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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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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旭然仰头将酒水灌入,那些冰冷的液体,将会一点点抽走他的性命。
  詹旭然的目光放得极远,十年啊,他和慕今歌斗了整整十年了。
  他在家苦读的时候,慕今歌就已经成名。而他也总是被人和慕今歌作比,久而久之,詹旭然心头就生出了怨恨。
  他第一次见他,是在皇家举办的诗会之中。
  詹旭然早早做了准备,却被对方抢尽了风头,一首海棠诗响彻皇都。
  他站在春日之中,脸上的笑容清澈温暖,犹如拂晓熹微的阳光。
  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确比不过他。
  甘拜下风。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詹旭然惊讶,乃至生出厌恶。
  不该的。
  慕今歌可是自己仰望的人,何以如此肮脏,竟然和先帝搞在了一起?
  不该的!!
  詹旭然站在原地许久,忽然间想起——
  原来他无法认同的,是那个曾对他甘拜下风的自己。
  而今时今日,他才总算接受了外面流传已久的说法。
  慕今歌初心未改,为陛下殚精竭虑,仍是当初翩翩的少年郎。
  詹旭然沉睡了过去,恍惚间,仿佛听到苏衍朝李德忠说:“詹大人已经伏诛,你可曾看仔细?”
  “老奴愿以性命发誓,老奴看仔细了。”
  “嗯,拟旨。”
  “诺。”
  詹旭然感觉自己被人给抬了出去,里面换成了一个和他十分相似的男子。
  他这才恍然大悟,陛下是要他假死。
  “从今日起,大周再无詹旭然。”
  詹旭然眼睛酸涩,眼泪就快要流下。
  苏衍狠狠一拂袖,走出了天牢:“送他回詹家老宅的曲阳。”
  李德忠自当得令,吩咐那几人,仔细护送回去。
  詹旭然嗓音沙哑到说不出话来,拜别了苏衍。
  等那些人走后,天牢又归之了平静。
  苏衍走出了这个地方,外面的月光清透,将四周都照亮。
  他呼出一口浊气,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苏衍已经来到了太傅府。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时候,他总是能想到他。
  远远望去,太傅府似乎传来奇怪的声响。
  苏衍诧异的抬起头,清凌脸色泛白的骑马走了出来,在看到苏衍的时候,还不由微怔:“陛下!?”
  “出什么事了?”
  清凌声音发抖,朝苏衍说道:“太傅不见了!”
  “什么!?”


第24章 
  高门大院; 铜锈将上面的门环侵染。青苔蔓延至最深入的角落。
  慕老爷子站在书房,久久不肯吃饭。
  他想起了当初在元宵佳节的国宴上,今歌对自己的话。
  看来,那孩子是真心想护住陛下了。
  他竟然不惜利用当年那件事; 利用慕家上下对他的愧疚; 也要让慕家尽心尽力的护住陛下。
  门外忽而传来一个声音; 透着十足的恭敬:“祖父,您已经两天未沾一粒米了,究竟有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烦心?可否告知孙儿替您分担?”
  慕老爷子仍旧沉浸在悔恨和自责当中:“……老夫不想吃。”
  听到这话; 外面的人似乎着急了:“祖父是想饿死自己吗?!”
  慕老爷子紧抿着唇,还是走到门口:“舒风; 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我也不便告诉你。只是你记得一点; 慕家得以喘息的这十年,是今歌换来的。”
  “又是兄长?”慕舒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承认自己能力比不过慕今歌,但自从他当上家主之后,为慕家殚精竭虑,从不敢懈怠半分!
  祖父只怀着伤感,却从不肯看他的努力。
  慕舒风冷哼一声:“告诉祖父一件事; 三日前曲阳反了。苏桓抓走了慕今歌,如今只怕人都已经抵达了曲阳。”
  慕老爷子愣在原地; 直接打开了门:“什么?”
  慕舒风站在门口,心里十分不平:“祖父肯出来见我了?”
  唯有这种时候,祖父才肯出来。
  慕老爷子着急万分:“这可不成; 快去禀明陛下啊!”
  “陛下那晚就知晓了,还打算只身去曲阳,幸亏被太傅府里的清凌打晕了。如今全部的朝臣都在劝解陛下,让他三思而后行。”
  “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自然不答应。”慕舒风语气一顿,“只是,聂添回来了。”
  “聂添……”
  “是啊,这位可是目前唯一能劝得住陛下的人。”
  慕老爷子咳嗽了起来,想要冲出去:“快让开些,老夫要进宫!”
  “祖父这又是做什么?自己的身子都未顾好!”
  慕老爷子看着他,慕舒风的眼底充满了不甘和扭曲。这是他这么些年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舒风,慕老爷子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舒风幼时憨厚可爱,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舒风,你告诉祖父,你是不是恨今歌?”
  慕舒风心头一紧:“祖父怎么忽然间这么问?”
  慕老爷子身体微颤,直直的望向了慕舒风:“因为所有人都有权利去恨他,只有慕家不可以!”
  慕舒风气不打一处来,总算说出了真心话:“从小到大,你们都这样偏帮慕今歌。”
  慕老爷子紧紧拽着他的手,浑浊的眼底迸发着浓烈的情绪:“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哼,不就是他慕今歌把控朝政,慕家得靠他……”
  “不!”慕老爷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当年你尚且年幼,我特意吩咐了慕家其他人不准告诉你。慕家当初闯下弥天大祸,倘若不是今歌,慕家早完了。”
  “……什么?”慕舒风怔在原地。
  “是老夫,是老夫一手将他送到了先帝那里,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慕老爷子痛哭了起来,“他曾在紫寰宫的密室被关了半年,被先帝……”
  慕舒风的脑子嗡了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他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呆愣的望向了慕老爷子。
  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直到肺部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才重新记起呼吸。
  慕舒风嘴唇泛白,急迫的朝慕老爷子望去。
  “祖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慕老爷子悔恨万分:“老夫也希望这十年来的事都是一场梦,可老夫说的话都是事实。”
  慕舒风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至极。
  慕老爷子伸出手去想喊住他,可慕舒风摸爬滚打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视这个地方为洪水猛兽。
  慕老爷子望向远方,慕舒风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
  慕老爷子悔恨极了,他这些年费尽心力保护的,早已经从根上腐烂。
  他还沉溺在悔恨与痛苦之中,而忽略了舒风。
  令慕家衰败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
  —
  外面下起了雨,淋湿在三月未开的杏花上。
  原本该回暖的天气,慕舒风却感受到了尤其的寒冷,风吹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含半点暖意。
  他在院子里犹如孤魂一般走着,像是失了魂魄。
  长久以来,慕舒风都活在别人对慕今歌的赞叹之中。
  他闭上眼,都能听到那些人对兄长的期盼和赞扬。
  “你兄长惊才绝艳,是国之栋梁。”
  “慕今歌日后当为士族之统率。”
  “今歌今日受了陛下夸赞,给我们慕家长了脸,舒风,你也要加油,像你兄长那样!”
  年幼的慕舒风一听别人夸赞他兄长,便会笑得尤其灿烂,他的兄长陪伴他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慕舒风也极喜欢他。
  他有个这样的兄长,人人都艳羡他。
  然而后来却渐渐的变了,在兄长十六岁后,受了先帝所托,成为当今陛下的太傅,便和慕家断绝了往来。
  慕舒风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
  人人都说,慕今歌为了权势,成了先帝的禁/脔。
  否则任他再惊才绝艳,十六岁的少年,怎会成了当今陛下的太傅?
  慕舒风不信,同说这话的同窗干了一架,骨头都给断了。
  谁知,事情愈演愈烈,几乎人人都在私下讨论。
  他从不信到相信,从艳羡到厌恶。
  慕今歌已经没有继承慕家的资格了,当初加诸在慕今歌身上的东西,全都要他来承受。
  慕舒风觉得喘不过气。
  那么多的学业,君子六艺,人情世故,让他不胜厌烦。
  这就是兄长所在的世界?
  那些东西快要把他压垮的时候,慕舒风终于拿到了慕家家主之位。然而他每次看到慕今歌,总会生出那些痛苦和不甘来。
  慕舒风原以为是自己嫉妒,今日想来,却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并不是嫉妒,而是叹惋。
  为什么我惊才绝艳的兄长,到头来竟会成了这种人?
  他在惋惜,也在心疼。
  而如今得知了全部的真相,慕舒风才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就像是一个和长辈闹了别扭的孩子,急迫的寻求重视。
  而他最想得到的,其实是兄长的一声夸赞。
  慕舒风身体狠狠发着颤,兄长被荣王掳走,他并非不担心的。
  只是祖父一直只看着兄长,嫉妒的心情占据了担心的心情罢了。
  而如今,慕舒风越发忧心起兄长的安危,眼底甚至积满累悔恨的泪水:“对不起……”
  那些白色的梨花吹拂在他身上,明明犹如细雪,没有半点用力,却像是千万根针那样,戳得他生疼。
  然而正当此时,下人却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
  “家主,祝月瑾来了。”
  慕舒风急忙擦了擦眼角:“祝月瑾来做什么?”
  “祝楼主说……想和家主谈谈慕太傅的事。”
  慕舒风微怔,脑子还未来得及思考,双脚却先动了。
  —
  明启宫中,尚未点灯。
  外面一派春日融融之景,里面的气氛却尤其压抑。
  李德忠叹了口气,端着八珍粥走到了苏衍面前:“陛下,好歹吃上一口。”
  朱色幔帐里,一个身影立了起来。他尚未束发,发丝就这样凌乱而开,那张尚有几分稚气的脸上,仿佛一汪死气沉沉的深潭。
  “聂添呢?”
  “陛下此时要攻打曲阳,的确不是时候啊。”
  “孤已经想明白了,聂添那日骂得好。”
  若非聂添,只怕他早已经犯了糊涂。
  苏衍捏紧了手,身体微颤,“太傅被苏桓掳走之后,孤整日寝食难安,稍有入眠,便能梦到苏桓对太傅动了手。”
  李德忠心疼苏衍,只得劝慰道:“太傅足智多谋,不一定就会这样。”
  “……是孤没用。”
  “陛下……”
  李德忠看得清楚明白,陛下是当真排除万难也要保住太傅。
  正当此时,小顺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弯着腰禀报:“陛下,慕舒风求见。”
  “他来做什么?”
  “不仅是慕舒风,他身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个叫做詹遥,一个叫做祝月瑾的人。”
  一听这话,苏衍立马就从床上起身。
  他拖着疲乏的身子,随意披上了外衣,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祝月瑾仍是一身女装,眉眼妖冶秾丽,身着一身艳色衣衫,一下子便把人的注意力都勾到了他的身上。
  苏衍望向了他,再看向了一旁和他眉眼有着五分相似的男人,眼神微闪。
  祝月瑾抱拳道:“陛下一定很疑惑,为何草民今日会带着詹遥过来。”
  苏衍紧抿着唇:“我知道你,风自楼的楼主。”
  祝月瑾轻笑:“正是。”
  苏衍望向另一人:“慕舒风,你身为慕家家主,何以带一个外人来见孤?”
  慕舒风心里愧疚难安,便朝苏衍道:“今日祖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而正巧祝月瑾又带着詹遥过来求见,所以我便同意了,冒死也要带他们进宫。”
  苏衍冷哼了一声,那日慕舒风如何针对太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今日的转变,让他嗤之以鼻。
  “你倒是心好。”
  慕舒风更加沉默,木然的接受着苏衍的嘲讽。
  等苏衍望向祝月瑾的时候,他才对苏衍解释:“这些年,风自楼一直在和今歌联系。今歌在失踪前的那几日,我曾找过今歌。他说陛下十足的信任他,所以我才敢进宫面见陛下。”
  苏衍眉头紧蹙,没想到祝月瑾也是殷牧悠的人。
  更加没想到,祝月瑾胆大到竟然敢独自入宫。
  “你就不怕孤治你的罪?”
  “陛下若是担心今歌,就不会治罪于我。”
  苏衍沉默了,这个祝月瑾,的确懂得人心。
  “这是詹遥,那日草民偶然将他救下,现在兴许能派上用场了。”
  苏衍望向詹遥,谁知詹遥一见到他,脸色就微微泛白。
  毕竟眼前的人曾经想杀了自己,詹遥不可能不怕。
  “你有什么计策?”
  “这三天风自楼的人都动了起来,总算查到了曲阳有多少兵马。他们对外宣称八万,实则足足有十万的兵马,就是想等着陛下自投罗网。”
  “聂添手里有十五万兵马。”
  祝月瑾皱眉:“可是陛下敢派出所有人去吗?陛下尚未亲政,能调动的仅仅只有聂添手上的人。若是全部派出,皇都不乱了套?况且今歌还在苏桓手上,眼见形式不对劲,他们只会以今歌威胁陛下,到时候陛下是舍弃那些士兵,还是今歌?”
  这也是当时聂添教训他的话,也正是让苏衍陷入两难的根本原因。
  苏衍只恨自己为何年幼,若他再长几岁,早早的掌控了大周,断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孤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在贼人手里。”
  苏衍的表情尤为痛苦,他越是如此,祝月瑾悬吊的心便越能放下。
  今歌没有看错人,他说得没错,苏衍不会置他生死于无物。
  “此时詹遥便派上了用场。”祝月瑾抬眸,“詹遥可扮作陛下,为陛下充当诱饵。”
  仅祝月瑾这一句话,苏衍已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你想说的是,让詹遥扮作孤。苏桓的目光就可放在詹遥身上,再暗中救出太傅?”
  “正是。”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苏桓不会上钩。”
  “陛下的意思是?”
  “找个理由,得去一趟曲阳。”
  祝月瑾很是诧异,他之前一直觉得殷牧悠坐上那个位置比较好,然而现在看来,苏衍之前的软弱无能都是演出来的,其实小皇帝……贼有心计。
  “又不能出兵,究竟什么法子好呢?”
  祝月瑾也陷入了为难,忽然间,他和苏衍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到了慕舒风身上。
  慕舒风头皮发麻:“陛下……忽然这么看着臣作甚?”
  “慕家……”
  祝月瑾也笑了起来:“的确可行,苏桓在皇都也应当看到慕家主对今歌的态度了。”
  慕舒风仍旧没缓过神来:“啊?”
  苏衍悬吊已久的心,如今才总算落地。他目光灼灼的望向慕舒风:“慕家主曾说愧对太傅,那若有一日你让你救出太傅可愿?”
  “自然!”
  “那好,慕家肖想皇后之位,孤盛怒下罚了慕家主。慕家主心中不满,从今日起叛出大周,投效荣王。”
  慕舒风一脸懵逼,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陛下,这……臣不太懂陛下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苏衍眼底跳动着光,“放心好了,曲阳有一个人,能和我们里应外合。”
  “谁?”
  “詹旭然。”
  祝月瑾回望了他一眼,刚满十七的小皇帝,如今也能担起重责了。
  —
  殷牧悠从长眠之中醒了过来,连续三日的昏迷,让他头疼得厉害。
  四周的摆设,全然不像是太傅府,殷牧悠刚想撩开床幔,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苏桓眼神带着恶意:“太傅可算是醒了。”
  “这里是哪儿?”
  “曲阳,荣王府。”
  殷牧悠十分震惊,朝他望了过去:“我为何……?”
  “你想问你为何会在这里?那都要感谢太傅才是,若非慕太傅不在自己身边加派人手,本王又怎会轻易的从皇都带走了你?”
  殷牧悠心头渐沉。
  苏桓从那边走了过来:“程江之事后,太傅还没长记性?”
  他轻轻撩开了朱红的床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艳至极的脸。刚苏醒的他,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慵懒,长发迤逦,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紧贴着犹如新雪一般的肌肤。
  这双望向他的眸子极冷,一眼望去宛如一弯寒潭,高冷而孤远。
  苏桓自然是厌恶殷牧悠的,但在这一秒也被美色所迷,眼神几乎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然而殷牧悠半点没察觉他的异样,扬起了头:“荣王抓了我,该不是以为会威胁到陛下?绝无可能!”
  “有没有可能,可不是太傅说了算。”
  殷牧悠嘲笑的说:“陛下在我面前装乖扮巧,便是为了从我手中夺回权利。荣王竟然也信了,可叹陛下装得深。”
  苏桓皱紧了眉头:“你是说苏衍是装的?”
  “不然呢?”殷牧悠目光淡然,表情却极度讽刺,“我把控朝政十年,陛下会真的欢喜我吗?”
  苏桓久久的打量着他,并不出声。
  许久之后,苏桓才笑了起来:“呵,好一张嘴,简直舌灿莲花,本王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太傅还是少费些唇舌为妙,否则惹得本王不喜了,太傅可就自身难保了。”
  殷牧悠:“……”
  “慕太傅这么说,怕是我那个弟弟听到要伤心欲绝了。”
  殷牧悠正想从床上起身,却见自己此刻被细长的锁链绑住了脚踝。
  这锁链打造得精巧,也极细极轻,根本不会造成负担,所以殷牧悠现在才发现。
  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些不好的记忆。
  “苏桓!”
  苏桓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他被迫的望向了那双眼眸。
  里面犹如黑暗的渊薮,寒冷可怖。
  殷牧悠根本挣扎不开,他的力气极大,手指犹如钢铁一般,让人动弹不得。
  “本王知道太傅足智多谋,这锁链能断了太傅不该有的心思。太傅如今可是本王的阶下囚,该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苏桓就离开了此地。
  他走得快,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一股烦闷。
  那张脸竟这般勾人,难怪父皇也逃不开他的美色。
  他在明启宫见到的时候,的确也惊叹许久。
  苏桓眼神沉了几分,原本想准备给殷牧悠的后招,此时竟不愿意就这样毁了他。
  “主子,您吩咐的人找来了,是否要送进去?”
  苏桓听到声音,朝那人望了过去:“你找的是些什么人?”
  “无非是些好男色的地痞流氓,身上还染了些不干净的病。”
  苏桓的眼底泛起冷意,走到前面跪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的面前,一脚踢到了他们的胸口。
  “慕今歌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士族公子,后十年又一手把控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他们也配?”
  下属吓得脸色惨白,跪在了苏桓身旁:“主子恕罪。”
  苏桓不想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连日赶路,他早早的回到了房内。
  他有时真想尝尝,把慕今歌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委屈求饶是什么滋味。
  苏桓的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那人的风骨都被折在手里,纵然再是清高,都被人紧紧拽在手心。
  孤高的月,不也一样被扯下云层,跌入尘土里。
  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快/感来,往日他无论如何也敌不过殷牧悠,所有事情都输他一筹,而如今他是否是输家,还尚未可知。
  “主子,慕太傅说得也不无道理,万一陛下真是装出来骗大家的。他根本就是怨恨慕太傅,谁会喜欢一个压制了自己十年的人?”那十年,陛下可遭受了不少的罪。
  苏桓瞥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蠢钝如猪。
  “那些话自然是骗人的,他在苏衍心里的地位,再重要不过了。”


第25章 
  殷牧悠已经在曲阳待了七日。
  这些天; 日日有人为他送吃食,殷牧悠原以为苏桓会苛待他; 实际却并没有。
  他被关了起来; 外面更是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把荣王府守得犹如铁笼; 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殷牧悠心头烦闷了起来; 思绪渐重。
  终于,他病倒了。
  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苏桓请来了医师。
  “他怎么样了?”
  医师一把脉; 脸色都变了:“这……”
  “可是风寒?”
  医师望向苏桓,立即跪了下去:“王爷,慕太傅五脏俱损; 身子更是羸弱,本就该好好静养!这些天他思虑过度; 如今……怕是回天无力。”
  苏桓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会这样,他诧异的朝床上的殷牧悠望去,迟迟未能回过神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 对方反倒像是那花期已过的玉兰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衰败下去了。
  “能治吗?”
  “以属下的医术; 只怕……”
  苏桓发了怒:“滚!”
  听闻他发话; 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
  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苏桓习武已久,常人的呼吸和脚步他都是能清楚的听到的。可床上的人竟虚弱至此,他竟无法仔细听清。
  苏桓走了过去; 撩开朱红的轻纱床幔,殷牧悠那张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他的确很美,美到足矣勾起旁人的邪念。
  苏桓的眼底也露出三分痴迷,弯下了腰,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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