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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凶猛(陶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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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梁赞应声倒地。此时此刻,梁晓欢突然清醒了,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她面前,她浑身使劲地挣脱着,身体带着椅子甚至想站起来,嘴里也试图“呜呜”着什么。当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哭喊梁赞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她抬起头怒视着我,并且发出低沉的吼叫,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把一根棒球棍子扔进旅行箱里,然后掏出一瓶液体和一块手帕。我淡定地看着梁晓欢说:“我兑现了,满足您的愿望了。”

  梁晓欢继续“呜呜”着,好像嘴里说的是浑蛋两个字。我一边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手帕中,一边对她说:“放心,一棍子死不了。通常呢,利器击打后脑过重造成颅内出血肯定会死人的。不过我没使那么大劲儿,他只是晕了而已。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说完,我用沾有特殊液体的手帕捂住梁赞的嘴和鼻子。因为离梁晓欢过近,她被绑住的双腿不老实,使劲挣脱绳子想要踢我。

  我没有理会她。我一边试图把肥胖的梁赞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对她说:“以前小时候看电影,总以为在手绢里洒点儿药,然后捂住别人的嘴和鼻子就能让人晕过去,其实都是假的。等我学了医才知道,确实可以做到,不过药得自己配,和电影里的区别就是不可能那么快就能放倒一个人而已。”

  我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将近280斤的梁赞从地上搀扶到简易病床上,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搞定后,我又从旅行箱里拿出一捆绳子,一边把梁赞捆在床上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梁晓欢说:“所以,得先把他打晕。如果不这么干,他这么大的块儿我也没辙。打人是下策,我没想过要打他。”

  10分钟后,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坐以待毙的母子俩。一个被捆在椅子上,痛哭流涕,一个被捆在床上,昏迷不醒。说实话,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如果说梁晓欢是因为曾经对我的冷漠和残忍才酿成了她今天的大祸,那么她儿子梁赞就是他那颗善妒的心让他成为我在末日前月要杀掉的四个目标之一。

  梁赞是10岁的时候来我家的,那会儿他四年级,是个110斤的小胖子。也可能是同龄人之间关系的好坏都更深入人心吧,所以我对他的恨甚至超过了对梁晓欢的恨。我之前也说过,自从梁晓欢带着梁赞嫁给我父亲以后我家里就有了等级制度。衣食住行我都在梁赞之下,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我嫉妒他的一切,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嫁过来的那会儿是9月份,两个多月后我就过13岁生日。生日当天,我爸给我买了不少好吃的,还有一个写着我名字的蛋糕。在饭桌上,氛围很尴尬,除了能听到我爸“吱溜吱溜”喝酒的声音和梁赞“吧唧吧唧”吃蛋糕的声音之外,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我自己切了一小块蛋糕之外,其他所有的蛋糕都被梁赞一个人吃得差不多了。直到他实在撑得吃不下了,蛋糕还剩下一块。我爸盯着那块蛋糕,我知道他要让给我吃,梁晓欢盯着那块蛋糕,我知道她不一定要吃,但起码不会给我吃。梁赞也盯着那块蛋糕,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盯着那块蛋糕,我是真想吃。我是多么渴望那香甜的奶油和巧克力,我是多么渴望那松软的蛋糕。而且那是我一年一度的生日,一年才吃一次蛋糕。

  我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可怜,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吃那最后一块蛋糕。我伸出胳膊,沿着桌面向前挺进,当我的食指刚刚碰到托蛋糕的纸盒的一瞬间,突然那个纸盒被人抽走了!我的手居然抓了个空!我抬头一看,梁赞手里托着蛋糕盒,身体左右摇晃着,勺子杵在嘴里。他吧唧了一下嘴巴对我说:“今天是你生日,这块蛋糕我喂你吃吧!”

  这句话把我爸和梁晓欢都逗乐了,梁晓欢摸着梁赞的头大肆夸奖她儿子懂事。梁赞从椅子上下来,托着蛋糕走到我面前,我不自然地笑着。因为自从他们母子来了我们家以后,我就没觉得他们对我好过,对于梁赞今天这种反常行为我真是受宠若惊。

  “张嘴。”梁赞对我说。

  我迫不及待地张大了嘴巴。

  “闭眼。”梁赞又说。

  我没犹豫,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我觉得脸上又凉又疼。想睁开眼睛,但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一样死活都睁不开。我下意识地赶紧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原来,梁赞把仅剩的那块蛋糕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我用手去摸的缘故,脸上凝结的蛋糕全都掉在地上。而且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我只听到梁晓欢和梁赞母子二人没心没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吃啊!你倒是吃啊!我喂你吃你都不吃啊?哈哈哈哈!”梁赞挑衅着大笑。

  当我听到这话以后,我的心碎得也就好像梁赞脚底下被踩得稀巴烂的蛋糕一样。可我当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赶紧跑进卫生间里去洗脸。我看着一块一块的蛋糕被水融化后变成了液体冲进下水道,我哭了。我听到梁赞站在卫生间门口大喊:“让你过生日!让你牛!我拍死你!”

  从那天开始,接连一个星期我都没有理梁赞,这让梁晓欢很不高兴。导致她越发纵容梁赞欺负我,越发肆无忌惮。以至于后来她炒菜做饭都是按量配比的,尤其是肉菜。比如炖肉,数量正好是够我爸、她自己、梁赞三个人每人夹三四次。而梁赞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把肉菜的盘子拽到自己跟前,不管不顾地狼吞虎咽。后来梁赞越吃越馋,胃口越来越大,吃得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因为他的食欲还让我变成了一个残疾!这听起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初二暑假的一天,我正在家里写暑假作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开门一看,梁赞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他满头大汗,脸被太阳晒得通红。他一看到我就立马拽着我的胳膊,兴奋地说:“快!快走!”

  “什么啊?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哎呀你快点儿跟我来!”

  我被他拽进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他指着一棵高大的杨树。我顺着他的手指往上一看,发现一个很大的鸟窝。

  “看见没有?”

  “看见了。”

  “里面绝对有鸟蛋!”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梁赞的全身,衣服上都是土,两个胳膊肘儿和膝盖都有擦伤。这小子肯定是爬过树了,而且显然是以失败告终。梁赞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爬上去把鸟蛋拿下来,咱俩分!”

  “太高了。”我为难地说。

  “李小军都爬上去过!”梁赞指了指我家的方向。

  “那他肯定把鸟蛋偷走了啊!”

  “我说的是去年!哎呀你快点儿吧!”梁赞使劲儿把我推到树下。

  杨树表面光滑,很不好爬,对梁赞这种小胖子肯定更是费劲,但对于我这种运动神经还算完整的人来说相对容易得多。我撸胳膊挽袖子,三两下就爬到树上。我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梁赞抬着大脑袋对我喊:“别往下看,往上爬!”

  我憋足一口气继续向上攀登,我渐渐听到梁赞的呐喊声越来越小了。我又往下看了一眼,梁赞的人都渺小了好多。我想再往上爬,可我发现居然没有合适的下脚地方。我心想坏了!就这一闪念的犹豫,再加上确实体力损耗过大,胳膊抱不住了。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身体完美地做自由落体运动,“咚”的一声,我从树上掉了下来。

  倒在地上之后,我眼前一片模糊,耳朵也出现了“嗡嗡”的噪音,浑身疼得如摔碎了一般。蒙眬中我看到梁赞的双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又似乎听见他“咯咯”的笑声。这时我感觉脸上一阵冰凉,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我听到梁赞笑得更厉害了,后来才知道是一摊鸟屎非常不合时宜地掉在我的脸上。我想动动胳膊,完全没有力气。我想喊梁赞扶我起来,却口不能言。随着一阵眩晕,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身边没有人,黑暗中我模模糊糊看到墙上的挂钟是晚上11点。我口渴得厉害,咬着牙从沙发上撑起身体,想挪动双腿下地。我的右腿刚刚动了不到一寸的距离,我就“啊”的发出一声低沉痛苦的喊叫。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不敢喊出声。我在漆黑中摸着自己的腿,肿得像根柱子。但我没办法,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无奈和疼痛。

  第二天早上我是活活被疼醒的,我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掀开毯子看着自己的腿。一大块淤青,右腿比左腿几乎粗一倍。我看看表,9点多。家里没人,我实在太渴了,试着用手搬起自己的腿,把它们放在地上。我想站起来,但是一使劲,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忍着疼痛尝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只换来了我撕心裂肺的喊叫。最后我只能双手试着触摸地面,爬!没错,的确是用爬,我爬到墙角的暖壶旁,可我发现杯子在桌子上,我够不着。所以就把暖壶里的水倒进暖壶盖中,一点一点地喝着。这一系列动作让我筋疲力尽,我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腿。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最后我又匍匐着爬回到沙发上。

  下午的时候我爸回来了,进屋后他直奔自己的卧室。我听到他在里面问:“林林,腿还疼不疼?”

  “疼。”

  “等会儿我给你敷一下。”

  我听到一阵翻弄抽屉的声音后,我爸走了出来。他站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腿。

  “怎么不看着点儿啊?忒不小心了。”我爸关心地问我,然后走进卫生间拿了一块蘸着冷水的毛巾走到沙发前。他轻轻地把毛巾敷在我腿上,我看着他,心里的委屈溢于言表。

  “林林,我和你妈还有阿赞一会儿坐火车去河北。”

  “啊?干吗去?”

  “他们俩好久没回老家了,回去看看。”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当时很愤怒但又不敢表达出来,因为我觉得他们明明知道我现在几乎生活不能自理了,居然还要离我而去!但我同时也知道,但凡有一个把我当回事的,他们也不会决定这样做。我咬咬牙,低着头。

  “没事儿没事儿,过两天我们就回来了。”我爸安慰我说。

  “嗯。”我无奈地点点头。

  “行了,你妈他们都已经在火车站等我呢,我得过去了。给你留点儿钱,自己吃饭。”

  “哐当”一声门响,我唯一的、最亲的亲人就这么走了,我爸他们一走就走了半个月。可想而知,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开始我只能在地上爬,俩胳膊肘都被磨烂了。每天靠吃家里储存的方便面度日,一直硬扛到他们回来。

  就这样,两个月左右的暑假过去了。为了不耽误初三紧张的学业,我只能每天让我爸送我上学,在学校里拄着拐棍行走。冷敷热敷都试过,云南白药和消炎药也一直在用,将近七个月过后,我的右腿渐渐好了起来。但是当我不需要拐杖和搀扶,自己独立行走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跛子!!!

  直到我变成了跛子的时候,我们家才想起来把我送进医院。医生说骨折如果没有及时治疗变成畸形是非常有可能的,可当时我们家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常识,没有人知道我骨折了。或者换句话说,根本没人真正关心过我!而当医生提出可以通过矫正手术治愈的时候,梁晓欢居然以拿不出那么多手术费为由拒绝治疗!一个四肢健全的初中生,就这么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畸形的瘸子!而原因仅仅是为了偷几个鸟蛋!

  时间回到2012年11月22日,我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梁赞和困在椅子上的梁晓欢,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但同时更多的是深深的恨。我把那个装着各种工具的旅行箱拉到另一间卧室里,锁好四道锁之后,走出了地下室准备去执行下一个任务。当我走到楼道门口的时候,就好像约好了似的,那个穿紫色羽绒服的女孩儿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这事儿巧合得离谱,这次我很主动,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怎么总能碰见你?”

  她看见我,仿佛知道我要说这个,微笑着说:“因为你在等我啊!”

  “我?等你?”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找个地儿坐坐吧。”她热情地说。

  我看了看表,中午12点。“吃个饭?”

  我们俩坐在通州的一个饭店里,非常巧合的是她点了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和孜然羊肉,恰好这三样菜都是我最爱吃的!一边吃着合口的饭菜一边和她聊天,我心情立刻大好。

  “你叫什么?”我问她。

  “李淑芬。”

  “李淑芬……李淑芬……”我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而脑袋里一直使劲回忆这个名字的来龙去脉。

  当我在脑海中搜索不出任何信息的时候,李淑芬仿佛看出了我的异样,她问:“怎么了?”

  我笑了笑,吃了一口菜说:“这名字挺古典。”

  “哈哈,都这么说。”李淑芬爽朗地笑着。

  “你干吗的?”我又问。

  “什么都不干。”

  “你是在那儿买的房子吗?”我指了指小区的方向。

  “不是。”

  李淑芬说话很干脆,不拖泥带水。几个回合下来,她每次回答我的问题都是轻描淡写。而且我发现她对我的事儿毫无兴趣,甚至我叫什么,我是干什么的她都不问,一直都是我在问她一些问题。这样也好,反正我最近干的是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也怕言多必失。随着聊天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很强且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我放下筷子,定睛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帮我个忙。”

  “说。”

  “如果有人问起你我昨天在哪儿,你就说我在大兴。”

  “啊?”李淑芬也放下筷子,看着我。

  “行吗?”

  “什么行吗?你怎么了?”

  我长出一口气,说:“昨天我来这儿租的房子,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租房子。我是个私人医生,你就说我在大兴出诊给你治病。”

  李淑芬想了想,问:“谁会问我?”

  “嗯……有可能是我父母,有可能是我老婆,反正你答应我就行了。”我露出一点儿恳求的表情。

  “行!”依然是干脆的回答。

  “那咱干一杯,一言为定。”

  我往我们俩的杯子里各倒了一些饮料,然后双方高高举杯,像煞有介事地碰了杯。

  “他们会问到我吗?”李淑芬问。

  “不知道,反正不管谁问你就这么说。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又干了杯,那就说话算话。哪怕是警察问你,你也得这么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儿肝儿颤,因为我怕她怀疑为什么我无缘无故地提起警察。而我却深知,估计只有警察会这么问。但可喜的是她并没有怀疑,依然满口答应。酒足饭饱后,我们互相留了电话,便各自散去。后来我把一个真正住在大兴的患者地址和简单病历通过短信发给她,让她记住,并叮嘱她,如果有人问她在大兴的地址就报这个。

  从11月22日囚禁了梁赞之后,我就回到朝阳区自己的出租房去住了。我把梁赞的手机摔得粉碎,SIM卡折断,把他的证件夹随意地扔进了抽屉里。

  11月24日,梁晓欢失踪3天,梁赞失踪2天。我爸报警了,公安局传唤我和我爸下午去那儿做例行审问。这期间我爸问我为什么梁赞跟我出去之后就没回来,我告诉他梁赞跟我出去后是分头去找的,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没想到,我那个单纯的父亲相信了。

  我开着车带着忧心忡忡的父亲来到派出所,进去之后我爸就被单独叫进一个房间里问话。说实话,当我爸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我紧张得要死,我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来。因为我不想进去,我不想面对警察的审问,我不想编瞎话,更不想坐牢!我在派出所的大厅里,盯着繁忙的警察、盯着来来去去的过客、盯着墙上的挂钟和标语,几次有冲出警局逃之夭夭的冲动。但我不敢,因为这是我的计划中必须经历的一环,也是必须经历的考验,我不能就此失败!我强按住自己的身体,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突然,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门缝里我爸的半个身子侧了出来,我看到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我知道我要进去了,我微微抬起屁股盯着他。他的身子完全从门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警察。我爸转过身,握住警察的手,跟他寒暄着。我站了起来,同时,警察向我挥手,招呼我过去。我真的迈不开腿,感觉像灌了铅一样。可我知道我不能犹豫,越是这样越像心里有鬼。想到这儿,我僵硬地迈开我畸形的右腿,朝他们走过去。从我所坐的椅子到那个办公室大概有15米的距离,一声心跳一个脚印,我像个战败的士兵,又像个凯旋的斗士。纠结与恐惧,是此时的心境。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都他妈闪开!!!”

  所有人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我们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我还听到不知道从哪儿传出几声妇女的尖叫。那个男人把匕首架在胸前,要挟站在他面前跃跃欲试的三个警察。

  “你们他妈谁过来我就捅死谁!”

  “你别胡来!”一个警察大喊。

  “你先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行吗?”一个年长一点儿的警察说。

  “去你妈的!反正要他妈世界末日了!我找点儿吃的怎么了?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看着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然后又猛地转回头看着我爸和他身后的那个警察。我爸完全被吓傻了,而那个警察好像本能似的一步一步往前凑。我偷偷四下看了看,在场所有穿黑色衣服的警察基本上都一步一步往前凑,而这一举动被那个男人看出来了。

  “都别过来!我他妈再说一遍!!!”男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子,声嘶力竭地咆哮。

  这个男人应该没干过什么绑架的事儿,因为他除了随身带着一把应急的匕首之外毫无准备。既没有人质,也没有第二套方案,甚至连此时此刻应该靠在墙角以防背后有人偷袭都不知道!果然,一个从他身后过来的警察将其恶狠狠地扑倒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就像电视里常看到的那样,所有人“轰”地一下一拥而上把他制伏。其中,还包括那个即将要审问我的警察。看到这儿,我赶紧疾步跑到我爸身边,抓住他的袖子就往警察局外面走。这一路我生怕后面有人大喊一声:“站住!”但没有,只听到嘈杂的一片乱喊:“按住手!按住手!”“放开我!”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开着车回家的时候能感觉到我爸依然忧心忡忡,但我自己却差点儿高兴得笑出来。千钧一发之刻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横在面前,解救我于危难之中,好像老天都在帮我。这是我计划中没有的突发事件,但可喜的是这种突发事件对我来说却是良性的!

  后来我才知道警察除了让我爸在报纸上多打些寻人启事之外,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并且他们隐晦地告诉我爸,因为最近末日言论越传越广,影响越来越大,他们每天都会接到很多恶性事件,实在是忙不过来。这种类似丢自行车一样的人口失踪事件基本上没有时间调查。这个利好的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如沐春风一般,甚至让我顿时对世界末日都丧失了全部的恐惧感,同时也让我更加放心大胆地进行下面的计划。

Chapter 3 初恋之殇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我拿出一部新买的手机,插上在街边报亭买的SIM卡,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实话,当通话等待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了,手心又开始不自然地冒汗。这个电话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我好久没有打过。所以我很矛盾,既希望对方快点儿接电话,又希望对方永远不要接听。

  嘟……嘟……嘟……

  “喂?”一个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喂,咳,喂。”我干咳了一声。

  “是你啊?”对方居然听出了我的声音。

  “呵呵,是我。”

  “怎么了?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啊?”

  “没什么,想看看你换号了没有。”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怎么可能?自从我高中毕业买了手机就没换过号,这你知道的。”

  对方的声音依然那么甜美悦耳,只是比我四年前那会儿听到的声音成熟稳重了些,更加让人心动。

  “你还好吧?”我平静地问。

  “挺好的,你呢?结婚了没有?”

  “还没呢。我听说你结婚了是吧?”

  “我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两岁了。”

  听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对方结婚的事儿我是知道的,因为有人告诉过我,但她有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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