西江月断然道:“哼,我西江月行得正,坐的直。若是我做的,我也不怕承认。但是最厌恨别人冤枉我,我没对她怎么样,她现在也没死了,你对我兴师问罪是做什么?”


     “只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冰儿,也不要到我的屋子里去!”


     “凭什么?这相府里的女主人,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哪里,不去哪里?”


     西江月越发觉得胸闷,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何沁冰的头发,就要将她拉起来,口中喝道,“别装死,你且出来说说,我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何沁冰吓得尖声直叫,双手紧紧攥着段昭昀的手,眼泪唰唰直下。


     “西江月,你闹够没有?”


     段昭昀终于出声了,“啪”一下打开了西江月的手,边扶着何沁冰站起来,将她护在怀里。


    这下西江月就像戳爆的气球一般发起火来:“好,好得很啊!说我闹,段昭昀,你可真是过河拆桥,六亲不认。”




动了二心

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段昭昀脸上去,惹得段昭昀眉头深锁:


     “我过河拆桥?西江月,我早叫你改改性子,你何尝像是个女人?”


     西江月虽然喜欢女人,但也并不认为自己是男人,现在听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是,我不像个女人!女人就该是你怀里这样的是吧?”


     她不屑地看着何沁冰,现在因为她的原因自己受了莫名的诉斥,更觉厌恶万分,连带着司悠也讨厌起来。


     “女人就该是这样黑白不分的是不是?女人就一定是那个被欺负的人!莫不是不受人欺负的都不能算作了女人不是?”


     西江月越说越气,冲着司悠又是好一通发火,最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只有何沁冰越来越大的呜咽声传出,司悠看了段昭昀一眼,对何沁冰道:


     “冰儿,我们回去吧!”


     何沁冰从段昭昀怀里探出头来,有些迷惘地看着司悠,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片片绯红而上。


     “谢谢相爷!”


     她的声音细得几乎只有段昭昀可以听到,双手下意识地松开来,垂着头走到司悠身边。


     “姐姐,我……”


     司悠忙安慰她道:“别难过了,冰儿,以后西江月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何沁冰一听西江月的名字,眼泪又掉下来:“姐姐,刚才她进来,我实在是害怕,我叫她出去,她不听,我没有办法,这才……这才跳了湖……”


     “恩,我知道的,都怪我不好,没有陪着你!”


     何沁冰拖着司悠的手,尽自低头轻轻啜泣,夜半的微风拂过,湿透的衣衫凉彻心扉。


     段昭昀看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她虽然没有司悠美,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娇柔婉转,惹人怜爱,又想到她刚才的泪眼婆娑,戚戚哀恳,居然心中大感异样起来。


    再看司悠对别人才有的温和可亲,就生出了几丝不忿起来。




妖女也有可爱的一面

何沁冰身子娇弱,落水以后,又是受惊又是受凉,第二天就病了。


     幸而相府里最高明的大夫就有好几个,司悠忙着为她诊治熬药,忙活了一早上才想起昨天忘了问段昭昀,对于燕王密函里任意处置耶律冲的话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照例做了午饭送到书房,才知道段昭昀一早就去宫里了。


     司悠出来的时候有些惆怅,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是想到耶律冲会死,心里就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师兄不在,你的饭菜不如给我吃啊!”


     眼前人影一闪,西江月已经从不知道何处翩然落下,偏头看着司悠,脸上也并不生气。


     见司悠不答,她就笑了笑,转身进屋,毫不客气地坐在桌旁大快朵颐起来。


     司悠少不得跟进去,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其实也并不讨厌西江月,这是个很奇怪的女子,虽然知道不能与她亲近,却一点也不厌恶她。


     因为至少,西江月给人的感觉够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发完脾气都是睡过就忘的人,这不得不让司悠生出了些许好感出来。


     “真是好手艺,难怪师兄喜欢你!”


     西江月嘴里吃着,还不忘牢骚几句,“大概只有你这样才貌兼备的女子才能算女人吧!我算是什么?妖怪!”


     这话从西江月口中说出来,居然带着难得的几分可爱。大概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连西江月都不例外。


     司悠有些暗暗觉得好笑,嘴上却道:“要不,我教你好了!”


     “罢了罢了,我才不要学!”西江月摆手,“我四海为家惯了,连以前在师门的时候,都没做过饭,现在倒要学这个?哼,段昭昀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说我不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么?呸,他倒是这辈子也成不了女人,总不过是个臭男人!”


     说的司悠撑不住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西江月如此有趣,向来来去如风的奇怪女人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把你当朋友

西江月见司悠笑了,自己也高兴起来,咬着筷子道:


     “哎,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昨天你妹子跳湖,并不是我逼的,我不过是晚上睡不着,想着你们房里有两个人,想过来凑个热闹,说说话解闷儿。


     谁知道你找我师兄去了,我进去,就只有你妹子一个人在。她见了我,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她就跑到窗边,叫着让我别过去。


     我说我并不想把她怎么样,又问你去哪里了?她也不说,就往窗子上爬,我要去拉她,她就已经掉下去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救她,我是真不会水,何况我出来的时候,你不也来了吗?你都听到了,想必大家都听到了,也就不用我嚷嚷着叫人了。”


     西江月说的合情合理,司悠昨天回房之后也问过何沁冰,两者说法皆无出入,看来事实就是这样。


     虽然何沁冰确实是因为害怕西江月才跳了湖,但是西江月并不是故意要去害她的,此时也可算是误会一场了。


     “我信你,只是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西江月看着司悠愣神了一会,似乎自己也被问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道: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气得一晚上没睡好。想到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就很不高兴。段昭昀不信我不要紧,他向来就不怎么信我。只是连你也不信我……说了不怕你笑话我,我从没跟哪个女子这样亲近过,你是第一个与我相处了这么久的女子,我想,我是把你当成了朋友吧!”


     司悠是很漂亮,西江月也承认自己很喜欢她,只是这种喜欢,与对其他女子的又自不同。


     她从小是师傅养大的,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师傅就是师兄段昭昀,两个都是她所不喜欢的男人。


     当然,师傅是不一样的,在她眼里,师傅并没有性别。但是像其他女子一样有一两个闺中密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之前她在相府,百无聊赖的都要走了,没承想司悠来了。




另眼相看

原来她不过是觉得来了个美人给她逗逗趣,她就喜欢胡搅蛮缠,看着别人发窘是她最喜欢的。


     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她到觉得惺惺相惜起来,原来有个朋友可以说说话,感觉也是很好的。


     直到昨儿个晚上,被误会之后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委实气得她胃疼。不过她就是醒了就忘的性子,在屋梁上看见司悠,就忍不住下来跟她搭讪。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西江月是段昭昀的师妹,司悠是来找段昭昀寻仇的,她却竟然将她称为朋友。


     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司悠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感动。其实她也是个没朋友的人,四处为家,哪里来的朋友。


     西江月吃饱喝足,将碗筷一推,看着狼藉的盘盏,忽然问司悠道:“既然不下毒,为何又天天给我师兄做饭呢?”


     司悠默然不语,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叫做习惯。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住,段昭昀总有一天会松懈下来,他防不了一辈子的……昨天不就……


     一旦他习惯了她的存在,那就是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防不胜防。


     “听说昨天师兄吃了宵夜!”


     司悠微微讶然,不过还是点点头:“是!”


     “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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