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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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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别再挑战我的耐性。我再给你十天时间，若你还是执迷不悟，还是每天在我跟前提起东方懿这三个字，我会夺走你的身子，就算是用强的！！”风清扬冷声道，便大踏步离开了后院。
小风怔在原地，她傻傻地看着风清扬离开的方向，不知作何反应。
以为只要有毅力，有恒心，一定能够令风清扬回心转意。哪知今天的风清扬不再沉默，突然爆发，他会不会真如自己所言，夺走她的身体？
她不能被风清扬吓坏，一定要坚持下去。她的目标，就是离开风清扬，无论用哪一种方法。
打定主意，不再庸人自扰，躺回椅榻上休息。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修身养性，好好胎教。
“公子……”吴空站在东方懿的身后，瞪着东方懿的白发，还是有点不习惯。
曾经他恨着东方懿，总以为，东方懿的出现，才令小风如此痛苦。东方懿这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那样的小风？
如今他才发现，即使东方懿再不好，是人人口中的那个妖孽，小风还是只能装下他一个。就好比风清扬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也无法得到小风的心。如此说来，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爱情，说明一个人的心只能住下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对方的唯一。有了唯一，其他人即使再好，都无法再动心。
或许，东方懿和小风就是这样的一对吧。东方懿无心无情，偏生有一个小风让他如此在意。是小风改变了东方懿，让他变得人性化，也让他患得患失，白发再黑发，再白发。
或许有一天，小风还有本领令东方懿回复原来的黑发，变得像正常人。
“有没有小风的消息？”东方懿回神，凤眉纠结，他的双眸，黯淡无光。
来到云城有些日子，却没能觅得小风和风清扬的足迹。时间过得越长，他就越担心，不知道现在的小风，到底怎么了。
“有些眉目，但是不大确定她是不是就在那里。”吴空回道。
“即刻启程。派上两对人马前往搜寻，其他人随我一起。”东方懿脸露惊喜，大踏步走出客栈，命吴空在前面带路。
……
正在舞剑发泄的风清扬突然顿下手中的剑法，蹙起眉头，往声音的出处奔去。
“发生什么事了？”风清扬沉声问道。
“启禀公子，有人发现公子的行踪，正往这个方向而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现身在风清扬的跟前，回道。
“东方懿？”风清扬反问。若如此，东方懿的速度确实很快。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找到他的足迹，东方盟的办事效率一流。
“正是。公子，现在怎么办？”蒙面人问道。
风清扬沉吟，他转向扑向小木屋的方向，小风还在那个方向。难道，他要就这样离开？小风怎么办？以东方懿的速度，他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这个地方。
他本打算和小风在这个地方隐世，过一辈子。
现在看来，难上加难。这个地方已被东方懿寻到，下一刻，他和小风的缘分就到了尽头么？在东方懿的手下，他没信心能全身而退，何况还有一个小风要照看。
“你们先撤退，吸引东方懿的注意力。最好，将他带往南边的深山！”风清扬道。
“是，公子。”黑衣蒙面人纵身退下，很快便消失在葱郁的大森林。
风清扬往小木屋的方向飞奔而去。待走到跟前，他才发觉不对劲，有人跟在他的身后，那么他跟蒙面人的对话，是不是被她听到了？
“小风，出来！！”风清扬沉声喝道。
小风摸摸鼻子，从旁边的草丛钻出，不吝赞叹：“清扬，你的内力真强劲。我躲得那么远，还是让你发现我的遗迹。”
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容，在暖阳的照射下，如此温暖。这是他一许久不曾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的神情，这种笑容。
“东方懿来了，你很开心？！！”风清扬问道，木无表情。
小风却听出风清扬语气的紧绷，现在的他，一定很生气。她要小心措词，不能激怒风清扬，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清扬点醒了她，现在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致。
小风直摇头，回道：“是你想太多，我没什么想法。”
风清扬直直地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的脸，轻刮着她的脸颊，“可你这里，出卖了你的想法。现在的你，很开心。”
她脸上的欣喜，飞扬的秀眉，如此刺目，狠狠戳着他的心。
难道真如她所言，她很快就会离去，因为东方懿来了，他要把小风带走？
小风的神情僵住，她看到风清扬眸中一闪即逝的狠戾。她踉跄着往后退一步，再一步，脸容有些惨白。
风清扬看到了小风脸上的神情，满意地点头，问道：“小风，真现在还来得及，你有选择的余地。老实地跟我离开，或是，我把你毁了。如此，你和东方懿也不可能幸福！”
“你，你想做什么？”小风的手脚，有些哆嗦。说实话，她确实害怕。难道风清扬真的不再容忍她了吗？
她以为东方懿来了，就能跟东方懿离开。她知道，东方懿一定不会放弃寻找她。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东方懿，为何在她充满希望的同时，又让她如此不安？
“小风，你说呢？你说我会想做什么？”风清扬缓缓向她步近，朝她咧嘴一笑，问道。
小风努力在想着要怎么转移风清扬的注意力，突然，她想起刚才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是了，她居然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或许风清扬同时也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清扬，不如来说说你的那个属下。你觉得这个话题怎么样？”小风勉强定住心神，反问道。
风清扬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话。他脸上的那各可怕表情，此刻也消失无踪。
小风知道自己找对了话题，抿嘴微笑，“怎么不说话了？方才那个人，我可是很熟悉。”
熟悉到她做梦都能梦到的那双眼睛，那是红衣仙子。虽然她蒙着脸，可她看出来了，正是红衣仙子的那双眸子。想当年，她挡着红衣仙子的致命一剑，几乎丧生在红衣仙子的手上。这一点，她不可能忘记。
“你认出她了？”风清扬轻启薄唇，挑眉问道。
是他太大意，没发现小风在悄无声息间跟在他的身后，他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在白天突然找他。毕竟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那个女人才会出现。他才迅疾赶到这里，却被小风看穿那个女人的真容。
“红衣仙子。当年我受她一剑，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小风淡笑道，似风清扬说了天大的笑话。
“认出她又如何，即使她是红衣仙子，也不代表什么……”
“风清扬，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红衣仙子是五年前无情宫那群杀手的首领，她在最后关头欲给东方懿致命一击，却也是那个时候，我挡在东方懿的前面。当年，也是你事先给我下续命之药。无论如何，当年的我不可能死。你既是无情宫的宫主……”
“等等，你怎么会笃定我是无情宫宫主？”风清扬打断小风的话，问道。
“难道不是？红衣仙子刚才的装扮，就是典型的无情宫弟子的装扮。联系前后，傻子也能知道你就是无情宫宫主。人人都说无情宫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谁又会想到，半月门的风清扬，东方懿的师弟就是他？你在东方懿成立东方盟的时候就成立了一个无情宫，是想抑制东方懿的势头，还是因为一己私欲成立无情宫，这就只有你知道。我感兴趣的，是在当时的那个重要关头，你为何不亲自出手，杀死东方懿。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小风紧迫盯人的问道。
如果她记得没错，当时的东方懿正在发病的途中，风清扬如果出手，那样的东方懿根本就不是对手。
“没错，小风，你说得很对。无情宫宫主就是我，我风清扬，就是无情宫宫主。在东方懿制造半月门灭门的惨案，在他刚离开东方盟的时候，师傅给我交待了遗言。他说，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东方懿作孽。必要时刻，若不能阻止东方懿，只有把他杀了。我只是师傅的徒弟，师傅平日待我却比东方懿还要好，师傅等同我的父亲。我的愿望，就是成为像师傅那种义薄云天的英雄。可惜……”
“因为我，你与你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现在的你，离你当初设定的那条道路，离得太远，是不是？”小风接道。
知道这一点，并不能让她好过。是她让风清扬像变了一个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不到最后时刻，我不会杀东方懿。每年牺牲无情宫那么多人，只为阻止东方懿作孽。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想过要杀东方懿。因为我发现，你这个所谓东方懿的克星，确实能改变东方懿。可惜当年的东方懿不懂得你的珍贵，于是我让他失去你。只有失去你，他才能发现你的重要……”风清扬的话，打住。
他设计让东方懿知道小风的重要，现在才发现，在不知名的时候，他这个棋手陷入了这盘棋局当中。
以为能云淡风清地笑看棋子在棋局中挣扎徘徊，却不知道，他将自己也给设计了进去。
若能悔棋该多好？他就无需让东方懿看清自己的心， 他也无须让小风走出半月门，以未来阁阁主的身份重出江湖，再将东方懿引入棋局当中。
他总说小风是属于东方懿的，她的来到，只为改变东方懿。却没料到，他这个始作俑者已在陷入。
076 被强
“我和东方懿，是一体的，你也说，我来这里是为他。既如此，你怎能事到如今才来掺和一脚？清扬，你依然能够做一个像祖师爷那样的大英雄。儿女情长，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成空。若你能真正改变东方懿，让他放下屠刀，这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你错了，改变他的人是你不是我！”风清扬冷声道。
“是，改变他的人是我，若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也许他成魔的速度会加快。到时生灵涂炭，清扬，你以为自己能够逃脱罪责么？你的本意是想挽救一声浩劫，最终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生就一声浩劫。你以为这样的你，能够心安理得地让自己过得很好？”
风清扬是聪明人，无需她多说，相信风清扬亦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说，我现在还能够回去么？”风清扬用的眼神看着小风，问道。
“能够。”
因为小风的这两个字，风清扬放声而笑，有些苍凉。
“可我，不愿回去！既然已经开始，看不到结果，我不甘心。小风，你跟我走！”风清扬狠声道，大力抓着小风的手，往北而去。
“清扬，为什么你要执迷不悟？你分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为何还要勉强自己，勉强我？！！”小风不愿前行，她的双脚钉在原地，却被风清扬连拖带拽地拉着向前。
她的大声尖叫，却被雷声掩盖。
小风呆怔地看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似要下大雨的样子。
而后，又一声巨雷响起，似要当场劈向她的头顶。
深山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小风被 迫跟着风清扬往前行走，脚步有些趔趄。
“勉强？我是在勉强。”小风听到风清扬喃喃自语，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风清扬的声音，只因雷声闪电不断。
似乎，就要下大雨了。
小风心不在焉，待感觉到风清扬的视线，她直直地与之对上。只见他眸中闪过狠戾之色，令她胆战心惊。
风清扬不再前行，他如狼似虎的视线瞪在她的胸前。
“看什么看，不谁你看！！”小风大声道，她有些害怕现在的风清扬。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眼前这个，像是引发了兽性的野兽，令她畏惧。
“他就要来了……”风清扬却朝她步步逼近。
小风施展轻蔑就要往前跑，可她才运气，脚步就像灌了铅般，无法提起。
“怎么会这样？风清扬，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小风大声吼道。
“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有小心再小心，在你每天喝的汤药当中，我都加了一点料，果然，我并不是多此一举，现在的你，果然想逃跑。”风清扬脸上扬起笑容，阴测可怖。
“可笑我一心想感化你，有一天或许你有一天会想通。不想从头到尾，你就没有对我放下戒心。风清扬，你真够卑鄙！你想得到我的心，是痴心梦想！！！”小风忍不住一声大吼，暂时忘记害怕。
天色更是黑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在风清扬莫测的脸庞。
小风一步步后退，身后有凸起的石子，一个不小心，小风便狼狈地摔倒在地。
“若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又如何？小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不再逃跑，不跟东方懿走，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给你最好的，并解散无情宫，再不为难东方懿。否则，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还会，掠夺你的身子。我倒是想看看，残花败柳的你，跟那个完美如神祗的东方懿，如何相守一辈子，即使你们在一起，我也要把你们拆散，至死方休！！如今，你还有机会，反悔的机会！”蹲在小风的跟前，风清扬阴鸷的眸子散发着寒冽，看时小风冰冷的心。
“风清扬，别让我恨你！！”小风狠声道，双拳紧握，指甲刺入掌心而不自知。
“恨？这是个好东西。人说没有爱，便没有恨！若恨能让你记得我，我会这么做。”风清扬笑了，他的手，探向小风的衣领。
有花堪折直需折，他早该下手，何需等到现在？
小风僵坐在原地，没有退避。这一劫，她怕是躲不过了吧？
又一阵响雷，似乎就响在他们的头顶，小风的头，倔强地向上仰，承受那大雨的洗礼。
天很黑，云很浊，没有风。
什么时候，这雨才会停？
裂帛的声音响起，映着女人苍白的脸，空洞的眼，还是男人眼中浓浓的情欲。
……
“公子，就在前面。”见东方懿突然顿住脚步，吴空出声提醒道。
东方懿却仍僵在原地，豆大的雨点落在他的身上，打在他如玉出尘的脸庞。他紧闭着眼眸，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公子，你怎么了？”见不对劲，吴空加大了声音。
东方懿修辞地睁大眼，眸中有绿焰一闪无踪。他往前纵身而去。不论如何，找到小风要紧，小风不能有事，或许此刻的她，正需要他……
漠视心中强烈的不安，他施足全力飞身在荒山野岭间，纵横无阻，雨仍在不停地下，偶尔夹杂着狂风与电闪雷鸣……
而后，他的脚步顿住，一道闪电打在前面的乱草从中，他看到一小截裙角，洁白如斯。
心跳加速，他伸手，制止吴空再向前，沉声道：“吴空，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再向前，在原地侯命！！”
“是，公子。”吴空大声应道，退远一些。
他的心也不安，是不是小风出事了？
东方懿压下心中强烈的恐惧和不安，缓缓步上前，直到小风的跟前才顿住脚步。
看到小风的一瞬，东方懿的心，在汩汩地流血。他眸中的怒焰在积聚，在燃烧，形成一小簇火急，鬼魅如魔。
他的视线聚焦在女人的身子上，眸中的火焰渐渐熄灭。
“小风……”东方懿脱下身上的长袍，跪在小风的身旁，将她拦瑟的身子紧紧包裹，抱她在怀。“小风，我来晚了。”
将小风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东方懿的唇，欲落在她冰冷的脸颊。
小风别开头，东方懿的唇便落在她凌乱的发丝间。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东方懿好半晌才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柔声道。
小风依然不声不响，像是破败的布娃娃，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中。
“你看，天放晴了。”东方懿看一眼苍白着脸，紧闭着美眸的小风，看向天际。这一场雨，终是停止了，为何它下的时间不长不短，直到刚刚才停止？
若他造的杀孽太多，一切报应在他的身上便可，为何要将一切的痛苦施加在小风身上？
紧紧将小风抱在怀中，东方懿的白发迎风飞舞，他紧闭着双眼，心在剧烈的撕扯，忍受心的煎熬。
小风感觉到滴在自己脸上黏稠的液体，她终于睁开眼，轻喃道：“东方懿……”
她伸出手，抚去东方懿眼角的血丝，刚才如死水的心，又有了感觉，会难受，更会痛苦。
“小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当年我不懂得珍惜，他不会有机会看到你的好，对你欲罢不能……”
“我们别提那个人了，好不好？”小风干哑 着嗓子，钻进东方懿温暖的怀抱。她很冷，浑身在颤抖，是不是要进入冬季了？
分明才进入初夏，她为什么会这么冷？
“好，不提。”东方懿稍一眨眼，又有一滴血泪流出，堪堪落在小风干涩的唇角。小风探出舌尖，轻轻吞入，细细品味，那是咸的，也是苦的。
就好像好和这个东方懿之间，自始至终都不曾有甜蜜。
东方懿抱着小风往山外的方向而去，雨过后的树木，有青草味，也有风的黏湿，很舒服，很自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小风环着东方懿的脖子，轻喃道。
她的眼眸，紧紧地看着东方懿好看的侧颜，再看向他的满头……
“东方懿，你这个妖孽，你的头发，又变颜色了。”小风轻抚着东方懿的满头褐发，轻声道。
他的头发每变一次颜色，是不是代表他向魔又接受了一步？如果他真入魔，他还会不会记得她？
东方懿循着小风的手看过去，若小风不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头发真变了颜色。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妖孽，现在，我却知道了。”原来，他真的是妖孽。在小风出现之前，他很不以为然，认为只是那些人大惊小怪，对于那所谓的预言，他以为也只是月残告诉他的一个恶作剧。
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妖孽的事实。
在小风后，他终于知道，原来所谓的预言，确有其事。
不过这又如何？他觉得做妖孽没什么不好。起码小风不会怕他，她对他的长发，爱不释手，若是有一日真成为妖孽，那他和小风死在一起，就好了。
“东方懿，带我到河边，我想洗个澡，那样舒服。”小风的头，埋在东方懿的怀中，深深 汲取他怀抱的温暖。
在和东方懿说话的时候，她忘记自己被沾污的事实。可是稍一静下来，她又想起……
她现在很脏，真的很脏……
“小风，你不脏，脏的人，是我。我杀人无数，双手沾满血腥。我，我的女人也不少。若说脏，我比你脏太多。其实，这是我所造杀孽所要偿还的债。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离成魔的日子没多远了。小风，你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东方懿直直地看着小风。他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若她把他推开，他该怎么办？
“好，我救你。现在，带我去洗澡。”小风又钻进东方懿的怀中，昏昏欲睡。
东方懿痴傻地看着小风恬静的睡颜，好半晌回不了神。他抱她坐在河岸边，吹着清爽的河风，看着远山层叠。
怀中有了这个女人，那撕心裂肺的痛渐渐平息。他能给她带来幸福，能抹去她身心上的创痛，一定能够的。
若有一天，他真的成了魔。他希望在此之前，把这个女人医好。
小风说得对，她和他的缘分总是差一些。如果他无法带给她幸福，那就让其他男人带给小风幸福也好。
他要懂得放手，只要小风开心就好。
“喂，你在想什么？”小风睡到自然醒。睁眼，就看到东方懿平静无波的脸庞。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陌生，陌生到，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她，走不进去。
东方懿回神，看着小风，唇角掀出温柔的笑花，“觉得这个地方很美，如果能和你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一定很美。”
小风纵目看过去，满目苍翠，层层叠叠的山峰，隐没天际。不时有轻风袭来，划向平静的河水，掀出迷人的河浪。
“是啊，很美，如果生活在这里，想想都觉得幸福。不过吧，住太久，会很无聊的，因为没人气。”小风露出见到东方懿以来的第一朵笑容。
“也是，小风活泼好动，这里不适合小风居住。那我要找个既清净，又热闹的地方，我们住在那里，一辈子。”东方懿的长指，轻放在小风美丽的笑容之上，目露痴迷。
“你呀，真是个傻瓜。哪 里有这么矛盾的地方？既清静，又热闹，真有这样的地方，我还真不放心住进去。”小风的笑意加深，坐在东方懿的大腿上不愿起来。
她的视线无意间看向自己裹着东方懿衣袍的身体，她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似乎受到惊吓，从东方懿身上一跃而起。将东方懿的衣袍脱下，她跳进了河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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