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阳花田开始-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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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真的要清场的话苏墨一个魔炮下去就完事儿了——如果不行那魔炮连发就好。
　　“教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速了。”
　　阿妮撩开挡在眼前的刘海，表情有些阴沉：“根据教官之前所说，距离尤弥尔离开已经超过了一周——从马莱到这个岛屿充其量也就是十天左右，如果太晚了的话我觉得就没有拯救尤弥尔的必要了。”
　　“因为会被杀掉么？”
　　苏墨点了点头。
　　“既然尤弥尔也拥有变身巨人的能力，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没猜错的话尤弥尔拥有的是变身鄂之巨人的能力，而她带回去之后也便会被选中的战士将那份力量给彻底吞噬。”
　　“哦？”
　　苏墨跟利威尔皱着眉——特别是利威尔，阿妮的话已经隐隐触及到了某些让巨壁内的人被蒙逼了百年的真相。
　　“知道吗教官，原本被派到这个岛上来的我们，其实有四个人。”
　　阿妮冷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哀伤：“只是其中的一个人，在半路上被巨人吞噬掉了，连变身巨人的能力都没来得及施展，而他当时所持有的能力便是，鄂之巨人……”


第二十六章　　十三年春秋
　　阿妮曾经与苏墨所提及的故乡名为马莱，是位于墙外海另一边大陆之上的强大帝国，他们掌握着将人类变为巨人的相关技术，派遣阿妮等人潜入壁内也同样为来自他们的命令。
　　据阿妮所说，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拥有能够变为巨人的能力，拥有化身巨人潜力的人种为艾尔迪亚人，居住在墙壁内部人类便皆为艾尔迪亚人——而他们曾经也在大陆上建立过一个庞大的帝国，只是后来逐渐被发展起来的马莱人驱逐出了大陆只能在海洋上的一座孤岛偏安一隅。
　　——而在马莱帝国，这些能够变身巨人地艾尔迪亚人被他们称之为恶魔。虽然阿妮没有明说，但苏墨也能猜得到当初在艾尔迪亚帝国称霸的时候，这些只对吞食人类有兴趣的无脑巨人和能够变成这样无脑巨人的艾尔迪亚人在其他人种心中的确就是噩梦吧。
　　而艾尔迪亚帝国中能够在变身巨人的情况下还可以保持理智的便只有继承了巨人始祖尤弥尔·弗里茨力量的九大智慧巨人——便正如兽之巨人、阿妮的女巨人、莱纳的铠之巨人、贝特霍尔德的超大型巨人、尤弥尔的鄂之巨人还有艾伦的巨人形态——根据阿妮所言，艾伦变身巨人后那类似精灵的尖耳以及没有嘴唇等特征判断应该为智慧巨人中名字画风最清奇的进击的巨人，另外还有同样在马莱帝国地车夫巨人、应该被壁内弗里茨王族持有的可以操纵无脑巨人地始祖巨人以及另一个连阿妮也不清楚有什么能力、处于那方阵营掌控之手的巨人。
　　继承智慧巨人力量的方法很简单，同样也非常残酷——那便是在某个艾尔迪亚人变身无脑巨人之后吞噬上一个智慧巨人力量地持有者。
　　就比如尤弥尔。
　　她便是在身为无脑巨人在壁外游荡的时候吞噬了同阿妮三人一起来到这个岛屿上执行任务地一名同伴才获得了鄂之巨人的力量，而那个人的名字叫马赛，马赛·贾利亚德。阿妮说他是个关心同伴的热心家伙——跟来到壁内在训练兵团逐渐成长地莱纳有些类似。
　　“原来就是因为这样尤弥尔才会选择让自己成为莱纳他们的战利品回到马莱么。”
　　在惊闻阿妮地诸多爆料之后，苏墨的第一反应是他终于完全明白了尤弥尔做出之前选择的原因——这个反应实在是略显奇葩了点，因为就连好像一辈子脸上就锁定那副刻薄表情的利威尔在听到这席话后都难得地瞪大了那双死鱼眼以示惊讶。青子更是吓得赶紧给自己嘴里扔了两个无水小蛋糕压压惊……
　　“教官不怪我现在才告诉您真相吗？”
　　巨马嘶鸣，踏碎了这片荒漠已经持续了百年的死寂。
　　已经快要到达海边了，苏墨敢肯定没有任何一名调查兵团队员曾经将壁外调查路线延伸到这么远的地方——因为目前探索记录保持者就是他跟利威尔。
　　阿妮看上去有些消沉，这是件挺新鲜的事情。因为这个一向表情冷淡气质冷冽的女孩儿对于外界的反应要么是爱搭不理要么就是厌恶和不爽，平时也寡言少语，就算是在跟随苏墨在其他世界旅行的时候都很难从她脸上找到什么鲜活的情绪。虽然和她亲近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伪三无，标准的外冷内热，不过很可惜能主动接近跟她亲近起来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但好消息也是有的——至少在苏墨的光环（至于什么光环就别深究了咳咳影响形象）感染下这姑娘要远远比以前活泼地多了，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跟个冰山一样但苏墨敢打包票如果多接触几天艾伦他们肯定会被现在的阿妮吓一跳。毕竟能闲着没事儿就站在旁边表情冷淡地吐槽苏墨的姑娘也算得上当世罕见了……
　　在经历过种种之后，阿妮也总算看透了自己曾经的一切——当她穿越了诸多世界，见识了甚至翻手就能毁灭一个世界的强大存在后蓦然回首，突然发现曾经困扰过自己的难题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简单渺小——打个并不恰当比喻，就好像一个人并不会怎么在意几只蚂蚁对于食物的分配一样。
　　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而感到几分不满和羞涩，因为这种连自己都已经不如何重视的事情在之前却因为心中地障碍迟迟不肯告诉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教官，阿妮甚至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可笑。
　　苏墨像是看穿了阿妮的想法一样，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当年你一直都很害怕很纠结不是嘛？否则也不会在被我说服之后一刻不停的追求着力量，我怎么会怪你？不过关于巨人的真相我倒真有些惊讶了，看样子之前的很多疑惑也便足够解答。我一直很很奇怪为什么玛丽亚、罗塞还有希娜三道巨壁会在这种生产力条件下短时间内组建起来了——看样子就是那个什么弗里茨王族之中那个能够操纵普通巨人的始祖巨人命令那些无脑巨人形成类似你的结晶一般的硬物飞速便形成了三座墙壁，而同时他们还在壁内实行愚昧教育，彻底断绝曾经的历史……打造出孤独的黄昏乐园么？”
　　逃避现实一样。
　　在决定尽早赶到大陆之后不再将重心放在杀戮巨人的四人策马奔腾，蓦然不远处的黄沙突然凸起，凸起处地黄沙在如流水般消逝后露出数具巨人的身躯。表情定格出狰狞和茫然，天真与残忍仿佛同时交汇其上。他们原本都应该是人类，只是在被马莱帝国变成巨人投放到这个岛屿上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意识。不知在这种地方游荡了多少年的尤弥尔毫无疑问是其中唯一的幸运者。
　　救不了他们啊。
　　长剑斜挥，狂暴的剑气如飓风般冲击磨蚀消灭了挡在面前的一切。
　　心中并没有丝毫所有良心上的不安或者愧疚，就算在知道了这些巨人原本都只是无辜的人类也一样。
　　没有那个必要，最多也无非多了些无奈而已，不足言表。
　　“啊对了阿妮，在传说中就没有其他可以在不伤及持有者性命的情况下解除其巨人能力的方法么？”
　　四人小队并没有丝毫被小插曲影响的迹象，在魔力强化下已经连续奔跑了一整天的马匹完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地疲态。
　　“据我所知，没有，理论上来说应该也是没有的。”
　　阿妮摇了摇头。
　　利威尔不解：“挺强大的力量，为什么想要解除？”
　　的确，在这个世界里正常情况下巨人就代表着单体的最强作战能力了，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会丢掉这样的力量。
　　但苏墨却察觉了其他的东西，叹口气：“知道么，不管是艾伦、尤弥尔、莱纳还是贝特霍尔德，他们生命力的消耗都远远超出了同龄人。”
　　利威尔一怔：“生命力消耗？”
　　“或者说灵魂上也有类似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持有智慧巨人力量的人类应该活不过十三个年头。”
　　无脑巨人拥有几乎永不休止的生命，可在立于顶端后却只能清醒着度过十三个春秋，而且这个期限还会随着不停的使用巨人之力而不停地缩短。
　　“传说中，第一个巨人尤弥尔·弗里茨，从与大地的恶魔签订契约觉醒巨人之力起到死亡，正好是十三年。”
　　阿妮补充道，说完一向凛冽如冰的双眼却如冰山解冻般柔和了几分：“也许只有我是个例外了。”
　　“废话，跟着我混好些年了还做不到长命好几千年一辈子花容月貌红颜祸水那可算是废了。”
　　苏墨慢悠悠的说着。
　　“花容月貌祸水红颜似乎跟教官没关系吧？你又不是整容医生……”
　　然后果然还是被阿妮给吐槽了，明明还是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面。


第二十七章　你从未见过的海洋
　　根据以往的例子而言，持有智慧巨人力量的人从觉醒开始便只剩下大约十三年左右的寿命。同那些全天浑浑噩噩在荒野中游荡的无脑巨人相比，也许有限的寿命便是获得智慧和力量的代价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相比于没有自我意识整日漫无目的游荡的无脑巨人和壁内被蒙蔽着连知晓真相的资格都不存在的人而言，能持有智慧，有资格知晓真相，能明明白白地走完哪怕是短暂的一生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马匹的脚步终于减缓了下来，自然不是因为体力耗尽，也不是被巨人大部队围攻。而是因为原本只长着稀疏灌木和细叶小草的荒漠很直接地过度为了沙滩——海边的沙滩。
　　黄色的细腻沙子在阳光下反射出黄金一般的色泽，因为海浪日复一日的流动冲刷沉淀，这一整片向着海洋呈现出微微弧度的沙滩看上去平整光滑地好像一轮新月一样的玉盘，海浪拍动的哗哗啦啦和着海水淡淡的咸味迎面而来。
　　蔚蓝的海洋，镶嵌在星球上仿佛最纯洁无暇的美丽蓝宝石一般的广阔水域。
　　勒马，将高声嘶鸣的战马轻声安抚，遇见这样的海滩就应该脱掉自己的鞋子，赤着脚一步一步走上去，闭上眼睛感受海砂特有的微妙触感。可惜这里并不属于热带，甚至没在纬度较低的亚热带，沙滩附近并没有看到树干高大修长的椰子树，不然那种奇异的水果能让利威尔吃惊好久……哦不对，他现在已经完全陷入惊讶状态了。
　　“这个，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海？”
　　利威尔的眼神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紧紧盯着面前平缓的海面，不由自主地下了马，然后一步不停地缓缓走向海洋，沙滩上留下了一串步伐间距依旧严格同一的脚印，接着他就这么穿着鞋，一直走到了被海浪冲刷的地方。
　　“就是这里面有着取之不尽的盐吗？”
　　他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海水，凑上去轻轻尝了一小口——出乎意料地苦涩滋味从舌头上蔓延开来，哪怕是表情冷漠如利威尔也在瞬间皱了皱眉，露出了无法接受的表情。
　　苏墨走到了利威尔身边，脱了鞋，裤脚卷到膝盖处，利威尔的脚印旁出现了一串明显比他的要大，间隔也更长的印记：“海水可不是用来喝的。”
　　脸上带着促狭的微笑，眯起了眼睛：“怎么样，难喝吧？”
　　“新奇的口感。”
　　利威尔一向都是嘴硬的家伙：“我们的敌人就在海洋的对面？”
　　“没错。”
　　苏墨眯了眯眼睛。
　　没人知道他们说的敌人究竟指的是什么。
　　而现在……
　　“要试着在这里享受一会儿么？”
　　苏墨伸了个懒腰，望着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仿佛毫不在意地问道。
　　“我是不介意，但被抓走的可是你的学生，而他们却在我们之前整整一周的时间出发。”
　　苏墨四人骑马来到这里花费了接近四天的时间，根据阿妮的说法从大陆到这个岛屿的时间约为十天，也就是说距离莱纳他们到达对面大陆还需要三天左右的样子。
　　“你觉得我们越过这片大海需要多长的时间？”
　　苏墨往前一指。
　　“坐船过去十天的路程，而我们连船都没有。”
　　利威尔皱着眉，然后身体突然一个趔趄——因为苏墨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
　　“利威尔哟，要知道你的空间能力可不是摆设，这种情况不正是你的能力大放异彩的时候了吗？！”
　　苏墨大笑着不停地拍打着利威尔的肩膀，一米六兵长的脸色眼看着就愈发漆黑了下来，可苏墨却凛然不惧：“我估摸着你一路开着空间转移带着我们闪烁过去顶天半天就能提前到对岸了吧。”
　　“……”
　　利威尔半晌没开口，眼看着青子那姑娘都已经自顾自玩儿起来手上捧着只不知道从哪儿刨出来的可怜小螃蟹带着要生生盯死对面的气势看的它瑟瑟发抖了之后，他才皮笑肉不笑地抬手打开满脸虚伪笑容的苏墨的手。
　　“我有把握直接把你转移到坐标不明的空间你信吗？”
　　“我信，不过碰到那种情况一剑把空间斩开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控制不了从哪儿出来罢了。”
　　苏墨继续笑嘻嘻。
　　利威尔转身，眯着眼从头到尾地打量了苏墨好几遍，眼神透出的愈发危险的味道，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冷哼了声狠狠地扭过了头去，接着抬步就想要离开。
　　“诶诶讲道理我是认真的。”
　　苏墨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你不觉得这样真的又安全又快捷又环保吗？要知道海洋里可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神秘物种，特别是最近海怪频发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只利维坦就从海底冲了上来，如果咱们坐船的话不就直接海难了？”
　　反正苏墨看着利威尔这种老是冷着张脸的家伙就总想让丫破功——阿妮已经在他面前破功无数次了，而利威尔挑战难度似乎也大一点，毕竟两人是朋友，不好好地给丫坑到绝路苏墨都感觉对不起自己这段友情！
　　“我记得当年他就老想把有珠给逗笑。”
　　青子看着苏墨的表现暗暗偷笑，然后对自己身旁的阿妮说道。
　　“……结果呢？”
　　虽然不清楚有珠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也丝毫不影响阿妮对于后续发展的好奇——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自家的教官偶尔就会开始这样有些幼稚的行为……嗯，见怪不怪。
　　青子终于把那只已经被她折腾了个半死的的可怜小螃蟹给放了下去，接着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嘴唇回忆着：“在他第十二次恶作剧被有珠依旧面无表情地躲过去之后，他好像就自尊心严重首创好几天没敢靠近我们了。”
　　——这是在获得艾斯特的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被苏墨作为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之一封印在了记忆的深处。
　　可惜青子向来不惮于揭自己男朋友的短——而且越黑的历史她越有兴趣。不过很可惜，苏墨可以自豪的表示自己其他的黑历史基本都在自家姐姐那里存着呢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知晓的，不过总感觉越说越悲催……
　　而正当几人继续这样打打闹闹的时候，一阵空前强烈的海风从海上吹了过来，原本平静如镜的海面顿时被扰地纷纷乱乱。
　　苏墨脸色变了，瞬间严肃起来转身看向阿妮：“阿妮，当初你们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毁灭意志的残余究竟有多少？！”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第二十八章　兵分两路
　　吹来的海风并不是平常那样让人惺忪的柔和，平常都会夹杂着淡淡咸腥味道的风中却带上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毁灭意志，从未接触过的光是夹杂在海风中的一丝微弱气息就能想象其庞大规模的毁灭意志。
　　“阿妮，我记得你们之前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毁灭意志的参与才回来的吧？当时的规模有多大？”
　　在察觉到那丝威胁的感觉后众人甚至后退远离了沙滩，原本如宝石般蔚蓝平静又璀璨生光的海洋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令人生畏的炼狱，仿佛一脚踏进便会万劫不复……
　　阿妮脸上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不，我跟缇娜过来的时候只在岛上壁外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些被毁灭意志感染的动物，在把它们全都杀掉净化之后就再没有收获了，后来回到壁内后缇娜说她想去大陆继续搜查以免意外我就跟她分开了。因为那个神出鬼没的八云紫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被感染的生物，我们都觉得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八云紫可能没说错，但不久前毁灭意志开始了大规模活动……很多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比例都被摧毁了，而这里只是后方所以尚未影响，那些毁灭意志应该是之后入侵的，可这发展的速度——”
　　苏墨并不觉得八云紫会说谎，强到她那种地步的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很难出错，而且说谎更是没有那个必要。唯一的解释就是事态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据乐无忧所说还算后方只有少数毁灭意志感染的世界会突然出现隔着一片海洋都能清楚地感知到气息的毁灭意志军团，尽管还远远比不上真正的前线那般至少大半个世界都被笼罩在战火中的可怖，现在这样也算得上准一线了吧。
　　毕竟就连海洋都……
　　砰——！
　　一个庞然巨物顶起了海面，崩开的白色水花如礼炮一般炸开，洒落在地。嘶吼的声音振荡着空气，振动着耳膜。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青子走在苏墨身边，表情微妙的看着面前那个原本应该是海豚但体形被放大到蓝鲸一般大小的怪物。它体侧凭空长出六对边缘变成了锋利角质的鳍，头顶上长出一根粗壮的狰狞撞角，全身布满了伤口一般但总是闪着红光的诡异裂口和某种类似鳄鱼皮一般的鳞片，裂口中溢出烟雾一般的黑色气息，周围原本清澈的海水开始慢慢被染得漆黑……
　　随着一声尖锐的吼叫，被毁灭意志感染的海豚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尾巴，轰然巨响中它身后的海水在瞬间形成了一个直径十数米的凹陷，接着周围的海水才仿佛反应过来一般在不堪重负的悲鸣中向四周飞射，海滩上瞬间被水柱砸出了无数深坑，更远处的几处露出水面的礁石更是被直接粉碎……明明没有任何压缩装置只是凭借一击撞击便打出了比用于切割的高压水流更加恐怖的力量。
　　天空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暗了几分。
　　然后它就被青子一拳砸死了。
　　嗯，一点过度都没有，一点铺垫都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只变异的海豚刚刚耀武扬威拍起了一团小水花还没来得及接着发出自己的攻击就被突然出现在它身前手臂缠绕着湛蓝魔法阵的青子一拳给砸成沙琪玛了，接着一点儿不给别人反应时间，轻声咏唱了一小节魔术，苍蓝的魔炮从展开的魔法阵中瞬间喷薄而出将海豚以及它体内的毁灭意志力量同时湮灭，这一手看的阿妮跟利威尔一愣一愣的——而苏墨则嘴角抽了抽，开始思考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为青子打开这扇新世界的大门，眼看着好好一漂亮姑娘在暴力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小墨，不会这个海里所有的生物都异变成这样了吧？”
　　利落干掉了敌人的青子拍拍手，随后撩起了自己额角垂下的一缕长发：“如果那样的话虽然我们没问题，但你那几个学生……”
　　“暂时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这片海早就全都变成黑漆漆一片了。”
　　苏墨冷静地说道。
　　这时在一旁的利威尔终于发话了：“原来这个‘海洋’里的生物并不是这个样子而是被之前你所说的毁灭意志感染了才变成这样的？”
　　说话的时候眼中的情绪很明显——很明显地写着幸好是这样世界观好悬没有崩塌这样。
　　“没错。”
　　苏墨摆了摆手：“不过没想到情况居然变成这种地步……看样子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
　　“得有人留在这座岛屿上啊。”
　　青子眯了眯眼睛。
　　“……”
　　利威尔没说什么，眼神重新变得生冷而锐利，就像秋日阴天的清晨挂在树梢上的一抹早霜。
　　“很明显，这个世界有向战争前线转变的趋势——看样子我们的人在其他世界的作战并不占什么优势。而虽然现在这座岛上还没有问题，可既然被感染而变异的海豚都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难保之后这座岛会不会同样出问题。”
　　苏墨说的挺含蓄，但谁都知道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完全超过百分之九十九。
　　在一旦爆发便会如瘟疫一般向整个世界蔓延的力量面前万物平等，无非先后。
　　“我明白，我会留守在这里。”
　　利威尔思考了不到一分钟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虽然想去看看大陆上那个所谓的马莱帝国，看看他们有什么资格把我们禁锢在这个地方并且一直都想要消灭我们，不过现在的情况还是保护壁里面的人作为首要。”
　　苏墨没有拒绝，还开玩笑般说了句：“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那个所谓的马莱帝国究竟还存不存在都是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
　　“……教官，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吗？”
　　而阿妮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渺茫的海洋对面后才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能不能在达到马莱后帮我保护我的……父亲？”
　　“阿妮你要留在这里？”
　　苏墨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而阿妮则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接着毅然转身：“我们对岛上的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