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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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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草屋子的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但是门口的石阶上,打扫地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也不见。


     这不像是一座三年没有人住的屋子,司悠冲到门前,推了两下,门锁了起来,她甚至可以闻到屋子里面熟悉的气息。


     这是她回来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谁会想到,三年前她亲手下葬的父母,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好好地活着。


     西江月欣喜地追上来,她的高兴不会比司悠少,她一把搂住司悠,笑道:“悠悠,你爹娘还活着啊,你爹娘还活着!”


     司悠忍不住紧紧抱着了西江月,把她埋在她脖子里,再次泪如泉涌。


     “咦,看来司大夫跟司大婶采药去了!”


     正在喜极而泣,春花与她奶奶也到了,刚走到门前,春花就随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西江月奇道:“你怎么知道?”


     春花指指门口挂着的一根玉米:“这是司大婶留的呀,若是挂一根玉米,就是上山采药去了,若是两根,就是出远门去了!”


     司悠抬头一看,泪眼朦胧间果然看见一根红色丝线挂着的硕大玉米悬在门边,在山风的吹拂下微微摆荡着。


     这确实是她娘的习惯,连那丝线都是她娘最喜欢编的样式,她刚才怎么就没看到。


     西江月抓着玉米在手里细细把玩:“有意思,悠悠,你娘亲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既然司大夫还没回来,春花,那我们就先等一会吧!”


     春花奶奶有腿疾,站不住,很自然地就在台阶下的一块长石上坐了下来。


     西江月拍拍司悠的肩膀道:“哎,你爹不在,那你去看看呀。老寒腿而已,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司悠这会儿已经高兴地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听到西江月的话,忙抹了眼泪给春花奶奶看病。




掘墓人(5)

春花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司悠道:“悠悠啊,三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漂亮了!我们家春花也许了人家了,悠悠,你什么时候嫁人呢?”


     司悠脸不觉红了:“奶奶,您又取笑我了!”


     说着,又转向春花:“丫头,许了谁家,什么时候过门呢?”


     春花倒是大方的很,毫不扭捏:“就许了邻村的二柱,年前就要嫁过去了,悠悠姐姐到时候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司悠忙应下来,一时送走了春花祖孙二人,太阳也渐渐下山了,司悠与西江月两人坐在门前,心情既憧憬又忐忑。


     远远的,暮云山后面的山脉口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背着竹篓,另一个提着一个篮子。


     即将下山的太阳映在两人的身后,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无限冗长。


     司悠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喜悦,激动,困惑,无数种情绪一涌而上,心头百感交集,竟是迈不出一步出去。


     “这就是你的母亲么?”


     西江月看着那两人走近,即使人到中年,也依旧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容貌,只是比之年轻人,更多了一份沉静与淡泊。


     司悠果然与她的母亲长得十分相像,从轮廓到五官,几乎就是一刻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眼神略有不同,馥芸萝的眼睛灵动而清凉,司悠却更多了一份忧郁与沉痛。


     那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司悠与西江月,只是一径地谈笑着快步走过来。


     也许他们以为等在门口的只是像往常一样来找他们看病的村民,待到近了,馥芸萝忽然“呀”了一声,扔下手里的篮子就奔了过来。


     “悠悠,是悠悠吗?”


     她背着光,一阵风一样地跑过来,司悠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娘,娘,是我回来了!”


    三年来,所有的委屈,隐忍都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在所有母亲的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




三年前的隐情(1)

一番哭诉之后,司悠终于在父亲与母亲的安慰之下,破涕为笑。


     所有的一切,在看到父母好端端地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娘,你跟爹,怎么会……我明明是亲手……”


     那一幕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在那个绝望的清晨,一身疲惫,满心伤痕地回到家中,看到的是父母再也没有气息的躯体。


     她亲手撒上了第一抔土,在坟前哭泣发誓,一定要手刃仇人,否则,再也没有脸回来。


     然而那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今天,像三年前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听着暮云山的虫鸣,屋里点着明亮的油灯,桌上摆的是她娘的好手艺。


     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


     芸萝微笑着给司悠夹菜,边招呼西江月,听到司悠犹豫的问话,便放下筷子,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司颜烁,似乎是等着他来发言。


     “那次我们确实都着了段昭昀的道,不过在你走后,有人救了我们!”


     司悠奇道:“谁?”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人可以起死回生不成?她爹已经算是医术高明的大家了,能出其右者不敢说没有,但是把下了葬的死人救活,这真是闻所未闻。


     芸萝微微摇了摇头:“我跟你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啊?”司悠惊诧,“难道你们连救你们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吗?”


     司颜烁道:“见到了,只是,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我跟你娘都猜不到他是谁!”


     “还有这样的事?”


     西江月本来对别人的家庭内部谈话没有插嘴的想法,现在听到这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了,“当世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我到是挺想见见的。”


     在西江月的心里,天下毒术医术,她都向来以她师傅为尊,自认她师傅是绝对的隐士高人。


    如今知道居然还有人可以解他们毒门的毒于无形,甚至还医活了已经死去的人,那好奇心比司悠还要强烈百倍。




三年前的隐情(2)

“叔母,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样子?”


     西江月忍不住要继续问下去。


     芸萝与司颜烁对视了一眼,略略想了一下答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说完,又陷入了沉思一般,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啊,是了,我记得,那人的左手手腕上似乎有一个伤疤!”


     司悠忙问:“什么样的伤疤?”


     司颜烁答道:“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我没有问过,不过,似乎应该是被某些毒物伤了!那个伤疤不大,但是看起来委实是有些狰狞可怖的!”


     “是师傅!”


     西江月在第一时间失声叫了起来,骇了大家一跳。


     “你是说那人是你师傅?”司悠茫茫然地问着,总是有些不敢相信。


     西江月不理司悠,一把拉开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比划着问司颜烁:“可是在这里,这么大,褐色的,那边的肉都枯了,那个疤就像是长在了骨头上一般?”


     “正是这样!”芸萝忙答道。


     “这怎么可能呢?”


     司悠第一个不相信,她虽然没有见过西江月师傅手上的伤疤,但是见西江月如此肯定,她心里就有无数的疑问冒了出来。


     诚然,西江月的师傅救过她一命,也曾说过石青黛的死是生死有命,没有找她娘寻仇的意思,可以算是一个清醒的人。


     只是,他也说过毒门的徒弟出了师门就与师门没有瓜葛了,他自然也不会去管段昭昀的事情。


     当初,段昭昀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知会了自己师傅他杀了馥芸萝夫妇不得而知。但是说那师傅就为了这样一封信,离开了从不离开的地方,出来救人,这完全都不是他们毒门的风格。


     毒门的人还会救人的吗?司悠可是从来没见过。


     西江月自己也是十分的吃惊,想了许久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师傅行事虽然诡异,但是救人这种事情……


    “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来救你们。但是从你们说的话来看,我可以百分百地确定,那人就是我的师傅!”




寻找真相(1)

根据芸萝他们后来回忆的细节,西江月更是充分证明了那个来救人的就是她师傅,连司悠也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谁也说不出来那师傅这样做的原因,包括西江月在内。


     司悠与爹娘从原本的天人两隔到如今的重逢,之前种种的一切,都在脑海中烟消云散,恨不得生生世世就这样陪着父母,再也不要分离了。


     西江月在暮云山下住了十天有余,为司悠高兴的同时却总觉得心里十分的忐忑,那种不安的感觉日渐沉重,连眼皮也跳得更加厉害起来。


     这日,她与司悠说了想要离开这里回去找师傅的想法。司悠与家人团聚,心情大好,又特别想知道西江月师傅为何要救自己的父母的原因,当下决定与西江月一起去。


     当初她离开三年,芸萝与司颜烁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来,也不是没有找过她。


     但是古代的信息传播不比现代,这苍茫大地,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在遍寻不到司悠的情况下,芸萝与司颜烁也只能等在暮云山下,至少,他们还是坚信一点,他们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如今,司悠回来了,不过几天,又要离开。


     芸萝虽然难过,但是知道女儿已经长大,她也不是个喜欢凡事为女儿做决定的母亲。


     所以叮嘱了一定要平安归来之外,收拾了东西,也就送西江月与司悠上路了。


     辽国与尧国边界上的那片林海,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如果让司悠一个人去找,即使她才离开那里没有多久,也断然是找不到地方的。


     只是如今有西江月这个向导在,倒也并不是那么难寻。


     西江月归心似箭,司悠也是无比想要知道答案,两人日夜兼行,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月就赶了回去。


    密林子里树叶层层,她们进林子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天,等到差不多找到地方,已经只剩下月光在叶子的细缝里漏出来了。




寻找真相(2)

西江月晚上眼力极好,这与她以前习惯在夜晚出没大有关系。


     司悠被她拉着,一路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在那厚厚地落叶中前行,走着走着,忽然前面的西江月就停了下来。


     “到了吗?”


     司悠脑子里实在是没有概念,在大晚上的钻林子,她有些迷糊。


     西江月并没有出声,她有些呆滞地站着,等到司悠走到她身边,循着她的目光一看,只见前面一片大树中间围着的空地上乱七八糟地堆了许多的东西,但是她并没有见到那座有趣的树屋。


     “这……”司悠讷讷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


     西江月木然地答着,语气平的司悠听不出来一点她的情绪。


     “可是,那树屋呢?”


     她眼睛再不好,那么大间树屋,这林子里也并非是漆黑一片,她总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吧。


     “你问的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


     西江月幽幽地答着,忽然整个人颤抖起来,她甩开牵着的司悠的手,几个纵跃就进入了那片空旷地方。


     司悠看见她一下子扑倒在那堆东西上面,拼命地用双手扒拉着什么。


     “月月,月月,你在做什么?”


     没有了西江月的引路,这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司悠跌了好几跤才走到。看似不远的路程,她几乎是摸爬滚打才走到了西江月的身边。


     走进了那片空地,司悠才发现,那些堆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堆被烧过的木头,有些已经被彻底烧成了碳,有些则是烧焦了一些,还能看清楚上面附着的青苔,这分明就是之前树屋的屋顶,墙壁,还有横梁……


     西江月发了疯一样地挖着那堆废墟,司悠已经可以听到她浓重的呼吸声。


     “月月,你先不要着急!我想你师傅应该不会在这个下面!”


    这话说到了西江月的心里,她刚才有些急懵了,在看到这堆废墟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师傅怎么样了,不会她这些日子来的可怕预感成真了吧。




寻找真相(3)

司悠的一句话点醒了她,西江月一下跌坐在地上,口中还在喘着气,手有些虚弱地捂着自己的脸,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般地道:


     “你说的没错,师傅怎么可能会埋在这里呢?”


     她师傅在她心里简直像神一样,一个小小的火灾怎么可能烧死了她师傅呢。


     只是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下子就想不出来了。


     司悠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宽慰道:“就是呢,你师傅一定是离开这里了。等天亮了我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一晚过得格外的冗长,司悠在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夜晚之后还从来没有觉得哪个黑夜过得这样的慢过,就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西江月一直都很沉默,她背光坐着,与司悠半靠在一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但是司悠知道她也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当第一丝晨光穿过层层的树叶照射在她们身上的时候,西江月早就按耐不住地站了起来。


     “悠悠!”


     她看着前方,缓缓的开口,听起来似乎经过了一个无眠之夜以后显得无比的平静,


     “虽然我也希望师傅平安无事,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师傅他……”


     司悠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西江月已经开始向前走去,她木然地绕过那堆焦黑的废墟,往对面的林子里走去。


     只一个晚上,她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单薄了许多。微风拂过她的裙摆,几乎是摇摇欲坠。


     司悠忙跟上去,伸手想扶住她,西江月视而不见,依旧往前走。


     她受到了直觉的指引,一步步往前,既害怕又期待,既胆怯又悲壮。


     最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忽然地站住,脚步都是踉跄的。


     司悠看着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就跌倒到地上去。


     在她目光的极处,树木有些稀落,阳光更加充足更加明媚,有一眼潺潺流淌的泉水,汩汩地永不停歇。


    司悠看见一座新坟,孤零零地在那片空地上,泉水边。一块新刻的石碑矗立在坟前,上面鲜红的字看起来触目惊心。




寻找真相(4)

西江月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这剩下的几步路,她都没有力气再走完了。


     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尚未明白生死的含义。


     她只知道,爹娘葬进了土里,以后没人疼她了。


     再往后,就是饥饿,寒冷,被人打被人骂。


     她所能感觉到的,只是害怕,她做能做的,只有哭泣。


     不像现在,这一种失去了亲人的,刻骨铭心的疼痛瞬间就将她击得粉碎。她很想大声地哭出来,但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像是中了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泪不能淌,所有的意识都离她远去,所有的行为都不能自制。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死了。


     然而,她并没有死。


     当司悠颤抖的手搭上她的肩头,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司悠的手。


     那是一双温暖的手,是一双属于活人的手,不是冰冷的,再也没有生气的手。


     “悠悠……”


     她无力地,呻吟一般地叫着司悠的名字,转身就头埋进了司悠的怀里。


     司悠感觉到她剧烈颤动的肩膀,仿佛惊涛骇浪间的扁舟。


     西江月从未如此的脆弱,哪怕是她曾向她说起自己的过往,也没有这般的哀伤。


     阳光如此温暖,内心却如此绝望。


     再灿烂,再温暖的太阳也无法在这一刻融化她坚冰一样的心脏。


     “是段昭昀!”


     司悠听见西江月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地说着。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


     虽然段昭昀对她确实心狠手辣,但是司悠还尚且不能想象他会杀害自己的师傅,那样的人,还能称其为人么?


     西江月仰面真起来,奇迹般的脸上没有一滴泪水。


     她的眼睛射出无比阴狠的目光,说出的话是数九寒天的咧咧北风:


    “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能到这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对师傅下手!那碑上的字,我也认得,是段昭昀写的!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他一定是想求师傅解了他身上的毒!”




破城之战(1)

西江月可以说出一千个理由是段昭昀回来了。


     司悠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离开的路途上,她有时候会哀叹自己的眼光,曾经,她欣赏了段昭昀的哪一点呢?


     这样一个狼子野心,阴狠狡诈的男人,居然也曾经让她神魂颠倒……


     她为自己感到无比的羞愧。


     西江月不是司悠,做事从来不喜欢思前想后。


     她要报仇,连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她们本来想穿过林子,直抵洛城,谁知道离开短短的时间,几处山体就出现了塌方,只得绕道而行。


     这一天,她们两个风尘仆仆地赶到彛胍⒐谋呓纾纠从Ω檬橇骄灾诺幕奶踩词悄训靡黄骄病


     司悠与西江月面面相觑,难道两国和谈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带着疑惑再往前,就遇到了一股股拖家带口的逃难百姓。


     司悠忙上前询问,那位大叔道:“姑娘,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都不知道?彛闪焦木右丫虻铰宄侵铝耍⒐鸵炅恕!


     连问了几个人,都是一般说辞。


     西江月冷笑道:“悠悠,你的劼哥哥果然不辜负你,我们这就去看段昭昀是怎么死的!”


     荒滩离洛城很远,一路上除了逃难的人就是驻扎的军队,幸好司悠有番劼的信物,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五六日,就已经赶到了洛城脚下。


     果然离城十里驻扎了彛闪焦暮献莶慷樱甘虻拇缶雎宄峭ㄍò鹄础


     “段昭昀呢?在洛城里做缩头乌龟么?”


     西江月见到番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番劼却只对着司悠欣喜:“悠悠,这些日子你倒哪里去了?我使人去暮云山接你,你爹娘说你有事离开了!”


     说到司悠的爹娘,番劼一时也有些疑惑:“叔父叔母他们不是……”


    “我爹娘,是月月的师傅救的!连我也不知道,这三年,我一直在外面流浪,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一切都与自己看到的不同了!”




破城之战(2)

司悠这话一说,番劼立刻对西江月态度转变了许多。


     “那就多谢你师傅了!等这里的战事一完,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西江月嗤笑一声:“只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悠忙要帮着解释,西江月抢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问你,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攻城?”


     “攻城么?”番劼不意西江月会问这个,一时到有些踟蹰,他不是不知道西江月与段昭昀的关系。


     此种关键时刻,那两人毕竟是同门。


     “劼哥哥,月月的师傅,他已经去世了!”


     番劼目光微微一凛:“哦?怎么死的!”


     聪明如他,听到这句话,再看西江月的态度,已猜到了七八分。但是毕竟弑师这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并不敢妄加揣测。


     西江月走到营帐门口,眼睛看着远处洛城高大的城墙,冷冷道:“就是段昭昀这个叛徒!你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攻城吗?”


     “洛城易守难攻,如果要强攻的话,虽然一定可成,但是伤亡必将无比惨重!如今只是围城,等到城中水尽粮绝,再攻不迟!”


     西江月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她只想要段昭昀死,至于其他人,她根本不关心。


     “那要围多久呢?”她斜着眼睛看番劼。


     “一个月就足够了!”


     “那现在围了多久?”


     “刚刚十天!”


     “什么,才十天?”


     西江月都要跳起来了,从看到师傅的坟墓的那一刻起,她心中仇恨的烈火就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痛苦,她怨恨,她狂躁,她一天也不想等了。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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