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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万年(翔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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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星球，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陈贤颂成了星球守护者之后，才理解到这一点。只不过星球的意识思维方式和普通人类认知的有点不太一样，最重要的是，星球的生命太漫长，对于它们来说，他们一个简单的念头，人类认识中的时光，或许已经过了百年。
也正是因为如此，普通人类根本没办法了解一个星球意识是怎么样的存在，在人类悲叹春秋的时候，星球意识却在感叹兴盛的恐龙时代居然被一颗小行星给毁了，但更让它感到欣喜的是，之后，地球上居然产生了智慧生物。
星球意识迫切地想与智慧生物交流，但普通个体从出生到死亡，对它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交流，它‘思考’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想出了个法子，于是‘星球守护者’诞生了。
陈贤颂现在只是个半吊子的星球守护者，只是能被动接受星球意识灌输过来的记忆和知识，而且还不完全，所以他要想真正能与星球意识对话，就必须得等自己成长为完全体，这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事情，没有捷径。
西院中的小假山体积已经涨了一倍有余。这已经引起了老陈家不少人的注意，包括两个族老。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秦家那条老狗为什么想要这块地方，而老祖公却又不肯的原因。
虽然他们不明白假山为什么会涨大，但在这个蒙昧的迷信时代，任何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都会被冠以神鬼之名。神鬼之事，有好有坏，但被外人所窥探的。无疑就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就不能让外人得到便宜。虽然现在他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事，但只要把这东西所致在手里，迟早会知道。
也因此，西院外的人手多了不少。这点陈贤颂也发现了。不过他没有意见。毕竟两个族老也是好意。
小灵山上的八条绿色灵气柱，伸展的范围越来越大，现在半个河洛城，已经在灵山‘统治’之下，在这片范围内，陈贤颂的个人能力会得到很大提升，不但是记忆力，计算能力等等与思维有关的能力。更多的是体力，或者说**上的进化。
比如说。只要在灵山的范围之内，普通的武器根本就伤不了他，连一根汗毛都削不断。他自己做过了试验，而且从星球意识那里传来的知识，也证明了这一点。灵山和灵气柱覆盖的范围越大，他自己本身就越强大，这种强大，会脱离人类所认知的范畴，到达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星球守护者的完全体，应该能被称为神了吧。”
陈贤颂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然后去和慧莲聊了些时间。因为父亲中了剧毒的关系，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心忧长辈，她最近也不是很开心，陈贤颂晚上也没有和她行伦常之事，毕竟这些事情，需要双方心情都好的时候，才会有情趣可言。
从慧莲的房间中出来，天色还早，用二十二世纪的记时方法，便是大约十五点半左右。此时离饭点的时间还早，他想了会，便喊上赵铁柱以其余两个护院，出了西院，往西城外的方向走。
街上的行人明显少得多了，因为粮荒的关系，大部分的人都被老陈家在城外施粥的举动吸引了出去。一些还有些余粮，但不敢放开了吃的平民，也自发地走到了城外，接受老陈家的施舍。毕竟在这样的状况下，谁也不知道老陈家什么时候会断掉救济，家里那点存粮，说不定会成为救命的东西。
和城内的萧索相比，西城外倒是很热闹。有不少平民在这里进进出出，守着城门关口的卫兵们对此见若未见。若是按以往，进城可是需要交人头费的，但此时他们收到命令，不能横生枝节，毕竟他们清楚，这些即将没有粮食，或者已经断粮的平民，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闹起暴动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弄不好整个河洛城都得完蛋。
所以，在这种时候，老陈家挺身而出，居然大规模施继，甚至以工代赈，这让河洛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闲暇之余，他们还在私底下嘲笑老陈家是傻子，做事吃力不讨好。他们也算过了近乎半座城市的人口，就算是吃个半饱，花费的粮食也是极大的数字，老陈家这举动很愚蠢，就算囤有再多的粮食，他们估计也撑不了三个月以上。
实际不用再撑三个月，只要再撑半个月就足够了。
城中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一点，而皇宫中的至尊，恰恰明白。
现在河洛城空虚，虽然说有禁卫军拱卫皇宫，但如果将人派出去对付老陈家，且不说拖胜算如何，一旦皇宫没有足够的兵力守卫，没人敢胆保不会出现第二个敢大包天的老陈家趁着皇宫空虚，直捣黄龙。
大人物做事，向来是诸多顾忌的，当然，他们将这种行为称之为面面俱到。
此时皇宫的养心殿中，年迈的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虽然身虚心竭，但作为九五之尊，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天然带着一种令人拜仗的气息。
坐在下面的，是他十几个儿子，从三十多岁的太子到只有九岁的小皇子。
“老陈家在城外施粥，已有数天了。人人都说他们是傻子，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世人皆明眼，我也认为老陈家这做法很笨，他们既然已经说自己要谋逆了，但此时却将囤积的粮食用来做善事，难道他们认为身为善人，等事情败亡后，还有活路可走，难道他们还觉得能挟民情饶他们一条命不成？”
第一卷463城外琐事（中）
太子的话，是有出处的，大约是在一百多年前，有个大商人狠狠得罪了一个士子，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人是士子，没想到三年后，这年轻士子的才能被人发现，半开始准备科举考试，大商人惊恐之余，就去向另一个成名已久的士子求讨活命之道。
这成名已久的士子，让商人做好事，使劲做。一年多后，大商人几乎散尽家财，但确确实实做了天多的好事，一年后，通过科举扶摇之上，成为高官的年轻士子带着兵马来捉拿这个大商人，以报一箭之仇，但没想到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挠。
近十万平民跪在官道两边，哀请年轻士子放过大商人。见到此情此景，年轻士子长叹一声，连城都没有进，便铩羽而归，折返回洛阳。这故事都会了震旦人两个道理：第一，莫欺少年穷，第二，善名有时确实能让人化险为夷。
对于太子的观点，老皇帝不置可否，然后对着另一个肥胖的皇子颔首示意：“四儿，你又有什么看法？”
“我和大哥的观点有些不同。”胖皇子站前一些，低头说道：“老陈家和普通世家不同，他们有两千多年的传承，而且没有断过。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族学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知识。我不认为一个屹立了两千多年的世家，会白白做傻事，我认为老陈家此举必有深意，只是我们未曾得知。”
老皇帝点点头，然后看向其它皇子：“你们谁还有其它看法吗？”
没有人作声。老皇帝叹了口气。说道：“都下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最好安安份份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走。老陈家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举动，但私下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后手，万一谁不幸被他们得了手，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们，都散了吧……”
老皇帝软绵绵地靠漆金大椅上闭目养神，有几个皇子欲言又止，但见到老皇帝这般模样。便没有了心思。十几人出到门外，互相寒喧了几句后，便散开了。太子看了看头顶上并不太温暖的秋阳。然后叫住了胖皇子：“四弟，今天我在大理寺，处理了一件案子。”
虽然身为尊贵的太子，但大皇子也在大理寺兼任廷尉一职。确实是有审理案子的权力。
四皇子皱皱眉。然后微微一礼道：“哦，大哥为何要说起此事。”
“案子是刑部那里递上来的，东门有望族，其长子愚呆，不堪大任，次子机敏有心计。”太子笑了笑，说道：“半月前，次子谋夺家主之位。并将长子逐出家门，长子的发妻不服。告上府衙，然后就到了我手中，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
四于子眼皮抖了一下，说道：“按我震旦礼俗，自然是将次子权力，还于长子。”
“不！”大皇子呵呵笑了声，说道：“我权毙了次子，然后收了长子的继承权，送给了他的族叔！”
四皇子神色凝重：“大哥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无他，次子谋篡长子的继承权，这本来就是死罪。至于我收缴长子的权力，那是因为他是愚呆之人，没有能力维护一个大家族的兴盛，与其让产业慢慢被下人或外人侵占，倒不如将其还于其族人，四弟，你觉得我这作法合适与否？”
四皇子笑了下：“大哥乃大理寺廷尉，处理自然是按国律为据，自当合适。”
合适就好，适合就好！大皇子笑了下，然后双手负在背后，离开了，走得很轻松，颇有点云淡风轻的味道。而四皇子则在其后面，脸色倒是越发阴沉。他一向把大哥当作对手，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了，但他现在却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大哥，至少大哥的城府要比他想像中的更深。
沉着一张脸，四皇子回到自己的行宫，刚进门，一个黑衣探子就附身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片刻后，他白白胖胖圆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老陈家的老祖公居然出了家门，而且身边只带了一个护卫，那个太阳神仆不在他的身边？他吃了什么加菲猫胆子，居然敢如此张狂，艺高人胆大？真当没有人敢刺杀他？”
他向黑衣探子说道：“你去调府内最好的高手出去，如果有机会，直接击杀陈家老祖公，反正现在算是撕破脸了，有机会自然得尝试一下。”
黑衣人弯腰领命而去。
其实不单四皇子想要陈贤颂的命，任何站在皇室这一边的势力，都想把陈贤颂给干掉。所以当陈贤颂一出了河洛城，而且身边没有带什么人的消息传出，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族在私下闻风而动，一个个，或者说一批批神色冷历的高手在向城外赶。
当正在指挥着施粥，和调试工地现场的陈家洛见到陈贤颂出现在工地上，顿时也是吓了一跳，他急急冲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老祖公，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可不是城内，而是城外，我们老陈家没有什么人手在这边，万一有人要对你不利，这如何是好！你快点回去，不行，我亲自护送你老人家回去。”
陈家洛的着急也不是没有理由，现在老陈家的行动纲领都以陈贤颂为中心，可以说陈贤颂是他们的大脑，他们执行计划的胆子，如果陈贤颂出了什么问题……别说老祖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光是士气上的打击就足够让老陈家立刻陷于下风。
毕竟有士子，和没有士子的家族，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有士子的家族，就像是有了大脑的野兽……而没有士子的家族，再厉害也只是没有脑子的加菲猫罢了。
“放心。”看着陈家洛略显得气急败坏的表情，陈贤颂淡淡地安慰道：“我这人很怕死的，如果我敢出来，那代表着自己有信心不会被人刺杀。”
诚所陈贤颂所说，他现在的战力，不比白芊心和白敏差多少，欠缺的只是经验，最重要的是，现在整座河洛城，包括城郊，都已经在小灵山的灵脉覆盖之下，只要站在灵脉上，星球守护者就有天然的防御优势，除非敌人能把整片灵脉毁掉，否则没有人能伤得到星球守护者。
“况且！”陈贤颂指了指不远处的城门，那里出现了一些神色鬼祟之人：“如果我们现在就从这里回去，岂不是正合他们的打算？”
第一卷464城外琐事（下）
陈家洛算是老陈家中极少见的俊才，他一眼看过去，便知道那些人多半都是些死士，或者武功高强的刺客。这些人一从城门外出来，便混到城外的平民人群中去了。虽然因为要维持治安的关系，陈家在这里布置了不少的护卫，但是如果用来对付这些死士，明显是不够的，无率是从质，还是从量上来衡量。
“这下麻烦了。”陈家洛皱皱眉头，他现有有些生气，他实在不明白，老祖公为什么这么大胆，自己一个人溜出城来，特别还是在没有钱心老祖的陪同之下。
陈贤颂笑了笑，他看着前方那些排着队等待施粥的平民，缓缓说道：“放心，我真的没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们，说不定会被殃及池鱼。我想信，这天底下，除了芊心姐还有小敏，没有人能伤得了我。”
陈贤颂这么自信是有原因的，只要他还待在小灵山的灵脉范围内，就不会真正意义上受伤。但陈家洛却不清楚这一点，他反而微微弯腰说道：“老祖公，我知道你有异术，不是凡人可敌，但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是我们老陈家的骨，一个家族可以无肉，但不能无骨，我现在就中止施粥，派人护送你回去……”
“不必！”
陈贤颂知道陈家洛是为自己好，只是和白敏以及白芊心一比较，陈家洛的行事方法就落了下风。如果白敏和白芊心此时也在这里，她们肯定也会劝说陈贤颂不要犯险。但陈贤颂一旦决定留下来，她们两人就不会再多说一句话，接着便开始会主动以强硬的方式排除危险。当然。这和实力有很大关系，白敏和白芊心两人完全可以打趴一座城市，而陈家洛不行。
但自身的实力只是一种判定标准而已，陈家洛大可以让数人回城，拉家族的护卫出来，然后以强硬的姿态过来保护陈贤颂，这样子做不单可以作出一种姿态。而且能极大鼓舞家族成员的士气，但他没有……这倒不是他的错，而是他根本没有这种想法。毕竟后人类的思考被限制得很厉害，他们更多的时候，是根据经验在行事，而不是思考后的结果。
陈贤颂其实倒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为人不太喜欢张扬。便作罢了。反正有没有这事，他觉得现在要拿下河洛城，都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更何况，老陈家在这里大举施粥行善，居然没有人来阻止，连皇室都没有，看来这世界对于屠龙术这方面，没有多大的研究。
其实陈贤颂也没有多大研究。但他看的书多，特别是某国几千年留下来的历史书籍。里面各种阴谋诡计，各种厚黑，放在这个时代来看，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贤颂没有再理陈家洛的焦急情绪，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一个小土坡上，一眼看下去，能看到陈家的施粥棚子在城外官道上一字排开，秋天的官道呈现一种土黄色，有风拂过，便是一阵沙尘弥漫。
在这种环境中施粥，粥中都多少会带着些沙子，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嫌弃，此时多喝一碗粥，说不定就能捱过即将到来的，真正的粮荒。
而在官道的远处，还有一大批人在干着活，有的人是在挖石头，有的是人在山脚下伐树。这些事情，这些人，都是在干些以工代赈的事情。毕竟接受施粥的话，只能勉强吃个半饱，老人，妇孺靠着米粥，能挺得下去，但如果是大老爷们一餐只吃一碗稀粥，那会饿得两眼晕花。
因此，只要是有点力气的男子，都选择了以工代赈这条路，况且陈家洛按陈贤颂的意思，悄悄在人群中放出了舆论，但凡有手有脚的男子，如果去接受施粥，抢老人和妇孺的口粮，那就是没有卵的怂货。
陈家洛对于陈贤颂的命令，倒是执行得很不错，他明白伐树的意义，毕竟烧炭，家具，起房，制船等等都要用到各种不同的木头，两碗大米饭，就能换来四五条好木头，这买卖简直是暴利。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祖公还要人去挖石头。如果是挖些生辰石之类的奇石，倒是能理解，可河洛城外这里的石头，却没有什么用处，灰朴朴的根本不起眼。
“家洛，现在挖到多少这种石头了？”陈贤颂指了指路边那些巨石。
听到陈贤颂发话，陈家洛叹了口气，只得将刚才着急的心思放在一旁，他说道：“回老祖公，已达两万多斤以上了。老祖公，小子有一事不明白，我们挖这么多的石头，究竟有何用处，挖石的人力，已占一半，何不将这些人全弄去伐树，至少我们还能多赚些钱。”
陈贤颂笑道：“这些石头对我们来说可有大用，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个配方，做出一种名为水泥的好东西。”
陈家洛眼睛一亮：“水泥是何物？”
“一种建筑用料，做出来的房子十分坚韧，用来建城墙的话……只要厚度达到十米，就算是冲车也撞不动，最重要的是，它方便运输，容易砌形，且成本很低，可却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陈家洛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吸了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陈贤颂做的任务事情，居然都有意义。当他听到陈贤颂要以工代赈的时候，便以为不会成功的，毕竟两三碗米饭，就让人去伐几棵大树回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干。
可事实却让他难以置信，当那些精壮汉子听说老陈家以工作赈，只要去伐树，就给饭吃饱，立刻来了一大群人，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还生怕老陈家不要他们。要是在往常，就算是出一枚银币，也未必能请人挖到两棵的好树胚。
至于挖石头，陈家洛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用来消磨清壮精力的一种方法，但没有想到，老祖公居然有变废为宝的法子。
士子真不愧是士子，真不愧是钱心老祖看中的男人，光一个施粥，以工代赈，就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道道在其中了。怪不得老人常说别和士子作对，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可怕之处了。
第一卷465常知秋的野心
不过陈家洛就算再佩服陈贤颂，现在他也觉得很苦恼，作为一个创造思维被限制了的后人类，他可没有多少法子摆脱目前的状况，而且他还太年轻，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可以作为借鉴。不过他确实是在担心陈贤颂，无论于公于私，光是这一点，就是相当不错了，毕竟大家族中，难得有真心为他人着想之人。
陈贤颂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看看以工代赈的情况如何了，倒不是想真的为给陈家洛添麻烦。既然现在情况还不错，他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让其它人为他担惊受怕。有了决定之后，他拍拍陈家洛的肩膀，说道：“施粥和工赈这两件事你要继续下去，尽量抓好，这是我们起事重要的一环。”
这陈家洛自然晓得，不过当前之极，还是得确保老祖公的安全。老陈家两千多年前，一直没有问鼎江山的机会，其原因是族中没有出现过能以自身能力，或者魅力统合家族资源的人，现在老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自然得好好地护着。
“老祖公，你在这里稍待，我让人回城报信，派他们出来接你。”陈家洛建议道：“你如果就带一个护卫回去，恐怕会正中敌人的下怀。”
陈贤颂摇头：“不用，事情其实没你想像中的那么麻烦，我前面说过，我有自保能力，这是真的，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然后他在陈家洛略显得奇怪的眼光中，走到土坡的最高处。对着城门附近那里的人杀手或者刺客们勾了勾手指，接着整个人缓缓地没入到土地之中，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这神奇的一幕不但吓到了陈家洛。更让所有注意到他的人直咽口水，一些愚昧的平民甚至跪了下来，直呼土地神显世之类的话。赵铁柱身国震旦王国一流的佣兵，向来认为再厉害的人，也都是有个顶的，陈贤颂前几天那一身绿色的火焰，在他看来是一种元素之力的具现。只要实力到了，或者掌握了技巧，人人都能做到。但是……他从来不认为一个人能消失在土地中，而具备这样能力的人，已经大概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了。
他咽完口水，然后发现城门口那里的刺客或者杀手开始减少。停顿了一会后。他对陈家洛说话道：“小老爷，我回西院了，或许老祖公大人已经回到那里，我得去侍候前后。”
陈家洛也有些魂不守舍：“去吧去吧，好好服侍，老祖公说你实力的最高了的话，就给你打造一把武器？啧，真是好运啊。好好侍候，别辜负了老祖公高看你一眼。”
是！赵铁柱很是神色凝重地应了声。然后回城。
在小山灵的范围内，星球守护者可以用类似一种土遁术的能力来去自如，这种能力在科技世界被毁灭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反而在很多后人类国家的传说中，不少神明就是用这种方式移动。
几千年的传说一代代下来，已经深入人心，在很多后人类看来，只有神才能拥有这种能力。
所以陈贤颂并不知道，他这无意中的举动，在河洛城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浪。不到两个时辰，很多犹豫不绝的家主听说这事后，立刻选择站在了老陈家这一边，甚至还亲自向老陈家赶过来，而那些比较顽固敌对份子，在听说这事后，士气也是大跌。
比如说皇宫之中，老皇帝在听说这事之后，直接摔坏了三个琉璃杯，然后杖毙了两个无根人，最后命令影卫连夜出城，不知去向。各个皇子先后听说这事，心思重些的，就已经考虑如何自保，没心没肺的，依然还是老样子过。
而在东林社中，社长常知秋当时正在庭园中钓鱼，用的是直钩。这是一种境界，严圣人说过，钓鱼之乐，在于钓，而非鱼。很多人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常知秋清楚，严圣人想告诉世人，等待才是这世界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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