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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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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宏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根本不敢看后面孟雨泽的脸色。
  “抱……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一会儿,前面有辆车; 我……”
  他们差点出了车祸。
  殷牧悠的头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所幸没出大事,他只是捂着额头,那双杏眼里都染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泪珠。
  “疼吗?”孟雨泽皱着眉看他。
  殷牧悠嘶了一声:“没事。”
  “我帮你揉揉。”
  殷牧悠表示拒绝:“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不用了!”
  他这样强烈的拒绝着自己,让孟雨泽感觉到了刺痛。
  寂静的夜,时间都缓慢了下来,仿佛所有的情绪也变得细腻。那点儿疼痛感在逐步放大。
  ——以前喜欢,现在不敢喜欢。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样戳在他心里。
  可孟雨泽知道,这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他的确是在生气,却不是在生殷牧悠的气,而是他自己。
  江宏彬重新发动了引擎,很快就送他们到了宋家。临走前,他担心的看了眼孟雨泽,发现他整个人都染了一层孤寂。
  江宏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原本想诱哄诱哄小可爱,让他说些话来使雨泽开心些。
  哪知道,全被他搞砸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嗯。”
  孟雨泽和殷牧悠回到了宋家,江宏彬这才开着车离开了。
  —
  今天不能安眠的,不仅仅只有孟雨泽,还有回到公司的宋父。
  他一根根的抽着烟,办公桌上只开了台灯,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他双指夹着香烟,不断吞吐着云雾。
  那双眼底,却满是浑浊。
  忽然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宋父连忙走了过去接通了这个电话:“喂。”
  “宋先生?我是孟氏的律师,想跟你商量一下雨泽继承遗产的事……”
  “他不是还没满十八岁吗?”
  “就这几天的事了,早点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宋父捏紧了手,眼神泛冷:“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说得对。只是雨泽的腿还没好,他才丧父丧母没多久,这种状态让他出面,怕是不妥。”
  “可今天我们接到了江医生的电话,他说雨泽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宋父睁大了眼,很是震惊:“没什么大碍了?他是腿断了,这才养了一个多月。”
  “是啊,江医生说是雨泽的恢复力要比一般人强,我是听到这个消息才给你打了电话。”
  宋父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这是他完全没能预料到的:“我知道了。”
  他们约好了五天后就来宋家,商谈孟雨泽继承的事宜。
  宋父心中焦灼,一刻都等不了。
  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着。
  还有五天,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打开了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瓶透明的小瓶,里面装着白色的药丸。
  如果殷牧悠在这里,一定能看出,这是江宏彬给孟雨泽开的止痛片。
  东西,已经被交换。
  几天后,孟雨泽十八岁成年。
  明天过了以后,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宋家。
  在此之前,还能把被宋父以监护人名义掌控的孟氏公司拿回来。
  屋子里,殷牧悠在帮他按摩大腿上,防止肌肉萎缩,他按得认真,而孟雨泽的眼神却一点点变得幽深:“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说了我之前做错了事,所以想弥补……”
  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就被孟雨泽打断:“我不需要你来弥补。”
  殷牧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孟雨泽的脸色很是苍白,唇色也泛着病态的白,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将碎发也打湿了些。
  那张过于肆意俊美的脸,瞬间就染上了几分憔悴。
  殷牧悠手上的动作一顿,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额头:“这几天怎么了?你晚上也一直在做噩梦。”
  “我的确在做一些古怪的梦,可你这么关心我,只会让我继续误会下去。”
  “……误会什么?”
  “误会你喜欢我,误会你是对我欲擒故纵!”
  殷牧悠张了张嘴:“不是欲擒故纵……”
  “呵,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才对自己这样烦躁。
  他是真的尝到了恶果,之前他为什么要对殷牧悠的态度这样恶劣?
  话说到这里,他就不再愿意继续交谈下去了:“你先出去。”
  殷牧悠明明想解释,可孟雨泽的样子俨然听不进去任何话。
  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心里急促的问系统:'离那两夫妻害他还有多久?'
  '这个只能靠主人自己发现。'
  殷牧悠皱紧了眉头,明明系统给他的剧情里大概提到一段,说是两夫妻使了诡计,让孟雨泽的腿又再断了一次。
  他一定得守好他,至少是在这段时间。
  殷牧悠站在门口,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那边宋父走了过来:“小杭,你哥今天出院了,你……”
  “爸,你是想让我对哥服软吗?”
  “他那天喝了酒,的确有些不太记得。阿秦的性格我知道,他不会故意去污蔑别人的。”
  这句话倒是事实,毕竟宋秦现在才十八。他真的学会使手段,还是在二十岁那年。
  只是宋父百般维护,让殷牧悠觉得可笑:“他不会使手段,我就会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别怪你哥。”
  宋父的气焰比起之前小了太多,完全想象不到眼前的男人是之前打自己一巴掌的人。
  殷牧悠很是诧异,最近有两个关系的转变,都让他十分不适应。
  一个是孟雨泽,而另一个……则是宋父宋母。
  —
  深夜时分,孟雨泽的额头却渗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睡梦里也尤为不安。
  明明只要明天过后,就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轨迹,可孟雨泽的状态越来越差,殷牧悠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凑到他面前:“孟雨泽,醒醒!”
  他并没有醒,反而没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殷牧悠最近一直都在注意着孟雨泽,生怕给了宋飞宋母可乘之机。可他都这么小心了,还是被那两人得逞。
  哪里不对劲!
  一到白天,殷牧悠就出去了,他悄悄给江宏彬打了电话。
  孟雨泽变成这样,准儿是宋父使了什么手段。
  而此时宋父也带着李行走进了宋家,他身后还跟了许多团队。
  “今天可能要让你们白走一趟了,雨泽从昨天就不大好。”
  “不大好?是腿伤吗?”
  宋父摇了摇头,虚情假意的对李行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那孩子太早熟,装作已经没事的样子,可昨天还是病倒了。”
  宋父悄然注意着李行的表情,轻声说了句:“忧虑成疾。”
  李行脸色凝重,明明之前才找江宏彬确认,现在宋父却告诉他们人病倒了?
  不过再怎么说,都得先去看看的。
  李行执意要跟去,宋父也不阻拦,而是带着众人来到了孟雨泽的房间。
  他打开了房门,孟雨泽正在里面沉睡:“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胡说,雨泽他这些天精神状态这么差,怎么继承孟氏?”
  李行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根本就没有开灯,孟雨泽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还是传到他的耳边。
  他额头渗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差得像一个濒死之人。
  李行走了进去,小声在孟雨泽面前喊:“雨泽,你怎么样?”
  然而,他却喊不醒他。
  宋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朝他叹息一声:“我看这件事还是缓缓,让雨泽多休息。”
  “……也只能这样了。”
  继承的事就这么暂且搁置,李行显得十分担忧。
  殷牧悠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宋父送他离开。
  他终于忍不住,紧抿着唇:“站住!”
  “小杭,你来这儿干什么?”
  殷牧悠看了他一眼,冰冷得仿佛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把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
  宋父忽然觉得心虚,明明对方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今天不是来谈继承的事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李行扶了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雨泽精神状态这么差,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还谈不了。”
  “他精神状态怎么样,我最清楚,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差。”
  “诶?”
  宋父手心都渗满了汗水:“够了!小杭,你要是再胡闹……”
  “胡闹?不如等江医生过来了,再问问清楚?”殷牧悠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和孟雨泽同吃同住,他到底怎么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同吃同住?”
  殷牧悠沉着脸朝他解释:“他腿不方便,又不喜欢佣人碰他,所以我才和他一起睡,顺便照顾他。”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宋家对雨泽还真好,竟然让你去照顾雨泽。”
  这可是宋先生的儿子啊,为了雨泽都当护工用了。
  宋父抢先一步说:“我和雨泽的父母是挚友,应该的。”
  殷牧悠冷眼看着,却默不做语。
  真是虚情假意。
  “江医生来了雨泽也醒不了,不然我们改天再约。”
  李行点了点头,同意了宋父的话:“这样也好,等雨泽病好了再谈这些,也的确是我太心急了。”
  宋父笑着带他离开,心里却不知把殷牧悠骂了多少遍。
  原来还觉得他比宋秦优秀,也许可以培养培养,他的继承人总是要从这两个孩子当中挑的。
  哪里知道,他已经被孟雨泽教坏了,不跟他们一条心,反倒跟那个孟雨泽一条心去了。
  殷牧悠垂着头,却拦住了他们两人:“江医生很快就到了,你好歹和孟叔叔关系不错,不关心一下他唯一的儿子吗?”
  李行的脸色一变,忽然之间就被戴了个高帽子。
  如今想走是不可能了,至少等着江宏彬过来,否则他都要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李行表面不显,心里已经升起怒火。
  “也好,就等江医生过来。”
  宋父脸色骤然僵硬,虽然明白江宏彬过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可心里仍是一紧,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宏彬终于赶到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是如此凝重。
  他都以为孟雨泽出了大事了呢,连忙走过去为孟雨泽检查身体。
  “怎么样?”殷牧悠着急的问。
  “只是虚弱了些,没什么大碍,养一养就好了。”
  宋父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殷牧悠却又说:“孟雨泽是吃了新开的药才这个样子的,江医生不如看看?”
  他开的药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话说得倒是觉得是他开错了药!
  可看到殷牧悠表情严肃,非要坚持他看。江宏彬这才点了点头。
  殷牧悠连忙去抽屉里拿出了那些药,宋父背后都渗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内心已经不知痛骂殷牧悠多少次了。
  直到江宏彬手里接过药瓶,宋父才走了上去,一把将药瓶夺走:“宋杭,够了!”
  殷牧悠冷冷道:“爸,你在心虚什么?”
  “心虚?你一个人究竟要闹多久?不仅让李行一直等你,还觉得是江医生开错了药?”
  江宏彬的脸色也骤然难看,给孟雨泽的处方他检查过无数次,绝不可能开错的。
  殷牧悠冷静的反驳:“我不是觉得江医生开错了药,而是觉得有人换了药。”
  此言一出,惹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江宏彬原以为殷牧悠是怀疑自己,现在看他哪里是说的自己,反倒是把矛头对准了宋父?
  他十分震惊的望向了殷牧悠,忽然想起了他之前在车上说的那句话。
  他说,以前喜欢,现在不敢喜欢了。
  不敢喜欢?
  这哪里是不敢喜欢的样子?分明是喜欢到极致,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自己的心思,就算是和宋父作对,也要护住雨泽。
  这孩子……还真让人心疼。
  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
  江宏彬为刚才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满脸的羞愧。
  如果殷牧悠说的是真的,那他当初在车上的那句话就说得通了。
  他一早就知道了宋父要对雨泽不利,夹在两人中间,该有多么煎熬。
  为这份喜欢,他也该好好检测一下拿瓶药。
  江宏彬正色道:“宋先生,你还是把药给我,也许真是我不小心开错了药呢,只要让我送去检测一下,很快就能出结果。”
  宋父没想到这个江宏彬竟然宁愿这么说,也要坚持检测。
  他顿时骑虎难下,内心煎熬至极,只能试图做最后一次的挽回:“江医生说笑了,你在C市赫赫有名,怎么可能开错药?”
  “是人都会犯错,我也一样,万一真是这样,难道还要给雨泽继续吃这药吗?”
  “且不说没有这回事,万一真的查出来,这可是你未来的前程!”
  江宏彬揉了揉殷牧悠的脑袋,有点被感动到的吸了吸鼻子:“没事。”
  江宏彬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秒怜爱了起来,殷牧悠一脸懵逼。
  “???”
  而江宏彬还一副他明白,他都懂的样子。
  甚至还侧过身,擦了下湿热的眼角。
  殷牧悠彻底懵逼了,原本还和宋父针锋相对,而此时他都被江宏彬整得大脑一片空白了。
  “江医生……谢谢你相信我。”
  江宏彬眼神更加柔和:“你为了雨泽这么着想,我冒一次险帮你检测一下那瓶药物又怎么了?”
  殷牧悠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总觉得江宏彬哪里搞错了。
  江宏彬又一次的催促道:“宋先生,你把药给我。”
  宋父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殷牧悠看。
  直到最后,他还是认命的把东西交给了江宏彬。
  检测报告还需要时间才能出,只要在这段时间做做手脚就可以了。
  他还没输!
  李行尤其擅长揣测人心,早已经把宋父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只是检测药物仍然需要一定时间,不能马上就出结果。
  宋父这样子,明显是有古怪的。
  “江医生,检测报告需要多久?”
  “不去检测机构,直接送去我的实验室,加急的话也就几个小时。”
  李行坐直了身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宋父睁大了眼,手心死死捏紧。
  他呼吸都紊乱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自己都能听到。
  李行转过头去,朝身后那些人商量,而他们以李行为首,自然同意他的决定。
  江宏彬收起了东西,连忙开车去到了实验室。
  众人一直等着检测报告,从早晨一直等到傍晚。直到最后江宏彬打来了电话,语气无比震惊:“小杭,你手机按免提,我把事情告诉他们。”
  “好。”
  “报告出来了,这药物能致幻,吃多了会让人精神变差。”
  “是你开的吗?”李行疑惑的问。
  江宏彬紧咬着牙关:“当然不是!我再怎么开错,也不可能开到这种药!”
  李行心里已经有数:“看样子……是有人把药给换掉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对准了宋父:“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
  一瞬间,宋父脑子里那根弦完全崩裂开。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这下全完了。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殷牧悠心里涌起怒火。如果不是他小心,孟雨泽恐怕又要走回以前的老路。
  他走到那边,将孟雨泽从床上扶起,瘦弱的身体支撑着孟雨泽。
  “宋家不能待下去了。”
  “……你想做什么?”
  “带他走!”
  —
  借着江宏彬和李行的帮助,殷牧悠带着孟雨泽回到了孟家别墅。
  这里早已经染上了尘埃,原文里曾写过孟雨泽为什么不住在这里——
  父母死去后,孟雨泽性格喜静,就遣散了佣人,孟家就剩下他一个。
  这里到处都是他和父母的回忆,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更能想起这些。
  孟雨泽的情绪越发沉重,连孟家也住不下去了。
  在考虑到他的精神状态,江宏彬也不同意他一个人住。
  殷牧悠送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眉头紧紧皱起。
  “别担心了,只要好好养养,他就没事了。”
  “江医生,谢谢你。”
  江宏彬哑然:“……我还要谢你,你为了雨泽几乎和宋家决裂,值得吗?”
  殷牧悠朝他笑了起来:“当然值得。”
  这话答得没有一点儿犹豫,江宏彬眼眶微红:“在宋家的日子,真是多亏了你。”
  如果雨泽醒来,知道了这些,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
  就连他今天也感动到不行。
  “这药可能会产生些副作用,这段时间还要劳烦你多看着雨泽。”
  “副作用?”
  “也就是生出些幻觉,他可能会有一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反应,你到时候看了……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好。”
  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江宏彬很快便离开了孟家。
  偌大的屋子里,仅剩下孟雨泽和殷牧悠两个人。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殷牧悠很快就睡着了。
  临睡前,他悬吊的心终于落下,逃离的宋家,戳穿了宋父的真实想法,孟雨泽以后才不会遇到那些悲惨的事情了。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可孟雨泽却不是这样。
  梦里依旧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明明撕心裂肺,他却忍不住沉溺进去。
  想要想起,到底是谁。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殷牧悠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下意识的寻找起来,整个孟家都不见孟雨泽的踪影,终于在一间画室里看到了站立的孟雨泽。
  窗帘只拉开一个小缝,那微弱的光只渗透了一角。
  殷牧悠一步步的走进,却发现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画纸。
  他下意识的捡起,在看到上面画的内容时,瞳孔不由一缩。
  全都是背影,有在玉兰花树下的,有在暖阁里的,有隔着朱色的幔帐的……
  没有一张正脸。
  “孟雨泽,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孟雨泽的手里握着一支笔,无力的掉落在地板上。殷牧悠的声音并没有拉回他,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孟雨泽拉开了窗帘,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那刺眼的光让殷牧悠下意识的眯起了眼。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外面的阳光,下一秒,殷牧悠就看到了孟雨泽的身体朝前倾倒。
  他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二楼啊!
  殷牧悠心脏都吓得骤停,原来在剧情里,孟雨泽就是这样摔断了腿!
  他被喂了那些药,导致出现太多幻觉,后来察觉到也没用了。
  殷牧悠脸色泛白的走到那边去,快速上前一把拽住了孟雨泽的手:“孟雨泽你混蛋!为了几场梦至于吗!?”
  孟雨泽终于回过神来,头疼欲裂的望向了殷牧悠。
  从醒来之后,他就发了疯似的来了画室,把梦到的东西疯狂的画了一夜。
  他仿佛身处在虚幻之中,眼前也总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总是看不清前方。
  而如今,殷牧悠的声音渗透到了他的灵魂,总算把他从那些梦境和虚无里拉了出来。
  “小……杭?”
  殷牧悠的眼泪滴到了他的脸上,孟雨泽哑然的伸出手,抚摸到了他的脸颊,“你别哭啊。”


第38章 
  画室在三楼; 阳台外敞,朝下望去还能看到后院葳蕤疯长的花草。耳畔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 将发丝也吹得凌乱。
  这种高度; 就算不死; 也很容易摔得半身不遂。
  殷牧悠一阵后怕,万一自己没拉住孟雨泽; 他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他眼眶都泛起了红; 泪水不自主的往下掉。
  孟雨泽盯着他泛红的眼角,眼泪滴到他的脸上时; 仿佛融开了他那些冷漠的外壳; 壳子整个都破裂开来,露出了内里的柔软。
  他紧紧抱住了他,以拥抱着温暖的姿态。
  自从出了车祸之后,谁都想害他; 只有他在他身边。
  殷牧悠也回抱住了他,闷闷的说:“我差点看到你掉下去; 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孟雨泽张了张嘴,最后只归为一句话:“抱歉。”
  “江医生明明提醒我了; 让我多看着你一些,可还是没能守好……”
  孟雨泽的心脏忽然很疼,带起了酸涩的滋味。
  可他这样牵挂惦记着自己; 不是在意喜欢是什么?
  一时之间,他觉得又暖又疼,犹如刀尖舔蜜一般。
  “你守好了; 守得很好。”
  “……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出事!”
  “我只是梦到了一些东西。”
  “……是噩梦?”
  “嗯,醒来就不记得了。”
  殷牧悠朝后望去:“那些都是你梦境里的东西吗?”
  孟雨泽也朝画室里望了过去,那散落一地的纸张让他不由愣神:“……我画了这么多?”
  殷牧悠皱紧了眉头:“我过来的时候简直吓呆了!”
  孟雨泽扶额,太阳穴凸凸的疼了起来。
  他并没有说谎,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可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是久久没能褪去,只有这么抱着殷牧悠的时候,他心里的疼痛才消退了一些。
  孟雨泽轻笑了起来,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
  他像止疼剂一样。
  不过是甜味儿的。
  殷牧悠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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