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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凶猛(陶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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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从一摞厚厚的衣服下面抽出一个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1000元钱揣进裤兜里,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
几声清脆的门铃声之后,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他是我楼下的邻居老周。
“哎哟,怎么着?兄弟?”老周叼着一根牙签,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
“哎,周哥。吃了吗?”我下意识地往他家屋里张望了一下。
“正吃呢正吃呢,进来说,进来说。”老周热情地把我迎进家门。
我进了他家,走到客厅,看见桌子上有一盘炸花生米和一锅热腾腾的羊蝎子,旁边还摆了一个喝了一半的酒杯。
“嫂子呢?”我问。
“嘿,你嫂子啊,回老家去了!坐坐坐!别站着!”老周扯着大嗓门吆喝着。
他把我按在餐桌旁的另外一把椅子上,然后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来,然后老周又抻着腰给我点上。
“什么都别说,先陪哥哥喝两杯。哈哈哈!”老周大笑着从厨房的柜橱里又拿出一个酒杯摆在我面前。
“我吃过了,吃过了。”我寒暄着。
“我操,怎么了兄弟?吃过了就不能陪哥哥喝两杯啊?你倒想吃羊蝎子呢,我还不给你吃呢!来,满上!”
我笑着捧着杯子让老周给我倒了一杯白酒,等他坐定以后,我才仔细看了看他红扑扑的脸。老周是个胖胖的北京爷们儿,心宽体胖,嗓音洪亮,平日里街里街坊评价老周就两条,嗓门儿大,喜欢助人为乐,尤其这要是喝了点儿小酒之后就更加豪气。所以我觉得今天找他,算是找对人了。
我一边端着杯子跟老周干杯一边问他:“嫂子回老家干吗去了?”
“吱溜”一声,老周喝了口酒,发出一声喝到辛辣白酒的“啊”声,然后说:“她啊,嘿!别他妈提了!”
“怎么了?”
“你说那败家娘儿们!糊涂!”
我摸不着头脑,笑了笑,又问:“到底怎么了?”
老周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知道地球要毁灭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儿乐出来,因为毁灭这个词儿听起来感觉很幼稚,尤其是从这种中年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更显得滑稽。
“啊?啊……知道,好像听别人都这么说。”我结结巴巴地说。
老周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把杯子端在半空,说:“你嫂子啊,是昌平的。我那老丈人啊,之前死在顺义了,然后呢,当时就埋在顺义了。你嫂子啊,非得把坟挪到昌平去。”
“那……那这跟世界末日有什么关系啊?”我问。
“嘿?你怎么不明白啊兄弟?这叫叶落归根!懂不?”说完,老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是这么回事儿。那……那是好事儿啊!”
“好他妈什么啊?你知道移坟多麻烦么?我老丈人死得特别早,不是埋在墓地里了。是他妈埋山里了,你那傻嫂子得拿着铁锹刨山去!”
“呵呵,那是够折腾的。”我也喝了一口酒,附和着。
“而且,丫还得在昌平公墓给买一墓地,你知道墓地多少钱?”老周问我。
“多少?现在不都好几十万么?”
“哪儿啊?100多万!均价!这还是均价!”老周激动地拍着桌子说。
“啊?那么贵?”我惊讶地说。
“知道为什么吗,兄弟?”
我摇摇头,瞪着眼睛看着老周。
“地球毁灭,全世界人民都跑不了!对吧?”
“嗯!对!”我仔细听着。
“都死了,也就没墓地,这份钱也就没人赚了。对吧?”
“是!”
“但是,您提前死了!您还得埋,您总不能随便就撇大街上了吧?”
“对!”
“还没明白啊?我的傻兄弟!人死了必须得埋,对吧?现在又都讲究找个墓地,所以说这份钱您本来就不得不花,但您现在死得不是时候,谁让您没赶在好时候死呢?您没和全世界人民同命相连,您先走了一步,而且还得埋起来。所以那您就得花这份钱,而且,就这么贵!”
我听完老周这一番言论之后,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里破口大骂,他妈的奸商!
“奸商!真他妈的奸商!”老周好像听见我的心里话,喃喃地骂着。
“您哪儿来100多万啊?”
“说得是啊!这不是……卖了两套房。”老周气哼哼地说。
“啊?卖了两套阳宅买阴宅啊?”我张大了嘴巴问他。
老周掰着手指头,跟我说:“自从你嫂子家昌平那院子拆了以后,我买了两套房。我自己现在这儿的这套是我之前上班的时候厂子分的,这一共是三套。现在,就他妈剩这一套了。”
听完老周的事儿,我长出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不是你哥哥我生的是闺女,打死我也不能让你嫂子这么干啊!”老周又拍着桌子说。
“是是,嫂子确实有点儿冲动。”我安慰着老周。
“得了,不说了!这事儿不说了!我也想开了,咱不跟死人一般见识,也不跟二百五一般见识,就这么着了!”老周摆着手说。
“嗯。”
“哎?兄弟,你今儿找我有事儿吧?”老周突然问我。
“哦!是,我呢,找您帮个忙。”我吞吞吐吐地说。
“尽管说!”老周又给我们俩分别倒满一杯酒。
“您那车,后天能给我用用吗?”
“干吗啊?你那车呢?”
“我那车明儿得借我那弟弟,但我自己后天有事儿必须得用车。您看……”我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
“尽管用!尽管用!操,就他妈这点儿事儿啊,这不算事儿。喝着喝着。”说着老周再次向我举杯。
“等会儿,哥哥。我不白用您车,这个您拿着。”
我从兜里掏出那1000元钱递给老周,没想到老周看见这1000元钱当即翻脸!
“我操!兄弟!你这是骂人!你要这样,你可给我滚出去!我他妈两套房没了我都没眨一下眼,我还差你这点儿钱啊?”
后来我和老周又你推我让了半天,最后老周也没收我的钱,这让我感动了半天。
“听着,兄弟!知道吗?哥哥我都半个月没出车了!”老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啊?为什么啊?”
“反正,地球都要毁灭了,拉不拉活儿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这个月都月底了我份儿钱都没拉出来。所以说,你,尽管用!”说着老周从裤腰带上把车钥匙摘下来扔给我。
听到这儿你们也应该知道了,老周的职业是个出租车司机,我借的是一辆出租车。其实,在我没买车之前我经常打他的出租车,再加上老周这个人豁达、好交朋友,所以我们俩关系不错。今天向他借车如此顺利的确有运气的成分,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算老周再仗义但出租车毕竟是他的饭碗,他未必敢随便借出去,所以说如果他今儿没喝多这事儿未必办得成。另外,如果他媳妇在家,这事儿肯定办不成。他媳妇是个典型的郊区刁民,脾气大且心眼儿小,所以我是带着钱来的。但我今儿运气好得确实有点儿不像话,泼妇不在,老周微醺,出租车,唾手可得之!
晚上10点多我才从老周家回来,我没喝大。因为我跟老周说明天必须得早起把自己的车开回家里给梁赞用,所以后来我几乎就没再喝了。到了家,第一件事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卧室,一屁股坐在电脑前。
将近四个小时,摄像头里的画面有了看似微妙但实则重大的变化,因为那把水果刀已经出现在梁晓欢的脚底下了,而梁晓欢的人却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我看看表,估计是因为过于劳累已经睡过去了。
百无聊赖地打开一个新闻网页,我以前几乎每天都要在这个网站上浏览新闻。因为最近满是末日的事儿我就懒得看了,但今天头版头条的文章大标题却是《变态医生残忍杀害四名同事》,副标题是《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一线城市,史无前例!》。然而当我满怀兴趣地点击了一下这个标题之后,显示出来的页面却是“该页无法显示”。而且无论我刷新几次都是如此,难道是网站出了问题?
我扫兴地关了网页,拿出手机,设置了一个夜里3:00和早上5:00的闹铃,洗了个澡之后也酣然睡去。因为一天的忙碌,平日里多梦的我今夜睡得很沉,直到夜里3:00闹铃大作,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之后硬撑着身体坐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电脑前。揉揉眼睛,定睛观看。梁晓欢和梁赞没什么变化,水果刀依然静静地躺在梁晓欢的脚下。看到这个画面,我放下心来,继续倒头便睡。一直睡到早上5:00,闹铃再次唤醒沉睡的我。但这次不同的是,我猛地坐起来光着脚跨到电脑前,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结果,监控的画面里依然跟之前如出一辙。
我打了个哈欠,走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又看了一眼屏幕,依然如故。最后,我把那部专门和璟雯联系的手机揣进兜里,心事重重地出门了。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黑得最彻底的,尤其冬天更是如此,但今天我却觉得大不相同。我刚走出楼道的一刹那就觉得外面亮如白昼,并且警报声夹杂着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向西北的方向观望,好像整片天空都被点着了一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朵一朵的火烧云映入眼帘。看来,出事的地方离我并不远。
上车,打开车上的导航,迅速输入璟雯家的地址。很快,导航给我规划出一条通往她家的路线。我刚把油门踩下,在我的后视镜里另一辆车的大灯也骤然亮了起来。因为天太黑,再加上那辆车的大灯过于耀眼,所以我根本看不清那辆车的模样。可当我把车真正开起来的时候,我完全惊住了!这!这又是那辆黑色无牌照帕萨特轿车!
看到这辆神秘的轿车,我开始紧张起来。这是我第三次发现这辆车跟踪我,我不知道车主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之前我怀疑是那个幽灵般的李淑芬,但后来我排除了她的嫌疑。那会是谁?我最担心的肯定是警察!难道警察发现我干的那些事儿了?那他们何必跟踪我呢?按照电视里警察抓人的路子,只要掌握证据上去直接抓人不就行了?就算没有证据也可以抓人啊,拉回去审出证据就好了。我有心停车,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干。因为我想,不管怎么说,此人肯定是来者不善,必定是要破坏我的复仇大计的,而我的计划永远是第一位的。事成之后,就算被此人折磨死我也心甘情愿。但是,在事儿还没办成之前,绝对不能让其他因素干扰到我!
想到这儿,我一踩油门,车轰然加速。而身后那辆帕萨特也不含糊,紧追不舍。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自己身上会发生电影里那种追车场面,我们在巷弄间穿梭、追逐。从开始出门时的寒冷到现在的满头大汗,几个回合下来,最终我在一个红灯时提前过去了。而那辆帕萨特却乖乖地趴在白线后,眼看着我消失在夜幕之中。
甩了黑色帕萨特之后,我想,难道我的车被装了电影里的那种跟踪器?很快我自己就毙掉了这个判断,因为在我的朋友圈中没有这种科学家。不是医学狂人就是书呆子,怎么可能有跟踪器呢?也肯定不会是私家侦探,我没有外遇,连女朋友都没有,又不是明星,侦探凭什么跟踪我呢?一通胡思乱想之后,导航里优美的女声告诉我,“您已抵达目的地”。
璟雯父母家这个小区是一个很老的小区,始建于20世纪80年代末,没有保安,也没有物业。虽然是2012年了,但依然还停留在居委会年代。这样的结果是,小区里没有规范的车位,我在小区里转悠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个旮旯把车停好。
下了车,看了看手机,“3号楼3单元501室”。然后又看了看眼前这栋楼,在漆黑的环境下我很难看清悬挂在居民楼侧面的楼牌号。我又走到另外一栋楼的旁边,依然看不清那因为常年风吹雨淋已惨不忍睹的楼牌号。没办法,只能在小区里胡乱转悠转悠,希望能找到一个晨练的居民问问。三分钟之后,一个晨练的中年男人从远方跑过来。当他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拉住他,向其询问3号楼的位置。得到准确信息后,我朝3号楼的方向走去。
到了以后,我看了看这栋楼,一共6层,4个单元,每个单元门口都歪歪扭扭地停了五六辆车。我走到3单元门口,像侦察兵一般看着眼前的这几辆车,别克、现代、奥迪、QQ、大众,就是没有那辆墨绿色的路虎。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4单元门口,依然如是。没办法,我只能折返回去看看1单元和2单元,却仍然一无所获。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我突然在1单元旁边,也就是这栋楼的侧面发现了那辆墨绿色路虎!
我走上前去,围着这辆车转了一圈。因为我昨天和璟雯吃饭的时候没看到这辆车的车牌,所以我只能趴在风挡玻璃上往里看看,希望能借助一些蛛丝马迹证明这辆车就是璟雯的。果然,在这辆车的方向盘前面的平台上,我发现了昨天见璟雯时她戴的那副夸张的大墨镜。
确认了这是璟雯的车以后,我重新回到自己的车上。简单地盘算了一下留住璟雯的计划,其实这个计划是在昨天和璟雯通电话时情急之下想出来的。但我现在琢磨这个计划其实也有纰漏,而且纰漏还很大。因为当下的计划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可相比那种使用暴力强行阻拦璟雯上飞机的想法,这个还算是比较高明。不管怎么说,只要先留住璟雯,事情就依然有可能按照我的“剧本”发展。
回家的路上,黑色帕萨特没有出现,这让我紧张的心情舒缓很多。我打开广播听到这样一条消息:“今天凌晨4:40,朝阳区温馨里小区一幢居民楼发生严重火灾,5:20左右,几辆消防车才陆续赶到。因为火势凶猛,这座居民楼整体现已被烧毁,死伤人数暂不确定。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扑救,明火现已熄灭。根据现场情况来看,警方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目前事故责任正在调查中。”
听完这则消息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以“末日前月”为主题的广告,我赶紧关上广播,生怕再多听一嘴这种荒唐的声音。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停下车买了一个煎饼,靠着车一边吃一边环顾四周。说实话,那辆三次跟踪我的帕萨特轿车仍然让我心有余悸,当我把整个煎饼细嚼慢咽地吃完之后,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放心地开车回家。
到家后,第一件事儿肯定还是冲到电脑前看看梁晓欢母子二人的动向。他们已经睡醒了。画面上这二人正在做的事情,也的确是我想看到的!梁晓欢背着椅子跪在地上,试图用嘴叼起那把水果刀。她尝试了几次之后,水果刀的刀把被她死死地咬在嘴里。但是,她现在的姿势是跪在地上,而且是身背椅子。她双手被捆在椅子后面,全身着地的位置只有下巴和两个膝盖,这个姿势想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个办法,聪明的梁晓欢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也想到了,那就是抬起头来,把脑门或者下巴放在简易病床的床沿上。借助这个力,用整个头把身体支撑起来。说实话,从梁晓欢和梁赞被捆在这儿的那天起,基本上所有一切动作我都帮他们设定好了。这些能让他们暂时逃脱的办法都是唯一的,所以梁晓欢只能依靠这种方法让自己重新回到坐姿。其难度可想而知,这需要用很大的力量。与其说用头把身子支撑起来,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用脖子,用脖子当杠杆把身体撑起来。
梁晓欢嘴里咬着水果刀,尝试了好几次,我又看到了因为过于用力给她带来的浑身颤抖。也许是求生欲的力量吧,几分钟之后,梁晓欢一鼓作气居然撑了起来!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我可没打算让她给梁赞一直跪着,然后活活跪死在那儿。坐起来以后,梁晓欢嘴里咬着刀子,仰着脖子靠在椅子背上小心地喘着气,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她缓过气来以后,她蹭到梁赞身边。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想用刀子代替自己的牙齿去割梁赞身上的绳子!只见梁晓欢把自己的椅子调整到和梁赞差不多的距离,双腿用力一蹬!椅子的两条后腿顿时就翘了起来,她用双腿支撑着地面,后背背着椅子。用这样的姿势她才能俯下身来,而且嘴上的刀子正好可以碰到梁赞的手!没错,当她用牙去咬梁赞手上的绳子时估计也是这个动作,而且只能是这个动作。
看到这儿我拍案叫绝!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梁晓欢用嘴咬着刀子去割捆在梁赞手上的绳子了!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下面的工作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要梁晓欢够有信念、够用心、够用力,就能暂时脱身。尤其是要有信念,如果没有信念的话,她会因为过度饥饿、过度劳累或者血压升高导致心力衰竭,提前死去。
因为摄像头清晰度的关系,我看不太清楚摆在墙角的六个一次性纸杯里的水还有多少。如果梁晓欢想喝水或者想嘴对嘴给梁赞喂水的话,她一定还得以嘴捡刀子的方法跪在地上去喝水,起来的时候还得用脖子支持床沿。而且,因为纸杯距离简易病床有一定距离,她要是想给梁赞喂水就得跪在地上,用头和膝盖一点儿一点儿蹭着来回走。想到这儿,我现在都有点儿后悔把那几杯水放在离他们很远的墙角,真怕他们坚持不到最后就提前归西了。不过后来又想到那因为梁赞和梁晓欢的冷漠而永久残疾的右腿,我便立刻没了同情心,必须让梁晓欢也尝尝行动不便的滋味!
2012年11月26日,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我看到梁晓欢一直双腿撑地,俯着身子,义无反顾地用嘴里的水果刀摩擦着梁赞手腕上的绳子。这期间,她自己跪在地上蹭过去喝了两次水,并且每次都含一口回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子,然后嘴对嘴喂给梁赞喝。有一次因为她嘴里的水没含住吐在半路上,她还得重新回去。这一天,梁晓欢由于体力透支严重,有一次整整休息了两个小时。等她稍恢复些体力之后,又开始叼着水果刀去做着那艰难的尝试。
晚上9:30的时候,我给璟雯打了一个电话,我对她说信已经快递过去了,同时得知她明天早上10:00的飞机,她正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挂了电话之后,我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锥子放进兜里,开了车直奔璟雯家所在的小区。
到了以后,为了不在里面耽误时间找车位,我把车直接停在了小区外面,徒步走了进去。我看看表,10:15。围着三号楼转了一圈也没看见璟雯那辆墨绿色路虎,估计她聚会还没回来。没办法,我只能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等着璟雯。在这期间,只要小区里有车灯一闪我就提高了警惕,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就在这时,天空还飘起了该死的雪花,我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半小时,双脚早就一半被埋在雪里了。因为天气太冷,我被冻得四肢麻木,舌头都直了。
11:40的时候,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掏出电话,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爸。”
“你在哪儿呢?”
“嗯,外面溜达溜达。”
“现在外面那么乱你瞎溜达什么啊?”我爸埋怨道。
“没事儿,我一大老爷们儿我怕什么?你怎么还没睡?”我关心地问。
“废话!你妈和阿赞都失踪好几天了,你说我能睡得着吗?”
“您有登寻人启事吗?”
“登了啊!还印了一百多个小广告贴在大街上。没人联系我啊!”我爸着急地说,“那个……林林,虽然……虽然……”他欲言又止。
“什么?”
“虽然……那不是你亲妈,阿赞也不是你亲弟弟,但你也帮着上点儿心行不?”我爸恳求着说。
“嗯,行。不过我这几天有点儿忙,我抽空一定帮您找找。”我安慰着他说。
“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嘿,别提了。今儿早上有一小区着大火了您知道吧?烧伤的病人太多,公立医院都搁不下,没那么多医生,也没那么多病床。我们那医院的院长跟公立医院有点儿关系,就转了一些患者上我们院去了。”
“哦,这样,那你得多注意身体。”我爸关心地说。
“嗯,知道了。警察有给您打电话吗?”
“打什么啊!根本没理我这茬儿!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们现在根本忙不过来,天天满世界都出事儿。我这几天打110不是没人接就是占线。唉……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算是平静了些,毕竟警察根本没有干预这件事。而后,我又和我爸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与此同时,一辆墨绿色路虎缓缓地开进我的视野。
我下意识地一缩脖,赶紧把自己藏匿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像一个高明的猎人,眼睛死死地盯着猎物,眼看着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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