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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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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
  这声音哪来的,不是警察的声线。
  “你这个笨蛋。”
  白星河吓得一抖。在他背后多出来一个男人!卷发、高个子,上身是蓝色的衬衣,他脸上表情不怎么耐烦,倦倦的,好像一个疲惫的车间主任,马上要到厂里倒模具了。
  “卧槽?你你你你——”白星河险些失声惨叫,整张脸都煞白了。
  见鬼了!
  不存在的室友!突然出现在警察局!这里阳气这么重,这鬼太厉害了吧??!
  “你重点不对啊,傻瓜。”卷毛苦恼地抓搡自己的发梢,无可奈何似的叹一口气,“你都进来了,我能不来救你吗?”
  鬼怎么救人啊?
  不对,室友为什么要来救他呢?
  白星河呆住了:“……你到底是谁?”
  他白日见鬼,他反倒忘了自己情况危急还在被问讯。不过屋里的另外两个警察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年轻的那个傻愣着,老一点的警察挑了眉,把笔竖了起来——
  新进来这个年轻人,正对着空气咋咋呼呼、自言自语,演戏吗!
  这是甩锅室友不成,开始装疯卖傻了?
  问讯到一半,突然出了这种状况。老警察经验丰富,默默观察白星河的表演,就差拿个相机留个影了。
  “我不是你‘室友’吗?你自己说的。也没错,我就是你‘室友’。”卷毛男抱胸哼了几声,眉目有了异样的神采,这种神态在白星河心中颇为眼熟,却一时联系不上到底是什么。他只好压低了声音提醒卷毛男:“别在这儿发疯啊,警察看得到你吗?”
  白星河这才想起来警察了,扭头一看,对面都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意味深长表情。
  这又是什么情况?
  “当然看得到,”卷毛男倚着椅子摇晃身体,“好无聊啊,你快点出去吧。”
  靠,果然是厉鬼,自己看得到就算了,不要吓别人!
  不过警察们倒是不害怕的样子,见过大风浪还是不一样啊。
  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呢?
  …不好意思,这是我招来的鬼,也是我的室友,抱歉吓到你们了,让他和你们说说那个夜晚我的睡况以证明清白吧?
  不明真相的白星河张口就打算来一段别人眼中的双簧相声,然而没有成功,因为门又被敲开了。
  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与老警察耳语了什么。
  三人说了几句话,另外两个人面色俱变。
  “还有这种事啊?”老警察打开男人递来的文件袋,迅速翻开了。
  男人说:“我也很奇怪。”
  桌椅挡住了这人的面孔,但白星河却隐隐觉得这个身影眼熟。
  “是他啊,你认不出来?你的一夜情对象啊。”卷毛男大声哂笑,嘎嘎嘎的笑声突兀地在问询室里晃荡了三五遍,惹得警察们同时非常警惕地看向了他。
  除了这个……好吧,炮友,这位年轻俊美的炮友面无表情,视线的焦点是白星河,但好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塑料椅子。
  尴尬,太尴尬了。
  白星河不得不低头抠手指。
  ……为什么所有人只盯着他啊,大放厥词的人明明是室友的鬼魂。


第72章 刑警x精神病人3
  刑警x精神病人3
  事情是这样的。
  “调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休学一年了,问了学校辅导员,是因为罹患癔症,他认为不方便继续在学校念书了。”
  谢深简要说明了白星河的情况——“他有病。”
  白星河的故事听来让人不太舒服。白家在某个偏僻村子,据说当年算是富裕之家,然而白星河的祖母年纪轻轻就疯了,跑去“跳大神”,因为寻不到合适的配偶,被家人撮合入赘了个有智力障碍的男人生了白星河的父亲——运气好,是个精神和智力都正常的后代。白星河的父亲长大后去了外地,娶了妻子组建家庭,两人生了一个男孩,是个傻子,好些年后次子白星河出生,妻子才发现丈夫隐瞒家族病史,这门婚事也吹了。白星河不怎么幸运,上大学时不知为何也间歇发疯,后来一直待在学校附近租来的公寓里,没回过家,也没人照管。
  老警察了然:“所以他昨晚是犯病了?”
  “有可能。”
  年轻的那个说:“他的样子确实不太正常。”
  白星河在问讯室自说自话、手舞足蹈的骇人表现,倒是符合典型精神病的形象。
  谢深也无法判断:“反正先联系医院吧。”
  于是在问讯室与卷毛男聊天、抱怨的白星河继被扭送警察局之后,又忽然被扭送去了医院。上车之前,他还在和卷毛男嘀嘀咕咕。
  “为什么突然送我去医院?”
  车上,白星河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与卷毛男挤在一起。气氛微妙,尤其在他看见了前座熟悉的炮友时。
  “因为你有病啊。”卷毛男说。
  “你才有病……”白星河下意识反驳,紧接着又怀疑警察的意图,“难道要诊断我有梦游症?”
  他和卷毛男的对话,落在车子里其他人的视线里就是大型精神病发作现场。年轻的警察见他一个人窃窃私语个没完,都有些可怜他。
  犯这种病,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谢深透过后视镜,也在观察白星河,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冷漠,也转瞬即逝。他仔细听了几遍白星河的自问自答,发现这人有一部分是清醒的,另一部分……好像是个不知情的?
  察觉了谢深的目光,卷毛男神秘咧嘴一笑:“你干嘛看我啊?我脸上有什么吗?”
  白星河不敢大意,忙让他稍安勿躁:“你礼貌一点,这是警官啊。”
  他不怀好意,谢深不在乎,转过头问:“你真犯病了?”
  白星河谨慎地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了,你问医生吧。”
  谢深吸了口烟,没再说什么了。与他对话的这个青年,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漂亮面孔,却不是个正常人。想起自己睡过他、那天晚上的床榻风光,与他从村民口中得知的白星河的身世交织错乱,谢深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白星河被带去做精神检查,谢深和同事就在外边等结果。
  烟盒被指尖拨开,又关上了。医院不许抽烟。窗外是一片蓝海,谢深却看不进去。
  “怎么了?”年长的同事火眼金睛,“你今天挺焦躁的啊。”
  谢深避重就轻:“没什么,他父母也不管……怪麻烦的。”
  不知道白家是怎么回事,警局的电话打过去,父亲是推三阻四不肯配合,母亲则假装陌生人。
  脑子不正常,家里也都是拎不清的,酒后还无端被下药、被陌生人睡了……
  ……搞不好刺激白星河发病的原因,也有他的一份。
  医生推了门出来,谢深第一个走上前:“他怎么样?”
  白星河并不知道外边的弯弯绕绕,他被按头做了好几个检查、问了一堆话,稀里糊涂地被护工按着打了两针。
  卷毛男太吵了!一见到医生,就好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我不要吃药!滚开啊!”
  “别碰我!”
  “白星河你快跑啊——”
  卷毛男揪着头发惨叫,白星河被他先吓后怕,搞得头都痛了,仿佛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在耳边尖叫。
  医生们训练有素,一见他发疯就按住白星河打针。
  白星河头疼欲裂之余,又十分委屈:“乱嚷嚷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给我打针啊?”
  他被两个高大壮汉禁锢在床上,手脚全被攥住,眼前是晃来晃去的卷毛的影子,显然完全逃不出医生的手掌心了。白星河认命地被强行打针了没一会儿,感觉耳畔卷毛男的尖叫淡了不少,越来越远,意识也如同白云飘忽柔软。
  眼皮突然变重,他断电般睡着了。
  医生摘了口罩:“罕见的案例。患者出现身份识别障碍,臆想出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他对本人很熟悉,本人却毫无对另一个自己的记忆。”
  谢深心下一沉。
  ……真是这样。
  取得诊断报告又道谢了医生,谢深与同事做了少许整理,又要去见病人白星河了。
  医院走廊的路上,同事就作案动机猜测了半天:“你说他半夜偷婴儿干什么?也没伤人,就是抱婴儿出来在空地上散步。怪吓人的。”
  谢深:“这得问‘他’。”
  恐怕没人能揣测精神病人的动机。
  他们走进病房时,白星河仍没有醒。
  医生说:“他刚才大闹了一场,累坏了。一个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还想逃走,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吓到了。”
  病得不轻啊?
  谢深心情复杂。
  白星河还在睡。不知道是梦魇了什么,他担惊受怕似的蜷缩成一团,像在凝固在母体里的婴儿。
  谢深被熟睡的病人吸引了注意,冒出来的想法也不合时宜。
  ……那天晚上他不是这样的,不犯病的时候明明很乖。


第73章 刑警x精神病人4
  刑警x精神病人4
  不发疯的时候,他安静得像一只洋葱。
  也许是打针吃药很伤神,白星河总是莫名其妙掉眼泪,先是揪着谢深衣袖哭哭啼啼不肯撒手,非要谢深把他带走,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后来是在被窝里呜呜咽咽,好像伤悲春秋的青春期少年。
  他吃了一些药,神智忽梦忽醒,也慢慢发现了端倪——原来这是卷毛男在哭啊。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约莫是卷毛男听见了他的心声,白星河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身体里长了另一个人,感觉很古怪。”
  谢深来探望他时,他靠在床头噼里啪啦哭得轰轰烈烈,咕哝了好些心路历程。
  说实话,白星河的外表很能迷惑旁人,哭起来是我见犹怜,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准确来说是另一人的泪水,但他日日眉间愁、眸中泪,无端把心如磐石见多识广的护工和医师都惹多了几分同情。
  至于心里有鬼的谢深,更是坐立不安。
  哭什么啊。
  病成这样了吗……以后怎么办。
  “你怎么哭了?”谢深当他受了委屈,转念又想,一个精神病人能在医院受什么委屈?无非打针吃药才哭唧唧。这能怎么办,谢深也帮不了他。
  白星河眉尖一颦,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他老是哭。”
  “他”指的是另一个妄想出来的自己。
  白星河的症状被医生翻来覆去掀了个底朝天,编入那些浩如烟海的病例里。谢深来之前已经与医生通过气了,一听他说“他”,就明白是那位“头发卷、高个子,喝了我一碗粥的人”。
  谢深对精神病不甚了解,给不出什么意见。
  医生适时插入话题:“你俩现在能对话么?让他别哭了。”
  “他好像能听我说话,但我听不见他的。”白星河啜泣了几声,表情却是与这串悲伤不符的厌烦。他擦了把眼泪,突然厉声说:“别吵了,有什么好哭的!”
  神奇的是,他的眼泪就此戛然而止。
  谢深:“……”
  白星河:“咦。”
  原来恐吓卷毛男是有用的?
  嚯,那就好办了。
  白星河一直为此事烦恼,万一摆脱不了这个卷毛男,他就得长长久久在医院被关着了。他放下心口大石,破涕为笑,连带着对炮友也春风满面了:“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谢深。”
  “哦,您这次来,还是因为案子吗?”
  “不是。”
  那个案子早就了结了,以新闻频道里“警方迅速破案,嫌疑人白某因罹患精神病,夜半窃婴……现已入院治疗……”的完满句号作为结语。
  他来探望入院月余的白星河,本质上是有别的想法,不方便说,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回答:“令尊令堂不在A市,我有必要过来看看你。”
  “麻烦您了,警官,”白星河不疑有他,“医生说我的病情已经稳定很多了,过段时间说不定可以放出去,按时吃药复查就不会危害社会。”
  白星河对自己的精神病患身份已经十分适应,对于治疗,他积极配合,吃药按钟按点,对医护人员更是诚恳感谢——只为了快点出院。
  再被关一个月,说不定他真要疯啦。
  他满腹委屈,甚至为此在警官面前提出过激要求:“你能不能帮我早点搬出去?”
  低下头时,他白皙的脸上待宰羔羊似的可怜兮兮,与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谢深心软了,又硬了,与他低语道:“星河……这不行。”
  怎么突然去姓喊名了呢?白星河失望之余,也对警官突然而来的熟稔感到一丝莫名。
  “好好吃药,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离开之前,谢深目光沉沉。
  于白星河而言,谢深来或不来,他是没有半点期待的。
  “随便你。”他打了个哈欠,脸藏进了医院的大号白枕头里。
  谢深缓缓离开病房。关上门,医生看了一眼病房:“看来他与你很熟悉?甚至想求助你。”
  “……算是熟悉吧。”
  毕竟出了那种意外。
  他没想到这么快会与白星河重逢,还是在调查录像中相遇的。他本以为白星河对他印象大概变得糟糕透顶,毕竟手铐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用在床上的话,实在不怎么美好。
  没想到白星河不仅不反感他,还不计前嫌与他说了一箩筐废话。
  谢深若有所思:“如果我多过来陪白星河,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吗?”
  医生颔首:“当然了,家属最好能给病人一些必要的帮助。”
  谢深被医生的称呼弄得一愣,但也没多解释。
  “……那就好,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他。”
  走廊很长,四处是浓郁的消毒水气味、飘散在空气里病人的躁狂嚎叫。
  越过这条走廊,通往的是另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只与精神病人无关。
  谢深前脚刚踏出医院大门,迎头就遇见了捧着花束进门的同事。
  已婚同事手中一大捧热烈红玫瑰,疑似九十九朵,低头羞涩,宛如少男怀春;警局著名不苟言笑的寡言男子谢深心情轻松,目中无人眼含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敛容假装无事发生。
  “谢队,好巧。你到医院检查身体么?”同事微笑。
  谢深嗯了一声:“你来探望病人?”
  “是啊。”
  “那不耽误你了。”
  两人在门口一拍两散。理论上,这事儿不会有人注意,毕竟警察探望一个案件中身世可怜的精神病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也不知道谢父在哪儿听风就雨,隔天谢深下班去他爸住处浇花,忽然就被查起了行程。
  “那个精神病人,你去看他做什么?”
  慢悠悠的语气,以“午饭吃了吗”做开头,八卦之心昭然若揭。
  谢深太了解他爹了,只要像往常被打听时以高超演技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即可,顶多被旁敲侧击“隔壁的老陈孙女好久没见过了,听说是结婚了”之类。
  “……因为他病了呗,外地人,在这儿没个亲戚朋友。”
  谢深娓娓道来。不过这回他有心事,反应无端慢了两拍,露出一丝破绽。
  谢父何等人物,当场觉出不对了:“哦?他叫什么,哪儿人,有工作吗,认识多久了,有没有别的案底?”
  “您歇着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把水壶一放,拎外套走人。
  逃避?逃避就是有问题。
  谢父了然一笑,紧跟其后,持续打探:“如果治好了就带他出来散散心,到处玩一玩,他会不会下棋?五子棋、象棋这种?飞行棋也可以……”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谢深被问烦了,干脆回警局加班。
  忙了半天,心情却不见好转。
  队里的小妹不知情,还一个劲夸他:“谢队好勤快啊。”
  谢深得空找了个房间抽烟,被一个同事逮住了。
  同事与他熟,说话没什么忌讳:“怎么,你今天激素紊乱?”
  “没。”
  “明天调休去喝酒么?”
  说到喝酒,不得不想起还被关在医院里的精神病人。
  “算了,”他说,“我不去。”
  下班之前,谢深又遇到了新来的小妹,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就考进来的,今年才二十出头。
  “欸,队长,下班呀?”她飞快按了电梯,“我也去负一楼。”
  “嗯。”
  “谢队回家吗?我先走了。”
  电梯在下坠,他的思绪在上飘。
  “等下,”谢深叫住他,“你们这些零零后,读大学时一般喜欢什么娱乐?”


第74章 刑警x精神病人5
  刑警x精神病人5
  精神病人的娱乐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玩。
  像白星河这样神经病有所好转的病人,偶尔能得到医生赦免,被几个护工严加看管地到楼下花园转一转,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说是花园,实际上只有一个小小花坛而已,天气热,花儿也是蔫蔫的,没什么意思,白星河绕着花坛走了一圈,被暑气蒸得快熟了。
  很远的地方是一道大门,被围栏和电铁丝网串起来,强行翻越的话会被当场按倒。来这里的第五个星期,他已经见过两个试图越狱逃跑的病友了。
  好想出去啊……
  饶是他这样精神正常的人,被关久了也有一点恍惚了。
  “谢深又来看你了。”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长相斯文,却很高大的医生,非常擅长制服发疯的病患,因为病情特殊且好得飞快的缘故,对白星河的关注很多。
  炮友于白星河而言并不重要。不过他不明白谢深怎么又来了:“他来干什么呢?”
  “关心、探望你。”
  “探案?”
  医生很耐心:“探望。”
  于是谢深见到白星河时,后者是一脸狐疑。
  “案子不是结了么,”他被护工们簇拥着坐好,第一句话就是问起谢深的来意,“为什么还来找我?”
  谢深倒是没想到白星河会问这种问题,不由得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气色还不错,说话也很正常。他不是精神病人吗?这么看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住院是有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院了。
  谢深考虑得又深又远。本来有堂而皇之的正当理由,比如“身为警察对没有监护人和家属的迷失大学生施行人道主义关怀”之类的,但话到嘴边他还是说了真心话:“我打算照顾你。”
  照顾?
  白星河手一滑,差点把杯子飞出去,被眼疾手快的护工按住了。
  “我们有血缘关系?”
  “没有。”
  “你认识我爸妈?”
  “不认识。”
  “谢先生,这样就很没有必要了。”
  碍着医生和护工们在场,他没好意思说太露骨的话:不过一夜之缘,没必要负责任的。
  白星河的回答如此客气疏远且正常,让谢深少许失望,他实际上希望对方有相反的答案。
  “不说这个了,给你。”
  谢深不和病人纠结出院后的去向问题,递给他一只手机。
  手机?
  他碰了一下屏幕,通讯录跳出来,只存了一个号码。
  “医生说你们每天有一小时的游戏时间,”谢深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玩手游。”
  白星河的手机早不知道被医生收到哪儿去了,谢深送他这玩意是方便约吗?
  他的眼神立刻带上了谴责:“我病还没好呢。”
  “这是玩具。”谢深说得正直,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也不至于轻浮。
  正常人对患有精神病的炮友,应当是避之不及才对吧。
  这个谢深也太……不挑了。
  医生见白星河不说话也不太乐意的模样,帮他收了手机打圆场:“明天就可以和我一起玩斗地主了,不开心吗?你之前一直想玩。”
  白星河被医生这么一说,突然蠢蠢欲动。
  自从搬到这里来,他的生活只剩下吃饭喝水吃药睡觉了。
  一只通往外界的手机,多么大的诱惑……
  “等我出去把手机的钱还你,”他诚恳感谢,“抱歉,刚才误会你了。你人真好。”
  谢深收下了好人卡和他的道谢,从医院离开时,无端迎面一股春风从面上吹过。他站在医院大门松了松心绪,定睛一看,又他妈遇到同事了。
  怀春已婚分居少男这回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喜滋滋地打着电话:“我就在医院门口,你别出来,我马上就……啊,谢队?”
  一回生二回熟,这两人再次平淡无味地问好道别,丝毫不提来这儿的原因。
  这是一所精神病院,也是市里出了名的疯人院。
  来这里探望病人还这么开心的,只有他俩了,个中缘由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会儿还不是春天呢……
  第二天,谢深调休,对内称又去加班,实际在家躲他爸的八卦轰炸。
  他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手机,翻来覆去。
  谢深听过医生的建议,适当娱乐可以放松病人心情,对病情有益,又与队里的零零后小妹做了当代大学生娱乐倾向调查,这才在医生的首肯下送出了通讯工具。
  白星河现在应该吃过药,正在医生护工的监督下玩斗地主……
  手机响了。
  谢深心思一动。
  '来电…爸'
  他接起来:“……怎么了?”
  “你怎么语气这么失望呢,”父亲说,“你今天不是加班?”
  “不加了。”他懒得再扯谎。
  “过来帮我煮鱼。”
  “行。”
  谢深被一通电话叫去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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