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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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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明珠装模作样地扶了额头,垂下眼帘说:“可不想让爹娘为我担心,有什么记不周全的地方,秋痕要提点我些儿!”

“秋痕省得,小姐放心吧!”

秋痕说着一探身子,伸手捞起明珠裙边一串宫绦,脸上就变了颜色,明珠奇怪地问道:

“怎么啦?”

秋痕抬眼看了看明珠,撑开手来,莹白细嫩的掌间躺着一只银光闪闪的精致小鱼儿,赵明珠看着好生喜欢:“原来我身上还有这等可爱物件啊!”

秋痕苦笑:“小姐,这可是稀罕物件儿!这银鱼儿本是一双,用薄韧精细的纯白银箔片片串成,拴了宫绦流穗,系在裙上,行走间银鱼儿随步履欢跃扑腾,犹如活了一般的灵捷。原是夫人年轻时候佩系过的,夫人最是心爱的一件物品。前几天刚给了小姐您,以作贺您十五岁及竿之礼。小姐佩着还不足三五日呢,今日落了水,回来就剩这一只银鱼儿了!夫人只要小姐平安,必不忍责斥,只是失了这稀罕的心爱之物,怕是要好一阵不乐意了。”

赵明珠拿了那只两指宽左右大小的银鱼儿,放在掌上赏玩,确实是工艺精细绝伦,凭着人体的脉息微动,这银鱼儿就像要活过来似的,口唇轻轻翕合,浑身轻颤,仿佛真鱼一般有灵性。

“秋痕,我再爱这鱼儿,它也失了去,若是夫人问起时,可照真话说了,若是不问,也不必去回她。只当是我收起来,不舍得戴它了!”

“我知道了!”秋痕应了声,用丝帕儿包了小银鱼儿,小心收起。

这时车厢外传来明律的声音:“妹妹!雪儿被他们寻回来了,且停了车子,让她也进车内歇歇去,显见是累坏了!”

马车停下,秋痕忙掀了布帘,夏雪云被人推托着爬上马车,又被秋痕一把搀进车厢里。

等夏雪云喘了口气,赵明珠问她:“那男人呢?”

夏雪云却瞪她一眼:“你不是跑了吗?管我们做什么?真多事!”

赵明珠听着她口气似乎自己还救错她了,气得睁大了一双清澈水灵的凤眼:

“别不知好歹!不管你,你今晚上就得在山里喂狼!”

夏雪云冷笑:“我才不会那么倒霉,你要是不来找我,自是有人带了我走!”

赵明珠问:“是那个男人吗?他醒了?”

夏雪云瞅瞅她,顿了顿才答:“有人将他带走了。明珠,你记住了:这回可是你把我找回来的,我没死赖着要跟你在一起!”

赵明珠正不知怎么应答,一边的秋痕却恼了:

“放肆!小姐好心救你,你不感恩,还敢这般跟小姐说话?真该掌嘴!”

夏雪云斜睨着秋痕:“你这丫头片子,又是谁?”

秋痕气结:“雪儿,你……”

她忽然不说了,想到小姐都给撞坏了脑子,这雪儿指不定也是一样的,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赵明珠咯咯娇笑:“夏雪云哪,你原来叫雪儿!这是秋痕,她可是你的上司。我呢,叫董明珠,不好意思,是你的上上司!你不能不服啊,这辈子我还是比你出色,一开始就混得比你强!”

夏雪云瞪了明珠一眼,内心悻悻:她要是跟了那帮男人走,境遇或许会更好些吧?看他们的马车多么华丽,那个昏迷的男人,似乎是一个重要人物,他们那样小心冀冀地护着他。

她当时守着那男人,正无聊地扒拉开他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他的长相。河岸上忽地出现了七八个精壮的男子,一模一样的玄色短打紧身衣,头上包着同色头巾,腰佩长短不等的刀剑,他们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都露出喜色,也不作声,抬了就走,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侧头打量夏雪云,嗡声嗡气地问道:

“姑娘是谁?可是你救了他?”

夏雪云点点头,反问:“你们是谁?他又是谁?”

那人一拱手:“姑娘之恩!他日必当重酬!”

夏雪云见他要走,赶紧拉住他衣角,请求道:“带我走吧,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人略略怔了一下,做个手势召来一个男人,让他背着夏雪云离开河岸。没承想上到路面,准备送上马车的时候,跑来三四匹快马,其中一人指着夏雪云喝道:

“呔!这是我家小姐的丫环,你们要带她何往?”

八字胡男听了,便教放下夏雪云,抱一抱拳说:“既是你家丫环,可请带回,得罪了!”

说完马鞭一挥,就像一阵风似地,一群人立时消失不见,不仅夏雪云呆住,连赶来找她的家丁们也呆若木鸡,没见过行动这么神速的人。

正文 第三章 太子党

夏雪云猜得一点不错,那个被明珠救起,昏迷不醒的男人确实身份特殊,他是当今太子的同胞弟弟安王。

而那几个匆匆寻来,又疾速离开的男子,都是太子的近身侍卫,一等一的宫廷高手。

当今太子龙傲,二十七岁,和二十二岁的安王系早已逝世的仁孝皇后所生。

仁孝皇后贤淑敏慧,教子有方,太子和安王自小养在一处,兄弟情谊深厚,彼此倚重,仁孝皇后临终之前将兄弟俩的手交叠放在一起,用尽最后的力量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才闭目咽气。太子和安王从小得母后时时训戒,自然懂得母后用意。失去母后的护佑,兄弟俩同心同德,小心冀冀地在纷争不休的宫廷中生活,直至安王长到一定年龄,被放到宫外另辟王府独居。

之后皇上册封受宠的刘贵妃为皇后,刘贵妃登上后位,第一件事就是找来董宰相,让他奏请皇上,将她自己亲生的二皇子庆王龙俊,和三皇子安王龙代各自打发回封地生活。当时董宰相不解:皇子们一成年就被遣离帝京,去封地独立生活,那些个都是不得宠或讨不到皇帝欢心的皇子。庆王和安王是个例外,庆王母妃受宠,而安王是仁孝皇后所生,皇上自然另眼相看,留他们居住帝京伴驾,无可厚非,这可是所有皇子都渴求的殊荣,为何刘皇后却主动要求让自己的儿子离京,去那山高皇帝远的封地过冷冷清清的生活?

董宰相一时想不通原由,刘皇后笑着对他说:

“宰相难道不知?皇子一俟成年,即需离开帝京,归去封地生活,此为祖上定制的惯例。庆王和安王,自小儿深得皇上宠爱,圣眷隆重,此二位皇子不在出京之列,因而从未受过一些困苦,娇生惯养,体质赢弱。但贵为龙子,哀家觉着他们应该有强壮的体魄和宽阔的胸怀,不能光顾着贪恋繁荣帝京,安享富贵。应趁着年轻,放他们到封地去锻炼,察知国情,将来也好扶佐皇上治理国家。哀家早有将庆王遣去封地的想法,一为遵循祖制,二为强健娇儿。哀家既为国母,便应一视同仁,不能只为自己亲生的庆王考虑,也得顾着安王。但哀家的一片苦心,只怕得不到皇上和大臣们,尤其是太子的体谅,若是宰相上疏,却是最好不过,来日皇子们成才,也是仰仗了宰相的提携!”

刘皇后这样说了,董宰相哪里好再问什么,更不能回绝,位齐三公之列,权重如宰相,虽然并不惧怕皇后威仪,可毕竟人家新后上位,皇帝枕边人,总得给她一个二个面子,于是董宰相便上了个奏册,完全照搬了刘皇后的恳切言辞,只署了自己的名讳上去,皇上看了看,也不多说什么,便是一个“准”字。

于是庆王和安王便收拾了行装,克日离京,奔赴封地去了。

那庆王去了就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自个母后安排的嘛。

安王这边,太子却是咬碎了钢牙,他当然知道刘皇后的用心,为防刘皇后这一手,太子早就和朝中拥护自己的大臣,还有几位皇叔国公商议好对策,若刘皇后给皇上吹枕头风,要将安王下放封地,大臣们和王公贵胄自然会站出来说话,以期留下安王。再也没料到刘皇后会联结董宰相,而且还走了一步险棋,竟然舍了自己的亲生子庆王,也要将安王逐出帝京!

太子经此一役,气得要吐血。弟弟被放去封地,自己就等于失了左臂右膀,又时时得防着刘皇后再出阴招。刘皇后既已走出这一步,摆明了就是要为庆王争他这个太子之位!

庆王龙俊,皇子中排行第二,小太子三岁。

庆王风流倜傥,长相俊美,自小聪明,熟读经史,研修武功,他与太子、安王,是所有皇子中最得皇上宠爱的,刘皇后登临后位,庆王甚至比太子还受皇上的器重,这就难免太子会生出岌岌可危的想法。

三皇子安王却没有那么多想法,不就是回封地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他不会浪费的。

安王龙代,丰神俊貌,英伟挺拔,给人的印象是寡言少情,深沉冷酷,他为人低调,不好露面,人前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一副桀骜不驯的冷面少年模样,没人知道他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安王七八岁时曾随宫里的御前侍卫习武健身,十四五岁上有一次出府游逛,遇到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之后他就热衷于游山玩水,常常独自离开帝京,五湖四海到处去游荡,王府家奴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为他隐瞒行踪,有时半年十个月不回王府,为此不知被皇上和太子训斥了多少回,安王也不辩解,多年来行为看似放浪无拘,但皇室子弟应修习的文韬武略,他未落下一件,武功和剑术更是精湛了得,身上综合了各宗各派的武艺,这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他在积累,汇聚能量,以期有朝一日助兄长一臂之力。

庆、安二位王爷下放封地不到二年,一日刘皇后病重,思念庆王,在皇上面前哭泣,皇上垂怜,一道圣旨召回庆王,庆王自此长住帝京,不再回封地。而安王仍旧留在自己的封地,一住四年。

这年五月,值仁孝皇后辞世十周年大祭,刘皇后提醒皇上:安王治理封地事务繁忙,且路远难行,恐赶不及回京。太子应亲往景山陵园祭母,因年纪尚小住在帝京的仁王龙僖、灵王龙佳,可会同庆王龙俊一起陪护太子前往。

皇上感念刘皇后贤德,降下一道谕旨,钦命太子前去景山祭母,庆王、仁王、灵王同往。

正当连天几场大雨过后,太子一行车马行进在泥土松软的山路上。山路崎岖,路面泥水胶结,极度难行,正走得沉闷,忽然在一个地形险恶、临近悬崖的山坳口,毫无预警地遇到了大批刺客,太子车辇首当其冲,侍卫们拼死保护,仍然难以抵挡几十名死士的冲击。而庆王领着仁王和灵王尚在半山腰下,山路狭窄,车马拥挤,急切间施救不及,太子毫无武功护身,被逼出车辇,眼看刺客追上去,手起剑落间太子就死定了。

紧要关头,一名白袍蒙面男子凭空降落,护在太子身前,长剑挽起串串剑花,几招内逼退刺客,跟随白袍男子一同从峭壁上飞坠下来的三四名蒙面剑客,同时迎战。而那数十名刺客显然武艺精湛,训练有素,却是丝毫没有乱了阵脚,他们意在太子,只要杀了太子,不论用什么手段,哪管江湖规矩,以众欺寡,留十多人绊住三四名剑客,其余二三十人尽数逼向太子所在位置,纵然白袍男子英勇善战,以一对数十高手,也有力气不济之时,身上倾刻挨了几刀,太子大喊:

“快逃命去吧,不要管我!”

白袍男子却似没听到一般,策剑狠杀,将太子死死护在身后。待得庆王等人上来,刺客才渐渐散退,而白袍男子却在最后时刻被七八名刺客围住缠斗,脚下泥土崩塌,回身不及,掉下悬崖并跌落崖下河中去了。

太子欲哭无泪,近侍们回到身边,太子咬牙对他们说道:

“即刻下去,务必找到他!”

也不管庆王仁王灵王在侧,太子对着满目苍翠,紧握双拳,闭着眼大声干嚎。

庆王等人只道他是受了大刺激,却不知他此刻心如刀绞:危难时刻他的亲弟弟出现了,为了救他坠落山崖!

皇子离京归去封地之后,不经圣旨召回,不得入帝京,否则以叛乱论处。

安王没有得到皇帝圣旨宣召,按理不可以返回帝京祭祀母后,他此行是偷偷潜回,但他没有想到竟然恰巧救了太子。而太子明知是弟弟救了自己,却不能声张,否则安王是死是活,他都将是一个叛王!

他不能让安王背这个罪名!

更重要的,作为太子,作为安王的同胞兄弟,他此刻不能让安王牵累了自己!

所以他痛,他嚎,状似疯癫。

庆王、仁王和灵王陪侍在侧,一声不敢出。

太子在母后陵墓前拜了又拜,暗暗祷告:请护佑安王,保他性命无虞!

许是他心诚所至,晚上一回到城中,立即有亲信来报:安王找到了,重伤,但性命无虞!

太子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俊雅的脸孔却顿现阴鸷之色:刘妖后,咱们走着瞧!

太子祭母遇刺一事,令皇上大大震怒了,着刑部严查,太子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到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暗地里却秘密会见了朝中几位阁老,老太师钟敬黎给太子提了个醒:董宰相府中的明珠小姐年已及竿,庆王估计要大婚了!

太子微微点头:诸王通常年满二十即大婚,迎娶正妃。而庆王几次三番推辞不娶,是因为两年前在宫中为老太后庆寿之时邂逅了宰相府的明珠小姐,明珠小小年纪,多才多艺,美若天仙,却年未及竿,庆王苦等明珠,这是人尽皆知的,太子怎会不明白老太师的意思?——庆王若娶了董明珠为王妃,董宰相势必倒向刘皇后那边,而刘皇后若得到皇上最宠信的董相加盟,**就会完全陷入被动局面!

太子急召府史苏立德:“安王有几位侍妾,几位侧妃?”

苏立德回答:“安王身边的侍妾就是太子赠送的那四位江南美女,侧妃只有一位,即林静娴林侧妃,安王最是看重的!”

太子微笑:“亏得他一心只爱那位林侧妃,为了她屡次推掉父皇欲拟的婚事,如今他那正妃的位置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正文 第四章 相府千金

赵明珠成了董明珠,夏雪云成了雪儿,两个二十一世纪的青春美女穿成古代青涩小少女,还一起落在豪门大户,号称人间神仙府的宰相家。只是一个当了千金小姐,一个却成了随侍丫环,身份地位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夏雪云心里那个悔啊,这还不如上辈子呢,再怎么着,好歹是平等的公民身份。

宰相小姐董明珠自落水以后,在自个闺房里闭门休养了将近一个月,宰相夫人闵氏心疼女儿,自是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尽数命人往小姐的怡香院里搬,并严令家里上下老小,无事不得滋扰明珠小姐,让她好生将养着,郎中不是说了嘛,小姐伤在头部,最怕喧嚷吵闹,需要静养。别说整个宰相府内景观花草最美最绝色的怡香院从此不允闲人进去,就是怡香院外围,都不能有特别大点的声响动静,走路经过院墙外都得悄悄儿的,若是让夫人知道谁惊扰了怡香院,二话不说,乱棒打出府去!

宰相府邸,宰相董承梓是顶头大家主自不待言,宰相夫人闵夫人的威信却似乎与宰相老爷达到了齐头并驱的地步,这自然是因了董老爷常年只顾着朝堂政务,家中诸事一股脑全部交付夫人掌管。那闵夫人从二十多岁掌管家政,一直到如今五十多岁,经年的历练使得她身上逐渐地生出一团威仪来,倒显得身居朝堂要位的董老爷还要比她温婉和气,合府上下,竟是惧怕夫人还多一些。

闵夫人年轻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据说当年皇帝选美时是看中了的,适逢新科三甲及第进士殿试,董承梓一篇文章词才华美,皇帝爱得不行,一高兴,将美人赐了婚,董承梓是乐开了怀,闵氏也嫁得其所:这董承梓只娶了一房妻室,再不纳妾小,夫妻如何恩爱外人不得知,只看他们夫妻几十年间生养了五个儿子,闵夫人民到了中年还生出一个女儿,夫妻俩乐坏了,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好歹也有个贴心小棉袄!欢喜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把个小女儿宠到天上去,只恐不合她意,哪里顾及别的?董明珠自小儿就是宰相府里的小公主,父母疼惜,兄长爱护,嫂嫂们变着法子讨她欢心,她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敢得罪她。

就是这样千宠百爱着长大的董明珠,却毫无骄矜之态,,自幼聪敏好学,温柔娴雅,才艺双全,且又生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小小年纪就成了皇宫龙子追逐的目标,合府上下都知道庆王等着娶明珠,眼见着女儿已及竿,很快就要做王妃了,不期然一个不小心跌落水中,回来就完全变了个人,这样不记得那样想不起,险些儿连父母都认不出了,董宰相难过放在心里,闵夫人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抱着明珠哭得死去活来,心肝宝贝地喊魂。哪里还来得及哟,那赵明珠在闵夫人怀里吐舌头兼翻白眼:认命吧夫人,你不想,我也不愿,可眼下只能是我做您女儿,您也就权当了我妈咪罢!

一个月的静养,董明珠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没事乱动脑子,渐渐地也能搜寻出些许这具身体先前的记忆来,等到她敢于走出怡香院时,言行举止已经跟先前的董明珠差不了多少,至少她能逮着谁喊出谁的名号,准确无误,且能把握住与人交往的分寸。

至于雪儿,因着同时落了水,明珠便交待秋痕对她多一些照应,让她静养,不需要她做什么事。夏雪云无形中也过了一个月清静无滋扰的闲适生活,徒然地想起了前身的无数记忆来,她这一想起来却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原来前身竟是个罪臣之女,十二岁时身为朝官的父亲获罪,被抄家,财产充公,父兄被充军,押往边塞,母亲姐妹没入官坊为奴,她幸得结识宰相小姐董明珠,明珠怜她娇弱,念在曾相伴为友的情份上,求大哥通过关系买了她,在相府为婢,至少吃穿不愁,比贫穷的自由人家要好上十倍,更比在官坊,每日辛辛苦苦纺纱织布,纳鞋锤麻好上百倍了。她原先因着识字,被分在二公子明政的书房里侍候笔墨,一时爱慕明政风流英俊,有意想攀附他,不料被二奶奶察觉,一顿棍棒打出二房,太太生气要卖了她,吓得她哭个半死,还好明珠求情,留她在身边侍候茶水。

雪儿和明珠同年,今年也刚好及竿,想到身世凄楚,由官家小姐沦为奴婢,日后免不了由主家随意打发许配给府中的奴才们,命好时可配得体面些的奴才,若是不济,就得配给那些诸如养马扫地夜香郎之类的粗贱奴才,然后糊里糊涂地生出三五个小奴才来,世世代代沦为家生奴……

夏雪云想着想着,浑身冰冷:不不!我不要这样的生活,绝不要!

她眼中蓦然闪射出拉着明珠跳楼时的狂乱神情:凭什么你就这么好命,我就活该倒霉!明珠,你是我带来的,我耗定你了,拼尽一生,你拥有的,我也要有!

正在书房里拿了毛笔写小楷字的明珠猛然打了个喷嚏,她皱了皱眉,轻唤一声:

“秋痕!”

嗓音清婉,柔美动听。

雪儿抬腿儿跨过门槛,走进书房,俯身福了一福:“小姐,秋痕给您拿点心去了!”

明珠抬眼看雪儿,只见她双手放在腰侧,微垂着脑袋,中规中矩地站在书案前,完全是一副老实乖巧的丫环模样儿,一点看不出前世那精明冷傲的白领丽人气质。

“夏雪云,这里没别人,不用这样子。”明珠说。

“你当我愿意啊?”雪儿仰起脸,眼中精光一闪,明珠看到了属于夏雪云的那种熟悉神情。

“这具身体先前虽然也是个小姐坯子,却是一点不争气,做了两年使唤丫环,就已经习惯这种奴婢动作,低眉顺眼,缩手缩脚的,气死人了!”

夏雪云气呼呼地说完,纵身跃上书案坐着,晃着两只脚,一边抓起案上果盘里的新鲜杨梅,扔进嘴里嚼,杨梅甜中带酸,她倒了牙,眉头皱起来。

“过份了啊,哪像个女孩子,若是叫秋痕看见,你就惨了!”

明珠微皱起眉,看着她说道。

雪儿咽下杨梅,半带好奇:“你说你怎么穿越成相府小姐,就真的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性情温柔,举止端雅,说话语气婉转,声音还很动听,完全不是以前的你嘛!”

“以前的我怎么啦,不挺好吗?”

“好得很!十足一个山寨版武媚娘,我要不被你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也不至于有今天!”

明珠一笑:“你别贼喊捉贼,做了坏事反赖到我身上!好歹我们重活了,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过去的让它过去,即然今生我们还是发小关系,那我们就当前世是个教训。我性情变了,从此也会善待你,给你一个恢复自己上等人身份的机会,但你也给我记住了:若是再敢背叛我,绝不轻饶!”

雪儿听她这么说话,一时有些楞懵,外面传来秋痕的声音:

“雪儿呢?这丫头不好生看着门,跑哪去了?”

明珠赶紧轻拍她一下:“还不快下去!”

雪儿甫跳下地来,就见秋痕手托一碟刚出笼的小笼包子进来:

“小姐快趁热吃了吧,大爷刚从外边回府,特意绕道仙客楼买回来的,知道小姐爱吃这个!”

“难为大哥哥惦记着我。放着吧,我现在还不想吃!”

明珠和雪儿对视一眼,两人偷笑:前世的明珠除了西点,对中国传统的肉包子之类却是一点儿不爱吃,她嫌肉包子里面的香菜味儿呛人。

而现在大哥明志却因为疼妹妹,大热天不顾暑热特意绕道跑去京城有名的酒店买了小笼包子给她吃,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心意。

面对秋痕疑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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