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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级炮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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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仅何婉清这么发问,当景泰帝将这种言论对外宣扬出去后,满朝文武百官中哪怕是何皇后一系,保皇党一派的,心里也这么嘀咕,同时也没谁把这种言论当真,而是认为景泰帝这是在为何婉清开脱。
还开脱开得有头有尾,有前有后,有理有据的。
他们几乎都信了。
哪怕见到了工部照着长生给的配方做出来的水泥,文武百官内心毫不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圣上信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有那劳什子水泥怕不是那等道士炼丹时,走大运瞎炼出来的。
可不是走大运么,文武百官再是内心呵呵,可也不会昧着良心说那水泥于民无用,于江山社稷无益。
所以当景泰帝大肆奖赏小道士长生,许他名号“长生子”,还大有要封他做国师的架势时,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文武百官也没有谁出言反对。
好在那走大运的小道士到底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敢应下国师一职。
景泰帝也没有再强求,倒是有用看小舅子的慈爱目光看长生子。
说来长生子有和景泰帝说像他这样和何婉清这个和他同籍的女子成亲的,他从前有看过先例,一般等到圆满后两人若情比金坚的话,或可一同回到何婉清原来的世界——很多小说都是那么写的,还有电视剧也这么拍过。
而在景泰帝的理解中,原来的世界却是仙人世界。
这让景泰帝心花怒放,毕竟哪个皇帝不愿意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呢。
话又说回来,在这人间界里景泰帝如今正儿八经的小舅子,即何婉清的嫡亲兄弟何伯征,他已是入了内阁,封侯拜相,还是内阁辅臣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要知道何婉清最初入宫时,何父不过是个从五品的礼部郎中。这短短十来年,不但何父成为国丈,其余何家人也各有封赏,其中以何伯征为最。他在入朝为官后,升迁速度就跟做火箭似的,还额外受君恩得了个爵位,如今在内阁也是备受景泰帝宠信,气焰完全不输给内阁首辅,两朝元老,世家出身的杨询杨相。
可以说是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如今长生子他稀里糊涂地成了又一个“国舅”,还是被景泰帝认定为来历不凡,佑他国祚的那种。
这么一来,即使长生子他推拒了国师一职,可就凭上面那两条,便可以预定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出任灵台观观主,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这白富美呢,公主殿下可以有,大家闺秀也可以,异族美人更是多多益善。
怎么看这都是种马文的正确打开方式呀,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小道长生:“哇哦。”
小小激动过后,唇红齿白的长生垂下了眼帘,骨节分明的手撑着额头,气质顿时沉静了几分。
皇城
夜色已深。
魏守诚亲自在门口守着,等瞧见那颀长瘦削的身影,快几步带着小太监们迎了上去:“主子,您可是回来了。”
顾青揉了揉有点发红的额沿:“出什么事了?”
魏守诚踌躇了下,想到先前殿下少有的愠色,遂将一件事排在了最前头:“是凤阳公主。”其实较为紧要的事儿还有内官监总管柴守玉寻摸着雨大,来到了皇子所,想知道这次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美差,不想殿下不在。
顾青眉尾稍扬。
作者有话要说:长生:唉我不能多说啊,我吧啦吧啦啦啦,说多了口渴唉
第19章 无宠皇子(7)
凤阳公主如今住在坤宁宫偏殿,而坤宁宫随着废后已荒废了下来,凤阳公主的偏殿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青还没走进殿内,就闻到了血腥气。
再随着诚惶诚恐的宫人入内,引入眼帘的画面让魏守诚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青眉目不动,眨眼间就有了决断,偏头和魏守诚吩咐两句。
魏守诚连忙收敛了心神,应了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先前还有精神打骂宫人的凤阳公主此时衣衫不整地跌在血泊中,她还满嘴的血污,脚下倒着个脖子被咬断的太监。
看那太监的穿着和品级,显然不是凤阳公主这儿的,而顾青已认了出来,那是昭华宫的二等太监,还算有几分脸面。
然而在宫女那边名声臭得不行。
顾青往前走了两步。
凤阳公主的眼睛缓缓聚焦了点,看着顾青从袖子内掏出手帕,她木楞愣地伸手去接。
顾青却是擦了擦他自己的手。
凤阳公主:“…………”
顾青:“便是父皇如此,我也会这么做的。”
“父皇”这个词让凤阳公主一抖。
顾青徐徐道:“说来父皇还是皇子时,即使记在皇太后名下,却并不得皇太后喜爱。有一日夜里父皇上床安睡,却打外头来了名宫女,她遣退了其余宫人,只身来到床前。但见她体态玲珑,只着薄衫,看父皇目光贪婪而炙热,一步步上前,掀开了帷帐,手摸上了父皇的亵衣。”
“说时迟那时快,父皇惊醒了过来。”
凤阳公主攥紧了手。
顾青停了片刻方道:“那宫女眼见暴露,登时跪地喊道‘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司寝姑姑’。”
凤阳公主:“……………”
一时无言。
神来一笔的顾青见氛围没那么停滞了,便抬了抬手。即刻就有宫人训练有素地进来,或是搀扶凤阳公主起身,或是将那具还没开始僵硬的尸体抬了出去,或是开始清理殿内。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殿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除了满身满脸血污的凤阳公主。
宫人上前伺候她梳洗。
凤阳公主直挺挺坐着,任由她们上前。
顾青看得出来她现在僵得就像是个石像,还随时都要暴起,推开宫人夺路而逃,只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凤阳公主对此再清楚不过,她在那个太监要对她行不轨时,她在意识到那是哪处的太监时,便想了若是父皇知道了,会如何做呢?
很快她就意识到她不该有什么期待的。
别看她平时对那欺辱她的宫人说她一个公主,打死他们难道还能一命换一命,可这个是昭华宫的太监。那一刻凤阳公主满心荒芜,她作为公主在这皇宫中无半分依持,像那砧板上的鱼肉,根本就不是活着,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有那么一瞬间,凤阳公主放弃了挣扎。
然而她骨子里还留着不屈的血,她仅剩的那可悲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就这样被侮辱,有一股劲儿充斥着她的胸臆,驱使着她生生咬死了那个肮脏的太监!
这满腔情绪,尽管随着顾青的到来打散了下,可那种积压多年的愤怒并不会随之消散。
顾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凤阳公主,看到了凤阳公主流下的血泪,听到了她无声的嘶吼。
宫人们跪了一地。
顾青轻声说:“很好。”
多事之夏。
单就水患就足够上下忙的,不用说这还牵扯到政治博弈。有人想浑水摸鱼,有人在隔岸观火,竟没想到景泰帝那么“剑走偏锋”,直接将神仙下凡一说都搬了出来,还起到了预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波过了后,才算将注意力放到了赈灾上。
工部加紧研发水泥,户部筹措赈银,内阁商议赈灾章程,就连内官监也在禀明了景泰帝后,将内官监自个鼓捣出来的面脂、手脂、牙粉等配方拿出来,拿出来对闻讯赶来的商贾们进行了招商售卖。
这本来就是打着内官监的名号,还是给皇宫里贵人们用的,哪怕没什么真材实料,不少想攀上内官监或者更上一层的商贾们也愿意花那个冤枉钱,更何况内官监给的是超乎他们想象得好,因此这一来一往的,内官监竟也用筹备赈银的名义,筹备了数十万银。
在这种如火如荼下,凤阳公主出宫去皇家寺庙兴龙寺为大周祈福一事,根本就没溅起什么波浪。
便是有人听了那么一句,也很快就意识到祈福是假,凤阳公主这更像是被彻底厌弃了,自不会在意凤阳公主去了兴龙寺后会如何。
而在宫内昭华寺没了个二等太监,更是丁点波澜都没起。没了他,自有不少太监前仆后继想填他的位置,再说宫里头每年还少死人么,一个风寒下去都能要人命。
既然这样,那背后操纵的顾青自是继续隐在幕后。
倒是在工部,顾青这次没有在与世无争下去了。在工部调配水泥时,他及时站了出来,不仅带来了最可能受灾地域的各项详细资料,还提出了若是就地取材配置水泥的话,该选什么作为主材料更合适。
工部尚书施九言最终拍板让他协助此项工程。
对给出水泥配方的道士长生,工部上下态度微妙。水泥确实利国利民,只对景泰帝将长生子推崇到仙人下凡的地步,大家都认为太浮夸了,那长生子要真是仙人下凡,怎么不干脆止住瓢泼大雨?
怎么看怎么就是个江湖术士,偏景泰帝就喝下了他给灌下的迷魂汤!
又说长生子是正好挠中了景泰帝的痒处,拍中了何皇后的凤屁,真是擅谄媚!
顾青在旁听了不少这样的讽刺言语,他内心是没多少波动的,就好像他和长生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一样。
也对,二皇子和长生子八竿子打不着啊。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长生子为何不直接解了天灾,反只是给出了水泥配方一事,景泰帝也有过疑惑,可想长生子下凡本就不正道,下凡后没有了法力也正常。
再说道家不是说了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却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水泥配方就是那一线生机。
再有长生子还因泄露了不该泄露的天机,在灵台观遭受了雷击,好多人都见证了他完好无损地从被击得粉碎的三清殿内出来,这还不是仙人下凡是什么。
景泰帝更是爱重他为大周遭此惩罚,许他闭关养身,寻常并不去叨扰,反正水泥一事,自有工部来参研。
而顾青作为二皇子,也在这一工程上展现了他的天资,他比旁人都更快得触类旁通,还有举一反三,让工部参研起来事半功倍。
除此之外,顾青不经意间提出的治水、疏水方案,在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听来,乍听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可一琢磨后又觉得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之后便不自觉地围绕着顾青说的方案探讨起来,到最后竟是拿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朝会时上禀,亦得到了景泰帝的嘉奖。
工部尚书施九言在奏折上也列了二皇子,排名还比较靠前。
景泰帝一扫就能扫到,只是他看到后问都不问施九言,便下了断论:“施卿家不必顾及二皇子皇子身份,就分了功劳给他。若是如此,这让其余有真才实学的臣子如何自处。”
施九言想辩驳:“陛下,臣——”
景泰帝挥挥手:“施卿不必惶恐,此事没有下次便是。”
施九言:“……”
工部左右侍郎:“……”
他们不是不知道景泰帝眼中只有太子,可这种“除了太子,其余皇子都是辣鸡”的认知也太根深蒂固了吧?甚至还在朝会上那么说了出来,这岂非是直接在二皇子身上打上了“废物皇子”的标签?
更甚者,二皇子还在殿内呢。
顾青作为二皇子在工部是没有正经官职,可他毕竟是皇子,有资格上朝的。这会儿他就站在太子司徒璟身后,垂着眼,脸色素白,怎么看怎么透着股萧索味儿。
最起码在知情人眼中看来就是如此。
实际上呢,顾青对景泰帝这样的反应半分都不意外。当初他把自己运作到工部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对景泰帝来说,他就是个无足轻重,也勿需有轻重的“添头”,那么他以二皇子的身份,想要攫取权力的话就困难重重。
这儿的权力是能正大光明昭显在人前的。
这么一看的话,在他在明面上还没什么根基时,便是将水泥配方拿出来,那就不是对何婉清宣告他这个二皇子是穿的,再说也不符合他无宠皇子的人设,同样的也根本得不到景泰帝重视,更不会用今次用在防洪上,更甚者还将在景泰帝的大力支持下,陆陆续续用于其他用途上的走向。
所以曲线救国还是很有必要的。
等等,把救国划掉。
再等等,他是不是承认了什么?
那就把这段也划掉吧,反正顾青是不会承认长生子是他的一个分身的,毕竟即使有易容术也不是这么玩的呀。
再说了,有哪家分身已经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本体还是可怜又弱小的小白菜的。
唉。
作者有话要说:顾青:精分人设不崩。
第20章 无宠皇子(8)
一日,吏部右侍郎杨澈下朝归家,便被老太爷杨叙叫了去。
杨叙精神矍铄,见到长子不紧不慢道:“听说你让你媳妇儿去兴龙寺礼佛?要我说她要是有心,只管去灵台观。”
“父亲!”杨澈皱眉道:“寻常我们在宫外鞭长莫及,如今凤阳公主出了宫,我们再怎么着也得照拂一二。”
杨叙神色不动:“我何尝不知。”
可他仍没有改口,杨澈不禁拔高了音调:“那可是妹妹唯一的血脉,您也知道当初妹妹她——”
“收声。”杨叙仍不紧不慢的,“我如何不知,当年还是我请的废后旨意。”还自请从首辅一位上退下来。
原来杨叙正是废后杨氏的父亲,凤阳公主的外祖父。
杨澈不言。
杨叙沉默片刻后道:“无论你如何想,我都是为咱们杨氏一族着想,我可不能眼睁睁咱们一族步上方氏的后尘。”这方氏说得便是昔日手掌重兵的贵妃娘家,满门忠烈,却被景泰帝以他认为合情,实则莫须有的理由抄斩满门。而废后的娘家,却因为杨叙的“识时务”得以保全。
杨澈黯然:“儿子知道了。”
杨澈离了书房,老管家追了过来:“老太爷叮嘱您叫大夫人去灵台观进香。”却只字不提去兴龙寺照拂凤阳公主的事。
杨澈闭了闭眼,朝老管家略一颔首后重步离开了。
等老管家回了书房,回报了此事。杨叙脸上的褶子动都不动,只吩咐道:“你去给首辅府下帖子,请他得空来我这儿一趟。”内阁首辅乃是杨询,和杨叙这一支连枝同脉,杨叙辞官后,又在背后推得他做了首辅,光凭这点便足以窥见杨家和杨叙的能耐。
待老管家领命去了,杨叙缓缓在宣纸上写了个“杨”,想了想又添了个“珩”字。
司徒珩,二皇子……
工部以水泥为基石拿出的最终治水方案,在实际操作中大获成功。整个危险河段只有一处出现了决口,好在疏水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灾害。
尽管如此,连日暴雨还是严重影响了农时,涝灾也让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就连京城都出现了零零散散的流民。朝廷一边增派赈银,一边又对背井离乡的流民伤脑筋,好在往京城来的流民还不多,在朝廷出面安置他们前,他们已经流到了灵台观。
先前也提过灵台观有收容京城内贫儿的病坊,流民来到灵台观后就被安置进了病坊。也亏得灵台观“家大业大”,近来又因为景泰帝对灵台观格外青睐,朝中权贵人家没少给灵台观捐物献资,才能安置下那么多贫儿流民。
只是病坊内人手稍有不足,也不知哪日就多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看上去瘦巴巴的,也不爱说话,看起来木讷得很。问他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冯阳的,他起初干活都不麻利,被训斥过几回后渐渐才好了。
顾青这边有得了个差事,那就是来灵台观这边加盖病坊。工部这边就水泥研究也透彻了,加以水泥盖出来的房子是不怎么美观,可比寻常草房或是泥房都结实得多,且再是防渗透不过,别提多实在了。
顾青有远远瞧见过叫冯阳的小子,也很清楚‘他’其实是凤阳公主,要知道她这幅模样来这儿还是自己安排的。凤阳公主满腔愤怒和茫然,顾青想培养她,就得先让她别跟个炸药桶似的,早晚把自己给炸了。
像现在这样每天像陀螺样从早转到晚,就没功夫想有的没的了。
唔。
当然了,顾青还有后续安排。不仅仅是对凤阳,还有对这病坊中的贫儿流民。
说来原身的外祖父萧述是国子监祭酒,萧家在祖籍扬州还开着书院,若是顾青想寻摸适合的先生,来教化他人,那么没有比萧家更适合求援的了。
再者顾青若是还需要适合的人才,那么萧家书院或是国子监那边便是个人才储备所,更进一步顾青想要进行他自己的知识形态输出,那么还没有入官场的莘莘学子们就是最适合被灌输的。
俗称:洗脑。
顾青心中想着不得了的事,面上却眉目不动。
将灵台观的病坊修得工工整整后,便回去复命。
这次景泰帝没有再把二皇子当废物点心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应了:“断不可自满。”
“退下吧。”
顾青:“是。”
眼下内阁大臣们都在,内阁首辅杨询在迎向顾青目光时,含笑颔了颔首,顾青牵了牵嘴角,脸色稍为和缓。
这段时间顾青作为二皇子时,在景泰帝那边的地位其实是有悄然提高的,而且除了工部官员外,他也多了和其他部门官员交际的机会。这其中顾青尽管不是全然清楚杨家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可他还是很明白杨家有在潜移默化地向他示好。
或者说施恩。
说到底二皇子处于微末中,杨家经过废后一事却没有元气大伤,对二皇子来说仍旧是个庞然大物。
对此顾青绷住了他弱小,无助又可怜无宠皇子的初始人设,还适当地加入“进取心”和“野心”。他实在是过于擅长扮演各色人物,不然在这个乏善可陈的世界中,他还真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弄成什么样。
眼下还是先这样默默玩着吧,于是转身顾青为了昭显他的进取心,就在修水泥路上在工部“旁敲侧击”。
眼下情况是工部有心修路,可户部没银子。
顾青坐在左下首位,慢条斯理道:“先前河南水患当头,内官监引了豪商来,用几纸零散物件配方换得了数十万银,充斥了内库,后被父皇用作了赈银。”岂止是数十万银,严格来说并不止出售配方那么简单。
工部尚书施九言旋即意会道:“只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说,且内官监终究和工部不同,恐怕到时候皇上不会轻易松口。”
内官监本来就常于商贾打交道,否则也没有了皇商一说,何况那次还挂了个赈灾的名号,和眼下工部要将这等朝廷公办大事,不可相提并论。
再者国库不丰,岂非明摆着说大周如今国力不济吗,而自诩明君的景泰帝可是很爱面子的。
顾青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洛英洛侍郎,洛侍郎沉吟道:“户部那边着实捉襟见肘,户部尚书魏老大人急得恨不能天上下钱雨。”
也就是说户部断然没有将银子往外推的理儿,顾青放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敲了两下,他这边有得是法子叫景泰帝松口。
于是这场谈话后没两日,在工部尚书上奏修水泥路,果不其然被景泰帝留中不发后,不等户部官员站出来推波助澜,太子就站出来道:
“父皇昨日不正烦心从京城到洛阳的运河受阻一事吗,今次工部忧父皇之所忧,父皇何不体察工部这一片忠心,成全他们这番拳拳为父皇,为黎民百姓之心。”
太子的娘舅何伯征都没想到太子会有这么一出,看起来很有几分惊讶。
在他反应过来前,户部右侍郎穆元晦上奏户部无银,并不站在太子这一边。
工部尚书施九言跟着上奏道太子爱民恤国,不愧为国之储君。
景泰帝想维护他明君体面,却又不能看着太子爱民恤国的形象受到攻讦。
景泰帝正犹豫着呢,工部和户部就开始在朝会上扯皮,还扯上了御史台。
是这样的,工部提到刚上奏折所写的招商修路,这是太子所不知道的。户部没说什么,御史台就开始说这没有先例,不成体统。
户部则说没钱就是没钱,工部就说招商不就有钱了吗,渐渐地这风向竟是转向招商修路乃是与商人共利,是景泰帝爱民如子的体现,倒把景泰帝的顾虑都打消了,当下景泰帝便应了工部的上奏。
工部心满意足。
御史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户部也不跟着吵吵了。
被洛侍郎说做梦都想捡钱的户部尚书魏龄元板着个老脸,半分都看不出内心是怎样的笑开了花。
这一个个的都是老戏骨啊。
待下了朝,太子没理会他娘舅,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被工部官员们隐隐簇拥着的顾青这边。“二皇兄不必谢孤,孤深知二皇兄在工部办差不易,便是念着兄弟友爱,孤也是要帮二皇兄一把的。”
如果不是知道太子劝说景泰帝时,还不知道工部有招商这样的后招,工部几乎都信了他的邪。
顾青眨了眨眼,余光扫到来延请太子的正乾宫太监,紧握了下手后方拱手道:“太子殿下的提携,臣定铭记在心。”
工部尚书施九言也跟着作揖道:“太子殿下厚恩,工部亦不敢忘。”
其他工部官员纷纷随声附和。
这般的,太子秀了优越感后,心满意足地跟着正乾宫太监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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