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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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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牧悠正想找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时,对方却狠狠撞入了他的怀抱里。
  “悠悠。”
  殷牧悠微怔,忽然间不太敢确认了。
  这种撒娇的姿势……
  厉靖言绝对干不出来!
  毕竟厉靖言还是要脸的!
  “尧寒??”殷牧悠惊讶的喊,他的动作都变得温柔,语气里透着落寞,“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殷牧悠以为尧寒会解释些什么,可他抱得太紧,完全没有任何言语。
  方才力量的暴走,让周围剧烈的震动,已经让极北那些魔修冲了进来。
  毕竟这么大的阵仗,冰宫门口的结界都震碎了,一看就知道是出了大事。
  “魔主,发生了何事?”
  “是不是刺客?”
  “都震动两次了,莫非是那个照阳山的殷牧悠做了什么?”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才见着他们白日不苟言笑,又一身霸气的魔主竟然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赖在殷牧悠怀里不出来。
  众人:“……”
  有个人大着胆子喊:“魔、魔主……”
  尧寒这才从殷牧悠怀里出来,呲着牙,凶狠的问:“方才谁乱污蔑人的?”
  众人脸色发白,他们在极北多年,一直不大信任外人。
  纵然知晓殷牧悠是魔主的道侣,一次震动也就罢了,这可是第二次了,他们当然有理由怀疑是殷牧悠做了什么。
  “魔主,我们只是猜测,哪儿敢污蔑人啊!”他们苦着脸,皱巴巴的像是苦瓜。
  “猜测也不行。”
  呜呜呜,这不是逼他们强认了吗!
  眼见着魔主要发怒了,他们立即就跪了下去,生怕再激怒魔主。
  殷牧悠知道尧寒孩子心性,也害怕这些冰宫的人认出尧寒和厉靖言的不同,再乱诌尧寒夺舍了这具身体就不好了。
  殷牧悠不希望任何流言伤害到他们。
  殷牧悠有意早些支开他们,硬着头皮对尧寒说:“算了,他们也是忠心。”
  尧寒紧盯着他们,爪子很痒。
  可殷牧悠都求情了,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吩咐那些人先出去了。
  捡回一条小命,他们自然不敢多留,溜得飞快。
  “等等。”
  后面的尧寒喊。
  众人浑身都僵硬了,脖子缓缓的转动过来,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魔主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再对他这么凶,别怪我不客气。”
  “啊……是。”
  凶?
  众人走出去的时候竟看见曲明站在外面,为首的人十分愤怒,觉得他是在看自己笑话:“曲明,你怎么不进去!?”
  “不就是寝宫裂了缝吗?大惊小怪。”
  众人:“……”
  “我就在这儿喝喝酒,顺便看一场好戏。”
  “你早就知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有什么好提醒的?”曲明慵懒的打了个酒嗝,“就算有事,也是人家是道侣间闹别扭,你进去打扰可就不对了。”
  这……这话说得有理,他们竟反驳不了。
  曲明醉醺醺的朝前走去,笑着提醒着他们:“总是防备敌视殷牧悠,你迟早会吃亏的。”
  像他,聪明人,早就看明白了。
  得在殷牧悠面前装得恭敬些,这样才能顺着魔主的毛捋。
  —
  众人离开后,殷牧悠才从床上起了身,黑着脸将结界修补好后,才望向床上的尧寒。
  方才自己令他乖乖坐好,没想到他真的乖得跪坐在床上,失落得耳朵都快搭下来的样子。
  ……不对,现在的尧寒可是人形,又不是那只猫。
  “尧寒。”
  听到殷牧悠喊他的名字,尧寒骤然抬头,眼神都亮了好几个度:“嗯?”
  “你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前些日子分明完全没有交换。”
  尧寒挥着小拳头:“打架打赢了。”
  殷牧悠:“……”自己打自己?
  厉靖言和尧寒……都这么狠,是个狠人。
  他更加无奈了,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尧寒的脸:“我看看,伤着哪里没有。”
  “脸上倒没伤着,经脉出了点问题。”
  “什么?”
  尧寒握着殷牧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儿疼,揉揉。”
  要是厉靖言说这话,殷牧悠早就觉得他在调戏自己了。
  可眼前的人是尧寒,他完全没有戒心,手上附着着灵气,揉的时候以最柔和的灵气探了进去。
  方才虽然梳理过,可想也能想到,厉靖言对他撒了谎,制造了假象给他看。
  有伤也不让他治,真是死要面子。
  揉了半天,殷牧悠才问:“还疼吗?”
  尧寒脸色通红,耳垂都红了起来,低着头快速的‘嗯’了一声。
  殷牧悠笑了起来,他这怎么突然害羞了?
  殷牧悠使坏的逗着他:“怎么又突然害羞了?”
  尧寒在殷牧悠眼里,一直以来都是那只自己怀里的小猫,虽然对旁人很凶,可从来都是奶萌奶萌的。
  哪知道这样的人,突然有一天强势的压住了他,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些话。
  殷牧悠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哈?”
  “帮我。”
  “刚刚在浴池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殷牧悠:“……”
  这么早!
  他现在反而希望厉靖言苏醒过来了。
  殷牧悠有些羞耻,原本不想的,哪知道尧寒力气这么大,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朝下移动。殷牧悠红着脸,只能半强迫的帮了他。
  尧寒眯起眼,厉靖言是怎么忍住的,换成是他一定忍不住。
  等好不容易结束,反倒是殷牧悠有些不好意思了。
  尧寒在他脖间蹭了蹭,如同一个无害的小动物。殷牧悠痒得笑了起来,原是想躲闪,可想起尧寒这么久才出现一次,便忍住了痒意,让他这么抱着自己。
  尧寒借着这个姿势,得以掩盖住眼底的悲凉。
  他没有多少时间。
  “悠悠,我想抱着你睡。”
  殷牧悠无奈的问:“你不是每次都抱着?哪次我反抗有用?”
  尧寒眼睛一亮,仰起头时那悲凉褪去得一干二净,里面盛满了璀璨的星辰。
  殷牧悠心跳快了好几拍,他全心全意的注视着自己,仿佛他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殷牧悠对自家人本就护短心软,对待尧寒时,心更是软成了一摊春水。
  殷牧悠嘟囔了几句:“就会仗着我心软。”
  尧寒抱住了他,笑得甜蜜。
  真好,想抱一辈子。
  他的悠悠可真好看,尤其是端着这副姿态看他的时候,仿佛山颠的冰雪都为他消融,那无奈妥协的样子,勾起心中微微的痒意。
  他就赖皮。
  尧寒洋洋得意,他和厉靖言在殷牧悠心里,可是有本质的差别。谁让厉靖言总绷着个脸,半点不知道服软。
  他比厉靖言聪明多了,真不想承认那家伙也是自己。
  想要得到的东西,可得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虽然讨厌容缇那条死鱼,总是满嘴的谎言,以骗人为乐,但尧寒此时也不得不认可对方,觉得对方说得有理!
  夜渐渐深了,尧寒一摆手便修复好了冰宫的裂缝。
  冰宫开始缓缓自我修复,冰墙上的裂痕也在一点点复原。微微蓝光亮起,互相依偎在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
  殷牧悠原以为一睁开眼厉靖言便会和尧寒换回来,可没想到在那之后,竟都是尧寒控制着这具身体。
  早上的时候,曲明过来禀告,说照阳山派了人过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殷牧悠便起了身。
  尧寒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副天真撒娇的样子,可当他转身离去时,尧寒的眉眼都染上了轻愁。
  他明明从不知愁的。
  “尧寒?”
  尧寒回过神来:“不是说……照阳山的人来了么?怎么还不去?”
  “你有事瞒着我?”
  尧寒目光闪烁,他从不擅长骗人的,尤其是骗殷牧悠,还没掌握这项技能。
  “厉靖言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反而是尧寒委屈上了:“你不愿见我?想见着他?”
  好大的醋味啊。
  殷牧悠扶额:“那也是你。”
  “他又没完全看到我的记忆,现在还不是。”
  殷牧悠微怔,发现了蹊跷:“你是说,他很快会看到……”
  尧寒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紧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牧悠连照阳山的人也不想见了,便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捏着冰蓝色的茶盏,他手指的颜色竟比那茶盏更刺目而莹白。
  “告诉我怎么回事。”
  尧寒有些狼狈,垂下眼眸,眼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阴影。
  厉靖言几乎从不如此,他不喜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某种意义上来说,尧寒便是他的柔软。
  “我本来是见不到你的,厉靖言他不许。”
  “他就是个醋坛子,连自己的醋也吃。”
  “你说的那句话,让他松懈下来。”
  “他愿意让我见你,反正我都要消失了。”
  是厉靖言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了,他只有这一个心愿。
  殷牧悠原本听他埋汰厉靖言,心里还十分无奈的,他们如出一辙,方才尧寒不也闹别扭,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可当尧寒说到最后一句时,殷牧悠的脸色继而微变。
  他其实早就明白。
  尧寒搂着他,粘着他,态度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
  殷牧悠的脸上露出痛苦,走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尧寒……”
  尧寒却笑了,天真的笑靥里带着甜蜜:“只要能再和你说说话,我便知足了。”
  怎么可能知足?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足的。
  尤其是,尧寒还是这样不知餍足的性子。
  殷牧悠微垂着长睫,泪珠将鸦羽的长睫沾湿。
  尧寒的高兴却不作假,他本来以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呢,尧寒本是笑着的,却发现有冰冷的水珠沾湿了他肩膀的衣料,心里顿时一疼。
  悠悠哭了?
  苦苦压抑的感情被激发出来,怀里的人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谁要是来,他就去咬断他的脖子,让他看看觊觎不该觊觎的人的下场。
  可面对厉靖言时,他就泄了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尧寒手紧了紧,觉得殷牧悠明明近在咫尺,却是他触及不到的地方。就像他明明做了他的陪葬品,冲进了那石墓之中,却还是无法拥着他,和他夜里说悄悄话。
  不知不觉,眼泪积于眼眶,他的声音里也夹杂了嘶哑,仿佛被刀子划过。
  “我明明诞生自虚假,明明只是因为你改变了记忆,才创造出来的人格。”
  “可我不想离开,不想消失,不想把记忆给那个家伙。”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体,没有魂魄,没有朋友,我只有这些记忆。”
  “我,我好舍不得……”
  尧寒眼底满是迷惘,眼眸里渗满了雾气,“这些日子,我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有资格舍不得。”
  殷牧悠的心被狠狠刺痛:“你凭什么没那些资格?”
  “我连我都不是。”
  “厉靖言那里的记忆才是真实的,我合该被陆文龙吃掉血肉,杀掉九次,至此冤魂不散,失去理智成为魔修。”
  尧寒嘴唇里吐出破碎的句子,“那一世,我合该孤独的过一生。”
  殷牧悠的心脏抽搐般的疼,这几个人格因他而生,本质由他创造。
  “没有谁该孤独一辈子。”殷牧悠将他抱得更紧,“你也有那个资格舍不得。”
  这怀抱十分温暖,紧贴的地方,正好是殷牧悠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鲜活而美好。
  真好听。
  尧寒忽然间被迷惑,继而抬头看向了殷牧悠,却见他红着眼眶,紧咬着嘴唇,用极大的力气说:“我也,舍不得。”
  他脑子轰的一声,犹如烟火炸开。
  尧寒不知怎的,脸上竟挂上了傻笑。
  原来,他也舍不得。
  他和厉靖言,一人虚假,一人真实,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悠悠明明也舍不得,却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和他一样苦苦压抑着自己,从不敢对此事有任何的意见。
  真好。
  心里分明不舍,尧寒却笑得灿烂,仿佛要冲散外面的风雪,成为乌云散尽后的一缕阳光:“我会乖乖的和他融合。”
  殷牧悠痴怔的看向了他,不明白尧寒为何会这么说。
  “若我有什么反抗,这具身体又出现什么问题,就不能伴你一生。”
  “那样,我更加不情愿。”
  尧寒心里已做了决定,“走吧,快去见照阳山的人。”
  “你呢?”
  “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殷牧悠被他推着前进,时不时的回头,尧寒一直站在原处。他不愿前进,站在冰雪之中。尧寒又从那边过来,笑着推着他前行:“快去吧。”
  殷牧悠被他推着,被冻僵的脚步迈开一些。
  再一些,更加大一些,直到他能迎着风雪向前。
  殷牧悠越走越快,尧寒却不走了。
  快要进殿中时,殷牧悠远远见着尧寒,他立于风雪之下,冰蓝色的发带微扬,眼底是数不出的温柔缱绻。
  他一手护下的、一手教养的那人,忽然顶天立地,慢慢长大。
  尧寒嘴唇动了动,说了几句轻昵。
  风雪声太大,殷牧悠没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不由自主的问:“什么?”
  一阵剧烈的狂风刮了过来,周围的枯枝竟被刮得断裂,殷牧悠被风迷了眼,只得眯着眼。
  眼前满是风雪,他只得见到一个人影缓缓朝他靠近,将一块炎石递到了他的手中:“天冷,别冻着。”
  殷牧悠望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眼眶却盛满泪水:“厉靖言。”
  “嗯。”
  “他方才……说了什么?”
  “他说……”厉靖言望向远处的风雪,忽然轻笑了起来,“悠悠,我长大了,变成最厉害的妖,能护着你了。”
  厉靖言便是长大后的他。
  若无殷牧悠的干涉,合该如此。
  厉靖言忽然牵起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舍不得分开。
  他的态度有些转变,某些地方变得和尧寒相似,那些记忆回来后,尧寒便成了他的柔软。
  许久之后,当殷牧悠回问他为何会把身体全然交给尧寒时,厉靖言只揉着他的发,轻声低昵。
  “因为,我不怕了,你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我。”
  —
  冰宫正殿之内,一女子负手而立。
  殷牧悠站在门口,嘴唇被风吹得麻木,久久没有喊她。
  问出口的,竟还是厉靖言:“照阳山可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是厉靖言开的口,施虞的第一视线却落到了殷牧悠身上,见殷牧悠神不守舍,她微微蹙眉:“是极北有谁欺负了少主么?”
  殷牧悠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他们不敢。”
  见状,施虞眉头皱得更紧。
  她冷哼了一声,手里便缠绕了长鞭,这东西还是素回长老赠予她的。
  施虞走到门口,气势十足的大闹:“我照阳山的少主,可容不得你们欺辱。”
  明目张胆的护短。
  昨日的众人:“……”
  妈耶,一个冰冰冷冷的如仙子一般的姑娘,结果脾气这么火爆。
  施虞见某些人心虚,心里便更加断定是极北的人欺负了殷牧悠。
  她正想拿点手段威慑他们的时候,殷牧悠便赶紧拦住了她:“施虞,我真的没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好欺负!
  他长着一张很容易被人欺负的脸吗?
  为了以表真诚,殷牧悠还发自肺腑的叹息:“凭我的实力,也没多少人能欺负得了我!”
  施虞嘴角一抽,略带同情的说:“少主说的是。”
  殷牧悠:“……”哄小孩也没必要这么明显。
  也不是施虞非要这么认为,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少主体内虽然有大量的灵气,但少主又无法运用自如,叫她如何不担心,哎!
  “我便是要让他们看看,少主也是有娘家的。”
  “……娘家?”
  施虞咳嗽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咱们照阳山上下一心。”
  殷牧悠脸都黑了,他听得清清楚楚是娘家。
  他和厉靖言的双修大典都没办呢,都喊起娘家来了,不行……得早点让厉靖言兑现诺言!
  方才的痛苦,被施虞这般一闹,倒是减轻了许多。
  三人一起走到了里面,施虞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梧玄想见他们。
  殷牧悠微怔:“梧玄又出关了吗?”
  “上次的事情之后,山主就没有心思闭关了。”
  “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殷牧悠皱眉。
  施虞的眼底泛起笑意,虽然脸上没笑,依旧那副面瘫的样子:“这点少主也是。”
  殷牧悠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指责梧玄的立场。
  毕竟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他心里有些不安:“施虞,我给照阳山添麻烦了。”
  要是以前,施虞或许会觉得殷牧悠是个麻烦。可现在完全生不出这点想法了,在她心里,殷牧悠可是‘自己人’。
  “这点山主也说了,孩子总有熊的时候,让少主不要放在心上。”
  殷牧悠心里松了下来,可转念品了品,这话越听越不是滋味。
  “……梧玄真是这么说的?”
  施虞点了点头,又提点道:“山主让照阳山上下称您为少主。”
  山主……少主?
  梧玄别是把他当儿子养?
  殷牧悠的脸全黑了,一想到身上有梧玄的大部分灵气,就更加心塞了。
  他是株猫薄荷,和梧桐可没什么血缘瓜葛。
  —
  待厉靖言处理好极北的事情之后,便随殷牧悠一同回了照阳山。
  云层之上,厉靖言御剑而行。
  他单手搂着殷牧悠,在他耳旁低声说:“此事了结,不若我们回大禹国看看?”
  殷牧悠面露诧异,厉靖言应当极恨那个地方。
  毕竟,在大禹的温庄,他丢了足足九条命,死后怨气不散,还成了魔修。
  他清澈的眼眸中带上几分疑惑,厉靖言的神情却更加柔和:“其他几世回不去,唯一能去的便是那个地方。我们还可以去看看容缇那个骗子,虽然在现实中他不一定认得你。”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殷牧悠微垂着眸:“那个地方于你而言,应当没什么好的回忆。”
  “谁说的。”
  这几个字落下,耳旁便再也没了声音。
  殷牧悠心里暖暖的,他听明白了厉靖言的意思。
  那些记忆,真的已经融合回去了,纵然那个地方对厉靖言来说,犹如梦魇般的存在,可殷牧悠的出现,冲破了所有的黑暗。
  他再也不会被梦魇着了。
  不出片刻,几人已经抵达了照阳山。
  山中瀑布奔流而下,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山泉叮铃,将岩石也冲刷得格外光滑。四周雾气缭绕,颇有种身处仙境之感。
  几人停在了此处,殷牧悠问施虞:“梧玄在哪里?”
  “山主想见的并非少主。”
  殷牧悠睁大了眸:“不见我,他难道想见厉靖言?”
  施虞立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
  殷牧悠面露疑惑,梧玄这么着急把他们喊回来,竟然是为了见厉靖言?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殷牧悠无奈,只得一人在瀑布底下研究棋局。
  施虞将厉靖言带到了山腰亭台之处,便独自退下了。梧玄站在玄木所建的亭台之中,四边的柱子被雕刻得犹如节节向上的青竹,映得他的身影更加秀丽挺拔。
  “来了?”
  “嗯。”
  梧玄苦笑起来,厉靖言可一点也不好应付,明知道自己唤他来,也半点没有询问的意思。
  可真沉得住气。
  他望着对面的瀑布处,殷牧悠正苦恼着棋局,山石与葳蕤的草木遮住了视野,令殷牧悠无法看到这边。
  “你的身体如何?”
  厉靖言淡淡说道:“已全部融合,不劳你费心。”
  听到他这么说,梧玄松了一口气:“那便不需要我费力了。”
  “你急忙唤施虞请我来照阳山,便是为了这个?”
  “……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梧玄眼神微闪,以前不敢说的话,此刻却终于能够开口了。
  草木本无心,而厉靖言的心脏,在殷牧悠那里。
  只有两人在一起,殷牧悠才会没事。
  “有时我会觉得疑惑,到底是他真心爱你,还是受你心脏的影响。”
  “亦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懂得爱。”
  因为厉靖言需要,所以他才懂得了如何去爱。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厉靖言眸光幽深,随后仿佛被一把火给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梧玄竟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梧玄向来为殷牧悠打算,按他的想法,该是把事情瞒得死死的。
  “你想夺回来吗?”
  “为什么要夺回来?”
  “因为那样,你就有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想做什么都可以。”
  厉靖言却笑了,带着些病态的欢喜:“他体内那颗心脏是我的,这样的事,不是太美妙了么?”
  梧玄微怔的望向了他,没想到厉靖言会是这样的想法。
  “可他万一并非是出自本性的爱你,而是受了影响呢?”
  “又有何不好呢?”厉靖言垂下眸,以最温柔缱绻的声音说道,“这样,他就永远离不开我。”
  梧玄:“……”
  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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