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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万年(翔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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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当然怕,不过今天我休息,这是姥爷亲自答应的。”

说话这人身着武士束身服,淡青色。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会自己面对的朋友。讥笑道:“六郎,看你这样子,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啊,我今天也听说这事了,一开始还不相信,在河洛城,居然有人敢撸你六郎的虎须,这可是奇事。”

梁六郎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来取笑我的?关你屁事!”

“咦。我好心好意特地来看看你,怎么就成讥笑你了。”黄文磊没好气地说了句。然后他又笑了起来:“行,你就当我是在笑话你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说说,反正现在几大世家差不多都清楚你被打的事情了,想瞒也瞒不了。”

一听这话,梁六郎就更加郁闷了,喝醉酒后,他就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而后打着酒隔,半趴在桌面上,将事情的经过完全说了一遍,最后他这样说道:“连爷爷都没有办法对付的我,我一个子裔辈,能奈他如何。”

“你这是醉糊涂了。”黄文磊英姿勃发的脸上有一丝奸笑:“明面上不能动手,但我们可以暗地里来啊。你不是说那个胡姬很漂亮吗?我们偷偷把她弄过来,尝尝味道,再给人送回去,只要不杀人,我想对方顶多只会恼怒,绝对不会和你撕破脸皮,毕竟他是士子,自己女人被人砸了明火,这事他多半不会到处宣扬,事后你往梁王府中一躲,一两个月不出门,等事情的风声过去再出来,不就行了。我不信那个士子会为一个胡姬与你们梁王府真正翻脸。”

“这样一来,你的气也消了,便宜也能占了,何乐而不为?”

梁六郎的酒意立刻就醒了大半,他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那女人很厉害,我们几人也算是稍懂武艺,要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不好对付啊。“

“所以才说你醉傻了。”黄文磊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了一口后说道:“以前会武的女人,你又不是没有玩过,还记得四年前那个贞烈小马吗?一剂‘红颜乐’下去,她硬是和我们玩了一天一夜,居然还依然精神抖擞,虽然事后颇是可惜,但那时候她够厉害吧,不一样挡不住一剂药,你只要找个机会,让她喝到了药,还不是随你心的事情。”

四年前,梁六郎用药**了一个街上卖艺的少女,事后少女投河自尽,这事曾闹得沸沸洋洋,梁王府不得已,打了梁六郎四十大板示众,而后赔偿了那个少女家人两百枚金币,然后将此事揭了过去。

“红颜乐现在不好找。”梁六郎有些苦恼地说道。

“我认识个高人,他懂配这药。”黄文磊笑了一下,而后说道:“据我听说,那个胡姬长得美若天仙,如果你真弄到手了,别忘记叫上我,这算是我为你出主意,还有介绍高人的好处,你觉得如何?”

“行,成交!”梁六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后,同时一饮而尽。

陈贤颂回到家中后,刚坐下,就有个侍女过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后慧莲听到陈贤颂回来了,便从偏房中走了出来,同时还端来了一盆清水,上面搭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她先给陈贤颂洗了脸,再帮他洗了手,而后说道:“夫君这次出去,有所收获吧。”

“没有什么收获。不过也在意料之内。”陈贤颂抬头看着她:“十三,我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小陈家来了人,而且还和你发生了争执,没事吧。”

慧莲的脸色一暗,使劲摇了摇了摇头:“没事,夫君,只是件小事。”

事情不小啊!陈贤颂叹了口气,这样的家务事一向很麻烦。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了。作为慧莲的丈夫,他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去探访一下小陈家:“十三,下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带我去见见岳父吧。于情于理,我都见见长辈才行。”

“夫君,其实不见也行……”慧莲脸色有些低沉,她现在根本不想再回到娘家。

陈贤颂见她神色不好,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没有,有累夫君担心了。”慧莲轻轻一礼。而后抬头说道:“既然夫君有此打算,那慧莲下午就为你指路,只是如果夫君在陈家受到了刁难和非议。不需要隐忍,不用看在我的脸子上忍气吞声,夫君是大英雄,大才子。身份高贵。没有必要受任何非难和别人的闲气。”

听到这话,陈贤颂就大概知道了自己如果去到陈家,行程多半会不顺利了,不过这没有关系,就算是为了慧莲,陈家他也必须得走一趟。

吃过午饭后,陈贤颂在床上小眯了一会,白芊心则扯着慧莲在偏房聊天。将小陈家的关系大致问了个清楚,也弄明白了慧莲白天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父亲吵架。

“你这是在赌气呢。”白芊心笑道:“因为生气而故意不将事情讲清楚。不错,这样的性格我喜欢。放心吧,等下午到了小陈家,如果小颂不替你出气,我也会替你出气,免得他们老把女人当成可以交换利益的物品。”

听到白芊心这番话,慧莲轻轻笑了起来,她越发觉得自己待在陈贤颂身边是失件好事,平时不但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麻烦来,麻烦去的琐事礼节,而且自己受了委屈,大妇还会主动替自己出头,这样的家,傻子才不愿意进来,白痴才愿意离开。

到了下午,陈贤颂起床,然后迷迷糊糊地坐进了马车,然后躺在白芊心香喷喷的大腿上,睡了一路,一直到了目的地后,他才清醒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开始觉得有些累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心里错觉,但这困意却是越来越明显。

他让白芊心给自己也看过了,但并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异常。

马车停在了小陈家的大门,大个的石加菲猫一直是大户人家的最爱,小陈家也不例外,他们家的大门口也开得很大很高,但也很新,和梁王府比起来,少了些底蕴。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老陈家的大门口,崭新地像是刚建的一样。但对于一个两千多年的世家来说,他们已经不需要用旧的大门来彰示自己的底蕴了,只要说起老陈家,河洛城中谁不知道,那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世家了。

陈贤颂下了马车,发现小陈家和梁王府门口略有不同,这里居然有两个护院在守口,虽然站没站像,而且气质也有些猥琐,但至少看起来还是有些排场的。

这两个护院自然也发现了陈贤颂,他们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但凡能做护院,总是有些眼色的,陈贤颂所坐的马车,是两马大车,在河洛城中,除了达官贵人,谁敢用两马大车,而且陈贤颂一身天青色士子服,光这套衣服,别说他没坐马车,就算他没有风尘仆仆,一脸落魄像,两个护院也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这位公子,请问你来是拜访,还是走访亲戚。”其中一个护院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时候白芊心和慧莲也下了马车,另一个护院愣了一下:“十三小姐?”

“是我!”慧莲走上前,缓缓说道:“你去告诉父亲,就说慧莲带着丈夫回娘家探亲了,让他备好酒菜招待。”

“哦哦,是!”这个护院此时又看到了白芊心,他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门中去。对于这些气血方刚的护院来说,白芊心那种诱人风情的异域美,实在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冲击。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一片脚步声,过了会,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间就看到一个中年人穿着淡灰的金缕边衣,甩着袖子气冲冲地走出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慧莲,而后视线像是被磁石粘住了一般,立刻就转到了白芊心的身上,最后他才看到陈贤颂,和他那些淡青色的士子服。

就这两秒种不到的时候,中年人的怒气就从脸上消去,而后变成了一阵惊愕。

这人就是慧莲的父亲,陈则清。他本来以为女儿回到家中,是来赔礼倒歉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带着一名士子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后,陈则清的身后哗啦啦地出现了一票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少女,少妇,还有老妇人,另外还掺夹着十几个神情古怪的男子,看服饰,也应该是小陈家的人,但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些补丁,气色也不是很好,显得有些落魄的模样。

这并不奇怪,但凡大贵族,有穷的兄,就有富的弟,现在这个时间,一般男人都出去找活计了,此时还待在家中的闲散着的,要不就是没本事找不到工作的人,要不就是懒人,无论是那一种,在这个时代,日子都不太好过,穷也是理所当然。

“咦,真的是慧莲啊,她居然还有脸回来?”

“她不是嫁到蛮夷之地去了吗?肯定被那些又脏又臭的蛮人睡过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啊。”

“都嫁给蛮人了,还跑回来干什么啊,以前让她那么傲,现在知道错了吧。”

“说不定是在蛮夷那边待不住了,自己跑回来的,哇,还带了一个夷女回来,长得真,如果我是那个夷女的主母,绝对拉去浸猪笼。”

类似这种形形色色的讨论,一直不绝。慧莲听到了,脸色有些发青,陈贤颂自然也听到了。原本他还觉得老陈家没有什么特点,似乎很平常,但现在一看……人果然不能要求太高啊,和小陈家比起来,老陈家的人至少不会当着客人的面议论纷纷,也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或许所谓的世家底蕴,也表现在这种地方吧。

“都闭嘴!”陈则清向后面喊了一声,结果后面的声音是小了,但他们还在在接头贴耳地议论。

陈贤颂微微一笑,站前两步,学着震旦人的礼节抱拳说道:“小婿陈贤颂,见过岳父大人。”

这话一出,所有议论立刻停止,陈贤颂这句话,比陈则清的大喊有效果得多了。

第一卷422配方,妻子

陈则清家中,一张黄木桌子,因为年代久远,桌子表面上油光四现,却也光滑异常。在桌子的前后左右,各坐了一个人,陈则清自然是坐主位,陈贤颂则坐在他们的对面,而慧莲和白芊心则坐在桌子的两侧。

在旁边更远的客位上,则是坐着一名中年妇女,她头插着金钗子,一身青绿色的丝绸长裙,将自己包得很严实,除了一双手和脸,根本地方根本不露肉。相比之下,白芊心那身露出双肩,然后再露出一小部分雄伟白色峰峦的服饰,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

这个女人眼角有着淡淡的鱼尾纹,容貌和慧莲有数分相似,她正用慈爱的眼神盯着慧莲,看她这神情,不用介绍,陈贤颂也知道她肯定是慧莲的母亲。虽然这个妇人的视线很热情,但慧莲却是垂着头,根本没有回应她。

四杯茶摆放在四人各自面前,白色的水气从杯中升起,再如轻云散。陈则清坐在主位上,沉默着,他现在都还有些理不清头绪,慧莲被族长嫁到了蛮夷之地,最后换取来了一条盐路,当然,为此他暗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蛮夷之地多险难,慧莲此去多半要历经很多,她一个千金装闺秀,就算侥幸到达了蛮夷之地,那里生活凄苦,多半也很难再回来了,陈则清早做好了父女从此天涯各隔一方的准备,虽然略有些心酸,但在那些暗中得到的利益相比下。那点心酸,简直就像是大象身上的虱子,不值一提。

如果说父女之情的哀思之是心酸的话。那么,让他将得到的利益吐出来,就是要了他的命了。陈家老三陈广海昨晚回来就告诉他,说是在河洛城那里见到了慧莲,而且她似乎被老陈家的一名士子给抢走了。

这消息让他差点惊了魂,震旦王国的边陲之地一直有抢亲的风俗,出嫁在路上的女人。经常被一些势力抢走,每到这时候,苦者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吞。鉴于震旦王国对女人近苛刻的保守风气,慧莲是没有‘前途’了,一名失去清白的女人,就算救回来。最大的价值便是侍妾。就是那种有尊贵客人来了,便让去侍寝的女人,某种程度上,连侍女都不如。

当然,这点事情对陈则清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有些愤怒和感叹,自家女儿居然遭此恶运。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如果慧莲没有继续留在蛮族丈夫的身边,而是去给士子当了一名侍妾。那么蛮夷那边过来的利益就完全没有了,这让他以后如何再去找这么好的‘生意’,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

所以他早上才去了老陈家,一来看看陈广海所说的真假,二来是想把慧莲带回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她还是清白之身,这样再送到蛮夷那边去也无妨。只是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慧莲,居然当众顶撞他,让他下不了台来。

回到家后,陈则清气得差点吃不下午饭,倒是他的妻子听说慧莲还在河洛城中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为了女儿外嫁到蛮夷之地这事,她一直没少流眼泪。

陈则清想把女儿弄回来,但是老陈家可不好对付,两千多年的底蕴,牵扯众多,就连皇室都不敢随便乱动这一个家族。他考虑了一个中午,觉得必须要依靠家族力量行事的时候,却没想到,女儿居然还带着‘姘夫’上门了。

他气冲冲地出去,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三姑六婆,她们虽然落在后边,但那种窃窃私语声实在让人麻烦,陈则清甚至想都不用想,都清楚那些女人用什么样的视线在看着他,这令他很恼火,在大家族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面子,如果连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那以后如何在外面给自己挣脸面。

陈则清打算着这次一定要强硬将女儿带回家,然后动用家法,但是没想到,一个气质极好,唇红齿白,明显是大家族出来的士子居然很恭敬地叫了他一声:岳父大人。

直到现在,陈则清都有点想笑,当时不但他自己被惊呆了,而且几乎所有的三姑六婆都被吓到了。慧莲居然嫁给了一名士子,而且这士子也没有在意她的身份,岳父大人这词可不是乱叫的,这很好,很好!

所以此时,陈则清倒是有些和颜和色地盯着女儿看了一眼,对她的‘上进’很是满意,然后再看了看陈贤颂,更是满意,一个士子女婿,很多时候,能借上不少的势,最重要的是,这个士子貌似还是老陈家的人。

小陈家和老陈家虽然有些不对付,但只要利益一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女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陈则清沉默了一会,他主动说话了,毕竟按照震旦王国的规矩,女婿第一次见妻子长辈时,要先行礼,然后由长辈来问话,期间不能主动说话,长辈问什么就得答什么。

“陈贤颂。”

陈则清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了女婿怎么也得比蛮夷那边的女婿好,就算损失了蛮夷那边得来的利益,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每月四十枚金币,连供五年嘛,和一个士子女婿比起来,还真是不算什么了。

若是陈贤颂和慧莲知道了这事,绝对会无语,而慧莲则会更加郁闷。放在一年前慧莲可能还会觉得每月四十金币,已经很多了,但是在见过了灰石村中那一箱箱堆起来,总额在三十万以上的金币后,慧莲的眼界也变宽大了,四十枚金币,还不够小家伙一个月的零用钱。

不过陈则清还是有些奇怪:“据我所知,老陈家年青一代。应该是‘家’字辈,比如说有个叫陈家洛的就很出名。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老陈家有士子诞生啊,贤婿。这其中的缘由你能不能和我讲讲?”

“我稍稍有些特殊。”陈贤颂想了一会,只能这么答道。

“哦,我明白了。”陈则清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从族谱上看到的故事,大约‘明白’了陈贤颂是受家族隐秘保护,悄悄培养起来的士子继承人,很多世家都会这么做,毕竟每个世家都有敌人。万一对方丧心病狂对年幼的士子出手,那可真是吃后悔药都来不及。

陈贤颂也不清楚自己岳父‘明白’了什么,不过不用他多在做解释。这事很不错。

“贤媚既然是士子,那肯定所有擅长的领域,不知道是那一方面比较精通。”

“我个人比较擅长画面和书法。”陈贤颂笑了下:“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也懂得一些,可以这么说很多事情清楚个大概。但都不精。”

陈则清听到这话。也并不在意。士子的优势是知识累积量,年青的士子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作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等他们年纪渐长,越发成熟之后,那士子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们拥有强大的洞察力,或者拥有强大的知识再构造能力。一个人往往就能支撑起一个大家族,而且所向披靡。

能对付士子的人。只有士子,这是震旦王国一向信奉的准则。所以朝廷之中,机要之位全是士子,内阁中各位大佬,只能由士子来担任。按理说,灵魂深思者,也就是士子是不能在国家机构中担任要职的,但是自从两千多年前,严圣人带领着震旦王国和太阳神仆干了一仗之后,震旦王国再也没有理会过这个禁令,他们的灵魂深思者自成一系,而且按严圣人的遗愿,将其称号改成了‘士子’。

“贤媚,你能来家中作客,我很是高兴。但我现在有缜难题,急需你这样的天纵之才来帮忙解决,是否可以帮我出个主意?”

“|岳父请说!”

陈则清看了一眼慧莲,而后说道:“十三本来应该嫁去蛮夷之地的,但既然半路被贤婿劫了,这是命,也是因缘,我这人一向很信鬼神,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但是问题也在这,慧莲嫁去蛮夷之地,那边的夷人承诺每月人我家送上六十枚金币,这笔聘礼钱已经快发放了一年了,一直没断,但你既然成了我家的女婿,看来这事钱可能就快断了,不知道贤婿有什么好办法,让这聘礼钱不会变少。”

陈则清一下子就将每月从族长大哥那里得到的利益提高了一半。

这算是赤果果地要礼金了,慧莲低着头,双手捏着一块白手帕,脸色一阵青一阵,好在低着头,没有什么人看到。她现在真是越来越讨厌自己的父亲,那有第一次女婿上门,就管人要钱的道理。

陈贤颂此时也越发明白慧莲之前的感受,有这样一个父亲,再加上那样一个大哥,做小妹的她,没有被气死确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每个月六十枚金币,对他来说只是毛毛细雨,根本不算事,但他也不想和陈则清牵扯太多,这样的岳父,一旦知道他的真实‘财产’,只地越来越贪婪,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贪财的人。

“我听慧莲说,岳父最擅长的就是吃食这方面的生意?”陈贤颂微笑地问道。

“那是!”陈则清捊着自己长长的黑须,笑道:“河洛城中,最好的酒楼黄鹤楼,就是我在打理。我占了六成的份子,另外在城南和城北,还有两家酒楼,也是我一手建起来的,生意尚可。里面有数道菜肴,只有我有配方,别人仿不出来。”

陈贤颂点点头:“正好,我也懂得一个饮品配方,名为奶茶,风味很是独特。不知道岳父是否听说过|?”

“哦,那还真没有。”听到吃食方面的事,陈则清倒是好奇起来,也没有再摆岳父的架子:“贤婿若是知道,能不能给我细讲一下这种饮品的味道和色相。”

陈贤颂当下将奶茶口味略微说了一下,结果陈则清听后很是心动:“贤婿,听你的意思,你懂这种奶茶的做法?可否教导岳父一二,若是我的酒楼中有了这种味道的饮品,更是会如虎添翼。”

“这方子可是我族中机密之一。”陈贤颂缓缓答道:“教给岳父倒也无妨,只是族中肯定会怪罪与我,从此之后,我和慧莲再想来作客,拜见岳父,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陈则清只迟疑了三秒钟不到,他就哈哈大笑道:“我知道贤婿事务繁忙,不能常来,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慧莲的母亲听到这,她苦笑了一下,而后站了起来,盈盈一礼说道:“夫君,还有女婿,我昨晚受了风寒,现在似乎又复发了,头有些晕沉,就不陪你们聊天了,想先回去休息一阵,失礼了。”

这时候,满脸惨白色的慧莲也站了起来,说道:“母亲,我扶你见屋,有一年没有见你了,女儿有些话一直想对母亲说。”

等这两个女人进到内室后,陈则清也进了自己的书房,然后从中拿起了笔纸,陈贤颂将制作奶茶的方法详细地写了出来,交到陈则清的手上,后者刚一接过纸张,看到一眼,就叫道:“好字,好字。”

陈贤颂擅长书法,字本来就写得好看。陈则清看了几眼,正要将这张秘方收起来,待晚上再仔细研究,一抬眼却看到门外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灰黑色的长袍,上面纹着几道暗金丝纹,虽然看起来很是低调,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人的穿着,极是奢侈。

白玉发髻,暗金边纹袍,还有加菲猫王皮长靴,这一身行头加起来,没有一百枚金币,至少也得要八十。陈则清也想穿这么一身,他也穿得起,但是不敢穿,只要这身衣服,只有小陈家的家主才能穿。

“大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陈则清站了起来,有些惊讶。

这只年男人走进屋子,看了陈贤颂一眼,而后答道:“我听说慧莲的丈夫上门了,怎么能不来看看。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蛮夷之地抢了我们陈家的女人,还光明正大的跑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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