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阳花田开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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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那么痛苦吗？”
　　圣剑的真实形态终于在世间亮相。
　　那是纯洁无瑕的璀璨黄金。
　　提步追上去，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兰斯洛特从被自己撞成废墟的墙体碎渣中站起，抬起了他那张可以说是布满了诅咒的脸。
　　狰狞、仿佛比恐怖片中的恶鬼还要可怕、眼球暴突、獠牙尖锐。
　　温文尔雅，慷慨虔诚、彬彬有礼——那是曾经有着“湖之骑士”“骑士之花”这般优雅名号的骑士。
　　然而现在无论如何阿尔托莉亚都无法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任何一丝曾经的影子。
　　无论是那令人心底发寒的面孔还是身上随时包裹着的令人不快的黑色雾气都清清楚楚地告诉这个眼前骑士曾经的主君——自己的部下，疯了。
　　“你会变成这种样子，也是我害的吗……”
　　saber心中一直压抑着，从王之酒宴被苏墨强行阻止了战斗之后开始就一直压抑着。
　　虽然中间因为和lancer的决斗还有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状况导致她一度相当忙碌，但是毫无疑问关于兰斯洛特的事情一直都狠狠地压在她的心头。
　　咔。轰！！！
　　挡开兰斯洛特的剑，而身旁一根直径一米以上粗壮的由钢筋与混凝土浇灌而成的柱子像豆腐一般被爽利地切开。
　　然后，征服王曾经的话语在她的耳旁响彻。
　　“我不承认你是一名王者。”
　　然后，自己骑士和子民的话语在她的耳旁响彻。
　　“亚瑟王不懂得感情。”
　　眼神有些飘散。身体也跟着开始恍惚。
　　砰！！
　　结果便是被对方一脚踹飞了出去。
　　然后……
　　“召唤圣杯的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哦。”
　　清亮的男声突然在地下室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一瞬间被凝滞。
　　“呐，亚瑟王。”
　　他这么问道：
　　“你究竟准备怎么处理呢？”


第六十四章　如果你想寻找答案
　　　　“苏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兰斯洛特是必须只能由我对付的这是既定事项不是么？！！”
　　可能是因为苏墨出现地太过突然，连之前一直都在疯狂进攻着的berserker都短暂地在原地愣了一下。
　　而正在这个空档，听到他的话语，也许是同时联想到了之前自己无力的境况以及征服王的评价，saber的情绪处在近似有些失控的状态。
　　“只是因为那边圣杯降临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你这边却是一直都没有解决所以来看看罢了。”
　　来到这里的只有苏墨一人，阿尔萨丝带着艾斯特正在活动中心那边负责圣杯事宜。
　　“不过看上去你似乎蛮狼狈的阿尔托莉亚。”
　　“……不用在意那些多余的东西。”
　　saber撑着剑站起身来，原本璀璨如宝石的眼眸中此时却显得相当晦暗：
　　“我会很快打倒他的。”
　　语气冷淡。
　　轰——！！！
　　碰撞，沉闷而暴烈的冲击将四周的水泥地面像剥开芒果外皮时一样撕下，接着掀飞。
　　“……”
　　碎片伴随着冲击向四周扩散，苏墨静静地站在旁边，在冲击即将到来的时候好整以暇地放出一道魔力挡在身前——长长的衣袍连丝毫的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摇了摇头，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动作。
　　不上前，也不离开。
　　“完全就什么都没明白。”
　　说着类似判定的话语。
　　………………
　　礼堂很大
　　毕竟是用来举办类似开幕仪式这样活动的地方，空阔而肃穆，整整齐齐地座位一阶一阶排列着，至少能容纳五百人的样子。
　　而在最前方，那颗心脏正被一个方正的器皿盛放在铺着红布的长桌中央。
　　“圣……杯……”
　　卫宫切嗣坐在座椅上，目光阴沉不定地扫着那原本让他无比向往的东西——或者说召唤那东西的钥匙。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的话……此世之恶——不对，无论是苏墨还是王铭，他们并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和必要。”
　　手捏地很紧。甚至都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这个为了这场圣杯战争布置良久耗尽心力的男人现在面容消瘦，胡子拉碴，一副颓丧的样子。
　　从不久前王铭跟他说明了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圣杯的真面目后。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没有哀嚎，也没有哭泣，只是安静地可怕。
　　接着在最后的视线里，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本就沧桑的男人仿佛凭空老了好几岁，在强制性命令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留在被布置了好几重结界的据点里后。他也跟着苏墨等人来到此处。
　　哪怕实际上现在有他无他都是无所谓的，但
　　“至少让我见证一下圣杯的落幕。”
　　这个男人是这样说的。
　　他有一个理想，那便是成为正义的伙伴，然后去拯救世界。
　　很可笑对吧？
　　或者说你尽可以去嘲笑他的虚伪、无知还有狂妄自大。
　　但他却是自内心想要去做这件事情。
　　不过当然咯，再怎么样凭一己之力是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的，在经历了无数失败乃至绝望之后，他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这个男人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圣杯之上——以庞大的魔力来改变一切的，万能的许愿机。
　　虽然前三届的圣杯战争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直到结束都没有真正决出一个胜者，但是它拥有令人瞠目结舌的伟力这一点却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然而，哪怕卫宫切嗣如此期待着。可最后的结果却只是令人更加的绝望。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艾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出了第八位从者，avenger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
　　他是古伊朗神话中的黑暗主神，一切罪恶和黑暗之源。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中善神阿胡拉。马兹达（ahuramazda）的宿敌。
　　不过当然，身为最古老的绝对邪恶，作为“魔神”的安格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可是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格拉·曼纽”的人类存在过——而事实上他只是作为某个村庄琐罗亚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
　　而这样的青年，在他作为安格拉·曼纽的代表被献祭之时便被咒术剥夺了其真名，人世间已无相关的记录。由于真名被“遍示记载之万象”除去而能逃过咒术的打击，尽管如此。作为英灵的力量是青年本身拥有的力量，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时也无法使用宝具，只过了四天就败北了。
　　相当脆弱的死在那些名流历史的大英雄们手上。
　　随后战败的安格拉·曼纽，其灵魂被圣杯吸收。
　　本来。败北的英灵将失去人格作为魔力被圣杯吸进去，但是安格拉·曼纽代表着的是一种集体愿望，因此他一进入圣杯，就等同于许下了愿望。而那时真正具有实现愿望能力的圣杯把其作为愿望来接受，动了它的功效。
　　结果，作为“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安格拉·曼纽于圣杯内得到受肉。不过。这个受肉之身不是天之杯所完成，仅是其回复“杀尽人间万物”的本来的属性。也由与其被吸进圣杯中，而他的灵魂的存在是绝对的恶，圣杯的无色之力受到污染，冬木的圣杯自此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旋涡。
　　也就是所谓的此世之恶。
　　而被此世之恶所污染的圣杯还是忠实地履行着它实现人们愿望的功能，只不过途径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如果现在卫宫切嗣利用作为圣杯召唤而产生的近乎无限的魔力许下“让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的话，那么世界的确会归于和平——所有的人类都被那庞大的魔力碾压而死，世界不就和平了么？
　　大概就是这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卫宫切嗣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当然，毕竟支撑他人生那么多年的就是那份理想。
　　可就在和自己的理想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弄人。
　　然而在苏墨眼中，卫宫切嗣虽然显得颓废了一点，但是眼中却多了一些相当不错的东西。
　　一些很温情的东西。
　　…………
　　嗤——
　　血液溅在了滚烫的地面之上在瞬间便蒸挥散只在原地留下黯淡的痕迹以及焦臭的味道。
　　saber和berserker紧紧地靠在一起。
　　从两者中间留下的血液不间断地砸在被周围的火焰以及在两者的对战中被摩擦的通红滚烫的地面。
　　结局是saber获得了胜利。
　　黄金的圣剑没有丝毫偏颇地将对手的胸膛捅了个对穿。
　　“……就算圣杯没有。我也要用尽一切方法改变命运，不然……我就无法补偿你们了。”
　　防火装置疯狂而徒劳地喷着水，saber原本靓丽的金被鲜血和水滴打湿粘在脸上。
　　眼神中只有空洞。
　　“你……还在为那样的理由挥剑吗？”
　　无力地倾倒在saber肩上的berserker——兰斯洛特的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本儒雅的模样，他嘴角上挂着迷人但充满了无奈的苦涩弧度。
　　“真的是，傻得无可救药啊……”
　　“……”
　　苏墨一直冷眼旁观着。
　　在这个破碎的战场中以他为中心三米的距离内一丝火星都没有。甚至连地面都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上面的防滑刻纹都还轻易可见。
　　在不解放宝具单纯较量武艺的情况下阿尔托莉亚不可能是兰斯洛特的对手，对此苏墨深有体会而且深信不疑。
　　但是最后兰斯洛特还是输了——故意输的。
　　苏墨清楚地知道他身上的魔力在令咒的补充下还有很大程度的富余，但是在脱离了令咒的束缚之后他也同时慢慢地挣脱了另一件东西对他的捆束——疯狂的咒文。
　　也就是说，在战斗到了后期的时候，随着脱离令咒的时间越来越久，兰斯洛特逐渐找回了原本的，身为亚瑟王座下席骑士时的风采以及理性。
　　而接着，明明是在压着对方打的情况下，他却装作魔力供给被切断的样子身体瞬间停顿了一下——在四方征战经验丰富的亚瑟王面前，这样的破绽无疑是致命的。
　　但也许是他的演技太过高明。又或者是阿尔托莉亚心中实在是太过凌乱，到最后她对此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咔——
　　火焰烧断了什么，空气中弥漫呛人的烟气。
　　啪！
　　白衣男子一步踏出。
　　嘣——！！
　　大气被整个压下，然后以近乎狂野的方式瞬间向四周排开！
　　火焰尽灭。
　　“喂阿尔托莉亚。”
　　声音淡泊。
　　“你是在悲伤什么？”
　　直白地询问。
　　“……你说，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了，就算是许愿也只会做出朝着杀戮这样的邪恶方向前进。”
　　saber并没有回答，只是用不知道怎样形容的语调自顾自地说着。
　　“接下来，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改变历史吗？”
　　这种语调让苏墨有些回想起了深夜连某只⑨和大妖精她们都沉沉睡去时的雾之湖。
　　“为什么，你要改变历史？”
　　苏墨不是很明白，自从他在餐厅跟saber和爱丽丝菲尔科普了关于此世之恶的事情之后。saber就像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一般呆愣在了原地，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连苏墨做的饭菜她都不管不顾了，吓得苏墨以为自己的厨艺退步了呢。
　　“我只是想要拯救我的故乡——如果没有我这样的王而换成另一个更加优秀的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吧？”
　　她是这么说的。
　　不是玩笑。眼前这个被世人所称赞传颂的王很认真。
　　“……”
　　请呼了一口气，原本就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对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
　　他说着，话语中并没有指明究竟是要知道些什么。
　　“自己去看看吧，所谓的世界，可是非常非常广阔的。”
　　（叮。亚瑟王诱拐计划百分之五十）


第六十五章　让本王开路
　　　　苏墨、王铭、艾斯特、阿尔萨丝、萝拉、saber以及卫宫切嗣站在一起，前方是那颗颜色愈鲜红，搏动更加明显的心脏。
　　“现在只差最后一份魔力了吧？”
　　苏墨沉声道。
　　之前在不怎么明显地向saber提起了关于无尽世界的事情后，那丫头看上去心情倒是好了一点的样子。
　　其实远坂、间桐以及艾因兹贝伦这所谓的圣杯“御三家”所追求的目标只是单纯的“根源”并获得魔法罢了。
　　而“根源”，那便是所有魔术师的目的地，被认为是存在于世界外侧的“万物之开始与终结、记录这世上的一切、作成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
　　顺带一提，苏墨家的青子那丫头可是早就获得了魔法的。
　　现在的状况是——在这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将死去的六名ser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
　　虽然现在实际上只有五位英灵回归，不过就形成“孔”来说也是勉强可行的，只不过毕竟是少了一份，所以如此一来形成的“孔”即使有了庞大魔力的固定依旧会显得相当不稳定。
　　“不过‘孔’的稳定与否并不重要。”
　　对于当时众人的疑问，王铭是这么回答的：
　　“我们的目的只是让此世之恶完全流出而已——如果连这一点都办不到的话我们这百年完全就是白混了！”——丝毫没有在意周围几人在知道这货真实年龄之后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卫宫你真的不要退下吗？”
　　而看到卫宫切嗣仍然停留了在原地，苏墨皱了皱眉问道。
　　“我……”
　　虽然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但也许是想通了某些事情，现在的卫宫切嗣脸上却没有了以前那种用苏墨的话来说是“苦大仇深”的表情，反而显得很轻松的样子：
　　“让我和爱丽、舞弥做好了豁出姓名去争取的东西，我要看着它步入末日。”
　　看上去在之前那几日的挣扎中，这个男人是彻底放下了。
　　虽然将自己为止拼搏了半生的理想就这么放弃一定是一个充满了煎熬和苦痛的过程吧，但是那并不重要，毕竟其实在之前——确切的说是在他与爱丽丝菲尔相遇并生下了伊莉娅这个可爱的女儿之后。名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就已经开始慢慢远去了吧。
　　“ok，那么接下来就该——卧槽！！”
　　轰！！
　　苏墨正撩起衣袖准备开始最后的程序，结果他头上的楼顶突然整个爆开，废墟与烟尘将其瞬间湮没。
　　“蛐蛐一只后辈。本王都还没来你就准备开始？”
　　在卫宫切嗣一脸戒备的表情中，高傲的女声响起，窈窕的娇躯包裹着黄金的铠甲、精致的容颜不饰妆容却艳丽绝美、绯红的瞳孔中并没有特意带着什么表情却不怒自威——就是怀里抱着一个正呼呼大睡连鼻涕都快流出来了的幼女让她威严大跌。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哦顺带一提，除了卫宫切嗣还稍有戒备之外。像王铭萝拉他们都表示淡定，就连阿尔萨丝和艾斯特都只是转过头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后就接着注视那即将完成的圣杯去了，没有一个人在意苏墨的状况。
　　“……咳咳，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突然觉得我的心好痛。”
　　轻咳了几声，苏墨撑开废墟走了出来——不过因为在天花板被某个高傲的女人破开的时候这货在身上瞬间张开了魔力阻挡，所以现在他身上连一丝一毫的尘灰都是不存在的。
　　而在站出来之后，苏墨用相当嫌弃的眼神扫了怀中还抱着小静的吉尔伽美什说道：
　　“不过某个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卵用的前辈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的好么？”
　　肆无忌惮地说着挑衅对方的作死话语。
　　嗯嗯，这死作得漂亮，君不见王铭那货脸上都摆出惊悚的表情了么？
　　不过那隐含在其中的暗爽是个什么鬼？王铭你这货和吉尔伽美什中间是有多大仇？
　　根本无力吐槽。就幸运值来说勉强还算得上正常的苏墨不是很懂王铭这种幸运f的人。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在意，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在听见了苏墨这番话后……
　　“——嗯哼？”
　　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莫名的微笑，让苏墨心中莫名地一跳。
　　“……不详的预感。”
　　轻抚了一下有些麻的手背，苏墨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番。
　　他的预感一向都很准。
　　不过毕竟都是同一个组织的人而且这个组织中大部分都是逗比所以不用太过戒备对吧？就算是不祥的预感也应该只是针对之后的此世之恶而言的才对。
　　这么想着，苏墨说道：
　　“那既然吉尔伽美什你已经到了，那么应该可以开始了吧？那最后的程序。”
　　语气稍显漫不经心。
　　但是话一出，阿尔托莉亚和阿尔萨丝都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卫宫切嗣则是缓缓后退了几步，而艾斯特则默默走到了苏墨身边。把自己清凉而柔软的小手塞进了他手中。
　　“哼，既然知道了那还不赶紧开始？”
　　吉尔伽美什依旧维持着那副高姿态命令道：
　　“不过为了让此世之恶彻底出现，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动用本王的至宝来开一次路！——虽然只需要动用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但是安哥拉·曼纽那杂碎也足以引以为傲了！”
　　“……说得这么吊你咋不干脆直接把此世之恶给解决掉呢？”
　　然后迎来的是苏墨毫不留情的吐槽。
　　“你是蠢蛋么？”
　　鲜红的眸子睨了苏墨一眼：
　　“虽然在力量上毫无疑问是本王压倒性的胜利。但是即使是本王也不得不承认，那所谓的此世之恶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东西，如果被污染的话就算是本王也说不定会性格大变！”
　　该说不愧是吉尔伽美什么？在充溢着霸道的自信的同时依旧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而面对这样的话……
　　“我倒觉得如果你性格大变一下变成软萌妹子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完全就是在作死啊苏墨童鞋！！
　　“——那边那只王铭！开始了！！”
　　嘴角一抽，吉尔伽美什决定直接开始圣杯的召唤。
　　“嘁，不要命令我啊。”
　　王铭不爽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拒绝。而是在开始灌输魔力的同时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已经下意识察觉到了么……可怕的直觉。”


第六十六章　乖离
　　　　
　　苏墨总是一直作死挑衅吉尔伽美什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那理由讲起来的话其实是有些让人蛋疼的。‘
　　——因为他心情不爽。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个相当任性的理由，所以苏墨总会在吉尔伽美什开口之后呛她两句。
　　当然，纵使他做事从来就是讲求率性而为，不过苏墨从来都不能说算得上一个任性的人。
　　“总感觉等下我要被坑。”
　　碎碎念着，苏墨提着艾斯特变成的圣剑走到自家英灵的身边。
　　“阿尔萨丝之后准备怎么办？”
　　“圣杯战争之后吗？”
　　呜喵王的语气中算不上情感丰富，不过苏墨倒已经早就习惯了。
　　“当然，如果就这么回到英灵王座的话会很无聊吧？”
　　英灵王座中是孤寂的，虽然为世界意识打工的穿越者们一个比一个没溜，但打死苏墨也不相信连那些世界意识会是那种闲的无聊给自己的英灵们搞些娱乐项目的存在。
　　“在诱拐了saber之后你又想要诱拐我了么？”
　　然后阿尔萨丝直接回了一句差点儿把苏墨噎死在原地的话。
　　“”
　　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诱拐犯吗？！！
　　苏墨很想反驳，但是在扫了一眼站在另一端，手提长剑面容肃穆的亚瑟王之时，莫名的心虚感从内心深处涌起。
　　“我明明我明明只是看saber太迷茫了才出言相助的，你看毕竟我们可是盟友啊！”
　　“哦。‘”
　　阿尔萨丝点点头。
　　完全就没有相信苏墨说法的样子啊。
　　不过嘛
　　“我是英灵，召唤英灵的方法在你手里。”
　　她是这么说的，说完便拿着霜之哀伤走到了saber身边，不再多言。
　　“其实我真的不是想诱拐的，我是认真的。”
　　愣愣地在原地呆，苏墨嘴角抽了抽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礼台上——在王铭的魔力灌输下，原本属于爱丽丝菲尔的那颗心脏正在逐渐消失。
　　“圣杯降临了么？”
　　然后，仿佛天国的父出现在了人间，礼赞的圣歌在空气中振荡。暗金色的圣杯完全取代了原本的心脏稳稳当当地被放置在方桌上，其中盛放着醇红的仿佛陈年的红酒一般的液体。
　　“如果按照神话中的说法的话，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圣子的鲜血吧。”
　　完成了仪式的王铭退到苏墨身边，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
　　“不过这玩意儿说到底也不过是传说中圣杯的仿制物吧。所以这只是个笑话罢了。”
　　苏墨轻笑着，不过眼神中却是毫无笑意。
　　不只是他，应该说围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满脸严肃——每个人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从那个圣杯中传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