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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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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微走了过去,趴在池边摘下一朵。他长长的袖子都落入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搅起一圈圈的涟漪。
  红莲很快便摘到,他递到了殷牧悠手中:“给。”
  殷牧悠接过了他手中的红莲; 仔细端详了许久,真是越看越像。
  殊不知他沉思的时候; 愈微已将他的神色尽数收于眼中,红莲似火,同他皎白的肌肤四相辉映; 目光微微涣散,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苍白却妖娆,清冷却艳丽。
  愈微看得入了神; 喉头滚动了两下。
  真奇怪; 分明自己在那些记忆世界里的时候; 也曾和殷牧悠交过手,对他只怀有那些负面情绪。
  而到了真实的世界里来,殷牧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映在自己眼底都美得惊人。
  就因为夺舍了一具猞猁的身体?
  这具身体叫做愈微,可他却不是愈微,而是景丞,原先他的本体可是蛇。
  该死的,不能再沉溺下去了!
  “这红莲本不适合长在极北,还是我费尽心血在一个秘境挖了出来,又不断加固这里面的阵法,才令它存活了。”
  殷牧悠朝四周望去,能开辟这样一个小天地,想必愈微动了不少心思。
  “你颇为精通阵法?”
  愈微笑容凝滞:“我是医修,又不是阵修,无非是因为要管这些药材,才被逼无奈学了一些。”
  殷牧悠也是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愈微还上心了。
  他笑了笑:“我认识的精通阵法的人不多,若有机会,定向你指教。”
  “……好。”
  见他似乎真的没做联想,愈微松了口气。
  毕竟当初在存正堂的那一战,自己小露了一手布阵,又让他看到了这红莲,愈微本以为殷牧悠会上心的。
  还好,看来他还没察觉。
  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方才不快之事也渐渐被殷牧悠抛诸脑后。
  等回去之后,天色都已经彻底暗淡下来了。
  夜晚的极北更显孤寥,若非外面的护宫大阵泛着幽深的蓝光,外面便只剩下阒黑,无星无月,只有寒风在耳旁的呼啸声。
  外面站着两个护卫,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等明天早上,咱们也就熬到头了,大战在即,我才不想在这里看门。”
  “哪儿是什么看门?分明是守着里面那位。”
  “哼,照阳山的人就这么了不起吗?我才不屑呢!”
  “还别说,现在整个玄阳大陆,皆对他们十分敬畏。毕竟那可是从大世界里退回玄阳大陆的人,实力深不可测。”
  “可里面那位还是照阳山少主呢,怎么不见得实力有多好?我看那群人都是浪得虚名,否则怎么会从大世界回到玄阳大陆?”
  这两人的想法,也是整个极北大部分人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是不走运。
  照阳山的少主倘若去了玄阳大陆其他地方,都会有一群人跪舔。
  冰宫的人虽然不敢对殷牧悠不敬,但崇武的他们私下对照阳山的不满已经许久了,尤其是厉靖言还被照阳山的人用阵法困过一段时间,这积怨就更深了。
  殷牧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这些声音。
  一只发着微光的彩蝶从窗外飞了进来:“小猫薄荷~小猫薄荷~”
  殷牧悠嘟囔了几声:“说了别用这个名字叫我。”
  他听出了这是梧玄的声音,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
  屋子里不见一丝光亮,唯一的光便是从彩蝶身上发出来的。
  殷牧悠摊平了手,令彩蝶停驻在自己的掌心:“梧玄?”
  “是我。”
  他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来了。”
  “我分割了一缕神识放在这法器上面,通过术法传送到极北的,你还顺利吗?”
  “你这么担心我啊。”
  梧玄:“……”
  他慌里慌张的解释:“我见过厉靖言的冷酷,你临走前我都放出话来了,你到底是我照阳山的少主,万一被人欺负了,还以为我们没本事呢!”
  殷牧悠眼眸弯起:“梧玄,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你的本体是什么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不是说了要罩着我吗?总得问问清楚。”
  梧玄语气里带着得意:“我是万年梧桐成精,凤凰栖梧听过吗?就是当初凤凰栖息的那一颗。”
  殷牧悠睁大了眼,完全没想到梧玄会这么厉害。
  “怎么了?”
  “大佬!你给我个大腿抱抱!”
  梧玄笑意更深,之前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修为感到自豪,然而殷牧悠这态度,瞬间令他得意洋洋:“随便你抱,你在极北胡作非为都没事,用不着受那只凶兽的气!”
  殷牧悠眼神一亮:“就等你说这话了!”
  梧玄心里一咯噔,刚才那句话只是顺口说出来的,没想到殷牧悠还真的应下去了。
  他全盛的时候当然厉害,吊打厉靖言都没话说。虽然厉靖言是凶兽,到底修为不如他,但梧玄率领草木之灵来了玄阳大陆,这些年又一直在帮殷牧悠输送灵气,修为都倒退了一个境界。
  梧玄急忙问:“你打算做什么?”
  “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我当然要大闹一场了!”
  梧玄立马噎住,什么叫给了他信心和勇气?
  清醒些!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人的通讯就被掐断。
  他做出了一个尔康手,冷汗瞬间流了出来。
  就不该说什么大话。
  这株猫薄荷,他又打算做什么啊?
  “不行,得给他找个帮手……”梧玄在嘴里喃喃的念了几句,“极北……对了,鲛人一族好像离那儿最近!”
  而这一边,殷牧悠之所以掐断了通讯,是因为见到了曲明。
  外面已经彻底亮开了,不再像夜晚那样黑暗。
  曲明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骚包的金色衣衫,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就连雷灵鞭也没拿出来。
  “你怎么来了?”
  “那日我问过了魔主,他寻你来不是为了牵制照阳山。”
  “我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曲明欲言又止:“你和魔主……”
  殷牧悠哼了一声:“我和你的赌约,我自然会证明给你看,不是还有几天吗?你就急了?”
  “我不是问赌约的事。”曲明从来都活得肆意洒脱,而如今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殷牧悠可不管这么多,反正有梧玄给他撑腰。
  不怕!
  “我来你们冰宫到底是阶下囚还是贵客?”
  曲明皱眉:“当然是贵客。”
  “那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客的?门口还有两个人监视我?”
  曲明一时哑然:“那你想怎么样?”
  “你们魔主来了极北之后,应该有很多人给他送什么鼎炉之类的,你去给我送两个过来。”
  曲明:“……”
  “我喜欢男人,别找错了。”
  曲明:“……”
  他以为自己来这里是游玩的?还找两个鼎炉?
  之前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要让魔主爱上他!
  曲明涨红了脸,眼眶赤红的望向了他:“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赌约输了,你就得听我处置了!”
  殷牧悠背过他去:“是你们魔主负我,我寻欢作乐又怎么了?”
  原来是在赌气?
  自从见面之后,魔主的确有意躲着他,两人连面儿都见不上,何谈爱上了。
  曲明猜测,是和魔主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殷牧悠在这个时候赌气,魔主又不待见他。等十天一过,自己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这可是照阳山的少主,能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
  曲明脑子清醒了起来,觉得局面于他大好。
  “好,我便给你找几个过来。”
  等屋子里仅剩下殷牧悠一人,他的肩膀耸动,才低声笑了出来。
  他就不信厉靖言不来见他。
  地球的修炼功法,和玄阳大陆的修炼功法很多地方不一样。殷牧悠最拿手的,便是探测灵息。
  自从曲明走进来之后,他周围就来了许多人。
  殷牧悠猜测,这是厉靖言派来的。
  那么多监视他的人,他就不信消息传不到厉靖言那里去!
  人都见不到,怎么赢了那个赌约?
  殷牧悠也不想主动凑上去,厉靖言本来就让他滚了,自己再这么凑上去,就连尊严也没了,还会平白惹得厉靖言嫌弃。
  他都这么不待见自己了,殷牧悠就更加不想死皮赖脸的缠着对方了。
  当然是,逼他来见自己。
  主动的。
  —
  当厉靖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正在同愈微议事。
  他虽然是个医修,又每月送丹药过来,但到底不是他专门做这个的,另有其他职务。
  听到殷牧悠在寻欢作乐四个字的时候,厉靖言脸都阴沉了。
  “那位还说……四方各地给魔主送了那么多鼎炉,魔主不享用,他就笑纳了……”
  厉靖言硬生生给捏碎了一个防护玉佩。
  手上的东西,瞬间成了粉末。
  “照阳山的人还真是厚脸皮。”
  “这……也是曲明大人进去之后,那位才突然找曲明大人要了人,也不知他们都谈了什么。”
  厉靖言那狭长的凤眸里浮现不悦:“他要怎么样都行,以后不准再同我汇报这些事。”
  “是。”
  厉靖言看向愈微:“继续,你方才想跟我禀报什么?”
  愈微笑得温软:“魔主要不去看看他?”
  “……说了他同我并无干系。”
  “魔主的病……不正是得让他背叛,从而刺激几个独立的人格吗?上次魔主那样的态度,兴许让他死了心,正做着魔主吩咐的事情呢。”
  厉靖言呼吸一窒:“他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说完,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妥。
  他答应得这么容易,自己该欣喜才是!
  愈微垂下眼眸:“以属下看来,他生性温柔也薄凉,唯有对待自己喜爱之人才会全心全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便代表……”
  “代表什么?”
  愈微抬起眸,繁复的广袖遮挡住了他冰冷的眸光:“他开始对魔主薄凉起来了,代表……他对魔主死了心。”
  愈微的话,令厉靖言心脏犹如插入了一把刀,渐渐疼了起来。
  他的确没了记忆,在殷牧悠来之前,也是打算利用他让自己的人格合一。
  然而真的见了他之后,这样的想法反而没有那样强烈了,甚至于他托愈微炼制的毒丹,都没往殷牧悠身上使。
  此时此刻,厉靖言越发心绪难平。
  “魔主要不要去看看他?”
  愈微一句话,问到了厉靖言心坎儿上。
  “去了有何用?”
  “兴许见了他,会有其他几个人格出现,令他们痛不欲生的时候,就能收复回来了。”
  厉靖言眉头紧皱,终于点了下头。
  愈微笑容里染上了黑暗,那另外四个人格发疯,厉靖言就不会发疯了吗?
  天真。
  外面的风雪越发的大了,呼啸的风卷起了寒意,枯黄的树枝也被凝固成冰,水洼沟壑被雪所积压抚平。
  厉靖言的心也染上了风雪那般,寒气直冲心底。
  等走到屋外,里面一阵笑声传出。
  从缝隙之中,他见到里面冒着白色的雾气,是从里屋的温泉传来的。
  “这法器放于底部,就能充作源源不绝的温泉水了。”
  殷牧悠长得极美,又是照阳山出来的,除了极北那群人看不惯他,自然而然有许多人想巴结。
  那两个鼎炉卖力讨好,一个把酒盏喂到了他的唇边,另一个在给他捏肩。
  他的唇因为喝了酒,沾染了水渍,连苍白也尽数褪去,泛着淡淡的薄红。
  酒喝得有些多了,殷牧悠不醉也真醉了,脸颊被升腾的热气蒸出了些许红色,直蔓延到皎白优雅的脖颈处,没入到衣衫里面。
  这等容姿,那两人早就看得愣了神。
  尤其是其中还有只猫成精的,早已经对他垂涎三尺。
  他本在给殷牧悠捏着肩,手便渐渐伸到了衣衫里面去。
  殷牧悠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问,眸子里还染了水汽:“你在做什么?”
  那人轻笑着:“自然是服侍少主啊。”
  殷牧悠未能明白他的暗示,明明只打算做戏的,可酒喝得太多了,脑子也变得混沌了起来。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后走去:“不,不用……”
  那人怎么肯放过他?
  他也立马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殷牧悠靠近:“不是少主唤我们过来的吗?如今该做正事儿了。”
  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殷牧悠脚底一打滑,便摔入了水中,池水瞬间把他的身上打湿,胸膛泄露出一片诱人的风光。
  这下子,他脑子才清醒了过来。
  殷牧悠心里一咯噔,戏做了这么久,厉靖言怎么还没来呢?
  还有着两个鼎炉是肿么回事?一点儿都没鼎炉的安分,还这么强势!
  这和他的计划可完全不一样。
  “少主,你身上的衣衫都湿了呢,快脱下来。”
  殷牧悠吓得腿发虚,连忙说:“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伺候你呀?”
  殷牧悠欲哭无泪,就差一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
  这群强势的鼎炉,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连装一装柔弱都不肯了吗?
  正当此时,厉靖言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愈微。
  见这一幕,两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群庸脂俗粉,也敢肖想殷牧悠?
  “都滚出去。”
  一看到厉靖言,方才还对殷牧悠垂涎三尺的那人,瞬间就发了抖,死死的把头给低了下去。
  他被送给厉靖言之后,第一次看见厉靖言后,就被吓得脸色泛白。
  这样的人,他是打死不敢用学过的手段去勾引的。
  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些。
  今日曲明大人过来点了他去服侍照阳山少主,他本也以为那人是如厉靖言一样的狠角色。没想到过来看了之后,便惊为天人。
  他被送来之前,是被悉心调/教过的,只懂得服侍人的本事。
  就算他们是男人,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可殷牧悠喝酒之前还如高岭之花一般,显得清冷极了。等沾了酒,这朵花便仿佛从云端落下,跌到了自己手中,任何人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
  只要做了他的人,就有了照阳山的势力作为依傍,这样的美人儿,让他做鼎炉他都心甘情愿。
  可越是接近,他心里这点儿想法便越是改变。
  就连心里都被他给勾起了痒意,渐渐的动作也就放肆了。
  他是被培养成了鼎炉,但也是个男人,若把这样的人压在身下,只要一想想,心里就生出了些快/感。
  等他要动手的时候,却看到了厉靖言进来此地,便瞬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还杵着?是不想要你们的小命了吗?”愈微笑着发了话,可他却从那眼神里看到了冰冷。
  这位医修大人,是极北出了名的脾气温软好欺负。就连他也发了怒,可想而知作为魔主的厉靖言会对他做什么。
  他飞快的离开了此地,再也不敢久留。
  愈微走到池边,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件淡青的披风,披在了殷牧悠身上:“别冻着了,极北可不比照阳山。”
  “愈、愈微?”
  “你也太胡来了。”
  殷牧悠的酒完全被吓醒了,现在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谁让厉靖言不来见他,又让他滚远点,自己若不使些手段,他怎肯主动前来?
  “嗯?”愈微仍带着笑容看他。
  殷牧悠脑子一团浆糊,从池子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这味道,差点熏得他快要把持不住。
  一株喝了酒,摇摇晃晃,连鼎炉都敢对他下手的猫薄荷,如果不是他和魔主过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愈微心里莫名烦躁。
  殷牧悠也真是的,喊什么鼎炉?要逼魔主过来见他,找自己不就好了?
  看到刚才那个局面,到底是别人上他,还是他上别人?
  那边的厉靖言低下了头,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愈微,你出去。”
  “魔主?”
  “出去!”
  愈微只好叹了口气,径直的离开了此地。
  和厉靖言擦身而过的时候,愈微的眼瞳瞬间一变,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厉靖言了。他能分得清,是因为自己曾在记忆世界里,和他交过手。
  他也曾作为攻略者,治愈过对方。
  然而皆一无所获,甚至惨死。
  是顾翊秋。
  可愈微却不敢多做停留,害怕被顾翊秋察觉这具身体已经被他夺舍,他可不是那位愈微,而是想夺取凶兽力量,而为自己所用的景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殷牧悠和顾翊秋两人。
  顾翊秋走了过去,低声咬牙:“如果我没来,你就要被那鼎炉生吞活剥了。”
  “胡说,我哪有这么弱?”
  “还嘴硬?”顾翊秋拔高了声线,抓住了殷牧悠的手。
  殷牧悠朝前倾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还好被顾翊秋给扶住。
  他还没来得及对顾翊秋多说什么,顾翊秋的手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殷牧悠涨红了脸:“你再打试试?”
  顾翊秋硬着心肠,又给打了好几下。
  天知道他多么害怕,多么担心,在这具身体醒来后,他便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充当极北的魔主。毕竟顾翊秋在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以为只会是暂时的。
  只是这五年来,他却异常想念殷牧悠,这思念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出现的时间不长,又担心暴露,还一度以为殷牧悠已经死了,受尽了万般的痛苦。
  谁知道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差点给自己戴了绿油油的帽子。
  能不生气?
  顾翊秋一想起这些,手上的力道就更用力了。
  殷牧悠还真被打疼了,可令他感到更不适的是这个姿势,以及对方竟然打他屁/股。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眼眶都红了一圈,语气里带着小小的颤音:“你竟然打我?”
  听他这么委屈,顾翊秋也着急了,他刚才只是太懊恼了。
  “……是不是疼了?”
  媳妇儿生气了,这还怎么得了?
  刚想着怎么道歉呢,殷牧悠就挣扎着起身,羞愤至极的指控着:“你打我的脸都不能打我的屁/股!”
  顾翊秋:“……”炸毛点在这儿?
  末了,对方还要补充一句:“厉靖言,你个混蛋!”


第96章 
  厉……靖言?
  顾翊秋的眼神瞬间一变; 里面宛如卷起了狂风暴雨; 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你看清楚我是谁?”
  殷牧悠心里纵然有万分委屈; 如果不是谁打了一顿屁/股; 也不会羞愤得哭出来。
  “你这混蛋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看什么看?”
  顾翊秋:“……”
  “告诉我; 为什么要找那些鼎炉?”
  这世界的修炼体系对顾翊秋来说十分新鲜; 这里的人甚至连精神体都没有。意识海可以理解为神识; 他也是花费了许多功夫才渐渐弄清这些的。
  从他嘴里说出鼎炉两个字; 顾翊秋整张脸都黑了。
  对方可是他的向导。
  屋内待得越久; 池水里的热气便蒸腾而起,白雾袅袅间,他的身影也朦胧了起来,一切都好似身处在梦境那般。
  顾翊秋的眼神里近乎贪婪,已经有多久没见到过他了?
  是活着的; 他再也不要抱着那具冰冷的尸身了。
  “我好歹是照阳山少主; 要你两个鼎炉怎么了?你就为了这事儿打我?”
  “就这事儿,怎么了?”
  “你也太无理取闹了!”
  顾翊秋又好气又好笑:“我无理取闹?”
  他这么胡来,自己醒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简直把他给气疯了。
  凭那些低贱的鼎炉而已,也敢肖想他?
  “你让我滚,我都如你所愿的滚了,现在又想来找我了?”
  顾翊秋有苦难言,恨厉靖言这么伤害他的遥遥,更恨自己占领不了主导权; 没能保护他。
  他大步走到殷牧悠身边,搂紧了他的腰,低哑着嗓音:“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这么问了。
  殷牧悠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没把‘厉靖言’三个字说出口。
  猫薄荷对猫的求生欲,可不就是本能?
  殷牧悠凝视了他许久,心里排除了尧寒,苏衍那个病娇也可以被排除。剩下……孟雨泽和顾翊秋,这两人只能蒙一个!
  殷牧悠的大脑高速转动了起来,顾翊秋应该舍不得这么逼问他,早就跑过来哄哄抱抱了。和顾翊秋结婚的三四十年里,他已经成了宠妻狂魔的代名词,全帝国皆知!
  那……
  “孟雨泽?”
  顾翊秋的声音冷极了:“那是谁?”
  殷牧悠心里顿时一咯噔。
  顾翊秋的手已经渐渐伸到了他的腰间:“看来我没陪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认识了很多人嘛。”
  这话不是和尧寒那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猫了’一模一样!
  殷牧悠顿时冷汗直流,身体也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他这个时候,要不要装作失忆不认识他?
  殷牧悠紧紧闭上了眼,长睫微微轻颤,犹如振翅欲飞的蝶:“你不是厉靖言,也不是孟雨泽,你到底是谁?”
  “还猜不出?”他缓缓启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顾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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