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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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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沉着脸望向那边:“再来!”
  众人再也不询问什么,剑阵已在此刻结成,可费尽全力,也只是结成阵形,中央光芒微弱,犹如黑夜之中的微光,无法将四周照亮。
  他们心中越发绝望,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悲伤的气息笼罩了众人,像压在心中的大石,已经有不少人再也没能睁开眼睛过。
  在这寂静和绝望之中,细微的低吟声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他他……”
  “我也听到了!”
  “醒了,是不是醒了!”
  可算是有了回应,没见着厉靖言这副天都快塌下来的样子了吗?
  他们都拿出了看家本领,连保命的天材地宝全都给拿了出来,喂给了这小子吃,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喜极而泣,仿佛殷牧悠是他们的至亲好友,只要他醒来了,他们比谁都要高兴。
  厉靖言也紧紧的盯住了殷牧悠,方才那声音,于他而言犹如地狱之中传来的天籁。
  厉靖言抱紧了殷牧悠,声音哽咽:“牧悠……”
  痛苦的情绪驱散干净,脑海里被另一个想法所占据。
  ——他要让他活。
  厉靖言用一只手抱紧了殷牧悠,望向困仙阵的眼神却变得锐利。
  他整个人气势一变,完全不像方才的人,这让仙盟弟子都呆愣愣的看着他,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火萦绕在他的手中,所到之处,顿时化为灰烬。
  厉靖言抱着殷牧悠,始终低着头,被打落了发冠,青丝如瀑,遮挡住了那张乖戾的脸。
  可厉靖言走得极稳,生怕颠着殷牧悠似的。就连困仙阵发动攻势,要将他整个吞噬,厉靖言也低沉的喊了句:“滚开。”
  脚底的黑火燃烧起来,整个困仙阵里满是飞舞的细灰,宛如雪一般寂静无声的落下。
  天空变得清明了起来,大雨竟渐渐停下,厚重的乌云里,直射出一道金色的阳光,从万千苍穹照射到他们的脸。
  灰色的雪越下越大,黑火燃烧了一切,前方被彻底破开了一个虚洞,困仙阵彻底崩裂了。
  众人忘记了说话,皆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
  前方,厉靖言抱着殷牧悠离去。
  他的背影被一团黑火所包裹,看得并不真实,不过在他肩上的悲痛,仿佛彻底驱散那般,怀里的那人,便是他的珍宝。
  让他们所惊讶的不仅仅是厉靖言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有他对殷牧悠的深情。
  他们太了解这嗜杀的极北魔主,自私而狂妄放肆,这样的人,却心甘情愿受人束缚,将自己的利爪掩藏,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他们往日格外害怕厉靖言,觉得他的存在便是个威胁。
  而今日,这样的想法却因殷牧悠而改变。
  乾元站在原地,道袍已被血水打湿,他回过头朝众人望去:“今日受厉靖言大恩,和极北的恩怨,便放一放吧。”
  “老祖……”
  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他们欠厉靖言大恩,更是欠了照阳山的大恩。
  对厉靖言的仇视和害怕,来自于恐惧。
  而如今他们人人都清楚了一件事——只要殷牧悠无事,这世上便少了个威胁。
  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也绝不能让那人出事。
  乾元见他们心里已有了决断,不由露出欣喜的神色。
  这些人的表情,全被愈微看在眼里。
  他向来坏事做尽,却想为那两人铺好路:“仙盟的诸位已亲眼看到了叶戚霜的恶行,总该还照阳山一个安宁了吧?”
  “……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叶戚霜竟是这样的人!”
  “呸,亏我还如此敬重于他!”
  众人脸色各异,皆是对叶戚霜行为不耻,看到这一幕,愈微总算是放下了心。
  他朝愈微望去:“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走?”
  愈微拭去肩上的灰雪,长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前辈说笑了,我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同他们一起走?”
  乾元微怔,刚刚张嘴想说什么,愈微便仰头,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自然是要用我的命来偿还的,可我绝不后悔。”
  他这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从不奢求有人于他同行。
  他本性如此,做不来什么以德报怨的善人,若是别人对不起他,他只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愈微勾起嘴角,全不复平日温润:“去为自己讨一个公平。”
  公平?
  这世上,还有什么公平的吗?
  不知怎的,乾元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他虽然是第一次和愈微这样深入交谈,可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他。
  隐隐觉得,他像一位故人。
  “你本性不坏,背叛那两人,也许真是一些事情,让你无法忘怀。”
  “不用为我找什么借口,我坏到骨子里了,无可救药了。”
  愈微一口回绝,他的表情极冷。
  乾元心中涌起千万丝惆怅:“怎可这么说自己?”
  愈微摇了摇头:“不必多说。”
  乾元叹了口气,无法劝服他,连宽慰也做不到:“你一定好奇我为何会对你说这些?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幼时认识的一位大哥哥,我被魔修抓住差点夺舍,是他救了我一命,那时我连他的名字也忘了问,多年后我才知晓,他竟惨死在自己师父手里。”
  愈微猛地朝他望去:“你……”
  “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说来见笑。”
  愈微捏紧了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面上始终不露半分。
  他忽而想起在照阳山看到的那株梨花树,白色的花瓣一如细雪,比这周围的血臭味好闻多了。
  纵然他这一生只有那一瞬,得以平静。
  纵然,只有一瞬……
  愈微闭了闭双眼:“那个人的事我也有耳闻,他如果还活着,大约满心仇恨,早已不记得自己当初救过什么人了。”
  愈微朝厉靖言和殷牧悠离去的地方深深望了一眼,到最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走得决绝,灰色的细雪落在他的肩上,满肩满袖都是,背影孤寂。
  愈微什么也没说,却仿佛是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如此义无反顾,便要一去无返了。


第113章 (修)
  愈微走得太过决绝; 仿佛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那日的事情犹如一块烧红的铁块,深深的烙在了乾元心上。
  总想忘记的事; 却偏偏忘不掉。
  乾元已经修行了几百年; 早就忘了当初救他那位大哥哥的音容相貌。在那日见着愈微过后,竟渐渐的想起来了。
  一样的温润得犹如玉石; 柔和得好似清风。
  他们两人,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景丞……”
  乾元站在藏书架前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 在仙盟乃是个禁忌。
  仙盟几百年前曾有一位修为极其高深的修士; 同时也是仙盟的盟主,名唤颜风凌。他习的功法十分奇特,乃是在修炼过程中,一点点将自身的七情六欲排出体内,从而羽化成仙。
  颜风凌偶入了一秘境; 在里面带回了一个孩子,并收为徒弟。
  那个孩子,便是景丞。
  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 颜风凌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徒弟。
  自那之后,人人都不敢提及这个名字; 甚至将记载他的玉简全部毁坏; 乾元如今虽然是仙盟盟主,但也查阅不到当初的真相了。
  人人都说景丞十恶不赦,可那却是幼年救他的大哥哥。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犯下那些恶行?
  乾元心中虽然不信,但多年来查阅无果后; 也只能放弃。
  哪里想到,在见到愈微后,那些记忆全都浮现于脑海,他会如此的神思不定。
  “老祖,极北那边有消息了!”
  正当此时,外面的呼喊声,大乱了他的思绪。
  乾元立马走了出去,着急得连手里的书卷都没来得及放下:“可是照阳山少主醒过来了?”
  小童神色凝重的摇着头,如果真醒过来就好了。
  “厉靖言已经在造化池边守了七天七夜,谁都不肯见,如今极北冰宫乱成一团,有些心思不正之徒已经开始滋事挑衅了!”
  乾元也皱紧了眉头,若真是这样,兴许又要乱起来了。
  小童不明白:“老祖,怎么会这样?”
  “极北是有些良善重义之人,可大部分都是凶神恶煞的,以往他们受制于厉靖言,自然不敢胡乱生事。可现在……”
  现在的厉靖言怕是不愿管这些,一心只放在殷牧悠身上。
  小童忽而恍然大悟:“所以老祖才一直令我打探殷少主的消息?”
  乾元‘嗯’了一声:“他可有醒来?”
  小童苦着个脸:“灵骨都损了一半,怎么可能醒?”
  乾元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须,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看那日厉靖言的反应,要是殷牧悠一辈子不醒,厉靖言还不知会做什么。
  他们没人是厉靖言的对手,自然阻止不了他。
  “你去通知仙盟众位长老,令他们来这藏书阁,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小童自然明白事情有多严重,很快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殷牧悠的生死,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死,更关乎整个玄阳大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夕暮已将天空泅染成暖橙色,远处能望见连绵起伏的群山。
  乾元负手而立,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虽然现在该在意的,乃是殷牧悠的性命,可他满脑子都是大哥哥的事。
  明明已经努力逼迫自己忘却,就算在内心明白景丞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在坐上仙盟盟主之位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而选择不再查下去。
  他对那个人有歉意。
  不知不觉间,乾元捏白了手,还好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谁都无法察觉。
  包括他自己。
  当几位长老赶来藏书阁时,乾元这才收回了心神,朝众人道:“这次找诸位前来,是想让诸位同我一起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修复殷少主的灵骨,毕竟厉靖言他……”
  乾元尚未说完,便被人给打断:“乾元,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帮助极北?”
  极北和仙盟交恶已久,就算之前厉靖言帮了他们,仙盟的人答应与他休战,但争斗之中死伤了那么多人,这仇恨一时半会儿无法化解。
  “不是帮助极北,而是唤醒殷少主。”
  “人人皆知殷牧悠是厉靖言的道侣,照阳山都和极北结盟,帮他不是帮极北是什么?”
  倘若没有殷牧悠,照阳山和极北自然不会结盟,他便是那条纽带。
  现在还有这样迂腐之人,乾元忽而怒目:“那日诸位也见过厉靖言的实力了,诸位之中,谁有能力赢过厉靖言吗?”
  此言一出,使得众人鸦雀无声。
  “你们问问,那日在困仙阵中,见识过厉靖言实力的仙盟弟子们,还有谁敢同厉靖言交手!”乾元目光如炬,横扫一圈,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映入眸中。
  还真是……百态。
  他们说不出话来,也有些是因为没有跟乾元去困仙阵,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乾元一回来便下了命令,不得再针对极北,他们如何能信服?
  自然而然,底下便有了些微词。
  可这话一出,他们反倒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话都不敢说了。
  那次回来的仙盟弟子,说得最多的便是厉靖言的恐怖之处。
  那日发生的事情倒只明白三分,可厉靖言的实力却明白了十二分。
  “若不救回殷牧悠,便是放任厉靖言发狂。”发狂两个字一说出口,乾元的手都止不住的微颤起来。
  到时候,局面一定再也无法抑制。
  杀不得,便得抑制。
  而殷牧悠,便是抑制他最好的药。
  “盟主说得极是……的确是我们太狭隘了,被那些往日的仇恨冲昏了头脑。”
  “那诸位可有法子救治?”
  所有人都眉头紧皱,他们是修士,对草木之灵身上的灵骨,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总是不太明白的。他们只知道那是修炼的命门,同他们的元婴一般。
  就算现在要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也无从开口。
  气氛陷入了僵硬,直到一人终于出了声,这是那日跟乾元一起去的长老:“那日我们给他用了无数的灵药,都无济于事,如今看来……或许只有一处能救得了他。”
  “何处?”
  “上云秘境。”
  乾元猛地睁大了眼,那便是当日颜风凌捡到景丞的地方。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看不见的线拉扯着他,终究要去探查当日的真相。
  上云秘境,这一次他一定要去查个清楚!
  “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极北同厉靖言说。”
  众人渐渐散去,乾元余光望到了外面的夜空。
  暮色渐渐散去,漆黑的夜晚即将来临,万物寂静无声,安静得有些可怕。明明才下了一场暴风雨,大约……又是大雨渐至的前夕。
  —
  厉靖言在造化池旁坐了一宿。
  天边的曙色渐渐散开,金色的微光冲破了黑暗,照射在冰床上的人。
  极北鲜少有阳光,就算是有也是冰冷的,他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厉靖言的目光似水,温柔的落在殷牧悠的身上,仿佛眼前的人于他而言便是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魔主。”
  不一会儿,身着一袭金色衣衫的曲明走了过来,为周围增添了些色彩。他望向冰床上的殷牧悠,眼底藏着悲痛:“仙盟那边送来大量天材地宝,说是想助魔主一力。”
  厉靖言始终没有说话,曲明的心脏都揪起来那般疼。
  迎面而来的风刺痛着厉靖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黑发被鲜血所染红,再俊美,也是一具失却魂魄的躯体罢了。
  叶戚霜的事,曲明也听到了些传闻。
  以往对厉靖言只是本能的惧怕和恭敬,如今却多了些怜悯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偏偏世上还有叶戚霜那样的人,为达目的连自己儿子也利用。
  “魔主,殷牧悠会没事的,乾元那老头儿说……有法子治。”
  听到这句话,厉靖言终于有了动静。
  他分明在这里呆坐了快十日,失魂落魄的守着殷牧悠,谁叫也没反应的。
  “乾元,在哪里?”
  说出口的话异常嘶哑,仿佛千万根针在肉上缓缓划过,听在耳朵里也带上痛感。
  曲明连忙道:“就在外面,说是想同魔主详谈!”
  厉靖言顾不了这么多,朝外大喊:“乾元,你有何法子!”
  这一声用上了真元,足矣传到乾元耳朵里。
  果不其然,一位穿着蓝色道袍的白发老人缓缓而至,造化池四处长满了冰凌花,他就仿佛置身于冰做的花丛,眼前的场景令这一处美得犹如仙境,半点不像魔修的地盘。
  乾元望向厉靖言,才发现他还是当日的装扮。这副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哪里还像统领极北的魔主?
  “我一位挚友偶然在古籍上见到的,或可一救。”
  “快说!”厉靖言的气势凛冽,如冰如霜,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如此急迫的想知道,乾元也不卖关子了。
  他连忙将上云秘境的事脱口而出,在听到这几个字时,曲明却疑惑了:“上云秘境是何地?为何我从未听过?”
  他没听过,可厉靖言却听过。
  当年他被紫光宗的人陷害污蔑,修为都被废了,跌入万丈悬崖去到下界,还捡回了自己前世的身体,便是通过上云秘境。
  那个地方……极少人知晓,乃是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缝隙,灵气与魔气混杂之地,阴阳交错,混沌不清,稍有不慎便要丧命。
  更有些人,去到那个地方过后,身体便发生了异变,变得连人都不是了。
  厉靖言艰难的说出:“上云秘境……百年才开放一次,距离上次开放,不足十年。”
  “什么!?”曲明焦虑了起来,“那殷牧悠不就……”
  说道这里,他的话突然间戛然而止。
  曲明小心翼翼的朝厉靖言望去,他的脸色更差了,这无异于给他带来了希望,又瞬间毁灭一样的痛苦。
  这个乾元,到底是不是来救人的!
  乾元也接到了曲明的怒目而视,他自觉愧疚,心虚的摸了摸胡须:“我们对上云秘境所知极少,唯有草木一族。”
  “草木一族?”
  乾元吐出了两个字:“梧玄。”
  厉靖言的眼中顿时迸发出光彩,对了,还有梧玄!
  他们便是通过上云秘境才来到这个世界的,问梧玄一定会有线索!
  “曲明,极北的大小事宜暂且交付于你。”
  曲明还没明白,毕竟他对上云秘境完全不懂:“魔主?”
  “我要外出,去照阳山!”
  虽不知乾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见厉靖言如此,曲明忽而松了一口气:“是!”
  有希望便好!
  —
  照阳山距离极北有一段距离,厉靖言片刻都等不了,动用了十足的力量,附着在长剑之上,只短短一个时辰便到达了照阳山。
  乾元还不由叹气,要是被旁人知晓,厉靖言把力量用到这上面来,一定会大惊失色的。
  天底下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御剑的人,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乾元。”
  听到厉靖言叫自己的名字,乾元才回过神来:“魔主可是何事想同我说?”
  “无论你为何想跟我一起去上云秘境,但我都要谢谢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乾元睁大了眼,那个厉靖言竟然……道谢了?
  嘶!
  他无比震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厉靖言低头。
  这人可是被污蔑,被废修为,九死一生的时候都不曾低过头啊!
  是为了殷牧悠。
  这个念头在脑海浮现时,他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想知道上云秘境,本身也带了点别的心思。
  乾元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这段时间,两人已经抵达了照阳山。
  照阳山自上次之后,山中灵脉已损伤得大不如前了。放眼望去,明明四季如春的照阳山,许多花草树木已呈现凋零之色,到处透着死一般的气息。
  厉靖言皱紧了眉头,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并不好受。
  他大步朝山顶走去,厉靖言对这里极其熟悉,不仅仅是因为被囚在照阳山多年,还因为他曾和殷牧悠在此地住过一段时间。
  梧玄闭关的地方并不难找,厉靖言刚想打破禁制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人给拦下。
  “厉靖言?你怎么……”素回看到了他身侧的乾元,更是纳闷。
  这两人怎么结伴而行了?
  “素回长老,有没有法子能让山主提前出关的?”
  “发生什么事了?少主呢?”
  乾元长话短说,将殷牧悠的事情告知于他。
  听完这一切,素回几乎呲目欲裂,没想到殷牧悠受了这样的折磨。
  “灵脉消损之后,便全靠我们几个老头子支撑着,老朽是半点不能踏出照阳山一步。其余草木之灵也受了锁梦砂的影响,至今还虚弱着……老朽原本是想少主有厉靖言在,是一定不会出事,可如今你们竟告诉我,少主受了这样的折磨?”
  厉靖言脸色更加苍白:“都是我无能。”
  素回看他的脸色,心头满满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说到底,他和梧玄都是太相信厉靖言对殷牧悠的深情,觉得他宁可赔上自己的命,也绝不会让殷牧悠受半点伤。
  他心里存了侥幸,总觉得他们会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可谁想殷牧悠竟一睡不起,灵骨也坏了半边。
  素回叹了好久的气:“你们来找梧玄,是为何事?”
  “上云秘境。”
  素回一惊,诧异的望向了他。
  厉靖言却说:“我擅自破坏禁制,会让梧玄受伤,可此时若不唤他出来,便来不及了。他若要我的命,我赔给他便是!”
  素回思来想去:“……草木一族的禁法,你在外面是无法破坏禁制的,但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梧玄,但需要时间。”
  听到他这么说,厉靖言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些。
  这么些日子了,他守在殷牧悠身边太久,现在一放松下去,厉靖言的意识便开始模糊。
  他摇晃着身体,竟朝前倾倒。
  素回连忙施展术法,地上的藤蔓疯狂涌起,接住了他的身体。
  可再次醒来的人已经不是厉靖言了,而是他身体里尚未融回去的最后一片人格——尧寒。
  厉靖言融回去的人格越多,对身体的控制便越高。这些天尧寒拼了命的想出去,却被厉靖言给抑制得死死的。
  现在有了可乘之机,他自然要夺走身体。
  “没事吧?”素回赶忙去接住他。
  尧寒却推开了他的手,摇晃着身体,脸色苍白的重新站直。
  他用秘法将空间打开,只想早一些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很快在尧寒的身侧便凭空出现了一座冰床,睡在上面的人始终没能睁开眼。
  尧寒只觉这几日,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也是这样,安静的睡在了石墓里。
  “悠悠……”
  “那可是灵骨,那么疼,你怎么傻成这样?”
  尧寒的声音里藏着哭音,身体微微发颤,眼梢也染上的艳红色。
  眼泪滑落下来,滴到了殷牧悠的衣衫上,渐渐被布料侵染干净。
  素回一见如此,便知道更麻烦的主儿出现了。
  厉靖言尚能保持些理智,打探上云秘境的事。可这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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