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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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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到!”

明珠皱了一下眉头,对福至说道:“这么大声干什么?芷蘅院不比你们德辉院,这里住的可都是女子,干什么让这么多侍卫进来?”

福至陪着小心回答:“王妃容禀:王爷夜里在书房读公文,按例得有两名侍卫贴身相随,都是值夜的,天明即去,不安排住宿。今夜这多出来的侍卫,是小的刚刚打了讯号才来的,王爷得了急病,需要多些人手在旁边照看着……”

书房内,安王站在书案旁边,正和荆风说着什么,听见外边侍卫传报说王妃到了,脸上顿时现出又惊又喜又有些犹豫的神情来:这小坏蛋到底是来了!

一时不察,吃了这个大亏,完全是因为对明珠毫无防备之心。他没想到明珠能这么狠,用那样大的力道,当时疼得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掉,真以为自己从此要废掉了。福至喊他,问他什么全然听不见,耳朵里却能清晰的听见明珠走出偏厅时绸缎衣裙发出的悉索声,他伏倒在绣墩上,心死如灰——也许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他不能拥有她、不能爱她,她终究是属于别人的!

在书房值夜的马正和陈规赶过来,和福至一起将他弄回书房,他闭着眼,躬着身子侧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几个人惊吓之下,商量着是不是要报知太子,他才不得不出声:“多事!都到外面去候着!”

荆风带了十多个侍卫来到芷蘅院西院书房时,安王感觉好些了,不再痛得那么厉害,稍稍运气调息一下,好像那地方还有知觉,不由松了一口气,没废掉就好,小坏蛋哪里学来的下三滥阴险毒招,男人那个地方她也敢碰,还不知轻重,差点毁了自家夫君!

安王知道自己没事了,放轻松下来,一门心思就只在明珠身上转悠,想到她对庆王的心意,抢救郑挽澜的命,就算对只有一面之交的玉煌也肯花心思助他逃走,却唯独舍得狠狠伤害自己,一时之间胸口郁闷气结,酸苦不已,左胸心脉暗伤又隐隐作疼。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耗不起,当年对手那一点剑尖直刺入他心脏,划断半边心脉,他没有死是个奇迹,却留下了医治的难题。给他传授护体气功护住脉伤的师傅说过:以全部真元养护心脉,五年间戒躁戒色,不动真性情。两年多来他一直做得很好,没有什么可以扰乱得了他平淡如水的心境,就这样再坚持三年,他的伤处就可以完好如初了。回京大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妃娶回来,安排妥贴就行了,谁想他遇上的却是明珠,从他有知觉地抱着明珠那刻起,心里就莫名地冒出会和怀中女子一辈子相依相属的想法!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自身转变,证实了最初的预感:明珠是他的魔障、克星,他几次三番为她动了真性情,牵动隐伤。他不大明白自己清清爽爽一个大男人,向来头脑清晰,谋事有条有理,遇上明珠以后,做什么都感觉不对,想出来的法子总有自作聪明之嫌。已经深深地爱上明珠了,整颗心完全给她占据,她却偏要挣脱他,想离他远远的,这怎么可以?除非他死了!

他不想死,明珠活着,他就要活!这个女孩子弄得他神魂癫倒,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却要甩掉他另谋去处,想都别想,这辈子她是他的,哪里也别想去!

荆风略懂脉像,一进来看见安王脸色苍白,闭目静躺不动,就急忙上来持了他的左手把看,担忧地说道:

“王爷不如移驾德辉院,属下让外边医术精些的人来看看,是否引动了旧伤?”

安王眉毛动了一下:让外边医术精纯的人来看?那还不如让自家王妃看看呢!

对!就以这个为由头:明珠重伤了王爷,不信她没有一点后怕的心!先诳得她来给自己诊脉,趁机让她知道自己的隐伤,免得日后伤好了,再说及之前与林侧妃和那几个侍妾之间根本没有肌肤之亲,她只怕是不会相信的,那小坏蛋,时而乖巧伶俐,知礼明事,时而刁蛮无赖,好不难缠!

安王睁开眼,让荆风叫来马正和福至,着他二人一起过去请王妃,并嘱咐他们务必要装得像一些。

“那小坏蛋精明起来谁都比不上,轻易就能看出破绽的。”安王无奈地微叹口气。

荆风问道:“这样做到底妥不妥?王妃会探脉,她若诊出爷的隐伤,又不能治得,她,她要再嫌你了可怎么办?”

他是真看出来了,安王这回动了真心,深深爱上这位刁钻王妃,王妃在大街上闹翻了天,他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叫封锁消息,不准透露一点点关于那天的事情。而作为护卫王妃回府的领头侍卫长官,荆风自己是逃不脱安王责罚的,赵源也没能幸免,两人自领了五十杖,没了这个月的俸银。

两人都服罚,却不敢对王妃有半点怨言,能从四品位阶的王府一等护卫眼皮底下脱身,除了他们过于松懈大意外,确实算她有点本事。赵源估算过时间,不到一刻钟的时光,侍卫们当即将前后街都封锁住了,却已经寻找不到王妃和那侍女的踪迹,可见她们速度之快!

几个近侍只是很好奇,安王向来不喜烈性女子,只会对温柔娇弱的淑女多看两眼,如今却为何转了性?新王妃美则美矣,却是太过强悍,要总是这样每天想着花样整人,王爷可怎么办啊?

安王看了荆风一眼:“该让她知道,既是夫妻就要同命,还有一样……”

“什么?”荆风心里想,夫妻算什么?那个伤王爷连太子都不让告诉。

安王苦笑了一下:“免除她心里对我的厌恶感!”

荆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王妃她敢厌恶王爷?她凭什么?!”

他们王爷什么人物啊?丰神俊貌,气度非凡,世间难得一见的人品,这都惨遭厌恶,那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底下人活了!

“王妃讨厌我有侧妃和侍妾,她不接受妻妾共处。得让她知道:我和那几位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荆风明白自家王爷这是彻底掉下去了,为讨得王妃欢心,他不但不要面子,连侧妃和侍妾们都不顾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甜不甜

外边脚步声渐近,安王半躺在榻上,赶紧闭了眼,荆风把棉被给他盖上,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守着。

明珠牵着龙仅走进书房,荆风忙要行大礼,明珠微笑着摆了摆手:

“免了!上次街上的事,原是我贪玩,带累了荆侍卫和众位弟兄,改日我请大家吃酒,就不要怨恨我了吧!”

王妃一来不是先看王爷,却说起不紧要的事情,荆风不禁偷瞄了安王一眼,果然见他皱起了眉头,装出来的面色更加难看。

“哥哥!”

龙仅早扑到安王身上,小手掌抚摸着他的大手,泪眼汪汪:“你是不是很疼?吃药了没有?你千万不要死掉!仅儿不要你死!”

安王心里怔了一怔:怎么这小鬼也来了?他不是睡着了吗?真碍事!

相对明珠的冷漠,龙仅的真情却让他着实感动了一下,皇子们因宫帏中的各种争斗,为保平安富贵,人人自危,层层防备着,感情疏离不亲,尤其是像他这种年纪,早已封王在外的兄长更没耐心去搭理龙仅这么小的弟弟,无端和掌握小皇子监护权的皇后惹事。龙仅才和他住了两天,就对他有了这么深的感情,确也很难得,他没想到自己还这么有人缘。

龙仅见安王没有睁开眼,愈发哭音重了起来:“哥哥醒醒!”

明珠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仅儿,你怎么像个小女孩似的!你哥哥他没事,只是睡着了嘛!”

把他踢成那样,差点就废了,她竟一点不担心?安王恨得想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隐忍下来。

荆风小心地说道:“禀王妃娘娘:王爷今夜吃坏了肚子,忽然就痛昏了,福至发了急讯,属下才赶来,看着王爷这光景,约莫是引发了旧伤!”

“他有什么旧伤?”明珠随口问道。

荆风叹口气:“王爷二十岁上和一位极厉害的剑客缠斗,不小心被剑尖割断了一缕心脉,从此留下遗症……”

明珠打断荆风的话,安王被她接下来说的话和她旁观者的轻松探奇语气气得发晕:

“割断了一缕心脉?他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太医怎么还没请来?让我给他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体质,那样都死不了!”

安王闭着眼,感觉明珠坐到了身旁,闻着她特有的香气,顿时心气平和,宁静如水,想抓住她狠狠掐一把的念头打消了,任由她将他的手移出棉被外,纤巧兰花指轻柔地在他手腕上移动点按,说不出的舒服。

龙仅呜咽着说:“嫂嫂,你给哥哥也煮三碗汤药吧,他喝了就能好起来!”

明珠柔声道:“或许他不需要喝药汤!”

“嫂嫂怎么知道?”

明珠收了手,说:“果然是个奇妙的隐伤!荆侍卫,他不吃药,只用一口气护着怎么好得了?”

荆风惊奇地看着明珠,心想这个王妃不简单啊,一探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娘娘话:王爷的师叔祖是位有名的医者,说此伤奇隐,药物亦能相生相克,王爷吃上三两年的药,治好了伤,人也差不多坏掉了。师傅便传授给他一套气功,且护住伤脉,一年只吃一样药,由它五年内慢慢痊愈。但五年内王爷须得戒躁戒色,以真元护心!”

“戒躁戒色?”明珠挑眉,看着荆风:“戒躁说得过去,你家王爷又不是和尚,他有那么多妻妾,如何戒色?难道让她们都守活寡不成?”

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可是这人正妻,说这话岂不是把自个儿也一干子打死在里边了?不由得脸色大窘!

荆风不敢看她,更不敢看榻上的安王,只垂首俯身说道:“属下说的是实情。林侧妃知道王爷的伤,愿意服侍在侧,那四名侍妾,为太子所赠,王爷不好推辞,养在府中!”

明珠不作声,心想原来这家伙真是个假太监!自己还骂对他了。

她掩了嘴想笑,却见龙仅一个小孩儿,脸色凝重地守护着安王,小手轻轻抚摸着安王的大手,不禁大为感动:

“仅儿很担心哥哥吗?”

龙仅抬起头来,暗哑着嗓音说道:“我想他好起来!嫂嫂,还是让他喝汤药,好不好?”

明珠叹了一声,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比你运气好,不用喝汤药,可以吃一颗糖!”

“吃一颗糖就能好吗?”

“嗯,慢慢就好了!”

龙仅高兴起来,却又撇了撇嘴:“嫂嫂偏心,给我喝苦汤药,却给哥哥吃糖!”

明珠只好哄他:“那糖又不甜,不好吃的!”

“我又没得吃,怎知它甜不甜,好不好吃?”

“你这小鬼!那,就让你舔一舔,看是什么味道?”

明珠自袖笼中取出小瓷瓶,把修复丸倒在手心给龙仅尝,龙仅才把舌头伸出来,安王早睁开眼睛,伸手取了那颗丹丸,放进嘴里吞下去。

明珠和龙仅都吃了一惊,龙仅眨眨眼:“哥哥你醒了?那糖可好吃?”

安王微笑:“不是糖,是药。再让你一舔,脏死了,我还怎么吃?”

龙仅嘿嘿笑了,明珠侧目过去:“原来你早醒了!”

安王说:“你们两个像两只小雀鸟,吵个不休,能不醒吗?”

“那你还不睁开眼,装神弄鬼的,吓着仅儿了!”

安王看着龙仅:“仅儿,劳你费心了!”

龙仅摇摇头:“我不想安王哥哥生病,生病很痛,治不好,会死掉的!”

明珠看着小小的龙仅,心痛不已,他渴盼亲情,惧怕死亡,当死亡临近,却又能够坦然面对!

这样一个小孩长大之后,是不是会拥有一颗仁善灵敏,睿智通达的心?

她把一颗通体碧绿,芳香扑鼻的丹丸递到龙仅面前:“这个叫天香丸,益气健身,增强体质,吃了就很少生病……你吃吃看,像糖果一样甜!”

龙仅谢过明珠,两根小手指把天香丸举高看了又看,笑着说:“它这么漂亮,我不舍得吃呢!”

明珠笑道:“小傻瓜!那你就玩着吧,玩够了再吃——我们也该走了!”

伸出手来牵龙仅,却被安王一把抓了手去,明珠瞪大了眼看他,安王却转脸笑对龙仅说:

“仅儿,且让荆侍卫送你去上房歇了,哥哥和嫂嫂在这里说几句话再来!”

不愧是兄弟,龙仅只看了他一眼,便懂事地点了点头,临走还欢快地冲明珠挥了挥手:

“嫂嫂,我先去睡了,待会你们可还陪我一起睡榻上!”

明珠郁闷坏了:这小子养不熟啊,到底还是帮他家的人!

两人走出去,原本半掩的书房门竟然关紧了,明珠大急:

“哎!关门干什么,闷死了!”

又回身用力甩安王的手:“放开!还敢吃我豆腐?”

安王不解:“吃豆腐?什么意思?”

明珠没好气:“随随便便拉人家女孩小手,搂搂抱抱,就叫吃豆腐,是登徒子所为!”

“登徒子?我是你丈夫!拉的是自家妻子的小手!”

明珠抿了抿粉唇:“你真健忘,不记得我在小偏厅里说过什么了吗?”

“小偏厅里发生过什么事?你都说了什么?”

安王牵住明珠不放,长眉轻扬,脸上怡然带笑装失忆,完全是明珠往日那副气死人不赔命的神情。

明珠恼了:“就不该听了龙仅的话,跑来看你,还给你吃丹丸!直接再踹你一脚,让你真做成太监才好!”

这话不说还好,安王心里焰腾腾冒出一股怒意来,手上用劲一拉,明珠就跌坐在榻上,和他近距离相面对,他咬着牙说道:

“狠心肠的小坏蛋!那里你也敢踢!弄坏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珠红了脸往后退:“你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看她紧张的样子,安王又笑又爱:“怎不关你的事?我们是夫妻,以后要一起生儿子的!”

明珠起了一身鸡皮,汗都冒出来,羞气交加:“谁爱跟你生儿子谁生去!放了我,我和你,不可能的!”

安王消散的怒意又杀了回来:“董明珠!要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才信?这辈子你只能有我!我也会全心对你!别再胡思乱想,趁早回心转意,我们做恩爱夫妻,好好过日子!”

明珠用另一只手去掐安王的手,试图让他松开,人家安王也有两只手,还比她的大而有力,她终究是敌不过,气急了低头就咬,安王一伸手托住她下巴,轻笑道:

“那一记阴招虽说上不得台面,女子们用还不错!这招却是太不着道了,怎么总爱用?不如为夫教你一招,以后就专门用这招对付我!”

明珠只觉眼前一暗,不及回避,安王微凉的嘴唇就按压在她唇上,辗转温柔地吸吮,两人的脸瞬间升温,灼烫得可怕。安王这回学聪明了,浅尝则止,在明珠想出拼命招数之前便放了她,物极必反,逼急了这一位,吃亏的总是他,慢慢来,还能得点好处!

明珠脑子里嗡嗡作响,脸通红通红的,眼睛里蕴着泪水,直直瞪着安王。

安王俊美的脸上笑得无比妖孽,声音魅惑地对明珠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仅儿:那颗药什么味道,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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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生与死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明珠给了他一记耳光,安王这次没拦她,脸色稍变了一下,很有风度地说道:“只要你高兴,没人的时候随便打!”

“我不高兴!我讨厌你!”明珠含泪的眼睛四处乱转:“我后悔死了我!为什么给你丹丸吃?你就和夏雪云一样,是一条乱咬人的蛇!”

安王又好气又好笑:“怎可以将雪儿与我相提并论?我可是龙子龙孙!你那些丹丸,放在我们共同的橱柜里,我早看见了,几时想吃不行?可我要你亲自给我把脉,了解我的身体才好治那隐伤,免得你不信我——林侧妃与那几个侍妾虽然先你进门,但我们没有做过什么!所以你不能嫌弃我厌恶我……以后生孩子,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明珠跑到书架边上,伸手去够墙上挂着的宝剑,她还不够高,拿不到,却被安王后面几句话气笑了,靠在墙上笑得手脚发软。

“明珠你笑什么?”安王从榻上下来,看着她问。

“笑你是个白痴!”

“白痴是什么?”

“白痴就是脑残!”想想脑残他也不懂,补上一句:“自欺欺人的笨蛋!”

安王垂眸:“你该尊重我些!”

“我其实很想尊重你,如果你不招惹我的话!”

安王面色端庄:“要怎么做?”

明珠也收敛起笑容,认真说道:“我愿意看你冷冰冰的,不喜欢你色色的样子,有家室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最招人恨!”

安王嘴唇动了一下,明珠举手阻止他:“现在是我的时间,听我说!”

她指了指安王手里不知从哪里取来的一把剑:“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宝剑吗?”

“放回去吧,用不着了!我忘了你是个剑客,而且我永远也打不过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安王不禁莞尔,他还以为明珠想取墙上剑观赏,那把是圣器,只作装饰,他手上这把也是名剑,很精美,还想着拿给她显摆一下呢,却没想到人家的用意却是要砍杀他。

他示意明珠坐下,自己取了软布,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拔剑细细擦拭,说道:

“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明珠没有坐,在空地上来回慢慢走着,尽量平稳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和我这个正妻生儿育女,留着那几个侧妃啊,侍妾啊闲时解解闷,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是这样吧?”

安王微微一笑:“你这样认为,也可以!”

“做正妻岂不是很辛苦很吃亏?人说生孩子又痛又累,还有生命危险,不如让侧妃和侍妾生,一人生两个,你就家大业大了,王府不知有多热闹!”

安王咬唇看过去,却见明珠已经坐到书案后面,拿了支狼毫在写着什么。

“明珠,桌上有宣纸,小心不要画了河防图!”安王提醒她。

“我知道!”明珠应了一声,声音慵懒随意。

安王不禁心头一荡:这是他想要的情景和气氛!和明珠融洽和谐共处一室,各做各的事,又能彼此一眼就看得见,还能不时地说上几句话,是一件极暖人心的事情!

明珠在继续她的话题:“我和你是一个很尴尬的关系,名为夫妻,实际一开始就是仇人……”

“等一下,我们怎么是仇人 ?'…fsktxt'我不是还救过你吗?”

“嗯,那个已经不算了。你和林侧妃一起害过我,你忘了吗?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谅和忘怀,唯独伤害自己性命的人,千万不能原宥!这是至理名言,多少先贤吃了大亏才总结出来的,你想我会轻易放下这个心结,和你做一辈子好夫妻吗?”

安王嘶地一声,手上被剑锋割了一个口子,抬眼看到明珠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颜,心里一沉:

“新婚夜给你吃药酒,确实是我的错,但那是有原因的,我是怕……”

“怕我因为你不与我同房闹事?还是怕我影响到你和林侧妃的感情?就为这个给我吃药?你们两个不是白痴是什么?想起来就恨死了!”

明珠细心地洗了狼毫,放归原位:“我从今起再也不想提那件事,相信你也不愿再听!但我真不想住在安王府一辈子,我有我的准则,跟你说过的:有妻妾的男人,不是我的对象。你和庆王,还有挽澜哥哥,你们都不是!我还年轻,我总能找到真正属于我的良人,所以请你尊重理解我,我们可以做交易,到最后你放我离去就可以了!”

明珠边说边走近门口,想开门唤人来替安王包扎伤口,安王阻止了她:

“别喊!你刚才说,让我放了你,怎么放?和离?休弃?你觉得可能吗?”

明珠转过身来,眼睛明亮:“不可能!有一个办法最简单——死亡!干净利落,一点不麻烦!”

安王放开紧握的手,掌边仅留一丝白印子,血,止住了。

他长出了口气:“别费劲了!从今起这样的话题不要再提起,你生是我的人,死了还是我的妻!生生死死,我都陪着你,永远和你是一对!”

明珠翻白眼:“跟你说了这么多,白费口舌,你就是个豆腐渣脑子!”

安王笑笑:“豆腐渣脑子?好,我愿意!”

明珠恨恨地说道:“总有一天,我能……”

安王不慌不忙地将擦拭好的宝剑入鞘:“你不能!做了我安王的王妃,我自会宠你爱你,你要天上的星星,但凡能摘得下来也会给你!你若想背离我时,可要想一想,你董府一家几百口怎么处?”

明珠气得脸发白:“我父亲怎么说也是当朝宰相,你能将他怎样?”

“现在不能怎样,以后呢?你四个哥哥在朝为官,能保证他们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大哥董明志更是死心塌地跟着庆王,庆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是不可能成事的,到那一天,叛逆罪是诛连九族,董家老少能逃得过吗?”

明珠心跳加快:“你怎么知道,庆王不能成事?”

“有我在,绝不让他得呈!”安王一副胸在成竹的样子。

明珠紧抿粉唇,睥睨安王:“别太高看自己,庆王比你有气量,他有他的优势!”

安王内心急痛,每次都想将明珠拉近身边,到最后总变这样的局面,非得用胁迫的办法才能稳住她,在她眼里,他仍然什么都不是,柔情和耐性苍白无力,根本束缚不了她。

明珠眼神流转,看向榻前浓艳雅正的白石芍药图屏风:“庆王若成事,我董家就会平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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