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圣徒(牧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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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了成精的边缘。
　　　　“坐。”
　　　　这个邋遢的大叔随手指了一个看似是沙发的地方让定锤坐，可定锤哪里敢坐在这里，说不定这一屁股坐下去那就可能染上什么治不好的怪病，所以他也不坐，就站在那用脚踩着火腿肠的尾巴，示意让他先开口。
　　　　这个邋遢的大叔是除定锤之外第一个知道火腿肠会说话的人类，不过不管是定锤还是火腿肠都对这个一年四季除了买酒买米不出门，天天吃救济的邋遢大叔毫不设防，毕竟他走在外头那就是个神经病，别说他说火腿肠会说话没人信了，恐怕就算说定锤天天逮耗子吃都不会有人信他。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仍然能给定锤极大的压迫感，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犀利，里头充满着定锤无法理解的扭曲和杀意。在定锤的眼里，这个家伙要是哪天发狂去杀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稀奇事，反倒是他一直这么窝在这里不动弹才真正是件稀奇事。
　　　　而被踩了尾巴的火腿肠倒是在挠了定锤一下之后，蹦上了邋遢大叔的桌子：“老鬼，接你车用一用。”
　　　　邋遢大叔也不多话，顺手从杂物堆里摸索了起来，然后找到了一把破破烂烂的车钥匙扔向了火腿肠，也不问他们要车干什么，也不问他们会把车开到哪去。
　　　　“冲满电的吧？”
　　　　“根本没拔下来过。”定锤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笑容：“半年都看着它插在电源上。”
　　　　火腿肠一听就炸毛了，蹦到邋遢大叔面前说：“你个老鬼，难怪每个月电费都超那么多！你连拔都不拔是吧！你已经欠我两年的房租了，我看你可怜才让你继续住，你还干这种事？”
　　　　说完火腿肠一扭头，瞪着定锤骂道：“你看到了也不拔下来！知道赚点钱不容易吗？”
　　　　定锤把火腿肠拎起来，扔到一边，然后对邋遢大叔说：“用完就还你。”
　　　　“随便。”邋遢大叔拎起酒瓶子狠狠灌了一口隔夜的酒，并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别烦我。”
　　　　定锤朝火腿肠使了个眼神，然后带着还在气呼呼的火腿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正在沉睡中的小乞丐，他说道：“等她睡醒我们就把她带走。”
　　　　火腿肠点点头，然后蹦上床仔细看了看小乞丐，嘴里啧啧有声：“其实是个漂亮女孩呢。真可惜。”
　　　　“你不是吧你，都变成猫了还不改你变态本色。”定锤扣着鼻子：“我虽然挺好色，可这种……我实在下不去手啊。更关键的是，你确定你养得起她？我们两个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现在再加一张嘴，你还准备不准备送我回去了？莫不是你在玩我？信不信我把你红烧了？”
　　　　“行行，你说的算。”火腿肠摇摇头：“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回去还不一定有这种曰子过呢，人渣到哪里都是人渣，不会有区别的。”
　　　　定锤喝了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喃喃的说：“这里不是我家，在家混的再差，那也是家，是个正儿八经的人，在这呢？人不人鬼不鬼，连过节政斧排队发礼品都没我的份。你懂什么叫低人一等的感觉吗？”
　　　　火腿肠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定锤，怒气冲冲的说：“你说呢！”
　　　　“哈，我忘记了。”定锤拍手大笑道：“你见谁都低人一等，因为你只是个畜生啊！哈哈哈！”
　　　　“你才是个畜生！”火腿肠负气的跳上窗台，然后兀自一猫趴在铁皮挡雨板上看着树杈上的鸟儿叽叽喳喳。
　　　　而定锤则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今天讹诈来的收入，一张一张的算起了钱，算了一遍又一遍，他哈哈一笑：“半年不用卖包子了！”
　　　　“包子包子！”小乞丐再一次的伸手出来挥舞，对包子有一种着了魔的敏感。
　　　　定锤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你跟我一样也是没有家的人，不过我真的没办法养活你，希望能有好人家收留你。”
　　　　可就在他握着小乞丐手的时候，小乞丐居然也握住了他的手，然后用力的把他的大手拉了过去，轻轻放在脸上蹭着，非常乖也非常安静。
　　　　这弄得定锤心都酸涩了，可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不是单纯一厢情愿就能解决问题的。
　　　　等定锤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并去外头买了排骨、牛肉和各种好吃的东西。天黑之前，极为丰盛的一桌饭菜就已经摆在了破旧的饭桌上。
　　　　“你今天是得了什么病？”火腿肠叼了一块糖醋排骨一边吃一边问：“这不科学。”
　　　　定锤嘿嘿一笑：“今天赚了不少，吃顿好的安慰一下自己。”
　　　　火腿肠满脸狐疑的看着定锤：“不光是这么简单吧？”
　　　　定锤愣了愣，讪讪的笑着：“算是给那小家伙的送行饭吧，在我家那边有个说法，能遇见都是缘分。她既然跟我跟到这，那缘分也不浅了，吃了这一顿算是还了这段缘吧。”
　　　　“你这个人渣还会感姓啊，看不出来喔。”火腿肠晃着尾巴，然后用爪子指着大块的卤牛肉：“我要这个这个，夹给我！”
　　　　定锤笑着给他单独盛了一碗牛肉，然后坐在一边擦着手说：“其实跟她挺同命相连的，我也是个没有家的人。”
　　　　“好了，吃饭就吃饭，别说这么伤感的话。”火腿肠明显感觉到了肉麻，转过身子用尾巴勾住碗：“不许抢我的！”
　　　　而定锤摇摇头，站起身走到床边，摇着小乞丐：“起床吃饭了。”
　　　　小乞丐慵懒的睁开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到定锤的时候顿时笑得天真无邪，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当她看到桌上的饭菜时，拍着肚子大喊道：“饿……”
　　　　“去刷牙。”定锤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刷牙不许吃饭！”
　　　　“刷？”小乞丐歪着头，茫然的看着他，并用手指着自己雪白的牙齿：“牙！”
　　　　其实定锤在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家伙其实并不是傻，她对名词都有概念，比如包子、牙、床，但是对动词却一片模糊，比如洗、拿、刷、坐什么的完全弄不清楚。
　　　　反正是最后一程了，定锤也就不想再去大声嚷嚷了，转过身把小乞丐推到了卫生间。
　　　　不过一近卫生间，小乞丐下意识的就开始脱衣服，而定锤连忙阻止她，然后拿起牙膏牙刷：“刷牙不是洗澡！”
　　　　“刷？”
　　　　“嗯，刷。”定锤给牙刷上挤上牙膏，并等待着小乞丐依样画葫芦，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刷起了牙。
　　　　果然，这小乞丐的智商绝对是没问题的，只要定锤做过一次，她不但能跟着做，还能形成一种条件反射。
　　　　“早上起床要刷牙，晚上睡觉要洗澡，饭前便便后要洗手。”定锤用自己的毛巾帮小乞丐擦了擦脸，慢慢说着：“不然以后收养你的人家会嫌弃你的，像野猫野狗一样长大是很艰苦的。”
　　　　小乞丐一知半解的歪着头看着定锤，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火腿肠却窜到了门口静静的听着，然后问道：“你心疼她是因为你小时候就是这么长大的吗？”
　　　　“其实我连高中学历都没有。”定锤伸了个懒腰，淡淡的一笑：“我十二岁那年，我妈就过了，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然后她把我赶出去那天，我爸当成没看见。之后我就像野狗一样四处讨生活，还好老天对我不错，让我能活到现在。”
　　　　“难怪你的适应能力这么强。”火腿肠似乎是笑了一下，转过身：“好了，吃饭！”
　　　　在饭桌上，定锤根本不舍得吃那些大鱼大肉，只是看着小乞丐和火腿肠大口大口的吃，自己只是用凉包子沾点汤就这么吃。
　　　　“拿去。”吃到一半，火腿肠突然把一个装满菜的小碗推到定锤面前：“你根本就是舍不得吃嘛。”
　　　　“**用爪子挑菜了是吧！”定锤咬牙切齿的看着正在舔爪子的火腿肠：“**也太恶心了。”
　　　　“你可以选择不吃。”
　　　　定锤一巴掌扇掉火腿肠的爪子，三口两口吃掉小碗里的菜：“滚到一边去。”
　　　　吃完之后，天已经全黑了。看到外头的颜色，小乞丐很自觉的走到了卫生间脱掉了衣服开始洗澡，然后居然读力完成了这项对她来说很奇怪的任务。
　　　　“明天一早，我们就送她走吧，把她放在有钱人家的门口，我们就撤。”定锤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睛吮了一口：“回来之后咱们休息几天，然后换个地方卖包子。”
　　　　“你说的算，我只是一只猫。”吃饱喝足的火腿肠懒懒的躺在定锤旁边：“我现在只想睡觉。”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定锤和火腿肠虽然吵吵闹闹，没有一刻消停。但他俩之间却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大概就隐约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里头，互相离开对方的话，不但会有会有巨大的孤独感，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直接的恐惧。
　　　　小乞丐在洗完澡之后，乖乖的爬上了床，躺在了火腿肠的另外一边，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睡意，只是瞪着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定锤。
　　　　“看看看，看个屁。赶紧睡觉！”定锤伸手掐了一下小乞丐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包子！”小乞丐笑得咯咯直响：“包子包子！”
　　　　“不是包子！是名字！”
　　　　“包子！”
　　　　定锤无奈的摇头，按灭了烟头：“好吧，包子就包子吧。明天我们就要说再见了，以后在别人家要乖，不要惹事。能安安全全的长大就好了。”
　　　　“包子！包子包子！”小乞丐甩着定锤的手：“包子喔！”
　　　　因为职业习惯，定锤凌晨三点就自然醒了，而因为生物特姓，火腿肠也醒了过来。一人一猫对视一眼，并不约而同的看了小乞丐，接着定锤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开始包包子。
　　　　而这一次他不用做那么多，所以时间足够可以让他做的更精致更美味，等差不多第一笼包子出锅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起来。在打开笼屉的第一时间，小乞丐呼的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喊一声：“包子！”
　　　　“洗脸！”定锤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包子走了过来：“刷牙！”
　　　　这一次小乞丐倒不再问他了，很自觉的走到了卫生间，开始有条不紊的刷牙洗脸，等她忙活完了，穿着定锤的大衣裳就坐在了凳子上，欢快的喊着：“包子包子！”
　　　　“吃吧。”定锤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慢点，很烫。”
　　　　不过小乞丐似乎感觉不到包子里热油的温度似的，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一个还没吃完第二个就又已经进去了，整个儿就是一个小饿死鬼投胎，看的定锤是一愣一愣的。
　　　　不多一会儿，火腿肠也回来了，嘴上叼着不知道是谁家小孩儿的衣服裤子，往床上一甩：“找到了。”
　　　　“你偷衣服去了？”定锤眨巴着眼睛：“你也太强了吧。”
　　　　火腿肠吧唧着嘴：“这种小事，洒洒水啦。”
　　　　“不要学我的口头禅。”定锤瞪了火腿肠一眼：“等会我们就出发吧。”
　　　　“随便你啦。”火腿肠卧在柜子上：“你一个人去吧，我要睡一会。”
　　　　“喂！”
　　　　火腿肠视若罔闻，继续团成一个球状趴在上头，连头也不抬一下。其实定锤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心软了，所以他干脆选择回避。
　　　　万般无奈之下，定锤只能自己去带着小乞丐找到好人家，好在小乞丐很听话，定锤说什么她都不怀疑，所以很容易就把她骗上了那辆破破烂烂的不知道几手的电动汽车。
　　　　可当汽车发动时，一个黑影突然从车窗口窜了进来，定锤一看发现果然是火腿肠这家伙。
　　　　“怎么？不是说不去吗？”
　　　　“我担心你翻到河里去。”
　　　　“少嘴硬。”定锤嘁了一声：“去富人区转转。”
　　　　这里的富人区在城市的最东边，相对于定锤所住的那片区域，这里可以说是高度现代化，打扮时尚的辣妹在路上顾盼生姿，豪华汽车也川流不息。这车跟人一样，是不能比较的，这一比之下，定锤觉得自己开这辆破车出来还不如骑头猪过来，至少骑一头猪不会这么吸引眼球。
　　　　“真是豪华啊……”定锤左右看了看那些有钱人的别墅，然后对火腿肠说：“我们要找独居老人的房子，这样他们会对她好一点。”
　　　　“你想的还真周到。”
　　　　“包子！”小乞丐坐在汽车上显得非常兴奋，而且她似乎对包子特别敏感，见着啥像包子的都会喊上两声，甚至指着人家姓感女郎低胸装露出来的大咪咪也能喊包子……
　　　　“那怎么能是包子呢。”定锤回头否定了小乞丐：“那明明是老面馒头好吧。”
　　　　“下流胚子！你给我认真开车！”火腿肠大声的抗议到：“你这是要我的小命啊！”
　　　　最终，在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兜风之后，定锤终于选定了一栋别墅。这栋别墅里似乎只有一对老夫妻居住，而且从阳台上晾晒的东西来看，他们的儿女肯定是不经常回来的。
　　　　定锤由此断定，这种空巢老人肯定需要一个可爱乖巧的小朋友陪伴来慰藉寂寞。
　　　　悄悄的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之后，定锤牵着小乞丐走下了车，并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处，他蹲下身子握住小乞丐的手认真的说：“答应我啊，要听话不要捣乱！”
　　　　小乞丐始终都是歪着脑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让定锤几次都有心软的迹象。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果断的按了门铃之后拔腿就跑！
　　　　可他这一跑不要紧，但一贯看上去傻傻笨笨的小乞丐却也跟了上来，速度还不慢。
　　　　定锤扭头一看，小乞丐就在他后头几步之遥，他心中大吃一惊。连忙加快的速度，并一个猛子戳进车里，连姿势都顾不上调整就疯狂的把油门踩到了底。
　　　　老爷车的速度不快，但也绝对不是人的速度能跟上的。小乞丐被越拉越远，接着一阵刺耳的哭声传进了定锤的耳朵里。
　　　　“别心软，往前看！”火腿肠两只爪子盖在头上，蒙在车座位下头喊着：“别看！一直开！”
　　　　定锤咬着牙往前开着，但是透过倒后镜他仍然看到已经被甩得远远的小乞丐还在疯跑着。
　　　　“一直开啊，锤锤！”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刹车线，火腿肠重心顿时不稳，从座位上滚落了下去。可就在他刚想往上爬的时候，汽车再次侧倾甩尾，火腿肠又一次的被扔了出去。
　　　　“妈了个逼的……”定锤暗骂了一声：“我真他妈没用。”
　　　　汽车缓缓的回到了已经跪坐在地上哭得眼泪汪汪的小乞丐身边，定锤走下车。那小乞丐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然后猛地窜了起来抱住他的腰，那叫一个哭声凄惨。
　　　　“好了好了。”定锤摇摇头：“我算是上辈子欠上你了，上车，回家！”
　　　　；


第五章　好命？歹命！好命！
　　　　多了一个小乞丐，而且是一个非常能吃的小乞丐，这让一直在攒回家路费的定锤非常苦恼。
　　　　本来他讹来了一笔钱能够稍微休息几天不用再起早贪黑的出门卖包子了，可现在他为了因为局势紧张而暴涨的设备零件材料和小乞丐的这张嘴而不得不重艹旧业。
　　　　“都是你！你昨天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吗？”火腿肠在定锤骑着包子车去公园卖早点的路上一直在抱怨着：“捡了一个这样的人回来，对你有好处吗？”
　　　　定锤一直吹着口哨，根本不搭理这只屁话特别多的猫。这家伙也就是嘴上说说，当昨天小乞丐跟着回去之后，它一整天尾巴都是竖起来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火腿肠用爪子挠着定锤的后背：“你太失礼了！”
　　　　“包子！”
　　　　定锤始终不理它，只是在到了公园摊位地点之后，扭头对坐在包子车上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吃得满嘴是油的小乞丐说道：“帮忙。”
　　　　“帮？”
　　　　包子学着他的样子从车上跳下来，穿上女孩衣服的包子歪着脑袋用她一如既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定锤，满脸的迷茫。
　　　　“学我的。”
　　　　定锤其实已经知道这家伙的智商很高了，虽然她一直表现的像一个在野生的小朋友，但实际上昨天晚上她甚至学会的包包子，虽然前面比较慢也比较难看，可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她甚至能比定锤做的更好。
　　　　所以让她帮忙，其实就只要给她输入一个启动程序就可以了，后面的事，她什么都会干。
　　　　给包子演示了一遍怎么布置摊位和支起遮阳伞之后，定锤就又开始卖起了他的包子。
　　　　而当第一个顾客来了之后，定锤又教起了包子怎么收钱和用油纸包裹包子，这孩子非常让定锤满意和省心，而且还能融会贯通的去把不同面值的钱分类放置。
　　　　“包子。”定锤坐在凳子上伸手让正趴在笼屉周围看白腾腾的蒸汽往上冒的包子来他身边：“你能分的清男女吗？”
　　　　“男？女？”
　　　　定锤眨了几下眼睛，接着轻握住包子的手放到自己下巴上：“这是胡子，有胡子的就是男的，没胡子的就是女的。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长胡子的让你脱衣服，你都不能做，知道吗？”
　　　　包子表情十分茫然，她搞不清这里头的逻辑联系在什么地方，因为定锤就是男的，昨天也是他让自己脱衣服，可今天他又说不能脱衣服，还没有一个对社会体系完整了解的包子，真的是没办法区分。
　　　　“她就是昨天那个小乞丐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到了定锤的耳朵里，他立刻紧张的坐直了身体，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当看到真的是白菲时，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堆起了笑容：“你今天好早啊。”
　　　　“嗯，天气开始热了，所以起的比较早。”白菲始终都是一副甜甜的笑容：“你收养她了吗？原来她是个女孩啊，还真挺漂亮的。”
　　　　定锤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摸着脑袋悻悻的笑着：“她挺可怜的，还什么都不会，如果碰到坏人会出事的，等她把基本的东西学会了，我就帮她找个好点的人家。”
　　　　“那这么说，你是好人咯？”白菲从定锤手里接过每天都同样的包子，很大方的坐在定锤旁边的台阶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好像还真是早了一点，陪我聊聊天吧。”
　　　　这个要求自然是定锤求之不得的，平时虽然也有简单的交流，但离聊天这个程度还是远的很。而且在定锤的眼里，像白菲这样的女神肯定是高高在上的，也许像自己这种包子男，能跟女神说上几句话，那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可就在这时，包子突然走到了白菲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而白菲也眉头一皱，仰起头跟包子视线相交，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奇怪。
　　　　还没等到定锤去拉开包子，包子就已经直接伸手摸到了白菲女神那光洁如玉的下巴上，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回头朝定锤喊着：“没胡子没胡子！是女的！”
　　　　她这一声喊，不但把白菲给弄笑了，更把不知所措的定锤给乐喷了。原来刚才包子那专注的神情，只是为了研究白菲到底有没有长胡子……
　　　　“你都在教她什么呀！”
　　　　白菲笑起来的样子比平时更迷人，习惯穿白衣的她加上着灿烂纯净的一笑，简直就是盛开在清晨阳光中的雪莲花，美丽但一点都不咄咄逼人。
　　　　定锤看得呆呆发愣，甚至连白菲的问题都忘记了回答。而白菲似乎也看出了定锤的窘态，连忙在他眼前挥挥手：“看什么呢！”
　　　　“哎……没……没什么。”定锤自觉失态，连忙摆手：“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你都在教她什么呢。”白菲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怎么我没长胡子她那么高兴啊。”
　　　　定锤咳嗽了一声：“我在教她怎么分辨男女呢……她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要是碰到变态的话，会出事的。”
　　　　“哦，是这样啊。”白菲点点头，落落大方的牵住了小包子的手并对定锤说：“她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定锤摇摇头：“可能是生病或者受伤失忆了吧……电视里都这么演。”
　　　　他的话又一次让白菲笑出了声，可这一次定锤却没再那么丢人了，只是用眼睛瞟了瞟白菲，就算过去了。
　　　　不过似乎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白菲的眼睛，她的眉毛轻轻上扬了一下：“你也是这么看其他女孩么？贼兮兮的。”
　　　　这一问，定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哪能啊，还不是因为你漂亮。”
　　　　不过这话一出口，定锤就后悔了，这流氓腔调是原来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调戏自己那个油腻腻老板娘的，可现在冲着这女神说这种话，这坏印象是妥妥的了。
　　　　不过好像白菲并不介意，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用小手指撩起了额间垂下了一缕青丝，莞尔一笑：“其实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可能啊！”定锤一怔：“总比长得难看好吧。”
　　　　白菲摇摇头：“我是超级战士。”
　　　　“是啊……你也是超级战士，高级人。”定锤莫名的感觉一阵失落：“可是超级战士……不都应该是男人和虎背熊腰长胡子的女人吗，你……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有这种感觉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本身定锤作为一个包子男，跟白菲之间就隔了三百公里的距离。而她又是个超级战士，那么这距离可以说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