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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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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忽地同时交换了个眼神:庆王府里那道闪光!显然是那个与他们同时潜入庆王府的江湖人捡去了,他在花架子后面闲得无聊,翻了一下那个夜行包,检看玉佩时不小心被星光照耀,闪出一道光亮。

安王一挥手:“不找了!看看我的那些玉佩有什么奇巧些的赔了她吧!”

福至笑道:“王爷的物件都不是小巧玲珑适合女子佩戴的,且大多是皇上太子爷赠送——您只说掉了不就结了?夫妻间有什么赔不赔的!”

安王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不懂!”

转身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乌紫色雕花细密,周身散发着温润微光的乌木小匣子,打开,里面却是几样女人的首饰,或精美奇巧,或古香雅致,他面带神往之色,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一样一样拿在手上看过,又不舍地放进盒子里,盖上,想一想又打开,如此反复三次才下定决心般拿了其中一对通体莹白的蝴蝶玉佩,收进袖笼,再把小匣子亲自收藏好,这才起身出去。

福至和荆风在旁默默看着,又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拜佛祈福(一)

明珠梳洗打扮好,吃过早饭,带了四侍和秦妈妈,在前厅画堂上等候安王过来。

通灵宝箱里面的药丸真不是盖的,五毒净一颗就把体内的毒素驱尽,她感觉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清爽健朗,精力充沛。虽然有事需要解决,但想着要去郊游,心里一兴奋,没良心地把寻找秋痕和雪儿先放一放——让我出去透口气,爽一爽回来再让你们爽!

笑咪咪地看了一眼赏画,那妞儿也是眉开眼笑,身体没事,又可以外出秋游,心情就是好。

竟然主仆都没把安王好心为王妃安排的祈福计划当大事件放眼里,一门心思就想着游玩呢。

安王来了,画堂前四侍环肥燕瘦,衣饰装束清新可人,簇拥着为了出行而尽量简装、又不得不顾着体面,仍是一身珠光宝气霓裳华服的王妃,俏生生站在那里,晃花了他的眼:那一份活色生香的靓丽,毫不掩饰的喜悦心情,衬托出飞扬的青春气息,令他都禁不住振奋了一下。

“都准备好了?那么走吧——王妃身子弱,抬舆等在院门口!”

安王背着手侧身让过一边,意思是叫她们快走吧。

明珠甜甜一笑:“我好着呢,只要不吃药,什么事都没有!”

安王皱了眉:还提那药呢!她要记挂到什么时候?

出到院门,明珠从抬舆旁边绕过去:“秦妈妈您坐吧,我不用,走走挺好!”

众人发呆,秦妈妈哪里敢坐,急慌慌地跟上四侍。

安王站在那里不动:“从这里到二门,要走很远,王妃还是坐抬舆吧,不要误了时辰!”

不坐就是不听话吗?明珠看他一眼,此处看美男,角度不错,那人在晨光中,虽是蹙眉抿唇,一脸冷色,却端的帅酷!

“我想走走,王府里景致秀美,我都没看过呢,一路看过去,应该很快就到二门了!”

叫我听话,也得看你怎么说,说的是什么!

明珠领了四侍率先走开,又不走大道,专挑小径穿行,几个女孩子拈花拂柳,走得飞快,还一路吱吱喳喳说着话,竟不顾晨间露水打湿衣裳,急得秦妈妈直叫唤:

“哎!哎!你们且顾着王妃娘娘,露水湿了衣裳却又不好了!”

明珠回头一笑:“妈妈放心,我如今不会轻易得病了!花间露水最是清凉芬芳,我们玩会儿,您慢点,看脚下!”

秦妈妈果然一个趔趄,裙脚绊在一圈竹插篱上,险些儿摔倒。

福至忙伸手扶了她一把,笑道:“妈妈且顾着自己走好吧!”

安王看着明珠在琴棋书画陪侍下,边走边玩,还比他们快了一截,心里一动,问秦妈妈:

“王妃看起来却是好了,她几时开始不用吃药的?”

秦妈妈答:“回王爷话:娘娘却也是从昨夜起才真正好了,原先那脸色可青白吓人,神志不清,每日只知道昏睡,吃些白粥养命,药是天天吃着。前天娘娘睡醒来,忽然不高兴了,晚上李妈妈送药来就不吃了,谁想竟好些,昨儿早上多吃了一碗粥,就有了力气。可怜娘娘病糊涂了,昨晚才想起原来出嫁前宰相夫人给过她一些药丸,也是见赏画痛得不行,她情急之下才记起来的,进内室一通乱翻乱找,竟给她找着了,给赏画吃了一颗,自己吃了一颗,这不两人都好了!”

秦妈妈笑得开心,安王却脸色暗沉:娴儿,最知此药药性,让王妃天天饮用,会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吗?

他是太放心她,还是太相信她?

两者都有,可是如果连娴儿都不能放心,不能相信,那他身边就再没有可信赖的、贴心的人了!

不,只是没有可信赖的、贴心的女人了!

安王下意识地往芳华院方向看了一眼,朝福至等人说道:

“快走,不要反而落在后面了!”

来到二门,一大一小两乘马车早已等候着,女眷就只有王妃带着侍女们,侍女和秦妈妈自然坐着那乘小的,说是小,里面却能容下六七个人同坐,那大车就更不必说了,那是王妃制式,里面虽然宽阔富余,也只是王爷和王妃坐着,若是王爷骑马,王妃就自个儿坐,在里面打滚翻筋斗都成。

众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明珠开始以为四侍会扶她上车,虽然她并不需要,不是要做样子嘛?可那四侍跟了秦妈妈陆续上车去了,竟不管她,她只好拂一拂衣袖,走到车旁低头提裙就要登车,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左手,安王用那惑人的温和语气说道:

“王妃慢些儿!”

明珠抬眼看了他一下:原来换了这人来做戏给大家看,也好,一起装!

当下唇角一翘,笑得眉眼弯弯:“谢王爷!”

谁知她上来后不久安王也上来了,和她并排坐着,不免偏头看他:

“王爷怎不骑马?”

“王妃第一次出远门,怎能让你独自坐车,本王自然是要陪着!”

明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只可惜一路上有人在旁,为顾着形象,只怕不能尽兴观赏窗外美景了。

车马从侧门出来,早有大队侍卫打起安王府仪仗旗号,列队等候在大门外,一行人浩浩荡荡,缓缓而行。

明珠从窗纱内往外瞧,街道显然被清肃过,一个人影不见,沿路尚有侍卫骑马来回巡棱,有不及躲闪的早行人唯有侧身垂首,远远站开。

这情形让明珠想起前世闹市中常有的可笑场面:某某领导出行,警车呼啸开道,喇叭警笛大作,指挥行人闪开的吼叫声声震人耳膜……

明珠忽然笑了一声,戏谑地问道:“不是还有锣鼓开道吗?”

安王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却故意说:“锣鼓开道确实热闹,王妃想看看?那就叫他们取来!”

“别!”明珠赶紧摆手:“还是不要了吧,只怕会误了时辰!”

出了城门,一行车马才加速,越走越快,明珠轻吐口气,脸上自然现出欢畅明媚的笑容。

安王静静坐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明珠受不了,身边不然就干脆没人,有人就总得说点什么吧?又不是不认识。

“王爷?”

“何事?”

“你昨晚没怎么睡吧?不如趁现在闭目养神,或者睡着也可以,我在这看着呢!”

明珠有点窘,话说出口变成这样子了?

她本想说:你不如睡去吧,我好趴窗上看风景!

“唔,我在想些事情。”安王回答。

就是说,他不想睡!

咬牙,这都什么人!

“那,我坐过窗边去看看?”

不管他了,反正又不说话,你想事情我看风景,井水不犯河水。

“不必!”

安王侧身倾往明珠这边,明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自我防护,不吸收他人身上气息!

安王伸手在明珠左侧什么地方动了一下,只听啪卡两声,车子左右厢壁自动往后移转,同时自车顶棚处垂下素白飘逸却不失沉实的镂花纱帘,代替了车厢壁,车内人可以清楚明白地看见外边景物,外边的人却未必能看清里面的人。

明珠脸上的表情可用三变来形容:先是口瞪口呆,再是惊喜莫名,最后一拍手,笑得灿烂如一朵盛放的花儿!

“太妙了!这是何方高人设计?太了不起了!”

安王看着她,没长全的小女孩,一点点事就乐成这样!口气平淡地说道:

“这算什么?宫中奇巧物事多了,能人巧匠,数不胜数!”

明珠被打击到:敢情她的盛赞没份量,人家不领情!

还笑话我孤陋寡闻?我要跟你说起飞机大炮汽车轮船宇航飞船,不吓死你才怪!

不过她马上又继续高兴起来,自得其乐地观赏自然风光:还是郊外好啊,空气清新,氧气充足,山山水水,树木花草,一切皆天然,不经修饰雕琢,纯美朴拙,还有那莺啼虫鸣,风起泉音……且赏心悦目吧!

正笑咪咪暗暗陶醉,安王递过来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什么东东?接在手里一阵冰凉润滑,身子有点微僵:最怕凉凉滑滑的小动物,不会是……

忽地想起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找死啊?什么都敢接!

赶紧看一眼,松口气:好东西啊,一对通体莹白,漂亮精美的蝴蝶玉佩。

“很好啊,玉质上等,很贵重的!”

又把这东东递还给他,又不是玉石鉴赏家,憋出这句已经不错了。

安王不看她:“赔给你的——你的那个梅花同心结,我不小心弄不见了!”

“你……”明珠瞪着他,真真欺人太甚!好歹也算新婚,一点面子不给,你不要还我嘛,干嘛丢了!

“并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

他居然面色平和,还能安静地看着她,不显半点愧疚。

能奈他何?

只好装无所谓地笑笑:“不见就不见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想收回来也只因为是母亲所赐,而且上面玉佩刻有我的名字!”

又把那对玉蝴蝶递回去:“不用你还,我的玉佩很多,我也不喜欢蝴蝶!”

鸳鸯蝴蝶,才不稀罕!本王妃有趣好玩的玉佩多得不得了。

安王接了回去,收进袖笼,目光投视前方:“其实我也舍不得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明珠眼睛睁得超大,且内有闪电纵横,安王感应到了,看过来,好歹微笑了一下:

“这是我母后遗下的物件,七岁那年有一次我生病,母后在我身边陪护一晚上,沐浴更衣之后妆盒子就留下来了,后来母后没有再来我宫中,这些就留在我手里……年岁久了,这个玉佩上的丝穗早已断开,我想你会打络子,就为它配上一束,戴着玩也无不可!”

安王语气一惯的清冷平淡,不带感情,听在明珠耳里却似有无限的悲凉意韵。

明珠垂下眼帘,长长微卷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又扬起:她不算是那种自作多情、没事伤秋的女子,但她性格里却有着悲天悯人的柔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就觉得这安王虽然薄情,却也可怜,属于没妈的孩子那类,拿着妈妈的遗物玉蝴蝶,惨兮兮说:“我妈的玉蝴蝶,没有络子丝穗系住!”

一种大爱回荡在胸腔,她轻轻说道:“我不要你赔。既是皇后娘娘的遗物,我可以帮你打一束好看的络子,将它系起来,免得丢失了任何一只,就不好了!”

怎么没有回应?明珠那点大爱很快被风吹雨打飘零掉,多情反被无情恼之后的结果应该就是恼羞成怒吧,猛一回头:

人家双目紧闭,睡着了!

那个气啊,一阵张牙舞爪,很快又泄气了,无端端做了一回皮球!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揍他一顿,趁他睡着,明珠现在有这个力气。

还是算了,人家是王,自己是妃,王妃王妃,王在前,妃在后。

看美景散心去,再也不回头!

没脸!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拜佛祈福(二)

安王只是假寐。

他忽然不愿意把玉蝴蝶交给明珠,虽然他清楚明白地听见她说,可以帮他打一束好看的络子将它们拴起来。

不要赔,只是帮,自然是结好了络子就还回来,不会占了他的——他母后的玉蝴蝶去。

他在她转过头那瞬间闭上眼睛假睡着,就是拒绝了她的好意——一束络子而已嘛,王府巧手的绣娘众多,谁不可以?

隔着眼皮子,感觉到光影舞动,还有软绸衣袖掠过面颊,带起一阵香风……是她吗?想干什么?她该不会……有些紧张,差点绷不住要睁开眼。

知道董明珠心里有怨,新婚十多天,病了十多天,新郎不见行踪,这种事确实不多见,如果此时她想泄愤打他一巴掌或掐他一下怎么办?原先看她似乎柔弱文雅,肯听任摆布,昨夜才察觉她性格里竟有那么点要强,她若真那么干的话,还能装睡吗?难道要维护尊严打回她?

正惴惴间,忽尔没有了动静,感觉身边一空,明珠似乎离开了,睁开眼,果然见她坐到最外边去了,背对自己,朝着车外景致张望,头上的双翅金毡镶翠串珠步摇晃晃颤颤,不停地摇晃,把他的心晃得生乱。

他真困了,再也撑不住,串珠步摇轻晃,他眼睛眨巴了几下彻底闭上,临入梦那点残存的意识还在挣扎:仓促上山,务必要与庆王相遇,相关事宜还需要花费时间精力好好想想,不应该睡……可眼睛睁不开……为什么每次在她身边都能够很轻易地安心睡去?

正午过两刻钟这样,安王一行来到白云山脚下,白云寺修在白云山左侧山腰,要上到寺里,还得沿着山路上行,然后登上青石条铺就的三百八十八多层阶梯,进入寺内。

安王早在半个时辰前醒了,前方密探回来报信,府史遣侍卫来请,将他唤醒了,他下车之前按动机括,又将王妃车驾恢复回原来的样子,明珠没说什么,她也看够了,少个人在车上,她身心自由,爱怎样就怎样,不介意封闭车厢。

明珠被扶下车,眼前看到的情形让她暗吃一惊:龙凤辇驾、黄金镶顶华盖、皇印幡幅,还有一排排一列列身着鲜亮软甲、佩挂金刀的御前侍卫,一对对仪容整洁、表情端肃的太监内侍,还有许多衣饰明艳的宫娥彩女……这不是,天子仪仗、皇后驾阵来着?

安王扶着她并排而行,在她耳边轻声道:“刚刚才得知:庆王与庆王妃今日奉皇命,禀持天子、皇后仪仗来为父皇祈福——倒是我们没事先打听好,冲撞了圣驾!”

他说着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昨夜只探得庆王要来白云寺拜佛祈福,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排场!半路上接到密报他也暗吃了一惊:刘皇后依仗着服侍皇榻的便利,说服得皇上降谕,让庆王代皇帝去寺院进香许愿也就罢了,竟然还争取到天子仪仗!可知这天子仪仗却不是轻易许给诸皇子的,唯有太子,才有资格受授,可叹太子都没用过一次,庆王今天却用上了。

寺庙在白云山脚搭建了两排供香客游人歇息的凉亭,此时也尽被先期到来的庆王府的人占着,庆王早带了庆王妃,在侍卫们的护卫下上山,余下这些都只是一般的随从。

御前侍卫自然认得安王旗号,也有认得安王本人的,让飞报上山,但安王与安王妃却不能直接进入侍卫设下的戒备线,要得了庆王许可才行。

安王妃明珠好不耐烦,拿了手帕子直扇,虽说是秋季了,这山谷里却是不透风的,闷得很。

早有侍从撑起华盖,琴棋书画四侍女也上来服侍,为王爷和王妃打起了长柄扇,阵阵轻风涌动,明珠舒了口气。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不然我们回去算了,改天再来吧!”

明珠想既然是天子仪仗在此,就不麻烦跟人家争这地皮,出来一趟不容易,不拜佛到别处去转转也是好玩的。

“不要多久,王妃请耐心等待!”

安王给了明珠一个几近温柔的笑容,他心里想的是:庆王心里有你,就必然不会让你久等。

果然不出所料,庆王一听说安王妃刚病愈,也来拜佛祈福,不但用了极快速的传音式传报下来,请安王、安王妃上山,还特意让侍卫带了一副肩抬式软椅跑步下来迎接,说安王妃体弱不能远行,请坐了软椅上来。

安王当然不用等那软椅,他只要庆王准予上山就可以了。

一招手,两名安王府侍卫走来,卡嚓打开一物,明珠又一次开了眼界:居然有折叠式抬舆,还是纯金丝楠木制造!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安王可容不得她发呆,做出体贴入微的样子扶她去坐,实际上捉得她手上生疼,三两下按在抬舆上,一挥手:“走!”

只带了侍卫,甚至不要王妃四侍和秦妈妈跟着,一行人急步上山。

明珠抚着自己的手腕儿瞪看他一眼,内心疑云又增一朵:这人不正常,既是祈福,已达佛门净地,干什么这样急躁?

要说他真的为了妻子病体早日痊愈,诚心前来礼佛,明珠是不信的,昨夜就觉得十分怪异:一个新婚之期还顾着宠爱侧妃,冷落新娘十日之久的男人,会突然良心发现,不顾麻烦大老远陪着来这深山里挥汗爬山?

鬼才相信!

肩扛着抬舆上山,任是两名侍卫体壮如牛,王妃又只是个十五岁娇柔苗条的女子,急步攀登之下,也是吃力非常,看着两名侍卫汗滴如雨,明珠一点儿也不觉亏心。

她拿出手帕不停地扇着,左顾右盼,一忽儿倾向左侧,一忽儿倾右侧,猛然指着右前方松树顶颠喊道:

“看哪!好大一条松鼠!”

大家一起停下,擦擦汗,抬头用目光搜寻,什么也不见,继续走。

“大家快看啊!那边有一只彩色山鸡,好标致!”声音清甜爽脆。

有几人停下,有人一边走一边看,结果脚下一滑,摔倒。

“啊!”忽然尖声惨叫,几欲刺穿人耳膜:“有蛇啊!”

众人大惊,一起停下,围扰来:“在哪里?”

“那树上——哦,原来不是,干树藤来着!”

惊魂未定地轻拍胸口,水灵灵的凤眼清澈黑亮,一派纯真无邪!

可怜肩扛抬舆的两名侍卫已是累得东摇西摆,脚步不稳:王妃在上面是又跳又扭又晃,大有不累死他们不罢休之势。

荆风立即招手叫换人,安王从前头折回来,微笑着说道:“王妃估计是想下来走走?那就让本王牵你上山吧!”

明珠看了看他,拿帕子遮住脸,娇嗲地说道:“不敢劳动王爷,还是坐抬舆吧!”

抬舆重新升起,她从帕子下看安王,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哼!你不爽,王妃我还不高兴呢!

帕子又扇起来,这回她不咋咋呼呼了,撮起唇儿,长长短短吹几声口哨,挑逗林子里的画眉山莺,开始是一只两只回应,接着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一忽儿的时光,似乎山间林鸟都扑飞过来,缀满了这片山林枝条,群鸟去去来来,此起彼伏,鸣叫声吱吱喳喳,恬噪乱耳——要在平时,几只甚或十几鸟鸣声那是悦耳动听的,但成千上百只一起乱纷纷地叫,就嫌它是噪音!

明珠拿帕子捂着嘴笑:这是前世鸟类专家外公教的独门唤鸟绝技,夏雪柔都会,想不到穿越时空,到了异世也可以调遣鸟儿们。

安王和侍卫们是习武之人,注重练气养神,尤其此时专心提气赶路之际,被这群鸟儿一吵,分了神,只觉心烦气噪,恼怒异常,又不能拿鸟儿怎么办。

白云寺山门已遥遥在望,安王停下脚步,看了看抬舆上用帕子遮脸假寐的明珠,唇角微牵:玩够了?那就该下来受累一会,一步一挪地走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能引来庆王多大的紧张!

他作了个手势,示意侍卫将抬舆停放下来。

明珠发觉抬舆不走了,坐起身子,戒备地看着走上前欲扶她下来的安王:

“我身子弱,又走得不快,别误了时辰!”

“无妨!估计此时庆王殿下和庆王妃娘娘还未拜完佛呢,我陪着你慢慢走,待走到寺里,也该轮到我们去拜了!”

还是那副温柔的笑容,手伸了过来:“我平日忙于政务事,未能好好陪王妃,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夫妻边走边说说话儿,可好?”

明珠头皮一阵发麻,想说:不好。

又转念:也好,且听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反正坐着也挺闷的,久不出门,也该锻炼锻炼。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拜佛祈福(三)

明珠下了抬舆,前后左右看看,就将自己的手从安王掌中挣出来,这么平坦的青石板路,闭着眼都可以走上去。

安王和她并排而行,一边尽力做着轻松自然的样子和她说话,当然都是安王在说,明珠很安静地听着。

安王解释说他这些天忙于治理济河,经常早出晚归,因王妃在病中,难禁吵扰,便索性不去探视,打算等王妃养好病,自己也忙过这头一阵子,才好过去。

明珠内心冷笑,嘴里便也下意识地“呵呵”笑了两声,引得安王多看了她两眼,明珠假意说道:

“公事为重,并没有怪王爷。王爷也不必顾念我——这不是好了?还能和王爷一道来山寺拜佛!”

安王点了点头:“不愧是宰相府千金,王妃果然明事理!”

明珠仰头看天上的云彩,没打算谦虚:“那是自然!”

安王笑笑,旋即端肃起面容:“王妃可知今日庆王为何持天子仪仗前来拜佛?”

明珠摇头。

“听说皇上这几日病了,除了刘皇后和庆王、皇上的贴身近侍外,无人进得皇帝寝室,更不知其病情如何,就连你父亲董宰相,都未必知道!”

明珠感到不可思议:“太子也不能?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他怎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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