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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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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宰相微叹口气,说道:“我儿自来乖巧,向日为父与你说的话可还记得?凡事谨慎,不可任性!你今已嫁作人妻,为安王妃,自应为安王殿下担些事,至少府中内务要打理好,免他有后顾之忧。安王殿下今有要事外出,你该早早随了侍卫们回王府去,不可耽搁了!”
董宰相身形更显清瘦了,一身朝服若不是扎紧了玉带,便稍嫌松垮。身在朝堂,掌控权政,圣眷隆重之下的富贵荣华裹挟着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险,他祖父辈只是稍有田产的小门户,董家的崛起昌盛是他一手造就,不过区区几十年,尊荣尚在,他却眼见老了,儿子们各有仕途,孙子们读书上进,若没有什么变数,董家的富贵仍可延续,绵延百年甚至更长些不在话下,但眼下的形势却是这样,做为老臣子,皇上倚重了一辈子的能臣,他看得很清楚,但他又能怎样?皇上和他一样,年纪大了,皇子们的一些轻微骚动,虽然略有察觉,却没有了强盛的心机来应对他们。太子早立了,皇储已定,目前看似朝政清明,但是谁知道呢?刘皇后藏着野心,专宠**,皇上偏听偏信,渐渐对庆王越来越看上眼,刘皇后要扶持自己亲生子上位,太子要自保,各成党派,明争暗战,他和几位阁老重臣只能装糊涂保持中立,竭尽全力维护当今皇权……
他忠于皇上,关注眼下局势,为自己的家族担忧,一旦新老政权交替,首当其冲要有大变动的自然是上一代元老贵勋,维持原有的荣宠还是被谪被贬,全看敏感时期的表现,说老实话他是拥戴太子的,皇嫡长子,又是少年时就立了太子,温润谦和,博学厚德,但是庆王的势力渐渐强大,刘皇后很有手段,自她上位以后,**妃嫔无一再能邀得皇宠,皇帝对她言听计从,自然对庆王就越来越宠信倚重,每每召内阁重臣偏殿议事,不管有无太子在,皇上总会问一问身边内侍:若庆王无事,传来随听参议……照这样下去,庆王若再建立几件大功,以其年轻有为,搏取皇储之位不是没有可能。
董宰相走到闵夫人母女身边,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女儿生得如此出众抢眼,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最终嫁入安王府,瞑瞑中似乎有定数:当年明珠刚出生,仁孝皇后曾笑对他说:董相可要好生养着女儿,说不定日后要嫁作我皇家媳!
庆王是不会甘心的,他心里有明珠,董宰相看得出来,没有哪个皇子像他这般,轻易将到手的功劳推却,成就别人的尊荣。他是庆王,他有所谋,但为了明珠,他肯做到这点,或许在他心里,明珠远胜于一切。
但这第一回合庆王输给了安王,还会有第二、第三回合,直到最终结局……
不管怎样,董宰相只求董氏一族平安,妻儿孙辈,老老少少合府两百多口人,不出什么事才好!
明珠感觉到父亲手上的一点微颤,禁不住内心柔软:她能理解董宰相的一片苦心。做了董明珠之后,她体会到这位宰相爹爹对女儿特别厚重的关爱,这和前世的父亲没有多大差别,她尊敬宰相爹爹,不仅因为他疼爱自己,更因他身在高位,淡看荣宠,更难得他能把持得住自己,始终坚定站在皇帝身边,不早早看好风向,投靠任何一位皇子。他还守信专情,一辈子只与闵夫人相守,不纳妾室,不逛花楼,言传身教之下,五个儿子也无人纳妾,在这个妻妾成群蔚然成风的朝代,实在难得。
她离开闵夫人怀抱,抬头对董宰相展露笑颜:“父亲放心,女儿记得您的教诲!女儿这就梳洗打扮,回安王府去!”
董宰相看着她,郑重说道:“你是皇家媳,当为皇家思虑,又是我董家女,需要之时,也要为家族着想!”
明珠轻轻点了点头:“女儿省得!”
梳妆台前,秋痕细心地明珠梳头挽发,明珠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眼睛却在镜子里滴溜溜地转动,瞄看琴棋书画四侍收拾服装和一些细小的东西,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
她痛恨安王,知道他会出尔反尔,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至少让她在家里睡两个晚上嘛,昨天回到家,只顾着和家人团聚说话,许多事情没来得做,都没见着玉哥儿呢,玉哥儿随同几位少年朋友出游,说是今天午后回到,她如今一大清早的就得走了……
感觉自己一直在退让,一直在容忍,这样下去不行,会疯掉的!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作践她?爱喂她吃药她就吃,让她放过林侧妃她就放,想好了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过,为了一个花宴,要面子他又来哄她,许了诺,这才过一个晚上就反悔!她在娘家住三个晚上碍着他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顺心如意两下呢?
皇子很了不起吗?不错,皇权算老大,谁也不敢惹,就连宰相老爹也可怜巴巴地恳求自己女儿要度时度势,不可轻易得罪王爷。奶奶的!玩阴的是吗?不只你一个会玩,我董明珠爱吃青菜,却也生成一副豹子胆,不怕玩不起!
妆成,董宰相看了女儿一眼,便要赶时辰去上朝,嘱闵夫人好生送女儿上辇车,莫要误时。夫妻俩正说着,明珠拿了几只小瓷瓶过来,放在闵夫人手中,教她收在府中备用,详细用途可参看瓶身上的小字,她拿起其中一只瓶子,说这是专给五哥哥服用的,五哥哥自小体弱多病,全因先天不足所致。又拿了另一只,倒出两粒丸药,不由分说,给两老一人塞了一颗进嘴里:
“女儿不孝,才一及竿便嫁出家门,父母亲倒像白养我一场!这一瓶丹药,名叫‘六和丸’,调和气血,滋补脾脏,又能强筋健骨,活络经脉,共有十颗,父亲母亲今日起每天服用一粒,服完为止。秋冬日寒冷季节,可保腿脚温暖,不畏湿寒,风湿骨痛之症侵袭不入,父母身体康泰,女儿就是不能见面,也放心了!”
董宰相是听过女儿说过有奇遇得奇药的事,吃便吃了,心里自是暖洋洋的,也不声张。闵夫人却认为女儿嫁了人,也跟着长大懂事了,在安王府得了好丸药,便先想着拿回来给父母兄长服用,当下又是欣慰又是欢喜,贴心贴肺抱着女儿更加舍不得放开,董宰相再三催过,这才领了女儿出来,往花厅去用早膳,董宰相自去上朝不提。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走失
打头来接王妃的除了福至外,还有荆风、赵源,三人多少看出安王怀着点什么心思,何以自己不出面,只让他们这些手下人来?其中必有蹊跷,不是做了得罪王妃的事,让他们几个来顶风受过罢?
跟随安王多年,惯看他的洒脱清冷,波澜不惊,而今见他忽然这样,有点不习惯。
他身边没有什么女人,荆风和赵源知道原因,林侧妃是个假像,他的宠爱和纵容只在认可的范围内,不允许有所超越。这次回到京城,太后赐婚,王妃貌若天仙,却刁蛮泼悍,他们想着也就是个摆设吧,这个脾性,迟早会被他关进别院去。谁知他挨了王妃一巴掌后,竟然忍气吞声,非但不惩罚王妃,还主动粘上去,德辉院不住了,一径往芷蘅院跑。弄得他们几个郁闷不已,这是安王吗?那个以冷酷、决绝著称的冷面王爷?
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物降一物,他的克星终于出现了!可是,不能不顾身体吧?他要怎么样才能稳得住这位看似温柔娴雅,实际暴烈难驯的小王妃?
福至是见过王妃好多次的,荆风远远看过,未敢细瞧,前两夜虽然陪着王爷王妃外出,却是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谁,他倒是拉了王妃一把,当时下意识地看一眼王爷,见他那副怪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更加没敢看着王妃,到底是认不准的。那赵源更加不认得王妃,他得了差事往返于青州和京城之间,才刚刚可以安定下来,这就被派来了。
福至在二门处亲眼看王妃上了车辇,跟着又上去三两个侍女,福至认得是王妃贴身的雪儿姑娘,还有听琴和观棋,其余的侍女由秋痕姑娘带着,分乘另外两部车子。
王妃一大早被唤起来,心里不痛快吧?拉了几个侍女同上车辇,说话散心,且不管她们,快快回到王府是正经!
王妃在车辇内问王爷在做些什么,怎么没空来接她?福至答说王爷也是一大清早就出门了,今天估计一天都忙着,或许要很晚才能回府,因此才要请王妃早些回去。
王妃听了不再说什么,只让身边侍女雪儿吩咐:走罢!
车马出了侧门,绕过大门,直走百来米,拐上另一条街道,速度便快了起来。
车辇内听琴提高了声音说道:“慢着点儿,别颠着王妃娘娘!”
荆风和福至对望一眼,未敢作声,抬手示意车驾慢行。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听琴又说:“福大哥,前边拐弯过去是六福酒楼吧?王妃娘娘说那家晨间做的点心最好吃,是不是大伙儿一道去那里吃几个热点心?”
福至吓了一跳:王妃抛头露面,和平头百姓一起坐在酒楼饭庄里吃点心?这么耸人听闻的事他可策划不来!
忙拔转马头,靠近车辇:“回王妃娘娘话:王爷说了,最好趁早上行人少些,咱们快快回转去,王妃千金贵体,怎好与市井小人一同跻身酒楼?况且这一大拔人马,只怕会引来通街人围观,更加不妥,不如先回去,若想吃那家点心,打发人去买来就是了!”
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听琴应道:“那好吧,就烦劳福大哥去买点心!”
“这个?”福至看了看荆风,荆风无所谓地摆摆手:“去吧,我和赵源带着队伍先行,你快些儿回来就是了!”
福至问过听琴要什么点心,听琴说了几样名称,并特意交待一定要耐心等着,刚出笼的才买,福至应了,扯起缰绳,拔马出列,双腿一夹马肚子,从旁边小巷穿过,走掉了。
车队继续前行,走到一个刚开门的布店前面,王妃身边的雪儿忽然喊了一声:“停下!”
荆风忙做了个手势,车辇停下来,雪儿探出半个身子说:“荆侍卫请等一会,前两日我们出来替王妃寻一种布料,只得这家店有,买了些回去不够用,今儿刚好趁机再买些回去备用,我两个去去就来!”
荆风说:“姑娘请快些回转,王妃车驾不好停得太久!”
“知道!”雪儿拉了一位侍女的手,两人从容下车,走进店里去了。
荆风在马上想了一想,看向赵源:“你带两名兄弟进去照应着!”
赵源应了一声,手指点了两名侍卫,下马进店,不过一会儿功夫,只见赵源拎小鸡一样当胸抓着一名店丞,不管死活地拖了出来,苍白着脸冲荆风喊:
“这间店有后门,两位姑娘不见了,快看王妃娘娘!”
荆风惊得魂都飞了,直接从马上跃起,跳到王妃车辇,告一声罪,捺开帘幔一看,整个人软了半边:锦缎座位上,王妃华丽璀璨的头面服饰堆放在那里,铺着软绒毯子的车板上坐着两名侍女,双眼含惊带泪,手脚被布条绑住,嘴上还塞了帕子,其中一名侍女听琴,更是被剥去外衣,身上披裹着一件大红披风……
王妃换穿了侍女的衣裳,改头换面,跟着那叫雪儿的姑娘跑掉了!
难怪她低着头,难怪觉得她那件银红色外衣怎么好像未曾系好似的!
今日是集日,四面城门早已大开,人们纷纷进城进行商贸交易,早市即将开始,再过一会这个地方就会摆满摊点,人流若鲫,哪里还能再寻得王妃的一点踪迹?
荆风红了眼,转头对一名侍从低喝:“以最快最紧急的方式,通知王爷:王妃在街上走失,不见了!”
另一条街上,明珠和雪儿手牵着手,在人群中行走,一边东张西望,感觉既新鲜又舒畅,发觉四面也有许多人朝着她们看,其中更有些不怀好意的眼光扫过来,便知道两名妙龄女子结伴而行,身边没有家人相随,多少让别人费些猜忌。明珠略一思忖,看见街边有一处档次不错的客栈,便拉了雪儿,闪身入内。
店内一男一女,四十来岁光景,一个记帐,一个擦抹器具,看去是对敦厚老实的夫妇,见忽然跑进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夫妻俩怔住了,从未见到这样好看的人儿,一时瞪看着忘记打招呼。
明珠笑着问道:“店家,我姐妹二人从城外周家庄来赶集,与父兄走散了,想借您宝号歇歇脚,一会再去寻他们,可以吗?”
女店主赶紧走上来,扶了一把条凳让坐:“可以的可以的,姑娘但请坐着,我这就叫人上茶来!”
明珠看向雪儿:“银子呢?”
雪儿从一个小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这儿!”
明珠拿过来交给女店主:“我姐妹平时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不识数的!烦劳大婶告知,这些银子是多少?能做些什么?”
男店主走来笑道:“城外周家庄田多地广,年年粮草丰茂,富得流油,二位姑娘想必是周家的小姐,娇生惯养,尚不识黄白之物。这锭银子是五两定制,若在我这店里住,足够你姐妹二人要一间上房,好吃好喝花费二十天!”
“这样啊!”明珠转了一下眼珠子,让雪儿又拿了三锭银子出来:“我们不住店,这二十两银子交给大婶,大婶看着我姐妹二人身量,上街买两套现成的男装回来,我们换了衣裳才好上街寻找父兄,若有余下的,就当作大婶的辛苦费了!”
店家夫妻是开客栈的,每天迎来送往,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两个女孩儿的要求,不算古怪,当下女店家便应下了,带了她们上楼,开一间上房,热茶点心让她们等着,自己出门上街,挑两套男子服饰回来。
半个多时辰之后,街上人群中出现了两名相貌俊美、神采飞扬的翩翩少年郎,一个穿宝蓝色团花锦袍,一个穿大红绣玉色缠枝连串樱花缎面袍子,珠冠玉簪,洒脱飘逸,手持雅士扇,唇角带笑,眉目含情,行走间带着慵懒散漫的魅人妖孽姿态,引得满街赶集的小媳妇小姑娘们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面红耳赤地不肯移动脚步,就连一些大老爷们、街上闲逛的纨绔子弟见着了也不禁直了眼,口水流下来都不自知……
济河边,一群人簇拥着安王站在堤上,几名府史有的打开大张河防图,有的指着不远处正在挖掘的水渠,给他解说着什么,他微眯起眼,认真专注地听着,不时提问几句。
柳荫下,罗朝正坐看河面上不时冒出的水泡,想着是不是去弄根钓杆过来,钓几尾鲤鱼玩玩,忽然一股黄尘从眼前腾起,一人骑马飞驰而过,跑过十步开外才勒住僵绳,有人上去替他抓了马绳,他翻身下马,却是认得的黄原,气也不喘一口就冲罗朝冲来,一边喊:“快带我去见王爷!”
罗朝知是遇着了紧急事,也不多问,前面带路,顺堤上来,见了安王,安王也不避身边的人,让他从实说来,黄原喘着粗气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众人都楞住了,不敢作声。安王虽然吃惊,脸上却没表露出什么,他心里明白明珠生气了,故意给他捣乱,便也不多话,交待吕朋等人继续监管开挖水渠,自己带了随从侍卫,从堤上下来。
马正问道:“王爷,现在要怎么办?荆风赵源他们还在街上呢!”
安王沉着脸:“不说身经百战,也是大风大浪里闯荡过,王妃一个娇弱女子,说跑就给她跑掉了,连踪影都寻不见,岂不让人笑话?”
他想了想:“王妃早想出府游玩,但她深闺女子,身边只带一名侍女,怕有什么闪失,得立即回城寻找!城内东西市最繁华,传令所有侍卫,三两为伍,仔细寻找,有颜色出众的女子结伴而行便要小心询问。东市更多些锦绣奇巧的物品摆卖,女子们喜欢这些,或许她们会去那里游玩,多加些人马去东市。王妃胆子不小,为防她们出城乱逛,派人去与守城官兵说一下,一同守住四门,她是认得咱们王府侍卫服饰的,见本府侍卫守了城门,即使有那心思,也不敢随意走出去!”
陈规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王爷还是留在济河边吗?那让罗朝几个跟着!”
安王垂了眸,很快又抬起眼瞪他:“怎的一个个脑子都坏了?王妃不见了踪影,你说我还能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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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遇
安王猜得没错,明珠和雪儿一路晃荡,还真是顺着人流,走到东市来了。
她们一路玩得很开心,女孩子天生爱逛街,喜欢一边观看街边摊点摆卖的物件,一边不停地品头论足,或贬或赞,一高兴还会买上一大堆小玩艺,管它有用无用,满足了占有欲再说。
但很快便发觉这种做法不能继续下去了,她们已经换了男装,男人们不是这样逛街的,他们一般悠闲地背着手,东张西望,光看不买,也不多话。无奈之下,只好有意识地收敛起专属女人的习惯性动作,面对喜爱的手工艺品啊,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店铺里摆放的样式新奇美丽的服装首饰啊,不再像初时那样直接就赞赏出声,伸手就抓起来左看右看,只能故作矜持,装模作样地淡然扫视两眼,似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她们也曾看见几拔安王府的侍卫打马经过集市,明珠自然认得他们的服饰,却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奉了安王命令出来找她的。她早前问过福至,知道安王已经出门,要很晚才回府,所以她想了个法子跑掉了。就算安王在家她也一样要跑,给他点颜色看,免得他总小看自己。好歹也是个王妃吧,怎么感觉像做了他的囚犯,这样不许那样不准,还老说话不算数,咽不下这口气了——他不是要面子吗?就特意损他面子一回,堂堂安王府二十多名侍卫,从宰相府接了王妃出来,结果弄丢了,不见了!哈哈!找去吧,本王妃自由自在玩它几天先,想回去时再回去,看你能怎么样!
能不回去当然好,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得顾及董家,怕宰相爹爹禁不得折腾,也会吓坏闵夫人。
至于安王,她不怕他会翻脸,他不能!他不但不能翻脸,他还得封锁消息,不让外边人包括宰相府知道安王妃失踪了。王妃好好的从宰相府出来,到半路才不见了的,不关宰相府的事,宰相府知道女儿不见了还可以找他要人。
她倒是希望安王会恼羞成怒,再不想见她,可没到那个地步。朝中局势她尚看不懂,但她至少明白,只要皇上健康,宰相爹爹还被倚重,安王就不敢把她怎么样。再说了她这个安王妃本身也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他怎肯和颜悦色安抚她,甚至有时不惜带着讨好的嫌疑,一边却又将她看得这样紧——她仍是他手中有用的棋子,他得抓住不放,需要时才放出去,为**获取利益!
她不再是初婚时那个花痴少脑筋的董明珠,清醒过来就得干些自己想干的事。这个世界还没了解清楚,得了异能也想好好琢磨琢磨,前世就喜欢旅游走天下,很想带了雪儿远走高飞,啥事不理,只管快意人生去。可是丢不开董家人,这具身体是董家血脉,一家子老老少少,牵肠挂肚,狠不下心。
所以只有干耗着,静待时机。这次得了三天三晚回娘家的机会,本来计划着让董玉清和几个大些的子侄相陪,城里城外四处走走,随机验看一下自己的各种医术,遍访医馆药堂,识别寻找些特殊药品,可以的话还要出城到野地高山上找新鲜药草,光等着通灵宝盒里凭空出现药品,总有用完用尽的一天,补给不及怎么办?宝盒里不是有炼丹炉吗?制药丸的功能齐全,多弄些药品进去,自己制作药丸储存,到有用的时候才不至于忙乱。
却被安王无理地要求她回去守那个王府,不是有林侧妃,有侍妾们吗?还有管家在,她能做什么?就算有什么需要主持的内务事也休想烦她,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做闲散王妃,只管吃喝玩乐,别的事管不着!
当走到一个制作风筝的摊点前面,两人终于抑制不住对那些色彩斑斓、绘制得精巧绝伦的竹壳风筝的喜爱,惊呼出声,雪儿拿起一个翠绿色的蜻蜓风筝,喜孜孜地叫了一声:
“明珠你看!我以前就放的这个,嬴了你的白鹭鸶!”
明珠笑道:“我放的是一对,你才一只,当然飞得又快又高,后来不是跌得很惨?影子都不见,我的鹭鸶可是稳稳的收回来了哦!”
两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注意到,几步开外,一位身穿玉色云锦绣花外袍,身材挺拔,眉目俊朗的年轻公子,正回头打量她们,随着雪儿的呼唤,他一双俊美清亮的眼眸看住明珠,目光停留了好一会。
和他并排站着的是一位体型稍显肥胖、穿绛红色锦缎暗纹外袍的年轻男子,身子略略前倾,专注地照看脚下一双小儿女: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和一名两岁左右正蹒跚学步的小男孩,小女孩指住挂在架上最高处的一只燕子风筝,声音清脆地喊道:
“爹爹!我就要那个!”
小女孩的喊声引起了明珠的注意,她侧脸看过去,见一对粉雕玉琢般的小儿女,双双伸出手,喜笑颜开地接过他们父亲递过来的风筝,那姐姐尽量让弟弟多拿些,一面教导他不可用力扯拉,否则风筝会坏掉,大家都玩不成,小弟弟微张着嘴,似懂非懂地点头,把脸在风筝上印了一印,便放了手,由着姐姐将风筝整个儿抱走。
小姐弟俩友爱无争的场面让明珠感动了,脸上露出柔美的笑意,刚要收回目光,忽然发现那小姐姐身上挂着一串络子,眼熟得很,她歪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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