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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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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宏很快就被下人给拖走了,临走前嘴里还不干不净:“姑母算盘打得太精了,还想舍了我保全你自己,心思可真够狠毒的!”
  一旁的荀夫人脸色难看,气到恨不得撕烂鲍宏那张嘴。
  等鲍宏被带走后,她才将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这个人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她和鲍宏之间的关系,怕是那日清凌带鲍宏去荀府的时候,这位权倾天下的太傅便想好了后招。
  不过这件事情后,她也看清了鲍宏,不可能再如往日那样护着鲍宏了。
  “荀夫人可是对我的处罚不满?”
  荀夫人笑得虚弱:“怎么会?都是太傅宽宏大量,才让鲍宏捡回了小命,奴家感激都来不及呢。”
  殷牧悠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戳穿。
  很快,荀夫人就带着鲍宏离开。
  天空灰暗一片,细雪落了下来,殷牧悠出神的望着外面,不一会儿,玉兰花树上也堆满了白雪。千树万蕊,朵朵晶莹。
  “你们都下去。”
  “诺。”
  屋子里仅剩下殷牧悠和幼豹,殷牧悠似乎想要站起身,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今天这出戏是故意做给苏衍看的,他是如何一步步踏入深渊的,他就如何一步步将他拉起。
  “今年的雪来得早了些。”
  殷牧悠的脸色无比苍白,完全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苏衍方才见着鲍宏,原本心怀怨恨,可一看到殷牧悠这个模样,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完全从那些怨恨里拔出,转为浓浓的担心。
  这个人之所以会伤得这么严重,也有他的一份。
  幼豹瘸着腿,忍着疼,仿佛脚底是刀山火海,走到了殷牧悠的面前。
  “嗷~”
  这一次,他想去靠近他。
  不是因为当初在黑牢时,那味道所引起的占有欲,而是源于他自身。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两日。
  幼豹的伤口愈合得极快,几乎是普通野兽的好几倍,那血淋淋的伤口看上去好多了。
  殷牧悠站在外面画画,因为格外专注,没有理会幼豹。
  苏衍待在外面有些不满了,发出呜呜的声响。
  没想到,笔竟然真的停了。
  苏衍仰起头,就看到殷牧悠朝自己微微俯身而来。
  以往第一时间入他眼的肯定是那张丑陋的面具,然而苏衍却逐渐注意到了其他地方。那泼墨一般的长发,因为弯腰而垂在半空中,瘦弱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在他的头上抚摸了好几下。
  “怎么了?”
  苏衍随之回过神来,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瞳看他。
  他被美色所迷,竟然让殷牧悠摸了几下自己?
  不对,明明对方也没做什么,他就看他入了神。
  苏衍心情越发沉重,觉得自己是中了殷牧悠的邪,直到流映端着热茶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还捂嘴轻笑:“大人今日怎么逗弄起幼豹来了?”
  殷牧悠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因为是苏衍,所以想逗逗。
  平时的他,可最讨厌猫科动物了。
  殷牧悠放下了幼豹,重新走到石桌前:“这幅画快画好了,等明日裱起来,吩咐人送到宫中。”
  “诶?是送给陛下吗?”
  “嗯,就说……”殷牧悠眼底带着淡淡笑意,“臣感念梅花开得甚好,特意画了一幅过去,虽然陛下最近生病无法外出,看此情景也可解闷。”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幼豹一眼,又尝试着用手去摸了两下。
  手感竟然还行。
  “哦对了,府中那根灵芝,也一同呈给陛下。”
  流映微怔:“可那灵芝是先皇后赐给大人的啊。”
  “无妨。”
  流映不由道:“太傅待陛下可真好啊。”
  殷牧悠没有说话,但笑不语。
  反正带着面具,下人也看不到他笑没笑,殷牧悠不喜欢摘下面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一幕,却让苏衍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失踪后,舅舅对外谎称他生病,这也情有可原。
  昔日舅舅在自己耳边的教导还在,他看到的殷牧悠也是个弄权之人。
  也许是角度不同,等真的待在殷牧悠身边,他才发现殷牧悠并非那样的人。
  苏衍也有帝王的多疑之心,要让他觉得殷牧悠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苏衍绝不会相信。
  他现在只是个幼豹,对方何苦演戏给一只野兽看?
  一个念头逐渐浮现于脑海之中……莫非是舅舅故意在他面前诬陷太傅吗?
  苏衍心情沉重了下去,立马就联想到他还派了刺客去伤了殷牧悠。
  这几日,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殷牧悠站起了身来,想起今天是慕家让暮雪兰献舞的日子。
  只不过……小皇帝都失踪了,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殷牧悠眼神微闪:“流映,抱着小豹子去我暖阁,等会儿我要去风自楼赴宴。”
  这个声音,把苏衍从沉思里拉了出来。
  赴宴?
  苏衍想起今日是慕老爷子的寿辰,舅舅可能也会去那个宴席!
  不成,他也要去!
  万一太傅在舅舅手底下吃亏怎么办!
  流映按照殷牧悠的吩咐,正打算带苏衍回暖阁。
  苏衍却排斥别人的触碰,上次被人给抱着出去,便是因为他走神。
  苏衍不顾伤口,戒备的退后了一步。
  遭此大难,太傅府里除了殷牧悠外,他谁也不信。
  流映有些为难,看着幼豹的模样,便问殷牧悠:“大人,这幼豹怕是认生了。”
  殷牧悠叹了口气,弯腰将它抱起。
  苏衍很快就没入对方怀中,他身上的熏香味一瞬间充斥在口鼻之间,苏衍心头仿佛干燥的树枝,被这香气点起了火,烧得他脸都是炙热的。
  那双金色的眼瞳紧紧盯着殷牧悠的脸,他却发现对方抱着他的时候,比他还要僵硬。
  真可爱,怕成这样也要抱住他。
  苏衍眯起了眼,找个舒适的动作,就这么没入对方的怀里。
  而殷牧悠明显颤了下:“流映,先回暖阁。”
  “诺。”
  昨夜下了雪,雪花就堆积在玉兰花瓣里,殷牧悠经过的时候,上面的雪就不小心掉落在他的脖颈里。
  雪水划开在里面,殷牧悠冷得抖了一下。
  流映见状,抿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
  殷牧悠眼露疑惑,似乎在问她为何要笑。
  流映哪儿敢说实话?她觉得太傅大人可爱这种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奴只是觉得,太傅大人抱着小豹子站在玉兰花树下,尤其好看,便……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望大人恕罪。”
  殷牧悠抚摸了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你又不知我长得如何,却说好看?”
  “是真的!以往太傅大人总是冰冷冷的,如今抱了只宠物,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呢。”
  流映眼底透着清澈,苏衍也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不错,这小丫头果然有眼光。
  他若是旁观者,只怕也会被这场景所迷住。
  尤其是,那天晚上在看到殷牧悠的脸、闻到黑牢里那股气味之后……他宛如着了魔一般,疯狂的对这个人上了心。
  站在外面久了,风雪也大了些许。
  那些雪花落了他满襟满袖,仿佛暮春开放的白梨一般,千树万蕊的飘落下来,好不震撼。
  而怀里抱着幼豹的青年,宛如站在一副画卷之中。
  画里所有的一切全是纯白,唯有他怀里的幼豹,和那泼墨一般浓烈的长发是黑色的。
  他如寒星的眸子仿佛蒙着层雾气,微微涣散,却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苏衍蓦的想起一句话——
  君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
  他捉不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打脸洗白现场~你们期待的来了。


第10章 (捉虫)
  殷牧悠把幼豹送回了暖阁,原本打算去风自楼的时候,幼豹却不肯让他走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排斥别人,现在就朝他撒娇了。
  比起高傲的猫科动物,更像只摇着尾巴的狗。
  眼看时间不多了,殷牧悠也头疼了起来。
  清石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喜欢可爱的东西。一看幼豹这么粘人,便眼巴巴的对殷牧悠说:“大人,不如咱们带着它一起去风自楼。”
  殷牧悠淡淡朝他一瞥:“带它去,谁照顾它?”
  清石立即表态:“属下可以!”
  殷牧悠看了眼矫揉造作的苏衍,又看了眼因为这矫揉造作的撒娇而上当的清石,顿时头疼的扶额:“……罢了。”
  清石喜出望外,很快就出去准备马车了。
  殷牧悠很快就坐上了马车,他看着趴在一边的幼豹,似笑非笑的说:“你可真是粘人精,我去哪儿都要跟着。”
  苏衍身体僵硬,他很想反驳,可仔细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
  “……”反驳无力。
  殷牧悠翻阅着书卷,马车里发出沙沙的响动声。
  这声音让苏衍觉得安心,他莫名的泛起了困意,明明这些天苏衍都是辗转难眠,就连他受伤颇重的时候,苏衍也坚持了下来。
  正当苏衍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恍惚间,他又听殷牧悠说:“我今日去风自楼,怕是有人要反感了。”
  苏衍睡得迷迷糊糊,心道你是太傅,大周的权臣,谁敢对你反感?
  马车里的熏香是沉水香的味道,苏衍以前讨厌这股香味。不知是不是跟在殷牧悠身边的这几天,他习惯了这种香味,一日不闻,他就浑身不舒坦。
  这是太傅身上的味道。
  苏衍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风自楼门口。
  在看到马车上的玉兰花图案时,所有进出风自楼的人都呆愣在原地。
  “这不是……太傅府的马车?”
  “今日是慕家老爷子六十五岁寿辰,太傅府的人来做什么?”
  “你忘了,那位可是慕家的嫡长孙,总得差人来送送礼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从马车里走下一个人。那人生得威武不凡,有人立即认出了他是常年跟在殷牧悠身边的清石。
  清石朝四周瞧了瞧,确定安全后,跪在马车面前:“恭迎太傅。”
  众人睁大了眼,不止是差人送礼,正主竟然都来了?!
  他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双如玉做的手便撩开了车帘,从马车里走了下去。
  青年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受伤的幼豹,他光是站在那里,就犹如一个发光体,时刻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身如玉树,翩翩而立。虽然带着面具,也不折其风华清靡。
  “走。”
  等他走后,众人才堪堪反应过来:“嘶!!那就是太傅?”
  “慕今歌早在十年前就和慕家恩断义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看慕老爷子?”
  “哎哟,今日可有好戏看啰。”
  不同于身后那些戏谑之声,清石一直板着张脸,站在殷牧悠身旁,如黑面门神一般遮挡住别人恶意的眼光。
  苏衍已经醒了过来,当初苏衍也是那些恶意目光之一,从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而今他被殷牧悠抱着,便也如同殷牧悠一样遭受了那些。
  他只觉心头泛起阵阵的烦躁,明明只要殷牧悠愿意,用手段小小威吓一番,这些人就根本不敢擅自议论。
  而殷牧悠却没有,反而放任这些。
  苏衍觉得他越发搞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殷牧悠带着他去到了二楼,里面笙歌燕舞,显得其乐融融。
  风自楼二楼并未有隔间,而是全部敞开,以往堆积的那些书画全都被收拾了出来,为慕老爷子的寿辰,祝月瑾在四周布置了许多红梅。
  慕老爷子的亡妻喜爱此物,风自楼当然要投其所好。
  从外面吹拂进来的冷风,中和了红梅所散发出来的浓腻幽香。
  殷牧悠带着清石走了上去,站在二楼处:“听闻今日慕老爷子在此办寿,慕今歌特来恭贺。”
  慕今歌三个字,在慕家可是禁语。
  一时之间,所有的笙歌燕舞全都停了。
  在场的士族们全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的身上。
  那是个极美的人,不用看脸就能明白。他一身白狐大氅,穿得虽是厚重,身姿却越发清瘦,有种时下偏爱的羸弱风流。
  那双眼瞳像是浸泡过高山的雪水,极清极冷,看人的时候仿佛会吸走别人的魂魄那般。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心里,眼里,都带着惊艳。
  慕家家主慕舒风下意识的站起身,脸色铁青:“慕今歌,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来祝寿。”
  慕舒风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想把殷牧悠给赶出去,别丢了他们慕家的脸。
  他和先帝之间什么关系,年轻一辈不清楚,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滚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来祝寿。”
  殷牧悠就站在那里,仿佛慕舒风的责骂声全都不入他的耳。
  谁也不敢说话,唯独慕舒风和殷牧悠两人的对视,就足以剑拔弩张。
  气氛仿佛快要凝固,殷牧悠也不肯离去,直到慕老爷子发了话,这才缓和了气氛:“舒风,他既然想留,便让他留下来。”
  慕舒风的眼底露出惊愕:“可是,祖父……”
  慕老爷子掀起满是褶皱的眼皮:“今歌,来老夫这里。”
  殷牧悠行了一礼,便朝慕老爷子走去。
  慕舒风的眼底满是不甘,他望向那边和慕老爷子谈话的男人,心里一阵别扭。
  人人都说,他这个家主之位,是慕今歌不要了才给的他。
  嫡长孙是慕今歌,他从小便惊才绝艳,若非发生了那些事,自己就要一辈子被这位兄长所压了。
  慕舒风捏紧了手,眼底闪过愤愤不平。
  他不甘心!
  歌舞又重新再开,众人表面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众人都很明白,这些笑脸全都是他们装出来的,不笑也得笑。
  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一个醉酒的寒门学子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殷牧悠身边:“太傅大人,你还认得在下吗?”
  殷牧悠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你是……?”
  “太傅大人怕是不记得学生了,今年腊月初七,学生曾在娄山书院见过太傅一面,今日过来,是想给太傅敬酒。”
  腊月初七,也就是殷牧悠来这个世界的那天。
  而苏桓进献扶苍珠的日子,就定在元宵国宴。
  “你怎么会来这个寿宴?”
  那位寒门学子眼中泛泪:“太傅有所不知,那日你来了娄山书院后,老师就遭了别人的毒手。我们娄山书院也散了。我四处为老师伸冤,还差点冻死在街上,幸得慕家收留。”
  婢女为殷牧悠倒了一杯酒,殷牧悠捏住酒盏,颇为遗憾:“这件事情……我是后来才知晓。”
  “太傅不必自责!”寒门学子难以启齿,“太傅想老师成为你的食客,可这种事情被有心人知道,怎还得了?自然……得杀了他。”
  苏衍抬起眸,也来了点儿兴趣。
  他也听过这件事,当初是舅舅讲给他听的。
  皇都四处疯传,都觉得娄山书院的先生遭了慕今歌的毒手,就连娄山书院那些学子也散了。
  此事在寒门之中引起轩然大波,纷纷怒骂慕今歌没有人性,要对一位老先生动手。
  自那之后,苏衍才下定了决心去对付殷牧悠。
  他惯性的觉得是殷牧悠去杀了人,而对方又不肯效忠他,殷牧悠这才杀人灭口。
  然而那位寒门学子却为殷牧悠伸冤般的大喊:“老师早就身怀恶疾,四处求医。娄山书院也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只得变卖田产,是太傅大人给了我们一条生路,想招我们入太傅府谋个差事!”
  这一声大喊犹如重击,引得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这边。
  “我当日晕倒在街上,昏迷了许久。醒来以后,便发现四处流言蜚语,传是太傅屠杀了娄山书院众人。”
  “我拼命的想解释,却也于事无补。”
  “人人都觉得,我是害怕太傅手中权势,所以才不敢告知真相。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天下人都误会太傅大人,为何太傅大人不解释清楚?”
  殷牧悠低垂着眸:“解释和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呢?”
  “太傅大人……”
  寒门学子眼露不忍,拿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下,“如今是学生太弱小,无论如何,等学生功成名就那日,必为太傅大人正名。”
  殷牧悠看向了他,到最后也喝了手中这杯酒。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哑口无声,瞪大了双眼。
  他们听到了什么?
  原以为是去找茬的娄山书院学子,实际上却是感谢凶手去了?
  不,看这情形恐怕太傅不是凶手,乃是娄山书院的恩人了?
  一时之间,全场都安静了下去。
  那些之前辱骂过殷牧悠的人,羞愧得面红耳赤,纷纷低下了头,谁也不敢说话。
  其中反应最大的,还是苏衍和慕舒风。
  苏衍窝在殷牧悠怀中,听闻此言后,心绪交织难平,心中对殷牧悠的愧疚越来越深。
  是他误会了殷牧悠。
  真是该死,他只凭舅舅三言两语,心里就对太傅断了罪,真是太不应该了。
  苏衍甚至在想,他以前是不是还有事情误会殷牧悠,也许许多事情不像是舅舅所说的那样,太傅和父皇或许根本就没什么……
  他的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越发觉得有可能。
  而慕舒风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望向那位寒门弟子,想起是祖父前个月收留的,顿时联想到了什么。
  难怪祖父肯见慕今歌了,原来是这个寒门学子的原因。
  祖父对慕今歌的厌恶如此之深,便也只有祖父知道了什么,才会允许慕今歌进入此处。
  慕舒风的心里升起几分扭曲,凭什么?
  他费尽心机讨好祖父,到头来祖父的眼里却还是只有慕今歌一人!
  那位寒门学子很快就下去了,在席间还擦了擦眼泪,一副见到恩人的激动。
  今日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看样子也不像是演出来的,士族们心里纷纷打起了鼓,不明白慕家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慕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殷牧悠:“今歌,你难得来为祖父祝寿,程江之事查得如何了?”
  “未有进展,便先来为慕老祝寿了。”
  慕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微僵,他亲热的自称是祖父,然而对方却只肯叫他慕老。
  看来,他还是对当年的事有些介怀啊。
  “不知慕老今日故意带那人过来,是想做什么?是想卖我一个人情?”
  慕老爷子哼了一声:“事实原本就是这样,老夫只是不想让你被人误会!”
  “不需要。”
  慕老爷子方才还笑着的脸,瞬间低沉了下去。
  他这个嫡长孙,他哪里都满意,奈何走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今歌,都十年了,也该够了。”
  “……慕老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守了陛下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这样的话,让苏衍瞬间睁大了眼,呼吸都紊乱了。
  什么守了他十年?
  他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第11章 
  苏衍瞬间立起了身子,耳朵也竖直,仔细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殷牧悠拿着酒的手却抖了一下,酒盏里的酒水微荡。
  “慕老这话晚了十年,当初慕老怎么不这样对我说?”
  慕老爷子的脸上露出痛苦:“当初你父亲刚走,你几个叔父斗得你死我活,还为慕家惹出弥天大祸,祖父也是没办法,这才把你……”
  “住口!”殷牧悠眼神含着警告,“请慕老慎言。”
  慕老爷子垂下满是皱着的眼皮,盖住了那双浑浊的眼。
  他后悔了,可是真的后悔了啊。
  自己的嫡长孙如此钟灵毓秀、惊才绝艳,以他的能力,足矣肩负慕家的重担。
  先帝几番暗示,甚至以手段威逼。慕家闯下大祸后,又面对先帝的高压,他们无奈之下把今歌送到了先帝身边,在生与死、慕家和今歌之间,被迫做了选择。
  慕老爷子原本还拿今歌把持朝政,这么激进迟早会出事来安慰自己。
  若是这样想,兴许能抵了那些愧疚。
  可慕老爷子后来听到他救助了娄山书院,那位寒门弟子还在自己面前,振振有词的为今歌辩解时,慕老爷子才恍然间大悟。
  自己的嫡长孙并没有变坏,他还如幼时那般呐!
  慕老爷子悔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因此见到殷牧悠拿着贺礼过来为他祝寿,即使所有人都反对他进入寿宴,慕老爷子也排除万难放他过来。
  他浑浊的眼眸含着湿润,那位寒门学子就是他准备的,想借由此事日后为孙儿平反。
  没想到孙儿竟然在今日就过来了,他自然得跟那位寒门学子使眼色。
  敬酒是假,平反却是真。
  “慕老收留那位寒门学子真的只是怜悯他吗?嗤,我猜……又是一场利用。”
  “……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祖父这是不想那么多人都误会你!”
  “慕老这假仁假义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
  殷牧悠冷冷的看着他,心头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
  当初是他们把慕今歌送到了先帝身边,以保全了当时闯下弥天大祸的慕家。
  慕今歌这十年来已经疯魔了,他不加派人手保护自己,让那些暗杀和下毒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就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恨。
  他也的确是想要皇位的,虽然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要把他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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