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阳花田开始-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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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
　　苏墨抽了抽嘴角，开始小声跟爱尔奎特讨论着自己两人联手击败对方的可能性，得到的结果大概是百分之三十。
　　“不用想了，你们是打不过我的哦。”
　　亚明眯着眼睛微笑着看向苏墨：“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吗？”
　　“啥？”
　　“就像你的姐姐被叫做花之暴君或者四季鲜花之主一样，我也是有称号的。”
　　眼神促狭。
　　“我怎么知道？”
　　苏墨摊开手耸了耸肩——他对穿越者联萌最主要的印象就是奇葩多不靠谱以及相当不靠谱，甚至连亚明的名字都是刚刚知道的。
　　“遥远的始初——老一辈的穿越者都这么叫我，有智慧的高阶毁灭意志也这么叫我。”
　　她这么说道。
　　“遥远的……”
　　苏墨平淡地看着：“为什么这么叫？”
　　“因为啊……”
　　亚明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朝苏墨走了两步，原本温婉柔和的气质在一跨步之间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压力和极庞大的厚重感。
　　压力苏墨无所谓，坦然受之，而那股厚重感却让他皱了皱眉。
　　那是时间或者说历史的沉淀——而那种厚重却是八云紫和风见幽香都没有给过他的。
　　像一个来自远古的有着简单花纹的陶器，像从天地初开便存在并一直屹立着到现在的山岳。
　　“我是第一个穿越者，最古老的，最初的那个。”
　　她这么平淡简单却沉重地说。


第七十二章　离去之前
　　当听见面前这个看上去千娇百媚的女人淡然说出自己是最古老的穿越者这种话的时候苏墨既没有虎躯一震也没有二震三震，而是非常淡然地接受了这一点。
　　开玩笑，自家姐姐多大了？身旁跟个熊孩子一样的爱尔奎特多大了？艾斯特又多大了？
　　虽然他有种感觉是面前这个名叫亚明的人或许比那个年龄已经成了黑历史的八云紫更加古老就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那家伙一样对自己的年纪在意到无可复加的程度。
　　如果她也是那样的人那自己一旦嘴贱那遭遇的结果可能远远比在罪袋里的经历更加可怕，要知道那可是让苏墨痛苦到连回忆都不想回忆起来的啊……
　　“放心，年纪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想紫那么在意——毕竟她还年轻，女人很多都是这样，年幼时会整日期待自己快快长大，然后到了一定的年龄阶段后却又开始不想长大或者说变老，而等到再过些日子，她们又会开始感谢时间带来的经验和阅历并引以为豪最终复归淡然。”
　　“谁在知道会不会再又经历一段时间后对年龄又开始在意起来？女人的心思鬼能猜得透。”
　　亚明刚说完苏墨没有丝毫犹豫地撇过头吐槽道——说完他唰就起了一层冷汗，喵的上次就是嘴贱所以在紫面前死得很惨。
　　“呵——你果然很有意思……”
　　不过没跟苏墨预料的一样直接出手雷霆打击，亚明只是掩着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墨总觉得她那声轻笑好像从各种意义上都能跟冷笑扯得上关系……
　　“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在萨泽克斯那边遇见了一个高阶毁灭意志对吧？”
　　亚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说起了正事——至少苏墨觉得这是正事，所以心里好歹是轻松了些许，倒不是害怕，只是稍微有点儿怂……嗯，对于面前这个能跟自己姐姐谈笑风生而且阅历好像比姐姐还丰富的女人他是绝对不敢等闲视之的。
　　其实主要还是对幽香有些发怵。
　　“按照我跟萨泽克斯的判断，对方至少是高阶。”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最高阶么……金色的……原来真的有么，金色……”
　　亚明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什么都不说，接着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她伸手摸了摸苏墨的头顶——这从来都是苏墨对身旁的女孩子做的摸头杀。
　　“你——”
　　苏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亚明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根本就躲不开，连躲开的意识都没有，就好像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一般。
　　“就是你啊……”
　　而在摸完苏墨脸上露出警戒的神情之后，亚明却后退了两步，语气感慨却复杂：“最终是幽香找到了么……”
　　有些莫名其妙，可当苏墨上前准备询问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就好像她突兀的出现一般，也好像她根本就从未出现在这里过一般。
　　…………………………
　　“所以拯救了我们世界的是穿越者，而导致我们的世界开始你口中所谓轮回的也是你们穿越者，是么？”
　　当听完苏墨讲述的对夜宇航所说进行了些微修改的故事之后，那月表情复杂地说道。
　　“虽然很遗憾，但抱歉我说不出道歉的话。”
　　说完，苏墨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间分给他居住的院落布置同夜宇航家颇为类似，只是院中的池塘连上了从山中流下的泉水，水质清澈能轻松看见铺在池底的鹅卵石和沙子，池子里什么植物都没有，想来是准备让他自由发挥的。就像院中另外一个角落有一块休整平坦土质松软的方形土地，想了想，他很自然地给上面撒了几颗太阳花的种子。
　　就像在弦神岛家中的阳台上、奴良宅院子里、曾经的将军府邸和警备公司这些他长时间居住过的地方都有种上很多太阳花。
　　已经成为了习惯。
　　其实本部的建筑风格是很多变的，有这种独立的古韵院落，也有现代都市，根绝夜宇航所说还有个宇宙基地，飞机高达满天飞的那种——苏墨觉得那种和自己画风相差过大的地方还是别关心太多……
　　他没有再想那个来的莫名其妙说的莫名其妙走的更莫名其妙的亚明，那种人物暂时他还想不透弄不懂，现在他只是把第四十三层发生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南宫那月顺带的仙都木阿夜，至于她们之后有什么反应，又想做些什么，只要不是玩儿命的过激行为他都不想再过问。
　　毕竟这种事情，理不清。
　　“小墨之后我们就要回去小莉雅丝她们的那个世界了吗？”
　　当苏墨站在院子里看着已经破开了种子左右摇摆着带起一股细微的生命力向上生长的绿芽嘴角含笑时，刚刚在苏墨讲故事时觉得已经听过一遍懒得听了就跑出去给自己找了个房间目测在里面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的爱尔奎特冲了出来，一头撞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抬头灿烂地笑。
　　“呃……嗯……”
　　苏墨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惨叫——真祖公主没心没肺地一次撞击究竟有多大力道他自认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奶奶的差点儿把肺给顶出来……
　　“又要开始每天晚上和小艾斯特开始警戒了……”
　　她嘟哝着让苏墨哭笑不得的话。
　　而提起要回去那个世界的事情，苏墨还是眯了眯眼睛，因为从亚明之前的态度里他发现那个金色的毁灭意志似乎并不是完全未知的存在。
　　至少亚明是对其出现并不意外的，虽然她同样对于那个毁灭意志态度似乎存在着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复杂。
　　苏墨清楚，作为穿越者少有的能管事的领袖，而且自称为最古老穿越者的她肯定掌握着数量级庞大无比的信息，虽然从她能出主意把那扇破门装在那儿，并且还在空中浮起了无数没人居住的宫殿只为提升逼格的做法看出她果然也是个穿越者同样有着奇葩的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至少算个奇葩中的战略轰炸机。
　　而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做好眼前的事情罢了。


第七十三章　心事无人知
　　“我会在艾恩格朗特上下游行。”
　　南宫那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过，饭都没吃一直在里面纠结，到了萨泽克斯和苏墨约好离开本部前去处理毁灭意志的时候她才苍白着小脸从房间里走出来。
　　原本苏墨是想开玩笑一般吐槽吐槽她那么自来熟地把他的院子弄得宛如自家，但看到她这幅模样也就消去了原本的心情而随之俨然了起来。
　　“你是想……”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想不想去看看别的楼层——现在应该说是别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虽然脸色很苍白，但南宫那月双眼却依旧有神，很显然她并没有因为之前的遭遇和突然得知的真相而自我抛弃：“就像你之前说的，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我们脑海中关于曾经世界毁灭真相的记忆已经被彻底改写摧毁从灵魂层次将其完全消除没有踪迹，所以我和阿夜都没有再想去寻找那些过往的想法了。”
　　没错，在之前同夜宇航的交流时苏墨其实是询问过既然那月她们已经脱离了原本的世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恢复原本记忆的事情，结果夜宇航很遗憾地耸了耸肩，告知对于记忆剥离是八云紫和风见幽香亲自操刀，一个负责灵魂方面一个负责肉体方面，直接将原住民关于世界毁灭的记忆整个截断揉碎彻底湮灭，就算让她们亲自出手都是没可能恢复的。
　　他的话说的很死，判断坚决而明确。为了避免有人想起世界毁灭的事情而导致更为严重的后果，紫和幽香完全阻死了所有的后路。
　　她们的确是能下这种狠手的。
　　“你们是想去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么？”
　　苏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眼神平静。
　　在他的身后，清澈的溪水中已经有数朵莲花从水中挺起骄傲绽放，太阳花也长出了宽大而翠绿的叶子，顶着金色的巨大花盘安静而朝气地面对太阳。
　　“被前辈们拯救下来的世界有的只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有的是同样有着剑与魔法，甚至有龙族立于天空比你们的战斗力更加强悍的幻想之地，还有些则是战争混乱群雄割据……去看看也好。”
　　“不止是要看看！！”
　　在苏墨说完之后，之前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仙都木阿夜突然大声说道，眼中熠熠似乎闪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我们会亲眼去看看那些被你们自认为拯救的世界！！看着他们究竟是不是能安心地接受这种只能受你们操纵的提线木偶般的生活！！”
　　啊，之前就愤世嫉俗甚至因此想要将世界改编成自己理想中样子的仙都木阿夜此时又找到了另一个“压迫”她的对象——曾经是人类压迫魔女，现在是穿越者“压迫”世界上的所有存在，大概也让她找到了又一个开始努力的目标吧。
　　“那，加油。”
　　苏墨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在他心中是这么想的，仙都木阿夜能这么精神起来，倒也挺不错的。
　　虽然之前他差点儿将对方杀掉，现在也找不到跟她和解或拉进关系的理由，但毕竟她曾经也是那月的友人，现在更是唯一一个和那月有着相同处境的人，让她能陪陪那月也好。
　　——要知道，从苏墨的角度出发，能抛下监狱结界束缚可以真正自由自在地在世间行动，更是不用再担心记忆的任人操纵和存在随时的轮回，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他同样也清楚，从那月本身的角度出发——其实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连她在原本世界中的存在都被替换，能见证她曾经的人事实上也就只有仙都木阿夜一人——就算是苏墨也只是跟她相识了不算短但更不算长的时间而已。
　　虽然南宫那月一直都没有说过，但她脸上还是会不自觉地经常露出落寞和不知所措的神情，放在她这样全世界顶尖的攻魔师身上，那种表情其实是很多年之前就已经消失了的。
　　“不要想我给你道歉哦。”
　　在说完之后，离去前苏墨在院子里，蹲在池塘边看着莲花对那月说道。
　　此时院子里的就他们两人而已。
　　“虽然知道你现在已经连过往都失去了，但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觉得我还是会把你救下来的——只是早知道我就会多拖几个人跟你一起下水而已——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从来都没有。”
　　虽然苏墨不在乎形象地蹲在池塘边上，不过南宫那月还是气质如往，有些威严、高贵而矜持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蕾丝洋扇放在石桌上，阳伞被她撑在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手心微微旋转。
　　转的很慢，但的确是在转动的——如果猜测的话大致是跟心情有关。
　　“至少我很清楚，当时你是为了救我，至于后果什么的，大概是没想过。”
　　“呵——”
　　苏墨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想在艾恩格朗特各个楼层游行，也是为了想要帮帮他们——就像你之前做的一样。”
　　“我做什么了？”
　　“不想让我们的世界开始轮回——毕竟其实那些事情你是不需要参与的，但最终还是出手了不是么？当时其实就是因为觉得那些事情的发展会导致轮回的发生吧，就像模造天使，也比如阿夜的暗誓书……”
　　“哈——你如果这么认为的话。”
　　苏墨叹了口气，不置可否。站起身，爱尔奎特已经走出了房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们该走了，之前和萨泽克斯约好了的——关于你们的通行问题，之前我跟算是穿越者老大一类的人物提过了，现在你们的身份其实也跟我们穿越者没什么区别，都是脱离了一个世界束缚的存在——只不过对于仙都木阿夜还安排了一些束缚限制而已，毕竟她的性格摆在那里。不过不用关心太多，以后不管是这个艾恩格朗特还是其他世界，都是可以去的，只是要小心毁灭意志。”
　　说着，苏墨和爱尔奎特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门，踏进传送到萨泽克斯所在地的传送阵上：“那么今后再会。”
　　“……”
　　“今后，再会啊。”
　　院中，幽幽一叹。


第七十四章　谁还记得那块石板？
　　“都交代完了？”
　　当苏墨来到那个有着一扇碎催大门精神污染能力max的空间时，已经换回了身为魔王时经常穿着的一身轻铠披风的萨泽克斯轻笑着打了个招呼说道。
　　“嘛，毕竟这里是本部，不会有什么事情，那月应该也暂时不会往别的世界去，格外没什么好说的。”
　　苏墨转头看了看，发现此地就只有三个人：“请的帮手呢？翘班啦？！”
　　“不不不，他们几个先走了。”
　　萨泽克斯摊了摊手：“都是我的老朋友，经常去我们那个世界晃悠的那种，正好我回来报告的时候他们几个也回来了，趁着暂时没事儿就干脆由他们组成队伍一起过来了，几个人性子都比较急，在这儿等了两分钟你没到他们就直接先走了。”
　　“……靠谱么？”
　　苏墨抬手擦了把汗——他跟萨泽克斯约好的是中午出发，其实现在离中午都还差一小会儿呢……
　　“挺靠谱的，大概。”
　　萨泽克斯露出了一个“你就安心吧”的表情。
　　不过怎么看都不是可以安心的样子啊喂——
　　“安心，虽然龙王和花绚的性格都奇葩了点儿，但在战斗的时候也是能安心交托后背的战友。”
　　然后苏墨一口老血就喷了出去，而且差点儿被口水把自己给噎死。
　　“龙王……花绚……是不是还有个叫叶辰的？”
　　他捂着额头，感觉自己左脸写着蛋右脸写着疼……
　　“你认识他们？！”
　　萨泽克斯一脸惊奇。
　　“啊，我见到的第一批穿越者……这些前辈可是给我教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啊。”
　　他在“有用”这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当初的龙王、北宫天花绚和叶辰对于苏墨产生关于穿越者“坑爹”“奇葩”这些印象起到了极为重要甚至可以说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叶辰还是蛮正常的一个人……但那俩队友奇葩的存在感太强导致苏墨到现在都下意识认为叶辰应该在某方面也是个奇怪的家伙。
　　“呃——”
　　显然，萨泽克斯也是清楚自己那几个友人是副什么德行的，所以看着苏墨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理解——还有同情。
　　——这孩子，当年是差点儿三观都被扭曲了的吧。
　　聪明的萨泽克斯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说：“那我们直接出发如何？今早解决那边的事情。”
　　“是啊，这么多年，既然都已经听到这个消息了，那也是要尽快去跟他们见上一面的。”
　　这么说着，苏墨和爱尔奎特硬着头皮如慷慨赴死般和萨泽克斯一起走进了那个有一扇奇迹般的大门的大厅里。
　　然后当苏墨和牵着手的爱尔奎特从远距离传送产生的微微眩晕感中恢复睁开眼睛之后。
　　“这踏马是什么地方……”
　　望着眼前的孤岛、巨人、海浪以及如瓢泼般的雨幕，苏墨揉了揉眼睛，接着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
　　还停留在空间通道中的萨泽克斯嘴角狠狠地抽搐着。
　　——其实停留在这种跨世界的空间通道里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以萨泽克斯本人的能力而言是根本做不到的。
　　自然，出手的人并不是他。
　　“因要事特将苏墨带走，勿念，乐无忧……”
　　他小声念着那张从苏墨身边突然出现的古朴石板消融后出现的信纸上写的一小行字，脑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了那个和自己颇为有缘的前辈那张颇有些狂气反派范儿的脸。
　　“无忧前辈啊……你这要让我怎么跟莉雅丝那孩子交代……”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担心因为没有苏墨的战力而无法战胜皇兽666和那可能是最高阶毁灭意志的存在。
　　但他现在很纠结该怎么跟自家宝贝妹妹交代……
　　人家喜欢的人跟自己出门了一趟，回来就没了？
　　“虽然莉雅丝很懂事，但这次真的可能会被闹到死的……难道要跟她说实话么……”
　　语气萧索。
　　而后由那块石板形成的将萨泽克斯阻滞在时空通道中让他能对此做一个缓冲的力量这时也终于消散殆尽，在他消失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就不能提前告诉我这件事情嘛，恶趣味地看着我手忙脚乱的真的好玩儿么……”
　　如果那个名为乐无忧的男人真的在此地的话一定会语气坚定气势雄浑地回他一句“好玩儿！！”的吧。
　　……………………
　　“请住手！！”
　　金发的红衣女骑士对站在海中的那个有着一头蓬松乱发、将脸全都遮住的胡须，虽然只是穿着破烂的披风和皮革却因为那隆然凸起的健硕肌肉而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崇敬宛如岩石铸就的巨人和漂浮在他面前，披着白色的袍子身材瘦小五官精致，唇边一直带着不知该用轻松还是轻蔑的微笑弧度的少年喊道——语气恭敬而耿直。
　　“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能请两位停止干戈吗？”
　　“哼，这里已经是我们决斗的场所了，放弃吧人类！”
　　手上提着两个形状和武器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的粗短棒槌，气势雄浑地喊道。
　　头顶是阴沉的翻滚着闪电的天空，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空气沉重地叫人止不住地颤抖。
　　“神明啊！请您大发慈悲！！”
　　声音坚决，却仍然带着一丝恳求——凡人在神明之前的恳求。
　　“魔女啊，汝敢于反抗神明的勇气值得赞赏，但是——”
　　漂浮在天空中的少年也开口了，语气很温和，但带着让人同样无法抵抗的威严：“掂量一下局势吧！”
　　喀拉——
　　落雷撕裂了天空，直接追逐着金发的少女而去。
　　然而那雷光却在接触到她之前便被震碎了。
　　“嗯？”
　　少年有些疑惑，然后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动到了一旁那之前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此地，似乎是旅游者的一对“普通”情侣身上。
　　“啊啊啊肯定是那块石板！肯定是那块石板啊！！”
　　那个穿着有些奇怪但俊逸非凡的男子抓狂般叫喊了起来。
　　“哇，小墨小墨，那个人长得好高诶！”
　　而他身旁有着金色短发的美丽女子却纯纯地笑着，拉了拉恋人的衣角指向那尊立于海中的巨人。
　　别说气氛了，跟整个场面的画风都不一样。


第一章　不从之神（此章一大部分是介绍）
　　不管时代和国家，赋予神名字与神话的基本上都是人类。
　　威胁人类，有时候又给予人类恩惠的强大的神。
　　在原始的时代，他们是没有名字的。
　　人类只是漠然地在广大的天空和大地下找到了神的姿态，害怕着神的愤怒所带来的暴风雨、洪水，把危险地强大的野兽当作是神的化身一般来崇拜。
　　可是，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人类给予了神名字，编出了神话给他们。
　　这些可以说是，卑小的人类为了防止神的神威过于强大而产生的仪式。
　　得到名字和神话的神，就不会做出超越这两样东西的事情。给予人类恩惠的时候，受到回报的时候，都会根据自己的职责来行动。
　　所以，人才可以对神的威胁或者祝福作出准备。
　　不过，如果有神作出超越他所得到的名字与神话所代表的意义的话。如果有神回到了有着更少神话制约的原始时期的话。
　　这样的神被称作『不从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