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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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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璃子鸢
  文案:
  建国前成精的猫薄荷——殷牧悠,在系统的指引下,进入了快穿的世界。
  这些大佬要么是身世孤苦的主角,要么是众叛亲离的反派,要么是被灭族的男配。
  他要用圣母的光环感化还没丧心病狂的大佬们。
  然而殷牧悠越来越发现,这些人TM的原型都是猫科动物!
  而且这些世界根本就没有猫薄荷的存在,他的出现让一个二个对他馋得垂涎三尺。
  豹妖: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白虎神兽: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九尾猫:我什么都不做,就是舔一舔。
  殷牧悠:QWQ你们的世界都没有猫薄荷的吗?谁TM要让你们舔!
  阅读指南:
  1。科普:猫薄荷可以让猫很兴奋,就像吸毒现场一样,且猫薄荷没有副作用。猫咪吸食了反应有:眼神迷离、翻滚、流口水、喵喵叫等。而且上瘾。
  2。以上都会出现在攻对受的反应上面。
  是的,攻对受上瘾了。
  这是一篇精分攻的文,丧心病狂苏,攻的世界没有猫薄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打脸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牧悠,苏衍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慕今歌把控朝政,虽无正经封号,实际上已经是大周的摄政王了。现在大周内外无不听令与他,必要时,请陛下委屈自己,也要夺取他的信任。”
  如何委屈?如何夺取?
  想起当日舅舅的谏言,让苏衍觉得可恨极了。
  他大概是在暗示自己用身体去引诱那个人。
  那个慕今歌,好男色。
  偏偏慕今歌手里掌握的力量,四方都想要。
  雪打湿在玉兰花树上,冰裹着琼苞,让玉兰花看着更加晶莹通透。周围的湿冷快要将苏衍淹没,雪是白的,将他的眉毛都染了两道。
  “孤想见太傅!”
  “陛下,您这不是让臣为难吗?昨日太傅刚被遇了刺客,如今还在昏迷当中,陛下还是请回。”
  苏衍将悲愤压于心头,这群乱臣贼子,全和慕今歌是一丘之貉。等他日自己执掌了大权,第一个就要弄死他们!
  然而这些暴虐全都被他藏于这张天真俊秀的脸下,光是一双黑如水银的眸子盯着别人,就足以让对方心软。
  “孤是真的想见太傅!为人弟子,若不能亲眼确认老师安危,孤寝食难安。”
  “可……”
  侍卫刚想说什么,里面就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让陛下进来。”
  该如何形容这个声音呢?
  如敲冰戛玉,玉珠落盘,就算是空谷清泉,也无法形容它留在耳朵里的美感。
  苏衍眼神刹那变得幽深,听了他的话又欢欢喜喜的推开了门,嘴里朝着慕今歌撒娇:“太傅,他们都拦着不让我见您。”
  红绸帐幔之下,四周的窗户都拉得死死的,屋内只剩下一片暗色。
  屋内袅袅的熏香从镂空的香炉里升起,扑面而来的沉水香气,让人沉迷。
  入眼的全是朱红一色,而且采用的是正红。
  苏衍心里极恨,大周以红黑两色为尊,只有天子才配用这样的正红作为朝服。
  该死的慕今歌,竟然敢用这么明目张胆的颜色!
  他已经把控朝政十年,现在连装一装样子都不愿意了吗?
  然而令苏衍极度震惊的是,往日对他冷淡的慕今歌,今日却并未呵斥他,反倒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自己的撒娇。
  “陛下已经十六了,切莫孩子气。”
  孩……孩子气?
  这宠溺的口吻,完全不像是慕今歌。
  对方就像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后辈,想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似的。
  这怎么可能?
  慕今歌又在装模作样了吗?
  “请恕微臣不能起身行礼,咳咳。”
  苏衍连忙摇头:“太傅哪里话!本来就是孤执意来见您的!”
  “多谢陛下,刺客之事可有吓着陛下?”
  苏衍摇了摇头。
  怪,太奇怪了。
  慕今歌最是冷淡无情,对外手段残忍,威震四方,怎会接受他装傻充愣一样的撒娇?
  苏衍皱紧了眉头,企图窥觊朱红帐幔里的慕今歌。
  站在慕今歌身旁的君长欢打断了苏衍的窥觊,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苏衍的视线:“陛下,昨夜太傅遭到了刺客行刺,如今才堪堪醒来,还望陛下彻查此事。”
  “这是自然!”苏衍笑容加深,他笑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珠就染上了剔透,犹如宝石一样,“君世子怎么在这儿?”
  君长欢脸色微变:“臣……也是听闻太傅受到行刺,所以才急忙赶过来了。”
  苏衍疑惑的问:“君世子可真是关心孤的太傅。”
  天真之中,最是残忍。
  把他的心思若有似无的点出来,这让君长欢觉得羞耻。
  君长欢苍白了脸,他性子一向柔弱温柔,明着的指责尚且能辩一辩,但这样的问话,倒是让他哑口无言。
  “臣……”
  “咳咳,行了长欢,莫要与陛下顶嘴。”
  慕今歌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君长欢连忙走入了帐幔之内,尤为担心的拍着慕今歌的后背。
  他知道,这是今歌在为自己开脱。
  而苏衍站在外面,与慕今歌一帐之隔。
  听着这些咳嗽声,心里的烦闷更深。
  刺客是他派来的,他原本就是想让慕今歌不好过。
  父皇临终托孤,让慕今歌摄政,却没想到招来了个狼子野心的人。
  而他,一个无权的傀儡皇帝,再不有所作为,这大周的江山恐怕就要换人了。
  原本刺客只是小小试探,他根本没想过慕今歌会真的受伤。
  如今听到他那快要把肺部都咳出来的声音,苏衍却并未有什么快/感,反而心头只剩下了烦闷。
  “陛下,您且过来些……”
  苏衍回过神来,朝那边走进几步。
  一只如白玉的手,从朱红的幔帐里伸了出来。
  这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以至于这抹玉白就入了苏衍的眼。
  太傅的手,可真漂亮。
  这是苏衍第一时间的想法。
  或许大周还真的没人比这位太傅配得上这些似火的朱红,区区手指的美色,恐怕就要引起某些男人的欲/念。
  只是那手指太消瘦,让苏衍觉得不该如此。
  “太傅?”
  “臣自小体弱,又受到了刺杀,已是元气大伤。陛下也已经长大了,如今该陛下慢慢学习如何处理朝政了。”
  苏衍睁大了眼,震惊至极的朝那边望去。
  慕今歌竟然舍得放权?
  可朱红的幔帐围得极死,他无法看到里面人的容色。
  苏衍嗓子发干,立马就明白这是对方的试探:“太傅,孤还不能担当此重任,还需太傅在旁提点!”
  然而慕今歌却笑着说:“陛下担得起。”
  这一句话,直冲苏衍耳朵里,让他血脉逆流,呼吸紊乱。
  人人都在观望,就连他最亲的舅舅都不见得对他抱有多大的期待,还让他以身体引诱慕今歌,务必要让慕今歌成为自己的力量。
  朝臣更是觉得他软弱无能,尽是鄙视。
  然而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却说——
  他担得起?
  仅这一句话,已经让苏衍捏白了手,还好宽大的袖子遮盖了一切,否则他平日素来乖巧的样子,就要暴露于慕今歌的眼前了。
  苏衍高高兴兴的说,藏住眼底的复杂:“一定不负老师的期望!”
  话是这么说,可慕今歌……很快就要去死了。
  他只派了刺客动手,没想到慕今歌身边的人这么不堪一击,没能护住他。
  而现在慕今歌受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周朝堂,看不惯慕今歌的人……相信很快就要动手了。
  而他,只需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了。
  苏衍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走之前还回头望了一眼。
  慕今歌似乎已经起来了,颤抖着双腿,在君长欢的搀扶之下,只剩下两个虚晃的人影紧紧相挨。
  风一吹,玉兰花树雪花散落,簌簌留香。
  苏衍忽然想起方才在房内见过的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就是那只手,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成为了这大周最让人胆寒的存在。
  可慕今歌从未露过脸,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苏衍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
  房内,暗香浮动。
  屋子里被烘烤得犹如暮春,可慕今歌畏寒,仍然觉得不够温暖。
  君长欢心疼的看着他:“你还是这般不懂爱护自己的身子,为守大周江山,这些年你都为那小皇帝挡了多少次的暗杀和下毒了?”
  慕今歌喘着粗气,腹中剧痛,他是受了刺客的内伤。
  然而平息这股疼痛后,他的眼底却只剩下死寂。
  “长欢,先帝让我接替这个位子,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他儿子的靶子吗?”
  君长欢气得口不择言:“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
  “那你总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慕今歌低垂着眼眸:“若我说,我只是可怜那孩子,你信我吗?”
  君长欢睁大了眼,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跟自己撒谎?
  他若不喜欢先帝,怎就这般愿意牺牲自己,来护着那个小皇帝呢?
  君长欢再也忍受不住,当年的慕今歌清雅俊秀,风姿清朗,而如今身体弱成这个样子,就是为苏衍付出太多。
  他的手,不该去沾染别人的血。若非为了苏衍,今歌何以落入了现在这般田地?
  君长欢紧咬着牙,压到慕今歌身上,带着低沉的语气:“你带了十年的面具,对外只称是毁了容。你还刻意污了自己的名声,让那些士族公子和小姐都对你心生怕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
  慕今歌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然压到他身上来了。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不可置信的问:'这个人不是总受吗?怎么这么强悍?轻轻一推就让我立不直身体了!'
  '友情提示:主人现在受了内伤。'
  慕今歌也就是殷牧悠,一脸的苦逼。
  他根本不是原先那个冰冷无情,视人命为无物的慕今歌。而是接受了任务,要治愈攻略对象苏衍的殷牧悠。
  一个月前他就来了这个世界,之所以没有立即展开攻略,就是因为殷牧悠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不过是他初初来到的第一个世界,就让殷牧悠觉得棘手。
  他就是只建国前成精的猫薄荷,怎么去治愈一个病娇?
  殷牧悠还要悲愤的演戏:“君长欢,你放开我!”
  “我不放,让我看看你的脸。”
  殷牧悠来不及阻止,只感觉到脸上的冰凉,面具就被君长欢给强势取了下来。
  在看到殷牧悠的脸之后,饶是君长欢也愣神许久。
  他睁大了眼,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十年前的殷牧悠只有十六岁,就以清雅如月之姿映入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夸他芝兰玉树,才华横溢,是国之栋梁。
  而现在的他,因为十年间的沉淀,这种清雅,从而转变成了一种清艳。
  寡淡的嘴唇,秾丽的眉宇,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受了伤,完全没有力气反抗,那高高在上的人,就坠下了云端,被他捏在手心里,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凌虐他的错觉。
  他仿佛……捉住了孤高的月一般。
  君长欢的心口狠狠跳动了起来,有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今歌……”
  殷牧悠胸口上下起伏:“放开。”
  因为怒气,他的眼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变得生出了几缕光亮,仿佛拨开乌云的月亮,逐渐散发出他的光辉来。
  君长欢嗓子发干,喉咙滚动了两下。
  “你的脸明明没事,为什么要带面具,说自己毁容?”
  君长欢还没问完,外面就有一群士兵把太傅府重重围困住。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子,满脸杀意。
  “慕今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程江?
  殷牧悠眼神一凝,瞬间就想起了今日这出大戏。
  五年前慕今歌几乎死生一线,醒来后慕今歌为调查是谁下手,顺着一条线索就追查到了程家,没想到过去才发现程家的人已经暴毙身亡。
  这事蹊跷,慕今歌一直没能放下怀疑,终于在三个月之前得到了些线索。
  重重证据,指向了苏衍的舅舅詹旭然。
  他可是从五年前就被人所算计了,程江对他怀恨在心这么多年,也是这位的手笔。
  君长欢连忙从殷牧悠身上离开,朝外大喊:“大胆!这里可是太傅府,岂容尔等放肆!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我程家上下三十六口,全部死于你之手,等我杀了你,再向陛下以死谢罪!”
  君长欢震惊至极,朝殷牧悠望去:“今歌,快走!”
  殷牧悠端坐在椅子上,表情无悲无喜:“没用的。”
  “如何没用?你只要走,就有可能!”
  “程江想杀了我,大约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敢闯太傅府,就代表着,他势在必得。”
  早在他的亲信全都被支开的时候,殷牧悠就已经猜到了这点。
  然而剧情不可以不继续发展下去,他就算是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要阻止和破坏剧情吗?
  殷牧悠想起系统给他的那些提示,现在主角受君长欢有了,反派苏衍有了,炮灰程江也有了,现在就等着主角闪亮出场了?
  那人踩着他尸体上道,以此夺得了众人的信任,又一步步谋取了苏衍的江山,而后发现苏衍的秘密,把他抽筋挖骨,不得全尸,后期心性狠辣堪比苏衍。
  殷牧悠无论再怎么苦逼,现在也得风轻云淡。
  殷牧悠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就算面前的是死亡也要注意外表。
  他推开了门,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风雪夜色,孤月挂于天际。
  玉兰花树下,那人一身朱红长衫,身姿清艳,弱不禁风。
  雪花飞舞于他的周身,融入他的墨色长发之间,长袍上勾勒着青莲彩云的美好。
  这一幕,不仅仅是程江愣住了,就连隐藏在里面看好戏的小皇帝也愣住了。
  殷牧悠缓缓启唇:“看来今日,程校尉是非得杀我了?”
  嗡——
  众人脑子只剩下这个余音。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主受,殷牧悠是受,前面因为视角原因这么写。
  苏衍以后会成为反派,所以不算什么好人,不喜慎入。
  总之~~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受是万猫迷。


第2章 
  雪下得越发大了,玉兰琼苞缠枝而开,就连花萼也是白的,只剩下千枝万蕊的洁白朵朵向上。
  树下站了一个人,黑夜朦胧了他的容颜。
  只是,白雪的白,他长发的墨,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以至于他们心底只留下了一种感觉——
  清艳。
  从前以为这个满手是血的男人,该是个凶神恶煞之人,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到,害了那么多性命的,竟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公子。
  程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眼底迸发出怨恨:“慕今歌,你害我程家,这仇不共戴天,我程江一定要报!”
  殷牧悠淡然的看着他,眼眸更偏于不谙世事的清冷:“看来我今天不说出些什么,程校尉是一定要杀了我了。”
  程江呸了一声,面带厌恶:“你还想狡辩什么?不过任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若非今日时间不多,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殷牧悠的眼底依旧无悲无喜,根本不是怕惧为何物。
  就算是死亡就在他的面前。
  “若我说,杀你程家灭口的不是我呢?”
  程江睁大了眼,随后又立即觉得这是殷牧悠的计谋,想让他方寸大乱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竖子!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当天我回到家中,便满门皆亡,我暗查多日,才从一过路老人的嘴里套出是你的人去了程家,不是你动的手是谁?”
  听了他的话,殷牧悠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嗤笑一声。
  “若真是我动的手,怎会留下一过路老人,还让你抓住我的把柄?在你眼里,我慕今歌就是这样蠢的人吗?”
  “罢了,你既然觉得我在耍花招,就杀了我。只是这一刀下去,你就永远无法知道真凶是谁了。”
  程江举着刀,手指捏得发白,手却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若不下手,一旦失去今天的机会,他就很难再接近慕今歌了。
  可万一慕今歌说的是真的,杀了慕今歌真凶就很有可能逍遥法外。
  程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旁人知道程江的刀法有多稳,他此刻颤抖得快要拿不住刀了,还惹得同僚李耀频频侧目。
  “程江!快些动手啊!”
  程江回过了神,便不小心同殷牧悠的眼对视。
  那是一双浸泡了雪水的眼,死寂,冰冷,却犹如墨水银一般泛着光泽。
  他的眼里毫无畏惧,不像是说谎。
  程江拿起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殷牧悠劈砍去。
  这个动作,让君长欢心脏都差点骤停:“程江!住手!”
  外面藏着看戏的苏衍,也同样眼神一凛,心绪在那一瞬间变得凌乱。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而刀,削落了殷牧悠的一缕长发,纹丝不动的停留在他头上一寸的位置。
  那缕长发就轻柔的掉落到了白雪之上,分外刺目。
  程江死死的盯着他:“你不怕吗?”
  “怕什么?”
  “死。”
  殷牧悠抬起头,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若我怕,就不会答应先帝要看顾好陛下了。”
  什么意思?
  程江皱紧了眉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边就有士兵急匆匆的过来禀告:“大人,不好了!慕今歌的下属带人杀回来了!”
  程江听罢,脸色骤变:“给我绑了慕今歌!带回去严加拷问!”
  “大人不即刻杀了他?大人不是答应过主子……”
  程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不容外人质疑,就算是那位,也没权利干涉我的决定!”
  士兵只得垂下了头:“诺。”
  很快,殷牧悠就被人给俘虏了。
  君长欢见状,立马脸色苍白的凑了上来:“程江,你把我也绑了去!”
  “君长欢,你是太平侯府的世子,我不会那么蠢一下子得罪两边势力,滚!”
  君长欢没有武功,根本抵不过程江。
  受了程江的推,君长欢还要凑上来,程江就发了怒:“你要是再纠缠不清,老子现在就杀了慕今歌!”
  君长欢瞬间不敢动弹了,脸色难看。
  程江想起那位的话,便充满恶意的朝君长欢说:“君长欢,你和慕今歌一丘之貉。我不对你动手,你猜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君长欢根本就不知!
  还没等君长欢反应过来,程江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此处。
  君长欢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殷牧悠,却无能为力。
  他憎恨起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来,痛不欲生。
  这一瞬间,君长欢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过一个人的脸。
  对了……苏桓!
  苏桓的话,一定能帮他救出今歌!
  —
  苏衍打晕了一个士兵,穿了他的衣服,悄悄的混入了大队伍之中。
  苏衍不断在脑海里提醒自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亲眼看着慕今歌被程江折磨,不是为了其他。
  往日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今日就要全都报复回去了。
  真好……不是么?
  苏衍的心头生出几分别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烦躁。
  当他们到达了城郊程江秘密买下的一座宅子,程江随意点了几个人,押送着慕今歌进去。
  黑牢之中,腐臭的气息不断钻入鼻中,混杂着阴冷的湿气。
  空气里结合了枯叶和死老鼠腐臭之后的味道,隐隐让人作呕。
  苏衍没想到程江会点自己一起进入黑牢,他跟着程江一起走了进去,其余士兵一缕守在外面。
  苏衍低着头把殷牧悠绑到了木架上。
  他的余光瞥到了脸色苍白的慕今歌,他之前因为刺客而受了内伤。
  如今的殷牧悠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姿。
  不知是不是他盯的时间太长,殷牧悠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凝。
  苏衍慌乱起来,被发现了?
  不可能的,这里这么暗,况且他又用黑泥涂了脸,对方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和殷牧悠谁都没有出声。
  “磨磨蹭蹭的,绑好了吗?”
  “回大人,绑好了。”
  程江嗯了一声,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程江拿起一旁烧红了的铁块,残忍的笑了起来:“慕今歌,你现在该说了?”
  殷牧悠低垂着头,听到程江的话,他缓缓的抬起头,长发遮住了他那双过于孤寂的眼,也柔和了他的轮廓,朦胧光线里更添几分秾丽,惹得程江和苏衍心口一颤。
  “你敢私自绑走我,背后一定有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程江隐隐有些发怒,将铁块凑近。
  铁块靠近了他的衣衫,却尚未贴近肌肤,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外面的衣衫就焦黄一片,再推进半寸就要烧到肌肤了。
  不知怎的,程江的心中产生几分快/感。
  以往慕今歌是触摸不到的月,而如今……谁叫他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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