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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万年(翔炎)-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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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现场被人围住了,陈贤颂也没有继续再看下去的心思。正准备专门吃饭,却是听到那边隐隐约约有惨叫传过来:“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钱了,粮食不都被你们梁王府……”

接下来的声音陈贤颂就听不到了。毕竟街上看热闹的人太多。不过白芊心几乎就是陈贤颂肚子里的蛔虫,她接着说道:“粮食不是被你们梁王府都拉走了吗,足足一万多石……别打,别打了,我真的没钱了。”

“刚才那家伙就是这么说话的。”

“哦?”

陈贤颂沉吟了一下,这时候送菜过来的小二将菜放下,看到外面的情况,小声嘲讽地说了句:“想当初这张海风何等风光。结果滥赌成性,不但将粮行输了。还把妻子女儿都给输掉了,嘿嘿,真的傻子,要是我有他这么多钱,我就是吃一世也吃不完,何必去赌呢!老天不开眼,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有钱的父亲。”

这小二一边感叹着,一边就要离开。

“等等!”陈贤颂喊住了他:“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个张海风的事情。”

客人有要求,小二自然不敢拒绝,他弯着腰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原来这张海风是张家粮行的族长兼掌柜,算是梁王府粮行的下家之一,家中钱财极多,但不知道为何数月前染上了赌瘾,不但将整个粮行输了出去,还把绝色老婆和女儿给卖掉了,筹了几十金元,打算翻本,结果还是输掉了,除此之外,还欠了梁王府几千金元,现在每天都被梁王府的仆人催债,好在还有个老宅没有输掉,睡的地方还有,就是没有什么钱吃饭了,天天去找以前的老友求几个白馍饱肚。”

“自作孽啊。”陈贤颂感叹了声。

“那不是!”小二继续低声说道:“他那绝色老婆和女儿被卖到了春秀楼那里去,现在被弄成了头牌,正在拍卖母女花的第一次呢,据说已经有人出到了两百二十个金元,明晚就是出价的最后一天。”

两百二十个金元,确实是很高价了。这时候外面的闹剧已经停了,三个壮汉知道张海风确实是没有钱,骂骂咧咧地走了。张海风趴在街道中心,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路边坐着,鼻孔下流着一缕血,眼角也是惨青色的。

陈贤颂指了指他:“小二,帮我把张海风请过来吧。”

“公子,真的要请那个赌鬼?”小二一脸不屑:“现在他是没毛凤凰不如鸡,而且欠了一身债,没有用了。”

“我自有我的原因。”陈贤颂笑了下,弹出一枚银币到桌子上:“这是你的跑腿费。”

“行,大爷,你是大爷,我这就去。”

张海风坐在街道的墙角边上,饿得身体都有些发软了,相比之下,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没有什么关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前段自己就那么傻,着了魔一样地想翻盘,还把妻女卖了,弄得现在孤身寡人一个。

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要把梁王府干翻,他隐约也明白了,自己变成这样,肯定是梁王府在其中搞的鬼。

这时候,小二走过来,对他说道:“张大赌鬼,那边有个大爷想请你过去谈谈话,吃个饭,快点吧,别让贵人久等。”

张海风愣了一下,现在河洛城中,人人避他如粪蛆,居然有人想请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第一卷434悲哀的张海风

作为曾经的大粮商,张海风也算是眼界十分广阔之人,虽然不知道请他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有时候机会就往往存在于人的一念之间,稍瞬即逝,如果没有抓住,或许一辈子便没有再得到的机会,况且张海风很明白,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财富,对方能图他什么,就算是喊他过去讥笑一番也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受到的讥笑和轻蔑早已不计其数,习惯了。

带着两分期待,三分忐忑,和五分的不安,张海风被小二带着了三楼的包厢中,然后他惊讶地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士子,还有一个美得不像话的胡姬。

张海风也算是老河洛人了,以前消息也很灵通,眼前这两人气质极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俊才。

“大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们慢慢谈。”小二谄媚地笑着,弯腰出了包厢。

张海风站着,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在他想来,能将自己请来的人,多半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商人,地位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但是眼前这两人,且不说那个胡姬,就算长得再美也是胡姬。眼前这青年男子,乍看之下,一脸温和的笑容,英气不已,但其中稳稳带着一种很古怪的威严,仿佛会让人隐隐要臣服一般。

“请坐吧。”陈贤颂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张海风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看陈贤颂身上天青色士子服。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黑色尘泥的老泪服装,他有些自卑,轻轻地坐下。只坐了半个屁股。这时候他发现,当这个青年男子说话后,那种古怪的威严感便没有了,他松了口气:“公子,不知道叫鄙人前来,有何指教。”

“我姓陈。”陈贤迎难而上抱了抱拳:“老陈家的人。”

如果说河洛城中,除了皇室。有哪个家族最让人觉得神秘,那么必定就是老陈家,这个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家族。简直就是一种传奇。张海风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抱拳还礼道:“张家张海风,如公子所见,现成也不过是个丐儿罢了。”

“这也不过是现在的事情而已。”陈贤颂笑了下:“就像几个月前。张善人你还是个大商家。现在却一无所有,说不定两三个月后,你又会飞黄腾达,变得贵不可视,人生的际遇,其实很难说的,无非就是一个运气的问题。”

商人在震旦王国的地位很尴尬,不高不低。如果用‘大人’一词来称呼,就显得有些高了。所以便用‘善人’这一词来代替。

若是其它人这么说,张海风多半会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可眼前这青年士子,眼神却是很诚恳,他颓然地说道:“承阁下吉言了,只是我现在一无所有,再想翻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谁说你一无所有。”陈贤颂笑道:“我一向觉得知识和经验才是最重要的财富,金钱这种东西,来来去去就没有个定型,但知识和经验是永远在自己脑袋中的,没有人能抢走。张善人你怎么说也是个大粮商,在这一行,也曾是个人翘楚,只要有适当的机会,我相信你依然能东山再起。”

“已经没有这机会了。”张海风很是颓废地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染上赌瘾,明明我以前很讨厌这样的事情的,我真是不脾气,那段时间,回想起来,我发觉自己像是疯了一样,不但把家财全部赌光,甚至还把妻女都给卖了。那不是我,简直像是有人附在我的身上做出这些事一样。”

陈贤颂没有说话,新人类时代没有赌博这种活动,但在网络上地存有很多有关于赌徒心理的记录片,那些片子白姐给他放了不少,看中片中那些可怜的自然人赌徒,陈贤颂从此便对赌博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好感。

记录片中,所有的赌徒都说自己在赌博时,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控制自己的身体,没有理智,只有狂热和兴奋,陈贤颂以为张海风也是这种情况,只是这时候,白芊心却突然说道:“小颂,他似乎被人施放了精神引导。”

“精神引导?”陈贤颂疑惑地看向白芊心。

“是特殊术士的能力,有点类似催眠术。”白芊心微笑道解答道:“人的性格与爱好,都是后天养成的,这点小颂你应该明白,就像我和小敏一样,我和她都很喜欢工作,这是我们被制作出来后,强制加进大脑中的基因程序,虽然我们并不抵触这样的行为,但那些特殊术士,也有类似这样的能力,可以让人染上一些特别的爱好?”

“这么危险?”陈贤颂瞪了一下:“如果有个术士让我变得不喜欢芊心姐了怎么办?”

“那不可能。”似乎是想到了那样的场景,白芊心的脸色阴沉了一下,而后又笑道:“且不说他们没有机会靠近你,就算让他们有那个机会到你身边,也不可能改变你的思想,毕竟你可是自然人,经过上亿年进化而来的纯正人类,可不是他们这种用技术催熟的黑猩猩。在灵魂这一块上,自然人拥有极其强大的优势,那些术士要想改变你的思相,必须要先穿透你的灵魂,嘿嘿……那纯粹是在找死啊,连我们新人类时代的科学家都不敢乱动自然人的灵魂,别说他们这些半成品。”

“况且要针对黑猩猩,也是很困难的,要连着好几天让被放术者处于迷糊的状态。”白芊心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术法很麻烦,我和小敏其实也能做到,但一般来说都是得不偿失,与其这么麻烦,不如一枪打死来得方便。”

听到这,陈贤颂顿时放心了许多。

张海风虽然听不懂什么新人类,什么科学家,但他听明白了一些东西,自己的突然变得会赌博,似乎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他恍惚了一下,然后便是巨大的愤怒从心底冲出来,是谁,是谁!

那种炽烈的悲怒正在急速地燃烧着他的胸膛,他刚想向眼前的胡姬喝问,到底是谁将他变成这幅模样的,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冰冷的俏眼,和他从陈贤颂身上感觉到的威严感不动,这双俏眼中带着强烈的杀气,仿佛他只要敢怒喊出声来,便立刻会死无葬身之地。

强烈的直觉救了他,张海风将涌上喉咙的怒气,活生生咽进了肚子里,这使得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就将鼻涕都给喷了出来了。

使劲掩着嘴,张海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白芊心,然后低头轻轻说道:“陈公子,还有这位小姐,请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对我的脑袋动了手脚,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帮我解掉,我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芊心姐,能解吗?”

“行!”白芊心点点头。

张海风立刻激动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了:“两位,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我现在只要一拿到钱,就会去赌场输掉,我曾试过把手打折,都没有用啊。”

在淡淡的哭腔中,张海风将自己的两手衣袖拉了起来,上面果然有着明显的伤痕。

“先别急,和我说说,你的粮行输给谁了,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好赌的?”

张海风立刻将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在几个月前,张海风粮行中的谷子和大米出货量,已经占了差不多整个河洛城的一半,作为上家的梁王府自然是高兴万分,然后给了很多提成奖赏张海风,同时还请他到了黄鹤楼吃饭,一边好几天还让他到全河洛城最贵的秀船,天香阁中留宿,渐渐地,张海风便喜欢赌钱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不但输光了家产,还把妻女都卖给了天香阁,年迈的父亲被活活气死,母亲带着最后一点银钱,回了北方的老家养老,并且有打算和儿子断绝母子关系。

听到这里,陈贤颂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是梁王府在搞的鬼?有些难办啊。”

张海风却以为陈贤颂忌惮梁王府的实力,不敢帮他解除那种古怪的精神引导之法,他重重地将脑袋磕在了地上:“公子,求你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只要解了这种恶毒的诅咒,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再一有钱就去赌。我很有用的,我知道如何建立粮行所需要的渠道,我听说老陈家现在开了粮行,我能帮忙,求你了,公子,救救我!”

“你先起来吧。”陈贤颂扭头问白芊心:“怎么解?”

“让他看着我的眼睛。”

张海风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来,却看到白芊心双眼散发着极强烈的光芒,然后他整个人一愣,全身如同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然后大约两分钟之后,他晕了过去,睡在了地上。

“失败了?”

“成功了。他大概要睡上半天。”白芊心轻轻吐了口气,说道:“用了不少的生物能量,感觉有点亏大了。”

陈贤颂拍拍桌上的金铃,对前来的小二说道:“钱财我现在付给你,然后再额外给你一枚金元的包厢费,帮我做件事,看到地上这人没有,他醒后就给他弄些吃的东西,然后再告诉他,让他去粮行找陈家洛,就说是老陈家西院的人让他去的,明白了吧。”

小二将一枚金元放在怀里,然后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对了,天香阁大概在哪个方向?”陈贤颂正要走出包厢,然后想起了这事,回头问小二。

第一卷435母女

天香阁是一艘秀船,全河洛城最大的秀船,拥有最多的红姐,也拥有最多的恩客,不知道有多少的富翁在这里一掷千金,最为博美人一笑,也不知道有多少才华过人的士子或者学子在这里吟唱自己的绝响,然后扬名立万。

可以这么说,在河洛城中,除了盐铁茶粮这样的独们生意外,最赚钱的莫过于青楼,而天香阁又是其中的顶尖青楼,它赚的钱比河洛城其它所有青楼或者秀船赚的钱加起来还多。这么赚钱的生意,如果只是单单青楼,根本挡不住那些贪婪的官员或者豪强,但它偏偏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了,而且还活得极其滋润,这不说明了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天香阁的背后有人,而且是大家。

陈贤颂来到了码头边,他一看就看到了褐色船身,上面铺满红色的丝绸,穿着华丽衣服的男人在这艘船上进进出出,他们都没有带任何女眷,而陈贤颂却带着白芊心,一名美得不像话的胡姬,在其它的客人看来,这就是一种**裸的炫耀,若是其它人敢这么做,很多人多半要站出来,向陈贤颂讲讲道理。

但他一身天青色的士子服,就断绝了大部分人的念想。不管怎么说,士子都是震旦王国的最高阶层,士子都不是傻瓜,他敢把一个人人垂涎的美胡姬带到这种烟花之地来,就说明他有保住这个胡姬的信心。

就在周围众人艳羡和不解的目光中,陈贤颂和白芊心两人踩着地上的红色丝绸小路。缓缓踩着船舷板,走了上这艘长约三十米的大型楼船中。

河面带着水草特有的微腥味,混合着秀船上胭脂味。还有众多男人的体味,弄得整艘秀船的味道闻起来有些重口,陈贤颂进到第一层的平舱中,这里很宽大,大概有近三百平方的样子,下面几乎挤满了人。

但这里并不算吵杂,陈贤颂一进来。就听到一个吊着鸭嗓子的瘦削男子在二楼上面喊:“东城区的良公子,愿意为母女花今晚的头筹出两百九十枚金元。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人,现在离晚上还有五小时。大家想好了再出价,机会难得,别错失机会了。”

陈贤颂看了一眼二楼的鸭公,从刚才他说的话。这里应该就是自己想来的地方没氏最。然后又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没有位置,正为难的时候,他身旁的桌子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胖子站了起来,对着陈贤颂一揖,说道:“这位公子,现在已经没有了位置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来和我们拼拼掉。挤挤如何?”

这个胖子一脸朝红,脸上油光满脸,想必也是青楼的常客,只有被掏空了身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面貌。像陈贤颂,家中绝色数人,平时也算是纵情纵欢,可依然还是一脸丰神如玉,看着一股英气在眉间映趟,看来就是身子骨极好的年轻人。

这中年人也略懂这方面的面相,他让自己的伙伴挤了一下,然后在桌子旁空出一小片空间,请陈贤颂和白芊心两人坐下。他的伙伴都看着白芊心,唯有他只看了一眼,然后便挪开视线,向陈贤颂笑道:“这位公子,你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请问贵姓?”

“免贵姓陈。”坐到了椅子上陈贤颂抱了抱拳头,然后指着白芊心说道:“我是我妻子,善人你贵姓。”

听到这话,刚才一直看着白芊心的几个人全部收回了视线。他们以前这个胡姬再漂亮,也只是胡姬,但一个士子亲口说她是他的妻子,这就由不得这几个人乱看了,就算是士子之间,也不能随便明目张胆地窥视别人的妻子。

不过将自己的妻子带着秀船上来,这些人也觉得陈贤颂做法有些奇怪。

“鄙人姓华,西城小粮商一名。”这个胖子很谦虚地说道:“这名位都是我的生意伙伴。”

等几人向陈贤颂微微行礼后,这华胖子呵呵笑道:“公子,在这种时间过来,难道你也是冲着那对母女花来的?”胖子做了一个猥琐的笑容:“还把尊夫人也带来了,更难得的是她居然一点醒意也没有,公子你真是男人中的楷模,驯妻有术啊。”

白芊心笑了下,生化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吃不吃醋的说法。陈贤颂倒是笑了下,不愿意在这种话题上多谈:“华善人,我们实话实说,我其实就是冲着那对母女花来的,你给我算算,大概要多少钱,才能将对母女花弄下来。”

华胖子哈哈大笑道:“公子快人快话,那我也不藏话。那么母女花至少得三百金元以上才能弄得下来。但其实钱是小事,问题在于权势。前几年,这张氏原本姓姬,在河洛城是首屈一指的美人,提亲的人也很多,实不相瞒,当年我也托了好媒人去说亲,想娶回家做平妻,但不知为何,她不嫁达官贵人,却嫁给了张海风,只是所托非人,现在沦落到这地步。”

“我现在来,只是想实现当年的愿意,就算得不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也不错。”华胖子自嘲一笑:“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来捧她的场,我一个商家,那能和那些达官贵人,或者大世家子弟相比,所以现在也没有争雄的心思,只是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拨到了筹。”

陈贤颂听到这里,倒是明白了。河洛城中世家众多,平时表面上或许一片和气,但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就没有少过,很多时候,世家子弟了见了面,一点小事也能争起来,而现在张海风的妻女,多半是被他们当成一件珍贵的货物来争夺了,抢到她的人,就等于抢到了面子。

“身上钱没有带够啊。”陈贤颂轻轻地说了句。他接着低着在白芊心耳边说道:“芊心姐,要不你回去从陈家弄些金币出来?”

白芊心摇摇头:“不行。我走了,你的安全由谁来负责。要走一起回去,反正在到晚上之前。那对母女都不会被人竞走,你放心吧。”

陈贤颂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正要离开的时候,这个华胖子却突然说道:“公子,别急着离开,如果是身上没有带足金银的话。我可以暂借给你。虽然我不算太富有,但两千以内的金元,我还是出得起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叠纸交放在了桌面上。华胖子不敢和别人争,但他觉得眼前这个士子看起来极是面善,看起来不是那种薄情寡恩的主,只要和他拉上关系。两千金元算什么。换作平常的时候,就算花十部的金元,也未必能和一位士子如此近距离畅谈,他自然不想陈贤颂这么快就离开。

陈贤颂想了会,点点头,说道:“多谢华善人仗义了,这次我暂且收下,等明天或者后天。我必定会还你。”

“呵呵,阁下也不用放在心上。”华胖子笑道:“在下华义为。这几天就在家待着,恭候公子前来做客了。”

听到这话,坐在旁边的几个生意伙伴,都是一脸羡慕,一位士子到商人的家中做客,这对后者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荣幸,多少士子视商人为下等人,难得眼前这人极好说话,却让华胖子给抢了先。

这时候,在二楼报价的中年人见没有人出价了,便回到二楼的大房间中,过了会又出来,他左手接着一个少妇,右手拉着一个少女,然后粗鲁地推到了二楼的栏杆前,喊道::“各位尊客看看啊,这就是母女花,更难得的是,两人容貌极其相似,晚上在床上,不要熄灯,自然会别有一番风味。”

底下一群男人发出会心的浪笑。这个少妇确实是很漂亮,已经有凯瑟琳的等级,而那个少女,和两年前,刚到家中的艾莉丝很容貌等级相同,可以说,都算是大美女,怪不得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陈贤颂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个少妇脸上全是哀色,似乎已经死心,她的女儿虽然全身都在发抖,但却时不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好像是在看那里更容易逃跑一样。

这两个女人一出现,底下的男人们更是轰动了起来,又有人开始出价,已经出到了三百五十枚金元了。这时候,二楼一间包厢中,有一道轻浮却带着几分嚣张的声音喊了出来:“我出四百金币,大伙给个面子,反正我只睡她们一夜,明夜随你们争。”

这声音陈贤颂听着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随着二房雅房中的人出声,下面的人开始这窃窃私语,已经不骨人再敢报价了,他们似乎都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华胖子轻轻地摇头叹气:“他出手了,我想也没有什么人敢和他争了,唉。”

陈贤颂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对母女,他自然不会看着别人抢走,当下喊道:“五百枚金元。”

这一声嗓子喊出来,周围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楼上贵人的面子,正奇怪的时候,却看到陈贤颂一身士子服,顿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突围了数秒后,二楼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人影冲出来,双手拍在栏杆上,恶狠狠地说道:“是谁,居然敢不给我梁六郎面子。”

原来如此!陈贤颂笑了一下,怪不得听着声音觉得耳熟,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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