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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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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世界1:不明真相鬼王x女装大佬新娘√
  鬼王攻打脸真香接受包办婚姻然而新娘提裙跑路886
  世界2:疯狂科学家x美人鱼√
  科学家妄想金屋藏娇/金浴缸藏鱼把受据为己有
  世界3:吸血鬼x弱气骑士√
  美貌弱小无助骑士惨遭吸血鬼圈养
  世界4:伪贫穷学霸x假富二代纨绔√
  豪门狗血之纨绔受强制和贫穷学霸攻拉小手之后被报♂复
  世界5:刑警x精神病人√
  春风一度之后发现对方有精神病是怎样的感觉?
  现实世界:网恋有风险,面基需谨慎
  游戏结束,惊觉所有情缘是同一个人,这人还试图和他破镜重圆回老家结婚?
  *风评被害攻x快乐游戏受。攻是同一个人。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星际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星河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鬼王x男新娘1
  鬼王x男新娘1
  【你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高中生。】
  【今年寒假,你决定独自回到Y镇与外婆作伴。】
  【Y镇是个偏僻落后的小镇,一直有奇怪的异闻。你的外婆年事已高,似乎有些糊涂,但她一直惦念你。】
  【准备好了吗?游戏开始!】
  大巴车还没有开到Y镇,白星河已经被崎岖山路颠簸得不太舒服,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听着身边几个男人的对话。
  一个说:“传修路传了三年又三年,这破路还是没修。来旅游一趟都难。”
  另一个说:“也是因为有那种传闻,没几个人敢来。”
  车上没有几个乘客,除他之外,是几个操南方口音的外地人,背着相机包和摄影器材。白星河观察得仔细,听得也认真。根据系统的介绍,第一个副本的背景设定与玩家的现实生活很接近——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他几乎怀疑自己穿越回了高中时代。
  他的外婆的确是住在Y镇,小时候,他与母亲也常坐这种大巴车来探望外婆。
  Y镇地方偏僻,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向来对旅游业不感冒,这部分内容是真的。至于这些NPC口中的“传闻”,大概是虚构的剧情设定了。
  下了车,他眼前浮现一个巨型浮雕箭头,作为新手指引指向了镇上外婆的住处。
  敲响大门时,白星河忽然近乡情怯。他很多年没回过Y镇,外婆在他上小学时去世,但在这个世界里,她依然活着。
  开门的是一个花白长发的老人。在围裙上擦了手,老人笑得高兴:“星河来了?进来吧,我刚做了面,你饿不饿?”
  太像了。白星河失语了几秒,因为这是根据玩家记忆模拟的游戏背景,NPC们简直以假乱真。
  “你长高了,去年还没这么高。”老人拉着他进饭厅,端来了一碗长寿面,又悄声问,“你爸爸是不是赶你出来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白星河皱了眉头:“没有,您别担心。”
  “他呀!”外婆恨铁不成钢,“算了,不说这个,我给你拿衣服。”
  白星河留在饭厅观察四周: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有墙上敞着的窗户大肆漏风,外头已经是傍晚,天也暗了。
  他没有发现什么任务线索。
  关了窗,外婆挑着帘子进门:“我特地做的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适?”
  她手里捧着一套眉族的传统衣服,厚实的上衣下裙,刺绣上缀了银饰。
  白星河捻着裙角,无奈说:“外婆,这是女装吧?”
  外婆奇怪了:“不然呢?”
  他欲言又止。
  外婆是真的有点糊涂了,像从前那样,总把他当成女孩子。
  算了……就当哄老人开心。
  白星河换上裙装,又被外婆打扮洋娃娃似的哄骗戴上耳环和首饰,他本质白净俊秀,月牙似的眉眼像极了他母亲少女时的模样,乍一看,也与路上的眉族少女没什么区别。外婆喜气洋洋,带上他到集市买鸡蛋。祖孙俩有说有笑。在路边摊子前,有个大叔问外婆:“阿婆,这是谁家姑娘啊?”
  外婆很自豪:“是我外孙女。漂亮吧?”
  白星河假装听不懂方言,尴尬地扭头看桌边拴着的一只大公鸡。
  男人惊讶:“是她呀……怪不得没见过。”
  “她回来过寒假,”外婆一手拎着一袋鸡蛋,一手牵着女装大佬:“我们去篝火宴会瞧瞧,你小时候最爱去那里看热闹。”
  白星河不可置否,两人去了山下却扑了个空,原来今晚的宴会因为下雨取消了。人们在空地上搬走击打鼓和围坐的椅子,到处都是年轻男女和小孩子。外婆又和搬凳子的少女们介绍他:“这是我外孙女,很久没回来了,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洋娃娃……”
  他赶紧寻了个借口躲走:“外婆,我去帮忙搬大鼓,你们聊。”
  白星河提着裙子溜走了,他还真打算去搬鼓,男人们一看他是女孩打扮,也把他当成了姑娘:“不用,鼓太沉了你拿不动,小妹,你去那边搬凳子吧。”
  白星河只好认命掉头去搬凳子。有个短发女孩叫住他:“我以前没见过你,听你说话口音,是外地游客吗?”
  “我是从北方过来的。”
  “你们那边的女孩子流行你这么短的头发吗?像男生。”
  他已经放弃解释自己是男人了:“对,越短越好,光头最美。我们B市姑娘都喜欢短发。”
  女孩笑了:“这样啊,我以为我的头发够短了,你比我还夸张。”
  外婆和邻居们寒暄完,也走了过来。她和女孩打了招呼:“哎,是小梦啊?好久没见。”
  又和白星河说:“我们回家吧。”
  “……阿婆,”女孩的眼神忽然流露出来一丝惊恐,“这个是您的……”她望着白星河,没有再说下去。
  她为什么害怕?白星河不明白。
  “这是我外孙女。”外婆毫无察觉,牵着他离开了。他回头时,那女孩远远地站在原地,依然是花颜失色。
  Y镇的夜晚很漫长,没有电视机,网络信号时有时无,白星河的娱乐只有盘腿在床上思索今日见闻。小梦在害怕什么,他没什么头绪,只知道与外婆或自己有关。
  躺下睡觉不久,他听见了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音。
  清脆的……幽怨的声响,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白星河睡意全无,他提着睡裙裙摆,循着声音走去。走廊静得落针可闻,显得铃声格外渗人。古老的宅子,夜半的铃声,容易让人想起各种乡村惊悚故事……
  铃声是在外婆屋子里传来的。
  门缝隐约可以看见些许光亮,有人在喃喃自语,伴着“咚”、“咚”的沉闷怪声。
  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撞墙。
  “外婆在做什么?”
  他屈起手指打算敲门,犹豫不决。
  在他犹疑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了轻轻的脚步声。夜晚太安静了,这样的声响把白星河吓得一激灵,猛地回了头。
  长长的走廊上,比刚才多出来一个人影。
  高挑、瘦削的男人模样,看不清脸。
  进贼了!
  白星河尖声问:“你是谁?”他抓着裙摆跑过去。太暗了,他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人影晃了晃,眨眼就消失了。
  白星河急刹车站在窗下,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轻轻的鸟鸣,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可是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找不着。
  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刚那是鬼吧?这是恐怖游戏?”
  外婆的门也开了,她探头问:“怎么啦?”
  “没事,我打蟑螂,南方的蟑螂真吓人,”不想吓着老人,白星河强颜欢笑,“外婆回去睡吧。”
  “不要怕,蟑螂不食人。”外婆伸出手理了理白星河睡裙的领口,“好好的睡裙怎么被你穿成一字领?都露背了,你不冷也要注意别走光啊?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注意点儿,别被人占便宜。”
  白星河心情复杂:“我在家里裸奔也没人看见吧……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装作无意地瞥了眼外婆的屋内。
  一排白蜡烛亮着,竖在地板上,还有一只巴掌大的铜铃。这是什么仪式?白星河一无所知,正想仔细看看,外婆的门吱呀关上了。
  白星河疑神疑鬼地回了房间。理论上讲,这是快穿虐渣游戏,只能说系统奇思妙想,即兴发挥。不过既然强行把民俗恐怖元素加了进去,肯定和剧情有关。
  他决定开着灯睡觉,可是灯泡不够亮,照得整个房间都阴森森的。他只好起来找蜡烛。
  白星河开门去了别的房间翻箱倒柜,蜡烛没找到,又推门去了下一间房。
  这是一扇挂着铜锁的木门,却没有锁住,与其他房门颇为不同。
  按照游戏惯例,这扇门后有东西。
  白星河屏住呼吸,悄悄地打开门——
  他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桌子上立着的照片。
  黑色木头相框,框住了大概是七八岁年纪的男孩面孔。
  照片里的男孩大眼睛、尖下巴,天真烂漫。他的头发很长,梳了两根麻花辫子,其实更像个漂亮女孩——按乡下的风俗,身体不健康的男孩最好扮做女孩养大。
  白星河的耳洞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是我的照片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他摸了摸耳垂,把自己的女装美照盖在桌上,喃喃说,“得把这些黑历史照片藏起来。”
  正要把照片放进抽屉里时,他猛地觉出不对来。
  黑白照片配黑相框……
  这是遗像的规格。
  作者有话要说:  攻:禁止果奔


第2章 鬼王x男新娘2
  鬼王x男新娘2
  严婆摇晃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她是害怕的,所以心神不宁。天蒙蒙亮,山林浓雾障目,她在山下每走一步,就跪下来磕一个头,如此重复,直到一双手扶起了她。
  严婆不敢抬头,颤声说:“旧时的约定,不能反悔!”
  那双手不见了,她张开眼睛,山林里静悄悄的,什么回应也没有。
  无奈之下,严婆只好掉头回去。
  星河还在家里等她。
  她最宝贝的外孙子,女儿唯一留下的血脉。她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地府办公室里不约而同地着这一幕,气氛宛如冰雪凝固。
  围观者没有敢说话的,原因很简单:画面里多了一个人。那双尊老爱幼的手的主人、一位面无表情的男人准确无误地抬起头,望并不存在的摄像头位置看了过来。下一秒,所有人的屏幕都黑了。
  三秒的哀嚎后,办公室恢复了往日的快乐:
  “老大真的要去退婚吗?”
  “也许是结婚呢?”
  “错误的开始,错误的人。”
  “老大未婚妻长得美不美?”
  “买定离手!”
  “不知道,她的档案不归地府管了。”
  “十八无丑女。”
  “22世纪了,包办婚姻不可取!我押退婚。”
  “我押结婚。”
  ……
  白星河一大早起来,外婆已经不见踪影。她只留了纸条,说是去庙里祈福。
  他满脑子都是昨晚的遗像,越想越是怪异。
  外婆是糊涂了,可也不能在屋子里摆自己外孙的遗像啊。
  白星河打算找外婆聊聊。庙就在眉山脚下。他穿着裙子走在小道上,衣服和银镯子发出钗环相撞的脆响。这会儿天蒙蒙亮,通往眉山的小路只有他一个人。白星河隐隐约约又听到铜铃声。他想:好像在招魂。
  他马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遗像……招魂……
  他赶紧放下这种想法,一心往山里走。这座寺庙离他还有很远的路程。
  然而,伴着那些远远近近的古怪铃声,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开始慢慢失去力气,最后不得不跌着坐在路边。他眼前是模糊的草地、灌木,灰白色的浓雾,那座遥远的寺庙,还有他自己忽远忽近的膝盖脚尖……
  白星河感觉自己是粘稠泥水,平滩在地上,被阳光晒得滋滋冒烟。
  他在心里尖叫:糟糕,灵魂不是往上飘而是向下坠,这是要下地狱了!
  他拼命挣扎,手指胡乱抓着泥地,抬头时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向他走过来……瘦高的男人,翩跹的影子,像只蝴蝶忽然停在他面前。
  ……
  外婆正在床边坐着,她像是哭了。
  “外婆?”白星河扒拉着枕头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是怎么回来的?”
  “有个猎人抱着你回家……你病了,”外婆摸了他的额头,“还好退烧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给你喂了药。”
  他有很多事情想说:屋子里的遗像,那个奇怪的男人,招魂的铜铃声……可是她唱了眉族的安眠曲,像他母亲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他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意识像被淹没的岛屿消失。白星河头疼得厉害,半梦半醒,不安至极。
  他抓住了不知道谁的手说梦话:“山里有东西,那不是人。要小心,不要去……外婆……妈妈……”
  停在他面前的……不是人。
  这一回白星河睡了很久,梦境空白如雪,只有寂寥的风声。傍晚时分他被细碎的声响唤醒,惊讶地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陌生男人。
  这人坐在他床前椅子上,外婆却不知何时离开了。
  男人打量着他:“醒了?”
  他穿细条纹衬衣,腰背很直,眉眼冷淡,挽起袖子的手臂上爬满纹身,那些都是一只只山海经里才有的精怪,画得活灵活现。离他最近的一只是巴蛇,绘在手背上,臌胀蛇头吞着一头大象,十分怪异。
  白星河大概被蛇怪吸了魂,很久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我是巫医,严婆请来医治你的人。”男人说,“有哪里不舒服?”
  他如梦初醒:“外婆呢?”
  “她在做饭。”
  “哦,我去找她。”
  白星河下了床,穿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裙子。
  他脸色登时变了:“你把外婆怎么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我什么也没做。”
  白星河冷笑:“不可能,外婆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单独进我的闺房。你这样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男人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凝固,眼神仿佛在看智障:“现在已经22世纪了。”
  然而没等他说完,白星河已经风一样逃出了房间,直奔厨房。
  厨房果然没人!
  白星河吓得不轻,怀疑那巫医是图财害命。
  他跑到走廊,却又听见了铃铛声音,竟然是从外婆的房间里漫出来的。
  白星河慌张追过去,心里却有奇怪的预感:早晨摇铃铛的人也是外婆,她在招魂……招谁的魂?
  严婆在地上磕头,磕一下,摇一下铃铛,望着墙壁。
  咚。
  咚。
  那天晚上撞墙似的的声音是这么来的。
  “保佑……”
  “婚约……”
  “性命……”
  白星河抓着门把手,惊愕地往墙上看:墙上什么也没有。
  外婆苍白的脸怅然若失:“外婆做不了主,没有用啊。”
  “什么意思?”他不解,“外婆在拜神吗?外边那个人是谁?”
  “他……他是巫医。”外婆放下铜铃。
  “外婆,我们不能搞封建迷信,我有病就该去县城医院看,不能找这种巫医。”
  他这话说得干巴巴的,毕竟自己也不太信了。古怪的Y镇,肯定有怪力乱神的东西,否则怎么会有连连怪事。
  外婆没有回答,木然的眼神穿过他,盯住了门外。
  门外站着巫医。
  “我先走了。”男人说。
  外婆问他:“不留下吃饭吗?”
  他摇头。
  男人的袖子已经放下去,遮住了手臂上的刺青,只能看见手背上半只蛇头和大象的脚趾。白星河一声不吭,狐疑地在外婆和巫医之间来回打量,心想:神婆和巫医……他们已经串通好了。他根本就不是发烧,也不是生病。
  外婆送巫医到门口,又拽着白星河训斥:“你怎么不和医生道谢?是他把你叫醒的。在山里发烧的人,魂魄经常被山鬼带走,只有巫医能把他们治好。”
  “医生再见,”白星河心有疑虑,道谢也不情愿,“路上小心,谢谢你。”
  巫医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又和严婆说了些医嘱。对着老人,他轻声细语,看上去没那么冷淡了,反而有几分古怪的温柔。
  斯文败类。
  ——白星河脑海里蹦出来这个词。
  等确定巫医走了,他才关了门,对外婆旁敲侧击:“外婆在屋子里祷告什么?”
  “保佑你平安呀。”
  可他分明听见外婆用方言说了“婚约”……或者是听错了?
  外婆浑浊的眉目幽幽地望着他:“星河想问什么?”
  他不敢问遗像的事情。
  隐约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可他无法确定,如果是那种可怕的真相……
  也许这才是外婆每天稀里糊涂的原因。
  他眼前浮现巫医的手,和巴蛇食象的一幕。
  野象死了,是巴蛇吃了象……
  “星河长大了,”外婆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前才只有枕头大,一眨眼都十八岁了。该吃饭了,今晚做了你爱吃的糖醋肉。”
  “那间屋子里有我的遗像,”他终究还是问出来了,“为什么?那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外婆笑了:“你那会儿生了场大病,差点就不行了。Y镇的习俗,小孩子的葬礼一定要尽快办,所以才有了遗像呀。我把那照片给忘了,太不吉利了,等我明天拿去烧了。”
  是这样吗?
  那张遗像是落满灰尘不假,可是外婆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这张不吉利的遗像呢?
  他觉得这是个线索。
  “想什么呢?吃饭吧。”外婆拍了拍他的手。
  他回了神:“嗯,今晚有汤吗?”
  祖孙两人像往常那样开始傍晚的生活。到了晚上,严婆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白星河听见那铃铛声,心里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路上昏倒,但肯定和这个摇铃脱不了干系。
  外婆不可能害他……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昏迷前遇见的男人又是谁?
  Y镇的夜晚很寂寞,这里的人们习惯早睡,晚上不怎么出门,外头的店铺摊贩几乎都大门紧闭,街道和路灯都孤孤单单的,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如果有游客来到这里,大概率败兴而归。
  他和Y镇一起淋雨,雨水从伞沿流下来,砸在他脚边。有路人往这里探头,惊鸿一瞥。他在路边店铺的玻璃上观察自己的身影,心想:这裙子还是高领的,喉结都看不见,再戴上假发就天衣无缝了……不,我没有女装癖。
  “小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了。”
  耳畔传来一个男声。
  他转过去,看见举摄像机和拿自拍杆的几个男人。很眼熟,像是大巴车上的几个外地人。
  “我是xxx自媒体的记者……”
  “你们想问风土人情?”白星河打断他,“很少有人过来Y镇,这儿没太多能玩的地方。民风也不算热情。”
  “不是哦小姐姐,”记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们这次的主题—— 是恐怖民俗。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苍天有眼,他话音刚落,天上就降下巨型响雷,把一行人吓得鬼哭狼嚎。
  略微迟疑了会儿,白星河说:“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鬼。”
  记者哈哈大笑:“小姐姐好可爱啊,你是Y镇人吗?你知道这里有哪些恐怖事件?我听说,这里曾经有过‘鬼王娶妻’的风俗。”
  “嗯……就是鬼王娶老婆,”记者接着说,“新娘是人,活着的那种。说是妻子,其实是人们献给鬼王的祭品。上任鬼王娶妻,已经是明朝时候的事情了,算算日子,新一任鬼王也该结婚了。”
  “没有听说过,不如你问一问老人吧。”
  白星河说着,心想,嫁给鬼的女孩子多可怜?还好现在是22世纪,乡下想必已经没有这种古怪习俗。不然谁那么倒霉被献给鬼王,晚上看见丈夫都要被吓疯吧。


第3章 鬼王x男新娘3
  鬼王x男新娘3
  外婆性格节俭,响应节能减排的号召,不爱开电灯,住在Y镇的这几天,白星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噼里啪啦往墙上按电灯开关,仿佛在打蟑螂。
  今晚他回到家,正打算故技重施,屋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不止如此,沙发上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巫医。
  白星河有了不好的预感:昏迷剧情又要开启了。
  “今天有客人,”外婆说,“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坐。”
  “你好。”
  男人从茶杯里抬眼,屈尊降贵似的看着他。白星河心想:奇怪,为什么有些人用仰视的角度也能有睥睨众生的效果?
  “医生好。”
  他坐在巫医对面,一点也不淑女地翘起了二郎腿。
  外婆似乎不觉气氛古怪,热情地招呼两人认识。
  “这个是我外孙女,我女儿的独生孩子,她在B市长大,你俩之前没见过的。”外婆说,“这个是巫医齐辉,年轻有为,医术了得!你一定要认识他。来,你们交换一下微信吧,以后要保持联系。”
  白星河敏锐地察觉了外婆的意图:这是在相亲!
  他内心颇为混乱:我可不是女孩子,这事必须黄了。
  在发现一个白星河犹犹豫豫拿出手机,一个齐辉端着茶杯佁然不动时,外婆果断一拍大腿:“哎呀,我厨房里还炖着汤呢,你俩聊,我去看看。”
  白星河:“……”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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