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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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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重,又有四名美妾,珍宠异常,而今我进了王府,也还不敢说得了他的欢心,怕只怕贞敏来了之后受委屈。不如这样:先让贞敏随我回安王府,住几天,看看环境,访一访侧妃和侍妾们,试一试亲近安王的感觉,若她觉得可以,那么日后她就算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怨不得皇祖母若是觉着不能接受安王府的现状,那便可以绝了念想,另择佳婿。这就当是皇祖母赐婚前,给贞敏一个选择的机会,这个机会可关乎她一辈子的幸福,能否抓住幸福,就看她自己了”

老太后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明珠收了手势,不再按摩,想扶了她靠躺在枕上,她却开口说话了:“好孩子,你说得很有道理。就这样吧,你带了贞敏回安王府,让贞玉陪着一块去,成不成,先看她怎么说,再看代儿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也别勉强隐忍,说与我听。你还要知道一件事:皇家的男人,没有谁只娶一个妻室,他们要开枝散叶,繁衍子孙后代,延续皇家血脉,只凭你一个女人,那是做不来的”

自然是做不来,明珠当时想,也没想过要去完成这件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她暂时阻了一阻贞敏被赐婚做安王妃的进程,有点猫戏老鼠的恶作剧心理,也多少顾忌安王的心思,看得出来他确实不喜欢贞敏,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样一桩害了不止两个人的婚姻,还是不要轻易去撮合,由着他们自由发展,爱怎样怎样,她只管做到这一步,顺便可以抓住安王的软肋,搏得几天自在,何乐而不为。

今晚第一夜,多好啊她可以带了雪儿,四处去游逛。她想去一趟东关候府,探访郑佩云和许盈盈,看一看郑世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议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议事

德辉院墨香楼密阁,太子和安王、钟太师等一干人正在秘会。

匆匆回德辉院,并不全因生气,而是早得到消息,要赶回来与太子面晤。

兵部右侍郎程进礼来说,兵部近日在彻查几宗近年的兵饷贪墨案,尚书李源亲自督办,由左侍郎丛岳着手打理,细枝末节慢慢查下来,有一桩竟然影射到安王掌控下的精骑外营,这支八万人骑兵外营两年前由安王一手建制,当时西北边疆兵力薄弱,尤其缺少精壮强悍的骑兵,边关小城时常被骑术精湛的外族游击部落袭扰,镇守边关的步兵不敌,骑兵数量少又技不如人,追击不上。皇上思及安王所辖青州地域毗邻西北边,物博地广,且西部有开阔草原,水草丰美,牛羊成群马匹肥壮,男女皆善骑术,便责成安王为朝廷筹建一支新的骑兵队伍,一年为期,务必交付边关使用。

安王封地上蓄养有私兵,手下什么样的人才没有?接了圣旨二话不说,着手组建骑兵营,一年不到,一支经得打磨、强劲精悍的精骑外营脱颖而出,安王将精骑外营交付朝廷之时,举荐了两名将才统领这支精兵,那两人都是贵勋之后,皇上欣然批允,分别赐封为四品镇远、定远骠骑将军,着令即日领了外营,奔赴西北边关镇守,将民心安定下来。

骑兵营已经脱离了安王的手,兵部这时候查起这个来,是个什么意思?

太子看着安王:“朝廷历来重视兵饷取用发放,特别是在非常之时,莫非你当时不察,让手下的人起了贪念?”

安王微微一笑:“青州地广物博,钱粮丰盈,取用不尽,几万人马我组建得起来,也还能养得起我当时接下建营圣旨,同时拒谢了朝廷发放的钱饷,又怎会再回头去贪?我向来行令甚严,手下的人也断不会做出此等自毁前程的事”

程侍郎说道:“不错,之前兵部审核下发的兵饷用度报表中,确实记录有那笔专用款项未启动,但表帐在那里,查了实物,却偏偏寻不见那一笔钱饷”

太子皱眉道:“那它到哪里去了?”

安王冷笑:“它自然跑不出兵部放心吧,李尚书最终会找到那笔钱。父皇只不过会多看我几眼,或许还会寻我去说说话而已”

太子说:“你当年却是欠思量,少年心性,太傲了唯恐天下不知你青州富庶么?朝廷特特拔了那笔钱款给你,是念在青州北边其时正值旱情严重,怕你一时拿不出多余的钱来。”

安王垂眸:“那一场旱情确实耗费不少钱粮,青州民众上下齐心,安然度过旱期,人心安定,并无饥馁流离之事。当时江南也有洪涝灾害,我意即为朝廷分忧解难,省下那笔钱,发往南方救济灾民,岂不是好?并未知他们那么快的手脚,钱款早已从户部拔到兵部,一入兵部自然就没有再出得去的道理”

钟太师沉吟道:“清者自清,知其只是个引子,留意些就是了,而今需要关顾一下……”

秘室的门被敲响,随即打开,福至走了进来,放下一碟鲜果,走到安王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安王目光亮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招手让福至伸头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这才示意他离去。

福至躬身行礼,关门走了出去,太子问:“何事?”

安王略带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没什么,王妃遣人来请问些事”

太子颇有意味地看着他,什么事值得打扰这样的密会?若没有交待过凡事以王妃为先,借福至十个胆他也不敢在会议进行时擅自进入密室。

安王故作平淡,对钟太师说道:“阁老请继续说”

内心却难禁雀跃:明珠先向他示好,派人来请他回去用饭那小坏蛋知道错了?

心思忽尔一转想到贞敏贞玉,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好心情又没有了:定是为了那两个表妹,不然她不会这么主动

安王心猿意马,秘密会议就只得另外四五个人在认真讨论问题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再发言,一心二用,恐会答非所问,不如不出声。

太子问及东关候郑德阳的近况,说近日未收到他的折子,不知东南边防可还有异常?程侍郎说:“据线报发来的秘函称,东关候已经回到东南边城,东南面如今稳定如昔,百姓安居乐业,各邻国未再敢有什么举动。边城照常每日开启城门,领国民众照常于圩集日到我边城脚下赶集做买卖,战事未影响到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和贸易活动。上次四个邻近小国纠集了精壮兵力前来挑衅,原是不知从何处得了讯息,称圣上病重,不能临朝,他们想作一番试探,若我军稍有慌乱轻敌之意,即可举四国所有兵力,大肆入侵,掳劫边民财物,瓜分我东南面大片良田山林……却没料到其时镇防的少将军郑挽澜,也不知为了什么事,不眠不休,没日没夜巡守,许是长年镇边,凭感觉也能察觉到要出事吧。当日凌晨四国兵力正好撞在他手上,那一次防御驱敌狠厉无比,几乎将四国精壮先锋歼灭殆尽,那四小国仗着约略有些兵力,平日素来傲慢,经此一役,如今是服服帖帖,再无半点声响”

太子含笑点头:“所谓山高皇帝远,国之边远四方,正是有了威远将军郑挽澜这样忠勇刚烈的将才镇守着,才能国泰民安,国运长久”

安王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问道:“未知郑世子可是大好了?”

户部秦尚书笑道:“威远将军得太子龙廷护卫护送回京,太医院名医妙手施救,终是保住性命,正在康复当中。那四小国若有探报,必是更为惊惧,请安书与自降表奏不日即会送呈朝堂,不然他们整日惴惴,怎能安生?”

太子唇边笑意更深,四小国归顺称臣是迟早的事,皇上也和他讨论过这件事,并对他尊执圣意,当机立断派遣龙廷护卫接回郑挽澜一事大加赞赏,夸他有远见,很明显地又将偏往庆王那边的心思移回他这边。现在,皇上除了还上上朝,议些政务,奏折之类大多数都归置到他手里了,议政殿偏殿往时是皇上私下召见重臣的地方,现在成了太子专用处理政务之所,看不完的各类奏折,更是差遣了平时侍候皇上阅折子的两名近身内侍,封入金丝楠木盒子,送进太子府,陪侍太子彻夜批阅。

太子监国,他从二十五岁起断断续续地担起这个名义,但他知道实际上做的都是表面功夫,皇上岂肯轻易放权给他,里里外外的监控眼线不计其数,他哪里就敢轻举妄动,放手去做?只能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事,幸好他一直有老太师依傍,还有众多幕后家臣,凡事指点规划到位,这么多年来,未有差池,却也未有多大建树,除了博得一个仁德孝悌之名,没有什么功劳,太师却说,正是这样就好,不必太露锋芒。

东关候父子却是他一心想笼络的,当时派出龙廷护卫,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皇上病愈后一句不置可否的话,那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做了,万一半路上郑挽澜死掉,说不定未能笼络得郑德阳,还被他一家子怨恨上,怪他将郑挽澜折腾死。不做,郑挽澜一死,皇上也会有微词,怪他不听话,若是接回太医院医治,或许会好起来。最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思虑,他还是决定遵从圣意,接回郑挽澜。直到安王告诉他,明珠将郑世子救活了他才如同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他不大相信太医院能救得活郑世子,潜意识里,他有此想法:明珠有奇药,救得父皇,或许也能帮帮他,即使救不活垂死的郑挽澜,能留得他一口气在,维持三五个月都是好的

想不到天遂人愿,明珠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把人给他救活了他从心底里赞成父皇看重宠溺明珠,赐她免罪免死金牌,这样奇妙可爱的女子世间少有,如果换作是他,或许还会许她更大的荣宠。

想到一个多月前安王若是慢来一天,让庆王先下聘娶了明珠,那结果会是怎样?太子禁不住紧抿了嘴唇,暗叹一声:万幸啊

“哥哥”

太子听到安王在唤他,侧过头看他,安王问道:“近日父皇可有早朝,哥哥可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太子想了一下,摇头:“父皇自上次大朝之后,未上早朝,政务奏折除了原归庆王负责的税收入库盐运之类,其他基本上都交由我来打理,我每次见父皇只在申时晚膳之前,匆匆一晤便走,未能细察,怎么啦?”

安王迟疑了一下:“今日陪明珠送仅儿入宫,明珠见着了父皇,臣弟听她说父皇身边有新美人,还说父皇需要御医,我们竟未得一点讯息”

太子怔了一下:“容美人 ?'…fsktxt'父皇需要御医?魏灵昨日才禀报:近日收不到昭华宫的消息,查了才知那一处的眼线没了踪迹,看来被发觉除掉了,张公公说父皇近段都歇在昭华宫,又说刘后病重……莫不是听错了,是那妖妇需要御医罢?”

安王摇头:“没听错明珠说这话时庆王在侧,哥哥难道不了解宫帏中那些事?想是刘妖妇为防其他妃嫔争宠,用容美人将父皇牵绊在昭华宫……”

太子哼了一声:“这事是有的容美人迷惑了父皇,想父皇病体新愈不久,前阵子明珠才提及父皇的体质需要悉心保养滋补,那妖妇在做什么?她这样做对庆王有什么好处?”

兄弟俩目光闪动,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

秦尚书说道:“庆王自前些时送南昭国使团出京归去之后,一连好几天告假,取消了每日到司衙坐值两个时辰的惯例,说是身子不适。”

哪有不适?人家微服出城,直接回了徐州封地,检阅他的私家兵去了

程侍郎说:“庆王近日与李尚书来往密切,不知密谋些什么,可是要有什么动作?”

安王说:“也只能是密谋,时下庆王没有能力做什么,徐州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惧怕战乱之事,徐州兵丁队伍整体看来是极好的,实际上不经事,根本不堪一击,只能充作样子。庆王目前需要朝廷兵权,最着急的是兵器,他需要大量精良的兵器,但他徐州平原鱼米之乡,历来无金属矿藏,不能炼就他急需的铜铁等物,他与南昭国使团关系密切,道是谈妥许多条商贸条例,其中估计有他私订采买的铜铁”

太子道:“如今他又争取迎接陪酬和月国使团,可也有什么目的?”

安王微笑:“和月国,远在西北边,此次来与我朝签订盟约,庆王需要与他们交个朋友,在偶然时期,这个朋友只需为他发起一个声势,就可以了”

钟太师点头赞同:“没错,是这样”

秦尚书笑道:“只怕他这个朋友交不到了——昨日有徐州客来,说徐州南边起了瘟疫,庆王食域所在,他难道不该亲自去查看?即使不离京,也无心他顾,和月国使团他未秘能亲自接待得了”

太子和安王同时皱眉,低喊一声:“瘟疫?”

太子是因为了解瘟疫的厉害,早几年他刚开始学着批阅奏折的时候,就接过一个折子,陈述了西南边某地发生的瘟疫,由城镇到乡村,屋里屋外,街面大路上,到处是不治而死的人畜,没有人力掩埋尸体,派了兵丁直接将之推放在一起,不分男女老幼贵贱,铺洒上燃油柴草,烧成灰后就地深埋那样的惨状,他虽未亲眼目睹,想起来都触目惊心

而安王听说庆王封地上有瘟疫出现,莫然其妙地,他第一个想到了明珠,一颗心顿时蹦个不停:明珠会不会帮庆王这个忙,跟他远赴徐州去监视控制疫情?

他了解明珠,她偶尔强悍霸道,其实内心最是柔软善良,还有那么点男儿才有的侠肝义胆,她说过只要能力所及,就肯出手帮助别人。他现在害怕她仗着自己懂点医术掌握着奇药方子,逞强跑去疫区。她小小年纪,岂能了解瘟疫的厉害?他两年前不过吸了几口南方丛林间的瘴气,回来就躺了将近二十天,青州安王府难道没有上好的医药?尚且难治,还是林侧妃去寻访得夜茜草偏方,才慢慢好起来。若是沾上瘟疫,万一奇药也不顶用,那可怎么办?

安王霍然站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太子立刻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自去吧外边有江登,他会安排我们离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人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人去

走出墨香楼,连德辉院上房也没进,安王带了福至出院门直往芷蘅院去。

一路上心急火燎,大步而行,没来由地感觉烦躁和不安,上次明珠回娘家省亲之时,他也曾这样烦躁不安——安王府没有了她的踪影和声息,整座园子在他眼里冷寂得几近荒凉。

为什么现在又有这样的感觉?她明明在王府里,此刻应是陪伴贞敏贞兰在芷蘅院品茶闲话,今天在宫里转来转去,累了一天,也该歇着了。

安王心里,苦涩和甜蜜混杂在一起,那滋味简直难以言状。

从没后悔做过的事情,接触了明珠,他平生第一次想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一把擦抹干净,重新来过一次,就算只从两年前那场太后寿辰开始也可以,他会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明珠,他不是庆王,他会直接求娶,把明珠带回安王府,爱她疼她,以丈夫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慢慢长大,谁也不能对她动任何心思

一路胡思乱想,走到芷蘅院红木门前才停住脚步,安王楞在当场:“福至,这院里怎么与往时不同,黑灯瞎火的?”

福至抬头左右张望:“我也不知道啊,远远走来就发现了,大门上以往一直挂着灯的,这会也没了”

“你刚才怎么没说?”

福至委屈地看着安王:“王爷还走在前头呢,我以为您……”

安王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叫门”

开门的婆子见王爷深夜来了,吃了一惊,赶忙跑进旁边门房里,磨蹭了好一会,才擎了个灯笼出来照路,福至低声问道:“妈妈怎不往门上挂灯笼?王爷今儿回得晚了,磕着碰着了你又吃罪不起”

值夜守门的何妈妈吓得脸色变了,一边擎着灯笼在旁照路,一边不住俯身哈腰:“王爷饶恕老奴罢今儿夜里吃了两盏酒,迷糊了一下,忘了挂灯出来”

她心里扑楞楞直跳,她是看着王妃出门的,王妃说过王爷今夜不会来,可这会怎么又来了?真正要命喽,王妃可还没回到呢

安王不理她,只顾往里面走,何妈妈忽然脚下一滑,跌了下去,灯笼被她甩开老远,居然没燃着牛皮封纸,反灭得干干净净,火星子都没有一颗,她自顾搂了脚坐在地上呻吟:

“哎哟喂,扭着脚了,疼死我了”

安王没有停下来:“福至给她看看,这院里值夜的人呢?怎的一个不见?都给我出来”

右边房廊上很快转出几个人来,为首的秦妈妈和陆妈妈急忙奔到安王面前,俯身行礼,秦妈妈不知是夜里分不清方位还是怎么的,竟然站到了安王面前,行过礼也不让开,装作指挥仆妇们点上灯笼,指手划脚地站在石条路中间,阻住了安王的去路。

安王背着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妈妈,也不作声,自己转过一株花树,继续往内院走去。

秦妈妈迫不得喊了一声:“王爷”

她其实是无辜的,王妃出去之后才从何婆子那里知道这事,当时吓得一个楞怔,却也无可奈何,心思转了几百下,最后决定将王妃离院外出这事隐瞒下来,毕竟王妃才是主子,她有意不让大家知道,自有她的道理,她们只是奴仆下人,怎敢擅自作主泄漏她的行藏?除非不想呆在芷蘅院了,但秦妈妈和这一院子的人哪里肯舍得离开芷蘅院,离开这个泼辣强悍又可亲可爱的王妃?

安王脚步不停:“何事?”

秦妈妈追着他,边走边说:“王妃今儿可累坏了,送了两位公主回房之后,早早就歇下,睡前交待过姑娘们:王爷今夜不回这院里,因而秋痕姑娘陪了王妃歇在上房。如今王爷深夜回来,怕吵醒了她又不高兴,不如……”

“不如怎样?”

“老奴去安排,让听琴她们起来,服侍王爷在隔壁间沐浴更衣了,好回书房歇着。”

“秦妈妈”

安王忽然大声喝了一句,吓得秦妈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福至从后面赶来,扶住了她:

“妈妈小心何妈妈才刚好,你别又来”

安王声音里透着怒气:“王妃年纪小,无法无天,你原是阮妈妈跟前的人,深知王府规矩,本想仗着你教导她懂事,怎的你也跟着她胡闹?”

秦妈妈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来:“请王爷降罪,老奴这是活糊涂了”

安王背对着她:“起来吧,你们王妃与众不同,芷蘅院长者受敬重,这规矩不算过,我也不计较这些,妈妈们以后在我面前免跪礼。今夜是怎么回事,你须得从实说与我听”

福至将秦妈妈扶起来,秦妈妈停了好一会,才咬了牙说道:“王妃不在房里,她带着雪儿姑娘,出王府去了”

安王已是约略猜到了些,却仍是呼吸一窒,双拳紧握:“什么时候的事?”

“戌时临近亥时那阵”

“为何不来禀报?”

秦妈妈低着头:“王爷知道王妃的脾气,芷蘅院可是另有规矩的”

安王恨道:“妈妈这么大年纪了,就不会变通一下吗?偷偷告我知道又怎样?我会害她吗?如今她出了府去,真有什么错失,却怎么办?你心里可安宁?”

秦妈妈流下泪来:“老奴罪该万死”

安王想了一想,环顾四周:“不必点起灯笼,仍照原来的样子,福至到院门外去查看一下,通知陈规他们带人出去,悄悄在四面街上搜寻一番。”

他透过紫竹林,看向廊下此时已悬起两盏灯笼的上房,问:“房里有人吗?”

秦妈妈说:“秋痕姑娘在”

安王点了点头:“你去吧,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让我知道——这是对她好,我自会为你保密”

上房圆桌旁,秋痕坐在锦杌上,就着灯光在绣一块丝帕,她将丝帕四边儿都绣满了玫瑰花,一朵比一朵精致鲜艳,最后一朵都快绣完了,小姐和雪儿还不见回来,不免心中着急,一双耳朵像兔子似地竖起,探听房外的动静。

房门被推开,她惊喜地弹跳起来:“小姐”

进来的是沉着脸的安王,她差点晕了过去,怀疑自己眼花,看向门外,蕊儿和芳儿齐齐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根本不敢看进房里。

秋痕也就低了头,软软地跪了下去,也不作声。

安王忍住内心的焦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都起来说话吧”

秋痕没敢站起来,安王上前一把将她拉起:“秋痕姑娘,你跟着小姐几年了?”

秋痕受了惊吓,一双秀气的柳眉蹙起,脸儿变得惨白,说话的语气却毫不软弱:“王爷容禀:秋痕自五岁起跟着小姐,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安王看着她的眼睛:“你自小跟着小姐,深知她禀性,她如此顽皮,难道没出过错吗?你怎不吸取教训,这样的大事,也不尽早来告诉我?”

秋痕黑白分明的杏仁眼里满是惊惧,瞬间便蓄了两汪泪水:“小姐她,她出什么事了?”

“你说呢?她去了哪里,赶紧告诉我,我好去接应她回来”

秋痕摇头:“秋痕不知,小姐也没说去哪里”

安王看着秋痕,忽然叹口气:“你想等她再像上次那样,出了大事才做补救吗?这次可不比五月落水”

秋痕一串眼泪滴落下来:“小姐她带了些药瓶子,还有,她和雪儿从左侧门出去”

安王一楞,她知道左侧门?他猜她会从后门出去。

“为什么不从后门出去?”

“这个秋痕也不知”

安王犹豫了一下,问她:“秋痕姑娘,她以前在宰相府,也经常这样跑出去吗?”

秋痕忙摇头:“没有我们小姐一直规规矩矩的,很乖巧很温婉,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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