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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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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那爪子捧过来,放在面前呵气:“……怎么搞的,这么凉,东府晚上睡觉给没你被子么?你昨晚就该跟我一起回来。”
“怨我昨晚上没回来?”抽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头,笑道:“独守空房寂寞了吧。”
她知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会笑眯眯的和你调笑,下一刻说错了一句话,指不定就被他呵斥了,便违心的说:“寂寞倒不至于,但你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话说的贴心,他爱听。他当然想趁热打铁黏住妻子好好温存一番,但考虑到时间,他只得把心思暂时收了:“行,不管少什么,爷晚上统统补给你。”在她脸颊上印了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暇玉暗松一口气,庆幸他要出门。丫鬟端了温水来,她则把浆洗熨烫好的飞鱼服取出来,伺候他换上。这时她注意到他换下的衣裳袖口有半个指甲大的暗红,心说看这颜色,倒像是血迹,难道昨天又和静宸打起来了?
锦麟没发现妻子的异样,正了衣冠,坐下让绿影伺候他穿靴子。绿影本来在收拾床铺,听了这话着实愣了下,这不该是她的活,每天都是老爷自己穿靴的,怎么今天要她来伺候了?她疑惑的看向小姐。
暇玉没办法,皱眉努嘴,那意思是老爷叫你去你就去,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绿影回了声:“是,老爷,奴婢就来。”放下手里的幔帐,到他面前,俯身给他穿官靴。因为紧张害怕,双手略微颤抖,偏这时就听头上的那人冷笑道:“这镯子不错,攒的月例钱买的?”
绿影一瞧自己露出的半截腕子把镯子给显出来了,赶紧撸下袖子遮盖。穆锦麟瞧见,冷眼阴笑,待绿影给他穿好了靴子,突然一脚蹬在她肩膀,将人踹出老远:“你个卖主求荣的贱人!”
暇玉吓的心脏提到嗓子眼:“这是怎么了?锦麟,有话咱们好好说,大早上咱们别动气。”锦麟站起来,指着绿影道:“还用说?你在清泉寺被人陷害,如果没有知根知底的人走漏消息,外人怎么会知道?”张氏说了,那次暇玉落水,一来是给她个教训,二来就是让绿影跳水救主表现忠心,让暇玉亲近陪嫁的丫鬟,疏远他给她安排的下人。
暇玉不敢相信的看着绿影,又看向锦麟:“可是……吴家上下知道我要去清泉寺的人也不少。我的叔叔婶婶们堂兄弟们在前一天就都知道了,怎么就肯定是绿影她做的?”
“我说是她,自然是有人招供指认了她!”
绿影听到老爷这么说,心知全完了,立即伏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被猪油蒙心,才做下这等事,收了大……”后面的‘少奶奶’三个字没等说出口,就被迎面砸来的琉璃灯打中了头,啊的惨叫一声,抱着头伏在地上再说不出一句话。
“闭嘴!我什么不知道?!别用你的辩解污爷的耳朵!”幸好出手快,让她住了口。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一个饥渴的妇人爱慕,才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他一般情况下不畏人言,但和嫂子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语,最好扼杀在摇篮中,不让任何人知道。
暇玉看着绿影,心里乱糟糟的,又气又恨,但她现在被锦麟打的跟血葫芦似的,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她可怜她,哪还说得出指责的话,只感叹自己识人不清,把这么个白眼狼留在身边,还带出来陪嫁。
锦麟此时发号施令:“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捆了!”
“你要怎么处罚她?把她打发走,不再身边留用就行了。别把她弄残废了,她好歹跟我一场……”
锦麟这才想起绿影好歹是妻子的陪嫁丫鬟,但绿影是昨天审讯大嫂张氏,亲口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同伙,他岂能善罢甘休。虽然他常在别人身边安插奸细,但这事轮到他头上却忍不了!
他假惺惺的说:“好吧,就听你的。给她教训,把她打发走。”一挥手让人把绿影拖下去了。
大早上就折腾成这样,她心力交瘁,等穆锦麟走了,她颓然坐下,压抑了好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浮香和青桐才敢靠上来,去收拾地上的琉璃碎片。浮香白着脸说:“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发现她和外人有联系……收了钱财要害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要做什么事,哪会叫你知道。”暇玉道:“你们看到了,不好好伺候主子,就是这个下场,以后都长点记性罢。”目光拂过青桐,见她面色平静,心想或许是习惯了,在穆家待久了,对磨练心志果然有好处。叹了声又道:“一会,你们谁去打听一下绿影关在哪里了,我总觉得老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青桐自告奋勇的说:“一会,奴婢去探下情况,回来告诉夫人您。”浮香恨道:“她那么害您,您还关心她作甚?怎么挨罚,都是自找的!您别管她了,奴婢去端早饭给您。”
“我就是图个心里踏实,好歹让我知道她是活着还是死了。青桐,晌午前去问问。”
“是。”
硬逼着自己喝了碗枸杞粥,若不是为了补身子,她肯定就因为没胃口不吃早饭了。
早饭后开始相安无事则无趣苦闷,一旦来事就惊心动魄的后院生活。姨娘们来请安时,见夫人一脸的冷漠,亦都不敢露出什么喜色。自这位夫人进府,三姨娘被整成了残废丢到乡下去了,九姨娘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从夫人封闭秋烟居和调查九姨娘事件的手段可知,她也不是个傻乎乎好欺负的主儿,加之最近老爷十有八天住在她那,可见风头正劲,不好招惹。
暇玉发现今天来请安又少了一个,正欲问。这时老四赶紧道:“阎姐姐病了,让我给夫人您捎个话,说她不能来请安了。她是真的病了,脸肿的厉害,不能见人,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上课上班还有称病逃避出勤的,偶尔不来,她并不计较,笑道:“那叫她好好休息吧,我得空去看看她。”
散了各房的姨娘们,暇玉回到屋里,见衣架子上还搭着锦麟早上脱下的常服,便拿下来翻开袖口,仔细看那棕褐色的污点,她越来越肯定那是个血迹了。一想到他昨晚上又闹出一番腥风血雨就忍不住皱眉,忽然这时衣服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她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心说这香味可不是她常用的。
她用的香多数是为了安神,所以香味绵远沉静,而不像他衣服上的这般甜香刺鼻。
她努力回想,这香味绝对在哪里闻到过……
甜香,味幽可爱……梨涡……
衣服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她想起来了,是东府的大少奶奶张氏身上的香味。在脑海里搜索出这么个答案,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她恍恍惚惚的走到绣墩前,迷蒙的坐下,双手捂住眼睛,气的紧咬嘴唇:“这,这个人渣!”
能沾上香味那绝不是随便碰一下就行的,定是长时间的身体接触造成的。
难怪他一反常态要留在东府过夜,合着是去与人媾和!慢着,袖口上有血迹……难不成他还是用强的?
静慈是个傻子,他居然还去欺辱他的妻子,是个人都做不出这样的禽兽事来!
这时青桐打外面进来,见老爷的衣服扔在地上,就要去捡。暇玉立即冷冰冰的说:“不用管,搁那!”青桐说了声是,缩回了手,对暇玉说:“奴婢刚才去打听过了,阑信开始说人被老爷卖了,后来才说实情,其实……”
“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人被打死,拖出去埋了。”
这种死契奴婢的下场,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别说她是从辽东卖到关内的,就是有亲人在世,谁又敢去报官说锦衣卫的穆同知处死了个丫鬟?于是,死就死了。
她疲惫的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夫人,您的脸色很差,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她默然的重复:“……你下去吧……”
青桐还没见过夫人这样没精神,但不能违背命令,只得不太情愿的下去了。
暇玉脑袋里全是穆锦麟昨晚上所作所为的猜想,她肯定那香味是大嫂身上的,而且她确信两人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可以进行长时间的身体接触。所以答案在清晰不过了,两人就是纠缠在一起了。
她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着蛛丝马迹。
“画中的女子……她嫁人了……”
想起三少爷这句话,脑袋轰隆一下子炸开了一般。
嫁人了……这不是张氏又是谁?难怪两人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敢情都惦记着自己的大嫂。
暇玉一阵犯恶心,本以为对穆锦麟的印象已经低到极点,或许可以触底反弹,逐渐发现他好的一面了。结果没想到他还可以更王八蛋,更禽兽一些!
—
早上为了让绿影住口,他把桌上的琉璃灯摔了出去,这会亲自捧了个新的料丝灯进门,这玩意是用玛瑙紫石英捣碎成屑,待煮烂了熬成丝后织成的灯罩的,上面绘着人物,山水,点燃后晶莹剔透,璀璨熠熠。
进门见她黑漆漆的坐着在桌前,便笑道:“琉璃灯坏了,不知道让人去取新的灯盏用么?行了,送你个新的!”取出火折子把料丝灯点上,摆到桌上,杵着下巴说:“别人送的,可我不喜欢,觉得太女气,不过我想你大概喜欢……”见妻子根本拿他当空气,便郁闷的道:“不喜欢?”仍不见回答,转念一想,以为是绿影的事,便坐下握着她的手说:“一个丫鬟死就死了,值得你这样?”
暇玉心里一阵反感,蛇咬似的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是啊,死就死了。”
锦麟早就编好了‘敌人’的名字:“收买绿影,害你的人是我做锦衣卫得罪的人……”
是谁做的,这会暇玉根本就不关心。冷眼看他,只觉得他越看越招人厌恶,连附和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说完,她只嗯了声,便不再说话。锦麟自然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不舒服。”暇玉淡淡的说。
他脸皮厚,笑着伸手向她胸口:“哪不舒服,我给你揉揉。”结果啪的一下,手被打开了。她平日虽不乐意,但都推诿有度,断不会这样猛地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他立即没了笑容,瞪眼道:“别给脸不要脸!”
她瞭了他一眼,还是冷冰冰的不说话。锦麟心里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丫鬟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也养出感情了,她今天难过,暂且饶了她,便一拍桌子:“不舒服就歇着罢,我今晚不回来了,让你好好休息!”
暇玉眼睛都不转一下的说:“老爷慢走。”等他走了,她看着跳跃的火苗,想了想,解下腰间的求子香囊,打开灯罩,用火苗把它点着。提着香囊穗,待香囊烧成一团火光,扔到地上,任由它烧成一团焦黑。
这时浮香打外面进来,忙用帕子捂着鼻子说:“怎么一股焦糊味啊,老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进屋,在窗户那往屋里看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开始走背运了。
☆、第二十九章
这时浮香打外面进来;忙用帕子捂着鼻子说:“怎么一股焦糊味啊;老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进屋;在窗户那往屋里看啊?”
这话吓的暇玉魂飞魄散;动弹不得;但想到那厮的所作所为,心底就有了底气。她再不济,也比他占理。
她冷然道:“是么;怎么不进来?”起身就去推窗,心说反正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有些话干脆说明白了;反正跟他熬下去这命不久也得交待,不如落个痛快;要打要杀随便吧。咣当一声推开窗,但哪有穆锦麟的影子,只有个小丫鬟打不远处路过,朝她弯腰施礼。
“哪有人 ?'…99down'”
“奇怪……”浮香疑惑的说:“刚才我进来,的确看到老爷蹲在窗下往屋里看……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该啊,若是别人,我早就骂他了。”
没看到人,她既庆幸又失望,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这时浮香端了烛台过来照亮:“夫人,晚饭是等爷回来一起吃,还是……”
她只觉得从肺腑里往外蹿火,哪有胃口吃东西,吸了口气把蜡烛吹灭了:“不吃了,我要歇着了!” 说完,到床上脱了鞋,衣裳也不脱,拽过被子倒头就睡。浮香见这样,便放下幔帐,悄悄的退了出去。
—
人总得找个发泄的出口。虽然当面骂不了穆锦麟,但后背写写‘大字报’图个心里痛快总行吧。自打他那天走了,有三天没见着人了。这天暇玉在书房铺纸磨墨,提笔书写咒骂那厮的话。黑纸白字留下证据她自然不敢,便用了只有她能看懂的字符——拼音。
“在写什么?”
她猛地抬头,见是穆锦麟背着手站在书案前看她写字,差点把心脏吓的吐出来。挂了毛笔,拍着胸口道:“怎么进来也没个动静,吓死人了。”锦麟转到她身边,看那纸上的拼音字母,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反正他也看不懂,暇玉道:“闲着无聊,随便乱写的。”就要收起来,不想锦麟一把夺过那张纸,摸着下巴道:“有些图形出现了好几次,好像是有规律的……这究竟是什么?”
她想他就算再见多识广,但也肯定没见过罗马拼音,有恃无恐的回答:“我怎么没看出来有规律。”抢过那张纸扔到到墙角。
见她腰间戴的佩饰中并无那个他送的香囊,便又想起她那天的所作所为来,他那天撂脸子走了,到了窗口忽然好奇她在自己走后的表现,便从窗户缝往里窥探,不想却看到她把他送的求子香囊给烧了。若是平常,他肯定冲进去给她几巴掌不可。但那天也不知怎地了,只觉得心里发堵,没等酝酿出怒气,忽见她窗户这边走来,竟落荒而逃了。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她可好,一点不领情,想到这,忍不住向她投去怨恨的目光。
暇玉继续写字,故作淡然的问:“您今天不忙么,回来的这么早?”
哈?!这是他的家,他愿意什么时候回来与她何干?还是厌恶他到他早回来都觉得碍眼?锦麟温笑,双手支在桌上,探身向她:“还生气呢?不就是个丫鬟么。”
暇玉学着他一贯的不屑口气说:“不就是个丫鬟么,死就死了,能怎么着?”
锦麟见她还不领情,便绕到她那边,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笑道:“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她不想和他做眼神接触,便头也不抬的只盯着他胸前的飞鱼图案道:“不用赔了,有浮香青桐就够了,暖雪也不错。”
“那怎么行?”他摇头:“身边伺候的人不能少,你身体又不好。正好我有个人没法安置,正好安排在你身边。”仰脖向外喊了声:“天荷,进来见夫人。”
便走进一个身着翠绿交领儒裙的女子,她细眉杏目,粉唇轻抿浅笑盈盈,甜腻腻的向暇玉道:“奴婢天荷见过夫人。”
这样的尤物,哪是做奴婢的料。暇玉冷漠的对锦麟道:“我都说了,现在身边的人够用了。”
他为难的苦笑:“那可不好办了,我前几天在邹公公府饮宴,让她服侍了一晚。见她还算机灵,想着带回来送给你做为赔偿,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别的院里去,那些女人爱争风吃醋肯定为难她,我又舍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虐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话,句句在挑衅暇玉的容忍底线,她轻声说:“哦,原来不是普通的丫鬟,还服侍过你……既然是邹公公家的,总得给点面子,就留下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想,过两天让穆锦麟把她升为姨娘,弄到后院别的屋子住着去,别在这里碍眼才是。
锦麟见她这么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里竟有几分不快。但脸上却笑:“我就知道你贤惠,不骄不嫉。”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对天荷说:“好好伺候夫人。晚上过来见你们。”便走了,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那写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心想还是拿回去仔细研究的好,便重新转身。这时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亲过的地方,然后微蹙眉头一脸嫌弃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锦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窜起来的火给烧化了,姓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惹到她了,至于嫌弃成这样?!这时跟回来的校尉在外面还他:“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念在没多余的时间折腾她,他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心说那就熬着,看谁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并未惊扰妻子,举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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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穆锦麟的好处之一是能够开眼界。她在他书房案头发现了一块观赏石,虽然只有三四尺高却峰峦叠起,岩窦分明,丝毫没有浮躁的痕迹,拿镇纸一敲又有金石的声音,她对这块石头产生了好奇心,翻看书籍找这东西的名称,后来还是书房的小厮告诉她,这个清玩的名称,叫英石,产自岭南。还说如果夫人喜欢,府里有弃置不用的斋案观赏石,可以搬来让她挑。于是整个下午,她便在蜡石,昆山石,灵璧石等等各色案头清玩间消磨掉了。
后来见天色不早,才罢了玩赏的心,回去正房休息。刚进外间就听里面有女子咯咯在笑,然后是穆锦麟的调笑声:“好你个浪蹄子还敢跑?”暇玉听出笑的女子是天荷,这时天荷又娇滴滴的说:“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暇玉没费任何心力就接受这个现状,反正他和自己大嫂媾和的事都做的出来,与丫鬟在夫人的上房嬉闹也很正常。反正刚才听小厮说库房里还有几件新式笔屏,她正想看看,于是转身就走。
这时身后传来穆锦麟的声音:“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当然是给你们倒地方。她指了下屋外:“镯子不见了,去找找。”锦麟便拽过她的腕子,撸开袖子,质问她:“那你戴的是什么?”暇玉不慌不忙的说:“原来没丢么,我还以为它不见了。”下午把玩那堆观赏石,难免手里沾了灰,便吩咐浮香道:“去打盆温水来,我洗洗手。”
锦麟听了这话,气的魂魄都飞出去了。上午就见她拿手帕抹自己亲过的地方,这会他刚握了下她手腕,她就受不了了,立即叫人打水想洗掉。
“姓吴的,我脏,就你干净?”怒极反笑:“那我今天就看你有多干净?”拦腰一抱,就把暇玉往床上拖:“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忍不了了,早就该这么对她!
暇玉不知自己又如何惹到他了,只觉得和他没道理可讲,也气的不行,使劲挣扎:“你放开我,我怎么着你了?”
把她往床上一丢,冲一旁站着的天荷和其余的丫鬟道:“都滚出去!”吓的其他人立即埋起头溜走了。
他骑在她身上,就去扒她衣服:“你挺沉得住气啊?香囊烧着还顺手吗?用不用爷再给你配个给你烧?不就弄死个丫鬟么,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容着你,允许你生气。可你是不是得见好就收?”
暇玉被他压的出气没有进气多:“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样?”
“好好说你长记性吗?绷着个死人脸,把伺候过我的天荷弄到你屋里,你都没所谓的样子!扎一针不出血的死德性,还指望我跟你好好说?”扯开她上身的小袄,又去拽她的肚兜:“我想通了,香囊烧就烧了,那玩意就图个心里安慰,其实屁用没有。生孩子,还得靠我干你才行!”
战战兢兢这么多天,她也受够了,此时亦怒不可遏,脑袋一片空白,扬手就是一耳光:“穆锦麟,你正常点!”
他毫无防备,这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声音清脆悦耳。
两人皆失神片刻,尤其是穆锦麟,他自打出生还没挨过巴掌,他爹娘活着那会都说动他一个指头,没想到成婚了倒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敢打我?”
那巴掌甩的结实,这会手心还疼,她亦呆了,但打都打了,没回头路可走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或许还有活路,便反手又抽了一巴掌。锦麟被刚才那下打的呆了,哪料她还敢来,也不知躲,竟又挨了一下。
这会妥协了就彻底完了,暇玉噙着冷笑,故作强势的说:“对,打的就是你这个与自己大嫂通奸的家伙!”
本来挨了两巴掌,生理心理都受了摧残,又被这么个问题砸过来,便茫然反问:“什么?”
“做了何必不承认呢!”暇玉心里则开始后怕,必须牵制住他的注意力,让他纠结刚才那两巴掌自己就完了:“你重阳节第二天回来,衣服上沾了大嫂的香味,自己都没发觉吧。”
他懂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和张氏有一腿,先是愕然,接着露出一副倒胃口的表情说:“我和她?怎么可能?你就凭香味这点就断定我和她有关系?”
很好,他在纠结这件事。暇玉心里祈祷他快点把那两巴掌忘掉:“难道不能吗?那味道可不是一碰一擦就能染上的,没长期接触怎么沾的上?”
弄了半天,她是因为这个闹脾气,锦麟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我耍脾气是以为我和别人有私情?”捧起她的脸揉了揉:“你个笨蛋,就会胡思乱想。”
暇玉并不相信他的否认:“难道不是?”
锦麟伏在她胸口,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看上那母狗,你听我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的痛感便突显出来了,这会脸上火辣辣的倒是提醒了他。
不对啊,她居然这么误会他,难道他在她心目中,他是个能做出这等下作事情的人 ?'…99down'
他便又恼了,抬起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 ?'…99down'”
暇玉亦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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