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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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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你的脏手。”
  月光透过云罅,洒下一地清冷,一双金色的兽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尧寒一步步朝屋子里走了去,四爪附着黑色火焰,所到之处全都留下了深深黑印。
  容缇不敢抱大腿了,逃命似的跑了出来。
  谁知尧寒并未追过去,凑到殷牧悠身边时,便恢复了自己原有的大小。
  他眼底泛着可怜,两只爪子抱紧了殷牧悠的腿,朝着他喵喵叫了起来,和刚才那霸气的样子全然不同。
  殷牧悠还没消气,语气稍冷:“又怎么了?”
  “喵~”
  不肯抱还不说了?
  殷牧悠又好气又好笑,却又不想生他的气太久,他舍不得。
  做出这样子,不过是想让兽性未消的尧寒看看,有些话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殷牧悠弯下腰:“这下可以说了?”
  “你不让我娶,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他的眸子里瞬间闪过震惊,呼吸也在那一瞬间凝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再,再说一遍?”
  “我嫁给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殷牧悠脸颊热了起来,连忙拿袖子捂住脸,有种被直击心脏的感觉。
  “好啊,以后……我娶,你嫁。”
  老攻不但求婚,还是他嫁,真刺激。
  真希望有录音,以后每一个世界都放给他听……咳。
  —
  这事儿之后,尧寒便忽然间明白了这种感情。
  他喜欢他,深深恋慕。一想起来就觉得欢喜,靠近一些便觉得温暖。
  容缇也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他灰溜溜的回来时,还以为尧寒也会动手,没想到尧寒竟然放过了他,这让容缇十分惊奇。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死里逃生。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三日后,一场大雨席卷而来。
  霶霈的雨丝如幕,从檐角落下,一颗颗的雨珠接连不止,仿佛一串珠帘那般。
  六月的燥热也一扫而空,湖心芙蕖粉白相间,朵朵亭亭而立,在朦胧的雨中,静静摇曳生姿。
  殷牧悠合上书页,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是看完了那本《山川药灵志》。
  他揉了揉发涨的眼,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以及那些雨中小荷,心也宁静了不少。
  难得这样恬淡的日子。
  《山川药灵志》上面记在了一些珍贵药材的出处,殷牧悠翻看这些,也是想找到治疗褚的法子。这上面倒是有记载,只可惜几百年前那种药灵便销声匿迹了。
  他烦闷的思索了起来,却又开始头疼。
  近日来总是这样,想事情想得太过深入,便会犯了这毛病。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响起,雷声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容缇身上全被淋湿了,从屋子外走了进来:“主人,你看到褚了吗?”
  “褚?他怎么了?”
  容缇的嗓子发干:“他……不见了。”
  话音刚落,一旁浅眠的尧寒也醒了过来,一双兽瞳直直的朝容缇望了过来。
  容缇知道自己撒的谎太多,惹得他们对自己的话都产生了戒备和怀疑。只是这件事情容缇绝不会撒谎,毕竟褚那么傻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撒谎。
  “是真的!”
  他平时巧舌如簧,一到这件事情,容缇发现自己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殷牧悠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拿了伞:“快四处去打探打探!”
  他的心脏骤冷,如坠深渊。
  景丞的事还没查清,潜在的危险那么多,褚到底在何处?
  他们现在的人手根本就不够,殷牧悠便叫来了白禹,让他去存正堂探一探褚的消息。
  末了,殷牧悠又转过头望向容缇:“你去齐家看看,白禹去存正堂,尧寒跟着我去市集看看!”
  容缇朝白禹看去,迟疑的说:“现在可下着雨,气味都被冲散了,这只白虎确定能认出人?”
  白禹逞强的说:“……能。”
  殷牧悠满是头疼,一时为难了起来。
  尧寒从他怀里跳下:“我去。”
  殷牧悠担心的摇头:“不可!我不放心!”
  尧寒殷牧悠面前早就失了野性:“他们目标是褚,我不会有事的。”
  殷牧悠似乎还想说什么,容缇便叹了声:“再争下去就来不及了,白禹认不出人,去什么地方都不行,一定要有人陪的!”
  殷牧悠紧咬着牙,将符纸折叠成了一个小三角,以红绳穿了起来,绑在了尧寒的爪子上:“这张符纸附着我的灵力,不会轻易被雨淋湿。若是有危险,一定咬破红绳!”
  只要尧寒咬破,他第一时间便能发现。
  “好。”
  尧寒舔了下他的手指,很快便没入了雨中。
  几人分头行动,殷牧悠怀里抱着白禹,也朝着四处寻找了起来。
  白禹认真的朝殷牧悠说道:“你太溺爱他了,这样下去,他不会成长起来。”
  “他受的苦太多,我能溺爱一天,便溺爱一天。”
  “可这能持续多久呢?”
  殷牧悠却笑笑:“到我变老,变死,变成一捧黄土。”
  白禹想起了远在玄阳大陆的温良玉,守着自己妻子一辈子,她已经完全尸变,每日发着腐臭的味道,温良玉也抱着她,落下一个犹如蜜糖的吻。
  他有情道的道种是阿瑶,等阿瑶彻底死去,自己也会身死道消。
  温家的人,还都是情种。
  雨越下越大了,很快就积起了水,角落的青苔也被淋湿,发出潮湿的气味。
  殷牧悠并没有立马去集市,而是先在顾家询问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褚。
  直到他垂头丧气的到了后门,这才有家奴对殷牧悠说:“我倒是见过那位护卫大人,他上了齐家的马车。”
  “齐家?”殷牧悠害怕齐夫人对他不利,立马就要朝齐家走去。
  谁知家奴连忙拦住了殷牧悠:“温亭侯,您先等一等,他们虽然上了齐家的马车,去的却不是齐家!”
  殷牧悠脸色泛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缓缓道:“下雨前,我见到了护卫大人等在了门口,像是和谁约好了。没过多久,一辆马车便缓缓驶来,下来的是齐将军。我还纳闷呢,他们怎么扯上关系了。我以为齐将军要接他去齐家,没想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殷牧悠睁大了眼。
  竟是齐岚?
  想起褚那日腼腆的说齐岚教了他剑术,还十分有耐心,整整十遍。
  当时殷牧悠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齐岚是褚的兄长,绝不会害褚。
  可他忘记了一点……齐岚不会害褚,却会为他伤害自己!
  怀里的白禹问:“齐岚怎么了?”
  “他有可能要折断自己的本命剑,把定魂珠取出来给褚!”
  白禹也略有些错愕:“要是这么做,他会受重伤,寿命也会减少。”
  殷牧悠暗叫糟糕:“正是如此,得赶紧找到他!”
  现在该担心的人又多了!
  齐岚,别做傻事啊!
  殷牧悠立马便朝着前方跑去,手里的伞太碍事,被他扔到了路旁。伞朝后滚落了几下,逐渐落在一旁死去的枯花上面。
  他的脚步溅起了水花,殷牧悠身上也被大雨淋湿,他却不敢停下。
  现在想想,这两兄弟还真有些相似,都是那么直脑筋。
  殷牧悠曾问过,他为何还要帮尧寒推演一遍,折损那一半的寿命?
  明明只要齐岚帮他骗了尧寒,就能打消他心里的怨气,然而齐岚还是推演了一遍。
  那段时间,齐岚虚弱至极,却朝着他落寞的笑。
  “先祖之物,不敢轻易拿来欺骗他人。”
  “况且……我始终觉得,上天不会如此不公,尧寒分明是想救恩人,却被恩人所食……”
  “推演后,我却明白了,原来上天真有这般不公,尧寒的公平,是你给的。”
  那些话重重的砸在了殷牧悠心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不知跑了多久,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殷牧悠看见了前面停止不动的马车。
  他闻到了血腥味,连忙撩开了马车,却发现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只剩下一摊血迹。
  殷牧悠瞳孔微缩,白禹却发现了端倪:“那边有声音。”
  里面的小巷,还夹杂着死老鼠的气味,鲜血顺着雨水流了出来,像是一朵血色的花。
  殷牧悠一步步朝里面走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里面传出。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齐岚扶起:“齐岚!”
  齐岚这才发现是殷牧悠,颤抖的握住他的手腕:“去救褚……”
  “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错了,不该单独约见他。”
  齐岚就是害怕殷牧悠不同意,才会出此下策。
  他那日就算是约见了褚,他大概率也不会出来的。
  可齐岚以教习剑术为诱因,又知晓褚单纯,在剑术上一定会有不懂的地方,所以才算好了褚会来顾家后门,他便准备了马车早早等在那里。
  “我们上了马车,正当我想把定魂珠给他的时候……却出了事。景丞仙者……夺走了定魂珠,还带走了褚。”
  他咳出一大滩血来,看样子受了极严重的伤。
  这也难怪,本命剑都被自己折断了,还被人给打伤,他流这么多血,还没丢了性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殷牧悠的心冷了下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护好……尧寒,他在你身边吗?”
  “他的目标是尧寒?”殷牧悠倒吸一口冷气,“说清楚!”
  “褚由恶灵养出,身上藏着千人的怨气。景丞要把那些……咳咳,渡给尧寒。”
  “他渡给尧寒做什么?”
  “成倍的怨气加诸在尧寒身上,他是要让尧寒彻底丧失理智。”
  殷牧悠打了个冷颤,想起在墓穴里看到的幻境。
  第一次陷入幻境时看到的根本就是个男子!
  因为只是幻觉,他们都没有在意,只有殷牧悠偶尔想着他说的那个故事,却忽略了男子本身。他们的长相不一样,但若使用术法,改头换面并非难事。
  殷牧悠沙哑了嗓音:“白禹,你送他回齐府,然后来存正堂找我。”
  齐岚紧抿着唇:“你此去危险万分,白虎能助你,不必管我。”
  殷牧悠揪起他的衣领,眼里含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此时不管你,本命剑都折断了,又受了重伤,留你在此处,你是想去死吗?”
  齐岚哑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听着,别那么多废话,白禹和容缇都在齐府,早些送你回去,他们才能早些来找我!”
  雨水打湿在齐岚脸上,从泪痣滑落,他的身体都凉透了。
  殷牧悠的脸上还隐隐带着怒气,齐岚却明显感觉到他不是生自己私自带了褚出来的气,而是在生他不把自己的命看做是命的气。
  齐岚闭了闭眼:“好。”
  他的话音刚落下,殷牧悠便朝着存正堂冲了过去。
  天色一片阒黑,乌云裹着雷电,看样子十分吓人。
  殷牧悠恍惚间感受到了心脏处的凉意,在去之前,害怕尧寒单独行动有危险,他在尧寒的爪子边绑了一根红线,上面是能预测安危的符纸。红绳断了,他也会感觉得到,便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殷牧悠的脚步加快,嘴唇逐渐泛白。
  尧寒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什么事情都出来了~化形也在~


第64章 
  夏雨淋湿了一切,霶霈而下; 犹如细小的石子拍打在朵朵芙蕖之上; 花瓣也被砸得掉落在水面。
  殷牧悠不知朝前跑了多久; 耳朵里全是心跳如鼓的声响。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存正堂三个勾勒金边的大字; 骤然印在了眼前。
  殷牧悠抬头望了许久,脸色凝重至极。
  这附近,竟然一个人也看不见了。
  强烈的违和感充斥在心脏的位置; 四周的雨完全没有停止的征兆。
  殷牧悠想起在温庄时,雨也同样下得这样大,不过那是受了邪祟影响。他只能猜测,景丞是不是已经将褚身体里的怨气取出来了; 所以才会引得四周大雨不止?
  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气; 当他踏进存正堂的第一步; 阴森而寒冷的黑气从脚底钻了上来。
  他冷得牙关打颤; 心脏也颤栗起来。
  大门嘭的一声彻底关闭; 屋内唯一的光源没有了。
  “出来; 别装神弄鬼!”
  一缕幽暗的蓝色火焰燃起,将前方的路给照亮; 仿佛是在为他指引道路。
  既然躲不了,便直面而上。
  殷牧悠小心又戒备的朝着前面走去; 心脏处的凉意越来越深,起初只是一点点,而现在那凉意已经快要把他给冻伤。
  尧寒……
  殷牧悠强忍着担心和害怕;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上面来。
  前方只有一条路,朝后走去,景丞便站在当初那所小屋的前面。
  周围芙蕖开得分外娇艳,中央的红莲宛若染了鲜血,仔细望过去,原来那竟然是封死存正堂的阵眼,只要进来,任何人都出不去。
  景丞手里拿着一颗暗淡的定魂珠,想必在之前,他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
  “便知道你会来。”
  殷牧悠全身的血液都快冷下来,景丞的手上沾染了许多的血,真顺着雨水一滴滴的朝下,他仿佛还能听到那滴答而下的声音。
  “褚呢?”
  景丞的目光瞥向另一边,殷牧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褚。
  他嘴唇泛起了乌青,心脏的位置滴下许多血液,魂魄马上就要离体。
  “他身上的怨气和灵气密不可分,根本就不可能单独取出怨气,自然……我全都挖了出来。”
  殷牧悠的耳畔嗡嗡作响,一时间呼吸也骤然停止。
  “二十年前,我刻意将残缺的夺舍功法透露给他成了恶鬼的娘,他便成了个绝佳的容器。这二十年来,他娘为了让他活下去,果然日日收集灵气与怨气,还把这些全都渡给了他。”
  “灵气和怨气在他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他毕竟是夺舍重生,并没有像尧寒那样成为邪祟,而是好好的储存起了这些东西。”
  “那日我并未骗你,定魂珠的确可以治好他。只可惜……他立马就要离世了。”
  殷牧悠嘴唇泛白,深深朝景丞望去:“把那部残缺的夺舍之术告诉褚的娘亲的人,原来是你!”
  那件事情所有的疑点只有这个男人罢了。
  他曾见到过她的记忆,殷牧悠一直觉得奇怪极了,夺舍之术纵然残缺,也绝非寻常人能够知晓的。
  现在一切都想得通了。
  一个局,竟蛰伏了二十余年。
  “是我又如何?”景丞眯起眼,“现在,就差你了。”
  殷牧悠终于忍不住,捏住符纸便朝他打了过去。
  然而这些对于景丞来说只是小伎俩罢了,他轻轻一拂袖,符纸便停在了他四周,失却了所有的灵气,任意由这雨水冲刷。
  不管用,殷牧悠早就预料到了。
  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支撑住,等着容缇和白禹赶到。
  景丞已经下了杀机,一柄长剑从袖中幻化:“二十年的灵气与怨气,再加上在他面前杀了你,这一方凶兽才能成得了。”
  “你到底什么目的?”
  景丞不做言语,径直的朝他刺了过来。
  殷牧悠想拖延时间,却早就被他看穿,根本不欲同殷牧悠废话。
  殷牧悠很快便躲开,可他剑招干净利落,一个反手剑花,便由右手换到了左手。剑芒锋利,已让殷牧悠的长袖尽裂。
  殷牧悠连忙退后数步,景丞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处处使下杀招。
  既然避无可避,便只能应战。
  他急忙赶过来,是害怕景丞对褚做什么,可如今褚已经死于他的手中,那自己又有什么被威胁之处?
  匕首迅速的挡住了他的长剑,两把兵器相撞时,发出碰的一声清脆响声。
  景丞眯起眼:“这不是普通的凡刃?”
  “白禹在我来时交给我的。”
  “原来如此……温良玉。”
  景丞的剑招更加凛冽,连续的攻击不断使来,殷牧悠越来越难应付,逐渐处于下风。
  说到底殷牧悠并未练过剑招,景丞将他手中的匕首挑开,殷牧悠顺水推舟,控制着匕首划出一个弧度,径直的插/在了湖心的红莲里。
  结界松动,顿时化为乌有。
  景丞神色一凛:“果然不能小觑了你。”
  他准备这个灵阵,是不想让白禹和容缇进来,现在却被人从中毁掉。
  那匕首,还不是凡品!应有破阵之功效。
  景丞的剑刺向了殷牧悠,他此刻手里已经没了武器,拔开匕首又会让阵眼重新修复。殷牧悠便硬生生的用肩胛骨扛了这一剑,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景丞更加用力,很快就刺穿。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可殷牧悠的嘴角也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全身的灵气终于调动完毕,血也顺着雨水散落至周围。
  那勾魂蚀骨的味道,瞬间便涌了出来。
  “尧寒!”
  “没用的,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
  话刚落下,痛苦嘶鸣的妖兽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分明已经不受控制,御灵术的控制,让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凶兽的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池上的芙蕖也朵朵凋零,仿佛要吞噬万物。
  “低级的御灵术根本不可能唤来他。”景丞皱紧了眉头,“不过既然你和温良玉联系上了,这就不奇怪了。”
  凶兽朝着殷牧悠的位置而来,虽然双眼血红,却低下了头,任由殷牧悠抚摸。
  那黑色的火焰烧得景丞手中利剑也开始融化,他连忙退后数步,殷牧悠和尧寒结契,能抵御一些黑火,可他不行。
  “唤他过来的是御灵术,也是我的血。”
  “他抗拒不了的。”
  殷牧悠狠狠咳嗽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白白被你打伤吗?”
  景丞眯起了眼,竟没想到他玩儿的是这一招,没能一秒穿透他的心脏还真是可惜。
  “驱使凶兽,你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甚至早死。”
  “他会给你带来厄运,你将一世孤苦,不能拥有朋友,家人。”
  殷牧悠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下颌,忍受这手心的灼热:“在古墓的人是你,为何要跟我讲那一则故事?”
  景丞勾起唇角,眼神里浑浊在蔓延:“草木本无心,你的心是怎么来的?”
  殷牧悠神色凝重,直直的看向了他。
  景丞还在说话:“我不过是想让他恢复原样,这样虚假的治愈,只是改变他的记忆。他真实所承受的,已经注定经受过,并未得到改变。这样的欺骗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刺激了殷牧悠,一瞬间,殷牧悠失神的喊:'到底怎么回事?'
  毒舌的系统第一次没有出言讽刺,而是沉默了下来。
  '除了你没人可以靠近他。'
  '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你在后世,他在前世,时间会被打乱,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会消失了。所以……改变的只有记忆而已。'
  '不过等你彻底醒来之后,就能见到真正的尧寒,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那就把话说清楚。”
  '现在去见真正的尧寒,回到现实世界,前面做的一切治愈都会前功尽弃!他的心上没有任何人,也没人制止得了,现实的他早已经发了疯。'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系统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我叫梧玄,同你一样,草木成精。'
  殷牧悠呼吸微颤:“草木本无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的心就是他的心。'
  '他是上古妖兽,后来被人杀死,尸体也四分五裂,连全尸也没有。唯一的心脏,掉落在你的叶片上,从此你便有了心。'
  '否则,草木更迭不过一载而已,为何是你生了灵智?得以年复一年的修炼?'
  殷牧悠时常在想,为什么会是他?
  猫和猫薄荷,分明是天敌,谁来不比他更好?
  每一次都是治愈任务,每一次的对象又都是第一世界遇到的苏衍。对象是不变的,变的只有他一世比一世悲惨的模样罢了。
  殷牧悠心脏的位置泛起了疼,一些记忆随着系统的话,而渐渐浮现了出来。
  系统或许并未撒谎,什么世界能够重来?
  他已经来过这个世界一次了,却治愈失败,而重新再来了一次。
  他会被删除记忆,都是因为现实世界的那些人运用了术法,重置了这段记忆。便也导致了他的记忆被消除干净,重新来过。
  可若真的只是记忆,根本就没有改变尧寒的状况。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尧寒:“我这么做到底有意义吗?”
  系统和景丞的声音同时响起——
  '有意义!'
  “改变的只是记忆,有什么意义?”
  殷牧悠看向身旁的尧寒,他双眼泛着血红,痛苦得身体微颤。
  他在强忍着,要杀人、食人、把这里变成一片血海的欲/望。
  殷牧悠恍惚间挪开了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被黑火烧成了一片漆黑,还能闻到肉的焦味。
  他就像是无数的刀尖,将他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给予他温暖和容身之所,到底有多难?
  就算是刺伤自己,鲜血淋淋,他都不害怕。
  殷牧悠怕的是,自己所做一切皆是无用功。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蜂拥而至,他仿佛是漂浮在深海之上,前方有什么完全不知道,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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