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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阳花田开始-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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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都是骗人的，不会这样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可是在那个岛上待了三年只为了完成任务啊，我的任务完成了，完成了……”
莱纳表情灰白地被贝特霍尔德拖到一棵大树上，抱着头不停地喃喃自语——原本他的精神在那三年的平稳生活中就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本身固执认真的性格的缘故，加上那份和朋友们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生活影响，原本一心为了马莱帝国的战士莱纳在祖国的使命和眼前的美好间纠结颤抖，最终精神分裂产生了一个马莱帝国的战士和另一个忠心守卫墙壁的士兵两个人格，而现在当他强行压制了自己另一个士兵人格回到大陆后却发现自己的祖国已经被毁灭，之前所做的一切牺牲一切背叛全部毫无意义后，莱纳的心理瞬间崩溃了。甚至贝特霍尔德因为自己本就无主见而有些软弱的性格导致他在这方面的弹性和接受能力还要远远超出莱纳。
“看样子我还是很好运的……”
冷汗打湿了背后的衣衫，**的黑发也贴在脸上形象颇有些狼狈的尤弥尔咧开嘴无所谓地笑着，只是有些苦涩：“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啊……不过无所谓了，喂贝特霍尔德，你赶紧吧莱纳这窝囊废带上！”
“什，什么？”
虽然没有精神崩溃，但贝特霍尔德依旧处于混乱状态——嗯，简单的说就是贝特霍尔德很坚强地没有当场崩溃失去行动能力，不过不幸的是他现在这样子跟精神崩溃的莱纳差别也不大，反正行动能力都基本归零。
“笨啊！你们都想死在这里吗？！”
尤弥尔狠狠一巴掌扇在傻大个的头顶：“都给我动起来，我们得赶紧逃跑了！！”
“往……往哪儿跑？！我们能去哪儿？！”
傻大个的声音隐隐约约都带着哭腔了。
“当然是回岛啊！现在这状况除了教官跟利威尔兵长那俩非人类的根本就没人可以阻止吧？！我可不认为我们变身巨人就能打得过这些怪物！！”
在很多情况下都非常识时务的尤弥尔转过身，准备直接拉上贝特霍尔德扛上莱纳跳下大树就跑路——然而刚一转身跳到地面，她跟贝尔霍尔德就愣在原地。
“阿拉，还有活人？”
面前亭亭玉立着一个金发赤瞳穿着白色线衫身材火爆的漂亮女孩儿，然而包括基本上已经对外界的刺激失去反应的莱纳在内的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或许是因为少女那双明明能让人联想到火焰这样火热事物的血红双瞳中包含的情感却冷酷如冰山，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完全无法让人将她同人类这样的生物串联起来，那是接近无机质的冷漠，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三块石头一样。
又或者是因为她本身站在那里的存在感，仿佛能够压倒一切的巨大存在感，让明明是巨人的三人感受到了仿佛被恐怖的天敌注视一般。
这种感受贝特霍尔德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同三年前当他们冲破墙壁时遇到的那个后来成为他们教官的男人，当他面无表情地持剑随手一挥仅凭荡起的冲击就把一只巨人切成一滩血沫时所感受到的冲击很像，只是不知道功能几乎完全停摆的五感告诉他的感觉是不是真的：这个可以变身轻松蹂躏巨大墙壁的超大型巨人的大个子觉得，也许眼前这个女人比当初以为会成为自己永生梦魇的男人更加可怕……
“人类，你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明明这一整片大陆上的人基本都死干净了才对。”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果排除掉其中无机质般的冷酷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这姑娘天真可亲的错觉。可哪怕如此三人都微微眯上了眼睛，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样，一直抱着脑袋的莱纳都在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神迷离地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五米左右的少女。
真祖公主的双眼拥有让人沉迷的力量。
就算当咔嗒咔嗒的骨骼摩擦声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三人甚至都没有醒转——直到……
“跟小墨有关系。”
少女突然站在了尤弥尔身旁，微微扭头靠向她嗅了嗅，一句并没有让尤弥尔听清楚的话终于让她一声压抑的惊呼醒了过来，想要逃离却腿脚一软倒在了地上，意识到刚刚处于什么状态之后尤弥尔满脸的惊恐。
太过诡异了。
不过爱尔奎特没有再跟她们说话的想法，看向一马当先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骸骨，皱皱眉。
“只是一夜之间就感染了整片大陆，这根本就不是所谓二线世界的毁灭意志残余物所能拥有的力量是吧。”
尤弥尔惊恐扭头，恍惚间仿佛觉得那个似乎对自己三人并没有杀心的可怕女儿那头原本刚刚过肩的金发好像变成了几乎及地如瀑布般的笔直长发。可当她狠狠摇摇头却发现，少女的背影还是那样，没有丝毫改变。
只是突然斜着提起那条笔直纤长的右腿。
“都给我，消失！”
一脚横扫，原本死寂沉闷的天地仿佛突然刮起了一阵猛烈的狂风，重重的轰鸣声中土地被径直掀开，旁边的大树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折断，接着在飓风呼啸中被切割蹂躏成了碎片。
就跟挡在公主面前的骸骨群一样。
第三十三章 冷风
当苏墨几人赶到原本应该是城市的地方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微妙。看着就跟你上完班回家刚身心俱疲地开门结果发现家里养着的那只哈士奇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厨房里翻出来酱油醋番茄酱等等糊了一身还敢毫无自知之明地趴地上带着一脸“给本宫倒一碗狗粮来”的高贵冷艳模样时的心情差不多——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这个比喻很不合适但事实上苏墨现在的心情实在与其颇有些相似。
“这肯定是爱尔奎特那孩子的手笔。”
青子摸着白皙的下巴，认真点头——虽然从年龄上来说在青子的年纪后面加一个零都至少还得乘以四才勉强能跟爱尔奎特差不多，但有时候提到她的时候青子却经常用一种类似说起自家小妹一样的语气。
“而且目测只用了一次攻击……所有的冲击痕迹都是一次成型的，她当时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后高度的话……”
瞬间变身推理帝的苏墨比划着站到明显是破坏最开始发生的地方，表情复杂：“她应该只踢了一脚出去……而且是纯肉体力量，一点儿魔力都没用……”
在纯粹的身体力量方面爱尔奎特可以甩苏墨好几条街——其实原本苏墨是觉得自己的肉体强度已经慢慢接近而且很快就能超越她的，然而后来情绪上越来越能撒欢儿的白公主表示她也是个热爱学习的好孩子，然后学会了苏墨利用魔力强化身体的方法……嗯，虽然在综合战力方面苏墨可以很自豪的说已经能轻松打爆一个世界的自己完全超越了自家妹子，但比拼纯粹身体力量的方面爱尔奎特可以一个打他五个还能让他一只手，比方说掰手腕。
而现在，从周围的被攻击毁坏的痕迹中没有感知到爱尔奎特一丝一毫的魔力残留，但从攻击方式当然更主要的是已经淡到快要消散的气息中完全可以判断出不久前在这里发动了一次攻击的人正是爱尔奎特本人。
“也就是说她只是凭借肌肉的力量一脚踢出了振荡波，然后震荡波强大到直接摧毁了不知道多少被污染的怪物加一座直径超过十公里的城市？！”
曾经被称作移动天灾的前不从之神雅典娜同学怯怯地想了想自己曾经那些同僚们的所做作为，发现在自己现在这一拨人面前那都不叫事儿……如果说那帮子不从之神算是拆迁办的，那这边几个就是直接丢核弹……
要知道，虽然就现在而言全力施展自己权能的雅典娜完全能够让整个大陆陷入沉默，但想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如此庞大的地域整个摧毁殆尽……本来自以为足够了解苏墨几人之强大的女神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一堆人还真不只有苏墨这一个人特别能打啊！
原本的森林，山峰，还有整个庞大的城市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踪迹了，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近乎无垠的平原——虽然地面上到处都翻滚着并不平整的伤痕，如果从足够高的天空往下看的话就能清楚的看见在这片大地上呈现出一片非常规则的扇形，就像从起伏不定的地面硬生生剜出来的一样让人心底生寒。
“看样子完全不出意料，这片大陆基本上已经玩儿完了。”
明明属于湿润地带的土地却诡异地如久旱的田地一般裂出无数或大或小的裂缝，隐隐约约有夹杂着深紫的诡异气息升腾而起，虽然苏墨清楚地知道自己还能同这个世界达成联系从中获取魔力，但很明显那样的联系在这短短的一两天内已经变得极为虚弱，速度快到让他连反应过来拯救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或者更准确地说，或许除了到处都充斥着我们的力量所以毁灭意志的力量暂时无法侵入的岛屿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乐园了——原本用来逃避现实的黄昏乐园现在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乐园么？”
有些讽刺。
“赶紧跟爱尔奎特她们汇合吧，不是说还有个叫缇娜的小女孩儿吗？现在的状况对她而言是最危险的吧？”
“嗯，这是自然……不过我更疑惑的是，在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们究竟都去哪儿了，又都在干什么？明明是这么严重的事态却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行动，不觉得很奇怪吗？”
苏墨语气复杂，艾斯特一直维持着剑的状态被苏墨归入剑鞘之中随身携带，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突然爆发战斗不值得惊讶。
太阳已经西下，原本明亮到难以令人直视的太阳已经在西方的不远处变成了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一个深红色大火球，就跟个小孩子们十几块买到手里玩儿地开心的廉价篮球一样，失去了中天之时所有的气势凌人。
冷风就这么吹了起来。
不知起于何方，如果说是海风可在现在还是太阳尚未落下的时刻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更何况这尚且温暖的天气中吹起的这一阵不算强的风实在刺骨地太过诡异，突然产生的窒息感宛如永不见天日的漆黑深海，在场的均非凡人，苏墨跟青子还好，而本身为地母神对大地和黑暗非常敏感而实力还并不像另外两个那样超规格的雅典娜在感知到那阵风中夹杂的过于诡异的冰寒之后便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在原地瞳孔猛然放大，全身僵硬。在青子皱眉察觉到不对劲的抬手伸起结界后她才像被窒息很久后好不容易才获得新鲜空气的人一般大口喘息着，满头冷汗。
“不详……空气的味道非常不详！！”
“我很清楚，好了别担心我们都在这里呢。”
苏墨走到了雅典娜身旁，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从来都表现的端庄优雅的女神此时却跟个在狂风暴雨中不知所措无依无靠的小猫咪一般微缩着身子伸手拉住苏墨的衣角，宝石般的双眼睁得极大，其中写满了惊愕。
仅仅只是一阵风就让也是站在一个武力强大世界的巅峰的女神变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在雅典娜用了不长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苏墨才皱着眉说道：“刚刚那阵风，看样子是来自这个世界上毁灭意志发源地，或者说浓度最高的地方。而其中还夹杂着本来驻守在这个世界中的穿越者的气息……”
其中有两股苏墨还想相当熟悉，一个算是朋友，另一个印象更深刻的则在很久之前把他坑的不轻。
只是现在……
“他们都有麻烦了。”
算不上幸灾乐祸。
第三十四章 当她睁开眼睛
夜幕降临后，苏墨找了处避风的山坡洼地，在那里生了一堆火，青子窝在他怀里，身上披着大衣睡的正香。
干枯的树枝在火焰中燃烧着发出比剥比剥的声音，有些火星缭绕着脱离火焰飞去，然后在黑暗中缓缓消逝了光彩。已经不再有动物存活的森林中带着诡异胆寒的完全不同以往的死寂，不会有猫头鹰的咕咕声，不会有昆虫的聒噪，也不会有小松鼠在树上窜来窜去发出沙沙的声音，深处的夜幕太过深邃以至于没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身边唯一光明的想法。哪怕这个人是掌管黑暗的雅典娜。
估计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并不是所有地方遭受的污染都严重到连植物都全部死亡，苏墨判断在比如原始森林之类的地方或许还有不少物种存活。
“感觉如何？”
他背靠着一颗大树，左手搂着青子免得她从身上滑下去，右手则提着根棍子百无聊赖地戳弄着眼前的火堆。艾斯特一直维持着剑的形态就斜靠在他身上：自从发现这个世界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后，艾斯特就不再变成人形了，她不想在战斗来临的时候浪费任何时间。
虽然苏墨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但也没阻止。
“哪怕从乐无忧创造的契约中获得了不少有关毁灭意志的常识，但那始终跟自己直面它带来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雅典娜端庄地坐在火堆的对面，同样是因为察觉到可怕威胁的缘故，她也一直都维持着战斗力最强的三位一体状态，火光在她的双瞳中映出粼粼的波纹：“妾身甚至从来未曾想象过还会存在着如此可怕的东西，就算是克苏鲁神系的邪神也不及这些存在的万分之一。”
那把巨大的镰刀也侧躺在她的身边，刀柄上装饰的黑暗宝石哪怕是在着黑夜中也闪烁着让人神往的光芒。
冷风吹过，一片冰冷的沙沙声中一些了无生机的泛黄叶片落了下来。
苏墨呼出一口气，一团突然在他面前形成的白雾让他微微一愣，没啥感觉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青子身上的大衣：“虽然我体内就有个浓度也许高到超乎寻常的家伙，但在正面战场上遭遇这样强度的毁灭意志还是第一次。”
“从你的话里妾身可以判断，你到现在也果然不觉得强行进入你身体内部的那家伙不是敌人？”
“你不是可以进入我的精神海么？你觉得她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或者压迫没有？”
苏墨打了个哈欠，莫名的，他有些困了。
“妾身……”
困意来的是如此迅速，苏墨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意识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听清雅典娜之后的话语。
苏墨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几株线条极简青翠欲滴的翠竹在轻松的微风中缓缓摇摆着，竹下有几块圆润的大石头，深青色，每一块大约刚好能容纳一人坐在上面。远处的风景一概都很模糊，就像对焦不准确一样，又或者是它们其实原本就不存在——苏墨个人倾向于后者。
脚下是被铺垫地十分规整的青砖，每一块上或多或少都爬着几丝青苔，原本可能有过什么精致的花纹但在经年的踩踏和侵蚀下已经模糊不清，上面只有满满的岁月痕迹。
不远处有一座小池塘，清澈见底的水，水面平整如镜。池塘旁是一间小小的凉亭，凉亭中点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放着一个陶锅，里面煮着什么东西：苏墨闻了闻散在风中飘荡过来的气味，嘴角勾起了笑。
很熟悉的味道，放的调料不多，但炖了很久入味很浓的炖肉。
他自己就会做的东西，曾经只有自己一人旅行时也经常做给自己吃的炖肉——只有当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那份耐心，用一整天的时间慢慢等待，想午后躺在摇椅上睡觉的老爷爷一样慢悠悠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过他并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有这样一座小凉亭，小凉亭里会点着这样一炉温火，炉火上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锅炖肉。
直到一个似乎非常飘渺的女声响了起来。
“当她睁开眼睛，一切夙愿都会闭目安息。”
有什么非常温暖非常柔软的东西靠在了自己身上——很突兀，完全没有察觉，但苏墨却只是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应该是从未跟其接触过的，可身体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迹象：“你是谁？”
“我？”
温暖的躯体离开了苏墨，而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苏墨终于想了起来——那个金色的毁灭意志。
可是……毁灭意志会是这么柔和的吗？
他没有在这附近感知到任何令他不快的力量，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平凡而温暖的小小梦境而已。
“我没有名字的。”
苏墨终于看到了她的样子——白茫茫的头发，白茫茫的肌肤，白茫茫的连衣裙，白茫茫的双眼……不是艾斯特和雅典娜那样的银白，而是顾名思义的，仿佛是在即将陷入沉睡前迷迷糊糊看见的灯光一般，这个女孩儿带给苏墨的就是这种感觉。
“哇，好香啊。”
女孩儿蹦蹦跳跳着进了凉亭，用完全可以用娇小或者说幼小来形容的双手轻轻把陶盖掀开一点，在扑面而来的肉香中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脸上顿时漾起了满足的红晕。
——看上去这就是个普通的非常可爱的小萝莉？
苏墨不清楚为什么身为毁灭意志她现在却在……烹饪？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名字也就代表着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不过现在苏墨脑海中的疑惑多到根本数都数不清，这些小事也暂时没有关注的必要。
“那句话？”
疑似毁灭意志的小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小勺子，舀了一勺肉汤，吹凉了尝了一口后顿时捂着脸发出满足的叹息：“啊，美味~~”
“……”
“你要来一起吃吗？这可是我唯一会做的东西！而且是得意之作哦！”
突然就对苏墨发出了邀请。
“……哈？”
苏墨突然无奈地发现只是在这几句短暂的对话里自己就有跟不上她节奏的倾向。
突然，小姑娘又捂着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有些类似傻笑。
声音也很奇怪，就像“叽叽叽”一样。
画风清奇的姑娘——苏墨脑海中徘徊着这样的想法。
第三十五章 再不去救人就来不及了
苏墨总觉得这个女孩子跟之前不由分说侵入自己体内时候的那个大金团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就比如她现在都是很正常的用“我”来自称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用个不伦不类的“吾辈”，感觉就像个热血上头的二愣子。虽然从她身上携带的隐约气息苏墨可以确认她的确就是那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忌惮的高阶毁灭意志，就算怎么看她的画风都相当异（dou）常（bi）也是一样。
话说这炖肉还挺好吃的，而且总觉得这个味道也蛮熟悉的，就跟自己做的一样……
“等等我特么究竟是在做什么？！”
端着一个装满了被炖烂的肉和汤大瓷碗盘腿坐在地上的苏墨一跃而起，险些掀桌。
“不好吃？”
脸上糊满了肉汤痕迹的小姑娘抬头，表情不解——鬼知道她在吃东西的时候究竟采取了何等惨绝人寰的姿势，反正苏墨依稀记得他只是低头喝了口浓汤然后再抬头的时候就惊悚地发现这姑娘已经把她自己的脸给糊满了。
原本苏墨处于礼貌给她擦了擦脸的——然后在五分钟内重复了近十次擦拭的动作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这姑娘似乎有特殊的糊脸技巧，能在任何一个你没有注意的瞬间给自己从宛如白化病的患者生生糊成印第安人……不对好像又跑题了……
“……到目前为止我对你唯一的了解就是你强行侵入我的身体然后在挺长一段时间里封住了我的魔力，然后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却变成了毁灭的力量充满了我的魔力现在战斗都要注意免得对世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之前苏墨曾无数次想要问出对方的身份，但结果是一点信息都没有——最奇怪的是好像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一样，连名字都没有的谜之少女……
“你不是想要尽快融合毁灭的力量吗？”
结果在听到苏墨的询问之后，小姑娘抬头，干净地像雨后青空的大眼睛（现在她脸上也就这双眼睛干净了）无辜地眨了眨，一脸理所当然地回应着。
“……”
卧~槽~姑娘咱俩是真的不熟好吗？你这一副舍己为人的样子到底是闹哪样啊，那个创造世界的无节**OSS原来开外挂还有这种操作的嘛，原来我的主角光环就是蒙骗无知少女么魂淡，这样的话这本书是不是要改名叫我的征途从拐骗妹子开始啊——苏墨心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基本上可以说是心态崩了。
“你这理由——”根本就没办法让人相信好吗？！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的确帮自己解决了融合毁灭意志力量的问题——乐观估计现在也就是个使用熟练度的问题了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意识会被影响什么的，但这姑娘似乎完全就没有意识到她的立场完全就跟苏墨是死敌诶。就像二战的时候小胡子突然有一天跑大胡子等几个同盟大佬面前说了一句我实在受不了意大利那个煞笔了让我们一起干掉他吧！这怎么看都不靠谱——额好像也挺有可能的？不过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再怎么说这姑娘看着都是毁灭意志一方最高阶的个体吧？突然就这么跑过来进入了苏墨的身体可不仅什么破坏都没做还帮着解决了不少问题？总感觉里面有天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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