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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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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到他如果真的记起来了自己的过去,然后离开她,她又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居然心里也有些酸酸地不得志起来。


     想到这里,司悠就翻了个身,心里暗笑自己一定是一个人太久了,居然自己也觉得自己委屈起来,这可真是要不得。


     她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委屈?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自己要走的路,没有回头的可能。


     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梦里似乎有人在呻吟,一声大过一声,最后仿佛就在她的耳边炸开。


    司悠蓦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躺在傻蛋的怀里。




柳暗花明(4)

他什么时候从门口回来抱着她的?


     完全没有印象,之前在林子里,也有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他往往已经去采野果给她做早餐了。


     至于他有没有抱过她,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自从与他同行,她夜里就睡得好了许多,往往闭上眼睛到睁开,一晚上就过去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平静。


     他没有睡着,见她醒了,还有些无措,生怕她会生气似的。


     司悠没有说话,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耳朵却竖起了听声音,果然有人在呻吟,还是在这个破庙里。


     “有人?”她压低了声音,轻轻问道。


     傻蛋点点头,冲破庙的另一个角落努了努嘴:“好像受伤了,一进来就躺在那边起不来了。”


     她醒了,这呻吟声听来倒也不是那么刺耳了,那男人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喘息声。


     “我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到了她脚边,发了病,她就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别!”傻蛋急得拉住她,“我看那人并非什么善类,手里还提着剑呢!”


     司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看他这个样子,想要伤我只怕也不能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不救的道理。”


     快步走过去,借着破烂屋顶漏进来的月光,看到一个黑衣男人痛苦地蜷缩在肮脏的地上,双膝屈起,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一只大大的虾米在不停地颤抖。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脸侧的地上吐着一滩看不清颜色的水,身子剧烈抽搐,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他的剑。


     司悠一蹲下来,就错愕地“咦”了一声,不为别的,只是那把剑好生的眼熟,可不就是白天在小茶摊看到的那把么。


     那男人感觉身边有人过来,似乎拼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得翻过身来,月色下满目红色,仿佛要溢出血来,骇人异常。


    “真的是你!”司悠挑眉,“别紧张,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柳暗花明(5)

她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那男人痛到了极致,眼神里本来满满的都是绝望,听到这话,就如风吹过的烛火般,重新亮了起来。


     司悠伸手过去给他把脉,脉象无比的混乱,简直就是将死之人的命数。


     傻蛋跟过来,看到本来还信心满满的司悠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雪白的牙齿磕在自己的唇上,不知疼痛一般。


     “悠悠……”


     “这是谁给你下的毒?”


     司悠一把甩开那男人的手,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语气已然成冰。


     男人喘得像破风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司悠想了一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塞进那男人嘴里:“这药可以暂时解你的痛苦,你要我治好你,必须先回答我的话。”


     那药果然神奇,男人吞下去才盏茶功夫,就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擦了一下唇角的秽物,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司悠,气息还有些不稳:“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回答我的话!”


     “哼,大丈夫岂可任你这个小女子呵斥,你但救不救,你以为本少爷怕死不成?”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司悠一声冷笑:


     “你大可以硬挺着,我告诉你,想死可没这么容易,除非你拿你手中的剑自刎。否则的话,这毒不折磨你七七四十九天,是不会让你死的。最要命是死后会化成一滩黑水,连个全尸也没得留。”


     那男人大怒,白光一闪,手中的剑已经出鞘架在了司悠的肩上:“自刎?呵,这剑除了可以自刎之外,还可以杀了你。识相的,就立刻把解药交出来。”


     “把剑放下!”


     傻蛋本来站在司悠旁边,那男人出手实在是快,他慢了一拍,司悠的性命就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解药?”司悠镇定自若,反倒呵呵笑起来,“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我也没有解药给你。你这毒叫‘纠魂穿肠散’,这种毒,不会让你一天就死了,但你指望一天就能把毒解了,是不是太天真?”




柳暗花明(6)

她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此毒的名字,那男人瞬间就垮了下来。


     “你真能解这毒?”


     他受这毒的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访遍了四海名医,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解这个毒的,都说没见过,不敢轻易下药。


     没想到这个在茶摊偶遇的美丽女子,不仅说出了这毒的名号,还口出狂言能解此毒。


     林越风饶是不信,也不得不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司悠才不管他的语气是多么地不相信她,她从来不骗人,更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我要是不能解,你现在能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吗?”


     他想想也是,刚才那颗丸药一入肚,那疼痛就像潮水般地从四肢百骸渐渐退去,当下心里就信了七分,剑也撤了下来。


     比司悠还先松口气的是傻蛋,林越风的剑一落下,他就将司悠护到了身后。


     司悠却拨开他,示意他不用担心。


     “我可以帮你解毒,但是你先要告诉我这毒是谁下的!”


     一说到下毒之人,林越风立刻成了刺猬,油盐不进地回道:“你只管解就是,只要你能解这毒,不管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不,我不要钱,我只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就像进入了拉锯战,一个不肯说,一个偏要问,两个都是倔脾气,一下子场面就成了死棋。


     林越风想了想,咬牙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司悠毫不想让:“我说了你不用知道。”


     虽然场面僵硬,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中毒的人是林越风不是她,会死得人也是林越风不是她。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死了,这个下毒的人恐怕是最高兴的,而你,又不能找他报仇,不是太可惜了吗?”


     她的话成功击溃林越风心里最后一片心防,刚才克制下去的疼痛又像藤蔓一样攀爬开来。


     林越风的剑在手里抖,抖着抖着就“哐啷”落在了地上,他疼得面目扭曲,话不成音:


     “好,只要你解了此毒,我就告诉你,下毒的人是谁,还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


     “成交!”


    反正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十天半个月的。




卖身孤女(1)

“药熬好了,喝吧!”


     司悠将一碗墨绿的药汁摆在林越风的面前,后者看的直皱眉头,简直比给他下毒还让他痛苦。


     他已经连着喝了三天的药,味道一次比一次奇怪,他都禁不住要怀疑司悠是不是在解毒的同时在给他下另一种毒。


     “怎么?不喝是吧,那我倒了!”


     她是没什么耐性的人,他要是怀疑她,完全可以现在就滚,她不信她就一定查不出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以前是真的毫无头绪,所有的线索都是错的,现在有了个头,她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她要找的人。


     林越风比她手快,在她碰到碗的一瞬间,劈手抢下来喝的一滴不剩,到底还是惜命。


     “我没说不喝,只是,这药太过难喝,先缓一缓!”


     “你以为这是你娘给你煮的糖水吗?”司悠没好气,“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喝碗药?”


     几天相处,林越风也知道了司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当下也不接这个话茬,只道:“这毒,到底要几天才能全解?”


     司悠踱到窗边,推开临街的窗户,看着下面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看了好一会才答:


     “这可说不好,全看你这毒中得深不深。幸好你之前也有求医问药,那些大夫虽然医术不甚高明,开得药却也是对了路子,这才保得你的命到现在,否则的话,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那你这三天给我喝了药,效果如何呢?”


     司悠回头,示意他把手伸过来,柔软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凝神感觉了一会:


     “暂时不会发作了,但是要除根,只怕还要些时日。你别问我还要几日,因为我比你还想早点医好你,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此事急不得,我既然说了要救你,就不会糊弄你,一定会医好你为止。”


     她说的话让林越风颇为动容,她的手指在阳光下白得如玉一般。


    他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去,直到目光落在她恬淡的脸上,忽得感觉心头一热,口中就“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卖身孤女(2)

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刺耳,司悠瞬间缩回手指,看着他有些定定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林越风倒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别过头去,胡乱道:“那药也太苦了些,我到现在口中还全是苦味。”


     他也奇怪,怎么居然刚才就会看呆了。她生的美,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要说起来,那天在小茶摊匆匆一面,他就已经在心中惊叹异常了。


     若不是,若不是……他如果还是以前的林越风,一定不会走得那么快。


     司悠却并没有接他的话,林越风再看她的时候,看到她依然是看着窗外,眼神有些异样,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你在看什么?”


     他讪讪地过去,站在她的一侧,看下去,是兴阳城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司悠伸手往街市的那一头指了指:“看到没有,那边有个女孩子,在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别说辽国,放之号称最最国富民强的黎国,只怕也未必没有这种事。


     林越风见怪不怪地接道:“那又如何?莫不是你准备去买了她!”


     她正有此意,只是不是她买。


     “你去买下她!”


     司悠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一点地不好意思。


     林越风奇道:“为什么是我?她卖身葬父,与我何干,我又不需要婢女。”


     “你买了她,就非要她做你的婢女么?”


     司悠白了他一眼,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这个林越风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这几天来的相处,一看他花钱那种架势,就知道他从不曾吃过没钱的苦。说话的语气,更是骄傲自大。


     “不做婢女?”林越风皱眉,既然大骇,“难道你还想我娶了她不成?”


     “你若是想娶,我是没什么意见!”司悠嗤笑,“不过你除了要把她留在身边,就没有想过放她自由?”


    人家卖身葬父,难道要帮她就非买了她轻贱她不可吗?给她自由就那么难,那么违背常理么?




卖身孤女(3)

林越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


     “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你要我帮她,你早说不就是了?我这就去给她几两银子,让她把她爹给埋了,别在大街上卖身了。”


     “这还像句人话。”


     林越风要走还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非让我去?”


     司悠坦然地面对他,淡淡道:“因为我没有钱!”


     她是没钱,她穷惯了。而且她也乐于过这种苦行僧般的生活,是一种自我惩罚。


     可是这话听在林越风耳朵里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转身出门去了。


     司悠站在楼上,看着林越风一路出了客栈,直往那卖身葬父的女子身边奔去。


     本来周围围了不少人,但是看热闹的多,真心要帮助女子的根本没有,间或还有无赖流氓上前调戏几句。


     林越风拨开人群进去,掏出了老大一锭银子递给那女子,又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还往客栈这边遥遥一指。


     那女子往司悠这边看了一眼,又转过去给林越风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推着放自己父亲尸体的板车离开。


     众人见没有了热闹可看,也就一哄而散了。


     司悠本以为办完了事的林越风会马上回来,谁知道他回头冲她远远地笑了一笑,起身也走了,不知道做什么去。


     不过他的事情她管不着,司悠慢腾腾地收拾了碗回自己房里去,刚坐下准备看看明天的药方子有没有什么纰漏,傻蛋就回来了。


     “悠悠,我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笑得没心没肺的。


     司悠忙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大小纸包:“怎么去了这么久?”又将他让到桌边,倒了水给他。


     傻蛋喝着水,也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地,就向她汇报:“本来是可以很快就回来的,但是其中有一味药卖完了,我跑遍了全城,才买到。”


     “辛苦你了!”


    她说道,忍不住就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汗。




卖身孤女(4)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傻蛋的笑容就特别地让她安心。虽然她总是嘴巴很坏地取笑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傻蛋已经渐渐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早晨,从他出门买药,在她觉得应该回来的时间没有回来开始,她的心就一直有些隐隐地不安。


     以至于熬药的时候还不小心烫了手,她之前还在想为什么,直到现在看到他,她才明白过来。


     傻蛋有些愕然地任她给他擦拭着汗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如果只是为她跑了腿就能有这般的好处,那他愿意天天跑遍全城。


     “悠悠,一点也不辛苦,真的,为你做事,再苦也不觉得苦!”


     她就将手帕丢在他手里,去拆那些药包:“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我说的是真的!”他被她骂了,声音也低了许多,像受了冤枉的孩子。


     “我知道!”


     司悠随口接了,他就又高兴起来,看着她在那边一包包地看他买回来的药,问道:“悠悠,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治好?”


     司悠抬眼看他,有些奇怪:“怎么你也来问我,这中毒的又不是你,要死的也不是你,你急什么。”


     “我不喜欢这个林越风,所以我想你能快快治好他,让他走!”


     他倒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好恶,司悠莞尔一笑,低头开始分药:


     “我也不喜欢他,只是这事急不得,若非要说,几日方能好的话,我想怎么的,至少也还要十天。”


     “十天?”傻蛋对这个回答尤其的不满,他讨厌林越风跟他们在一起,他讨厌除了他以外的人跟着司悠。


     司悠这次没有抬头,不用看,她也能猜到傻蛋的表情了:


     “那这也是没办法,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林越风?他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何必将他当敌人看?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来看,不是会让自己心里更舒服一点吗?”


    “哼!”傻蛋哼了一声,根本一点也不舒服。




百般殷勤(1)

一灯如豆,昏黄的油灯下,司悠正在孜孜不倦的写着后几天的方子。


     她这是对症下药,时刻按照林越风的恢复情况改变后续方子的剂量。常常是先将计划下的方子写好,过后再改。


     叩叩叩。


     “谁啊!”司悠停下笔,有些疑惑地走到门口问了一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恐怕连傻蛋都睡了吧。


     “是我!”


     林越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家伙白天给了那卖身葬父的女子银子之后,就跟消失了踪影一般。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到了此刻方回来。


     司悠拉开门,脸色就不太好看:“你跑哪里去了?一个病人,有这精神为什么不在客栈好好休息?若是最后毒解不干净,可不要赖我。”


     “我去给你买这个!”


     林越风满面笑容,对司悠不善的口气充耳不闻,提起手中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就塞到了司悠的手里。


     什么东西?司悠一愣,包袱里软绵绵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她随手解开,却是几件绫罗的衣服,即使在油灯下,依旧熠熠生辉,想来价格也是不菲。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悠拎起一角,捻了捻,脸色还是没有转晴。


     林越风笑道:“我特意找了裁缝赶工赶出来的,所以才到了这半夜回来,特意为你做的衣裳,你还不试试!”


     这么华美的衣服,她似乎从来没有穿过,有限的几次记忆也是模糊不清了。更别说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土布裹身,得过且过。


     “我不要!”但是司悠还是将衣服丢回给他,无功不受禄,她虽喜欢,但是也没有拿的理由。


     林越风就有些发急:“为什么?这衣服你穿了一定好看,为什么不收下呢?就当是你为我解毒的诊费好了。”


     “请你搞搞清楚!”司悠微扬下巴,


    “我给你解毒是有目的的,不是日行一善。大家各取所需,不需要你再额外的巴结我什么。你放心,我说了会解你的毒,一定会说到做到,不会诓你!”




百般殷勤(2)

“那今天你让我去给那女子银子又算是什么?”


     林越风顿时就不满意了,支使他去帮人就可以,收他的衣服就不行,这算是什么逻辑。


     司悠正色道:“那怎么一样,那女子那么可怜,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帮她,反正你又不在意这几两银子。而这些衣物,我用不到,自然不会收!”


     “美人当得华衣配,你怎么会用不到呢?”林越风恨不得将衣服披到她身上去,“你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什么非把自己打扮得如此朴素?”


     说朴素都是客气了,司悠的打扮完全够得上寒酸,见到她的人在感叹她绝世容颜的同时,多半也在感慨她落魄的处境。好好一个美人儿却没有锦衣罗缎,金环钗簪相伴。


     “亏得你也是在外面跑的!穿得锦衣华服的,你以为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吗?”


     司悠觉得自己真是跟他无话可说,退进房去,就要关门。林越风忙伸手抵住,惹得司悠微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是略表心意罢了,为何你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就偏最讨厌别人强迫她,不管是示好还是示威,都已经碰触了她的底线。


     “把你的手放开!”


     一声低喝传来,林越风只觉肩膀被大力地推了一把,人就没防备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才看清楚是住在隔壁房里的傻蛋,听到他们的争执出来了。


     “你跟她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林越风是个暴脾气,傻蛋对他明里暗里的不顺眼他忍着不是一天两天。最可气的是司悠偏对这个傻子不错,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傻蛋不为所动,眼神寒冰如水:“悠悠说了不要,你趁早滚!”


     “臭小子,你莫不是想打架不成?”


     傻蛋立刻捋袖子,司悠忙在身后拉住了他。不是她瞧不起傻蛋,但是真要打起来,傻蛋还真不是这个林越风的对手。


     “悠悠你放手!”


    司悠使劲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才对林越风道:“衣服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百般殷勤(3)

这绝对不是林越风想看到的场面,他到底脸上挂不住,咬牙瞪了傻蛋两眼,将包袱往地上一掷,回房去了。


     傻蛋一脚就踢在那包袱上,差点从栏杆隙缝里踢到堂下去。


     “别生气了,这衣服又有什么错,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要跟钱过不去!”


     司悠拍拍他的肩膀,出去将包袱捡了起来,傻蛋不乐意道:“你不会真的收下了吧?我可不爱看你穿这个。”


     司悠摇头:“我才不穿呢,不过你明天可以拿到当铺去换几两银子,然后送给城门口的那些小乞丐,我看着怪可怜的!”


     她就是这样,说她不是好人,偏又有颗怜贫惜弱的心,说她是好人吧,以牙还牙,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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